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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着一个双目闭着,睫毛长长,直鼻朱唇,脸庞白晰,国字脸,裸出一半发达胸肌的十分英俊的小伙子,他睡得很香,鼻中出着有节奏的呼吸声。 她娇咳地注视着那小伙子,埋怨地道:「这个家伙真是的,还在睡懒觉!看我来弄醒你!」 说时,她便来到床前,轻拧着小伙子的耳朵,俯首在其身旁喊道:「天扬,你这大懒虫,快起来呀!」 这被称为「天扬」的小伙子,长长地「昭」 了一声,嘴唇动了动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睡去了。 她不禁有些恼火,遂用细长的小指在他耳内拔动,但却毫不起效,他只是动了动,却未醒来。 她边叫着,边嘟着小嘴,一把掀开盖在其身上的羽绒被,只见他只穿着一个白色的内裤,双手紧抱胸前,但有一股刺鼻的精液腥味传进了她的鼻中。 她将其翻过身来,只见他的「小弟」坚挺,将内裤挑的老高,搭起了帐蓬,她不由捂鼻含羞,似嗔还喜。 她伸手在口前「哈」了一口气,便在其腋窝内搔痒起来。 他翻转了几下,忍不住皱眉睁开眼,猛然见少女正俯身边为他搔痒,由于其上身低俯,使她那雪白的胸脯己暴露了一半出来。 他有些贪婪得盯着其胸脯,咽了一口水,他猛然将其搂在身上,并说:「凤翔,我刚才正做梦和你干……正好!你来了,我们来玩一会吧!」 说完,没等这叫「凤翔」的少女表示能否,便张臂一手搂在其腰,一手搂在其前面,同时并将那充满激情而滚烫的双唇印在她的樱唇上,狂吻起来。 凤翔本想挣扎,口中欲叫,但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起来,她开始乖顺起来,由勉强到迎合,她亦张臂搂在他的虎背上,并开始轻抚起来。 他的舌头已不规矩了,它杀进了她的口中,并疾速的舔、搅、咬、吸……她开始喘了,并满面涨红,艳若桃花……他的双手开始自她搂着的腰间缓缓向上探寻,已紧紧的把握住那坚挺圆润,肤如凝脂的两座山峰了,他揉搓着,抚弄着……他觉得「小弟弟」正在狠命地硬了起来,到最后竟硬得如钢,成了一柄百折不弯的枪。 他故意将其顶在她的腹间,并来回的磨擦着。 她已感到心中万分难忍,她在急切的等待,渴求……她觉得浑身已散了架,酥酸难耐,并感觉下体的桃源里有一股清泉在狂涌而出。 她的娇喘愈来愈紧促了,其声愈来愈大,让人听后丢魂落魄,不能自抑……她的娇喘给他的神经带来了兴奋,他觉得浑身酷热无比,喉咙己变得异常乾燥,他努力咽了一口水,喉间立时传出一声沉闷的「咕哝」声。他双手揉搓的速度变得剧烈起来,并开始由上向下滑来。 她无法再忍受了,便急急低呼:「天扬……我……我要……」 他点点头,兴奋地带着战胜者的口吻道:「嘿……你终于向我妥协了!好!我的『枪』己迫不急待的要上阵了,再等一会儿。『弹』可要出膛了:那我现在就冲锋陷阵了!」 说时,他边抚摸着,边将她拥至床沿,然后将其缓缓压倒在被褥上。他腾出一只手将睡衣、乳罩褪掉,扔在床下。 两人只各剩下一条内裤了,他用一只手左在他两乳上来回的轻揉着,另一只手则将其内裤正向下褪拉,那浓密的草丛,鲜红的樱桃己陡然现在他的眼下。他扫视着她那白如玉,滑如脂的肌肤,双目不禁再难得一眨了。 她那精雕细琢,完美无暇的胴体已暴露无遗的横呈在他身下。 他端详着她的胴体,目光慢慢游移,像是在欣赏一个他亲手设计,雕琢而出的艺术品那般的扫视着,哪怕是─根毛发他也要看个清楚。 她已兴奋得快要喘不过气,她伸出双手将他的内裤拉了下来,并毫不示弱的反击着,她的双手握住他那令她心颐、欣喜、兴奋、渴求的『钢枪』来回的磨搓着,轻抚着……天扬被她那温柔如玉的双手抚摸得激情高涨,他轻声说道:「哎!小美人,快叉开你的腿,我要进攻了!」 凤翔乖顺得如一只绵羊,她双腿大张并将臂部抬起,小腹上挺,作迎状待之。 龙天扬一挺「长枪」,并在她双手拉送的帮助下,杀进了那泉水涌出,等待多时,欢迎佳宾的「桃花源」。 一声异响,「长枪」已杀入重围,它在里面奋力激战着,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凤翔满意的娇声说道:「你那『小弟』果然是一员骁将,功力似乎比以前又进长不少,啊!用力呀!好爽……」 龙天扬使出浑身解数,精招迭出,左刺右戮,奋力抽刺着。 凤翔不甘示弱的迎击着,她疯狂地扭动着,娇喘着,挺送着……天扬挺动长枪旋、顶、挺……里面杀伐之声不绝于耳。 凤翔被他这娴熟的枪法杀得全身酥颤不已,情不自禁的低语着。胸脯及腹间剧烈的起伏着,她双眼微闭,樱唇微张,神情甚是舒爽。 粗浊的喘息声与娇脆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汇合成一道令人魂牵梦移的交响曲。 天扬左手轻揉着她的两乳,右手在她全身轻抚着,嘴唇与其樱唇对吮着……二人碌战了二十多分钟,双方才鸣金收兵,偃旗息鼓……皆飘飘然沉睡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风翔被那窗外射来的强烈阳光刺醒了,她用右手揉了揉。睁开双眼。 天扬也己醒了过来,正用指在她的乳峰上轻揉着,并轻弹着那粉红色的乳头,冲她戏谑道:「凤翔,没想到几天没摸你的奶子,你那本来是平坦光滑的『飞机场』,却突涨猛长变成了这么丰满的『珠穆朗玛峰』了!以后我就能让你更舒服了!」 凤翔听他提起「飞机场」,便不由想到了要去真正的飞机场了。于是,一把将正在伸舌吻她奶头的天扬推起,急忙道:「你这个色鬼,还在搞,看看桌上的钟表几点了,都七点半了!起来……我们要到机场去了,已经快迟到……」 龙天扬见时间已晚,便坐起身仍恋恋不舍的在她丰乳上拧了一把,才将其抱起入浴室洗净身上的脏物,洗漱完毕,凤翔便回家理行李去了。 龙天扬整衣修饰一番后,收拾了一下行李,便下楼到隔壁与凤翔乘车向机场匆匆赶去。 女老师继续念道:「龙天扬!」隔了十秒钟,也不见人有应「到!」女老师顿双眉紧皱,面露愠色。同学们也在互相小声说话,嘀咕起来。 此时,女老师强忍心中的愤怒地转过身去,口中自言自语地道:「这笨蛋又迟到了!我己交代他好几次,千万不要连毕业旅游都迟到,他竟然还是将我所说的话当耳边风……」 女老师边说边泄愤似地一跺脚,心急火燎般地来回踱步起来,不时地抬腕看着手表,愤急地说:「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起飞了,若再不来,我就不等他了。」 旁边的同学有人说道:「你看老师多着急呀!龙天扬也真是的,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还漫不经心。这儿可不是在学校,在校里看他天天上课都迟到,哟,时间就差五分多钟了,来晚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 「是啊!他不来还没关系,凤翔这次可给他害苦了。」在旁一位圆脸女孩接着说道。 那位同学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旁边的另一女生大声叫道:「你们看,门外那边跑过来的可不是他俩的吗?」 全体同学顿时随着那女生的声音一齐望向机场进口处,都如释重负似地长吁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齐声道:「唉:等了这么久,总算来了。」 只见一男一女正气喘吁吁地推开大厅的玻璃大门,那十七八岁的男生边跑边说道:「凤翔,幸好咱俩跑得快,你看,大家还在。」边说边用手背擦了一下脸旁流下的汗珠。 那被称为凤翔的女生也语不成句地道:「是的……我俩……终于赶……赶上了,累……累死我了。」 当他俩还正在满心高兴时,女老师已双眼圆睁,两手叉腰盯着跑步而来的二人,愤怒地吼道:「你二人真准时啊!正好到上机的时间就来了。」 黄凤翔见老师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忙上前向老师道歉:「抱歉老师,我俩让你们久等了,真对不起。」 女老师看了─眼满脸歉意的凤翔,心中一软,柔声对她说道:「算了,凤翔你一定又是陪着那只糊涂虫才会迟到的吧?凤翔,你别让这个笨蛋给带坏了。」 老师话音刚落,那老师口中的糊涂虫龙天扬己跑过来油嘴滑舌地向老师拍马屁道:「老师,你的眼光好厉害也,佩服!佩服……」 不说还好,一说,顿让老师己降的火气再度上升,对他大声吼道:「你别给我耍嘴皮子,你还不知道自己在班里什么都是『第一』吗?学习倒数第一,纪律最散漫的第一……今天又迟到了,这次看你又要编什么理由出来搪塞?如果说不出合情理的话,我和全班同学便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走,现在时间不多,上了飞机再听你好好解释。」 众人都陆续顺利地登上飞机,找了座位坐定。 老师特意坐在龙天扬与黄凤翔的前排座位上,刚一坐定,老师马上又向龙天扬问道:「龙天扬,现在你向我和等你到来的全班同学解释解释你来迟的理由吧!」 龙天扬看着老师那愤怒而冷漠的神情,和在机上全瞪着他看的同学,惊恐而着急地道:「哎呀……这个……」 人边说边伸出右手在鬓角揉了揉,露出满面犹豫不决之色。 本己等他回答的老师一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顿时更愤怒地道:「龙天扬,怎么了?这次是不是找不出适当的理由了,别吞吞吐吐的,把你那每次迟到在我面前,都扯得挺圆满的『理由』,说出来听听。」 被吼的龙天扬吱吱吾吾了一会,看着众人用嘲笑地目光盯着他,他缓缓地道: 「我说出来,大家可别笑我呀!事实上,早上我要起床时,却被鬼压在身上了,令我也动弹不得,没办法……所以,就……迟……迟到了。」 可他话未落,大家都己笑得前仰后合。这次连老师也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地道: 「龙天扬,你以前上课迟到了,捏造的谎言让人还觉得可信。今天,你却编出这样离奇的借口,简直能令人笑掉大牙,你当我们是什么……」 「真的,你们相信我吧!那鬼很厉害,我的身体丝毫也挣扎不动呀!并且我还听到有人在我脑海深处,叫着:『天扬─天扬……』」龙天扬见众人不相信,便更着急地继续说道。 这时,老师顿时气恼地吼道:「喂!龙天扬,你不要再胡说八道。」 龙天扬一听老师之言,头向下一低,深沉地道:「老师,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在昨夜还曾梦到飞机坠毁了呢……并且……还梦见好几次!」 此言一出,老师顿时气得脸色发青,颤声说道:「龙天扬,现在我们正好坐着飞机前往北京,你却在飞机上说出这样不古利的话来,……不理你了。」 说完便转身坐好,闭起双眼养神起来。 龙天扬蓦地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刚才说漏嘴了,更哺哺自语道;「啊!对了,说到不吉利的话啦……」 同学们都怒视着龙天扬,不约而同的说道:「龙天扬!你再要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来,我们可要骂你啦!」 龙天扬茫然地道:「真是的,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们都不信,为何还要骂我呢!」 「当然要骂了!今天适合说这种话吗?」同学们都愤愤指责完也都不理会他了。 不一会儿,龙天扬突然双手紧捂太阳穴,脸色发育,口中模糊地道:「呀哟,疼死我了,哎哟……」只见他额头,鼻梁上顿时冒出了滴滴冷汗。 坐在龙天扬旁边一直未语的凤翔见状,忙关心地问道:「天扬,你怎么啦?要不要紧?」 龙天扬揉着两边的太阳穴,幽幽地道:「可能是我昨夜恶梦连连,大脑太受刺激的缘故吧,头才会有些痛。」 黄凤翔美丽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扑闪着,红苹果般的脸蛋呈现出疑惑的神色。 她看着龙天扬那原本英俊而白晰的面孔,由于头部疼痛而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不由一阵酸楚。 黄凤翔担心而温柔地问道:「天扬,好点没有,刚才你所说的那些恶梦到底是怎么搞的呀?说什么一会儿鬼压在你身上,又是什么飞机坠毁……让人听后心惊胆颤的,太不吉利了!」 龙天扬想了想道:「大概是我昨夜在睡觉前,看了这本《世界怪谈》,吧!这本书里面讲叙的是世界各地的奇闻怪事,很恐怖的,也很刺激! 看了之后,满脑子乱想,可能就梦出这些怪梦口巴!」 黄凤翔未待他道完,便气呼呼地道:「天扬,你真是的!整天都看这些无聊的书。我从没见你看过半本像样的书。」 龙天扬不服气的反驳道:「凤翔,你说的太过份了!我怎么没看过像样的书呢?比如,中国的四大名著《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西游记》这些名著小说,内容我都记得滚瓜烂熟,书都翻烂了呢!尤其是《三国演义》那里三国的英雄,我最了解了,像那勇冠三军的关羽,张飞……」 没等他道完,黄凤翔接过道:「天扬,好了,别吹啦!你对《三国演义》了解,不是你看的书多,而是受游戏机的影响,你看到的那关羽、张飞、赵云个个都是晓勇无比,能征善战,是不是都在游戏里面表现出来的。」 天扬惊愕地道:「呀,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 黄凤翔吃吃地笑道:「当然了,与你在一块长大,并在一起学习,你的喜怒哀乐,爱好、性格,我都熟悉的一清二楚,你以为我们才认识一两天啦?」 龙天扬点点头笑道:「哈哈……凤翔你说的丝毫不错,你虽对我了解入微。但这次你说错了,《三国演义》那本书我真的看过好多遍,里面的任何一个细节,我都能讲得出来……」 龙天扬正津津有味,兴高采烈地向黄凤翔讲叙着,《三国演义》里那精彩的情节,这时,前面的几位男同学向他高声叫道:「喂,天扬,要玩牌吗?过来,咱哥们几个打一会儿,怎么样?」那几人说着,扬起手中的扑克牌晃了晃。 龙天扬一听要玩牌,眼睛一亮,忙应声道:「当然要玩了,我这就过来。」 说罢,他让坐在外座的黄凤翔让一让,好让他过去。黄凤翔愤怒地瞪视着他,小声地道:「真是屡教不改,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刚一舒服就这样了。」 龙天扬撇撇嘴,扮个鬼脸学着古人戏道:「娘子,请让小生过去行吗?」 黄凤翔瞪眼斜膘了他几下道:「你别油腔滑调的,今天本小姐绝不让你过去。」 龙天扬狡黠地一笑道:「娘子,如此道来,小生只好失礼啦。」 说罢,只见他双手一按座位的后靠,腾身而起,跃到黄风翔身外的走道上,学着古人的模样,一抱拳,嘻嘻哈哈地对黄凤翔道:「娘子,小生得罪了。」 黄凤翔惊叫道:「喂,天扬,飞行中要好好坐在位子上,小心碰伤。真是的!」天扬却嘻嘻一笑,径自跑去玩牌了。 气得黄凤翔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脸色由白到红,恨恨地道:「算了!说他也是白说,浪费我的力气。真是不可救药,不知被骂多少次,一点也不悔改!」 她独自在座位上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伸手拿了一瓶饮料,掀开喝了一口。 这时,后面不知是谁在讥讽道:「凤翔,哎哟,因为老公被抢走而生气了? 嘻嘻嘻……」 黄凤翔骤闻此言,还未吞下的饮料,就「噗!」地一声被呛的吐了出来,抬起头一看,原来是班上的「小瘦猴」曼波。 黄凤翔用手绢擦了擦嘴,红着脸,害羞地道:「你……你别乱说啊!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呀!我和天扬只是一块儿长大的好朋友而已。」 「小瘦猴」曼波「嘿嘿」地笑不停,戏笑的说道:「别嘴硬了,既然没有那种关系,为什么脸这么红啊?『天扬』还叫得挺亲密的的嘛?别不承认了,你们在校已经是大家公认的『天生』一对呢。」 稍停了一会,「小瘦猴」晏波又调皮而讥讽地说道:「可是,像你们俩这样的一对,还真少有呢?学校有史以来成绩最好的大才女─浦东中学的黄凤翔,竟然会和一个笨蛋、蠢猪般的龙天扬在一起,岂不可笑?唉,可惜呀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黄风翔愤怒地叱道:「晏波,你嘴巴放乾净点,不要污辱天扬,我觉得他挺好的,是个不错的男孩,你刚才说我是……是『才女』,这本人倒真的不敢当。」 说到这里黄凤翔脸露羡慕神色的道:「晏波,我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别看天扬他表面上学习成绩很差,纪律校规散漫,上课爱迟到,早退……老实说,如果天扬要是真正认真起来,我这学习成绩第一名的宝座就得拱手相让于他了。」 「瘦猴」曼波顿似听到天方夜谭般的睁着眼睛,惊诧地盯着黄凤翔怪异地道: 「喂?不可能吧?你倒说出来听听。」 黄凤翔道:「小时候,我学习成绩不怎么好,便常常要天扬教我功课,他的学习成绩那时在班里无人能及的,他给我讲的非常仔细,非常透彻,我觉得他教得甚至比学校的老师还好。」 「小瘦猴」晏波半信半疑的凝视着黄凤翔,问道:「他在小孩时就能教得比学校的老师的还好?我……我不相信?」 黄凤翔叹了一口气道:「这该怎么说你才相信呢?因为,从小我就和天扬在一块玩耍、学习……我发现他不管做任何事,总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抓住整件事的重点,所以,他往往会因感觉而做出一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不过这些神妙的感应力,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呢!」 黄凤翔刚说罢,便发现令她十分气恼而又无奈的事情:在前舱,龙天扬正和三个男同学在兴高采烈地玩着扑克牌,他瞅了瞅手上那花花绿绿的纸牌,哈哈大笑道:「各位老兄,不好意思,哥们我又赢了!」 那三人均满面愠色,极不情愿地暗中掏出钱来。其中一人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骂道:「妈的,老于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倒运,又让你赢了。」 另外两个人也垂头丧气地齐叹道:「唉!这小子的运气这么好,局局通吃!我怀疑他简直是赌钱的恶魔……」 龙天扬将桌上的钱收了起来,放进口袋里,拍拍手望了老师所坐的方向一眼,轻声笑道:「今天小弟侥幸赢了几把,不好意思,这钱我就拿走了。」 「小瘦猴」晏波朝黄凤翔白了几眼道:「果然厉害,可惜他却不是如你所说的在学习上,而用在玩牌上,这也许就如你说他的能捉住事物的重点,有着与众不同的能力,但他现在好像太滥用这份才能了……我真为他感到惋惜。」 他俩正说间,龙天扬已像一位得胜的将军,凯旋归来般的来到凤翔身旁,轻声道:「凤翔,让一下吗?网开一面,让我进去……」 黄凤翔没好气的道:「看你喜滋滋的样子,刚才一定又是赌场得意,满载而归吧!你这人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的没你的名,坏的倒是行行能称状元……」 天扬朝她一伸舌头,扮个鬼脸,趁机跑到里面的座位上坐下,赔着笑脸道:「凤翔,对不起。 我不该惹你生气,我该死。我是小狗……」 风翔看着龙天扬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个人呀,脸皮比那长城的城墙还厚,我真拿你没办法可是……,再别说那些什么『死』呀这些不吉利的话,如果再听到这样的半句话,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扭过身去,背对着天扬,佯怒着一声不吭。 龙天扬侧过头,轻轻地拍了一下黄凤翔的肩膀,轻声的问道:「凤翔,真的生气了?我刚才见你生气,才口不遮拦地脱口而出说出那个『死』字嘛,我也不是有意的,看你,不要这样满脸阴云似的,紧绷着脸,弄得我都不自在。」 移近了一些,龙天扬用右手遮掩着在凤翔耳边悄悄地道:「说出那不吉利的话,不是证明我对……对你爱的真吗!」 黄凤翔脸上登时浮现一片红云,娇声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准又是在甜言蜜语,口是心非的哄我开心,全是一维虚情假意的谎言。」 龙天扬急得连连摆手,摇着头道:「不是我说的,全是发自我的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虚言,如果说有半个字假了,我就……」 不待他说完,黄凤翔急忙用手指挡在嘴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佯嗔地道:「说那么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笑话你,好了,我相信你所说的全是真心话,还不行吗?看你那一张,涨得通红的关公脸,料想也不会假到哪儿去。」 龙天扬如获大赦,忙学着古人道:「娘子明察秋毫,小生沉冤昭雪,多谢青天大老爷。」 黄凤翔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样,吃吃笑道:「谁是你的青天大老爷?少给自己脸上添金。还有『娘子』这二字,可是你随便叫的吗?也不害臊。 跟你说吧,本小姐看你一副可怜今今的样子,才对你说了一句安慰话,没想到你这人脸皮真是厚。」 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同学看着他俩,嘻嘻笑道:「你看人家小俩口多亲密,坐在一块打情骂俏的,多有情意,哪像我们坐在这儿无聊透顶,寂寞难熬呀!」 龙天扬、黄凤翔对看了一眼,忙都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语,黄凤翔窘得满面通红,低头小声说道:「都怪你,恁地在这儿说个不休,嗓门又那么大,现在好了,他们都拿我们当话题说开了,你呀龙天扬连忙说道:「大小姐啊,别生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 黄凤翔佯怒道:「哼!油嘴滑舌!」 龙天扬一见凤翔不再怪罪,心情高兴的透过机窗看着那云雾下的山川、河流、高楼大厦,一切秀丽的景色,尽收眼里。他入神地点点头,喃喃地道:「真是『一览众山小』啊!这景色真是太美,太壮观了」 同学们也都迫不及待的靠在机窗边,透过玻璃,俯视着大地的景物,不断的发出惊叹的声音:「喂,小李,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吗?」「是的,在飞机上看下面的山川河流,楼房都变得那么小呀! 下面的景色就象一位画家画出的巨画,有山有水有房屋……真是太美啦!这次的毕业旅行真有意义呀!」 「啧啧……」咱们中国地大物博,山河锦绣,这一次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咱们祖国竟是这般壮观,美丽,啊!你看那平时看去宽阔得可以同时行驶七八辆汽车的高速公路,现在,在这上面看去,竟像一条飘起的黑色带子,变得是那么窄小。唉!你们看那山……同学都七嘴八舌,为祖国的美丽景色而惊叹不己,唏嘘长叹……龙天扬与黄凤翔他俩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机下那美丽壮观、气势磅礴的祖国山河。忽然,龙天扬低下头,默然神伤,刚才的高兴劲一扫而光。 黄凤翔疑惑地问道:「天扬,你怎么了?」 龙天扬双目噙泪,悲痛的道:「我在想……这么好的景色,如果妈妈……她要是能与我们一块在这飞机上欣赏这令人难忘的景色,那该有多好啊!我真希望妈妈能一睹如此多娇的山河景色。可是,我妈妈她虽生长在北京,可她却没见过我们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 黄凤翔闻言,惊讶地道:「你妈妈是北京人?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天扬,你不是说伯母她在你五岁的时候,就病逝了吗?」 龙天扬悲痛地道:「是的,我妈妈和爸爸结婚后,就住在上海。几年来,妈妈她极少回到外婆家,由于工作忙,她也没有去过长城,没想到达却成了她这生最大的遗憾……」 黄凤翔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她在为天扬过早的失去了母爱而感到伤心。更为他母亲作为一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而没有看到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一一万里长城,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突然,随着机身的一下轻晃,从天扬的衬衣领口内,晃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来。 黄凤翔一眼瞅见那项链,忙问道:「天扬,你这项链好像有些与众不同?像是古文物似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龙天扬用手托起那项链,喃喃地道:「这条项链是我妈妈临终前的遗物,她让我千万要保管好……哦!我记得当时妈妈她还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至今,我还未琢磨出她所说这句话的含义。」 黄凤翔惊讶的看着天扬,急忙问道:「是吗?能否说出来听听呢?」 龙天扬点了点头,目光茫然地缓缓说道:「妈妈在临终前,将这条项链交到我手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道:天扬,记住,使命创造命运!」 黄凤翔不解地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呀!让人听来觉得神秘,难懂的。」 龙天扬低沉地道:「我现在想来,意思大概是说:因为有了使命,所以才能创造命运。妈妈反复说了几遍,我想那话的含义就是这样的吧!」 黄凤翔好像也在思索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转过身来,迟疑地道:「天扬,你那项链下的坠牌,我看很是稀奇古怪,能否给我看看吗?」 天扬忙应了一声,将项颈上所挂的项链坠牌递到黄凤翔手中。 凤翔仔细地盯视着手里的项链坠牌,只见那是一个不知何物质所铸的圆形坠牌,坠牌的两面雕镂着密密麻麻的格栏奇形图案,像是远古时代的象形文字,使人琢磨不透,而坠牌的靠边处则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龙身的金色鳞片层叠连绵,龙角后竖,龙口暴张,看去甚是狰狞可怖。龙目暴睁,闪闪熠辉,放射出令人眩目的蓝绿相力口的异光,而那锋利的龙爪正抓着一颗晶莹透明熠熠生辉的圆珠,这圆珠正巧镶嵌在坠牌的正中央。整条金龙,首尾相连,若一晃动此牌,顿觉光芒四射,若隐若现。 这坠牌让人看去只觉奇异诡秘,令人感到神秘无比。 黄凤翔将这项链坠牌还给龙天扬,又迷恫地道:「这坠牌真是令人揣摸不透,但我肯定它一定不是近代所制的项链坠牌,那它究竟是什么时候的古文物呢?」 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同学们依然在为那美妙绚丽的景色,不停的发出感叹之声。 突地,有人惊叫起来:「啊!前面出现了黑漆漆的乱积云,看不到下面的大山啦!」 同学们都惶恐,急躁起来,杂乱的议论声几乎将飞机的轰鸣声都淹没了。 机舱前的驾驶室里驾驶员正紧张的向机长报告道:「机长,前面有大片的乱积云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这样飞行是非常危险呀!」 机长虽然极力镇定心里的紧张情绪,但仍可见那涔涔冷汗正顺着他前额流下,他急忙对驾驶员命令道:「小刘,要镇定点,冷静的驾驶。这片黑云来得好突然,好快呀!奇怪?根据气象预报,今天没有这种现象呀!这怎么可能会出现黑云呢?」 机长喃喃地道:「从我任这机长十几年来,一直没出现这种怪天气,真是不可思议。」 机长擦了一把流到睫毛的汗水,边向地面「气象预测站」发出了探询电话,而地面「气象预测站」回答道:「一切正常!」 机长惊骇不已,浑身冷汗涔涔,口中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次我们全完了。」 同学们惊恐的在走道里挤撞成一团,纷纷惊呼道:「妈呀!这次死定了!」「闭上你的乌鸦嘴,还没等到坠机呢,就在这儿说出不吉利的话。」 龙天扬和黄凤翔二人也惊得紧紧抱住座位,唯恐飞机下坠……忽然,龙天扬一下从座位上弹起站立,惶恐而悠悠地道:「啊!我又听到被鬼压着时的叫声了,他在叫着我的名字:天扬,天扬……」 黄凤翔「噗」地笑出声,她用右手掩口讽笑道:「天扬!你真是在白日故梦,可能是昨夜你梦见鬼多了,吓破胆了吧!」 龙天扬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还在那儿怔怔地喃喃地道:「鬼!鬼又在喊着我的名字:天扬……」旁边的女老师怒瞪着龙天扬,用手指着他怒吼道:「龙天扬,你又在胡说八道,说出这些不吉利─的话来,等到下机后,看我怎么罚你。」 龙天扬依然喃喃地道:「啊!那鬼叫得更大了,你听他喊:天扬,天扬──」 女老师气急败坏地狂吼道:「龙天扬,你再说这种话,我们真的会把你扔下去的!」 龙天扬双眼直瞪,像被鬼附身似的道:「呀!那声音在前面叫我呢!我得去看一下。」说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机舱,两脚径直向前走去。 黄凤翔惊恐万分的急忙叫道:「啊!天扬,你别往前走,等……等等我。」 黄凤翔站起身来,就欲追去。 「小瘦猴」晏波及老师齐喊道:「凤翔!你不要跟着去,飞机在漫无目的地乱飞,很危险的。别去了!」 黄凤翔边扭头边快跑着道:「老师!我看天扬神情有些不对劲,不知他怎么搞的?我得跟着去看看,我不能不管他。」 黄凤翔快跑几步,快要追上龙天扬了。 忽地,那漆黑的云层里霞光万道,里面像有一条腾空横跨的金色长龙在云层里闪电似的向上腾飞。驾驶员小刘惊讶失声的向机长道:「机……机长,你看那前面云层里是……是什么……东西呀!」机长注目一看,面前监控系统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件奇异的怪事:在那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中华民族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的上空,一堆黑漆漆的黑色乱积云中,突然现出了一巨大无比的金色长龙,腾飞而起,正以疾快的速度向上飞腾。 机长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颤声道:「这──这是──不不可能的事!天下难道有这样的荒谬,奇怪之事─难道我们──在做梦吗?这不可能是事实。」 正在向前走着的龙天扬,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啊!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天方夜潭』!」 随后而来的凤翔,跑到他跟前,一下惊的呆住了,不由失声惊叫道:「怎么可能呢?天扬,你这项链坠牌会放射出璀璨夺目、金光四散的霞光来,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驾驶室里的小刘,继续向机长报告道:「机……机长!前面不远那条金龙正以流星般的速度,向我们飞撞而来!你看,它还张着似山洞般的血盆大嘴向我们咬来呢?」 机长两排牙齿发出:『咯……』的撞击声,他颤声道:「这回……真的完了… …完了,我们……彻底完……完蛋了。」 机长刚道完,吓得双眼暴睁,几乎昏死过去。原来,他见那恐怖、狰狞的金色巨龙已摇头摆尾,巨舌长伸,快要撞上飞机了。 只觉一阵颤抖,哇!那金色巨龙像幻化出的虚体一样穿过机身,向龙天扬等人直扑而来。 龙天扬和黄凤翔只觉眼前金光一片,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金色巨龙时,只觉得好像被什么席卷了一下,身子便腾空而起,到了一黑暗,腥湿的地方了。 同学们都惊得魂飞魄散,失声叫道:「妈呀!龙天扬和黄凤翔他俩被……被那怪兽吞下去了。好……好可怕呀!」 「唉!那金色的怪兽怎的不见了?奇怪!这是怎么搞的!机舱内竟然没有破洞,这真是怪事,明明看到那怪兽进了这机舱内,却怎的不见有破的洞呢?」前舱里,机长躺在转椅上,看到监视屏幕上那金色的巨龙用那瀑布般的腥红舌头将那两学生卷进口中,然后,如流星般从云层里头下尾上地向下飞去……那黑云很快地消失了,飞机又正常的飞行… 【第二章身临乱世】 公元二零七年。 荆州,新野。 此时,在新野一荒野上,有两军对垒,似要发生厮战,两方的气氛煞是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原来,这两军:一方是曹操摩下大将曹仁所率的曹军,另一方则是刚盘踞在此的刘各军。 自刘玄德离曹而去,来到荆州,曹操探知后,便有取荆州之意,逆差曹仁、李典并降将吕旷、吕翔等人领兵三万屯于樊城,虎视荆襄,伺机而攻。 等了十几天,曹仁实在无法再等下去,遂遣降将吕旷、吕翔等人向刘军挑战,在新野一决雌雄。 刘备得知后,遂与军师单福共商御敌之策。 单福道:「既有敌兵,不可令其入境,可让关羽率一队人马从左杀出,以攻敌军中路;张飞引一军从右而出,以攻敌军后路;赵云出兵前路相迎,敌即可破。 玄德按照他所说的,即让关、张、赵三人前敌,自己与单福及其妹冬梅等引二千人马摆阵相迎。 两边各稳住阵脚。玄德出马于旗门下,大声呼道:「来者何人,竟敢侵犯我的领土?」 吕旷策马奔上前来,大声道:「我及大将吕旷!奉丞相之命,特来擒你!」 玄德大怒,让赵云出战。只见从刘军人马中,驰出一骑,马上之人,生得面如冠玉,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额,子执─杆银枪,威风凛凛。 吕旷喝叱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赵云答道:「我乃常山赵于龙也!」 二人一招呼,即飞马挺枪战作一处,不几回合,赵云一枪刺吕旷于马下。 玄德挥军掩杀,吕翔抵挡不住,率军便走。 正行间,路旁忽有─军闪出,为首大将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红枣,唇若涂丹,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手提一把雪亮的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此将即关羽关云长也。冲杀一阵,吕翔折兵犬半,忙夺路而逃。 行不到十里,又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大将直生得: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此人手执一柄丈八蛇矛,向吕翔他们大吼道:「张翼德在此!」话音未落,便一挺蛇矛,直取吕翔,吕翔措手不及,被张飞一矛刺中,翻身落马而死。 余众四散奔逃,玄德合军追赶,敌兵多半被擒。玄德班师回营,重待单福,犒赏三军。 那逃回曹兵回见曹仁,禀告道:「都督!二吕被杀,军士多被活捉。」曹仁听罢大惊,忙与参军李典商议。李典神情平静,低沉地道:「吕旷兄弟二人乃傲敌而亡,我们只宜按兵不动,遣人速报于丞相,遣大兵来征剿,才是上策。」 曹仁傲然而愤愤地道:「不可,今吕氏兄弟战亡,又折了许多兵士,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区区新野小城,何足道哉?哪烦丞相大军?」 李典劝道:「将军!不可轻敌呀!那刘备有关、张、赵等猛将冲锋陷阵,又有那足智多谋的单福为军师,我们自是要小心为上,先思而后行。」 曹仁冷沉地说道:「李将军,你是否害怕那刘备者儿?」 李典慌忙辩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不是害怕他,而是担心胜不了他。」 曹仁大怒道:「你定怀有二心,我一定要去生擒刘备!」 李典无奈地道:「将军若去,属下愿守樊城。」 曹仁吼道:「你若不同去,乃更证明你真怀有异心!」 李典无亲,只得与曹仁点了五万人马,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玄德得胜回城,单福对他道:「玄德大人,曹仁屯兵樊城,今知二将被杀,必派大军来战。」 玄德道:「先生,那当如何迎之?」 单福道:「主公,咱们『静观其变』。」 次日,忽有探马来报导:「曹仁率大军已在外叫战,请主公定夺!」 单福颔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遂请玄德出军迎敌。两阵对垒,赵云出马,唤来将答话。 曹仁命李典出战,二人约战十余合,李典料敌不过,拔马回阵,赵云纵马追赶,曹兵忙拉弓射箭,遂各鸣金收兵。 李典向曹仁急急地说道:「将军,刘军精锐,不可轻敌,我们暂且不如回樊城!」 曹仁大怒道:「你这厮未出军时,已乱我军心。今日又说如此话来,你可知犯了何罪?罪当斩首!」遂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斩,众将苦苦齐求,才免了一死。 曹仁余怒未消,又命李典率兵在后,他亲自引兵为前锋。次日鸣鼓进军,布成一个阵势,派兵士问玄德道:「刘备,你等识得此阵吗?」 单福便上高处观看后,对玄德道:「主公,此乃,八门金锁阵!所谓「八门」 就是:化、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古,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此阵虽布得整齐,但中间还欠主持。如从东南方由生门击入,往正西景门而出,则其阵必乱。」 玄德传令,教军士把住阵脚,命赵云与单福之妹冬梅率百名军士从东南而入,直向西杀去。子龙领命,挺枪跃马,率兵径朝东南方,呐喊着杀入中军。 赵子龙威风凛凛的纵马横枪,冲向曹兵,冬梅也毫不示弱,虽然她年纪小,但武艺超群,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她紧随其后,杀入敌阵。 子龙看约离曹兵还有十几丈远时,便一挥手中钢枪,大声道:「军士们!给我冲!」 众将皆兵士争先恐后,旋风般杀向敌人。子龙双目圆睁,一杆枪如巨蟒一般,快挑狠刺,「噗……」只见他左刺右挑,瞬间便杀死十几名曹兵。 冬梅怒叱一声道:「子龙将军!看我的。」 话音甫落,她人已从马鞍上腾空而起,手中剑泛起片片剑影刺向敌人,「啊」 惨吼之声不断传来,她轻妙的纵落马上,却见其身后却躺下了十几人。 众将也刀劈枪挑,斧剁锤砸杀死无数曹兵。 一声轻叱,冬梅一挥手中剑,幻起一片剑网,又将靠近身旁的三名曹兵的首级砍掉,「骨碌碌」地滚出老远。 周围的曹兵未料及这位貌若天仙的少女,杀起人来,竞这般狠、快。皆吓得不敢近前。 冬梅冷漠的「哼」了一声道:「我以为曹仁的军队多厉害呢?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战战兢兢的又有几名曹兵手执兵刃扑了过来,冬梅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小姐不杀你们,你们竞在后突袭我,看来饶你们不得。」边说边挥起宝剑,砍向他们。只听得「叮叮铛铛」几声兵刃撞击之声,她马前马后已又躺了七八具尸体。 冬梅正杀得兴起,子龙此时催马驰来,手中枪一抖,便是一团斗大的枪花罩向迎面扑来的几名曹兵,「嗽嗽」几声惨厉的啤叫,这几名曹兵挣扎了几下,便寂然不动。 子龙边战边对冬梅道:「冬梅,单军师说,让我们从正西景门而出,曹兵此阵必乱。我们从景门杀出去吧:」 冬梅一摆手中剑,答道:「是:赵将军!」 子龙与冬梅首当其冲杀向景门的曹兵,众将紧随其后,众人齐心拼杀,杀开一条血路。直杀得曹兵尸横遍野,鬼哭狼啤。─边观战的曹仁气得暴吼连声,不停地怒骂道:「该死的单福,该死的赵子龙,还有那个臭丫头……你们竞破了我这苦心排练的『八门金锁阵』,我曹仁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曹仁看着死伤累累的兵士,正在如潮水般四处逃窜,他气得将帅旗一挥道:「军士们,不要怕,千万别乱了阵式!」 可兵败如山倒,他哪还喝得住那些正逃命都来不及的队伍呢?士兵们依然四散逃窜……只见赵子龙众等人如猛虎下山,直杀得曹兵们哭娘叫爹不迭。 在山坡观战的玄德,关羽、张飞及单福等人皆面露喜色。关羽捋着颔二尺长髯,扬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连连颔首道:「呵呵……曹仁军队已大乱,『八门金锁阵』已被我军攻破。子龙果然厉害:」 关羽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忙向玄德道:「大哥!依此情形看来,这场胜利是我们的了。」 玄德微微一笑道:「呢!这一切果然都在军师的预料之中。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单福军师谦恭的道:「大人过誉了,虽然,我军可胜。但这『八门金锁阵』也甚是厉害,不过被我们窥出它人员分配的位置:生、死、伤三门后,就容易攻破了。」 玄德惊喜道:「单军师乃当世奇才,有扭转乾坤,未卜先知之能,今有先生相助,足乃天赐你于我,备不甚感激涕零,此乃备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二人兴高采烈地畅谈古今。 旁边关羽用手一指,对翼德道:「三弟,你看那单军师的妹妹冬梅杀的多起劲,所向披靡,杀得曹兵鬼哭狼嚎。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张飞连连颔首道:「对啊!二哥!真看不出冬梅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竞这般英勇,真是厉害。」 单军师在旁接道:「二位将军,你们别再夸那丫头了,像她这般好打打杀杀的,我……真担心,这样下去,她会变成老姑娘啦……」 众人「哈哈」大笑不止。 正在激战中的冬梅,猛的「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心里道:「晤,这个喷嚏打的这么响,一定又是大哥在说我的坏话了,哼!」 冬梅眼看就要冲出景门了,兴奋的一挥手中剑,娇喝道:「儿郎们,快冲出景门,杀呀!」 将士们乘胜向前冲杀,冲向曹兵。 突然,在前面约十几丈之处,金光四射,霞光万道,那高空的黑云里,像有何物在疾速降翔而下。 冬梅冲在最前,她身旁几名将士见状,失声叫道:「天啊!那是什么怪物呀?」 那怪物离地面愈来愈近了,冬梅被那强烈的金光射得睁不开眼,她忙用手遮在额下,众将士俱惊骇万分得提缰急退。 蓦的,冬梅一眼瞥见那怪物己向她们这边飞坠而来,啊!近了,只有几丈远了。冬梅这才看清了那怪物的真面民而她却双目圆睁,丢魂失魄般地失声惊叫道:「啊……是……是条金龙!」 身旁的将士们俱骇得魂飞魄散道:「妈呀!是……是条……龙,龙……从天… …而降!」 众人正惊骇间,只见那金黄色的龙爪抓着一颗硕大白珠,昂首张口,伸舌龇牙的狰狞恐怖巨龙,向冬梅等众人俯冲而下……山顶上观战的玄德见冬梅快要杀出景门,众人正自欢喜,忽见有一金龙从天而降,坠在前面交战正酣的冬梅等众人之处,不由大惊失色,惊骇不己……兵士们齐声惊呼道:「天啊!这这……怎么会…… 有龙……呢?龙……从天……坠下了!」 玄德惊异地道:「竟然真的有龙?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张飞骇极道:「天啊!竟然还有这等怪事,不……绝不可能的!」 众人惊的面色大变,竞忘了现在这儿还是战场,几乎疑在梦境之中。 忽地,单福回过神来失声叫道:「啊!冬梅他们那边离的最近,该不会……冬梅……!」 话未道完,单福已向冬梅那边驰出二十多丈了。 那金龙「砰」然坠地,继而不见。但却从那龙口中跌下两人来。这二人正是被那金龙用长舌卷走的龙天扬及黄风翔。 二人揉了揉摔疼的身子,睁开眼,只觉四周模糊不清。 龙天扬揉着肿起的左臂皱着眉说道:「哎哟,疼死我了,啊?膝盖也跌肿了… …喂,凤翔你伤的怎么样了?」 「好痛……浑身酸软疼痛,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凤翔吃力地道。 龙天扬又揉了揉疼痛朦胧的双眼,惊讶地说道:「周围怎么是金黄色的雾呢? 哎,一点也看不清。」 他吃力的勉强站了起来,刚一移动,一脚碰到块石头,他不由疼的尖叫起来,「哎哟!这里好像有很多石头哇!」 凤翔迷惑的看着天扬问道:「这儿是什么地方?怎的四周都是黄澄澄、雾蒙蒙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龙天扬扫视着四周,低低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这到底怎么搞的,我的头疼死了,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以前的事好像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我们是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黄凤翔用手捂着太阳穴,幽幽地道:「我也跟你一样,只觉头疼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的到这儿了?」 龙天扬努力想记起以往的事,他喃喃的道:「是怎么来这儿的呢?啊!我记得咱俩被那怪兽一起吞下……吞后……哎,真的一点也记不起了。」 那金黄色的云雾渐渐消逝,二人只觉眼前豁然大亮,首先映入二人眼帘的就是那一堆堆的,一具具还正在潺潺流出鲜血的尸体。 二人骇得「啊」的一声尖叫,急忙退了五步。 惊恐的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半天说不出话来。 龙天扬惊的脸色煞白,哆嗦的道:「妈呀!这儿怎的死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呀!你看……这些……人身穿铠甲,手执长枪、大刀……啊!还有这人,你看他有二尺长的头发呀!……」 黄凤翔亦颤声道:「是呀!你看地上丢弃的那些刀、剑、枪……像是战国时代的古兵器……啊!这把剑又宽又长还是青铜制成的,呀!这好像是中国古代的战… …战国时代……很有可能就是的,咱们所学的《中国历史》上,介绍的战国时的兵器、衣饰……不就与眼前的情景差不多吗?还有电视剧里播放战国时的人物装束跟这些人所穿戴的也是一样的……」 二人既恐惧又好奇的扫视着这些死去的兵士那稀奇古怪的装束……忽然,旁边传来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之声。龙天扬忙弯腰细听,嘿!是旁边这具尸体所发出的,不,不是尸体,因为,她还在蠕动。 龙天扬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仔细一看,啊!还是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他不禁愣了一愣,心里十分矛盾,他本来正欲用手将她『挽扶起来,但又想到对方是一个来路不明,又陌生的女孩子,这样做是否得体呢? 那女孩又艰难的移动了一下,龙天扬见她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惜、同情之情。 双手从那女孩的背后将她搀抱起。 那女孩如触电般的一挣,惊怒的瞪着龙天扬问道:「你是什么人?看你这身奇装异服的打扮,定不是好人,刚才还那般下流……」 龙天扬惊愕的看着那女孩道:「姑娘,你……你误会了,我刚才是想帮你将… …你扶起来。」 那少女半信半疑的盯着龙天扬道:「公子二人……想必就是刚才那坠下的金龙口中之人吧?」 龙天扬与黄风翔疑惑的看着这少女,听不懂她这话的含义。但转念一想,她说那将我们抛向这里的是什么金龙,如果那是龙的话,我与凤翔就是从那腥湿的龙嘴之中,跌落下的。 想至此,他便高声道:「是的。」 那少女惊讶万分的扫视着他俩,半响才惊道:「你们真是从那龙口中出来之人?简直令人难以相信。」龙天扬点点头,稍停又道:「姑娘,我帮你扶起来吧:」 那少女应了一声,龙天扬双手从后将那少女扶起。忽的,龙天扬只觉得两手所抱处,竟是软如绸、绵若缎的少女胸部。他既惊且喜,心里道:「哇:真的好软,好绵耶!而且还有极强的弹性,就像按在……」 龙天扬正在入神的惬想着,不料,那少女却猛一转身,龙天扬豁然回过神来,双手忙急急抽回。 那少女俊俏得如出水芙蓉般的脸孔,突然,变得冰冷如霜,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只见她一挽衣袖,弹掉尘灰,冲着龙天扬的左脸庞就是一耳光甩去。 龙天扬见那少女气愤难当的模样,便知是刚才抱住了她那视若生命般重要的胸部,而恼怒了她。骤见少女一掌打来,忙退后欲躲,但只觉眼前掌影一闪,左脸庞便已结结实实地被扇了一巴掌。 龙天扬疼得「喔」了一声,忙用手捂住火辣辣的渐肿的脸庞,黄凤翔忙扶住险些摔倒的男友。 龙天扬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高八尺,凶眉恶目、全身披挂、顶盔贯甲的彪形大汉,高在三丈外,对着身旁的少女喝道。 少女急退两步,沉声道:「你是何人?莫非就是那曹仁的手下吗?」 龙天扬蓦地一凛,失声道:「什么?他们是那三国里魏国大将曹仁的部下?啊!我们怎么来到了古代的三国时代呢?这怎么……」 黄凤翔在他脑后伸手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着急地道:「天扬,你先别说话,看他们究竟干什么?」 龙天扬脸憋的通红,急急的道:「凤翔,痛死我了,我快憋死了。」凤翔连忙将手放开。 那曹将一见龙天扬二人,急忙失声叫道:「啊!你们看,那身着奇服异装的两人,正是从那龙中现出之人。没料到那黄色巨龙的口里竟然有着两个如此奇异之人,不……不是:是两个怪物。」 另一人接道:「你们看!这二人还和刘军在一块,会不会是刘各的妖术师?罢了,管他是何人?咱们将他们先包围起来,再统统宰掉。」 这人厉声怒吼道:「快,围上去。」众曹兵蜂拥而上,将龙天扬与黄凤翔及那少女层层围了起来。 那少女悄声对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道:「糟糕!我们现今被敌兵凶凶包围的水泄不通了,待会,我们几人一齐杀出去。」 龙天扬问黄凤翔道:「凤翔,你怕不怕?」 凤翔恐慌而低低地说道:「你是明知故问,怎么不怕?看来我俩一来到这个古三国时代,就要像被地下那些人一般被杀死,唉!真不知是那条龙上辈子和我们有什么仇怨?把我们带到这地方,一落下地,就要与世长辞……」 龙天扬失望的道:「看来这次我们是死定了,认命吧!」 黄凤翔用眼膘了他一下,轻轻地道:「不死定了才怪呢?你以为这是在拍外景历史电视剧呀!」 龙天扬惊恐的道:「当然不是啦!你看他们这些人,不管是哪人,都是凶神恶煞似的,恨不得将我们活吞下去。」 这时,那位领头的士兵,用刀一挥,大喝道:「给我杀,统统杀掉!」 他话音甫落,身旁己冲出一骑,这人长得甚是凶恶,骠悍无比,手执一把大刀,策马扬刀奔向那少女而来。 那人驰马将至,大吼一声,声大如雷,高扬大刀,劈向那少女。 少女娇喝一声,纵身而起「唰唰」几剑反刺敌人,那人躲避不及,被一剑划破手臂,疼得他「嗽嗽」大叫,少女乘机踢掉他的大刀,一个旋身,跃起二丈多余,手中剑「唰!」的砍向敌人颈脖。 那人躲避不及,只字未出,便身首异处,那头颅「骨碌碌」的滚出几丈远。 那些围着的曹兵,见此情景,忙向后退。直吓得肝胆欲裂,魂飞魄散。 龙天扬和黄凤翔,惊的脸色苍白,颤抖不停,惶恐万分的道:「啊!这人的头颅被砍飞啦!血……血还不停的从……从那颈……颈脖流着呢!」 「哇!真是太恐怖,太吓人了……」黄凤翔捂着眼,骇极的道。 看着那亦在泅泅流出的鲜血,黄凤翔连吐不止,失声哭了起来。 那执剑少女向正在哭泣的黄凤翔大喝道:「你这毛丫头!住嘴!这时是在战场上,杀人是最能解决办法的办法,不要在此大哭大叫的!」 龙天扬疑惑地道:「什么?姑娘你说这儿是战场?那……那你是哪方的人呢?」 龙天扬正问间,忽见围着的敌军中有一人挺枪刺向身旁这少女,他惊得叫出声来,但那少女却象早已料到一般,转身抡剑斜挡刺来之枪。 两人剑来枪往战了几回合。忽的,这少女运剑如风,只见剑影重重,刺向敌人上身,那人似乎未料到面前这少女的剑法竟是这般快捷,高超。他只惊的手中枪,停顿在空中,出手只慢了一点,此时,那少女手中利剑已闪电般深深插进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摇晃了几下,他便一头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此时,不远处,驰来─骑,此人手执长剑,提缰跃马直奔向圈内三人而来,边着急地问道:「冬梅,你没伤着吧!」 那执剑少女惊喜地道:「大哥……你来了?我……我没事的。」 围在四周的曹兵,骤然扑向那驰来之人,只见那人甚是骁勇,刺砍之间,己倒下几名曹兵。那叫「冬梅」的少女也在内呼应,舞起长剑「唰唰」 刺向敌人,瞬间,己倒下六七具曹兵的尸体。 余下的曹兵,俱骇的不敢近前,只在旁握着兵器惊恐的看着那人。 那人驰入圈内,勒马停住,急忙道:「冬梅,这儿太危险了,咱们杀出去回营吧!」 蓦地,这人看到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这身与众不同的装束打扮,便喃喃自语道:「晤……这二人不像是我们中原之人……啊!难道他俩是从那龙里面出现的?太不可思议了。喔!那少年前额上是……那是『轮点痣』,对,有轮点痣之人,就拥有『天命』难道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就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吗?」 突地,有一曹将冲至龙天扬二人面前,「呛哪」一声,拔出利剑,恶狠狠的道:「你俩个从天而降的妖怪,我要杀了你们。」 话音未落,那人便挥剑向龙天扬闪电般砍刺,二人都吓得颤抖起来,不知如何躲避,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忽听一声大吼道:「住手!」,只见冬梅的兄长驱马挥剑,挡住了那曹将即将砍着龙天扬的长剑,二人「铛……」的交起手来。 龙天扬与黄凤翔吓得瑟瑟发抖,想到刚才差点两条小命就此搁下了。二人不禁面上汗如雨下,大口的喘着气突闻一声惨啤,那人被冬梅兄长一剑刺中心窝,』坠马身亡。 龙天扬忽的惊叫一声,惊骇无比的扫视着四周,只见那些曹兵又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了。 那被称为「冬梅」的少女已又和曹兵战了起来。冬梅之兄见龙天扬满面惊恐之色,忙对他安慰道:「小兄弟,别害怕,我会救你们的。来!你们坐我这黄骡马。」说罢,他跃下马,欲将龙天扬二人扶上马鞍。 正在奋勇杀敌的冬梅,忽见大哥将龙天扬二人扶向马鞍,忙急急的叫道:「大哥!你看这些曹兵越来越多,杀敌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不是救人的时候。」 「不行:这少年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他也许会成为夺得天下的重要之人。我必须要救他们出围。你要小心应敌。」冬梅之兄坚决地说道。 冬梅惊诧道:「大哥!你……说什么?这少年是拥有『天命之相』之人,这… …这不可能吧!我……不信!」 「唉!别多问了,回营后,我再向你细细说来。」冬梅之兄边说边将龙天扬他们扶上马鞍。 此时,突地有一曹将大喝道:「嘟!你这个龙里的妖怪,我要杀死你。」说罢,抖手刺来一枪,直奔龙天扬前胸而来,来势甚疾。 左脚己入脚蹬的龙天扬忽见敌人向他刺来一枪,骇得手足无措,冬梅之兄正扶着他上马,陡见那曹将向这少年刺来,忙惊得失声大叫道:「啊!危险!小兄弟快……」话还未完,那枪尖已有半尺就要刺入龙天扬前胸了。 这时,冬梅之兄脑里忽地生起一个念头:这少年是有『天命之活z扛漱H,他将可能成为夺得天下的命相之人。帝王之相天下有几人可有?是啊! 能成为夺得天下重要之人,现在是不可以死的。我要救他……想至此,他蓦然一把将龙天扬拉至一边,就在这问不容发的一瞬间,那狠击刺来的枪尖却深深刺进了冬梅之兄的左胸。那曹将凶狠地用力一甩,将他甩出一丈多远,跌落在山坡上。 龙天扬惊的失声大叫道:「啊!这……这怎么会这样?」 那面目凶狠,身材高大的曹将跃下马,一步步向那在地上慢慢蠕动,鲜血直流的冬梅之兄逼了过去。他用枪尖一指地上疼痛难忍的冬梅之兄,狠狠的道:「好,你这无用的家伙,我便先送你归西吧!」 忽然,外面围攻的曹兵们异口同声地大声道:「将军!他是刘备的军师,千万要砍下他的头来。」 这曹将一听,喜上眉梢,「嘿……」的奸笑道:「啊!你是刘备的军师单福? 哈哈……今日,我遇上你,算我走运,像你如此重要的人物如果取得你的首级献给丞相,那我就可升官发财了!哈…正勇杀曹兵的冬梅,忽见大哥因救龙天扬,而被曹将刺成重伤,眼看那曹将即要下毒手了,她不由心急如焚,忙奋力刺倒几名曹兵,欲脱身救兄,哪知,敌人己将她层层围住,如铁桶一般,自己这边已是岌岌可危,更无法谈及去救兄长了。 龙天扬见那曹将己逼得冬梅之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惨遭毒手了,他不由急的抓耳挠腮道:「天啊!那个人看来马上就要被那曹将杀死,他……是因为要保护我,才被那曹将刺伤的!我可得想……想法去救救他啊!」 猛地,龙天扬窥见旁边有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这剑正是冬梅之兄所掉的。此时,他决定要用这把剑去救冬梅之兄,遂弯腰将剑拾起,冲向那正挺枪刺向冬梅之兄的凶恶曹将。 黄凤翔在后急忙叫道:「天扬,别去呀,危险:你斗不过那人的,天扬?」 黄凤翔在后喊道时,龙天扬己奔到那曹将身旁。 他一看那比自己要高大一倍的曹将,心中不由一阵发悚,但见那快要刺到冬梅之兄的长枪时,他又不禁的双眼喷火,挥剑砍向这曹将的双脚跟。 那曹将正挺枪向冬梅之兄刺到,忽觉背后有人来袭,忙撤枪转身回看:啊!竟是与龙同降的那少年正挥剑向他脚跟砍来,他忙躲避,但为时已晚,龙天扬落下之剑,已在他的小腿砍出一道长约三寸的血槽。龙天扬又接连几剑刺去,那曹将竟被面前这少年的勇猛攻击而惊住了,「唰」的一剑又刺中了他的右腿。鲜血潺潺流出。 这曹将又恼又惊,由于龙天扬比他约矮一半,身子灵巧且专攻他双脚,使他防不胜防。一时之间他竟被龙天扬逼的手忙脚乱,不住后退。不提防一脚绊在一块大石头上,「扑通」一声,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受伤在地的冬梅之兄,注视着龙天扬心里暗道:「这少年果然非同凡人,甚是高明!他竟然会依仗自己身材较敌为矮的优势,而采取低姿势来攻击敌人难以防御到的脚部!真是太聪明了……」 正与曹兵酣战的冬梅,忽见那攻击大哥的曹将,竞被龙天扬砍伤倒地,她不禁低低地惊呼道:「啊!这少年竟然能将比他高出一倍的敌人砍倒,这真让人难以相信……」 龙天扬见那曹将己被他砍伤在地,忙又扬剑欲砍,那曹将吓得在地连连翻滚。 不料,他脚下碎石一滑,「砰!」地一声,被摔倒在地,手中长剑,也被甩出老远,那曹将见龙天扬被摔倒在地,手中己无兵刃,忙「嘿……」冷笑,从地下一跃而起,奔至龙天扬跟前,双手紧紧抓住了龙天扬的衣服,将他拉到身旁。 龙天扬惊的大叫道:「你这坏蛋,放开我……」那曹将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右手用指捏住他的颈脖,狠狠的道:「小鬼,你虽然砍伤了我,但你砍得太轻了!嘿……我要扭断你的脖子,送你上西天!哈……」 旁边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黄凤翔,忙尖声道:「不要啊!天扬……你……」 正在此时,忽有一彪人马杀了过来,为首一将手执丈八钢矛,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声若巨雷,甚是威猛。他见那曹将正捏住龙天扬的颈脖,忙大吼一声,右手一把抓住那曹将的小臂,那曹将被他那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捏得「嗷嗷」 痛叫,龇牙裂嘴。 张飞怒吼道:「你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伤了我们单福军师!俺张飞张翼德今日决不饶你!二哥,这小子你替我教训他。」说罢,一把将那曹将扔向他身后三丈外一位手执青龙偃月刀,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之人。 那曹将刚才的威风气势─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惊恐万分的神情,他哆嗦着丢魂失魄般喃喃自语道:「张……张飞,二……哥?难……难道就是关……关羽关……云长?」 他话还未道完,人已离关羽之处只有七八尺了,他忙吓得「哇啊」一声大叫,活像见到了地府下的阎王。 只见那关云长面色冷漠,看着那被迎面扔来身胖如牛的曹将,他一扬手中青龙幅月刀疾砍而去。 只听「哺」的一声,那曹将己被关羽拦腰斩为两断。 关羽将刀一摆,厉喝道:「你们这些曹兵听清,我关羽关云长在此,你们快快下马投降!」 曹兵们大惊道:「啊……?他俩是关……关羽和张……张飞?妈呀!妖怪来了,快……快逃啦!」 突又有人厉喝道:「你们哪里逃!我赵云赵子龙在此,快快前来领死吧!」 曹兵们如一群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逃乱窜,溃不成军,惊恐的齐呼道:「妈呀!快……快逃!他们都是妖……妖怪……」 三人舞动兵器,杀入敌群,如入无人之境,恍若砍瓜切菜一般,直杀得曹兵尸横遍野,尸堆如山。 龙天扬看着那正与曹兵厮杀的关、张、赵三人,只觉得此刻像在游戏厅里玩那《三国志》游戏一般,令人疑在幻境之中。 他惊愣的喃喃自语道:「竟……竟然有这种奇事……他……他们三人不是三国时代的豪杰吗?怎么可能在此……遇见他们呢?」 此时,曹营这边正有一曹将向其主帅曹仁禀道:「都督!票告都督……我军阵式大乱,己无法阻挡关羽等人的攻击……是否……」 曹仁未等那人道完,便暴吼如雷:「混蛋!那些该死的怪物们!退兵!传令下去全军撤退………」 一阵紧促的鸣锣之声,曹兵如倒退的潮水般撤退回营……一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龙天扬见曹兵都纷纷撤退了,不禁惊喜地道:「啊!他们全走了……地上这么多尸体……」 此时,黄凤翔急急向他奔来,边跑边道:「天扬──」龙天扬骤见黄凤翔,忙高兴的应道:「凤翔!这里好凄惨,好恐怖呀!」 黄凤翔关切地道:「你这傻瓜,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竞拿剑和那凶猛庞大的曹将相斗……你知道我多担心呀!」 龙天扬看着黄凤翔那副怜爱的神情,沉沉的道:「我知道凤翔你关心我……可是,我如果不那么做的话,那救我之人就会被杀死的……」 黄凤翔缓缓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看那叫什么冬梅的女孩,他哥哥挺爱护你的,竟宁愿替你挡了那致命的一枪……算了……不说这些了,还好你没有发生什么事……」 二人正在那儿说着,突然,有人大声问道:「喂!和龙一起降落的,就是你们吗?」 龙天扬抬头一看,那个像铁塔一般高大的张飞,正在向他俩问话,他俩怔怔地惊骇的扫视着与张飞站在一块的关羽、赵云……思索片刻,龙天扬缓缓地点点头。 张飞来向他俩看了看,转过头,轻轻的问关羽道:「二哥,咱们将他俩带回军营吧。」关羽略一沉吟,缓缓颔首赞许。 张飞三人来到龙天扬面前低沉地道:「这里是荒山野地,尸横遍野的地方,我带你们到我们军营去吧!」 二人被带到了新野县刘各的军队阵营里的一座单独营帐里。 蓬外的士兵们纷纷小声议论一名士兵低低地道:「唉!兄弟们!听说『龙之子』就在这帐蓬里面耶!」 另一名士兵不相信的道:「老兄,你不是在这儿说大话,胡吹吧:这怎么可能呢?两个年纪轻轻的小毛孩子会是与龙同降之人?」 又一人气得暴瞪双眼的怒声道:「你说什么?你不相信这是事实?兄弟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和龙一起落下来的!怎的?你连我的话也不信?」 众士兵在外面喋喋不休的争议着。 此时,而帐内的龙天扬二人却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不安和恐惧之中。 二人沉默了一会,龙天扬悲哀的低沉地道:「从《三国演义》那本小说里我知道:在这场战争中……关羽和张飞从此威名远扬……他们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赫赫战功……这儿是不折不扣的乱世……是真正的《三国志》里的战争杀伐时代!这儿到处充满了血腥的杀戮,那一具具令人恐怖难怵的尸体……这一切的一切……绝不是梦幻,也不是拍电视剧的场景!」 龙天扬脸上现出极度恐惧的神情,稍停,他又续道:「那个叫冬梅的女孩子好像是和曹仁的军队在作战。而且,张飞称那位救我之人为单福军师,从这单福任刘备的军师看来……这里是公元207年的荆州新野。」 「我根据《三国演义》这部长篇历史小说里记载的史实来推断:现在是自曹操平定了汉末张角的『黄巾之乱』后,又企图统一中国,而大展雄风的时代。现在孙权应在江东地方治理『吴』,而此时刘备应该还只是荆州乡下的新野城城主而已。 而这一战是曹操为了踏出征服荆州的第一步,而派部下曹仁来犯刘备……恰巧,我们却跳进了这场战争中……最激烈的阶段……而且,由刘备还没回城看来,这场战争尚未结束……」 黄凤翔双手捂着胸部,泪流满面的急急地道:「不要说了!」 龙天扬见黄凤翔如此伤心的模样,忙急急问道:「凤翔,你怎么啦?」 黄凤翔低着头,悲切地说道:「这不是现实!不是……我们怎么能从现代的社会一下来到这种到处都充满战争厮杀的时代,这……绝不可能是时间转移?『时间转移』,只有我们在那些科幻书和电影电视里看得到,而这不可能是真的……」 悲痛的抽泣了几下,黄凤翔又哭着道:「我们怎么来到了这血腥的三国时代… …对,这一定是场恶梦!因为,刚才我们还坐飞机往北京正在毕业旅行,和同学们吵吵闹闹的呢……」 正在此时,那营帐的布帘被掀开了,二人惊然一惊,忙抬头看去,只见进来一名士兵装束的人,那士兵冲着二人道:「喂!你们跟我来吧!主公在叫你们……」 天扬沉默了瞬间,坚毅地大声道:「好,我们这就来!」 黄凤翔泣不成声的道:「天扬!我不想去,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也不愿意再看到……那些恐怖凄惨…杀人……场面。」 天扬面带惕色的道:「要有空哭诉,倒不如想想今后该怎么活下去!我们要是死了,那还能回到现代去吗?这不是梦,是活生生的现实……是不折不扣的战乱时代,我们要勇敢的面对它。」 天扬脸上露出了坚毅果断的神情,他拉起坐在地上正哭泣的黄凤翔的手,轻轻地道:「走!凤翔:我们跟那士兵去看个究竟……」 黄凤翔也许是因那惨烈的战斗情景,还心有余悸。她猛然挣脱了天扬握着的手,悲凄的道:「我不去:」 龙天扬瞪了她一眼,毅然独自向那士兵走去。 黄凤翔被龙天扬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所震惊了,她暗道:「天扬生气了… …我从来没见发过脾气的天扬生气了?啊!还有,像刚才他挺起剑与那曹将战斗的举动,实在不象以前的他……对了!一定是他的潜在能力明白了事物的重点所在的直觉,指挥着他……一旦处在这情况下,天扬独特的能力便迅速地觉醒了。」 想至此,她急忙叫道:「天扬!等我一会。」说着,便快步跑到天扬身旁,两人一道随那士兵前往……黄凤翔心里暗付:「如果是和天扬一起的话……如果是现在的天扬,也许他会找出返回现代的方法……」 走不多时,那士兵已将他俩带到一座较其它华丽阔大的帐篷来。那士兵站在帐帘外沉声道:「主公,我己将他们二人带到了。」话音甫落,只见掀帘走出一人,随后便是关羽、张飞、赵云三人。 那人一见龙天扬二人,忙满面春风地嘻道:「呵──!你们来了!」 龙天扬见面前这人生得甚是怪异,只见他:身长七尺有余,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全身披挂,甚是威严。他怔怔的打量面前这相貌奇异之人,不知该如何答话。 此时,那高大威武的张飞走到那人旁边,悄声道:「大哥,和那金龙一起出现的就是他们。」 那人惊异的注视着龙天扬半晌,微笑着道:「我是新野城主刘备,能一睹两位贵客的仙颜,真乃小民的荣幸!」 刘备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敢相信,与龙一起出现的竟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龙天扬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刘备,暗道:「刘备……就是这个人吗?简直令人不可思议,这是为什么……他身材比关羽、张飞矮了许多,但感觉却很高大,象是有一股不可拟喻的天生令人望而敬畏的气质魄力。不!并不止这样……难以置信,我竟然能在现实之中……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国群雄见面!这不是在作梦吧!」 龙天扬的心脏不禁「怦怦……」的剧烈跳了起来。 此时,刘各温和而轻轻地道:「少年,如果你有名字的话,请你告诉我,可以吗?」 龙天扬有些惊慌失措的道:「啊?你……我叫龙天扬。」刚一说完,他心里就暗暗自责道:「呀!好失礼呀!」 刘备听罢,微微颔首道:「好名字……」心里暗付:哦!龙之子也有名字吗? 真想不到。 稍一沉思,刘备微笑道:「天扬,麻烦你们与我一起到那顶蓝色营帐里去,好吗?我本来有很多事想讨教你……但是,军师他向我请求,说想和你们单独谈谈,大概有何要事对你讲。走!我们过去,可以吗?」 龙天扬微一思索,便点头道:「好!好的!凤翔,我们过去吧!」黄凤翔闻言,迟疑地道:「啊!好……好吧:」 刘备在前颔着二人向单福军师的营帐走去。 张飞看着龙天扬三入走出的身影,愤愤地对赵云道:「呀!他俩同大哥走了! 混蛋!我们也想知道那两个小鬼的来路呀!没料到单福那小子竟然一个人先独享! 真……真是太狡猾了!你说是不是,赵云?」 赵云淡淡的道:「这其实并不值得你发如此大的火呀:单军师让他俩去,定然有事要对他们讲,你嫉妒什么? 不过,我等谨遵军师吩咐!就是了。」 张飞听罢,暴跳如雷。他气愤的道:「子龙,你真是一点都不会说话,哼!气死我了。」 刘备正领着龙天扬二人走着,突然,关羽从后赶来,悄悄地向刘备道:「大哥!你听我说,你让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和负伤的军师在一起,这很危险的。如果他们是曹兵的奸细呢?那军师不就……?」 刘备不待关羽道罢,忙一摆手道:「云长!你太多心了,我看他们的眼中并没有敌意,不像是恶人,你放心吧,大哥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军师让我带这少年进去,可能是他最后的愿望了!而且大概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说给他们……」 刘备领着二人来到一蓝色的营帐外,朗声道:「军师!我已将你想要见的二人带来了。我走了!」 营帐内传出一阵紧促的咳嗽,接着,便有人嘶哑地道:「呢……咳……『龙之子』你们来了,欢……欢迎……你们。我叫单,福……」 龙天扬进了营帐,注视着单福,心里道:「他叫单福?不……不,他原名叫徐庶徐元直!他为了逃避杀人之罪,因而改名,前不久,才投靠刘备,成为刘备魔下的军师。他也是在历史上与曹仁交战,仅以五千兵力大破曹军五万人的知名谋略家龙天扬正入神的想着,突闻单福吃力的道:「二位,本来……我……想独自……和你们谈话……比较好……但舍妹冬梅……坚持要陪着我……因而……」他话还未道完,便「呼!」的吐出一口瘀血。 冬梅大惊失色,呜咽的扶着兄长道:「大哥!你的伤太重了!别逞强了,快休息吧!」 龙天扬注视着池,依然大惊,他见单福那已被鲜血染成通红的白袍,还有那血肉模糊的枪洞,心里不由的一阵酸楚,禁不住热泪盈眶。暗忖:单福这伤是刚才为了保护我而受伤的……我该怎么办? 鲜血顺着单福的嘴角及伤口不停的脉脉涌出,他咬着牙,微笑的对冬梅道:「妹妹!我……我告诉……你吧,我这伤……是好不了的……你不要再……再安慰… …我了,冬梅!」 冬梅扶着兄长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悲痛的道:「大哥!你不要这么……说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单福痛苦的摇摇头。 龙天扬疑惑的暗道:「徐庶现在就会死?不可能,这和历史不……不相符啊! 现在和曹仁之战还未结束,他怎么能死呢?」 单福看了看正陷入沉思中的龙天扬,吃力的道:「少年啊!……你……为什么会出……出现在……今天正在……拼杀的战……战场上呢?」 龙天扬慌忙摆摆手道:「单军师,不……不是呀!我们……不是自己要来的!」 单福突听此言,眼中突放出奇异的光芒,激动的道:「哦!少年,那么你们有……有侍奉……侍奉的君主吗?是你……你们的……君主命令……你们来的吗?」 龙天扬慌忙道:「没……没有。不过我们不是这里的人。」 单福又羡慕的续道:「那么!你们是没……没有君主的自由……之身了。原来拥有『天命之相』的人,竟是这般自由呀,今天,我与你能相逢于此,我真是太幸运了!」 龙天扬迷惑不解的道:「单军师,你说我拥有『天命之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单福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了,他缓缓而低沉的道:「少年,刚才你都听到了,我……我快不………不行了……」 龙天扬着急的道:「单军师,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调养一段时日,一定会好起来的。」 单福苦笑的摇遥头,痛苦的道:「我快……死了,但我还不……想这么早就… …死去,因为,主公与曹仁之战才才刚开始…单福稍停,又缓缓道:「少年,我… …我想和你见面,其实也是……有事想……拜托你,不过这是个……个无理的…… 要求,但是为了玄德大人,我……我只好如此了。」 龙天扬看着单福那庄重、信任的目光,他小心的问道:「单军师,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你只管说出来吧!刚才,是你救了我,才害得你伤成这样……我心里真得好难受……有什么事,你说吧!」 单福勉强的笑笑道:「刚才那件事,你……你别放在……心上,即使不替你… …挡那一枪,他也会杀……杀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出……来了,少年,我就要……死了,我死后……请你代替我……成为玄德大人……的军师吧!」 龙天扬闻言,惊的双眼圆睁,如遭雷击。他用手指向自己前胸,惊诧万分的道:「单军师,你……你要我当军师?」 顿了顿,他疑惑不解的又问道:「单军师,你……我没听错吧!由我?我…… 我来当刘备的军师?」 冬梅也急急的问道:「大,大哥!你没弄错吧!让这种小孩当军师?曹兵不笑掉大牙才怪呢?他们一定说我们新野无人,无才?」 单福双眉紧皱的道:「昭!冬梅,这可不象平日你说的话呀!作战并不需要年纪,而是勇气和武术天份及智谋的合成?」 冬梅用手揉了揉鼻尖,支吾的道:「这……」 单福神往的道:「自古以来,和龙一起现身之人都会是傲视天下的英雄豪杰! 而这少年乃是和龙一起降下的……」 突然,龙天扬连连摆手道:「单军师,等……等一下!我可不是什么神奇的人物,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不可能成为什么傲视天下的英雄豪杰。大家都说我们是『龙之子』,但我们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 单福深沉的道:「晤!你们的确是人类,没错!但是绝对没有人会平白无故与龙而降!人的命运没有偶然。因为有了使命,所以你才会来到这个战乱之地吧。」 【第三章计败曹军】 龙天扬豁的听到「使命」二字,便似触电似的一哆嗦,他喃喃自语道:「使… …使命?啊?……母亲给我这项链坠牌时,她也说过『使命创造命运』!!项链! 对了,因为这个项链坠牌发光的缘故,所以我们才会被那金龙吞下去的!而凤翔也是受了我的连累,才会被带到这个时代!啊:我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龙天扬象在梦吃一般,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但单福却听得清清楚楚。 单福注视着龙天扬颈脖上挂的项链坠牌,他低沉地道:「少年,你那胸前所挂的项链坠牌,一定是引发你从天而降于此的原因!但一切都晚了………」 蓦的,龙天扬大叫一声道:「单军师,我不能当刘备的军师:我不能再因为我而让凤翔遇到任何危险!不管怎样,我也不能接任当军师之职!」 黄凤翔看着龙天扬,心里暗暗惊诧不己:「唉?天扬在此以前,我从来未见他如此坚决的说话,今天怎么说起来,却这样斩钉截铁?」 单福幽幽的道:「少年!原来,你是想保护这个女孩吗?不过!你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因为现在是乱世!要活……活下去,就只……只有战胜敌人!」 龙天扬见单福此时说起话来,神情激昂,如火山爆发一般。他惊诧地注视着单福,嗫嚅着……单福低沉地又续道:「啊!还有,叫你当军师……我只要……要你假装是军师就成了,其余的一切你就不必担心……」 龙天扬听至此,不由失声道:「什么?单军师,你让我假装?」 单福答道:「没错,军师一旦身亡,我方士气必定大散,这就影响到作战时的胜败问题之关键。但你是『龙之子』而成为军师的话,反而能够使曹军更惧怕,这就威胁到他们,利用这份威胁性,就可攻破曹军。你只需采用我预先传授的战术就可以了。」 龙天扬疑惑的道:「只……只要采用你……预先传授的战术就可以了,哪那么……7容易呀!啊!对了,你不用着急,因为你不可能会死在这种地方,历史不是这样的。而且,打败曹仁的是你徐庶呀!怎的会是我呢?」 龙天扬刚说完,那单福暴睁双眼,身子踉跄着怒道:「你……你刚才说……什么?徐庶!你为何知道我连玄德大人都未告知过的本名?你……哇」单福由于急怒攻心,话未道完,便连连吐了几口鲜血。 龙天扬忙用手捂住嘴,心里道:哎呀!糟糕!怎的没有细想,就将他的真名道出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看单福吐的如此厉害……这「哇哇」单福又连吐了两口鲜血。 冬梅急得直掉眼泪道:「大哥……你别吓我啊!你要振作点。」 单福用手颤抖着指向龙天扬对冬梅道:「冬……冬梅……这少年,绝不可让他离开玄德大人。」冬梅狠狠的盯着龙天扬,暗道:「这……这小子,怎么知道大哥的真名呢?哇!他说过历史他熟知,更熟知这个乱世,且夸下海口说无人能及他。 哼!而现在却是付佯装不知的模样,真是个大骗子。」 龙天扬瞥了单福一眼,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口中喃喃道:「这下子真的惨了……不知单福他要不要紧?」 黄凤翔嗔怪道:「天扬,都是因为你多嘴啦!你看他的血流的那么多,不知… …」 冬梅见大哥双眼紧闭,身子不住的抽搐着。 吓得大叫起来:「玄德大人!进来呀!我大哥……我大哥他……他快不行了。」 站在帐外的刘备,关羽、张飞等人突闻冬梅惊叫不已,玄德忙急急地道:「二弟!我们进去看看,难道……军师……」 几人忙掀帘进帐,只见冬梅紧抱住单福,失声痛哭。众人紧促的脚步声,又将昏迷过去的单福惊醒了,他睁眼见刘备众人正疾奔而来,忙吃力的道:「哦!主公!我大概……将死矣……请原谅我……没尽到做军师的责任就撒手而去了……咳… 玄德见奄奄一息的单福军师在生命垂危之时还这般自责,心中既感动又难受,他忙急急道:「军师,你快别这么说了!你不是成功地击败了曹军吗?你的能力我相信!」 关羽忙道:「没错!单军师,等你伤好后,再和我们一道痛杀曹兵……」 张飞也急急道:「是的!单军师,等你伤好后,再与我一道去杀得那些曹兵落花流水,狼狈而逃……振作点,单福!你这点小伤是不会死的!」 单福痛苦而激动地道:「啊!你们这番……话太抬举……抬举我了,你们既然……既然如此看重……我,那么你们愿意……听我这位……名军师临终临……终前的所托吗?」 玄德悲痛的道:「军师,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单福吃力的抬起右手指着龙天气扬道:「玄德大人,请把……这名龙之少年… …任命为玄德大人你的军师吧!」 玄德及众人都惊的目瞪口呆,玄德支吾的道:「这……」 张飞在一旁气的暴跳如雷,大吼道:「这小孩是『龙之子』又怎样?他就能当军师吗?哼:」 单福缓缓的道:「大家都感到意外是吗?会有疑虑,自然是应该的。但我相信『龙之子』一定能当得好这个军师的。不然,我们……就在此……在此试试他…… 他的军师才能吧!」 单福凝重的道:「龙之少年啊!我快……快死了……就是说我这个刘军军师将不在了……得知我死讯后的……曹仁会如何进攻……进攻我们呢?你好好地回答吧!」 龙天扬大吃一惊,心想道:「什么?单福军师的死期比我预料的还早,啊!他不是说要给我传授作战计划的吗?这……」 单福望着满面诧异的龙天扬,心想:「这『龙之子』迟迟不答,不知是何缘故?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告诉他打倒曹仁之法了!我与玄德大人他们打贿,看来是我输定了。这龙之子若熟知此乱世,他一定能答得出来,然而他却……这一战我军是输定了!」 单福想到这些,心中不由一急,「哇!」的一声,便又吐出几口淤血……众人见状,忙齐上前扶住单福,冬梅油泣道:「大哥!不要……你不要离开我,留下我一个玄德亦泪水涟涟道:「军师!你……你要坚强些……我们大军还需要你来调度啊……」 单福不住的颤抖、咳嗽、粗喘着……龙天扬见单福如此情景,暗暗吃惊,暗道:「我当然能答的出来单福军师提的问题,因为我熟知《三国志》。但是,我一回答出来,就必须得担任这个军师之职!这一来,又把凤翔也卷入战场中了;而且,此次若我身为军师,万一调度失败,我们二人一定都会被曹仁军杀掉的……但…… 但徐庶是因为保护我而被斩杀的,这是我的责任!」 黄凤翔凝视着那正入神思考的龙天扬,心里道:「天扬他……他此刻……好像,不像是从前疯疯颠颠的天扬了。」 黄凤翔轻轻的向他问道:「天扬,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龙天扬看了看正盯视着他的黄凤翔片刻,始慢慢地道:「如果我回答的话,那连你也会被卷入这战场之中的:」 黄凤翔坚定的道:「天扬,徐庶不是也说了吗,他说:『要活下去就只有战胜敌人。』我想他这话说的是对的,我也这么想:」 龙天扬双目露出感激的神色,他激动的道:「凤翔……你……我……」 黄凤翔见龙天扬那着急的模样,遂微笑着安慰鼓励道:「天扬,你不用担心我,我相信只要是你来任这个军师,我们一定能战胜敌人活下去,一定的:」 「喂:你们两个小鬼!别在那说悄悄话,单军师问你的话,还不快答:」张飞走到二人面前突然大声道。 龙天扬看了看黄凤翔,遂面露不忍的神色:黄凤翔轻声道:「天扬,你快过去向刘备大人说吧……」 龙天扬来到玄德面前,肃穆的道:「刘备大人……怒我冒昧,我想请你立刻召集兵士,准备作战。因为,曹仁他……大概会在今晚进行夜袭!」 刘玄德与关、张、赵四人异口同声的惊道:「会……什么……」 龙天扬看着他们惊愕的神情,忙沉声解释道:「由于他们知道我方军师倒下… …曾一度大败,而伺机再起的曹仁他绝不可能放过这求之不得的良机!他一定会前来夜袭,但我们要反过来利用他们夜袭,而成为我们进攻曹仁的大好良机!」 刘备疑惑不解的问道:「龙之子,你……你说什么!这可……可能么?」 刘备又转身至奄奄一息的单福面前,激动的道:「单福军师:龙之子他说的这些话会是真的吗?」 单福使劲的点点头,幽幽的道:「玄德大人,没错!龙之子他说的完全正确!」 单福将头吃力的移动了一下,他面露喜色的道:「龙之子,你不必假装军师了。即使没有我的协助,你也一定能击溃曹仁的……孔明,你……你说的一点也…… 也没错,有『天命之相』者……就拥有超人的……超人的智慧。现在,我……死亦瞑目了……」 话未道完,单福由于太激动,而接连吐了几口淤血……突地,他四肢痉孪抽搐了几下,便缓缓地合上了双眼……一位神机妙算的智谋家,带着满意的微笑,寂然而逝。 冬梅悲痛欲绝的痛哭流涕,她使劲的摇着兄长道:「大哥──,你睁开双眼吧!大哥!呜………」 刘备等四人亦痛哭不己,呼喊着其军师的徐庶虚名──单福,悲痛不已的哀悼著……龙天扬看着单福那安详的遗体,心中不由生出几丝悲伤,暗道:「徐庶他… …他真的死了!一代名军师徐庶竟然……而我……而我却要……代替徐庶和曹仁的五万大军对垒!」 徐庶之死……正是历史开始改变的序章。 在这崎呕不平的山路上,有一辆马车正「吱吱唧唧」的发出刺耳的滚动之声,一名士兵悲伤的牵着马缰,缓缓的走着……车里放的是一具崭新的棺木,车后是刘备等众人在悲痛万分的缓缓而行。 山路两旁是高高的石山,在一块巨石后,有一名鬼鬼祟祟的似是探马之人正趴在石上低头喃喃自语道:「晤!那缓缓而行的的确是运棺材的马车,看那马车所走的方向,象是还特地把死人送回城里,看来那单福死去的传闻是真的了。」 这人正是曹仁派出的探子,特意探听单福的死讯是否属真。那探子看了看渐渐远去的马车,这才站起身来,忙回曹营向曹仁禀告去了。 那曹兵探子只顾得看那马车去了,而未料到在他旁边却有人早己监视他多时了。这真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监视着曹兵探子之人正是三国豪杰──关羽关云长将军! 此时,刘备走了过来,关羽忙向他票告道:「大哥,那敌人派来的探子已经走了。」 玄德颔首道:「喂,一切正如我们所料。」 刘备与关羽正走间,忽碰到单福之妹冬梅,玄德忙关切的道:「冬梅,你不要太悲伤了。哦!你为何不和你兄长一道回城呢?」 冬梅狠狠的坚毅地道:「不,玄德大人:在未打败曹仁之前,我绝不回去!」 玄德若有所思的道:「昭!是吗?既然你已决定,我也无话可说。那你就为你不幸遇难的兄长,多杀几个曹兵吧!」 突地,赵云大声道:「啊!对了!翼德,你见着那个叫天扬的小鬼没?他要孙乾大人告诉他这一带的地形……却不知跑到哪里了!」 张飞闻言,这才记起龙天扬来,远大吼道:「你说什么?这小鬼竟然到处乱跑游玩,而不为自己的救命恩人送行!他……真的是没有一点人性。」 玄德忙喝道:「翼德……别这么生气,你一气,脸就显得更大了。也许今晚曹仁会趁夜偷袭我们,天扬他身为军师,必须尽早思考对策,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也没见他在玩,却在这里一派胡言。」张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蓦地,冬梅杏眼圆睁,双眉倒竖,气呼呼地道:「玄德大人,我……我绝不承认那小子是军师?就是因为救他,我大哥才会死掉:代替我大哥?那小子怎么可能有那种本领?我绝不承认他当军师。」说罢,气愤的转身离去。 张飞见状,在一旁搓手道:「也难怪冬梅会生这么大的气,因为她一直很自豪自己的兄长能当我们刘军的军师啊!可是现在,大哥突然让这个叫天扬的小鬼宋代替他大哥之职,她当然生气了。」 关羽亦插言道:「不过大哥,冬梅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真的要任命那个小孩做军师吗?」 玄德正色道:「昭!若说我无半分不安,是骗人的。天扬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让他当军师,我确实不能全信于他,不过我必须得承认他那超卓的见识,能预测到曹仁会在今晚来夜袭我们。你们也看到了,连单军师都点头称他说的对,料的准,这不得不承认他有这个当军师的条件。」 关羽与翼德面面相觑,齐吞吞吐吐的道:「这个嘛,大哥,我也知道……」 玄德又续道:「而且,天扬又是单福军师赔上性命推荐之人。我不能无视他的遗命。我相信单军师所认可的天扬的才能,因为,单军师是不会看走眼的。」 在离此约有七八丈远的参军孙乾的营帐里,龙天扬正在那牛油蜡烛的光亮照明下,聚精会神的看孙乾拿来的地图。 孙乾和黄风翔站立在营帐帘边,二人见龙天扬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情甚是入迷,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冥思苦想……龙天扬仰起头,扑闪着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暗想道:「在历史上,利用夜袭的曹仁,不但未突袭成功,反而被刘军利用他们的偷袭的机会,而设计将他们陷入火攻中而惨遭败北。而从这地图上看还得找出安置机关的有利地势。利用火攻便需要了解风向……可是这些历史书上并没有详细写到。我所知道的只是历史结果而己!问题在于要实际……不,更重要的是……… …是徐庶又伏击了逃过火攻的曹军,而得到最终胜利!就算想办法做到火攻成功,但要正确地预知曹仁军逃窜的路线而设下埋伏,事实上就更难了!还有,如果曹仁躲过伏击,那再度致胜的良机就会没了!这样一来一切都完了:再也无法确掌握曹仁的动向了!更不用谈能将曹仁击败了……站在帐帘边的参军孙乾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天啊!我真的……真的连作梦都没想过这与龙同降的少年竟会当我们的军师:简直太像神话了…旁边的黄凤翔瞥了一眼孙乾,心里道:「似你这般『尊容』,谁又能料到你也能当上一名参军呢?彼此,彼此!」 忽的,帐帘被掀起,从外伸进一满面虬须,豹头环眼的上身来,这人正是张飞,只听他叫道:「喂:小鬼,计策想好没有?」 站在旁边的黄凤翔被张飞这一举动,吓得「哇啊」一声,大叫起来,退了几步,惊恐的看着张飞。 刘备、关羽、赵云也在后缓缓走来了。 关羽见黄凤翔那惊恐、瑟瑟发抖的模样,便知是被张飞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吓的。忙开玩笑的道:「翼德,你别突然伸出你的脸,你那副尊容,小姑娘人家看了会害怕的!」 张飞瞪了云长一眼道:「什么?啊!我的脸很难看,我知道。但是,我的脸像怪物吗?」 赵子龙在旁边也接道:「怎么?翼德,你自己还没有感觉到吗?」 张飞恼道:「赵云!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和我过不去,总是寻我开心!你……」 赵云笑笑道:「张飞,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你的脸又变大了哇!」 张飞气的暴跳如雷道:「赵云,你……」 玄德喝道:「喂!你们二个都别吵,安静点。天扬他还在思考对策呢!」 玄德看了看龙天扬对黄凤翔道:「凤翔,看起来天扬他好像很烦恼,还正在想对策呢?」 黄凤翔答道:「玄德大人,天扬正是在苦想具思应敌之策,不过从很久前,他就是那种……当真有麻烦时,会想出办法,而让人安心的人。」 刘备点点头缓缓走向天扬这边。 龙天扬正侧首沉思,忽见刘备来到他身旁,忙起身道:「啊,刘备大人……」 刘备颔首微笑道:「天扬,如何?计策拟好了吗?」 天扬道:「昭!大致上我已想好,作了一些详细的拟定。不过我看到这幅地图后,明白了一件事:自从单军师在这里设阵时起,他便预料到曹仁会来夜袭的。」 刘备惊讶失声道:「什么?天扬你说什么? 很久之前,单福军师就预料到曹仁的突袭了!」 龙天扬颔首道:「是的。我只不过是按照单福军师准备好的计划『依葫芦画瓢』而己!」 旁边的关羽向龙天扬问道:「天扬,你说那单福军师从很久前就拟好对付曹仁前来夜袭的对策了?」 龙天扬点点头。 张飞惊喜的紧握双拳道:「大哥!很好!这样我们就赢定了!杀他们曹兵个片甲不留。」 刘备微笑道:「咽!二位贤弟你们安心了吧!」 刘备心里道:「我这两个义弟转变得还真快,刚才他们还在抱怨军师是个小孩呢:算了,这一来关羽和张飞就会照天扬的指示行事了。」 大家正在高兴地谈论著如何将曹仁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这时,龙天扬却突然说道:「刘备大人,我还有话要说:单军师他的确预言曹仁会来夜袭这件事……但对有关对抗敌军的具体方针,他却什么也没说过。」 刘备闻言大惊道:「这么说来……单军师并没有把攻破曹军的计策授与天扬你了!」 龙天扬微笑着点点头。 刘备见龙天扬面含微笑,毫无惊慌束手无策之容,暗付道:这龙军师一副从容、心有成竹的神态,显然是他靠自己的脑子想出了克制、打败曹仁的计谋了! 龙天扬果然已计谋在心,胸有成竹,他在营帐内对众将吩咐了如此这般……才能将曹军打败。 当下刘军们忙于准备以应曹军来犯。 在曹仁军据点一一樊城,此刻,正有一探子向主将曹仁票告道:「将军!我己查得刘军之军师单福已亡,他们刚才用一辆马车将其尸首运柱新野城去了。请将军定夺!」 只见这曹仁长得甚是凶恶,满面阴狠之色。 他听完这探子的话后,猛一拍身前桌,大声道:「你说什么?刘备的军师──单福死了!」 那探子惶恐的道:「是的,将军!属下为了慎重起见,我还偷听到刘军的对话,他们都叹气唉声……啊!还有刘备、关羽他们也在那运灵柩的马车后,痛哭不己……那单福之死,一定不是谣传。」 曹仁听罢,高兴的仰天大笑道:「晤,这可是个大好的良机!没有了单福的刘备军也只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他们一定会因为军师之死而动摇了意志,而指挥也会失常!我们恰巧可以利用这点趁夜偷袭,他们一定会立刻溃不成军,狼狈而逃……」 忽然,从人群中闪出一人。此人乃是曹仁军参谋李典。他向曹仁躬身拱手大声道:「请等一下,曹都督,如果今晚就去攻打刘备,是否太急了呢?太急的话,可能导致战败的。还请大人你三思而后行。」 曹仁面露悦色道:「李典,你在担心什么?敌军可没有军师了呢!这场仗打起来,我们是十拿九稳一定会赢的。」 李典着急的道:「啊!可是刘备有关、张、赵等猛将相助,自是不可太低估他们了。还有,将军你也有耳闻了吧?今日那和龙一起出现的两个小孩也落入刘备之手。万一他们也成了刘备的帮手,那我们轻易采取行动是很危险的。」 曹仁闻勃然大怒道:「混帐!你休要在此扰乱军心,妖言惑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听说那龙之子也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鬼罢了!那种小孩有个屁用! 根本不足为惧!关羽、张飞、赵云他们虽然厉害,但我们兵多将广,还怕他不成?」 稍停,曹仁又道:「至于那条龙也一定是个骗局!是他们怯战心虚,用来迷惑我们的一种笨方法:如果怕了那假龙,我们就会自乱阵脚!想诈谑我们,才是他们的目的!」 李典此时也觉得曹仁分析的有些道理,他低沉的自言自语:「对!将军分析的对,的确有这种可能。」 曹仁得意的大吼道:「他们那些笨蛋,想骗身经百战的我,真是太可笑了!我要剥了那『龙之子』的鬼怪面具,将他们统统杀死!上!全军出击!这次我们一定要取得刘备首级!出发!」 曹仁趁夜亲率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直奔刘备所辖的新野县而来。 关羽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俯视着山脚下那如潮水般急涌而来的曹兵,不由捋须顿首微笑着暗道:「果然不假,正如『龙之子』所说的……曹仁动员全军,想夜袭我们,以山脚下那些军力来看,留在樊城中的敌兵大概已廖廖无几,我正可趁机夺取曹仁据守的樊城。这是多么卓绝的见识啊:竟然让那『龙之子』早早预料到了,难道他拥有千里眼吗?」 夜黑人静,然而,忽有一阵「哒……」的马蹄声,扰断了这宁静的夜空,这马蹄声听来非常悦耳,原来,是曹操的手下大将曹仁正领兵走到这道路狭窄、崎岖不平的森林里,两边的山坡上怪石林立,杂草树木丛生茂密。 那乘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曹兵领兵主将曹仁,他身后之人乃是参谋李典。 突然,曹仁扫视着四周,哈哈大笑道:「唉!我感到很意外,那刘备无单福这个军师后,变得竟是如此愚蠢不堪,令我颇感他真是一个十足的傻蛋。」 李典突听曹仁如此道来,甚感不解。疑惑的道:「啊?都督!此话怎讲?」 曹仁得意忘形的道:「你想一想吧!他们在这个阴森森的森林中扎营驻定,不是刚好能让我们用火攻烧了他们吗?」 李典也暗道:「昭!……这一说,的确怪了?」 曹仁阴狠狠的道:「哼!一群蠢货……我就成全你们,把你们烧个精光!」 忽然,有人道:「喂!小心点森林中一片黑暗呢:」 「唉!这么黑!让我怎么走?真受不了,点火把又怕被敌军发现!」 「扑嗵」一声,有曹兵惊叫道:「啊!踩进水坑了!奇怪!这几天都没下雨啊!哪来的水呢?」 「妈呀」一声,有曹兵跌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疼的直叫唤。他挣扎着爬起来,忽的,觉的手上滑腻腻的,他喃喃的道:「这不是水呀?水哪会滑滑的呢?」他又将手放在鼻孔前闻了闻,只觉一股油味直扑鼻内。这曹兵疑惑不解……突的,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忙如见鬼般的大叫道:「不得了啦!这……这地上的……不……不是水,而是……是油──」 曹兵皆惊恐不己,忙大叫道:「这地上是油,是油……」 那些早己埋伏在两边山坡的刘军弓箭手,见曹兵己全都进了森林中央部份了,忙将火箭搭上弦,有人将令旗一挥,箭手们便「哩……」的一齐将那燃着的火箭射向曹兵。 那些箭一落即着,地上的油沾上箭头的火苗,「忽」的熊熊燃烧起来。不多时,地上及山坡上的大树皆被烧着了,成了一片火的世界,汪洋火海。 曹兵们惊的目瞪口呆。马嘶人叫响遍了整个森林及峡谷。 士兵们唬的魂飞魄散,惊叫道:「呜啊!火……火烧起来了!啊!救……救命啊!呜!」 曹仁早己骇的惊慌失措,语无伦次道:「李……李典,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难道我……我们中计了?他……他们为什么……知道我……我要进攻!」 李典急急的道:「都督!他们用油浸在地面,火势散布的很快……我们已有… …有大部份的士兵都……都陷入火海之中了!」 曹仁双目圆睁,角毗欲裂。他嘶哑的狂吼道:「该,该死的刘备。喂!快点! 全军快朝上风处前进:」 曹兵们如洪水般都向火稀处逃去。他们都大声吃喝道:「快逃呀!不……不得了啦!火势烧上来了。啊……妈呀……」 曹兵们四处逃散,丢盔弃甲,慌不择路乱逃乱窜。 突地,那些撒腿狂奔的曹兵,被身后「哒哒」的马蹄声所惊醒,忙欲闪身避开,不料,人多碰撞,被迎面飞驰而来的马匹冲撞出文多远。那马蹄踩在这些士兵的身上,驰了过去。 这些骑马之人正是欲逃命的曹兵主将曹仁及李典等众将领,他们唯恐大火烧身,忙策马向外逃命,边跑边挥马抽鞭道:「滚开!别挡路!你们这些小兵们,快快让我们的马通过。」「啪啪」马鞭抽处,便有人被抽得在地上乱滚乱叫。 那些跑的快的马,突然,在前面的山坡下均象被人施了魔法似的,齐齐从马上倒栽葱飞出二文开外,被后面继而赶来的马匹踩踏的身如肉泥。 「啊」的一声惨叫,又有几人被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摔的半死。 李典见状觉得有些蹊跷,仔细一看,见有一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剧烈的荡个不停,他勃然大怒,一剑砍去,那东西应刃而断。李典拾起一看,气得破口大骂道: 「混帐:原来这是涂黑了的绳索!而且还绑在刚好同骑兵们头部一般高的高度!怪不得他们全被撞的倒跌飞出。这些绳索,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骑兵们继续沿山路向前狂奔,突然,前面有十几名跑的较快的骑兵,连人带马齐滚进了一个偌大的坑内,坑内是十排排一列列整齐而尖长的竹矛,那滚落的人马全被竹矛洞穿,鲜血即□□流出,惨不忍睹。 原来,这条山路到处都布满了陷阱,只要那些曹兵从上一走,皆被掉进大坑里刺死。 「呀……啊」又有十几名骑兵带着凄厉的惨叫跌进了陷阱,立即又成了一具具不能动弹的尸体。 李典大喊道:「不能走山路!你们逃向林中。」 曹兵们又蜂拥般向两边的山里逃去,没逃及几步,便又发出如狼啤般的惨叫。 只见林中草丛覆盖着的浮土下,豁然是密密麻麻的尖桩、竹矛、「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曹仁看着跌入陷阱之内惨死的人越来越多,忙向身旁的李典颤声问道: 「李……李典!这山路、树林所有的地方都有陷阱,这……这么一来我军……死亡人数就会大增!照此下去,我们那些五万大军要不了多时,就会全军覆灭……李将军,你……你有何良策?」 李典狠狠道:「大人,既然有陷阱,那就表示那个方向的敌兵较少,我们派小兵向前,让他们去挡那些可怕、骇人的陷阱!然后,我们再率领骑兵跟在他们后面……那就踩着这些死人前进!因为,第一次踩上的陷阱,就不可能有第二次威胁了!……除此法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办法能出去……是吧?大人!」 曹仁听罢,不由得面色惊得煞白,但他一想,也是如此,除了这个最安全的法子外,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低低的道:「晤!好:就按照你所说的去传令……」 李典勒住前驰的骏马,大声道:「快!趁没被火包围之前,你们这些步兵跑的慢,在前面快跑,离开这地方!」 这些步兵还喜不自胜,以为他们的将军是危难之时,先照顾他们呢?遂争先恐后的使劲向山上跑,却不知已死到临头了。 这些跑入树林里的步兵,纷纷如被火药炸飞的石块般「咚咚」跌翻到那竹矛尖尖,树桩细长的陷阱里,顿时,一阵鬼哭狼啤,凄厉惨烈的叫喊之声,响彻山谷,树林。 后面那些正向树林奔来的曹兵,顿时被眼前这令人惨不忍睹、毛骨悚然阶惨景惊得呆住了。众人齐怒骂道:「他……他妈的!开,开什么玩笑!要我们当牺牲品,当地地道道的垫脚石……谁要待在这种军队里!我们走吧……」 这些兵士们如散窝的马蜂「嗡」的一声,便四散奔逃,再也不向那恐怖的树林里跑去。 曹仁气的大骂道:「你们这群蠢猪,胆小鬼……啊!你们给我……给我统统站住,不可以私逃!等我……我回营去好好处罚你们……」 李典在旁劝道:「都督,算了,别管他们!失去理智而随意行动的话,又会中了敌人的埋伏的。」 李典抬头看了看四周,深沉的道:「都督,敌人应该在陷阱的反方向设下了伏兵!快!在追兵袭击前我们快……快撤退!」 「是──」那些骑马兵早已如一群无头的苍蝇,不知如何走好,忽听李典这么一说,忙跟他一块,策马疾驰。 他们一路狂奔,翻山越岭……李典目注前方,突然惊喜的说道:「哇!前边有一条河,太好了!我们得救了!走,赶快一点到前面河里去洗把脸,看看我们这些人都是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唉!」 蓦地,从一片乱石后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将:身握丈八蛇矛,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全身披挂,威风凛凛,拦在众人面前。 众曹兵齐大惊道:「啊!又有人拦住了……」 拦截众人之人正是张飞张翼德,他哈哈大笑道:「各位抱歉了:在没有打倒我张飞之前,你们还不能说『得救了!』这句话!」 众曹兵犹如见到阎王般,大惊失色的倒退几步,颤声道:「哇啊!他是张…… 张飞!」 曹仁见张飞拦在面前,他才猛然醒悟过来,遂咬牙恨齿地道:「晤晤晤!他竟然把主要军力安置在陷阱方向!我竟然……会中计了!」 张飞大吼道:「曹仁小儿,你有什么好遗憾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龙军师说既然你是身经百战的名将,那你一定会选这条路走的。」 曹仁失声道:「什么!龙军师……?不会是龙之子吧!」 张飞喝道:「呵!没错!!正是那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小鬼!」 曹仁一见手下那些将士个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大怒道:「你们这些饭桶,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上。」 一名执大刀的家伙,哆嗦的一拍坐骑,手中刀搂头盖脸,直向张飞劈去。 张飞怒骂道:「你奶奶的,就凭这两下丢人的把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今天你爷爷就成全你吧!」说罢,一举手中文八蛇矛。将那劈来之刀架住,稍一用力,往上一举,「当啷」一声,那把重逾四五十斤的大砍刀,竟被张飞震脱出三丈开外。 那曹将吓得面如土色,正欲转身逃走,张飞大喝一声道:「鼠辈,哪里逃?」 矛随话落,那丈八蛇矛已快逾闪电的扎进了那曹将的小腹,从腰透过。 张飞用力一挑,将那曹将自马鞍上高高挑起,然后,猛然一甩,将那尸体甩出二丈之外。 曹仁等人吓得不敢上前。 此时天己微微透亮,东方渐渐现出红霞。 而此时,刘备陪龙天扬,黄凤翔他们却还在一河边严阵以持,以防曹仁这群漏网之鱼。 突地,刘备钦佩的对龙天扬道:「天扬,未料到你想的陷阱之计真的不错,竞让曹兵死伤累累,鬼哭狼嗥而逃……真了不起……」 龙天扬沉沉的道:「啊?是这样的,我已料到既然是人称『智将』的曹仁他绝不是一般的平庸之辈,酒囊饭袋,他很可能会觉察出我们的埋伏而顺利逃走,所以,我们倒不如利用他的智慧而故意设下陷阱,让他上当!……我想现在,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应该和张将军在作战……」 玄德接道:「昭,就算曹仁他们逃过了翼德的猛攻……但接着子龙会率领大军迎面痛击曹仁的。如果连子龙那一关都逃过了的话,还有我们这最后一击,我想那时曹仁所率的曹兵也所剩无几了……」 参军孙乾亦钦佩的对龙天扬道:「龙军师,属下对你的绝妙对敌之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军师不管是陷讲的设计或攻占樊城之计,你都设想得太奇怪!太周到了!」 龙天扬谦虚道:「孙参军过奖了。我……才没有那么高明呢:这全是托单福军师为了要火攻敌人,而在这里设营的福,如果能打败曹仁,那这…切都是单福军师的功劳。」 天扬身旁的黄凤翔真诚的低低说道:「天扬,你太谦虚了……我知道你很想替徐庶扬名,但多少也得承认一些自己的功劳,这没什么关系吧!」刘备在不远处静心的聆听着二人的谈话,心里在不时的思索着什么……只听龙天扬焦急的道:「凤翔,可是,要是有人承认我这个军师的才能,那就麻烦了!因为我每次想抽身时,却觉得更陷其中!你难道从来没发现过吗?这与说出徐庶的名字后一样,结果是令人难以承受的……」 此时,刘备走了过来,敬佩地看着他,沉沉地道:「天扬,没料到你谋略过人,而品德更是让我敬佩,恃才而不骄!这点也很适合当军师。」 龙天扬惊愕道:「玄德大人,你太过奖了。我实在愧不敢当。」 黄凤翔用手轻轻的摇了他一下,轻声的道:「天扬,怎么样?连玄德大人都如此说你。看你还谦虚呢?」 忽而,刘备黯然道:「唉!不过冬梅却不知你超凡的才能与品德,她可能却不认为你是一个合格的军师,因为,她对兄长单福军师之死,一直耿耿于怀,深恨着你呢!」 刘备话音甫落,忽的有人接道:「没错!都是因为你龙天扬的出现,才会害得我大哥身死。所以,我恨死你了!」龙天扬忙转头看时,只见冬梅正骑马驰来,边狠狠的用眼瞪着他。 龙天扬低头沉默不语。 冬梅忽的对刘备道:「玄德大人!我再也受不了,要听从龙天扬的派遣!即使是我一个人,我也必定能取得曹仁的首级回来见你!」 说时,她一抖缰绳,驱马疾驰而去……龙天扬惊叫道:「冬……冬梅,太危险了,快……快回来。」 刘备亦着急的阻止道:「冬梅,慢着,你别去……这丫头真是太冲动,太傻了!孙乾!快骑马追去,阻止她,她这样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孙乾应了声「是」后,一提缰绳,追了上去。突然,龙天扬快步跑至孙乾马前大声道:「孙参军,请……请带我一起去,请等─下!」 孙乾看龙天扬阻拦在他马前,忙将那狂奔的马缰向后猛地一扯,才堪堪避过站在前面的龙天扬,险些撞到他的身子。 孙乾惊疑的道:「龙军师,你……你说什么?让我带你一起去,这……这太危险了。」 黄凤翔亦流泪担忧道:「天……天扬!那里已是……已是一片战场,烽火四起,你要和孙参军一块去,你……你知道那儿有多危险吗?我有多担心吗?」 龙天扬伤心的道:「凤翔,你很担心我,伯我发生意外……这些我心里明白,谢谢你!但是,单福军师是为了保护我而被曹兵杀死的,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妹妹去送死呢?」 黄凤翔看着那大义凛然、坚毅磊落的龙天扬,心里不由得生出─股崇爱之情。 孙乾听罢龙天扬这几句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亦不由连连颁首道:「咽!有道理,我懂了,你为何要和我一起去追救冬梅的原因。龙军师,你上来吧!」 龙天扬看了看孙乾,感激的道:「多谢孙参军,咱们赶快追上去吧。」道完,翻身上马,同孙乾一道向那已渐去的冬梅追去。 黄凤翔看着乘马欲去的天扬,忙急急的道:「天扬,你要小心呀……」 龙天扬双手紧抱着孙乾的腰,闻言,忙回首道:「凤翔,你和玄德大人别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刘备向渐渐远去的二人凝注了许久…他心里道:「龙军师他好像因单福军师的死,而感到深深的愧疚,不过,他的神情真的太惊人了。看他那温和的五官下,气魄却如此惊人……」 那坐在马背上正内疚的龙天扬,看着前面快速奔驰的冬梅,心里暗道:「冬梅……我一定要保护你。绝不让你发生任何意外。」 【第四章金龙坠牌】 冬梅心里气恼,风驰电掣般策马疾驰。前面树林是赵子龙将军率领的伏兵所在。 冬梅来到这片浓密的树林之间的山路上,奔势稍缓,沉吟片刻,仍策马疾驰,向曹军的方向追去。 有士兵发现冬梅,忙惊叫道:「阿?刚才那骑马女子……是……冬梅小姐…!」 这士兵忙跑来向子龙并禀告道:「赵将军刚才冬梅小姐从我们这儿单枪匹马的向曹军那方疾驰而去了!大概是找他们算帐去了,乾脆咱们也跟去支授她吧!」 赵云坚毅的道:「不行!龙军师命令我们在此拦截那些溃退下来的曹兵,我们必须在此耐心等待,而且,冬梅也许是受了龙军师的秘令,前往曹兵处另有妙计也说不定……我们不可以随意、妄自行动!万一有了什么过失,谁人能担当得了?」 与此同时,张飞与曹仁军战得正激烈──只见曹仁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你… …你们给我上!将这……这黑张飞给我剁成肉酱。」 几名曹将颤栗着不敢近前。因为,刚才张飞将那名曹将一个回合之下就从马鞍上挑出三丈开外。这般勇猛,谁敢上前送死? 曹仁见这些兵将都如老鼠见了猫似的,那般惧怕张飞,遂破口大骂道:「你… …你们这些……这些酒囊饭袋,懦夫,胆小鬼,给我上:不准退后!违抗军令者,回营立斩!若有人能将这张飞杀死或擒住,必有重赏!」 几名曹将不知是因为怕受到处罚的缘故,还是受到「重赏」二字的诱惑,他们一咬牙,硬着头皮,挺起兵刃,齐狂风暴雨般向张飞全身各大要害击去。 张飞大吼一声,挥起丈八蛇矛,舞成一片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当啷啷」几声,这几人的兵刃或被震得飞向半空或断成两截。张飞一挺手中的蛇矛,直插敌人。 眨眼工夫,这几名曹将,便成了张飞矛下的鬼魂。地上横七坚八地躺着这几名曹将痛苦、惨极而扭曲变形的尸体。 张飞一挥丈八蛇矛,冲向曹仁。 曹仁惊的大叫道:「你……你们!快……快给我拦住他。」 张飞大喝道:「嘟!你们这些小喽罗,只能让我的蛇矛多沾几人的血,顶个屁用。还不快快给我滚开!曹仁!你有种的话,就快出来和我张飞比试比试。别在里面做缩头乌龟……」 曹仁闻言,气的面色铁青,惶恐的道:「这个张……张飞,真……真是个怪物!」 李典跑过来,悄声对曹仁道:「大人!我等不宜和他在此缠斗,要尽快离开此地,方为上策!不然,继续恶战下去,我们的将士将会伤亡的更多。」 曹仁愁眉苦脸地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张飞太厉害了,我们脱不了身呀:」 李典奸笑一声道:「大人,不必担忧!他张飞再厉害,也躲不过咱们那如雨般的利箭吧。」 曹仁猛的醒悟过来,大叫道:「弓箭手准备……把所有的箭都柱张飞那儿射: 他那巨大的身躯,用来当你们的箭靶子是再适合不过了!」 弓箭手们快速整齐的列成了二十人的一列,齐弯弓拈箭,蓄势欲射。 曹仁大吼一声道:「放箭!」 话音未落,只听「哩哩……」箭如流星般挟看破空的锐风,如蝗般齐向张飞全身射去。 只见张飞微一皱眉,那些迅疾如闪电般的利箭已近身旁了,他大吼一声,伸出左手,只见四周皆是手影,那射来之箭,尽被他左手全接在掌里。 那些弓箭手们惊呆了,半晌才齐惊道:「我的天,张飞太厉害了!他……他一只手,就能接住了我们射去的所有的箭,这真是太神了!」 张飞大声道:「你们这些蠢货!我可不是单凭一身蛮力就能纵横沙扬的!俺张飞一身高超的武功也是被人称为怪物的原因之一!你们这些鸟人,愣呆在那里作甚?不用怕:再射,快继续放箭呀!让我张飞再见见你们那些箭是否能射穿我的头颅?」 李典一挥手,那些弓箭手又齐齐向张飞的面部射去。 只见张飞略一偏头,矛交左手,将左手一伸一抓,那些射来之箭,又被他尽抄在手里。 张飞冷笑道:「看我轻而易举的接你们的箭!这种烂箭,也想射着我,简直是白日做梦。哈哈!你们再使把劲儿,用力射过来吧!……」 张飞正像耍猴似的漫不经心的接着那些弓箭手射来的箭。 此时,忽有一兵士跑来向张飞禀告道:「张……张将军,别和这几人在这儿玩箭了!曹仁已经逃跑了……」张飞骗骤闻此言,惊骇万分地急急地道;「你说什么?啊?」 说着忙扭头看时,只见曹仁他们正策马逃走,己跑出半里之遥。 那曹仁边跑边回过头来冷笑道:「张飞,蠢的人是你!哈……我让人放箭只是为了引开你的注意力而己!要不然,我们怎么才能让你这蠢猪上当呢?」 张飞恼的一跺脚道:「曹仁你这龟孙……该死!我这次太粗心大意了!唉!也难怪,这种粗心事我不是常发生吗?算了,虽然很令人生气,不过曹仁的首级,我只好让给子龙去摘了,这个功劳就让给他吧!嘿……真正该痛哭的人是你啊!曹仁!」片刻之后他率领兵士们回营去了。 龙天扬与孙乾二人正心急如燎般在后紧紧追赶冬梅。忽然,天扬沉沉的道:「唉!孙参军,我们与冬梅的距离越拉越远了,仔细一想,可能是我们二人共乘一骑,驰的当然慢多了,因而才落下路了吧!」 孙乾应道:「龙军师:照这样看来,我们是追不上了。如此,我们就只好走林里的捷径了。」 说着,孙乾一提马缰,二人从赵云将军埋伏的林中山道里策马而驰,奔向曹兵所逃的方向。 林中埋伏的兵士看到二人,忙惊讶道:「啊!赵将军,龙之军师与孙参军他们二人,也朝曹仁军的方向驰去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云默不作声,心中却也纳闷道:「连『龙之军师』与孙乾大人都亲自上战场,我看这里面不太对劲……」 被张飞杀得狼狈而逃的曹仁军,一路上如惊弓之鸟,急急奔逃。曹仁他们顺着山路,一口气跑到一河边。曹仁看了看四周,得意的道:「张飞那蠢猪和我们斗,我略施小计,咱们就安全脱身了,哈……好!到达这上游的河难后,我们再渡河而行,上了大道,就可回营歇息了。」 曹兵们疲惫不堪的上了河岸,刚走在较为宽阔的山道上,曹仁远远便见有一骑,在前面大道中间拦住他们的去路。 曹仁渐渐走近,这才看清拦住他们的乃是一年轻貌美的少女,他不由一怔。正想开口问那少女,却未想少女倒先开了口。 这少女正是刚疾驰而来,欲取曹仁首级的冬梅。只见她双目喷火,怒视着曹仁道:「曹仁,你这黑心贼!我是刘各军的军师单福之妹冬梅!今日,我要为惨死于你曹兵之手的兄长报仇!曹仁!献上你的首级来吧,以祭我兄长在天之灵。」 曹仁一愕,但随便随即又阴笑道:「哦:你是单福的妹妹!很好!本都督今天就陪你玩玩吧!我虽然不敌张飞,但我将军的封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来吧!」 冬梅冷「哼」道:「好!曹仁,我会让你尸首异处,颜面扫地的。」 曹仁咆哮道:「你休要怜牙利嘴!臭丫头:马上就会得出结果的,看剑!」 话音未落,曹仁已恶狠狠地一剑刺向冬梅前胸而来,剑势凌厉,迅猛无比! 冬梅坐在马鞍上,冷笑一声,突地从马背上凌空而起,犹如一只正在展翅高飞的燕子般快捷的升起二丈。然后,如鬼魅虚影般在空中一个倒转,头下脚上的凌空刺向曹仁的天灵而来。 曹仁忽见冬梅腾空而起,身轻如絮,腾起的速度快得令人目眩,遂失声惊呼道:「她……怎么会……」 正在惊诧之时,他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剑光直刺向天灵,未及头顶,己觉冷风习习,他大惊失色,忙侧首握剑相挡。 二人双剑互碰,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之声,一蓬火花溅起,曹仁不由惊住了,暗道:「这少女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而轻功却这般绝妙,更料不及那纤纤苗条的情身,竟有如此大的臂力,震的我虎口也隐隐作痛,真是厉害:」 冬梅一剑击出,遂跃回马鞍,这只是在短短的一瞥之间:击剑,跃回,一气呵成,这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令人目不暇接。 在旁观战的李典,亦不由惊道:「这少女好快的身法,好猛的剑法……啊!她又跃回马背了!不过将军也很厉害,他躲过了这少女凌厉、骇人的─剑……」 曹仁看着冬梅,自我安慰的道:「臭丫头,你的身手太慢了,要想刺中本将军,谈何容易?」 冬梅冷笑不语,突地,她猛一转身,自袖内抽出两把短小的利剑,「唰」的一声,两把利剑向曹仁疾射而去。 众曹兵齐声惊叫道:「曹都督,小心!」 曹仁忙欲避开,但己不及,「噗」的一声,两柄短剑深深的刺中了他的两肩,鲜血登时急涌而山。 曹仁怒骂道:「该死的小……贱人,我要……要杀了你。」说罢,双手猛地将剑拔出,急用战袍捂住伤口。 冬梅腾地立在马背上,恨声道:「曹仁我不会那么容易地杀了你!我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亲的人……,这种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一定要你加倍偿还!我要把你挖心掏肺,干刀万剐之后,再送你下地狱,曹仁你拿命来吧!」 忽的,李典向身旁的一将喝道:「喂!」 那曹将忙应道:「啊!什么?李将军。」 李典沉声道:「将你的弓箭递于我一用。」 那曹将依言,将弓箭递于李典。李典嘴角登时浮出一丝阴毒的冷笑。 此时,冬梅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刺向曹仁前胸,剑幻起一片令人目眩的剑网罩向曹仁。 曹仁惊然一惊,暗道:「这少女好快的身手!我竟连他剑尖的动向都看不清楚,真是惭愧。」 剑光已至胸前,曹仁奋力执剑,忍着剧痛,舞起一道剑光,挡住对方的进攻。 冬梅身在半空,又得换气撤剑,忙一个「鹞子翻身」欲跃回马背。 那李典正拉弓拈箭,紧盯着冬梅下落的身子,口中自言自语道:「是时候了!」话音未落,右手一松,那箭便如一道白虹般射向冬梅。 冬梅双脚刚沾马身,突听「哩」的一声锐耳的破空风响,已知不妙。便在此时,一根飞来的劲矢,正从右腿膝盖下穿透,她疼得大叫一声,跌落尘埃。 曹仁兵将都为李典齐声喝彩道:「李将军,真是太高明了!未料到你竟然能用箭射中那丫头如此迅速的身影!佩服……」 李典低沉地道:「那丫头的动作的确迅速如风!令人难辨,难以抵挡。不过,只要得知『风』向,就能够挡住『风』了!」 道罢,遂驱马来至冬梅面前,冬梅由于箭正中膝盖处,伤的甚重,忍不住低声呻吟着,忽见李典来到她旁边,遂抬头怒视着他,不服气的道:「你为什么能射中我?」 李典幽幽地道:「因为,你在每次攻击曹将军之后,一定会落回马背上……你太相信自己的武功了,好似天下之大,只有你一人了得。然而,我只要知道马的位置,要射中你人,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现在,你这丫头再明白了吧。」 冬梅恼恨的瞪着慢慢向她走来,手执长剑的曹仁,眼中顿时现出仇恨与痛苦的神色。 曹仁目露凶光,狞笑着对冬梅道:「臭丫头,你竟然伤了本将军,让我如此大费周折……该死的小贱人!我要把你的头割下来!」 道罢,曹仁凶狠的抽了冬梅几个响亮的耳光,他还不解恨,又使劲踢了冬梅四脚……冬梅疼痛难忍,忍不住嗓泣起来。心里暗道:在这……这种地方……我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连大哥的仇都还未能报得,我就快要死了!看来大哥的仇,只有等到下辈子再报了……就在这山坡上,此时,孙乾与龙天扬二人正乘马追到这儿。突然,他俩见曹仁正在踢打冬梅。 二人大吃一惊,知道冬梅己受了伤,且曹仁随时都会取她性命的……孙乾见状,着急地道:「龙军师,冬梅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不然,她不会毫不反抗的,糟了!曹仁己高举宝剑,似要对冬梅下毒手了,我们要救她,恐怕也来不及了。」 突然,只见龙天扬猛跃下马,向那正挥剑欲刺的曹仁凌空扑去,口中亦大声道:「冬梅……」 孙乾骇极喃喃地道:「龙……龙军师竟从这儿往下扑去,这上面至曹仁至少也有二丈高啊…正闭目等死的冬梅,突听有人高喊自己的名字,忙注目看时,见是龙天扬,遂欣喜的道:「天……天扬!救……救救我!」 曹仁未料到这山坡上竟然会有人扑来,当看清有人扑向他时,已躲避不及,被龙天扬撞出三四步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亏他身高体大,才能把稳的住。 但他定睛看时,见是一年不及冠的少年。遂怒喝道:「你这小子,快给我滚一边去!」 龙天扬不但未让,反而挡在地上的冬梅身前,紧握双拳,怒视着曹仁。 曹仁恶狠狠的道:「混帐小子!你也是刘备手下的追兵吗?如若不是,就让一边去。让我杀了那贱人。」 龙天扬凛然道:「是又怎样?我不准你伤害冬梅!」 曹仁狂怒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道罢,扬起手中长剑向天扬砍来。 躺在地上的冬梅,嘶哑的惊道:「天扬你这傻瓜!难道想与我一块死吗?就凭现在的你,不是那曹仁对手的!不要乱来……快闪开!」 天扬向后「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堪堪躲过迎面击来的一剑。 曹仁咬牙切齿地道:「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和那臭丫头一块到地狱去报到吧!」 说罢又狠狠挺剑向龙天扬前胸刺来。 龙天扬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只能躲闪一两剑……突然,他记起胸前所挂的项链坠牌来,心想:要躲过他这一剑,只有用这招了:曹仁见龙天扬在那儿发愣,以为他心里胆怯,遂冷笑一声,挺剑闪电般直奔龙天扬胸口刺来。 龙天扬却不退让,反倒迎了上去。 冬梅吓得失声大叫道:「我的天啊!天扬一曹仁一剑刺中龙天扬胸部,正感得意,突觉有异,只见手中那又宽又长的利剑,已齐至剑柄,整个剑身皆变成了碎末……他魂飞魄散地失声道:「什么!我的剑……怎成为这样……」 他话未道完话未道完,一片强烈刺眼,光芒四射的白光自天扬所刺的胸前四射而出。 众人忙用手遮在双眼前,齐惊愕地道:「啊?这是什么光线!好……好刺眼!」 曹仁骇得蹲在地上,偷眼窥视了几眼龙天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站在山坡之上的孙乾也惊愕不已,他喃喃自语道:「『龙之军师』在发光?这……这光定是神相助,不!他是龙的化身。」 龙天扬自己也愣住了:「刚才是?是……是和在飞机中出现的光芒一样。这怎么……可能呢?」 众曹兵将士亦惊恐不己,纷纷议论道:「你看,那个小鬼在……在发光?而且,曹将军刺进他胸口的剑,竟然在眨眼一瞬间裂成了碎末?这岂不是怪事?」 冬梅也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天扬……身上的光,是怎么回事,竞……」 曹仁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颤声道:「小鬼!你……你到底是……是何方神圣!」 山坡上的孙乾接道:「曹仁让我来告诉你吧!」 曹仁抬头一看,山坡上还有一骑,便仔细一看,不禁失声惊道:「哦!是你──孙乾!你有何话要说?」 孙乾一昂首,大声道:「曹仁你听清楚,小心别吓坏了,这少年,正是『龙之子』龙天扬大人!而且,现在是我们刘军的新军师!」 曹仁骇的面如土色,哆嗦的道:「你……你说什么?他……他就是龙之子!这……这怎么…曹兵将士亦议论纷纷,「啊:这少年就是龙之子?令人太不敢相信了。那么,他身上放射出来的光芒?就是他所发的神力了!」 龙天扬听着他们对自己越说越玄,心中不由得不安起来:看来,这次……大家对我误会越来越深了。 此时,曹仁突地将冬梅震落地上之剑捡起,凶狠狠地道:「你这个妖怪!看我现在就把你斩成碎片!」 道罢,曹仁紧走上前,欲挺剑向龙天扬刺来。 龙天扬忙道:「等等!等一下,我……有话要说……?」他正欲将自己的经历道出之时。忽听「呜──」地一声破空声响,。只见从半空飞下一条似怪蟒般的大枪,「铛」的一声,将曹仁手中的剑震飞出去,而曹仁亦被震得跌倒在地。 ,曹仁见那插在石缝中还几自颤动不停的长枪,不由吓得冷汗涔涔。他颤声道:「这……这枪是谁丢的?」 曹仁话音未落,只见对面有一批人马疾驶而来。在不及三丈远处,正飞驰来一人。 那人边跑边道:「军师大人,我是子龙。」 龙天扬惊喜的叫道:「赵将军……」 曹仁骤见赵云等人追来,慌忙道:「糟糕了!快……快逃命,别管那河水有多深了,马上渡河。」 曹兵们如丧家之犬般蜂拥着向河里奔去,逃命去了。 赵云一把将地上刚扔出救了龙天扬一命的钢枪拾起,大声对兵士们道:「你们快渡河追击::别让曹仁他们逃走!」 将士们策马向那正逃窜的曹兵追击了。 赵云关心地问天扬道:「军师,你没事吧:请原谅我违抗了军令!因为,我在树林中看见你和孙参军两人,神情急匆,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们怕有闪失,才跟着过来了。」 龙天扬也学着古人的模样,一抱拳道:「赵将军,快别这么说。人人称你是临机应变的智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对了,还得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赵云躬身道:「军师过奖了!子龙愧不敢当!」他心里暗道:「军师说:『名不虚传』这四个字……,他的语气,我好像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似的……」 赵云稍瞬又道:「军师,我还要去追曹仁,属下先行告辞了!」道罢,勒转马头,追曹仁军去了。 龙天扬看了已全逃跑的曹兵背影,想道:「曹仁虽逃得掉,不过看他们应该己没有再攻来的战斗力了。这一来我们就得救了!」 地上的冬梅挣扎着爬了起来,她关心的向天扬问道:「天扬……你的胸口伤的怎样?」 龙天扬摇摇头道:「冬梅,你放心吧!曹仁刺我时,我早就用项链牌……」 龙天扬正说着,突然止住了。他惊愕的看着掏出来的项链玉牌,不由得失声叫道:「啊!我……我的项链坠牌……裂……裂成两半了!这……我这可是关系到时间转移的项链坠牌子啊……完了! 搞不好,我和风翔会因此而无法回到我那梦寐以求的现代了。这……项链坠牌裂……裂成两半了。 唉!也难怪了,这坠牌即使是金属的也不能拿来当盾牌挡剑呀,何况还是玉的……」 冬梅惊诧的看看龙天扬道:「天扬,听你的弦外之音好像是你故意,用那项链坠牌去接曹仁的剑吧?」 龙天杨轻声道:「昭,没错。由于,我眼见你就要遭那曹仁的毒手,因而情急之下,我没带武器就跳了下来,他用剑刺来,我就只能用这一招来挡他了。」 冬梅闻言,悚然大惊道:「天扬,你真是个傻瓜,如果曹仁不刺,而是用剑劈人的话,那不就被他劈成两半了吗?真是──头蠢猪……」 龙天扬真诚的道:「啊!我当时只想能将你救下,而没想到这些……因为,你已受了重伤,不能反抗。如果曹仁那一剑刺下去,你还有命在吗?所以,哪想到这些……不过还好,现在我们俩人都已经得救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啪」的─声,龙天扬的右脸已被冬梅左掌打了一耳光,胚上顿现出五个红肿的指印来。 龙天扬感到莫名其妙,他惊诧地道:「啊!你……」 只见冬梅怒火冲天道:「你刚才说什么嘛!什么叫做『还好』?如果你就这样因我而死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让大哥的遗愿化为虚有的罪人了吗?你的命是我大哥拼死换来的,就算我会死,我也不准你糟蹋自己的生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所以说,你刚才能用『还好』二字吗?」 龙天扬听完冬梅这一番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感动的泣不成声,喃喃道:「冬梅……」 冬梅看着愣在那儿的龙天扬,低沉的说道:「你这笨瓜,还在这儿发什么呆,还不上马回城?」 冬梅、龙天扬、孙乾他们一行人向新野城策马驰来。 曹仁率领这些狼狈不堪,哀声叹气残兵败将历尽干辛万苦,经过多少次死里逃生,终于将至他们的据点──樊城。 在这些残兵败将的人群里,有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队,他俩就是败军之帅曹仁与参谋军李典。 李典看着前面的城楼,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将军,我们总算平安无事地回樊城了。」 曹仁满面愠色,他大声问道:「李将军,我们还剩下多少名士兵?」 李典迟疑了片刻,低声道:「将军!我们大约只剩下……只剩下五千人马。」 曹仁勃然大怒道:「什么?我们五万大军竟然只剩五千人马!这……那该死的龙之子!那个小鬼,那个妖怪……竟然让本将军,让本将军的……人马所剩无几… …」 曹仁气得双目圆睁、角毗欲裂……他们已来到樊城门口,李典正欲让人叫喊: 「打开城门迎接!」 正在此时,那城门己豁然大开。 曹仁见城门已开,忙喜不自胜的低声道:「啊!城门打开了……是出迎的士兵吗?」 城门快速奔出一彪人马,为首大将乃关羽关云长,他将刀一摆大喝道:「曹仁我等你很久了!樊城如今落入我关羽之手,你该觉悟了吧!」 曹仁见樊城已被关羽所占,忙惊喝道:「不,不好了!快……快撤退!」 关羽高举大刀,沉喝道:「将士们,追!别让他们逃掉!拿下曹仁的首级!」 众将士领命冲前,刀劈枪刺,锤砸斧劈直杀得曹兵哭爹喊娘,哭声震大,马蹄声,马嘶声,人吼声,人哭声……响城─片,那惨烈的场面令曹仁魂飞魄散。 他和李典策马疾驰,吓得头也不敢向后看一眼,曹仁咬牙切齿地道:「气死: 气死我了!这又是那龙之子小鬼的计策……你给我记住!小鬼。总有一天,我会来血洗这奇耻大辱的:那时,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一声激战终于结束了。 虽然后来曹仁及李典从关羽手中逃脱,不过手下兵士只剩廖廖几人了。 在这场胜仗中,龙天扬发挥了他超人的军事智慧。虽然只是代替徐庶,但此战过后,龙之军师龙天扬的威名,从此、名震天下。 战争是惨烈的,残酷的,悲惨的……在新野的城外那昨天交战的树林里,横七竖八,层层叠叠的尸体,让人看了发麻,这些尸体全被烈火烧成黑炭般,从这些尸体的形态上看,有紧抱胸部、龇牙咧嘴的、有将双手紧捂自己面部的……总之,这些人死得很惨,很痛苦。 龙天扬和黄凤翔在林里看着这些被大火烧死的曹兵,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悲凉与寒意。 黄凤翔满面泪痕,她悲惧而伤心的说道:「天扬,这些尸体好可怕!他们全被烧死了,真惨……」 龙天扬低头不语。 黄凤翔见天扬未应声,顿觉自己刚才不该提这件事,而导致他伤心自责。她忙低沉的道:「真……真对不起,天扬!我不该提起让你伤心的事,都怪我……」 龙天扬淡淡地道:「没关系,凤翔!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的。但是,我们为了要活下去,就不能不杀掉许多的敌人。可是……这些人之死,是我,是我亲手把这些人……害死的。」 龙天扬用手捧着那忧郁、悲伤的面庞,又伤心地道:「如果象这样杀人,就是单福军师所指,是我的使命的话,我真不想要有这种使命啊!凤翔黄凤翔理解地道:「天扬,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但是我们也是身不由已……」 那边和刘备在一起指挥搬运尸体的冬梅将他俩的谈话全一字不漏的听到耳里。 冬梅幽幽的道:「天扬,他真是太软弱了,杀这些曹兵,有什么可怕的。将他们杀了,才正好!」 刘备闻言,缓缓地摇摇头道:「不!冬梅。也许对他们而言,曹军也和我们一样是人,是一样有生命的吧。哦!对了,他们两个是不属于这个乱世的人。但不知老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原因而把这些孩子派遣到这乱世里来呢?」 冬梅看着刘备心里道:「看不出,玄德大人还挺善解人意,体贴人呢!」 刘备等众兵士将那些战亡的将士尸首埋葬之后,传令歇息一日,次日。即拢营回樊城。 全军浩浩荡荡向樊城进发。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坐在张飞驾驭的马车上。二人看着那些宏伟高大的古建筑,心中不禁汹涌澎湃,深深的为中国三国时的古文化的灿烂而感到骄傲、自豪。 不多时,全军已进了樊城大门。黄凤翔与龙天扬不由齐声赞叹道:「哇:这就是中国古城?上《历史》课时,曾听过……原来村落真的建在城墙之中的。」 马车缓缓地在城内大道上行驶着。大道两边全都围满了樊城的百姓们。他们夹道欢迎刘备军的到来。 百姓们齐声欢呼道:「啊!刘备大人的军队入城了!那前面骑马之人定是刘备大人了……啊!果然不同凡人呀!刘备大人!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们大军神通无敌,赶走了曹军,我们又有好日子过了。」 刘备在马上抱拳还礼。 人群中有人纷纷道:「哇!他就是张飞将军吗?好威武、好强壮耶!」 张飞闻言,得意的对黄凤翔道:「凤翔,怎么样?我张飞也是很受百姓欢迎的吧?」 黄凤翔不屑地道:「啊!对呀,不过你为什么会在敌城里,那么受欢迎呢?是你们将人家杀了以后,再来到这儿,才受欢迎的。」 张飞气的「哼」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稍瞬,张飞似又想出理由来,他得意地道:「喂!你知道吗?这里原来可是属于荆州的城郡!荆州被占后,这里才被曹仁占据。现在,我们打败了曹仁军,赶走了他们。所以大家才会因为我们从此给他们带来了平安,快乐的日子才这么高兴,而欢迎我们呀!连这种事你都不知道,看来你比我还没见识嘛!」 黄凤翔气得嘟哝着小嘴,心里暗付道:「可是,这些事情在《中国古代历史》课本中也没这么详细的记载过啊。『哼』竟然被你这鲁莽张飞当成了傻瓜……更可恶的是,我和天扬莫名奇妙地卷入了这充满血腥的乱世……我们此后的命运到底如何呢?天扬……」 在城内有一卖鱼的老翁,他正在发愁没空去一睹玄德大人的风姿。这时,突然走来一对似夫妇之人。 那男子只生得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器宇轩昂,气度不凡。那女子秀发飘逸,端庄秀丽。好─对年轻如神仙般洒脱的伴侣。 那男子沉声间道:「老板,你缸里的几尾鱼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 那老翁抬头看了面前二人一眼,招摇头。 沉吟片刻,那男子又道:「老板,你那些鱼便宜些卖给我吧!」 老翁这下可动火了,他怒道:「我说过不行!你这人还真烦人耶!年轻人,你快回去吧!托你的福,我都没办法去一睹刘备大人的风采了!」 那年轻人微微─笑道:「老丈,在你肯便宜将这缸中之鱼卖于我之前,我就一直待在这里。」 老翁无奈的道:「年轻人,你还真有耐心,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竟缠着我不放?」 年轻人摇摇头和他的妻子离开了这老翁的鱼摊。年轻人缓缓地道:「再过一会儿他就会便宜些将那鱼卖给我们的,月英!」 他妻子月英低沉的道:「唉!我早就说『有钱』,你还怕买不到……」 这名叫月英的女子突然的停话了,她惊奇地看着那前面正在得意非常,坐着马车而来的张飞身前的龙天扬。她仔细的打量着龙天扬,暗暗惊奇不已。口中不由轻呼道:「啊!那少年额中不正是轮点痣吗?难道他?孔明!你看那少年!」 原来他丈夫名叫孔明。孔明顺着他妻子月英的手势看去,仔细的注视着张飞身前的那少年。 隔了良久,孔明惊诧地道:「啊?这……这少年额中有颗轮点痣,他是天命之相吗?月英,这个乱世,看来要变得更加骚动不安了……」 【第五章天命之相】 却说曹仁虽从关羽手中逃脱,但所剩军士廖廖无几,他又惊又恨星夜逃回许都。 营仁与李典一下马,即至丞相府叩见曹操,哭泣着跪在地上请罪,哭诉损将折兵之事。 曹仁自责道:「丞相……这一场败仗的责任,应全由我营仁一人承担,请丞相降罪吧!」 李典向前跨出一步,也惭愧地道:「不!丞相。我李典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白损失这么多的兵马,我应早已有所觉悟了……」 曹操曹孟德一一汉帝因丞相,微微颔首,赞许的俯视着叩跪在地、忠诚的二人,沉沉说道:「二位将军,你们对此战的过失也不必太耿耿于怀,深感愧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何况战争根本就不可能有百战百胜这种事… …没关系……这次我不怪罪你们。二位将军,请起!」 曹仁深感不安,愧疚难当。他大呼道:「这相……如果你不降罪于我,营仁心有不安啦!…曹操摆摆手,缓缓地道:「你们不必多说,下去疗伤吧!啊?对了,刚才你们说这次是谁为刘备出谋划策?」 曹仁忙说道:「禀告丞相,那为刘备出谋划策的先是单福,后是『龙之子』。 那单福被我军所杀,他死后,由一个叫龙天扬的『龙之子』少年接替单福军师之职,我们还亲眼看见『龙之子』使的诡计,啊!我们还亲眼看见『龙之子』在我们双方厮战正酣之时,他和一少女与龙同降,那情景现在想起,还疑是做梦……」 曹操低沉道:「你们退下,回去疗伤吧!「二人齐抱拳,恭敬道:「是,丞相!我们告退!」二人言罢转身离去。 曹操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双眉紧锁,似有心事重重。 忽的,他大声道:「荀军师……本相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只见从殿内文官队列中最前面迈出一峨冠高耸,面貌俊朗的年青人,他正是曹操的军师苟或。 荀或双手一拱,躬身道:「丞相有何问题?但请问吧!」 曹操沉沉的道:「曹仁所说『龙之子』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呢?」 荀或谦恭的道:「丞相,依属下之见,那『龙之子』既然与龙同降,自不是凡人了!他一定有神灵庇护,我们大军与刘军作战,自是要小心应付……这次曹仁将军率军作战,吃了败仗,正是事实……这一次战役,刘军所用之计,如果真能完全掌握曹仁将军动向的话,这倒是值得我军警惕之处。」 沉思稍瞬;荀或又续道:「属下对陷入『火攻』之计后的兵马设下陷阱,又以逃出陷阱的道上暗藏伏兵,这些计谋是难以理解的。而我们这一来非得牺牲步兵,然后骑兵再往陷阱方面冲去,才是上策。但是后来变成原本应该牺牲在陷阱中的步兵却逃走了。而且被『火攻』削减了兵力的五万大军,又再被分散成数个小部队… …然后,再遇上了张飞、赵云、或许再加上刘备的重重埋伏……因而,我军几乎全军覆没。我想,即使我是当时领兵的军师,也同样难逃败仗的噩运。」 曹操听着荀或如此说,惊诧的道:「哦……荀军师,连你也自叹不如……」 曹操仰面向天,嫉妒的怒道:「哼……玄德──你可真是令人羡慕,有了关羽、张飞、赵云……又有了『龙之子』为你出谋划策。为什么天下英杰总是被你刘备抢先一步收揽在摩下呢?」 曹操双拳握的「咯嘣」响,双目怒火进射,他大吼道:「『龙……龙之子』… …我一定要想办法将你纳入我方阵容之中!一定……」 曹操心里己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龙之子」纳到他的摩下,为他出谋划策……而此时,在樊城城内宽阔平坦的练兵场上,龙天扬正在认真而虚心好学的向关羽求学武功。关羽见这个小小年纪的龙军师却是这般肯吃苦好学,而且又聪慧无比。他乐于传授。 关羽教龙天扬从最基本的马步、出拳、踢腿……学起。龙天扬悟性极高,练功勤苦,他将关羽所教的这些武功反复练习,竞也像一位英姿勃勃的小将。 关羽在一旁不时的给他做着示范动作,及武功中招式的精髓要义。 突然,关羽猛然一记猛拳向龙天扬面部击去,这一拳快如闪电,疾如流星,挟着刚猛的拳风迎面击来。关羽心里知道龙天扬有把握接住。 龙天扬没提防关羽会猝而击他,忽听拳风及面,忙侧身一闪,同时快捷的攻出一拳,击向关羽腰部。虽然,他这一拳的威力比及关羽的要差多了,但也不容轻视。 关羽见龙天扬不仅能将他那迅猛的一拳躲开,而且还能在闪身的同时,向他腰部攻出一拳。 当下,心里道:「这龙国师学得还真不慢,『孺子可教』也。」他身子微微一闪,龙天扬击来之拳,登时落空。 关羽边战边谆谆教导道:「天扬,你虽然进步的很快,反应敏捷。但你的拳还不够重!要刻苦练出击拳的力量,还有,不要将力气用在上半身,下盘要扎稳,移动脚步时,要以能踏破石板般的力气踏下。」 龙天扬边出拳击向关羽,边点头道:「关将军,我会牢记的,一定会练好你所教的武功!」 不远处,缓缓走来二人,他俩正是刘备与赵万。 刘各微笑着道:「子龙,龙军师也跟二弟在学武功呢!你看他学得多认真,竟然连有人过来了,都末察觉,他好像练的入神了。」 赵云点头道:「是的,主公!龙军师跟关将军学得很卖劲,很勤奋……他已经学了七八天了。」 刘备注视着龙天扬,沉沉的道:「我想,在关羽的严格教导下,天扬可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赵云点点头,疑惑不解的道:「大哥,作为一名军师他应该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天扬怎么却去跟关二哥学武功呢?」 刘备低头沉吟道:「昭……我想天扬他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吧,譬如说他想用来防身……救人等等。所以天扬他才自己表示想要学一些武功。啊! 象昨天:他不会武功还冲上战场力斗曹仁,去救冬梅。像这种冲动的人,还是学一些防身术比较好……你看那多危险,险些出了事……连他自己后来想到那场面时,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呢!」 赵云深沉地道:「大哥,你这样考虑的很有道理。如果一个人没有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武功的话,那就很危险了。」 场中的龙天扬与关羽,正练打的很激烈。关羽真不愧为万夫莫敌的勇将,只见他出拳如风,拳影如山。他打完一套后,面不改色,心不跳。 龙天扬拳势也甚是迅猛,精力充沛,毫无疲惫之态。 突然,关羽大喝一声道:「天扬,你出拳击我吧!」 龙天扬运足力气,右拳紧握,双足飞奔而至关羽,击向他小腹。 只见关羽身形微侧,避过天扬之拳。右拳快若闪电般轻击天扬肩头。 「砰」的一声,天扬摔出老远。他疼的「哎……」「哟」字正欲出口,他突感到:刚学武功,就叫苦连天,那怎么行?忙改口道:「关将军,谢谢你的指导。」 此时,刘备与赵云走了过来。笑着对关羽道:「二弟!我当初要你当天扬的武术教练,你还不太愿意呢……现在看来,你俩好像蛮投入的嘛!」 关羽沉沉地道:「大哥!我想这是身为武将的本能吧,尤其是在一个有『武学天份』者的面前,他将会把自己的全身武功都奉献于那个具有『武学天份』之人,我想你们也有同感吧!」 刘各微感惊讶地道:「哦……关二弟的夸奖除了冬梅外,我倒是头一道亲耳听到。」 关羽点头道:「大哥,你说的也是实情。我至今除夸奖冬梅外,就只有天扬了。但他却与冬梅的资质完全不同……冬梅是用『虚』的动作来迷惑对手,再在对方还未看出破绽的那一瞬间出手制敌为胜。而天扬的情况则是『虚』的相反……是『实』的资质!他可在对战攻守之际,将多余的动作完全剔除,用一出手即能将对手造成威胁的战法,一举将敌人击倒,这是天扬与生俱来的天份。」 稍瞬,关羽又羡慕的道:「而且:冬梅的功夫是令人无法预测攻击的方法,而令人难以防守。 可是,如果天扬他的功夫与体力并进增长的话……那他将是一位超绝的武学奇才。他跟冬梅还有不同之处就是:即使你能预测出他的攻击,但却难以预防他的攻势。以他这些超人的天份,以后恐怕连我也无法抵挡得了他。」 刘备及赵云在.一旁听得惊骇不己,万料不到这龙天扬竟然有这等学习武功的天赋。刘备抬头看了看那正在认真练武的龙天扬,心里想道:「真是的!这『龙之子』─龙天扬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那超人的计谋……却连武学天份也异于常人,有『天命之相』的人,就是与凡人不一般啦!!!」 刘备正在入神的想着,忽的,龙天扬走了过来,向他道:「请问玄德大人,可不可以借我一匹马呢?我想骑到市场上去做骑马练习,顺便看看你这繁华的樊城。」 刘备微笑着道:「天扬!那你就自己挑吧!看中哪匹就牵去吧!」 龙天扬连忙道:「谢谢玄德大人!」 龙天扬一转身,就飞快向马厩跑去,边跑边高兴地大声道:「太好了!太好了!以前我就一直想骑马看看,这下真的可以到外面去一炮眼福了!」 赵云看着那狂奔向马厩的龙天扬,低沉的道:「二哥!这『龙之子』军师玩的时候看起来和一般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关羽点头道:「子龙你说的也是,看他出谋划策,冥思苦想之时不失军师之风,但平时看去,确又像个小孩子。 刘备突然惊道:「你们这么一提,我倒想起『龙之女』来,今天怎么没见着她呢?」 赵云道:「哦!她好像上街去看看了!」 刘备若有所思的道:「我想她一直在房子里待着,也快闷坏她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啊:是她一个人出去的吗?」 赵云答道:「不是!张飞当导游带她出去了!看来他好像对『龙之女』满有好感的。」 刘备与关羽默然不语。 在樊城城里热闹的大街上,张飞与『龙之女』黄凤翔正谈笑风生的逛着大街。 二人看着大街上各种各样的好奇玩物,雄伟的建筑,往来穿梭的人群……真是遐意万分。 由于张飞身材魁梧高大,在大街上非常惹眼。百姓羡慕地连连称赞,有一名年青人羡慕地说道:「啊!那是张飞将军……听说他和曹兵交锋时可厉害了,把曹仁的几万曹兵杀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耶?你们看他身旁那位少女,不就是传说中的『龙之女』吗?啊!长得真美呀!是个大美人。不过,却未见她说话呢?她是不是不太爱说话?」 另一个人没好气的说道:「你管人家爱不爱说话,听说她和那料事如神、未卜先知的『龙之子』军师是一块与龙同降的。这『龙之女』当然是神啦;哪像我们这些凡人呢?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啊!原来『龙之女』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仙女哇!……」 黄凤翔被百姓们谈论、注视的有些发窘。她羞羞地道:「将军!本来我们是来逛街、散心、看风景的,现在我们反而变成被观赏的对象了。」 张飞大声道:「这怕什么?我正想让更多城里的老百姓来看看我们的丰姿呢?」 黄凤翔幽幽地道:「不过……这样子见到城里的街景和百姓,让我真的有来到你们汉国的真实感。」 张飞惊愕地道:「『龙之女』你说『你们汉国』这四个字指的是我们这儿了。 这么说你们真的是来自龙国?」 黄凤翔疑惑地道:「龙国……?『昭』……或许吧,我是龙国的……因为是离这里比天上还远、非常遥远、遥远的国度……」她心想到:「现在,我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班上的同学他们一定很担心,很牵挂我们……如果,我和天扬若不是在这个乱世,现在玩得一定很开心……」 想到这儿,凤翔伤心的流下两行晶莹的泪珠。 张飞苦着脸,疑惑不解的道:「『龙之女』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你看那些百姓们都瞪眼看着我,以为我欺负你了啊!姑奶奶,请你别哭了……」 黄凤翔掏出丝绢,将泪擦了擦,低低的说道:「张将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往事……而掉泪……」。 街道围观的百姓们,在小声议论著……忽有几个小伙子看着张飞,低低地道: 「将……将军你欺负她啦?」 张飞苦着脸,支支吾吾的道:「没……没有,你……你们不要乱说,我……我哪有啊!」 张飞憋见黄凤翔脸庞挂泪,心里着实不好受,他哭丧着脸,一扫平日那骡悍威猛作战时的英雄气概,心里想到:怎……怎么办?我老张再厉害的敌人也不惧,就是怕看见女人流眼泪。这『龙之女』若再哭出泪来,我只怕也会情不自禁地两眼汪汪了。 「唉!」他惊喜地低呼一声,蓦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酒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由轻声道:「啊!好香啊!对了,溜开这令人难堪的地方,去那酒家好好的喝它几坛酒!」 他将正在低头嗓泣的黄凤翔一把拉起,忙说道:「『龙之女』,这地方人太多了,也不好玩。走我们到前面那酒家去好好地痛吃痛喝一顿。」 说完,他拉起黄凤翔的小手,飞快地向那酒家跑去。 眨眼间,即来到那酒家门前,尚未进门,张飞便大声道:「店小二,给我将酒菜端上来,我与这姑娘,好好地喝它几坛酒……啊!将你这店里上等的酒全给我拿出来。」 那店小二惊愕地看着张飞、凤翔二人。 张飞见那店小二站在那儿像看稀奇宝贝似的打量着他。他不由怒道:「你这小二,看我作甚,我就是张飞。你还在那儿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将那些上等的好酒给我拿来。」 那小二听他说是「张飞」,双眼登时睁得如铜铃般大,他惊呆了。万料不及,面前这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之人正是张飞,再一仔细打量,发觉果然与传说中的丝毫不差。 小二忙应了一声,飞快地去将好酒,尽数奉上。 张飞将那酒坛双手捧起,满满地斟满两碗酒,他端起一碗,喝了一口,舔了一下嘴唇,高兴地道:「喂!果然是好酒,味美甘醇。」 张飞将那酒坛抱起,得意地道:「『龙之女』你知道吗?这个东西叫『酒』,只要喝了它,就能忘掉那些痛苦和不愉快的事情……来,将这一碗喝了吧,喝了,你就没有烦恼和忧愁,那些不开心的事都会一扫而光。」 黄凤翔睁着双眼,疑惑地道:「真没想到,你这位平时看上去甚是凶猛刁蛮的将军,也挺会哄人的。」 张飞咧着嘴笑道:「你看我表面凶巴巴的,其实我心肠可好呢:不过,我可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的……我只是说实话而己。来!喝掉它。」 黄凤翔看张飞人虽粗暴,但性格豪爽、忠厚,刚才的悲伤不由的减了三分。 她缓缓地端起碗,低沉地道:「好吧!那我就试着喝了。」 二人端起碗饮了起来。 在这繁华的街东头,突然传来一阵缓缓而行的马蹄声。 原来,是龙天扬正在学习骑术。 只见他端坐在一匹红栗色、背宽肚圆、四肢健硕的良马上,正在缓缓向西边街道走来。 龙天扬口中喃喃地道:「喂……现在,我才感觉身子必须配合著马背的上下运动,才能稳稳地骑在马背上而不至于摔落下去。要捉住这个韵律感是很重要的。」 他已慢慢地学会了骑马的一些技巧与防护。 那良马正四蹄「哒哒」走着,忽然,一只绿头苍蝇误撞到马耳,这马─惊,忙偏头不停地扇动耳朵。却不料,那只苍蝇一下飞到那耳朵里去了。 这马受惊狂嘶一声,前蹄扬起直立,险些将惊吓的龙天扬摔了下来。 这马象发疯似的,撒开四蹄,狂奔向西而去。 街上行人骇的连忙躲避不己。龙天扬既惊又纳闷:「这马怎么了?突然发狂起来?」 他使劲一勒马缰,大叫道:「马儿,停!快停下!」 可那马却一昂头,跑的更快了。街上一些卖货的摊位,纷纷都被这突驶狂驰而来的马,撞的四处乱飞。 街上的行人惊叫不己,龙天扬惊骇万分。心想到:「再这样狂奔下去,说不准要惹出什么岔子。对……我忘了要关羽他们教我停马的方法了……要怎么样才能把马停下来呢?这真是太危险了!」 突然,有人轻缓地说道:「『龙之子』你用两腿紧夹住马腹……冷静下来…… 夹住马腹之后,不要乱扯缰绳,要稳住!」 龙天扬抬头四望,也没见有人向他说话。他暗道:「这真奇怪……刚才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不知道是谁?不过这个时候……只有拼命一试了1」 龙天扬依那神秘的声音所言,夹紧马腹,口中喝道:「乖!马儿听话,不要跑了!」 那马被他用力夹腹,可能有些难受,跑了四五丈远,便缓缓慢了下来。 龙天扬长吁了一口气,暗付道:「总算得救了,可是……刚才教我停马方法的,是谁呢?」他两目四处扫视,但没见有可似之人。 突然,在他前面,有一身壮如牛,身高八尺,长相凶恶的年青人向龙天扬怒喝道:「喂!小鬼,你刚才骑马乱闯乱撞,竟敢将我要卖的油壶给打破了,今天我饶你不得,非要杀了你不可!」 这年青人说罢,便双拳紧握,双目怒睁,一副凶狠狠地模样。 围观的百姓们都小声说道:「焦览那家伙发火了!这回那少年可就惨了,这家伙一生起气来,就没完没了……」 龙天扬见撞破了这人的油壶,出了麻烦,忙跃身下马,走至这年青人面前,急忙道:「这……这位兄台,你先听我解释,摔坏你的油壶,我会赔偿给你的……不过,我没带钱出来。」 这年青人听罢,气得双目暴睁,饮牙紧咬,他暴跳如雷地吼道:「啊?你这小鬼,竟敢拿我开玩笑,看我今天不活劈了你……」 说完,他俯身从地上操起一根如手臂般粗细的短棒,旋风般狠狠地向龙天扬头顶砸下。 围观的人们,不禁吓的大惊失色的齐呼道:「啊,这回那少年是死定了!」 龙天扬见这年青人来势汹汹,劲道甚猛。知道今天这场架是免不了要打的。 那棒己快触及他的头顶了,龙天扬这才微一侧身,避开那威猛且带着一股强风的棒。同时,右手趁机将焦览握棒的右臂一拉,左手曲臂,猛的一肘捣向焦览的小腹。这一连串的动作,是在眨眼间,一气呵成。真是又快又狠。 焦览那庞大的身躯,因向龙天扬攻击时,力气已用在了上身,又被龙天扬借力一拉,同时攻出一肘,登时,砰然倒地,摔了个狗吃尿,可能是龙天扬那一肘劲道太大,竟将焦览击的连吐两口鲜血。 焦览惊疑的抬起头看着龙天扬。 龙天扬抬起左臂,心中也挺纳闷:没想到这一肘这么厉害,竞将这体壮如牛的年青人打的连吐两口鲜血?哇……完了,怎么不小心就把关羽将军教的那一招用上了?他对我说过,这一招的威力很大的,不要乱用,而现在……周围的人群里议论纷纷,赞慕不绝。 「啊!那小鬼真厉害!眨眼间,就将体壮如牛的焦览那家伙打倒了!真了不起……」 焦览又吐了一口血,他挣扎着试图爬起来,可是,努力了几次,还是失望的跌坐在地。 龙天扬见状,忙奔过去,懊悔地说道:「对……对不起!你不要紧吧?」 焦览皱着眉头,急急地说:「你……你…」 龙天扬以为焦览问他姓名。忙说道:「啊!我叫龙天扬,等我回官邮之后,我一定拿钱赔偿你的,你放心吧!」 焦览骤闻其言,惊愕地失声说道:「啊!你……是龙天……?」 百姓们也惊讶地道:「天扬……就是他呀!不就是那个『龙之子』吗?」 有个丫鬟刚走出豪华的府第门前,突听人群中有人说那个正在将焦览搀起的少年,就是威名远扬的龙三扬时,忙惊的又拔腿向府里跑去,边跑边喊道:「老爷、夫人你们快出来看啦:那龙之军师就在我们门口的大街上呢……」 从房里走出一中年人,惊疑地问丫鬟道:「碧玉,你可不是眼看花了,听错了……那龙之军师会在门口的大街上行走?」 丫鬟领着老爷、夫人出来,就象要看皇帝下临一般新鲜难得一见。 那员外仰脖睁大眼睛,向龙天扬仔细瞅着。突然,他惊喜的失声大叫道:「啊!真的!真的是龙之军师耶!就是那个与龙同降,一夜之间消灭了曹仁五万大军的『龙之军师』!」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连那些做生意的买卖人,也将东西丢在一边,各自拥挤着争相一睹「龙之军师」风采。 蓦地,一名似富户人家的商人,走至龙天扬跟前,躲弓拱手向龙天扬说道:「龙军师大人,我是此城的李进财,久闻军师大名……请多关照。」 这人身后,有一衣着华丽、气宇不凡的年青人向这说话的李氏怒瞪着,心里暗骂:「竟然被这个家伙捡了先……」 此时,从人群中又栅栅走出一富家小姐模样的少女,走至龙天扬跟前,低低道:「龙之军师,我叫王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打败曹军的英勇事迹……」 龙天扬看看这人,瞅瞅那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焦览也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己忘了身上的疼痛,他羡慕的大声道:「对嘛!被『龙之子』一拳击倒,一点也不奇怪嘛!人家『龙之军师』可是神仙呢!我怎么能伤得了他一根毫毛?嘿……『龙之军师』,我认输了……我不要你赔钱了,请让我当你旗下的士兵吧!能当上你的士兵,是我焦览这一生中,最大的愿望,请接受我吧:」 人群中即时也有许多小伙子,亦异口同声道:「『龙之军师』请让我们当你旗下的兵士吧!」 龙天扬看着众人,心里暗暗叫苦道:「完了,完了!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呢? 现在,如何能离开这个让我束手无策,万分为难的场面呢?啊!我的马呢?怎么不见了?」 龙天扬抬头扫视一周,也未见着他的马。他心里暗道:「这回真的玩完了,走也恐怕走不了。」 突然,一句怪异的话语在他耳旁响起:「『龙之子』,我在这……」 龙天扬骤闻其言,不禁惊讶地失声道:「这是……刚才教我如何停马的那个声音……」 龙天扬猛抬头一看,见对面的人群外,有一骑马女子,正向他注视。 那女子正是那日与孔明一块买鱼的月英。只见月英低沉地说道:「『龙之子』 ,我已经在这里准备好马匹了,快上来吧!」 龙天扬微感吃惊,心里道:「我不认识这女子,但她却为我解围,难道她…… 不过,看她也不像是坏人,好吧!就坐她那匹马溜之大吉。」 月英将那马靠近了些,龙天扬突然猛地大吼一声,身子腾空而起,纵向那马背上。 围观的百姓们,都愣愣地看着他那美妙的身形落在马上。 龙天扬坐在月英身后,感激地道了声:「谢谢!」月英微笑着道:「哪里,我只不过顺便而已。你用力抓紧了……!我们骑马走一趟吧!」 月英说完,一提马缰,那马便会意地撒开四蹄,奔驰起来。 围观的人们,看着二人策马疾驰而去。忙惊愕的道:「啊!大家快追呀!快追……」 龙天扬与月英二人策马疾驰,恰从张飞喝酒的这家酒家门前驰过。 正端酒欲喝的黄凤翔,看那坐在马背后面之人像是龙天扬,忙将手中碗放下,惊讶地道:「咦?这马上的人,是天扬吧?应该不会吧!肯定不是的,他一向不爱出外来玩的!」 张飞正仰脖「咕咚……」地几口将一碗酒喝完,他一衣袖一擦沾在胡须上的酒珠,嘿嘿地说道:「小姑娘,看不出你的酒量还真不错!」 黄凤翔厥起小嘴,不悦地道:「我没有名字吗?认识这么久了,连个名字也不叫。」 张飞赔笑道:「对不起……凤翔小姐。」 黄凤翔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还差不多。」 张飞贪婪地口甲了一口酒,得意地说道:「凤翔小姐,这酒还真好喝呢……喂!店小二,再多拿一些酒来!」 那小二惊愕地看着张飞,又看看桌上己喝光了的两个空坛,心里道:「今天真是撞上了酒鬼……来了这两位不得了的客人……」 小二轻摇着头,去给张飞他们取酒去了。 龙天扬与月英一路疾驰,出了樊城。来到城外一处较为平坦,但却荒凉的山上。 龙天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来到这里应该再不会碰上他们了!啊!谢谢你替我解围。」 月英浅浅一笑,对龙天扬说道:「该道谢的人是我呢!」 龙天扬惊愕不己,他怔怔地注视着月英,真是有些迷惘……月英忽然说道:「相公……你想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只见约莫有五丈远处的一棵又高又粗的松树下,豁然倚着一人。他正全神贯注的看著书。 闻言,他始才转过头来,将书卷起,沉沉地说道:「月英,辛苦了……」说罢,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月英的丈夫孔明。 孔明注视着龙天扬,缓缓地说:「能与阁下这种具有『天命之相』之人会面对话,这种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 龙天扬面露惊奇之色,他暗道:「徐庶曾经也说我具有『天命之相』。具有『天命之相』的人,与常人有何不同呢?」 龙天扬疑惑不解,遂向孔明问道:「请问……你刚才对我说的『天命之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孔明惊讶的道:「你不知道『天命之相』之意吗?」 龙天扬点点头道:「是的是的,徐庶军师见我的时候,也这么对我说过,可是,我还未来得及问他『天命之相』是什么意思?他就过世了……」 孔明缓缓地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 龙天扬乞求地说:「请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其中的含义?因为,这个『天命之相』总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之所以成为军师,还有其他一一些事,全跟这四个字有关。虽然,我很在意,可是又对它一无所知!请人告诉我吧。」 孔明幽幽地说道:「关于这句话的含义,我的妻子月英比我更清楚这件事,『天命之相』原来就来自她的故乡──月氏的思想。」 龙天扬陡听此言,惊呼道:「月氏……这么说你妻子是印度人了。」 月英低沉地道:「是的!早在我成为黄家的养女之前……从过世的父母亲那里,得到了月氏的血缘及智慧……」 龙天扬低头思索着,口中低低喃喃地道:「『黄月英』,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正在他沉思之时,黄月英己向他问道:「『龙之子』,我首先问你,你不知道『天命』这个词的意思?」 龙天扬用右手拔抓着头发,迟疑地说道:「昭……我想应该是:『上天所赋予的命运』,这个意思吧!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 黄月英低沉地说:「你说的没错!正如你所说的……,而我们每个人又都各自有上天所赋予的命运而生存着。有人成为农民,有人成为商人,有人成为武士,亦有人成为王者,有着各种各样的,可是很遗憾地,这些命运通常并不能随人所愿,如愿以偿。在这个乱世中的人,大都可称得上是背负不幸的人,因此,即使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向天祈祷,也无法改变天命……人的传动,也就是『天命』,是一种超越人类智慧的东西!」 黄月英双目远眺,沉吟瞬间,又续说道:「人类真的对天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不!答案是否定的。其实人类也拥有超越天命的资质。只不过大多数的人,还不知道它的时候,就已经步入死亡了。这股足以呼风、唤雨、震撼大地……甚至于改变天命的巨大力量,却因故无法觉醒。可是……在微乎其微的机率之下,还是有人一出生,使能使这般力量沉醒。譬如,那就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你──!你额头『轮点』的位置上有颗痣,那颗痣就是你具有『天命之相』的最好证据!」 龙天扬惊疑地指着额头上的一圆点黑痣道:「你说什么……?我这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痣罢了,哪能证明就有『天命之相』呢?」 黄月英表情肃然地说道:「其实并不见得是痣才行,像疙瘩之类……若在『轮点』的位置,便也算是『轮』是人类的生命力中枢,『点』便是生命力。生命力强大的话,便会在『轮点』的位置上有变化表露出来。」 龙天扬喃喃自语道:「就算是疙瘩,也能证明这是拥有『天命之相』的标志? 这……哪有这待玄乎之事?不可能!」 站在一旁许久未说话的孔明,此时插言道:「月英所说的没错。那么,就是说『龙之子』你将是改变这个乱世的命运之人。不!应该说你为这乱世划下休战符,成就一番伟业才是!!」 龙天扬闻言,如触电般地失声叫道:「会……什么?你说改变这个乱世靠我? 这么说……我又得成为军师,继续战争了……这怎……怎么可能……虽然,你们这么说……可是这种足以改变乱世的力量,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呢?你们所捏造的一切伪言,我都不信。长一颗痣于额头上,就有『天命之相』,那真是笑话……对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要我改变这乱世……你们究竟有什么居心?快说……」 孔明道:「好吧!『龙之子』,我就将姓名告诉你吧!我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我只是一个忧心乱世的人罢了,我真心希望能与你共同创造一个太平盛世,挽救天下身处战争烽火连绵、水深火热之中的黎民百姓,更为了能将一个四分五裂、群雄四起的华夏神州统一起来。」 龙天扬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材高大,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的年轻人。他吃惊的失声道:「什么……这么说,你是……」 龙天扬话没说完,忽转身向来时乘来的键马跑去,跃上马鞍。他才急急地说: 「孔明先生!对不起!真没想到我们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我已经厌恶战争打仗,不想再与这个乱世有任何瓜葛了!告辞!」 说罢,一夹马腹,手抖缰绳,急驰而去。 孔明沉思道:「『龙之子』这『任何瓜葛』是何意?」 孔明正在沉思,忽见龙天扬跃马欲去,忙大声阻止道:「啊!天扬……」话刚出口,可龙天扬已驰出老远了。 孔明喃喃自语道:「他怎么了?怎么神色慌张地逃了?」 黄月英转首问道:「孔明,我们要不要直接去官邸找他?」 孔明缓缓地摇摇头,低沉地道:「不用了!看他刚才那副模样,他一定不会见我们的。我们还是回隆中去吧!不要紧……我们与他总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在空旷的山路上,龙天扬策马疾驰,奔了二里多路,他将马速渐渐减缓,回头看了看刚才与孔明他们会面谈话的山头,心里不禁又有一种失落感,心里想道:「哎!竟然能与三国名杰诸葛孔明见面,我竟然弃他而去。可是!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他也想把我拦入这个乱世,卷入这些战争之中!我再也不想当军师,不想再战争了!那些杀人的谋略,我……我再不想感受到那股杀人的血腥之气了!」 突然,龙天扬猛然听到「使命创造命运」这句一字一顿,字音拖长的话。 龙天扬失声道:「刚才那句话,为什么我竟听得这般清清楚楚,我已经离孔明他们那么远了,为什么还听得见声音呢?」 他转过头,向那山头看去,豁然发现孔明与黄月英站在那山头上。 黄月英那悠长而轻脆的话音,又在龙天扬耳际响起:「龙天扬,你应该听得见我心中的话……刚才那句话,千万别忘记了!虽然,现在我们无法听见你心中的话,不过,我们会等你的……」 孔明二人看了一眼龙天扬,慢慢向山下走去。 龙天扬看着二人渐渐消逝的背影,心中波澜叠起:「为什么……黄月英她会知道和妈妈临死前遗言一样的话?这个『天命之相』究竟是什么?来到这个乱世里怎么总是发生一些令我无法理解的事呢?」 龙天扬满腹惆怅地骑着马回到樊城。 眩洁、明亮的月亮照在樊城官邸上空,银辉洒在屋瓦上,显得格外明朗,给人诗一般的画境。 在那长排宽而平坦的走廊里,有一手持木棍,行动有些不便的女子正向这边龙天扬的府即走来。 月光映在这女子美艳的脸上,这才看清,她就是单福之妹──冬梅,前几天被李典用箭所射,伤的甚重。 这不,她正一缩起左脚,用根木棍拄着走路呢。她边走边恨恨说道:「那该千刀万剐的李典,下次再让我碰见,我非报这一箭之仇,杀了你不可。伤的这么重,那蒙古大夫竟然说,这个伤要待在病床上七八天,才能康复,那……那叫我如何受的了。」 不多时,她便走到龙天扬的屋外窗子边,她向窗内看了看,里面无一丝光亮,显然没有点上蜡烛。冬梅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想到:「这天扬真是怪怪的,夜黑了,也不点上蜡烛。」 她正欲向门边走去,忽听里面像是天扬在说道:「凤翔,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开朗呢?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黄凤翔勉强地笑了一下道:「天扬,哪有啊?我怎么没觉得。」她心里却暗想:「完了!大概是白天和张飞喝的太多了……」 稍瞬,龙天扬忽的说道:「凤翔,我……」 黄凤翔问道:「有什么事吗?」 良久,龙天扬才嗫嚅地道:「凤翔,我……我们到……曹操『魏国』那边去… …好不好?」 站在外面的冬梅,突听此言,骇得大惊失色,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她沉思了一瞬,遂悄悄地离开了。 此时,在张飞的卧室里,刘各、关羽、赵云三人正在那儿给张飞擦脸、倒水… …原来,白天张飞与黄凤翔二人喝酒太多,这张飞躺在床上,烂醉如泥。口中几自不停地说道:「呢……我输了,『龙之女』你真能喝,我……我认输……」 刘备与赵云相视一眼,玄德道:「龙之女』未免太厉害了……竟然能喝赢张飞!」 赵云点头道:「的确厉害……」 龙天扬率军战胜曹仁军的消息在大半个荆州及许都都影响不小,人们惊骇不己。 刘军中,人人皆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敬祟不已。在众人之中,却有两女对其更敬、更崇服,另有一层爱慕之意。 她们就是刘备的正室甘夫人和侧室糜夫人。 二女皆貌若天仙,是两个十足的大美人,甘夫人芳龄二十有之,而糜夫人却刚及二十。她们对天扬那超卓的智慧及英俊的外貌倾倒。一种急切渴求的爱慕之情在二人心中迅速滋长。皆想寻机向其诉出。 她们相处甚是和睦,亲逾姐妹,对龙天扬的爱慕之情,二人皆互相倾诉,毫不隐瞒。甘夫人与刘备已成亲一年有余,只是不遂人愿,至无一男半女。而糜夫人则刚过门不及四月,由于刘备一直忙于战事,整日只顾拯民众于水火之中,恢复汉国,一统华夏。因而,无意中冷落了两位夫人,更谈不上有什么床第之欢了。可幸的是:二位夫人却甚善解人意,体贴其夫,对那枯燥乏味的生活只有忍耐,而无怨言,她们对刘备皆十分忠诚……可是,自古「美女爱英雄」,目前甘夫人、糜夫人亦毫不例外,虽然,她们不想这么做,但体内强烈升腾的欲念却将她们的防线彻底的击溃了。 她们夜夜难眠,启窗静观。于是她们决定找个机会「审审」龙天扬……这不,她们遣人至龙天扬住处,传其于她们寝室,有话相问。 不多时,龙天扬便急急赶到,他至门前朗声票道:「二位夫人,天扬己到!不知你们有何要事相问?」 「嗅!天扬,你先进来吧!我们再慢慢说于你听!门没关,你推开吧!」 龙天扬迟疑了一下,便推门而入。 糜夫人只见左手执瓷碗,右手用一把汤匙在碗内慢慢搅动着,边摇头边启口轻吹着碗内的黑色液体,只闻满屋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龙天扬惊诧地问:「糜夫入,请问甘夫人呢?你这碗内的不是药吗?」 糜夫人轻叹道:「甘夫人昨夜受了凤寒,病卧在床,这药就是给她服的。」 「哦?甘夫人病了?」 糜夫人「昭」了一声,随即对龙天扬道:「请进,龙之军师!」 龙天扬微一思索,便掀帘而进,他来到榻前,关切地道:「甘夫人,你觉得怎么样?」 甘夫人摇头轻声道:「没什么事的……多谢你对我的关心!哦,更要谢谢你这次想出奇计,打败了曹军!」 「甘夫人,你太客气了,我这其实是受单福军师所托,才略尽薄力的!」 「没想到你这么年青,就能将曹仁所率的五万曹军打的落花流水,所剩无几了,真是少年出英雄呀!」 龙天扬忙谦虚地道:「甘夫人,你太过奖了:」 甘夫人微笑着,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并柔声道:「『龙之军师』,像你这样英俊潇洒的少年英雄,身边一定美女如云吧!」 龙天扬忙道:「哪里……哪里……」 突然甘夫人向糜夫人娇声道:「糜妹妹,请把药递与我喝了吧!」 糜夫人遂将碗递了过去,用汤匙喂她喝了半碗,便欲掀被将其盖好,让她安睡。 岂知,甘夫人去道:「糜妹妹,我喝了这药后,浑身燥热的很,你帮我的外衣脱去吧:」 说时,便对糜夫人使了个眼神。 糜夫人应了一声,遂上前将其外衣脱掉。只剩肚兜,那雪白的肌肤便立时映入了龙天扬的眼里。 龙天扬不禁吞了一口水,觉得浑身在迅速的发热,血流变得疾快起来,下身那「小弟弟」亦在由软变硬……他觉得脸上在发烧,看了二人一眼,他有些发窘,理智在告诉他「离开」,可双脚却移不动半步。 忽听糜夫人道:「甘夫人,是不是请『龙之军师』回避片刻?这种……」 未待她道完,甘夫人忙摆手道:「没什么,『龙之军师』是自己人,不必讲那么多俗规啊,糜妹妹,请把那桌上的钗递给我吧!」 糜夫人走到桌旁,将钗取来,甘夫人忙撑身体伸手来接。 不知是其因躺在榻边的缘故,还是另有其因,甘夫人一下子从榻上滚了下来,「扑通」一声落于地上。 糜夫人见状,大惊,忙伸手相扶,欲搀起,可女人毕竟力弱,她竞扶不起,而甘夫人似乎摔得很疼,不住「哎哟」的呻吟着。 龙天扬踌躇了片刻,遂上前出手欲扶,但他见甘夫人几乎已有大半的肌肤暴露于外,不禁迟疑地缩回了手。 糜夫人注视着他,急急地道:」龙之军师』,甘夫人她身子本来已弱,这一摔下去,大概摔得很疼,她无力站起了,我又抉不起她……那只有麻烦你了!」 龙天扬犹豫了瞬间,便点点头,俯身将甘夫人一手托背,一手托起大腿,他只感到甘夫人的肌肤异常嫩,似乎弹指欲破,而他左手手指所触之处竟是其背前的左胸,那胸高高隆起,虽有肚兜相遮,但也能想象得出其乳房一定是圆润月大的那种。那右手所触的大腿竟是那般的白,白得如玉,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它又是那样的软,软得如绸如缎,令人心旷神怡,不能自抑。 就在他这一怔间,甘夫人的双臂却如蛇般绕在其颈间,同时甘夫人那令人心醉,摄人魂魄的双眼流露风情万种,深情的仰视着他。 龙天扬只觉得她吐气如兰,并扑面迎鼻而来,使他的神智为之昏迷,神经为之一紧,浑身已燥身异常。血流加快,一颗心已在「怦怦」剧烈地跳个不停,那托着甘夫人身子的双手却在颤抖不停。 他将甘夫人缓缓放于榻上,而两人却谁也无松手之意,互相凝视片刻,他们便情不自禁的张开双唇,也不知是谁先吻了谁,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二人那道理智的防线已完全崩贵,他们已达到了忘我的境界,疯狂的抱着,吻著,。磨擦着,抚摸着……他们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自然地脱下衣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糜夫人的眼前。 糜夫人看着看着,她那久渴的身躯亦在他俩的影响下变得骚动起来,她觉得浑身燥热,有一种急渴的祈求在她脑里升起。她不停地伸舌舔着嘴唇,轻声的娇喘着,到最后竞情不自禁难以抑制的伸出双手在自己的胸前,小腹及那块「宝地」还有臀部、大腿……轻揉起来……此时,榻上二人一个娇吟不停,一个粗喘不息,二人剧烈而疯狂的忘情揉摸着,看他们挪用疾猛的动作,能猜出他们都恨不得在瞬间将对方吞进肚里,反复咀嚼,品其味。 二人都是久未开战之人,这一交锋,真如干柴烈火。二人狂极的吻着,甘夫人移开双唇,缓缓自龙天扬的喉间直吻到其结实的胸膛上,并使力舔搅,吮吸着。 龙天扬被她吸得欲火大炽,即握「枪」向她的「桃源」杀去,甘夫人将下身一扭,龙天扬立即顺利的杀进源内,并猛烈的冲杀着,使出他对付黄凤翔时的那些精妙招数来。 只见他紧咬钢牙,下身疾速扭动着,那长枪亦随之劲旋,狂顶,疯刺……甘夫人呻吟连声,面色红若桃花,神情显得极为舒畅,她一边轻扭着身子,一边以双峰厮磨趴在她身上的龙天扬的胸膛,诱得龙天扬腾出一只手来不停的抚揉她的脊背及圆臀。 盏茶时间之后,甘夫人跪坐起身子,熟练的旋动小腹,臀部为其「磨枪」。 龙天扬的双掌畅游双峰,流连忘返。 甘夫人一见龙天扬还毫无败象,立即使出浑身解数,摇晃着身子旋舞着,送迎著,口中低语起来。 龙天扬乐得低声道:「甘夫人,你这身功夫果然厉害,比起凤翔来,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甘夫人心醉地嫣然一笑,更加卖劲地迎合著他们身下的榻亦随之剧烈的晃动起来,并发出「吱吱」声。 甘夫人被龙天扬那高超的「枪」技刺得有些招架不住了,但她却感到浑身有着从未有过的舒服感,简直让她乐死了,她的魂儿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又过了盏茶功夫,龙天扬才一哆嗦,那白色的液体急涌而出,撒了甘夫人一肚皮。 二人将脏物洗净,各痴迷的注视着对方,皆暗赞道:「他的功夫真厉害,简直让我痛快得失去魂了!」 二人虽战罢,却见糜夫人站在那儿激情勃发,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她的双手在全身不停的抚摸揉搓着……并轻声呻吟着,下体那洞穴中的清泉己至膝弯。 龙天扬入迷地盯着她那美妙,令人神往的服体,而同时亦被其夺人魂魄的娇喘呻吟声及抚摸自身的动作所深深迷住了。 甘夫人柔声道:「糜妹妹,『龙之军师』果然英勇无比,他的本领可高了……」 糜夫人早已急不可忍,骤闻此言,欲火己烧得她浑身奇痒无比。她受不住了,她急切需要……可是,便仲臂搂向龙天扬的劲脖,双目微闭、樱唇开启,,风情万种地娇声道:「龙之军师。请你快帮帮我,我受不住了,我急要……」 天龙扬刚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可看到她娇不可胜的媚态。及那迷人的娇呼,还有她那柔若无骨的柔荑己自他的脖颈缓缓向下滑抚了。同时,糜夫人那雪白肌肤,圆润挺拔的山峰己贴近他的胸膛,并在上下左右摩娑着…… 他正在考虑若应允糜夫人的请求,但是否对刘备有不合适时,糜夫人那滚烫柔润的樱唇已印在他的唇上。最后的一丝理智,己被她那满腔激情融化了。他也开始回应着…… 大约又大战了二盏茶的功夫,才把糜夫人打败。那滋味真是欲仙欲死,快活极了。龙天扬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刚上阵就遇到两个大美人主动那样…… 龙天扬自那次与甘、糜二位夫人─欢之后,常常想起与她们交欢时的那种欲死欲仙的快感时,就不能自抑,心中就急切的渴求……虽然黄凤翔的床第功夫很高,但仍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何况尝到了甜头,他就迫切的想要第二次…… 可是,他又顾忌到她们毕竟是已婚之人,与她这样纠缠不清,那会给刘备他们带来流音蜚语的,如此一来,就会影响其声誉,甚至关系到作战的将士们的士气。 可是,他实在是太想他俩了,白天想,晚上想……于是,他决定今夜一定要去应急一下。 晚饭后,他向黄凤翔交待了几句,便急急向她们的房子走去,二女拉门─看是龙天杨,便也喜不自胜,她们这些天来,也是日日盼,夜夜想……如今见他主动来了,三人一关门,便急不可待的轮流上阵了,这回,他们比上次战得更激烈,更精彩。 只闻喘息、呻吟之声充溢满室,三人尽情的发泄着心中的欲望,她们使劲的送,他则全力的顶、挺、旋。二女被他那凌厉的攻势杀得浪叫连连。 他们互拥着,猛吻着,扭动着,抽送着,抚摸着,吮吸着……一切精妙的招术全被他们派上用场了。 他们正干得兴起之时,忽听有人「啤吟」敲门,三人不禁摇摇头,擦措一下身子,便从榻上起身穿好衣服,甘夫人走至门叫道:「来了……谁呀?」 「我,凤翔呀!」 甘夫人一听,不禁大惊,龙天扬与糜夫人亦惊骇不己,暗骂道:「怎的这么巧?在这节骨眼上的时候,偏偏是她来了……」 甘夫人虽惊,但又不得不开门,「吱」得一声,门开了,黄凤翔婷婷玉立在门前。 「哦!凤翔呀……进来!」 黄凤翔进了门,惊奇地注视着甘夫人。 甘夫人被看得发窘,她强颜笑道:「凤翔,今夜来此,有何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想跟你们学针线活儿。」 「啊,这样呀……好!」 「甘夫人,刚才我贸然叩门是不是打搅了你的休息?」 甘夫人悚然一惊,以为刚才之事被她发现了,忙惊惶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云鬃散乱的模样,还有衣衫……」 甘夫人闻言,一颗悬起的心总算落下了。 突闻黄凤翔疑问道:「甘夫人,刚才我……我在门边听到你屋内好像有男女… …做那种事的呻吟、喘息声,而且好像是有两个女子耶:不过,我听那男子的声音不像是玄德大人的……」 末待她说完,甘夫人已惊得面色惨白,身子轻颤,嘴唇哆嗦……黄凤翔见状,尴尬地道:「甘夫人,寻……那男子果然不是玄德大人呀?不过,我……我……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甘夫人闻言,由惊转为愧疚,低首道:「凤翔,我……我说出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们不好,不过,请你千万别……别告诉主公!不然,将给他及所有人都带来… …」 「你不用说了,这些我知道!你放心吧!甘夫人,我不会说的!你若不信,我可对天发誓…说着,黄凤翔便举起手来,发誓道:「我发誓,我若将此事抖出去… …就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甘夫人忙阻止道:「凤翔,你不要再说了,我……我对不起你……」 黄凤翔惊疑地注视着她,不解其意,只见甘夫人迟疑了一下,低首噙泪愧疚道:「那……那男子是……是『龙之军师』,糜妹妹,你们出来吧!」 黄凤翔如遭雷击,惊呼道:「什么?天扬?」 正惊间,龙天扬与糜夫人齐低首自寝室内缓步走了出来,糜夫人走至黄凤翔旁边,羞赧而愧疚地道:「凤翔,我们……」 黄凤翔气得花枝乱颤,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说不出话来。 龙天扬如犯人般缓缓走至她身旁,怯怯而惭愧地道:「凤翔,对不起,这部是我的错,……要骂要打随你吧,不过,这与二位夫人无关,请你要承诺自己的誓言……」 黄凤翔悲痛不已,泪流满面,她招起右手「叭」地给了天扬一个耳光,然后掩面夺门而出。 二位夫人正欲呼喊,龙天扬摆手道:「随她去吧!不过,我相信她不会将此事说出的,她的性格我最清楚了……对不起,这些都怪我……」 二女忙摇头愧疚道:「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们的错……不能怪你!你去看看她吧……」 龙天扬看了她们一眼,便点点头,转身离去。 黄凤翔回到房中,蒙被痛哭不已,龙天扬心中愧疚不已,他知道刚才与二位夫人的风流事,对她影响不小,现在正是气愤难当之时。 他沏了一盏香茗,吁了两口。思索瞬间,便至榻边俯身轻摇凤翔,轻声道:「凤翔,你别这样,打我骂我一顿,我心里还舒服一些。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不会的……这大概是『天意』如此吧!我们以前也没有约会,也谈不上了解……不知怎么回事我稀里糊涂的……」 黄凤翔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地哭泣,过了片刻,怒气大概消了许多,她掀开面前的绵被,气呼呼地问:「你说……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跟他们作了那事几回了?还真行呀,以一敌二。你说呀」 龙天扬低着头,只觉脸上炽热无比,他低声道:「我们连……连这次,总共才……才两回……」黄凤翔冷「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就只有两回?」 龙天扬点头低语道:「昭,我绝对没骗你………」 黄凤翔深知他的个性,从不说谎,因此也就相信他所言属实,沉吟一瞬,她便怨声道:「你这个负心人,我平日对你那么好,没想到你却……却见异思迁、朝秦暮楚,怪不得这几日我觉得你对我没有往日那么热情了,原来是和那两个大美人好上了……的确,她们那胸脯好诱惑人呢,还有那能勾去你们魂儿的肥臀长腿、柳腰……如果我是男人,说不定我也会爱上她们的。不过,你已占有了我,再说,我长得没有她们那么美吗?你竞背着我做出如此对不起我的事……呜……」 话未说完,她便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龙天扬心里也难受极了,暗道:「这都是那二位夫人给我带来的麻烦,若不是她们第一次让我……不过,说实话,我也不后悔,她们那胸脯,那腰肢,还有那妙不可言的洞穴……真是太美了!能与他们销魂,就算了少活几年,也心甘情愿!但是,以后恐怕就不能这么做了,我已有凤翔了,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呀!本来我是真心而十分的爱她,对她好,但经不过二位夫人那能使人醉死的身子魅力的诱惑,对,以后不能再找她们了。因为这些绯闻要影响到玄德大人的千秋功业呀:我不能让他因我而失去所有……从现在起,我要补偿凤翔,专心对她好!」 想着,他便伸手搭在黄凤翔的双肩上,仟悔道;「凤翔,我向你保证,以后我绝不会再有这种事的,从现在起,就让我来补偿你,我要真心对你一人好。」 黄凤翔此时虽在哭泣,但先前怒火已消、只是有一些醋意罢了,现在听龙天扬这么说,心里不禁觉得暖融融的。但她却故意道:「放开手,谁知道你这是不是骗人的鬼话,说不定又想用甜言蜜语来哄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不生气了?别做梦了!快放开你的脏手:」 龙天扬侧首注目向她看去,凋皮的道:「真的生我的气?我看你是装出来的吧?我不但不放手,而且还要……来补偿你!」 「讨厌!你这人真无耻,下流!」 「没关系,随你怎么骂,人家说:打是亲,骂是爱嘛。我正想让你骂一骂呢,不然,我会痛苦一辈子的。你刚才说我什么?无耻,下流?你说错了,不是下流,而是风流。」 龙天扬说着,便俯身压身其上,双手并捧起她的嫩脸,张唇在她鼻上,额上… …吻了起来,双手更不规矩起来,伸进她的胸脯,轻揉着。 黄凤翔正欲骂他,只觉他那滚烫炽热的双唇己印在她那刚半张的樱唇上,且狂吻起来。她伸手欲捶其背,只觉浑身己酸酥无力,而且正疾速的变热。 龙天扬吻了她足足有一盏茶的工夫,只觉浑身的欲望又在强烈而快速的升腾起来了。他用双手麻利而熟练的将黄凤翔的外衣、罗裙褪下,然后,又像剥葱般将她的肚兜扯下,那时玉峰立即蹦了起来,跳动不止,恍如两只待跑的小白兔,他将唇移至其左乳上,「唧唧……」吸吮起来,而左手轻轻地揉着其右乳,右手却滑至其大腿部,将她最后的一点衣──衣裤脱了下来。并在那片浓密的森林上来回有节奏地轻拔抚弄着,并伸出中指拢弹着那翘首以待的淡红的花蕾。 她开始呻吟了,并额挺摇晃着身子,而她的双手也深入了他的胸膛,给其解带宽衣,剥得一丝不挂!她刚扯下其内裤,却尖叫一声道:「你真厉害,杀了两回的枪还这么硬,这么挺!我真的怀疑你那是不是肉做的,难不成真是的名副其实的钢枪?」说着,她并伸手爱抚着它,摩娑着它……龙天扬笑笑道:「我这杆枪可真是铁打铜铸的,不然,怎么能连续奋战三场而不弯呢?」 黄凤翔不服气的道:「好,那我就来咬断你这杆自以为荣的枪,让它以后不能在别人面前逞威风!」 说着,便用双手撑起上身,仰首用樱口含住其枪便忘情的吸吮起来。 龙天扬立时感到一种异常的舒服,他停住正揉抚其乳及其洞的双手,将她的香肩抓住向前拉扯,并挺抽着长枪。 二人皆剧烈的杀伐着,浑身舒畅无比,达到了欲死欲仙的境界。 就这样交战了盏茶功夫,龙天扬猛然觉得一痒,一股白箭般的液体射了出来,刚欲呼叫,己来不及,全射入了她的樱口中。 可黄风翔却未吐出,而尽数吞下。龙天扬轻声道:「你怎么不吐出来呢?」 黄凤翔一笑道:「这可滋补养颜呢!」 龙天扬欲起身休浴,黄凤翔却一把握住他的枪,怨道:「真没用,刚才还夸你呢!我还没达到高潮就要离去呀!再在我后面战一场嘛?」 龙天扬摇头致歉道:「明天吧!今夜连续战了三场,我已筋疲力尽了,昭!来,让我亲一口,明天再将功补过,怎么样?」 黄凤嘟哝着,伸首和他亲了一口。二人便齐入浴盆休浴,然后,便倒榻而睡。 不多时,龙天扬便传出酣睡的「呼噜」声,可是,黄凤翔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看了一眼龙天扬,一股醋意又立时涌上心头,暗气道:「哼!和我还未真正交战,他就说累了,刚才和两位夫人一定是战得异常激烈,尝到了她们的甜头后,就乐不思蜀了!既然……既然你能找别人泄欲,那我也能!我可是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呢。让我过着半饱的生活可不行!对!明天我可以去找张飞,他打仗时是位英勇的骁将,我想在交欢时他也同样是一员猛将。他那高大孔武的身材,发达的胸肌… …还有那最重要的长枪,也一定是经久耐战的!就这样,明天去找他!」 想到这些,她才心有点安,勉强入睡。 次日,她便以散心为由诓过龙天扬,而独自来到张飞住处。 恰巧,适逢张飞正在举杯独饮,他一见黄凤翔来到,便起身道:「凤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黄凤翔笑吟吟地道:「是张将军的酒风,我在自家屋内就闻到张将军这儿的酒香,故而才过来,欲讨两盅酒喝!」 张飞爽声笑道:「凤翔,你说笑了,唉!说真的,你的酒量还真大,前天竞把我喝醉了。可以说能把我喝醉的人,还真没有!不过,现在有了,那就是你!来… …陪我喝两盅,我一人独饮太无聊,太没劲了!」说着,他便取过盅来,满满斟了一盅,双手递于黄凤翔。 黄凤翔客气了几句,便伸手接过,但她的双手在接盅时,有意而无意的触到张飞的大手。 她瞥了一眼张飞,恰见张飞也凝视着她,四目一视之后,她含羞地低头不语,满面绯红,艳若桃花。张飞被她那能勾人魂魄的双眼看得有些不自然,不由一怔,但双目仍未收回而愣愣地注视着她。 忽闻黄凤翔娇声道:「将军,你怎的这么看人呢?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着,她却风情万种的将双手拢于胸前,并向张飞抛了个媚眼。 张飞见状,被弄得二丈和尚,模不着头脑。 不知她到底是真怪还是故意伪装的,但他却被其媚眼撩得有些心颤。 他为了摆脱这尴尬的场面,便端盅强笑道:「嘿……来,凤翔!我们干一盅!」 黄凤翔娇「昭」了一拢袖舒臂,掩口而饮,但眼神却充满柔情的膘着张飞。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张飞正巧也注视着她,四目甫接,他们却不似刚才那般一瞥即移,而是互相凝视着。 张飞只觉浑身渐热,血速加快了。他想抑制,以免失态,遂将双盅斟满酒后,忙端起低声道:「凤……凤翔,我们干!」 黄凤翔不再言语,只是目不转睛而充满柔情的盯着张飞。 张飞只觉心在「怀怀」急跳,他.忙移开目光,只管斟酒,而黄凤翔却毫不推辞,有斟必饮。 不多时,二人竟将一大坛酒喝得点滴不剩。 张飞正欲起身再拿酒,黄凤翔已显醉状,吞吞吐吐地道:「张将军,难道你要将我灌醉吗?不……不要去拿了……」 张飞已有七成醉意,闻言他支吾道:「我……我有的是酒,别以为我只有这一坛,走,我……我去再取一坛来,咱俩喝个一醉……方休……」 说着,他果真站起身来,往里间欲去,黄凤翔见状,忙离椅而起,身形摇晃着上前阻止道:「张……张将军,别拿……拿了,我己醉了……」 边说边伸手来拦张飞,哪知,她那摇晃的身子一个趔趄,就向地上摔去,张飞虽醉,但他却敏捷异常,他俯身一把将其拦腰抱住,黄凤翔才未摔下。黄凤翔顺势一倒,贴在他那宽阔的胸脯上,并伸手圈在其颈。 张飞一怔,但此时二人因刚饮酒之后,浑身燥热,身子这么一贴,立时觉得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而此时,黄凤翔那迷人的美目亦目不转睛的仰视着他,他的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求。 于是,他那接着黄凤翔腰肢的双手,将其接得更紧更近了。她那成熟坚挺的乳房虽隔着衣衫,但张飞仍能感觉到它的温滑及极强的弹性。他的「小弟」恰巧正对着其腹间,这一下不由使他的「小弟」猛然勃发变硬坚挺起来。 而黄凤翔的小腹亦能感受到它的硬度及枪头的温度,因为,她的下体只穿着一层很薄的罗裙,这一接触,焉有无感觉之理?她觉得下阴在开始发热,发痒,并在慢慢湿润。 原本二人就是那种至刚至柔之人,何况又是在酒醉之后呢?因此,只相拥了片刻,他们便急不可待的互拥至榻上,并宽衣解带,赤条条的搂在一起。 黄凤翔此时显得异常兴奋,妩媚,可能与龙天扬干这事时,她也从未有过如此的亢奋,她粉面艳若桃花,红若晚霞,樱口微启,凤目中竞现出令人为之神魂颠倒的媚笑,她那蛇一般的手臂及腰肢,玉腿紧紧的缠绕在张飞颈上,腰、腿上。 张飞那壮实,高大的身子压得异常舒服,那特有的男子汉气息令她神迷,那强猛有力的动作撩得她心里犹如猫抓般难受,她要急切的待他疾攻。 因而,黄凤翔她使出浑身能让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住的媚术,她狂吻着张飞,从面部的嘴唇一直吻到其坚挺的「小弟」上,她的手自其脖部一直抚到其下身腿部… …她除了与龙天扬交战以外,张飞便是与她交战的第二个男人了。她觉得张飞只是招术上逊于龙天扬,而力气好像比龙天扬又稍猛有力一些。她这次已全心全力的投入了,她要尽兴一试这猛不可挡的猛张飞的本领。 张飞那壮实的身子己被她抚弄得剧颤不已,他气喘如牛,双手及全身猛烈的在她娇躯上摩娑,抚摸着……将黄凤翔逗得娇喘浪叫连声。 二人抚摸,狂吻了一盏茶功夫,便进入了真正的激战,张飞那「长枪」己蓄势了许久,坚硬如钢,他一挺长枪,只听「扑呲」一声异响,枪己刺入穴内,那穴内润滑如脂,他再一使力,枪便直达羊肠小道的尽头。 黄凤翔一声爽叫,遂剧烈地随张飞的挺抽而使她全身毫不空闲,浑身都在剧烈的运动着。 张飞杀得兴起,不禁笑道:「嘿……小美人,没想到你是我张飞遇到的第一个强敌,你的功夫竟高超的连我都招架不了!啊!好爽呀!不……不过,天扬要是知道了,你怎么办?」 黄凤翔边运动,边娇声道:「你的枪真凌厉,你竟能和天扬一样给我带来同样的舒服……今天我到你这儿来,天扬他不知道的!不过,我只能和你偷偷情而已,不能嫁给你,你的确是我所需的那种男人,但我们之间是需要,而不是存在真正的夫妻之情!因为,我敢说谁也代替不了天扬他对我的浓情蜜意,他和我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我们一块长大的,我和他之间有十几年感情呀!……今天,我与你这事… …是由于我心里郁闷,所以,才……不过,说真的,如果没有天扬在先,我说不定会嫁给你这样的英雄!……今天之事请你保密!向谁也不能泄露,包括你的结拜兄长刘备、关羽在内。好了,我们加紧时间吧!」又露战了许久,二人才偃旗息鼓,收后回营。擦洗完毕,二人闲聊片刻,黄凤翔便飘然离开,向其屋走来。 手及全身猛烈的在她娇躯上摩娑,抚摸着……将黄凤翔逗得娇喘浪叫连声。 二人抚摸,狂吻了一盏茶功夫,便进入了真正的激战,张飞那「长枪」己蓄势了许久,坚硬如钢,他一挺长枪,只听「扑呲」一声异响,枪己刺入穴内,那穴内润滑如脂,他再一使力,枪便直达羊肠小道的尽头。 黄凤翔一声爽叫,遂剧烈地随张飞的挺抽而使她全身毫不空闲,浑身都在剧烈的运动着。 张飞杀得兴起,不禁笑道:「嘿……小美人,没想到你是我张飞遇到的第一个强敌,你的功夫竟高超的连我都招架不了!啊!好爽呀!不……不过,天扬要是知道了,你怎么办?」 黄凤翔边运动,边娇声道:「你的枪真凌厉,你竟能和天扬一样给我带来同样的舒服……今天我到你这儿来,天扬他不知道的!不过,我只能和你偷偷情而已,不能嫁给你,你的确是我所需的那种男人,但我们之间是需要,而不是存在真正的夫妻之情!因为,我敢说谁也代替不了天扬他对我的浓情蜜意,他和我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我们一块长大的,我和他之间有十几年感情呀!……今天,我与你这事… …是由于我心里郁闷,所以,才……不过,说真的,如果没有天扬在先,我说不定会嫁给你这样的英雄!……今天之事请你保密!向谁也不能泄露,包括你的结拜兄长刘备、关羽在内。好了,我们加紧时间吧!」又露战了许久,二人才偃旗息鼓,收后回营。擦洗完毕,二人闲聊片刻,黄凤翔便飘然离开,向其屋走来。 【第六章阴谋诡计】 次日,荆州州牧刘表派人至樊城,邀请刘备惜属下到荆州首都襄阳开庆功宴。 并再三嘱咐,不要失信。 刘备知晓后,即率领龙天扬、黄凤翔、张飞、赵云等一干将士同赴襄阳,特留关羽镇守樊城。 众人一路皆兴高采烈地缓缓向襄阳行去。唯有冬梅闷闷不乐,沉默不语。 原来,她在亿起她的兄长单福军师。不,不是他的亲兄长……在一怪石林立、群峦叠起的大山上,那崎岖凸凹不平的山路边,有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在一块石头上低头抽泣,模样甚是凄怜,不知是何故而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小女孩正哭泣的伤心之时,忽见从那崎岖蜿蜒的山路上,有一骑缓缓行来……马上之人是一个腰挎长剑,葛巾布袍,皂绦乌履,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年青男子,他走至这哭泣的少女面前,止住马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个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哭泣呢?」 少女看面前这骑马之人,腰挎长剑,料想一定是习武之人,遂避而不答,反问道:「你是练武之人吗?」 那马上之人点头道:「我对自己的武功还蛮自负的呢!」 一听是练武之人后,这少女一擦眼泪,忽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眼里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她急忙道:「那么……请你教我『剑法』好吗?我要学武功,去替被山贼所害的双亲报仇!」 这少女说完,眼中进射出复仇的怒火来。 那男子点点头,说道:「你真是一位坚强的小姑娘!真是难为你了……还能从山贼手中平安地逃了出来!」 少女自豪的说:「当然啦!我在森林中东奔西奔了两天……就连他们那些狂奔的马也造不上我的!」 那男子微笑着惊讶地说道:「看不出,小姑娘,你对自己的脚程还蛮有信心的嘛!」 少女自信地说道:「恩!我身手之矫捷也绝不输给任何人!」 那男子低沉地道:「昭……真是奇缘!我也是……受人之托去替人复仇,而后为公差追捕。难道说,这就是我的报应吗?」 那男子大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低低地应声道:「……冬梅……!」 此时,骑在马上的冬梅,正在入神的回忆着,而座下的马却从另一条岔道上走去。 赵云见状猛然大喝道:「冬梅!你在发什么呆?看看你的马走到哪儿去了?」 冬梅被赵云这一喝,猛然才回过神,发觉马走到岔道上了。忙将马缰一勒,那马倒转过来了。 冬梅忙发窘的低声说道:「对……对不起!赵将军!」心里却暗暗埋怨自己: 「哎呀,怎么我又想起大哥的事了……刚才多丢人!」 骑马走在前面的龙天扬,向后看了一眼冬梅,关心地说:「冬梅!你是不是因为腿上的箭伤还在痛呀?」 冬梅闻言怒道:「龙天扬,你少哆嗦!就算我冬梅两腿部被箭射伤了,我也不会离开大家的!」 龙天扬被冬梅说的有些疑惑不解,即便愣在马上硬说不出话来。 冬梅看着前面的龙天扬,心里暗恨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天下那么大,他偏要往曹操那儿去!在事情的真伪尚未明朗化之前,我必须看紧他们!哪怕这只是句玩笑的话而己,也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与监视。 走了半日,刘各一行人己来到了荆州首都一一襄阳城城门外,看着那雄伟美观、金碧辉煌的房屋及其它建筑物,龙天扬不由感慨的说:「啊!襄阳真美呀!它比樊城大多了,昭!真不愧是荆州的首都,气势非凡!」 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急急接过说道:「这里的确很美,美的如画。眼前这襄阳城那是由能工巧匠用辛勤的劳动,精雕细琢出来的,更是辛勤的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不多时,众人己从城门进入城内。 荆州牧刘表,字景开,山阳高平人,乃汉室宗亲。 此次他邀刘备理由是,要向他表达对其先前与曹仁的一役,光荣战胜的谢辞,特庆功设宴。但事实上,刘表是想亲自目睹那大败曹仁军『龙之子』的模样! 刘备入城,早有人告于刘表。他传令:「有请玄德大人内堂叙话!」 刘备倍众人进刘表府邸拜见刘表,刘表忙出帐迎接,面露微笑拱手说道:「欢迎!欢迎!玄德大人!此次的战役,谢谢你替我打败了曹仁军,使得我们荆州才能安宁。」 刘备忙伏地拱手说道:「景升大人:哪里,那是我的本份!也许只能报答你赐给我新野城的大恩于万一罢了。」 刘表笑逐颜开的说:「玄德大人,我们都是刘氏子孙,算来也是一家子人,你毋须如外人般的行礼,来,快起来,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庆功宴了。」 刘表说着,就将伏地的刘备双手扶了起来。 忽然,他看到刘备身后两个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忙惊奇地「咦」了一声。 那单腿跪地的龙天扬与畏惧伏地的黄凤翔二人闻声,抬头向刘表看去。 此时,刘表侧首向刘备问道:「玄德大人,那两个孩子是『龙之子』与『龙之女』吗?」 刘备沉声说道:「是的,大人!这二位就是与龙同降的『龙之子』与『龙之女』。」 刘表微笑着点头,边仔细打量着龙天扬二人。隔了片刻,他又道:「这女孩衣冠还好,看上去显得雍容华贵。可是,这『龙之子』却怎的只穿着普通的绸布衣袍呢?看起来是那么寒酸……」 刘备正色地说道:「大人,『龙之子』因为他还是个少年,因而没有适合他身材的销甲。并且,他本人也说不想穿厚重的衣物,反而喜欢轻便,易于活动的衣服,所以……」 玄德话还未说完,刘表便接续道:「所以,他宁愿选择『劳』而不选择『逸』 吧2这是多么简朴的生活作风呀!」 面露敬慕的神色,刘表又说道:「我真希望本城里的人都能向『龙之子』看齐,学习他这种不奢侈、简朴的良好习惯。」 刘表说完,快步向龙天扬走来,还有四五步时,便伸出双手,微笑地说:「你就是龙之军师吧!哦!不,是天扬少爷。」 龙天扬的右手被刘表那宽大的双手紧紧握住,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亲热的场面惊的有些手足无措,龙天扬看着刘表那慈祥的面孔,紧张而吞吞吐吐的答道:「咦?啊,是的!」 刘表将右手抽出,在天扬正欲将手撤回,哪知,刘表又将右手紧紧地按在他手掌上,激动而欣悦的躬身说道:「天扬少爷,老夫谨此向你致谢! 由于你们的英勇表现,才拯救了我们荆州城的数万百姓,你真不傀是『龙之子』!能以区区五千的兵力就大破曹仁的五万大军,真是了不起……让人惊叹不已! 你能告诉我,你这聪明的才智到底从何处的何人学来的吗?」 玄德闻言,心中一凛,心里暗道:「这景升大人真厉害!他想着询问天扬的师父之名,而探索他所不为人知的来历!」 龙天扬低头沉思,想道:「真伤脑筋!他这个问题提的真让人难以回答,我又不能告诉他,我是来自未来的中国,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就是说出这些来,他也断然不肯信……」 龙天扬沉默了片刻……忽然厅内,一阵「咕噜噜」的肚子呜声响起,众人听其声是从张飞的肚里发生,皆注目观之。 张飞双手拍拍肚皮,「嘿嘿」笑道:「哦……抱歉,抱歉我肚子饿得不小心叫了起来!你们别笑我……」 刘表听张飞如此说,忙抱拳环视众人,陪笑道:「唉!这……这真是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真是怠慢大家了!那么,我们即刻入席吧!」 龙天扬轻轻地长吁了一口气,心里道:「总算有人替我解围了。啊!刚才的肚叫声还是从张飞肚里发出的,真是一场及时雨。」张飞一听刘表说:「入席」,忙高兴地大叫道:「哦!太好了:我可是等很久了,肚子饿得实在不行,该好好饱餐一顿了。」 身旁的赵云轻声对张飞说道:「张飞大人,你不要兴奋过度,只想着吃饭,而忘了责任的所在啊……」 张飞面露不悦之色,冷「哼」了一声道:「少罗嗦!赵云!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这种事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就算我吃得正高兴,也不会忘记要随时提高警觉,保护大哥。」 说罢,张飞愤愤而去。 赵云看着张飞那似颇为恼怒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过… …我赵云绝不允许自己再犯下从前的那种错误!」 赵云所说的从前的错误,那是指他上次在此宴席间,未能事先防范刘表之妻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想在席间刺杀玄德之计划一事! 蔡夫人和蔡瑁一直深信总有一天,玄德会攻下荆州取而代之。于是计划利用一次没有刘表参加的宴会,将玄德除掉。 那次赵云虽陪在玄德身旁保护,但因有人请赵云赴席,他虽不肯,但玄德令他离席,因此,他才勉强听命离席而去……赵云的离席,使玄德的性命如风中之烛,危机四伏。这些都是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早已在屋内外安排好的。 但因有一名叫伊籍之人,知晓内情,他甚叹服刘备的为人,遂在酒至三巡,伊籍把盏之时至玄德前,以目视玄德,低声对他说:「请更衣!」 玄德会意,佯装上茅厕,趁机逃出宴会之处,就这样一个人骑着马赶回新野,而逃过一劫! 虽然,那次暗杀行动终告失败,但,这无疑是由于赵云的疏忽,才使得玄德陷入危机之中,险些送命……赵云想至此,心中不由暗暗戒备,心里道:「我想这次,蔡瑁大概还不至于会采取暗杀行动的。但在尚未返回樊城之前,我绝不会再离开大人的身旁片刻的!」 此时,刘表过来相请道:「赵将军,难道肚子还未饿吗!走,请即入席用餐!」 刘表扶着赵云左肩,在前向席间走去。 侍者将众人之盅酌满酒,刘表端起鼎形三脚铜盅,喜气洋洋的说:「今天这场宴会是专为庆祝玄德大人他们打败曹仁军而设的──庆功宴,请大家尽情的饮酒作乐,好好的享用吧!来,我们先干上一盅!干!」 说罢,刘表举起酒盅向众人示意一下,仰脖喝了下去。 众人都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席中气氛甚是喜悦洋溢。 刘表的众臣与玄德这边之人角尖交错,盅来盏去,大家遐意异常。 但,唯有赵云却小心戒备,以防不测。他环视襄阳城刘表的属下及家人,只见唯独蔡夫人及蔡瑁未来,他心中有些疑惑。 但随即暗付道:「刘表大人今天也与我们同席,因此,料想他们不至于会要什么手段吧?但仍不可掉以轻心,要着势以待,静观动静。 赵云向同桌的张飞看了一眼,只见张飞大口 的喝着美洒,大口地嚼着鸡肉,一副狼吞虎咽的馋相。 赵云轻叹一口气,伸筷挟了一片菜,缓缓地嚼着。 张飞猛喝了一口酒,叹声:「好酒。」他见赵云一副心不在意的神情,遂伸过脸来,问道:「赵云,假如你不想吃,这些就由我帮你代劳好了……」 赵云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张飞冷「哼」了一声,唠叨着说:「只不过说个玩笑而己,干嘛用眼瞪我?谁想吃人的残羹剩汤……?」 赵云正欲说话,忽见旁边走来一尖声尖气的老头,满面笑容的来到他左边的『龙之女』黄凤翔面前说道:「龙娘娘,你要不要喝一杯啊?这酒可醇香呢!」 黄凤翔低低地说:「不过……我可不太会喝酒,所以,如果只是一点点的话,还……」 那老头己知黄凤翔是会喝酒的,忙给她斟了一盅,并夸赞地说道:「多么可爱,纯洁的姑娘啊!」 正在嚼爵着肉的张飞,闻言,虎着脸,喃喃自语道:「死者头,真是个大骗子。」 恰巧,刘表的那些属下大臣们,此时也排成一列长队,来到黄凤翔旁边的龙天扬面前。 为首一人,是一个年约五旬的文官,他手执酒壶,满面春风地向龙天扬问道: 「龙之军师大人!能请你和我们这些幕僚臣子们一起喝杯庆功酒吗?」 说罢,欲将手中酒壶向龙天扬盅中倒酒。 龙天扬站起身来,客气地说道:「啊!多谢!!」说着,将手中酒盅盅递了过去。 那人给他酌了盅酒,羡慕地说道:「我等真是心仪、叹服『龙之军师』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年,就能将曹仁五万大军打的狼狈而逃,所剩无几,真不愧是龙之子啊!」 龙天扬将盅端回,谦虚地说道:「哪里………」 「各位太抬举我了,我愧不敢当。若不是因为单主军师留下的策略奏效,凭我一人之力是根本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不可能将曹仁的五万大军打败。」 那大臣面色一沉,说道:「『龙之军师』大人,你这么谦虚,反倒叫我为难了!因为,我己从孙乾大人那儿听说了:你骑着龙降临战场,以神能之力将曹仁的剑击碎,而且你身上的光芒把敌人给震退了……」 忽然前边有人接道:「于是,曹仁的剑就被断成碎片了,军师大人身上的光,足以把黑夜照耀成白昼那样明亮,真是了不起!」 龙天扬见说话之人,正是刘备大人的参军孙乾大人,孙乾在那儿大谈他的神奇故事。 那大臣又滔滔不绝、神情激动的大声说道:「龙之子会出现在我们荆州,这说明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我们这些幕僚,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曹操他随时会来侵略我们荆州……」 那参军孙乾缓缓走来,续道:「但如今,既然有『龙之子』在,曹军又何足惧也!从此,荆州和我们,都能获得安泰了。」 龙天扬听着这些人在滔滔不绝地谈论著他,他越听越惊越害怕。心里想着:「这些人,他们在说些什么啊……仿佛是要我来为他们保护自己的国家,而他们自己就可以免于战争了。那我……我不成了他们的保护人了,是他们赖以享福的工具了。」 他正想着,忽然那些大臣们,一齐向他拱手躬身道:「『龙之军师』,我们恳求你,请你用你的『龙』的力量来守护荆城的平安吧。」 龙天扬闻言,惊的双目圆睁,失声道:「什……什么?」 忽的,徐庶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龙之少年啊,你代替我成为刘备大人的军师吧……」 龙天扬心想道:「徐庶大人……徐庶大人他就算拼了命也想要保卫刘备大人和荆州城,可是面前这些人……他们和徐庶大人却完全不同,他们只是为了要保护自身,于是,就想到利用我……利用我来替他们作战……作战。」 想到这儿,龙天扬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忽然,他左手按在腰间悬挂的剑把上,口中发出粗浊的喘息之声。 面前的那些大臣,皆惊诧地看着龙天扬。 「锋」的一声,龙天扬拔出鞘里寒光泛泛的利剑来。 屋子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龙天扬的身上。他们都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他。 蓦地,龙天扬将剑提起向左臂划去。 黄凤翔在一旁惊的大声道:「天扬──!」 血透过龙天扬的衣袖,滴滴洒在桌上。 他面前的那些大臣们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互视着惊诧的说道:「『龙之军师』这……?到底是……怎么……?」 龙天扬怒视着他们,伸直手臂,铿锵有力地说道:「请你们看清楚!我这手臂上流下的是鲜红的血,我若真是龙之子,会流着和你们同样的血吗?」 那正在啃着鸡腿的张飞,全神贯注小心提防出岔的赵云及正在夹菜的冬梅等大厅上所有的人,刹那间全被震住了,就象看见观音下凡似的,全用惊奇、诧异的目光紧盯着他。 龙天扬看着面前这些呆若木鸡、面色惊异的大臣们,又缓缓续道:「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既不是什么龙的化身──龙之子,也没具有什么比你们超强的能力。可是,我却知道,要保护国家所需要的是和敌人奋战的勇气,而非一颗只想依靠神灵相助的怯懦之心……!」 大臣们瞪大双眼,疑惑不解的注视着他。 龙天扬扫视了一眼众人后,抱拳沉声道:「很抱歉,扫大家的兴了,你们慢慢享用,请容我先行告退,不奉陪了!」 说罢,龙天扬离案而起,转身向已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里去了。 大臣们疑惑不解,纷纷议论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是不是我们说了什么冒犯他的话了?」「谁知道呀!……」 刘表看着那些议论纷纷的大臣,摇头轻叹道:「唉……!我真是老糊涂了,简直就是不明事理,难怪『龙之子』会不高兴……」 刘表看着身旁的玄德,又低沉地续道:「打仗是要靠先投入后,才能带动他人。这些长期生活在和平之中的重臣们,竞连这点都忘记了。玄德大人,请你原谅这些臣子们的无知吧!」 刘备躬身拱手道:「大人,你说哪里的话了,我想大概是龙军师他心情太沉重了吧!」 此时,而刘备心里却暗想到:「刚才,天扬所说的这番话,其实是他在申诉,自己不想被人利用去打仗的心情,不是吗?」 在一间宽敝的明亮、摆设豪华的厢房里,龙天扬正坐在木椅上,低头沉思…… 一阵轻微的「沙沙」脚步声传来,豁然门边走来一人,正是黄凤翔。 龙天扬猛的抬起头来,看见黄凤翔,脱口叫道:「凤翔……」 黄凤翔关切地问道:「你这个傻瓜,笨蛋,手臂上的伤痛不痛?」 龙天扬看着她,点点头道:「痛!还不时的在流血呢!」 黄凤翔嗔怪道:「看你总是做这么冲动的事,快将手臂伸直,我帮你缠好!」 黄凤翔将他的伤口,用热水洗净,小心翼翼的缠好丁。 龙天扬深情地看着黄凤翔,低沉地说道:「凤翔!根据历史上记载,曹操也不久就会来攻打荆州,我要是再当军师下去,就又会被卷入战争之中,所以,我想… …」 黄凤翔接过说道:「所以,你想到先前给我提过的『魏国』那儿去,是吗?」 龙天扬握住黄凤翔的双手,轻轻地「昭」了一声,深沉地道:「因为,此刻没有一个国家有能力去攻打『魏』这个国家,我们在那儿会比较安全,没有烦愁,没有战争……」 凤翔惊异的道:「可是……那儿是曹操的天下啊!」 龙天扬安慰地说:「凤翔,别担心!『魏国』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处事,就不会被曹操发现了!我们可以在那儿找一个偏僻的村庄住下,两个人平静地生活!你放心,我可以保护得了你的,因为,关羽将军曾教过我武功。」 黄凤翔低声说道:「天扬……!」 忽然,有人在门边轻叹道:「唉!原来如此,想得可真周到嘛!」 龙天扬蓦地一惊,转身看来,龙天扬不禁惊呼道:「冬……冬梅!」 原来,不知何时冬梅己倚立在门外。二人的谈话,她全听到了。刚才,听罢二人的心意后,禁不住脱口而出。 冬梅怒睁双目,沉喝道:「龙天扬,你计划的倒很好。不过,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吗?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大哥对你有舍命相救之恩,而你现在却想背叛他的遗志?只怪他当时救错人了,救了你这么一位背信弃义的伪君子。」 龙天扬沉默了片刻,缓缓而愧疚地说道:「冬梅,我……我的确是很对不起你的大哥……可是,比起我,另有一个远比我更适合当刘备大人军师的人选……」 龙天扬稍停,望着冬梅,朗声道:「冬梅,难道你不知道我要说的这人是谁吗?他就是你大哥徐元直的好朋友『诸葛孔明』啊!」 冬梅惊愕万分的圆睁双目盯视着龙天扬,急急地问道:「你……你该不会是要那位『卧龙』先生来接替你当玄德大人的军师吧!」 龙天扬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我正有此意,如果由他来当军师,我想就是你也不会有所不满的,对吧?」 冬梅还是疑惑地问道:「无论是诸葛孔明,或是我大哥的本名也好,你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些详情的?」 盯视着龙天扬,冬梅恶狠狠地又续道:「龙天扬,你果然如我大哥所说的一般:是个不容小觑的危险人物,我绝不能让你离开刘备大人的身旁!」 冬梅说完,将手中的宝剑抽出一半,斜拦胸前。 龙天扬看了一眼冬梅,缓缓而平静地说道:「冬梅,你不要将我想象的太神秘,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己,我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能力取得天下,或者是为了名誉、地位着想……我全不在意!唯一的愿望就是为了保护凤翔──我最重要的人,而活下去……」 冬梅惊呼道:「什……什么?……?」 冬梅心中不禁暗暗惊异不己:「天扬,他只为了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而活……我……我呢……?」 她又不禁忆起了徐庶……徐庶收留了孤苦伶仔、举目无亲的冬梅,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般呵护她,并教她武功。 冬梅身负为父母报仇重任,因而,跟徐庶学起武功来,格外刻苦、钻研。 光阴似箭,冬梅跟徐庶习武己五年了,武功自是不弱。此时,徐庶对她说:「冬梅,你可以去为你父母报仇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战,冬梅终于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了仇。 徐庶对她说:「冬梅,你已经报了双亲的仇了!既己报了仇,大概就无需再与剑为伍,我们也要就此告别了!」 冬梅惊呼道:「大哥,往后,你要做什么呢!」 徐庶沉吟瞬间,对她说道:「我想我也该找一位名士,投靠在他下了!」 冬梅急急说道:「啊!我也要跟着你去!」 徐庶也有些微感意外地看着她。 冬梅坚决地说:「大哥,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要跟着你,不离开你。」 此时的冬梅,心中深深地忆起她所敬佩、爱慕的徐庶……!是的……我……我也只是……想当个大哥他所喜欢的人。可是,大哥他对我却只有兄妹之情,而无… …他和天扬不同,他宁愿舍弃女人而选择天下的安定……想至此,冬梅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是羡慕,还是同情的味道。 她将剑插入鞘内,转身对龙天扬说道:「龙天扬,这……这次我就放过你……!」 龙天扬惊诧地看着冬梅,疑惑不解……心中暗道:「这冬梅变化的可真快啊! 刚才,将剑抽出一半,看她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转眼之间,又改变主意了。」 冬梅止住步,又说道:「不过,你可不要误会,天扬:我并非原谅了你,大哥在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让天扬当军师。』……却没有提到有关我的任何事情……我但愿凤翔能得到你真心的爱,别像我……」 黄风翔疑惑地看着冬梅,冬梅低沉地说:「你别介意,凤翔!我只是……想给那样的男人,一点点的难堪罢了。」 冬梅说完,转身离去。 黄凤翔看着远去的冬梅,她深深地体味着刚才冬梅所说的几句话。猛地,她觉得这话里面隐透出另一种含义,她暗道:「难道说……冬梅和徐庶军师并非亲兄妹?那冬梅就失去了她一生所求的最宝贵的一一爱情!」 龙天扬见黄风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忙关心地问道:「凤翔,你怎么了?」 黄凤翔缓缓转过身来,摇摇头,懊依在龙天扬胸前,低低地说道:「天扬,我在想:我们之所以能平安的活下来,那是冬梅她失去了大哥,而换来了我们的生存。我有一种感觉,这种建立在别人不幸之上,所得到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 龙天扬幽幽地说:「其实,徐庶之死,我们都很难过……但一切都无法挽回,我们只好面对现实了。」 黄凤翔面露不安之色的急低的说道:「天扬,说实在的,我所感受到的,是一种让全身都会颤抖的,冷冽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似的……真的!」 龙天扬紧拥着黄凤翔,关切而安慰道:「凤翔,那可能是你精神上的压力太大了……自从你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就变得很悲观呢!别想那么多…黄凤翔娇声道: 「那是你乐观过了头!不过……天扬,我好担心……担心你会突然死掉!」 龙天扬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头,低沉地说:「凤翔,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都要好好的话下去……」 二人紧紧的相拥着,倾诉着……不知在何时,厢房的门口一棵高大的古松枝干上,己豁然站着两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飘飘,细长的双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视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龙拐杖,穿着一身黑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脱俗之概的老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面色冷峻,神情漠然却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觉的阴鸳与诡异的年青人。 这奇异的二人,俯视着屋内正相拥的龙天扬他们,忽然,老头低沉地说:「刚才那『龙之子』说了一句奇妙的话『来到这个时代』?莫非……莫非他们真的……」 年青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低沉的说:「『龙之子』果然值得利用。」 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年青人低低的问道:「师父,你有『读心术』吗?」 老者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说来惭愧,我没有『读心术』!不过,我看『龙之子』他们俩身上尽是有和你不同的破绽!」 年青人冷冷的问道:「你是指……是指『龙』的力量吗?」 老者点点头,缓缓地说:「昭……单靠『读心术』的话,是无法得知他俩是不是人类的!」 年青人喃喃自语道:「不过,就算放着这个『龙之子』不管,他也会来到『魏国』的!我决定要实施捕捉『龙之子』的策略!因为,不流血,是无法捕获这条龙的!」 老者闻言,冷笑一声道:「司马懿,想看见血,那才是你的本意吧!你内心的世界,是那么阴狠厉害。就连人称『仙人』的我,也对你的内心感到害怕。你还是投效到曹操摩下吧,至少也能隐藏住你那鬼神般的狰狞面目。走吧,司马懿!你这拥有『破凰之相』的危险人物!」 二人跳下树来,恍若两个幽灵是那么神秘、那么诡异向后院飘逸而去……此时虽已到二更,但在后院正房的客厅里,依然烛光摇曳,还有人在小声谈话。 只见厅内,坐着二人:一打扮妖艳,穿戴华丽、但看似阴狠、歹毒的中年妇人与一年约三十五六,獐头鼠目,鹰鼻薄唇的男子,正在像策划着一件什么阴谋。 这中年妇人乃荆州州牧刘表之正室蔡夫人,那男子则是其胞弟,刘表军大将蔡瑁。 只见蔡夫人猛地抬起沉思许久的头来,左手按在身旁的檀木八仙桌上,凶狠狠的瞪着双眼说道:「可恶的玄德!阿瑁,这次你一定要砍下他的首级,带回交于我!此人不除,必是后患。难道我们荆州就眼看着让他慢慢夺去吗?」 蔡瑁伸开双手,看着怒发冲冠的蔡夫人,急急地说道:「不行啊,姐姐,现在怎……怎能行呢?我们要是现在暗杀了那个保卫荆州城的大英雄──刘备,那么就算是再温厚的大人,这次也绝饶不了我们的!何况,姐夫对刘备还那般亲热、器重呢……」 蔡夫人咄咄逼人的厉喝着说道:「怎么?阿瑁,那你的意思是说就这样放任玄德做荆州州牧吗?你可知道,他那个叛徒,很可能会把这个国家给抢走呀!那宗儿就做不成未来的荆州州牧了,你知不知道?」 蔡瑁支吾着道:「姐姐……可是……,总之我们还是等待良机吧……」 突然,有一苍老而低沉的声音道:「呵……看你们这么地软弱,真叫人伤脑筋哪……」 蔡夫人二人闻言转身一看,不由悚然大谅。 不知何时,他们这客厅中已多了一位须眉霜白,白髯飘飘,手执蟠龙拐杖的怪异老者。 蔡瑁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灼灼的目光扫视二人瞬间,始低沉地说道:「你们别问我是什么人?就算我跟你们说出我是谁,到头来,等事过境迁,你们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 蔡瑁二人双目甫一触及老者那令人不敢仰视的令人心颤的目光,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无名的寒意。 蔡夫人惊惶地看了一眼这老者,哆嗦地问道:「请问你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老者声如夜枭般的「嘿……」笑了一阵,才沉默地道:「你们不是要除掉玄德吗?你们不要有所顾忌;明天他们即将返回樊城。你们可在半路拦杀他们……」 蔡瑁壮壮胆,大声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吗? 快将真正目的说出吧!不然,让你有来无回……」 老者冷笑一声,骤然抬起右手,骈出食中二指,闪电般在二人的天灵之处点了一下。 蔡瑁二人如中了魔法一般,突地向这老者躬身道:「遵命……」 老者那如电的双目,盯着二人道:「蔡瑁,你可记好了,明天带出三千人马,在城外十里处的山路两边设下伏兵,将刘备他们拦住,取了取不了他刘备的脑袋,就看你自己了……」 蔡瑁躬声拱手道:「遵命……」 老者喃喃自语道:「为了我们的计划……就让我利用一次你们的一些力量吧… …!」 说完,老者己身如鬼魅般飘出屋外,霎时无影无踪。 次日,早膳完毕刘备倍众人向荆州州牧刘表辞行,返回樊城。 一行四五百人,浩浩荡荡地自襄阳向通往樊城的山道缓缓而行。 刘、张、赵、龙等人走在队伍的前列,大家都暗中戒备,以防不测。 大约走出襄阳有八九里地了,张飞不耐烦地说:「大家都这样紧张干嘛?已走出这么远了,看吧,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赵云,别紧绷着脸,大家说说话呀……凡事不要太过紧张,否则,是会秃头的!」 与冬梅并辔同行的黄凤翔看着一直未吐一字的冬梅一眼,愧疚地轻轻说道:「冬梅……昭……有关你大哥的事,我和天扬感到真的很抱歉。」 冬梅闻言,看了一眼黄凤翔,低沉地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提它作什么?」黄凤翔面含羞涩而低低地说:「冬梅,可是……同是身为女人,我当然了解当一个女人深深爱上一个男人时,她的心己完全归附到那男人身上了……我和天扬实在很对不起你……」 冬梅惊讶地说道:「你……你已发现了……我对……」 黄凤翔微微点头道:「真的很对不起!」 冬梅注视着黄凤翔,轻柔地说道:「傻瓜!这不是你的错!何必自责呢?」 二人正说话间,突闻山路两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瞬间,蜂拥而来无数兵士。 冬梅惊疑地说道:「这些军队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被他们包围了!」 冲在前面的獐头鼠目,鹰鼻薄唇之人正是蔡瑁。他恶狠狠地叫道:「我等你很久了,玄德:这次,我蔡瑁一定要砍了你的狗头!兄弟们,杀啊!瞄准那个骑『的卢』马的玄德,杀死他……」 刘表军都策马驰来,大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直向玄德杀来。 赵云心里暗呼一声「糟糕!」他看着好些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的刘表军,忙大叫着说道:「将士们,快……快保护好玄德大人。」 边说边挺枪将挥剑砍向自己的一名军士挑落马下。 张飞一挥丈八蛇矛,大吼一声,刺死一名兵士。他大吼着问蔡瑁道:「喂,蔡瑁!你疯了吗?竟敢在半路上设伏截击我们。」 豁然,那出路上边的山坡上,站着昨夜曾窥视过龙天扬的司马懿师徒。 那老者看着坡下激战中的兵士们,不禁「呵呵」笑道:「没错!蔡瑁他的确是疯了!那是我的暗术!」 龙天扬看着那些激战中的刘表军,心中不由纳闷道:「真是奇怪?这些人如果是真的想暗杀玄德大人的话,那么,这种做法也太过笨拙了!」 他正在想着,忽然,有三个兵士大喊着抡刀挺枪向他击来,龙天扬一抽一抖手中枪将最前面一名兵士刺了个透心凉,抖起一团枪花,他又刺向那二人……只瞬间,二名兵士便惨啤一声,横尸马下。 龙天扬见刘备身旁己围上不少兵士,忙一抖缰绳,向那边驰了过去。挺起手中枪与那些将士战了起来。 猛地,他惊呼道:「糟……糟了!我倒忘了凤翔,她在那边太危险,她孤身一人,又不会武功……」抖手挺枪刺死一兵士,他扭头向那边黄凤翔看去。 这一看,吓得不禁魂飞魄散,此时,黄风翔己被一个全身披挂,身长九尺。面相凶恶的年青人挟在腋下。 黄凤翔哭泣着喊道:「天扬,快救救我!」 龙天扬欲催马追去。 那年青人淡淡地向龙天扬说道:「『龙之子』你的伴侣,我先带走了!」 说完,这年青人便将黄凤翔一把挟起,飞身上了马背,两腿一夹,那马嘶鸣一声,便撒开四蹄,如飞而去。 龙天扬一提马缰,急忙向那年青人造去。 冬梅惊叫道:「天扬──!」 两匹马如风驰电掣般,在山路上『哒哒』的奔驰着,扬起蔽日的灰尘。 龙天扬心里暗恨道:「难道说,这就是他们‘声东击西,的战术吗?从这人挟凤翔来猜,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冲着我而来的:他们挟持凤翔有何目的呢?这人是谁?哼:管他是谁,我饶不了他,我绝不会把风翔让他带走!」 龙天扬带着满脑的疑惑与仇恨,飞快地造向前面那神秘的年青人。 【第七章破凰之相】 那年青人用臀接住黄凤翔,─路狂奔。 黄凤翔挣扎着怒喊道:「放开我……你这个野蛮的人!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到底想怎么样?」 年青人默不作声,只用那双令人不敢逼视的透露一股冷芒的双眼瞪视着黄凤翔。 黄凤翔看到他那奇异的目光,全身不禁升起一股寒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她心里道:「这人的眼神太奇怪了。那……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冷酷……不,应该说那是一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 想至此,黄凤翔又抬头看了他冷漠的面孔,年青人扭头瞪了她一眼,遂将手臂又挟紧了一些。 黄凤翔被夹得「哎哟」一声,痛叫起来。 年青人冷冷地烦燥地说道;「女人的声音,真是刺耳!」 后面,龙天扬拍马抖缰看着前面疾驰的年青人身影,心里暗道:「这人要耍什么花招!将我引出这么远!」 忽然,有人在后大喊道:「天扬,等等我:」 龙天扬转身看去,不禁惊呼道:「冬梅!」 他勒马停下,冬梅瞬间既至。 龙天扬看着身旁的冬梅道:「啊!冬梅:你……你可不要误会!我之所以从战场中脱身而出,并不是为了要逃到魏国那边去,而是……」 冬梅不待他说完,便接道:「这我知道!我在后追来,也是要帮你去救凤翔的!不过,在还没救出凤翔之前,我是不可能回到刘备大人那儿去的!」 龙天扬被冬梅说的笑了起来,他微笑着道:「哪里,哪里!」 冬梅喃喃地道:「凤翔她……她知道我对大哥的思念……以前,从来没有一个……能察觉,了解我的内心……而凤翔她却能体会到我的感受。所以,我今天一定得跟你去救她!」 二人催马疾驰,跑了约莫有四五里路进,蓦然看见前面山路尽头的平坦地面上,停着那神秘的年青人。 龙天扬二人将马在距那人三丈之处停下,怒视着那年青人。 年青人漠然地看着龙天扬,冷冷地说:「『龙之子』,我已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 龙天扬低沉地怒喝道:「你……你,原来,你果真是冲着我来的……你若是蔡瑁的部下,不可能会把我诱到这样的山顶上,说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青冷傲的说道:「我……我需要一个能成我左右手的人才……为了能随心所欲的掌握这个乱世,我需要一个……需要一个如你这般的卓绝人才!」 龙天扬与冬梅都惊愕不已。 龙天扬注视着面前这神秘的年青人,心里暗暗惊道:「这个人,他比刘备、孔明……不,还有曹操,都似乎有些霸道。他要掌握这个乱世?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 冬梅看着这年青人,怒道:「竟有你这等厚颜无耻之徒,挟着别人的女人当人质,还要人家成为你的属下,简直是太荒唐了!」 那年青人默不作声,他一把将黄凤翔转过身来。 龙天扬见黄凤翔默不吭声,双目微闭,似昏了过去,忙惊叫道:「凤翔!你怎么样了?」 年青人冷沉地道:「你别着急,龙之子!她现在只是睡着罢了!因为,我还有话要问这位龙之女呢!龙的知识,或许博大精深得能震憾此乱世。因此,『龙之子』啊!假如你不服从我,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龙天扬怒视着那年青人,暗忖道:「我的心在……在大声呼喊着!这个人是个危险的人物……无论发生任何事,都绝不能服从他!」 想着,龙天扬双腿一夹马肚,策马向那年青人冲去。 冬梅大叫道:「天扬,小心!」 龙天扬待马将要冲至那人之时,忽然从自己鞍上腾空路而起,挺起手中枪,欲向那年轻人刺去。 身子已快落下,他心里暗道:「这个人身上散发出压迫感,仿佛跟关羽将军差不多使人不敢逼近,若以我目前的实力,要想正面攻击他,大概不可能……战胜他。那就来个声东击西吧!!佯攻他,实打他的马,然后,再将凤翔救出。」 想至此,他跃向地来,倏然向那年青人面前闪电般刺去一枪,年青人忙用右手将枪往外一挡……忽的,龙天扬将枪如灵蛇缩芯般抽回,横扫敌人马眼。 他料想这下人虽然轻易避过,而马却没有那般灵敏,能躲得过去。 岂知,那年青人却似早己料到一般。左手向后一提马缰,那马便前蹄扬起,身子倒立而起。年青人连拽三下,那马就连向后跃三步,巧妙地躲过了龙天扬凌厉的攻击。 龙天扬惊住了,他万设料到,这马还能倒立后退。 他一惊即逝,随便贯力双臂,挺枪向那马肚刺去。这一枪又疾又狠,快若闪电。 那年青人冰冷的面孔上,露出一丝冷笑。只见他将手中枪,轻描淡写的向龙天扬刺来的长枪杆上横挡一下,只听「铛啷」一声,龙天扬掌中枪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弹出五六丈远。 龙天扬也被那强大的反弹之力,震倒在一丈之外的地上。 他心中惊骇不己,暗道:「这几乎倾我全力的一击,他避过并挡了去,这不希奇,但他的劲道为何却这般惊人……难道他有项羽那力可拔山的力气?总之,他的力气是让人看了兀自心惊胆寒的。而且,看他刚才那横枪挡来之势,似是只随意一挡,而未尽力……这个人确实让人不可小觑。」 二丈外的冬梅,见龙天扬被那人震跌在地,她暗想:「这人的注意力全投注到天扬那儿了!在马上,他几乎是防御不了来自背后的攻击的,纳命来吧!」 冬梅骤然自马背上跃起,一扬手中利剑,便直向那人背后刺去。 剑似一道长虹般即将触及那人背脊,就在尚差三寸之时,忽然,那年青人如鬼魅般地己转过身来,倒骑在马背之上。 冬梅大吃一谅,眼看着剑尖己快刺过黄凤翔之胸时,忙急急抽剑退后。而此时,那人的长枪却如闪电般刺向她前脑。 龙天扬惊得大叫道:「冬梅,小心……!」 冬梅惊愕不己,她仓忙中连着两个旋身,人已从空中飘落在三丈之外。 那年青人冷冷地说道:「喂……没想到你的身子倒是如此轻盈……敏捷!」 冬梅执剑站在地上,杏眼圆睁,怒道:「你……你这个人!没有一点人性,竟然把凤翔拿来当成挡剑的人盾。你……你真阴险、卑鄙!」 那年青人仍面无表情,冷漠地道:「我忠告你一次,若再有入用刀指向我,不管他是谁,都只有死路一条!我说的出,绝对做的到!」 龙天扬狠盯着那年青人,深沉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将凤翔她放了,而把我给杀了,不就行了吗?假如你的武功高超到只需听声音,就能知道我的攻势的话,那么,你即使不用凤翔当盾牌,也应能躲过冬梅的攻击。而你却故意……故意用凤翔……故意像嘲弄似的,用她来挡剑。我饶不了你……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龙天扬说完,双目喷射出仇恨的灼灼怒火,像要一口恨不得将那人吞了下去的模样。 那年轻人看着龙天扬这副大义凛然、不畏强敌的英雄气概,冷漠的面孔亦不禁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凝视了龙天扬瞬间,那年青人冰冷的酷容忽地露出一丝赞赏的微笑,他缓缓地说道:「呵……『龙之子』你有很好的杀气,这才是符合当我左右手的人该有的气质!不愧是『龙之子!」 忽然,龙天扬双目暴睁,伸手欲解腰中之剑,拦在那年青人的马前一丈许。 一边的冬梅看着龙天扬那布满杀机的面孔,心里不由暗道:天扬他……浑身充满了令人震慑的杀气,看情形他要与这神秘的年青男子,大战一场了,啊!我想起来了,关羽将军他曾经对我说:「冬梅,我和天扬交手后,才得知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危险?他是一个杀了小鸡都会流泪的『软心肠』之人呢!」冬梅不信的对关羽说。 关羽冷峻地说:「话是没错,但即使如此,他仍是个会贯彻杀敌策略的人!别忘了,他是个拥有『实质』之拳的人!『实质』之拳的本质就是一一一击毙命:攻击时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和肉食野兽在捕获猎物时,只咬住其要害的本能相同!天扬若是发挥出他体内的潜能,我们都望尘莫及,无与伦比。」 冬梅忆起这些……双目不由怔怔地凝视着龙天扬。 龙天扬此时,已沉腰屈腿,右手将剑抽出一半,凝神蓄势进攻…… 而此时,在蔡瑁领兵与刘备军激战的山坳里,战况异常激烈。 蔡瑁瞪着血红的双眼,如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向他的将士们发出攻击刘备的命令。兵士们如潮水般向刘备汹涌冲杀过去。 张飞、赵云等人紧紧护在刘备身旁,将来敌一一奋力杀死。 张飞气的瞪着铜铃般的双眼,须张如戟,他怒吼着:「来吧!你们这些虾兵蟹将,酒囊饭袋……张爷爷今天要将你们这些阴险、狡诈、狼心狗肺的家伙的狗脑袋,全都敲碎!」 说时,张飞好丈八蛇矛就象怪蟒出洞一般,扎向冲至而来的敌兵前胸,一声惨叫,那人被张飞甩出二丈多远。 张飞哈哈大笑,但那些兵士却毫不后退,恶狠狠地杀了过去。 刘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会没完没了的,得想着如何脱身才好。」 他双眉紧锁,沉吟着……玄德忽然坚毅地说道:「张飞、赵云!你们俩努力向外杀去,暂时别让敌人靠近我!」 二人道声道:「遵命!」遂奋力向敌群中杀了过去。两人一冲入敌群,便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般,直杀得那些敌兵惨叫凄号不迭。 赵云大喝一声,挺起长枪突刺倏抽之间,又有两名兵器击向他头顶,而未落下的兵士仰身滚落马下。 站在山坡上观战的蔡瑁,不由地失声惊道:「啊……这张飞、赵云,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这么多的士兵,竞还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今天要杀死玄德恐怕不遂心愿。」 蔡瑁正在遐想,未料想下面的玄德却已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来,拉弓瞄准了他。 刘备向犹在怔怔发愣的蔡瑁大喝一声道:「蔡瑁,你接箭吧──!」话还在嘴里打转,那箭便如流星般挟着破空之声,「嗖!」地疾向蔡瑁射到。 蔡瑁突听刘备喊他,忙注目看时,那箭己疾射而来,他惊然大惊,躲避不及,正中右臂。 他一声大叫,从马上被震了下来。 原来,这一箭刘备己蓄势多时,及有意而发。那需有三百斤力才能技开的大弓,射出之劲当是甚猛,故而仍将蔡瑁倒震于马下。 蔡瑁被重重的摔落马下,头被实实地磕在地上,虽隔着头盔,但仍觉得疼痛不己……过来两名兵士,将他搀起来。一名兵士忙惊愕而关切地间道:「啊!你…… 你伤得重不重?」 蔡瑁跟舱着用手握住箭柄,满面迷悯地说:「这……这里是?这箭是怎么搞的?」 那兵士也万分疑惑地看着他,感到莫名其妙……心里想:「是你让我们来袭击刘备,而刘备又将你射伤了,却在这儿装作不知道……」 山坡下的激战情景,立时映入蔡瑁眼中,他豁然看见刘备正手提大弓,看着他。 蔡瑁一惊一愣,他忙失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是玄德一行人?」 看着张飞、赵云与自己的将士杀得正酣。他大声吼道:「住手啊!大家住手!别打了!」 众人都惊愕不解的看着山坡上的蔡瑁。刘备亦不禁面露惊诧,迷悯之色,他呐呐地道:「什么?这蔡瑁是否吃错药了……」 此时,那蔡瑁似乎已忘了身上疼痛的箭伤,他抬起双手,缓沉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打仗呢?」 张飞闻言,气得大吼道:「蔡瑁,你这王八蛋!你在乱讲什么?是你先率兵埋伏袭击我们的!现在,见阴谋不能得逞,还在这儿故意推脱罪名,装疯卖傻!」 蔡瑁疑惑的说道:「张……张将军!你……你说什么?你说这是我先……」 蔡瑁急得满面通红,他急急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完全搞不清楚啊!」 赵云看着蔡瑁那一付着急,惶恐的样子,沉声对刘备道:「大人,看蔡瑁那副纳闷、疑惑的模样,属下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刘备点点头,看了一眼蔡瑁。他深沉地说道:「昭!瞧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可能不是在说谎,但这事又是怎么搞的?」 刘备忽然看了看周围,问赵云道:「子龙,龙军师、凤翔还有冬梅他们三人,怎么没有看见呢?」 赵云闻言,抬头极目远眺,扫视了众人一遍,忙惶急地说道:「也是的,我也没见着他们! 刚才正激战,大家彼此都分开了,也没留意,我想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忽然,「咚……咚!」快步跑来一位满面汗水的士兵,他向刘备单膝跪地,慌忙地说:「禀……禀告大人!」 玄德看他慌慌张张,十分着急的模样,遂说道:「有何事?别慌!慢慢说来!」 那兵士双手抱拳低首说道:「玄德大入!不好了!刚才有人来报告说,在双方战得正激烈之时,龙娘娘不知被何人掳走,尔后,『龙之军师』大人和冬梅姑娘已经随后追上去了!」 众人一听,都大吃一惊。 刘备急忙对赵云道:「子龙,快快追去,以免龙军师他们有危险!」赵云应道:「遵命!」一提枪,抖动缰绳欲驰。他转身向那禀告的兵士问道:「他们往哪儿走的?」 兵士用手一指说道:「往东面山顶的方向去了!!」 赵云大喝一声「驾!」双腿一夹马肚持枪柱山顶那边飞驰而去。 赵云在马背上沉思道:「这人掳走『龙之女』干什么呢?难道说……难道说他故意引出军师?那么,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大人,而是『龙之军师』了……那他就很危险了。」赵云想至此,连抖缰绳,飞驰追去。 龙天扬已拔出剑来,正凝剑与那年青人对峙着。 那年青人猛地如鹰般跃下马来,缓缓抽出那又长且宽,寒光耀目的宝剑,他以目冷傲地瞥了龙天扬几眼。 龙天扬忽而将目光一斜,向站在一旁的冬梅瞥去……冬梅心领神会,她知道: 天扬想让也趁他与神秘年青人厮战之时,救出凤翔。可是,她又想道:「天扬啊! 你想的太天真的了!就凭你现在的武功,要想对付这神秘的,武功高超的年青人,恐怕不行的,根本无法救出凤翔……」 蓦地,那年青人冷冷地说道:「来吧!龙之子!」 龙天扬双目暴睁,浑身透出一股骇人的杀气,面上杀机重重…… 龙天扬一声大喝,一挥手中利剑,闪电地旋风般向那年青人砍刺出十二剑。 那人只是身如鬼魅般连闪了几下,龙天扬的剑势全皆落空了! 龙天扬沉喝一声,更快捷无比的猛烈挥出手中之剑,刺向那人。 那人心里暗道:「『龙之子』运剑的速度是很快,但剑所能伤敌的杀伤范围太小了!」 龙天扬如狂涛怒浪般向那人连连进攻,剑影片片,如影如雾。 而那年青人,却好似漫不经心的一般只是晃动一下身子,避避而己,而且,手中剑并没向龙天扬刺出。 这使龙天扬更加气恼,他想:「这人简直没将他放在眼里」。他突地双手握柄,发狂似的将剑狠狠地向那人劈去。 忽然,龙天扬看见冬梅从后面向这年青人挺剑袭来,心中微惊。 天扬心里道:「冬梅,我让你趁我和这人交手之时,救出凤翔。而你却理解错了,跑来帮我………唉!」 他哪料及:冬梅见这年青人武功太高,只躲避就将龙天扬耍成这样,若万一这人还击起来,那他还有命在?遂跑来欲在后袭击,合二人之力将他杀死,再救出凤翔。对于突袭是否能成功,她料想也该有七八层的胜算。因为,这人腹背受敌,进退不能…… 龙天扬手中利剑已快劈至那人头顶了,只见那人,只将头微同后仰,凸胸凹背,龙天扬的剑锋便顺着他的前胸划了下来。 突然,在天扬只觉有一股大力粘住了他的利剑。他惊然大惊,忙奋力撤剑。 蓦地,他看见手中之剑,正变成碎末,纷纷附地,龙天扬满面惊骇之下,忙撒手扔剑,抽身后退。 忽地,他见那年青人将右手剑,猛然反刺向背后袭来的冬梅。 他惊的一颗心几乎都快跳了出来,不容多想,龙天扬跃起双手将那年青人向左边猛的推开。 虽然,龙天扬的反应及动作快的是常人几乎看不出的,但那人的剑势更快,「噗噗」的一声,利剑己将龙天扬的腰部刺开一道剑口,顿时,鲜血急涌而出。 那人将剑收回,冷讥道:「真是愚味无知到了极点呀,龙之子!」 冬梅见龙天扬为了救她,而受伤了。她惊呼道:「啊!天扬!你为什么这么傻,竟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救我!我不在乎被杀,只要你能趁那时将他杀了就行……你这个傻瓜!」 龙天扬低沉地说:「冬梅,就算我不救你,他若再还击,我也是不死即伤的。 因为,你看,你的剑已被他震成碎末了!」 冬梅忙低头俯视一看,惊的花容失色。她愕然的说道:「这……这是什么时候断掉的?只剩下剑柄了,我竟然……没有看到!」 那年青人脸上浮出一丝得意,冷傲的笑容,他沉沉的说:「『龙之子』,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能在剑断快要震碎你手掌的瞬间,放弃自己的剑柄,挺身而出,成了这姑娘挡剑的盾牌!的确了不起,不过,你的那种牺牲精神,令人非常不满!我们是两个不能相容的人,在还没成为我的敌人之前,你死去吧!」 那人话音甫落,忽见他不知何时站到龙天扬跟前的,将龙天扬猛地举起,倏然向山路尽头的悬崖下扔去。 冬梅惊呼道:「天扬──!」 冬梅忙跃起身来,腾在空中。她连续二个空翻,才赶上下坠的天扬,她奋力抓住了天扬的右手,而天扬却带动她的身子如硕石般,向悬崖下疾坠。忽而,冬梅瞥见下面岩石中有一棵斜长的松树,她不由心中一喜,忙对龙天扬说:「天扬,你能使力向下面那松树边靠一下吗?我们抓住了那松树,就可得救了。」 龙天扬看了一眼那斜长松树,惊喜道:「好的,我们要抓准啦……!」 龙天扬奋力向旁边移出一尺许,二人便坠向那棵松树,龙天扬在下,他早已伸出右手,抓向松枝,可是,还未碰上松树,人己向下坠去。 冬梅心里想道:「不能死,我们都不能死……」她坚毅地想着。左臂却倏然准确无误的夹住了那救命的松枝。 冬梅的面庞己汗如雨下,她大声说道:「天扬,你……振作点,别晃动,我们想办法爬到前面的那块岩石上去就得救了。」 龙天扬急切地说:「冬梅……你快松开我,跳到前面那块岩石去。」 忽然,上面传来──阵冷笑「嘿嘿……」那年青人阴冷地说:「『龙之子』你俩别再互相推让了,我就让你们结伴上西天吧!」 冬梅仰头看了一眼,见那年青人正手执长枪,如─魔鬼般站在悬崖边,看着他们,冬梅气得银牙紧咬,怒道:「该死的……!竟然这般狠毒。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那人冷冷地说:「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一定要毁掉它。不听从我的人,我也一定会杀掉他。这下你们该明白了吧!」 龙天扬急急地说:「冬梅,你没必要陪我死。你快跳到那岩石上,时间已快来不及了,看那人,马上就要扔下长枪,将我们俩刺死的,快!我来当诱饵,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要趁那时跳到那石上……」 冬梅闻言,泪如泉涌,她悲伤地说:「天扬!你……你为什么总是要为我设想!几次舍身救我……不,这诱饵由我来当,你快跳到那岩石上。」 龙天扬幽幽地说:「可是,我己受了伤,血还在不停的流,我怕跳不起来了… …再说,在我想要跳跃的那一刻,那家伙的枪就会抛射过来的!那时,我们俩人,一个也活不成了。要救你,就一定要趁其不备才行,因此,这是我最后的一招,已经别无他法了!」冬梅只觉龙天扬说出的这话,自己听来有些不懂,「什么『最后一招』?那是指什么办法呀……」 正在冬梅还未回过神来,只见龙天扬自颈脖上取下那只剩下半块坠牌的项链来,他喃喃说道:「项链啊!只要再有一次就好!发出光芒吧!」 说完,他使出全身力气,将项链坠牌向悬崖顶上的那年青人掷了过去,同时,用左手挣开冬梅的右手,身子如硕石般复又向下坠去。 那年青人忽见一物,直夺自己而来,忙注目看时,只见那东西突然放射出霞光万道,光辉四射,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炽白,什么也不见。 这年青人不禁失声叫道:「我……我的眼睛,真可恶!」 蓦地,他一眼瞥见那正飞速下坠的龙天扬的身影。一股怒火急窜至他的心头,瞅准了龙天扬那下落的身影,他倏地使力将手中的长枪,向龙天扬抛去…… 那枪呼啸着向龙天扬胸前刺到,龙天扬身子在空中一侧,避过那枪。同时,伸出右手,闪电般抓住了枪杆。 突然,龙天扬额前的那颗圆痣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悬崖上站立的那年青人俯视着那正下坠的龙天扬,面上露出了万分惊异的神色。 龙天扬手里握住那根长枪,身子已离崖项越来越远了……冬梅双手抓住那松树枝,用力一跳,沃到旁边的岩石上,她看到那愈来愈渺小的天扬身影,不由痛哭道:「天扬……天扬──!」 那年青男子俯身拾起龙天扬扔上来的项坠牌,他仔细盯着,打量着……口中喃喃自语道:「刚才发出光芒的,就是这个吗?」 忽然,他身后不知在何时,己站了一位雪发霜眉、细眼薄唇、手拄蟠龙拐杖的老者。老者沉沉地说道:「司马懿,或许这样解决了『龙之子』比留用他还好,你别为失去了一位难寻的助手而难过!没想到那个『龙之子』竞有『天命之相』,你虽然是形势所趋,将他解决了,但以后就没有可威胁你的人了,这应是一件令人欣喜的好事!」 那名叫「司马懿」的男子,扭头向老者急切的问道:「师父,他死了吗……? 『龙之子』是拥有『天命之相』之人,他也是唯一能威胁到我这拥有『破凰之相』 的人。」 老者缓缓地道:「『龙之子』坠下那深达几十丈的悬崖下,还能有命吗?好了,我们该离开这里。因为,蔡瑁身上的幻术已解,赵云和张飞也快要到这儿来了。 到时,就算你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敌不过他们两人联手吧。」 司马懿看了看龙天扬刚才从这里坠下的悬崖,点点头,和他那怪异的师父挟着黄凤翔转身悄然离去。片刻之后,冬梅吃力地用手中利剑攀着块块岩石峭壁,历尽干辛万苦,才爬上悬崖顶上。 俯视着那深不可测的悬崖,冬梅不禁潸然泪下,万分悯帐。「哒哒哒」一阵紧促的马蹄声,从远而近,快速传来。冬梅缓缓转过身来,见那驰来之人,乃是赵云将军。 赵云见冬梅独自站在崖边,遂大喊道:「冬梅!你们怎么追到这儿来了?龙军师和风翔呢?」 赵云跃身下马,急切地注视着冬梅。 冬梅咬着嘴唇,不停地抽泣着。赵云见此情景,已知不妙。忙温和地低沉说道:「冬梅,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来……」 冬梅硬咽着,便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地告于赵云。 赵云听后,摇头叹了一口气,默默不语。 忽然,他们身后的山路上尘烟滚滚,人喊马嘶。不多时,只见刘备、张飞率领众人疾驰而来。 来至二人身旁,刘备急忙问道:「冬梅,赵云!龙军师和凤翔他们呢?」 赵云便将整个经过详细地细述了一遍。 刘备听完,大惊失色的说道:「子龙,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么?冬梅,是真的么……?天扬军师他……!」 张飞勃然大怒,气冲冲地吼道:「混蛋!冬梅!亏你还跟着来!」 赵云转身,面色凝重的对张飞说道:「张飞,你不要责骂冬梅,这件事,不是冬梅一人的责任!那神秘男子的武功太厉害了,合二人之力,尚落到如此地步。就算你去与他交战,也未必能胜得了。」 张飞朝赵云瞪了几眼,气呼呼地站在一边。 冬梅看着那岩石几突,深不见底的悬崖,泪水涟涟的喃喃自语道:「这都是… …都是为了我,天扬他……他才被……坠下山崖的。」 冬梅放声痛哭,痛不欲生…… 她悲愤地叫道:「天扬───!」 【第八章金龙再现】 许昌,丞相府。 天扬坠崖后的数日,凤翔被司马懿抓去。来到丞相府,司马懿将凤翔带到大殿上,欲将其献给曹操。 丞相府的大殿上,曹操端坐椅上,注视着堂下所跪的司马懿与黄凤翔二人。 文武大臣分列两边,亦用惊疑、好奇的目光扫视着二人,不时的还有人在小声议论著。 曹操凝视二人良久,才缓缓而深沉地问道:「你就是司马懿?」 司马懿抬起头来,双手抱拳,朗声说道:「正是!」 曹操点点头,沉声道:「恩!我知道你是那位刚刚任职的京兆尹司观防的公子,你们父子俩都是世人所赞誉的,有大器之才的人!」 稍停了瞬问,曹操面色倏而变得格外冷峻,厉声道:「不过,司马懿……你为什么要杀了『龙之军师』呢?」 曹操忽地挺身站起,双拳紧握,双眼暴睁的怒喝道:「没错!你能把『龙之女』弄到手献给本相,的确值得赞赏。但是,老夫更想得到『龙之军师』啊!如果你也是个武人的话,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情才是!」 司马懿面色阴冷、低沉地道:「丞相,我本来是要他归顺到你的帐下,为丞相你分忧解难……可是他执意不肯,故而我才将他抛落悬崖……我看得出,『龙之子』他对玄德的忠诚,一点也不逊给关羽、张飞他们这对结义兄弟。无论用任何手段威迫,他都不会为丞相你出力,因此,就算我把他带来了,迟早他也一定会回到玄德身边,而成为丞相的祸根!」 顿了顿,司马懿看了─眼似乎怒火有所收敛的曹操,又续道:「司马懿我既已选择了以丞相你为君主,又怎会让一个将来必定成为主君祸根之人存活于世呢?」 曹操重重的「昭!」了一声,深沉的说道:「你的用意,我十分明白,只不过,我还是……失去了『龙之军师』。真是太可惜了,唉!」 曹操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司马懿沉沉地道:「丞相,现在你还无须叹息。尽管没有了『龙之军师』,但我们却拥有龙的智慧。『龙之子』能拥有龙的力量,我相信这与他一起的『龙之女』,也一定有龙的智慧。」 曹操低头沉思,许久,才缓缓地点点头,轻轻地「昭!」了一声。 大臣中,忽地走出一人,乃军师苟或。只见他躬身拱手道:「丞相,我认为: 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往往对自己思念的人牺牲奉献的决心,比对主君的忠诚还来得高。如果……如果『龙之女』能成为丞相的侧室,受到丞相的百般宠爱的话,那她定然会对丞相产生感情,衷情于你。那么『龙之子』所拥有的智慧与力量,也就能成为丞相所拥有的了。」 曹操闻言,面露喜色地点点头,他微笑道:「喝!苟或你这个想法倒不错。」 忽而,曹操面色有些疑惑地暗付道:「只……只是,这『龙之女』身上真的能有『龙之军师』那般神奇的力量吗?看她那副两眼无神的模样,只不过是得知伴侣之死,就这样……真让人怀疑她真的是否有龙的智慧……」 此时,黄凤翔正深深地陷于了对龙天扬悲痛的回忆之中…… 那日,当时龙天扬坠崖后,司马懿便将他的项链坠牌拾起,来到黄凤翔身旁。 黄凤翔怒瞪着司马懿,恨恨地问道:「你……你将天扬怎样了?」 司马懿将手中的项链坠牌,扔到黄凤翔面前,冷冷地道:「看了他这东西,这样你应该就明白了!」 黄凤翔拾起那半块项链坠牌,未及细看,便失声惊呼道:「这……这是天扬的!他现在……在哪儿?」 司马懿沉沉地说:「『龙之军师』,他已经坠崖身亡了……」 黄凤翔双眼噙泪,痛哭道:「不……不……他不可能死的。」 稍瞬,她又喃喃自语道:「可天扬他……他只剩下这半块坠牌了,这坠牌已被这人拿来,那他是……死了!」 儿时在一块玩耍时的情景,小学、中学时在一块上学的情景……登时又浮现在她脑海中,龙天扬那亲切的话语又萦绕在她耳边…… 她嘶哑地大叫道:「天扬他……他不会死……不会的,不会的她悲痛地将那半块坠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 隔了一会,来了一个老者,稍后,她便被二人带走了…… 黄凤翔突然感到双腿挥痛,才猛地回过神来,知道现在自己还跪在大殿的地上己多时了…… 想起现在,自己被这名叫司马懿之人,带到这丞相府来,不知以后命运又将如何……她想到这些,不禁潸然泪下,心里日暗呼道:「天扬……你能告诉我吗?」 黄凤翔想着……想着,便忍俊不禁地将手伸进怀里,掏出那仅留下的半块坠牌,沉痛地流下泪来,泪珠也溅了几滴到那半块坠牌上。 突然,那半块坠牌放射出霞光万道,恍若电闪─一众人皆惊得大叫起来,忙用手遮住双眼,纷纷惊诧地道:「这是怎么了?……」 黄凤翔也惊呼道:「啊!这坠牌怎……么……?」 殿堂之上的曹操用手一边挡在面前,一边惊疑地问道:「苟军师,这……这道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苟或亦惊讶万分地答道:「丞相,属下也不知情,不过这像是从『龙之女』手上的那半块坠牌上射出的……」 堂下的文武大臣们早已乱成一窝粥了,他们大呼小叫,七嘴八舌的不停惊叹着…… 往来走动着武将队列中的曹仁惊恐万分地向身旁的李典问道:「李……李典! 这……这发出的光和那日我们与刘军交战时,『龙之军师』当时所发出的光是…… 是一样的吧?」 李典肯定的沉沉说道:「是的,都督!那日『龙之子』所放射出的光芒就是这般耀眼,令人目眩头晕!」 此刻,司马懿那冷漠如冰的面孔,亦不禁呈现出凉诧、疑惑的神色。 他用手遮在额下,瞥了一眼黄凤翔,心里暗道:「这东西果然是要放在具有龙的智慧和力量的人手里才会发出这样神奇的光!否则的话,就枉费我把如此贵重的坠牌交给她了!」 那些守卫在殿外的士兵们,也为这殿内所发出耀眼眩目的强光,而感到万分惊奇,纷纷弯身探首向殿内看去,不禁齐脱口惊呼道:「这……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奇怪的事?」 正当众人惊慌未定之时,忽然,从殿外的大门处跟舱着跑来一名面色煞白,浑身颤栗的兵士。 那兵士喘着粗气,用手指着殿外,上气不接下气的慌张说道:「丞……丞相! 不……不得了啦!外……外面有……!」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扶椅而起,快步向殿外走去,众人皆在后跟随着,惊疑地看着殿外。 只见天空中电闪雷鸣,乌云滚滚,在那黑黑的云层里,有一片金黄色的东西在快速向下坠落,在那辽阔无恒的天空中异常刺眼。 众人皆膛目结舌地仰望天空。 忽然,一声霹雳,从那金黄色的云端里豁然露出一粗角长须、暴睁双珠,大张巨口,伸舌抖须的龙首来。 龙首忽而向下,随即那金色的龙体倏地透出云层,径向地下飞腾而来。 那金龙摆动着巨尾,又粗且长而利的一巨爪下,豁然抓着一颗偌大的明珠。 殿外观看的众人,俱惊的两股颤颤、满面惊恐之色……皆惊叫道:「这就是龙?这……这是不可能的……怪事!」 那金龙己离众人的头顶不及三十丈了。它翻腾着,摇动着首尾、躯体、俯冲而下。 将士们骇的魂飞魄散,慌忙颤栗着拿出武器,护在身前……曹操与苟或站在殿阶上,曹操惊恐疑惘地叫道:「啊!这是龙吗?不……不可能……!」 他身旁的苟或瞪着满是惊诧之色的双眸,疑惑不解地说:「没想到真的有龙的存在!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过龙的真容……」 那龙转瞬间,己翔停在众人头顶二丈许高的空中。 众人骇得肝胆俱裂,目瞪口呆。 突然,黄凤翔与司马懿二人从殿堂内奔了出来。 黄凤翔仰望着空中的金龙,不但不惧,双眼反而竞一眨不眨地端详着它。 黄凤翔俊地缓缓而深情地说、道:「天扬──」 曹操在一旁听了,觉得有些纳闷,奇怪。他看了一眼黄凤翔,低沉地「昭!」 了一声。 他缓步走至黄凤翔身旁,好奇而不解地问道:「娘娘……你说那条龙就是『龙之军师』吗?」 黄凤翔正待答话,忽然,那龙看着黄凤翔,竟又飞近了一丈有余。黄凤翔连忙向那金龙跑去,仰首细细地打量着金龙。 良久,她缓缓而深沉地道:「不是……这龙并不是天扬的化身,不过,这金龙的心和我是相通的。它告诉我……告诉我:天扬还活着!」 众人见那龙又降近了,几乎已快触及到头顶。皆骇得四散奔逃,躲避……曹操听完黄凤翔的话,面色接连骤变。不禁脱口惊道:「你……你说什么,『龙之军师』还活着?」 旁边的苟或惊奇地看着黄凤翔…… 司马懿闻言,冰冷如霜的脸上,也不禁浮出几丝惊讶之色。 突地,司马懿双眼猛然大睁,满面惊骇之色。心里暗暗惊到:「这『龙之女』 的额头上怎的也出现了一颗痣,怎么连她也都具有『天命之相』吗?这是为何?」 正在此时,众人惊呼道:「啊!你们看……那金龙又飞上天啦!」 只见那金色巨龙,昂首舞爪,直向天空翔腾而去……转瞬即至云层、渐渐消失。 好久,众人才惊疑的回到殿堂。 曹操坐在椅上,神色凝重。他向苟或看了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说苟或啊……」 苟或忙应声道:「属下在!」 曹操目光漠然地说道:「苟或,你听说过有关殷约王的故事吗?传说在殷商时代,有个约王,他终日沉缅酒色,荒废朝政,他以一介凡人之身,却对造出人类的女娟娘娘倾心,并对其怀有企图,纣王的无知触怒了女娲娘娘,于是、便对约王施咒,从而毁灭了商朝…… 曹操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深沉地说:「你让『龙之女』当老夫的侧室,此举不正和约王所犯下的愚行是一样的吗?你看看『龙之女』,现在,她和刚进殿时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她能唤出龙,并与其交心,这说明她的确是真正的『龙仙女』所以,你刚才的那条提议,我不予采纳。听好,苟或!没有得到老夫的许可,任何入都不准动『龙仙女』一根毫毛!并且,还要以最高的礼节来对待她!」 曹操说完,神情肃然地看了看『龙之女』黄凤翔。此刻,黄凤翔象在沉溺于深探地思忆中…… 苟或听着曹操如此说,忙躬身应诺。 曹操见黄凤翔如此入神,便不欲烦扰她,遂走向寝宫。 殿外的司马懿,此时,心事重重。还在思索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奇事…… 他心里暗付道:「刚刚那条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龙之女』都拥有『天命之相』,并且她还说那金龙告诉她,『龙之子』还活着……没错,他肯定是还活着的,他从崖上落下去的时候,那双眼睛,怎么看都不象是临死之入的眼睛,而是目光灼灼……『龙之子』还活着,呵……这就是这个乱世之所以有趣的地方。」 想着,司马懿那冷漠的面容,竟布满了笑意,他在为有一个与自己能相抗的乱世的对手,而感到高兴! 退出殿堂的苟或,一眼看见那正在发笑的司马懿,心中顿时疑惑重重:这司马懿我看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在笑?如果他真是那个杀了『龙之子』之人的话,那么,他应该会害怕刚才的那条龙才是。可是,看他那沉静如水的神情,一点也未遗露出惧怕的神色,那么难道……难道他有真正的与龙为敌的胆量和能力?司马懿!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苟或双目深沉地凝视着司马懿许久,才迈步离去。 黄凤翔独自站在殿堂里,深深的回忆着龙天扬。她心里在激呼:「天扬,你会回来的!你会变得比以前更厉害百倍的出现……我等着你,在你还没来接我回去之前,我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绝不让人担心!我们一定会重逢的,一定!黄凤翔走出殿门,双手合十,默默地向上天祈祷:「愿龙天扬早日与她重逢!」 【第九章孔明出山】 时间一分一秒的,一天一天的过去,冬去春来,春天的气息,也吹拂到荆州来了! 在冬姑娘还未卸去洁白的冬装,春姑娘还未穿上绿裳之时。有一行四骑自山间小路,婉蜒而上,向这隆中卧龙岗而来。 这马上之人乃是刘备、关羽、张飞、冬梅四人。 张飞骑在马上,瞪着双眼,虎着脸,一副十分气恼的模样。 关羽转身后看,见张飞如此模样,即沉声说道「张飞,你还是转回去留在新野好了!省得一路上绷着一张苦瓜脸!让人看了心里就不舒服!」 张飞闻言,怒喝道:「二哥!你能让我不生气吗?只为了去见那个书呆子孔明,竞还要劳烦我们大哥亲自来到隆中!这已经是第三次来请他了,第三次啦!第一次是那个小不点的童子,说什么老师外出了,不知何时会回来!就这样把我们打发掉了!第二次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时候,我们以为这次能见到他了,岂知他的弟弟却说他与那个叫什么崔州平的人出外游玩去了,不知何时会回来……结果,又再一次被他耍了!」 稍停了一会,张飞紧握着双拳,豹眼怒睁,怒气冲冲地说道:「那个混帐的孔明,他一定是瞧不起我们,才故意避而不见的,谁让我们大哥只是一个小小的新野城城主呢?他哪将咱们放在心上。这家伙才是最不懂礼貌的人。」 冬梅闻言,静静地说道:「张将军,对不起!请你不要污蔑孔明的人格,因为,让孔明当军师乃是天扬的指示,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将孔明先生请到新野,当我们的军师。我……我欠了天扬许多人情,而无可报答,他这个心愿,我一定会替他完成。」 张飞正欲辨理,旁边的关羽,双眉紧敛,沉声喝道:「张飞──」 张飞咽了一口水,支吾着说:「二哥,可是……」 关羽瞪了他一眼,张飞便默不作声了。 刘备见冬梅那愧疚的神情,己知她又忆起龙天扬……他策马驰到冬梅身边,关切地安慰道:「冬梅,你不要再为『龙之军师』伤心了,这些日子来,你也够伤神的了,往事如烟,何必常常记惦呢?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时间慢慢的消逝吧!为了完成天扬的心意,你不惜用铜块将手臂烙下一块疤痕以明志,比起你的决心,我就算再多走几趟,也算不上什么苦!」 冬梅钦佩地道:「玄德大人,难得你有这样的恒心和毅力,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这次,我们一定能将孔明先生请到的。」 刘备欣然说道:「但愿如此。孔明先生即是世人所盛传的那位『卧龙』,我无论如何也要请到他。」众人高谈阔论之间,己越过卧龙岗,那孔明先生的高卧之地──茅庐,已在前面不远处,清晰可见。 四人心中顿觉欢喜,正欲下马牵缰而行之时,忽闻路旁林中有女子缓缓说道: 「有求贤者,持之以衡,楔而不舍,必成其愿也。」 话音刚落,只见林中走出一年青貌美、赛若天仙、姻娜多姿,有着超凡脱俗之姿的女子。 张飞看了;不禁低低赞道:「啊!好一位大美人,真象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女… …」 那女子走到众人面前,弯腰施礼道:「你们果真是刘皇叔一行人吧?我在散步途中,看见诸位,心想可能是你们,于是出来相迎!」 四人忙跃身下马,刘各疾走两步,上前躬身拱手道:「在下正是玄德,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这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黄月英,她领着众人径向茅屋走来。 不多时,己来到门前。月英说道:「刘皇叔,就是这里了。」 刘备同三人站在门边,只听屋内传来沉睡的「呼噜」声,黄月英推门一看,惊呼道:「啊?相公你……」 原来,孔明却在榻上酣睡呢! 刘备见状忙阻止道:「夫人,别叫醒孔明先生了。我们是没有事先告知,便仓促来访……就请你让我们在此等待先生醒来吧!」 黄月英发窘的低低说道:「可是,这样的话,让我如何心安呢?」 刘备微微笑道:「夫人,没关系!我们好不容易终于能和先生见面……为了能求借先生的力量,就是要我在此等上数时辰,我也毫不介意。」 黄月英心里暗付:「好一个礼数周全的人,难得有一片赤诚之心,更不依尊居傲……」 旁边的张飞,早己大怒,他对关羽低声道:「二哥!这先生如此傲慢!待我去屋后放一把火,看他起不起来!」 关羽忙将他劝住,唯恐惹出祸端。 忽然,孔明翻身将起,一一却又转身向里壁睡去。 众人约莫又等了一个时辰,那孔明才伸个懒腰,吟诗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吟罢,孔明又伸手打了个呵欠,才缓缓站起身来。 张飞低声说道:「二哥!那懒虫总算醒了!」 月英见状,忙上前道:「相公,看你睡到几时了?刘皇叔在此,己立候多时。」 孔明急急道:「月英,何不早报?还请他们稍等片刻,我要更衣!」 过了一会儿,孔明才慌忙出迎。 玄德见孔明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只见孔明趋步上前,拱手道:「刘皇叔屡次枉临,孔明不胜愧赦。此次,又让诸位看见在下的窘相,实在是失礼之至……玄德大人你们,请!」 众人施礼后,分宾主而坐,童子献上茶来。 刘备谦逊地说道:「哪里!能有幸与先生见上一面,玄德内心实有说不出的高兴。先生的高名,玄德已从水镜先生那儿拜闻过,此行乃特为求取先生的不吝赐教而来。」 孔明忙拱手谦虚地说道:「在下乃一介布衣,天下高士众多,大人何故愿舍『美玉而求顽石』呢?在下唯恐使大人你失望了。」 刘备沉声说道:「先生乃旷世奇才,岂能将一身所学荒废于这深山草庐之中呢?当今汉室倾颓,奸臣窃政,玄德有意欲拯民于水火之中,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故尚请先生看在以拯天下黎民百姓的份上,帮我平定天下,一统华夏,让百姓们从此过上太平幸福的日子,请孔明先生指点迷津。」 刘备道完,便向孔明深深拱手一揖。 孔明谦虚地道:「玄德大人,你一片体恤民苦,为国为民的仁义之举,一统华夏的雄心壮志,在下心中自是清楚。可是,如你所见,在下尚年轻,阅历亦浅,故恐有负大人所托。」 刘备温和地道:「孔明先生,一个人的才能与年龄无关!『龙之军师』以十五岁之龄,就能以五千兵力将曹仁的五万大军打的所剩无几,这不正是最好的例证吗?」 孔明闻言,心中不由暗付道:「玄德大人他己不辞劳苦的三顾茅庐,请我相助。可见,他是多么的求才若渴啊!而他那体恤民众,一统华夏的壮志雄心,更让人折服,赞叹不己!他说的『龙之子』那么小的年龄,就能将曹仁军打的落花流水,所剩无几。因此,我总也不能让他扫兴而回了!那就给他分析一下当今天下的形势,尽力相助吧!」 忽然,刘备眼噙泪水,面色忧郁的悲伤说道:「我虽一直努力奋斗,想早日结束这乱世,却可恨至今仍只据有荆州一地之身!为求的能找出一条使我汉王朝恢复太平盛世的道路,我玄德乃抱着至诚之心来求见先生的!」 孔明闻言,沉思瞬间,遂深沉地道:「大人,你想恢复出一个太平盛世的汉王朝?很遗憾的是:时代己变,后汉腐败不堪,如今已是人心悖离的汉王朝,大概已不可能有真正太平的一天了:」 稍瞬,孔明拱手沉沉地说道:「只不过,在下为了表示先前对大人你的无礼,而略表谢罪之意,不才的在下因此有一点小小的提议。」 刘各连忙说道:「先生太言重了,有何宝贵建议,敬请提出,玄德不胜感激。」 孔明顿了顿,面色凝重地道:「该提议便是『三分天下之乐』!」 刘备疑惑而惊讶地看着孔明问道:「『三分天下之计』?这是什么计策?」 「三分天下之计」这正是孔明为改变此纷争不断的乱世,所想出的毕生杰作! 孔明便将心中所拟定想好的「三分天下之计」的详细计划,告于刘备……当今的汉王朝中,魏的曹操已拥百万大军,挟天子以令诸侯,其拥有河北与中原,势力最为强大。而吴的孙权却据有南方的江南和江东之地,吴国地势险要,国强民富。 因此,孔明认为,以现在的玄德所拥有的实力而言,他是无法打败此二大势力,统一汉帝国的! 于是他提出,将未受到魏及吴支配的荆州和益州,合并成为一个蜀国的构想! 因为,荆州是个地理位置四通八达的交通要城,它东连东吴的首都建业,西通巴蜀。益州在地形上则十分险要,是个坚固的要邑。且沃野千里,物产丰饶! 只要能收服荆、益二州,那么,就有可能与魏吴两大势力形成对立的局面! 三国鼎立之势一旦形成,无论是哪一国进攻哪一国,第三国则一定会乘隙进攻……因此,三国中没有任何一国敢轻言发动战争!如此一来,中国虽没有获得真正的统─,但也总算能为这战祸不断的乱世,暂时划下一道休止符。 孔明道至此,看了一眼听得入神的刘备,续道:「皇叔大人只要等待时机,甚至只要和东吴形成一道战线,联手讨伐曹操,那么要建立一个新的汉王朝,也并非不可能!」 玄德闻言,忙离席拱手谢道:「孔明先生,果……果真是了不起的神机妙算。 先生刚才之言,使我顿开茅塞,如拔云见日一股……」 刘备忽而停住未语,面露不决之色。 孔明见状,忙问道:「皇叔大人,请问你还有什么不解之处吗?若有,但说无妨。」 刘备迟疑地说道:「刚才先生所言,让我将荆、益二州合并为蜀因……可是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皆乃我汉室宗亲,一家子人。玄德怎忍心而夺之?」 孔明深沉地说道:「在下曾夜观天象,刘表将不久于人世,荆州可得。刘漳非立业之人,久后必投皇叔你处。这一切请不必担心。」 玄德闻言,忙俯首拜谢。 孔明慌忙将刘备双手挽起,惊讶地呼道:「皇叔大人,快请起!孔明如何受得你这一拜!」 刘备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孔明先生……请先生务必在玄德身旁给予指教,并助玄德一臂之力,实现蜀国建国的理想!」 诸葛孔明闻言,转首注视着身旁的夫人一一黄月英,竟在徵求其意。 黄月英低低地说道:「相公,你随意吧……」 孔明沉思良久,才缓缓而低沉地说道:「在下己久乐耕锄,懒于应世……刚才所言,我只是为了向皇叔表达我失礼的歉意,才略述所见而己。皇叔盛请,恕在下不能从命,请另寻高人。」 刘备听孔明如此说,知如若再请不出他,自己的拯民大计、建国理想……一切都会变成泡影。 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将孔明请到新野……刘备见孔明默默不语,遂泣道:「先生不出,那天下黎明百姓将怎么办呢?」说完,泪湿袍袖,衣襟尽湿。 候地,刘备跪伏在地,向孔明深深一揖……关羽、张飞见状,齐上前惊呼道: 「大哥!你怎的跪下了?」 刘备悲恸地说道:「请恕我失礼,孔明先生:先生的奇妙构想,连天上的神仙也感佩服!然而,尽管先生的能力再高,而不使出,那岂不是太委屈了先生,一身所学无用武之地吗?只有付出心血,为实现理想而努力,才能创造出人类的历史! 先生!刘某绝非在为自己设想,还请先生看在乱世所苦的百姓份上,助刘某一臂之力!」 刘备说完,深深的向孔明叩了一首。 孔明见刘备言词恳切,其意甚诚,心中不由暗付道:「这皇叔大人最能打动人心的,大概就是他的赤诚吧!」 一旁的黄月英,也被刘备的满腔赤诚之语所深深感动……孔明忙扶起刘备,激动地道:「刘皇叔,你快请起!为了我这么一个凡夫俗子,大人竞不惜迂尊降贵。 三度造访,在下深深地为你这种求才若渴的精神所感动!既然大人不嫌弃,孔明愿追随大人,为大人略尽一些绵薄这力!」 刘备闻言,喜极若狂的双手紧握孔明之手,欣喜地道:「啊!!孔明先生…… 真是太好了!……」 刘备紧握住孔明之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今天这般高兴……旁边的冬梅见此情景,心里暗喜道:「太好了,终于请到了孔明先生!天扬,这样你应该放心了……」 张飞看着孔明,口中低低地道:「哼!装模作样的摆架子,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的白面书生,我就不相信他会懂得行军打仗。」 关羽闻言,遂低沉地道:「三弟,你先勿妄下结论。这孔明是不是真有能耐,以后就能看出来的。」 只听刘备此时,感叹地道:「孔明先生,说实情……在我失去『龙之军师』之后,我真的认为一点光明也没有了,前途定是一片黑暗。可是,现在看来,老天爷好像还很同情找,特让你这位有经天纬地之能的异人,相助于我。真是太谢谢上苍,多谢孔明先生。」 玄德话音甫落,孔明便缓沉地道:「皇叔大人,『龙之子』的死,不该太早下定论……」 刘备闻言,面色骤变,满面惊诧、疑惑之色。他看着孔明,轻轻地「昭」了一声。 孔明见状,低沉地道:「没什么,但是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的。」 刘备惊疑不解地看着孔明,心中反复地体味着他的话……孔明走到门前,仰首向天,暗付道:「没错……『龙之子』他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他不会死的。『三分天下之计』,不!要整治这个乱世,还需要他──龙天扬的力量,天扬,你在哪儿?」 孔明坚信龙天扬还很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他坚信……刘备几人当晚便在孔明处共宿一宵。次日,玄德四人便与孔明同驰新野。 刘备回到新野,即拜孔明为军师,食则同桌,寝则同榻,终日共论天下大事。 许昌、丞相府。 「卧龙」诸葛孔明成了玄德军师的消息,在数日之后,也传到了曹操的耳里。 这日,曹操与文武大臣们正在商讨军机,忽然,从殿外跑来一名探子。 那人跪伏在地,惊惶地道:「丞相,不得了啦!那『卧龙』诸葛孔明,自投靠刘备之后,刘军发展的甚是迅速,他们招兵买马,蓄粮积器……这……这表明他们已壮大了,以后我们就难对付他们了……」 曹操未等此人说完,便怒气勃发,一拍桌,喝道:「别说了,下去!」 曹操气得钢牙紧咬,圆睁双目,怒发冲冠。 他紧握双拳,咆哮道:「可恶的孔明……对老夫的盛情相请,他充耳不闻,却偏偏去投靠那个该死的玄德,这分明是毫不将我放在眼里,故意给我难堪突然,从武将队列中走出一员身高八尺,独眼虎颌,膀大腰圆,相貌甚是威猛的大将。」 此人乃曹操摩下大将夏候敦。只见他单腿跪地,拱手稽首道:「丞相!就趁孔明现在羽翼未丰之际,就让我夏候敦挥兵新野,将玄德和孔明颈上人头一起提来,以消丞相心头之怒吧!」 曹操闻言,看着夏候敦,心头的怒气已消了大半。他微笑着说道:「夏候将军,你还是像以前那般英勇豪迈。你的一片赤诚之心,真是可嘉,令人钦佩!」 这夏候悖的确不同凡响,他是魏军中数一数二的勇猛大将! 他有次被敌人用箭射中左眼时,曾说:「父母生给我这个身体,我岂能轻易将它丢弃!」说罢,便当场连箭带珠拔下,将眼珠吃下! 因而,一时英名远扬。 此时,曹操用手支住下颏,沉思着,幽幽地道:「昭……要压制荆州的先决条件,的确是要先打倒玄德才行……?」 曹操说着,便向坐在其旁边不远的,曹军上下及他本人最仰重的「龙之女」黄凤翔看去,用征求地口吻问道:「龙娘娘,不知你以为如何呢?」 黄凤翔双手拢起,低沉地道:「丞相,我虽不懂大规模的作战情势,但我想… …随著作战对象的不同,大将的人为因素,也会大大影响一场战役的胜负……」 曹操微笑着,赞许地连忙说道:「龙娘娘果然不同凡人,所见深远。老夫也一直认为光靠勇猛,是应付不了那『卧龙』孔明的!好!李典!你也跟着夏候将军一块去吧!」 李典忙闪出,拱手躬身,朗声应道:「遵命!」 曹操扫视着众人,又深沉地说道:「另外,于禁、夏候兰、韩浩三位将军,你们也去助夏候将军一臂之力!」 众将领命退下,忙准备出发去了。 曹操下完命令之后,又转身向黄凤翔问道:「龙娘娘,不知这样布置是否就行了呢?」 黄凤翔闻言,面含羞色,拢起双袖,低低答道:「不不不……我身为女子之身,对用兵之道插嘴,这是大大不敬的。我刚才对丞相所说的,只是在叙说一般情理而己,请丞相不要听信……」 曹操满面笑容,微笑着道:「能对任何问题都能切中要点地说出其一般理论的人,绝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们的保护神──龙娘娘,你太谦虚了……是不是啊,各位?」 堂下众人纷纷应声道:「是啊!就是嘛!听了龙娘娘的一席话,使我们受益匪浅。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 黄凤翔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赞扬,忙羞得垂首不语。她心里暗付道:「我真的好害怕,他们都对我敬若神明,百依百从……可是,我是一个与他们无异的平凡之人,而不是神,他们这样愈对我祟尚,尊敬,我愈感到不安的……」 文臣中的苟或看着曹操那笑容可掬的面庞,心里暗付:「若是以前的丞相,只要他一听到孔明投靠了刘备的消息,一定会怒不可抑,大发雷霆,两三天内千万别有人惹他发火,不然……可是,自从龙娘娘的来到,丞相变得开朗多了,笑容也多了……龙娘娘的地位也与日俱增了。」 黄凤翔看到殿外正忙碌准备出发的曹兵将士们,心里不由暗付:「我知道:李典将军他们恐怕抑制不了那位夏候悖将军的一意孤行,弄不好,这就是成为他们此役战败的原因也说不定。我也有这种『知道什么是必要』的直觉,但不知天扬他是否也是这样呢?」 正当黄凤翔入神的想着之时,却有一双布满阴险、诡异的冰冷目光在扫视着她。 这人就是那神秘的男子一一司马懿。只见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心里暗付道: 「『龙之女』,很好、很好!你只管赢得威望去吧!愈多愈好!你的威望越高,就愈合我的心意,越合我想离间这个『魏国』的心意!呵……」 这个神秘的司马懿,他到底有何企图?有何阴谋!……时值公元二零八年初夏。 曹操手下大将夏候悼,带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向新野杀来。 荆州──新野城里,刚来探马,告于刘备:「夏候敦己率十万之众向城攻来,已快靠近了!」 刘备闻报。大吃一惊。不禁惊呼道:「夏候敦率十万之众攻来?竟然比曹仁那时的兵力还要多一倍!」 他急忙召来关羽、张飞二人。 刘备急忙问道:「二位贤弟,夏候敦己领兵前来攻城,我们应如何应敌呢?」 张飞戏谑地说道:「大哥不是一直说自己和孔明是『犹鱼之得水』般地鱼水之欢吗?那就让他孔明,用那『水去灭火吗!现在是万分火急,他那『水』正可大显神威呢?」 刘备肃容道:「三弟,你别再说风凉话了。出谋划策依靠诸葛军师,但冲锋陷阵,还得靠你们呀!何况,这次是军师他首次作战,虽然,他有经天纬地之才,等会,我再去和军师共同商议决策。」 关羽心中暗付道:「上次曹仁率兵来犯,龙军师却以五千人大胜他五万大军。 今天,夏候敦领兵十万攻来,这次就要看他诸葛孔明的本事了。」 刘备来问孔明计策,孔明说道:「主公,首次遣将调兵,只怕关羽、张飞等众将不听我的命令。主公若想让我成功地打败曹兵,便给我一把宝剑当印,以号令众将士。」 刘备忙取来宝剑,交给孔明。 孔明遂立即聚集众将听令。 张飞对关羽说道:「走,二哥!我们听令去,看他孔明如何调度?」 二人来到大厅,众将皆早已聚集在此。静候军师之命。 只见孔明沉沉地说道:「各位将军,博望坡左边,有一山名叫豫山;右边有一林,名叫安林;可以埋伏军马。云长将军可领一千人马在豫山埋伏,待夏候敦的部队过去后,等火势一起,就去攻击他们后军的辎重队,烧掉他们的兵粮!」 「翼德首领一千人马去安林背后山谷中埋伏,只看南面火起,就可以去攻击敌军的中军了。」 「子龙可为前部,不要赢,只要输,主公也领一阵人马为后援,必要时可诱敌深入,将他们引入包围圈内。」 「众将各依计而行,不要有误!」 突然,关羽问道:「诸葛军师,我们都出外迎敌,却不知军师要做什么?」 孔明笑道:「我只坐守此城。」 张飞大笑道:「我们都去撕杀,你却在家坐着,好不自在,真会安排呀!」 孔明正色道:「剑印在此,违令者斩!」 刘备沉声道:「二位贤弟,你们听说过『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句话吗?你们不可违令。」 张飞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关羽也怒道:「孔明,我且看你的计策应验与否?如若不应,那时我再好好地找你算帐。」说完,扬长而去。 众将皆不知孔明有何韬略,虽听令而行,却都疑惑不已。 众将忙聚集兵力,各行其是,蓄势以待。 诸葛孔明遣派完毕,和妻子黄月英齐上城楼,眺望远处即将杀来的曹兵,他自信而深沉地道:「曹操让夏候悼带领十万大军来攻我新野,这只是他先来个牛刀小试而己……不过,很抱歉,夏候悼将军,就让我用胜利来装饰我的首战吧!」 第11-15章 【第十章火烧博望】 在新野城不远的地方有一山峡陡坡,当地人称之为:博望坡。 夏候敦率领十万大军,逼近新野城,此刻己进军至博望坡。夏候敦与李典、于禁等将兵力分为以骑兵为主的先锋部队,其次是中军的步兵部队,其余的是护粮的辊重部队。 夏候敦正领兵前行,忽见前面尘土飞扬,人嘶马叫。他忙将人马摆开,豁然,见前面一面大旗上写着一个斗在的“赵”字,他心里不由暗付道:“这就是赵云所率的前锋部队吗?” 果然,那勒马执枪,顶盔贯甲,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不正是赵云吗? 赵云正勒马立在他对面十丈许的地方。 夏候敦面色傲然地笑道:“难道赵云就率这些不堪一击的贫弱兵士和我作战吗?你们看那些兵士都是些老弱兵残的东西,还有那阵式……可笑!这就是那人称‘卧龙’的诸葛孔明想出的战术?看来孔明根本不足为惧:” 夏候敦冷笑一声,对众将说道:“你们看,那孔明派出这等兵马为前锋,与我对敌,那不是正如‘犬羊与虎豹相斗’吗?我出兵前,曾在丞相面前夸口,要将刘备、诸葛亮二入首级献与他。今天看来,我们毫不费力的就能实现这愿望了。” 夏候敦说完,一挥手中长枪,大喝道:“将士们,攻上前去,杀啊!” 夏候敦跃马挺枪,首当其冲,杀了过来。曹兵们汹涌而至,杀声震天,其势甚是惊人,恍若决堤的黄河一般,奔泻而来。 这边的赵云沉着喝道:“将士们,准备!夏候悼杀来了!” 猛然,他想起了诸葛军师临战前对他说:越是猛将,为了夸耀自己的勇猛,一定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地打头阵。 赵云暗忖道:“夏候敦已冲上前来,孔明军师的第一个预测已经应验了!是时候了。” 赵云想至此,遂大喝道:“众将士杀啊!” 众刘军得令,皆争先恐后地杀向曹军。 双方杀声震天,人嘶马叫。甫一接触,便“叮叮铛铛”的传来刺耳的兵器撞击之声,接着,便是阵阵凄厉的惨嗥声……夏候敦一挺枪,拍马冲向两名刘军,那两人忙挥刀向他砍来。 夏候夏候敦大喝一声,手中长枪闪电般分刺二人,正中其心窝。二人那劈丫的大刀,还未落下,人便坠下马来。 夏候敦手中长枪宛如一条出洞的大解一般,以快逾流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众人。眨跟间,刘军已被他刺死七八人之多。 夏候敦扫视寻些尸体,不禁傲然地道:“孔明啊孔明,我以为你真了不起呢? 原来只会派出这些不堪一击的家伙,难道这些就是玄德的强兵吗?” 忽然,有力大喝道:“夏候敦——,你别得意,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吧!” 夏候悼忙注目一看,只见面前己被某人刺出万条枪影,并罩向他全身。他大惊失色,忙跃马后退。边挺起手中长枪将那攻来余势挡住。 他不禁失声惊呼道:“这……这是……!” 来人正是赵云将军,只见他大喝道:“夏候敦!你若真的想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的话,那我赵子龙就来好好向你讨教一二。” 夏候敦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赵云,遂大笑道:“啊!原来是赵云!我当是谁有这么好的枪法?你来当我的对手,倒是棋逢对手,看招吧!” 话音未落,夏候敦便狠狠地刺出一枪,直取赵云咽喉。 赵云将上身一矮,倏然如流星般刺出一片枪影,反刺夏候敦。戮L候敦面色一凛,举枪架住,“铛铛”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夏候敦心里暗付:“好一个赵云,使枪的速度真的令人目不暇接:” 二人你来我往,直杀得尘土飞扬,只见一片枪影,辨不出人来。 转眼间,二人已战了十几合,赵云瞅准机会,抽出身来,拔马就去。 夏候敦满脸得意之色,心里付道:“赵云果然厉害无比,而且枪法也是厉害无匹。他拔马而走,却是为何?哦?他一定是知道再战下去,自己可能会落败。故而,有先见之明………” 赵云边策马奔驰,边大声对士兵们道:“撤退!所有的兵士们,先暂时撤退!” 夏候敦见赵云如此慌忙的让兵士们撤退。他脸上不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遂傲然地道:“没想到赵云竟是如此胆小,怕死!兵士们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曹军们得令,见刘军脱逃。皆心中一喜,如潮水般造了上去。 赵云率军不慌不忙,毫不紊乱地撤退着。约撤了十余里之远,他又与夏候停战了起来,二人双枪并举,来来往往激烈的战了十几回合,然后,他又拍马率军撤逃。 夏候敦大怒道:“赵云,休走!待我与你再一决胜负!”说着,摧马挺枪在后追来。 赵云忽又忆起孔明所说的话来:“赵云将军,希望你谨记在心!将军的任务,是务必要将敌人诱到‘博望坡’,为此,请将军千万要记住,一定要故意佯装不敌而逃,从而将其诱来。” 赵云边退边回首看了一眼随后追来的夏候敦欲□□N士。心里暗忖道:“哈! 要我只用三分的力量与夏候敦迎战,还真不容易呢!这夏候悺酢趸不愧巍趸员大健? 戚□法、功夫自是了得。” 夏候敦看着前面疾驰的赵云等人,他在后亦紧紧追赶。 忽然,后面有人大声喊道:“夏候都督!请停下马来,我有话说。” 夏候敦闻言,急回头看去,乃副将韩浩。 夏候敦急急问道:“有什么事,韩浩?快说……” 韩当拱手说道:“都督,你看赵云他们且战且逃及如此整齐的撤退之势,莫非他们是故意引诱我们……我想,他們一定有伏兵埋伏在此。都督请三思。” 夏候敦满面骄横之色,不以?然的大声说道:“你看他们这样不堪一击的老弱残兵,就算有伏兵又怎样?玄德的总兵力还不到五千,而我们可是有十万大军啦! 他们这点人不但伤不了我们,反而是‘螳螂挡车──自取灭亡:” 夏候敦遂不听韩浩之言,在后紧紧追赶直赶至“博望坡。” 忽然,一声炮响,冲出一彪人马,拦在曹兵面前。 韩浩大惊失色的说道:“都督!不好了!石方的山谷里又出现了一彪敌兵。” 夏候看着那冲来的士兵,冷笑着对韩浩说道:“哈……韩将军!这就是那些伏兵吗?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百名弱兵而己。真是可笑之至!冲啊!给我一举踩平他们,大家杀啊!” 双方喊杀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砍向、刺向敌人,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夏候停跃马挺枪直刺冲来的刘军,只见他枪影如山如浪,刺入了一名兵士的胸膛。 他将枪把一压,倏然把那刘兵甩出二丈这外。枪尖片片,“噗”的一声,他又刺中了一名刘兵……突然,从他身边传出一声凄厉拖长的惨号声,他扭头一看,只见身旁一名兵士被刺了个透心凉! 他注目向那持剑之人看去。这一看,他不由大惊,原来那人正是──刘备。 夏候悼不由又惊又喜,脱口惊呼道:“玄……玄德!” 刘备看了一眼夏候敦,大声喝道:“将士们,撤退!暂时先撤兵!快!” 夏候敦疑惑不解地说道:“什……什么?他们又撤兵?” 刘备与赵云一起率兵撤退……夏候敦思索片刻,大笑着说道:“哈……一定是刘备他们见我们有这么多的大军,暗付不是敌手,才吓得连忙逃走呢?原来,他们全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 看着刘备的身影,夏候停大吼道:“别……别跑!玄德!可恶!别让他们逃了,快追!” 韩浩来到夏候悼身旁,面色凝重地说道:“都督!刘备他们已经很明显地是在引诱我们追击,说不定这就是孔明的计谋!都督,我们要小心!千万别轻敌,中了他们的诡计!” 夏候敦闻言,双目怒睁,大吼道:“闭嘴,韩浩!我们只要杀了眼前的玄德,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你要是再在这儿疑神疑鬼,妖言众的扰乱军心的话,看我不把你的脑袋给砍了!” 韩浩闻言,不禁吓得面如土色,颤声答道:“属……属下遵命……” 曹兵们紧造不舍,那刘备已前面不远,夏候敦不禁心中暗喜,大声说道:“将士们,追呀!将那刘备砍下首级,丞相大大有赏!” 刘各催马疾驰,心里暗付道:“夏候敦他们到底还是追来了,他们目的便是将我抓住或杀死。可惜,你们上当了,孔明军师的预测,果然是丝毫不差!孔明军师说:虽然,曹操派出十万大军,但也应该是由三部分组成,首先是以骑兵为主的先锋部队!其次是中军的步兵队,最后是后军辊重部队──运送粮草武器等军用品的部队。只要将这三阵彼此间的距离,大大地拉开,他们就首尾难以相顾了,那时,我们就可以用己布置好的计策打败他们。” 博望坡的山路,是在右边的豫山,和左边安林间的狭窄小路。夏候悼所率领追杀刘备的先锋部队,此时,已和后面押运粮草的辎重部队的李典、于禁他们拉大了很大的距离。 曹军己进入“博望坡”狭窄的山路了,十万大军此时己形成一条狭长如蛇般的队形,行走极为不便。 此时天色已晚,浓云密布,又无月光,渐渐地已有阵阵山风吹来……后面所率辎重部队的李典,于禁他们也完全进入了“博望坡”的山路里。 走在队伍前的李典看了看四周,心惊胆颤的对于禁说道:“这……这下可不妙了,于禁!” 于禁疑惑地急忙问道:“李典!你说什么不妙了?” 李典惶恐而深沉的说道:“于禁,你看看这里的地形!道路越来越窄,左右还被山林包围着,草木也很茂盛……” 李典抬头看了看那已渐渐黑下的天色,满脸惊恐之色的又大声说道:“还有,你看,天色也黑了,不久,气温就下降,山风也越吹越强,那时……” 末等他说完,于禁已惊得双目暴睁,牙齿哆咳着撞击有声,他颤抖着惊恐的说道:“他们,该……该不会……?” 李典大吼着接续道:“没错,这是孔明他们早已准备的‘火攻之计!’夏候都督一心只顾去抓玄德,而忽视了他们‘诱敌深入’后的目的一──将我们困在这‘博望坡’的山路里,利用这些有利的自然条件,进而用‘火攻’之计将我们烧死。 这只怪都督贪功、求胜心切……” 未等李典说完,于禁惊呼道:“糟糕……都督距离我们后军,已有二里之遥了!他们很危险!李典,这时交给你了!我得立刻赶去,将此事票报都督,让他赶快撤兵!不然,后果就堪设想……” 于禁话未说完,便一提缰绳,策马疾驰,边向前面的兵士们喝道:“喂!快快让路!”他如旋风般往前驰去。 在李典后边,有一骑。马上所坐之人身高八尺,全身披挂,看上去甚是威猛。 但面部毫无表情,双眼放身出令人心寒胆颤,不敢仰视的酷冷的精光。 这人看着渐远的于禁的身影,心里暗付道:“于禁,你已经去晚了!看这情形,这场战役将如‘司马懿大人’所言一般,曹军是输定了。” 刘备、赵云仍在前催马疾驰,率军快速撤退。 夏候敦盯着那疾驰在逃的刘备身影。他咬牙切齿的怒道:“可恶的……玄德! 与我交手,倒是不敢。 逃起命来,却是比谁都快!哈……原来,他还是这样的懦夫!” 夏候敦看着那些撤逃的刘兵,他得意的仰天大笑不止。 正在此时,从后赶来的于禁,已奔至夏候悺? 身旁。 夏候敦大声吼道:“于禁,你不在后队和李典看住粮车,却跑到这时来干什么?” 于禁气喘吁吁的急急说道:“都督,你看这里的地形:道路窄狭,左右被山林包围,林草茂密,小心刘备他们使诈,用‘火攻’之计来对付我们。” 夏候敦经于禁这?一提醒,猛然醒悟。他慌忙大声道:“将士们,快快勒马别追!” 他话音未落,只听背后喊声震天,已有一片草木在熊熊燃烧,随后两边芦苇全都燃起。霎那间,四面八方,全是火。形成了一片汪洋火海。正巧,此时风大,火势更猛。四周燃着的林木丛草发出“劈啪”的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曹兵们吓得四散奔逃,自相践踏,溃不成军,死伤不计其数。 夏候敦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他瞪着那只独眼,狂怒着嘶哑地道:“这下糟了!该死的玄德!这才是他的目的,没想到我竟上了他的当……” 他脸上的肌肉,由于气极,而在不断的抽搐着。夏候敦看着四周越来越猛的火势,他咆哮着慌忙喝道:“你们……快,快撤:动作要快!” 曹兵们争先恐后的慌忙而逃,互相撞跌!人仰马翻,死伤累累。夏候敦气急败坏的喝令道:“你们别急……不要乱了队形……” 可是,他哪里还喝的住,兵士们的叫骂声、惨啤声,马嘶声……早将他的声音淹没了。 众曹兵如丧家之犬般使劲的拼命奔逃……在山路两边的山坡上,早已有刘军预备了滚石在此等候他们曹兵。 看着渐渐奔来的曹兵,埋伏在两边山坡上的刘军个个都屏住呼吸,蓄势以持。 随着一声令下,“放!”,话音还在那名将士的嘴里打转之时,那大如磨盘的巨石己如山洪暴发般,倾盆砸向下面山路上的曹兵……曹兵们惊得魂飞魄散,忙抬头看时,那巨石己如雨点般砸向自己……惨蚝之声,不绝于耳……夏候悼忙喝令道:“撤,撤退……” 所剩曹兵恍如惊弓之鸟般,仓惶后退。 突然,两边山坡上涌现出无数刘军,个个拉弓拈箭,作势欲发。并且这些箭全是绑有棉絮的火箭。 曹兵们逃得更快了,抱头鼠窜,互相践踏…“嗖嗖……”两边山坡上的刘军纷纷射下火箭,箭如飞蝗般漫天射下……豁地,曹兵们齐异口同声惊叫道:“啊!怎……怎么会这样,退路竟成了一片火墙?难道他们在落石的土砂中掺油?”。 只见他们前面的去路,己被滚落下的巨石堵住了,那射下的火箭射到石头上,立即熊熊燃烧起来,火势甚大。 众曹兵四面受阻,全是烈火。且上面还在如雨点密集般向下射箭……“啊…… 哇!”惨嗥声,不断传进那正在挥舞手中长枪挡箭的夏候敦耳里。 夏候敦疯狂的大吼道:“你们快撤!撤!”他咬牙切齿地道:“可恶!如此一来,打头阵的我们和中军及后军将会被分开,完全孤立了!这一定是孔明的诡计… …该死的孔明!可恶的弓箭队:” 曹兵们拼死从那火墙处向前逃窜,惨嚎,凄叫之声接连不断……此时,率兵埋伏在豫山的关羽,见“博望坡”那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他不由手持二尺长髯,微微点头说道:“很好!已经有火光出现了!” 关羽看了看身旁的士兵,沉声说道:“注意!全体将士们,往敌方后军,出发!冲啊!!” 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催马疾驰,身先士卒的冲在前面。兵士们紧随其后,呐喊着杀向曹军后军。 那押运粮草、武器的辎重部队,此时正由李典率领。 李典见前面尘土飞扬、人马疾驰涌来。他忙惊呼道:“不好!将士们,有敌人来袭。快快作好战斗的准备” 瞬间,关羽己率人杀至。 关羽见是李典押阵,遂大喝一声道:“李典,哪里逃?先吃我关羽一刀。” 说完,关羽抡起大刀,劈向李典。. 李典奋力用枪一挡,战了三个回合,自知万难敌过关羽,忙跃马抖缰,夺路而逃。 关羽也未追赶,挥起青龙偃月刀将两名曹兵拦腰斩于马下。 关羽将马缰一提,沉声对手下兵士们说道:“你们赶快将敌人的粮草烧着。” 跑过来几十名兵士,齐说道:“遵命!”随即手执火把,将曹兵的粮车尽数点著。 那数辆粮车,片刻间都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那些拉着粮车的马匹,惊得四散狂奔,这些护粮的曹兵骇的抱头鼠溶窜、狼狈而逃……关羽看着那四面八方的熊熊大火,,心里暗付道:“孔明军师!你的神机妙算叫我不得不叹服! 你不仅预测出夏候敦将会打头阵,而且还将他所率领的十万大军诱进狭小的山路,使其绵延数里的先锋、中军及后军各军人马之间的距离大大的拉开,从而再予以各个击破。孔明!我真算服了你!” 率兵埋伏在安林背后山谷中的张飞,忽见南面关羽率兵埋伏的豫山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于禁他高兴的大笑道:“哈……二哥他成功的烧了曹军的粮车,太好了:现在终于该轮到我大显身手了,兄弟们,上给我杀!” 张飞率兵向前面的曹兵杀去。正巧,遇到来救粮草的夏候兰、韩浩二人。 众曹兵见是张飞.都吓得异口同声失声大叫道:“啊!那是张飞!” 韩浩谅诧万分的低低说道:“怎……怎么可能?头阵和后军都起火了!这…… 这叫我们往哪儿跑?” 他正感到疑惑之时,张飞已挺矛杀到跟前。 韩浩持枪奋力挡了两三招,自忖战不过,忙夺路而逃。 夏候兰也正欲逃跑,被张飞赶上,拦截斯杀。未战到几个回合,被张飞一。矛刺中心窝,挑于马下。 那些曹兵,见张飞如此勇猛,都吓得四处逃窜。 张飞在后紧追不舍,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哪里逃?拿命来吧!” 说着,张飞一挺手中丈八蛇矛,刺向一名正在狂奔逃命的曹兵颈脖……只听得“咕咚”一声,那名曹兵未来得及叫出一声,头颅便坠落在地,滚出老远。 张飞暴喝连声,豹眼怒睁,疯狂地挥刺出手中长矛……惨号之声,不绝于耳。 余下那些曹兵,叫喊着、狂奔着惊恐着四处溃逃…… 张飞看着那些逃命的残兵败将,直乐得仰天大笑道:“哈哈……这些无用的曹兵……” 张飞笑了良久,心里暗付道:“那个书生一一孔明,还真了不起!夏候敦率兵攻来的每件事都给他料中,不差分毫……看来,我也只好乖乖地承认他这个军师的能力了!” 夏候敦此时才想起这些导致导致惨败的原因时,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自己是完全败北了! 夏候敦扫视着周围那些正在四处逃命的己方兵士,心里愧恨交集。 他挥着手中长枪,大叫道:“快!你们给我快撤!全下马,给我徒步走过这安林!” 兵士们见这名叫安林的树林,草木丛生,杂草众多,知道骑马是不便越过的,都慌忙滚鞍下马,徒步走向这安林。 此时,那些还在作垂死挣扎的曹兵正和冬梅姑娘在斯战着。 只见冬梅姑娘满面愤怒之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一名曹兵端起枪,恶狠狠地向马鞍上的冬梅刺去,看他那刺去的枪势是又狠又猛。 就在枪尖快要触及冬梅衣衫的刹那间,只见她一声娇叱,身子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跃起三丈多高。 紧接着,她一个倒转,身子己头下脚上的闪电般坠下,手中利剑笔直的向那名曹兵快捷无伦的刺下。 那名曹兵,还未看清冬梅是如何腾身之时,那柄长剑已深深地刺入他的颅骨。 冬梅倏地拔出剑来,那红白混合的液体便喷射为一道血箭而出。 他惨叫一砰的一声,倒于地上。 众曹兵见此惨景,吓得浑身颤抖,慌忙喊着四处逃窜……冬梅在后紧迫不舍,挥动手中长剑,转眼间又杀死几名曹兵。 突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沙沙”之声,忙注目看去,她清晰的认出那正在拔弄着草丛急急走着之入,正是想逃跑的曹军都督一一夏候敦。顿戮□M眼中进射出仇恨的火焰,她喃喃说道:“夏候敦……”□她飞身向夏候悍追去。 那些正在与曹兵斯战的刘军,一齐不约而同的喊道:“冬梅姑娘,你别一人去,太危险了!” 冬梅头也不回的向安林中逃命夏候敦追去了。她此时心中暗付道:“害得我失去兄弟,害得天扬也为救我而死的全是这些该死的曹将,我要将曹操的将军们,一个不留地全都给杀光!” 天己大亮。 而双方的战斗还未结束,这边先前逃跑的李典所率的辎重──运粮部队,正与赵云将军的前锋部队又战了起来。 曹兵此时,毫无斗志,哪是这些士气正旺的刘军的对手。只见地上到处躺着曹兵七横八坚的尸体。 “啊───”一阵惨啤之声,又飘进李典的耳里。 李典看看那死伤大半的兵士,惊惶的大叫道:“可恶的孔明!将们害成这样,将士们,快撤,快逃命啊!” 话未说完,李典便拍马急逃……突然,他远远看到有一人拦在前面,李典惊然大惊…… 正当惊他惊疑之时,对面那入沉声说道:“李典将军!我俩又相逢了,昨晚让你溜掉,我己感到很没面子,不过,很遗憾,你这次是逃不了的!因为,我这就来取下你的首级!” 这人正是关羽,他话音未落,便驱马驰向李典。 李典注看时,见是关羽,面色便吓得变成灰白,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又……又是你,关羽!” 他掠恐成分的看着己近身前的关羽,心里暗忖:“我这回真完了!关羽!我哪能是他的对手,认命吧!” 李典正想着,关羽己举起龙慎月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头顶劈来。 李典已难躲避,更不用说还手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忽地,有一把钢枪架住了关羽那势若雷霆的一刀。 关羽只见面前己多了一位手执钢枪,全身披挂、身长八尺,面色冷漠的年青骑兵。 关羽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抽回长枪,冷冷的说道:“果然不愧是关羽将军!你那力道十足的一击,让我的手都感到麻痛了。” 关羽双眼凝着那人,深沉的说道:“能接下我青龙刀这一刀的你,一定不只是个普通的骑兵。” 那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低沉的说道:“我是‘虎豹骑’之一的宇文绪!受我军主将‘司马懿大人’之命,特来保护李典将军!” 宇文绪话音末落,李典便惊异万分的说道:“什么?你……你是‘虎豹骑’的人?据说,‘虎豹骑’中的仅仅一名士卒,也拥有能敌百位普通士兵的本领!‘虎豹骑’,这个连我都不得知其详细内情的神秘军队,为什么却又派用到这场战争来?” 宇文绪冷沉的说道:“李将军!因为,对我们魏国而言,你是一个很有用的将军。因此,绝不能让你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这些都是我们主将──司马懿大人吩咐我们这样做的。” 稍瞬,宇文绪又续道:“当然,夏候都督身边也有我们‘虎豹骑’的人,在旁保护着他!” 李典疑惑地惊道:“什么?我……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字文绪淡漠地说:“因为,我们都是奉‘司马懿大人’密令,在暗中保护你们。你们那当然不知道。而且,保护夏候都督的人,他不只是像我这样的兵卒而己,而是‘虎豹骑’的部队长呢!” 关羽听完宇文绪一番话,他惊骇不已,诧异的说道:“你……你说什么!能单手接下我青龙刀的男子,会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卒?” 关羽口中虽然这样问着,但他相信宇文绪所说的话是不会假的。看着字文绪,他不由暗付道:“照这样看来,司马懿的‘虎豹骑’真的是一支实力高深莫测的队伍……” 此时,宇文绪一挥长枪,冷冷地叫道:“关羽将军,来吧!在李典将军安全离开这里之前,就让我来讨教你的高招吧!” 却说冬梅向那安林中的夏候敦追杀去看着那前面正拔弄草丛荆棘逃命的夏候敦,冬梅心里道:“夏候敦,你慢慢逃吧!再等你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冬梅正走着,陡觉得前面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她紧皱双眉,拔剑在手双眼扫视着四周,蓦地,她看见前面草丛中的一块巨大青石上端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顶盔贯甲、面色冷酷得无一丝表情、杀气腾腾的男子。 冬梅看罢,不由得暗暗心惊,陪忖道:“没想到追赶夏候敦时,竟会遇到这样的怪人。看这人模样一定不是好人,大概是夏侯敦的帮凶吧!”言V梅疑惑地看着那人。 突然,那人明森森地对他说道:“你真是个傻姑娘,如果你别追上来的话,也许就能保住一条小命。既然造来了,那就让我这‘虎豹骑’的第二部队长──柳忠,来让你尝尝闷死的滋味吧!” 柳忠说出这话时,脸上依然,不带丝毫表情,好像杀人或杀死人对他来说是很平常似的!根本不屑一提! 冬梅闻言,娇喝道:“你要闷死我?别在这儿‘疑人说梦’了!就怕你还没到我身前,我的‘疾风剑’早就把你砍成两半了!” ‘砍成两半了’这五个字,还在冬梅嘴中说时,她人已腾空而起,跃起二丈多高,手中长剑如流星划空般,砍向柳忠。 只见柳忠不慌不忙的一晃身体,便现浮出─排人影来。 冬梅惊然大惊,失声惊呼道:“什么?这么多人影,到底哪个是真身呢?” 她那凌历无匹的一剑落空了。冬梅惊恼交集,“唰唰唰”她一连向柳忠头顶劈出六剑。 可是,全都落空……冬梅此时才知道面前这个敌人是多么的厉害。想到这儿,她只觉冷汗涔涔,握剑的手也在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着。 柳忠边闪电般晃着身子,边冷冷地道:“没用的,姑娘!你别浪费力气了。我的身体仿佛就是一片‘乐极生悲叶’,就算你的‘风’再怎么快,但柳叶也会随风摇曳……因为,风会驱动我的身体!然后,我再伺机抓住‘风’!” ‘抓住风’三字还在柳忠口中说着之时,他人却以闪电般的速度绕到冬梅的背后,用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肩肿骨。 柳忠用力一抓,一甩,冬梅便被他摔出一丈多远。她不由失声痛叫着“啊──”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淌落在地。冬梅那原来红润的圆脸,此时,己布满了痛苦的神情。 柳忠的脸色依然冷冰冰的。好像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似的,是那么毫无表情,无动于衷。 他走到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冬梅身旁,冷冷的说道:“姑娘一一,我觉得,不管在何时,那各关节脱落的‘咯啪’这声,听起来都很悦耳,只要是被我的手抓住,不管是哪里的关节,都会在一瞬间脱离原位!手臂也是!脚同样也不例外!” 他话音刚落,只听冬梅“晤啊!伊呀!”两声异常刺耳的惨叫声,自她口中凄惨的传出。 原来,柳忠己在那常人无法看清的间,将冬梅的右臂肩胛骨处及左脚骨抓得脱离了原位! 冬梅此刻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忍,四肢百骸全散了,丝毫不能动弹。她不停地痛苦呻吟着…… 柳忠看着冬梅那痛苦的难忍的模样,他那冰冷的面孔竞露出一丝笑意,不,是阴森的笑。 柳忠阴冷的说道:“小姑娘,恐怖吧?很痛苦吧?你的身体将逐渐失动力量,而脱位的骨头,将会刺激你的神经,让你感到疼痛难忍。我刚才说过你会‘闷死’的,现在你就慢慢地品尝全身关节脱落,动弹不得,苦闷而死的滋味吧!” 柳忠说完,脸上浮出几丝狞笑…… 冬梅痛苦而惊恐的睁大眼睛,嘶哑地哭泣着大叫道:“我……我,我不要──!” 柳忠阴冷地说道:“你终于哭起来了。不过,玄德的军队正和我们大军在如火如茶的斯杀着,任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你”字,还未说出。柳忠便猛地转身向身后看去,他惊骇的扫视着身后的林中…… 柳忠疑惑而骇极的暗忖道:“怎……怎么搞的?我突然感觉到身后透过来一股难以名状的猛烈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是从哪儿传来的?” 柳忠紧张而惊诧的扫视着身后…… 【第十一章云体风身】 在新野城的城楼上。 孔明和他妻子黄月英站在城楼上,仰首看着那己渐亮的天空……忽然,孔明幽幽的说道:“你看,月英!东方那颗明星,又比从前更西移动了。我想‘他’也该在这时出现了。” 黄月英点点头,看着东方那颗又大又亮的星,缓缓而深沉地应道:“是啊,相公!我也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曾有过的,足以能震撼我心灵和生命的强大力量,渐渐从远处传来……” 没错,此时,在柳忠身后正悄然传来那的确是一股‘天命’才能驱动的力量… …! 浓密的树林中,豁然走出一位身材矮小,却目光炯炯,英气逼人的少年。 这少年虽距柳忠有五六丈远,但此时柳忠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已凝固了,有一股愈来愈重的压迫感在缓缓迫近。 柳忠惊恐万分的注视着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颤声问道:“阁……阁下是何人,请报上名来?” 少年神采奕扬的朗声答道:“你问我吗?我就是‘龙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已忘掉了浑身的疼痛。她惊疑地看着“龙之子”,心里暗忖道:“怎……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天扬他…… 他不是已坠崖身死了吗?怎么会……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人的确是那日坠崖的“龙之子”一一龙天扬。 龙天扬关切地看了看受了重伤,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点了点头……柳忠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满脸惊骇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顺着面孔流了下来。 他盯视着“龙之子”一一龙扬许久,许久……才惊疑地问道:“什么?你是‘龙之子’?那……那么……龙娘娘她说的果然没错,原来,你还活着───?” 龙天扬怒睁双目,不答反问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你只要把这地上受伤的姑娘──冬梅交给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说完,龙天扬一挥右手,示意让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龙天扬平静的说道:“你的任务是帮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现在,你已经将冬梅姑娘击成重伤,她已无法作战,也不能去追赶他,我想,你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暴睁双眼。 恨声说道:“小鬼,你是故意来路我找碴的?” 龙天扬摇摇头,冷冷地看着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说道:“我并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见到自己的朋友受伤,我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找夏候敦出手的!” 柳忠冷笑着,双眼阴冷地看着龙天扬。 他阴侧侧的沉沉说道:“‘龙之子’你的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听极了。 但是,你那种人说的戏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再说,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气’的人,我更是没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说完,柳忠狞笑道,脸上已布满了重重杀机,他紧握着双拳,缓缓向龙天扬逼近。 龙天扬知道今天场斯战是在所难免。因而,已暗暗运气于身,蓄势以待。 他看着渐渐逼来的柳忠,朗声说道:“阁下原来是有意与我为敌,这样也好! 师父,冬梅便拜托你来照顾她了!” 龙天扬说着时,已向柳忠身后的那片树林拱手躬身行礼。 柳忠已知有人来了,忙转身看去,不由惊得倒退三步,惊骇万分。心里暗惊道:“啊?这鹤发童额,仙风道骨,臣种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头,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 他惊疑而胆怯的看着那老者。 老者俯身双手托起因受伤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后,用那神光湛湛的双眼扫视柳忠,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小伙子,看来你的功力还不够深。 所以,你丝毫不知道我早已来到你身后多时了!” 老者看着躺在他双臂上的冬梅几眼,又缓缓的笑道:“话说回来,为了救出这位姑娘。所以,天扬这孩子才故意释放出那么多的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你就这么容易上当了!哈哈………!” 柳忠此时才知道上当了,他双眼暴睁,角毗欲裂的恨声吼道:“你这……这小于,真狡猾,真可十恨!” 冬梅惊奇而疑惑地注视着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问道:“前辈,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着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着说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过─般的世俗人都抬举地称呼我为‘仙人’!” 航─托着受伤的冬梅,缓缓的踱了几步,然后又扫视了一眼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冬梅,然后,才低沉的说:“因为,我看‘天象’出现了你有危险的迹目光炯炯,英气逼人的少年。 这少年虽距柳忠有五六丈远,但此时柳忠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己凝固了,有一股愈来愈重的压迫感在缓缓迫近。 柳忠惊恐万分的注视着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颤声问道:“阁……阁下是何人,请报上名来?” 少年神采奕扬的朗声答道:“你问我吗?我就是‘龙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己忘掉了浑身的疼痛。她惊疑地看着“龙之子”,心里暗忖道:“怎……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天扬他…… 他不是已坠崖身死了吗?怎么会……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人的确是那日坠崖的“龙之子”一一龙天扬。 龙天扬关切地看了看受了重伤,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点了点头……柳忠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满脸惊骇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顺着面孔流了下来。 他盯视着“龙之子”一一龙扬许久,许久……才惊疑地问道:“什么?你是‘龙之子’?那……那么……龙娘娘她说的果然没错,原来,你还活着……?” 龙天扬怒睁双目,不答反问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你只要把这地上受伤的姑娘──冬梅交给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说完,龙天扬一挥右手,示意让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龙天扬平静的说道:“你的任务是帮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现在,你已经将冬梅姑娘击成重伤,她已无法作战,也不能去追赶他,我想,你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暴睁双眼。 恨声说道:“小鬼,你是故意来跟我找碴的?” 龙天扬摇摇头,冷冷地看着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说道:“我并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见到自己的朋友受伤,我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找夏候悼出手的!” 柳忠冷笑着,双眼阴冷地看着龙天扬。 他阴侧侧的沉沉说道:“‘龙之子’你的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听极了。 但是,你那种人说的戏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再说,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气’的人,我更是没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说完,柳忠狞笑道,脸上已布满了重重杀机,他紧握着双拳,缓缓向龙天扬逼近。 龙天扬知道今天场斯战是在所难免。因而,已暗暗运气于身,蓄势以待。 他看着渐渐逼来的柳忠,朗声说道:“阁下原来是有意与我为敌,这样也好: 师父,冬梅便拜托你来照顾她了!” 龙天扬说着时,已向柳忠身后的那片树林拱手躬身行礼。 柳忠已知有人来了,忙转身看去,不由惊得倒退三步,惊骇万分。心里暗惊道:“啊?这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且种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头,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 他惊疑而胆怯的看着那老者。 老者俯身双手托起因受伤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后,用那神光湛湛的双眼扫视柳忠,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小伙子,看来你的功力还不够深。 所以,你丝毫不知道我早已来到你身后多时了!” 老者看着躺在他双臂上的冬梅几眼,又缓缓的笑道:“话说回来,为了救出这位姑娘。所以,天扬这孩子才故意释放出那么多的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你就这么容易上当了:哈哈………!” 柳忠此时才知道上当了,他双眼暴睁,角毗欲裂的恨声吼道:“你这……这小于,真狡猾,真可恨!” 冬梅惊奇而疑惑地注视着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问道:“前辈,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着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着说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过一般的世俗人都抬举地称呼我为‘仙人’!” 航─托着受伤的冬梅,缓缓的踱了几步,然后又扫视了一眼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冬梅,然后,才低沉的说:“因为,我看‘天象’出现了你有危险的迹象。所以,我才和天扬一起从那遥远的神山上赶来救你!” 冬梅感激地看着航一那笑容可掏、慈样和蔼的面容许久,始低低的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航一微笑着,摆摆手说:“小姑娘,不要客气了!你不知道天扬得知你有危险的时候,有多焦急吗?当我一告诉他你有危险时,天扬他立即缠着要我和他一块来救你:真的:我看天扬他从没如此焦急过。当我问他为什么那么焦急时,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说:‘冬梅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快去救她丁。天扬他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冬梅听罢,又惊又喜的看着那正凝神以待,英气勃勃的龙天扬,惊呼道:“前辈……他真的是天扬吗?太好了!” 航一看着那惊喜得快要跳起来的冬梅一眼,风趣地说道:“是啊,他是如假包换的‘龙之子’!看你这丫头高兴得……天扬他不汉是真的,而且,他还已经学会了老夫的‘云体风身’之术了,现在的龙天扬,已经‘脱胎换骨’了。要比以前厉害百倍!” 航一说时,满面自豪、欣喜之色。他欣然地注视着那坚毅而凛然的爱徒……此时,那怒气冲冲,似凶神恶煞般的柳忠已来到龙天扬面前不足四尺的草地上站着。 他拉开架势,怒视着龙天扬,蓄势欲发。 龙天扬看着柳忠那副骄横跋盾,气势汹汹的模样,他似乎也动了真怒。他抬起右手,指向柳忠,铿锵有力的怒喝道:“我再说一次,柳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安然的离去了!趁我现在还不想动手之前,赶快离去,才是你明智的选择。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柳忠闻言,只气得脸色青白,暴瞪双眼,口 中发出一阵低吼,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你这种仿佛是强者在鄙视弱者的口 气,我听着己忍不住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先尝尝我秘术的厉害!是‘龙之子’怎样?我一样还是能把你送进地狱去!接招!” 柳忠话音未落,人便如鬼魅般晃出一排人影。令人眼花僚乱,真伪难辨! 大喝一声柳忠晃动着一排身影,闪电般抓向龙天扬全身要害!只见人影倏闪突移,漫天爪影迎面向龙天扬攻到。 而龙天扬双眼紧盯着柳忠那神鬼难辨的身影,毫不退避。 躺在航一臂弯的冬梅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的惊叫道:“天扬,危险!……快避开!” 航一微笑着看着冬梅,缓缓的说道:“小姑娘,你不必为天扬担心!哦!我看他准备使用那招有趣的招术了!” 柳忠看着那目光紧盯着他,神情像有些发呆且不过让的龙天扬,他心想:“这个子一定是不知如何应付敌人这神奥的秘术:” 柳忠看了看龙天扬,他满面得意之色的傲然说道:“‘柳’,小子,你的拳和剑,对我是没有用的,你放心的去死吧!” 龙天扬盯视着柳忠那迅如闪电般晃动的身形,心里暗付道:“没错!柳叶的确是能随风轻摇,摇曳不定。但!它的‘随风轻摇’还需要‘强力’的支柱!而需要该强力支柱的地方,就是叶与枝的接着点。而柳忠所使的招术上就是‘人体’与‘地面’的接面点!” 龙天扬领悟了其中的奥秘这处。随即,也将身子一摆,顿时现出一片真假难辨的身影来。 柳忠正自得意,忽见龙天扬也如他一般现出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身影。 柳忠悚然大惊,瞪着双眼,扫视着那似乎比他晃得更快的龙天扬身影。他惊吼道:“这……这怎……怎么可能!?不……不不可能!你……你竞能使……使出和我相同的招术?” 柳忠骇得冷汗涔涔直下……惊疑万分的瞪着天扬那正流星殷晃动的身影……冬梅惊诧地盯着那场中正与柳忠的身影交错叠合的龙天扬身影。她惊疑地说道:“前辈!天扬他……他跟你学过和那家伙同样厉害的武功了?” 航一摇摇头,缓缓地对冬梅说道:“不是的!是天扬孩子刚才把那家伙的秘术给偷学过来的!”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冬梅疑惑不解的看着航一。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真不敢相信航一说的是事实。 航一看着场中那满面惊骇之色的柳忠片刻,才低沉的说道:“其实,那家伙的‘柳’术秘密,就在‘脚底操作’上!他上半身虽然摇摆地范围很大,但脚的位置却没有什么改变。不过,和上半身的摇晃的范围比起来,那脚底一直是以比它更快更细的步调在反复做重心移动的动作!在这种反复做重心移动的状态下,要支撑上半身的大幅度摇摆,脚踩就必须具备有相当强韧的脚力,及优于常人的平衡感才行。” 说着,航一脸上露出了感到无比自豪的欢悦笑容。他看着龙天扬的片片身影,又朗声说道:“天扬就是看透了他脚底的秘密,这才将那‘柳术’学过来了!” 冬梅还似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天扬看穿了他的伎俩,但是要领悟那‘柳’术的精髓!那可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修练,才能得到的!可是,天扬他怎么可能在柳忠那掌未抓下的一瞬间,就能学会呢?” 航一闻言,“哈哈”大笑的看着冬梅,幽幽的说:“小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啦!那就是我传给天扬‘云体风身’玄术奥妙了!” 冬梅闻言,怔怔而惊异的注视着航一。 航一微微一笑,继而又深沉地对冬梅说:“小姑娘,你一定感到很惊奇是吧? 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天命之相’。因为,它能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领悟出所有武术技巧之基础。 ‘云体风身’的含义!” 航一正说间,忽见草地上龙天扬二人己激烈的交手了。只见方圆三丈之内全是二人那令人目不暇接的叠叠人影。分不清哪是实哪是虚。 倏地,柳忠向后掠出两三步,他脸上满是惊异无比的神情,汗珠已顺着他额头向脸庞上流了下来,他也末擦一下,注视着对面那神情泰然自若的龙天扬。他愈加心寒……心里暗忖:“为什么这小鬼……竟能如此……轻易地就把我的招术给偷了过去?难道他真的有与人不同的龙的力量吗?我不信……” 柳忠想至此,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上下一错,顿时,只见一片片如钢抓般的凌厉爪影罩向龙天扬。 龙天扬骤见柳忠扬起双手,张成爪状,铺天盖地的向他抓来。心里不禁微凛… …忙沉腰弯膝,拉开架势,注目细看,蓄势以持! 柳忠面露得意之色,心里暗道:“小于,你虽然将我的‘柳’术偷学去,但是,我还有这双连甲胃都能抓碎的双手来对付你,看你再如何能逃的掉我的手心!既然同是‘柳’的招数,就算拳和剑派不上用场,但,只要不引起风压,我还是能‘接触’到他的身体!小子!那时,我就把你的骨头全捏成粉碎!” 柳忠想至此,得意的露出了几丝阴森森的笑容,手却更快的抓向龙天扬右肩。 却说宇文绪向关羽挑战。 关羽闻言,怒不可遏,紧皱双眉,他实在为一名‘虎豹骑’的普通兵卒竟向他名震天下的关羽当面直言挑战,而感到大怒不己。 关羽左手一捋二尺长髯,右手一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怒喝道:“宇文楮,你休要狂傲,今天我关羽关云长就让你如愿以偿!看刀!” 话音未落,关羽挥起手中大刀,直劈向对方头顶。那刀犹如一道长虹,挟着雷鸣般之声,倏然劈下。 宇文绪双手举枪,急忙架住。 “档”的一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两人结结实实的硬碰硬。 关羽惊疑的注视着宇文绪,心里暗付:“这名‘虎豹骑’的普通兵卒,果真不弱于一名冲锋陷阵的将军之身手!他竟能挡得了我这凌厉的一刀。” 字文绪刚才一挡之下,已觉关羽那劲道猛烈的一刀自是厉害非常。自己己倾全力架住,尤感虎口生痛。这关羽果然厉害:心中虽这么想着,可口中却装作不弱。 宇文绪看了看关羽,冷笑一声说道:“这一刀就是出自名震天下的关羽之手吗?真有点让我失望。” 稍停,宇文绪又狂傲的说道:“关羽,如果你只是浪得虚名的话,那么我宇文绪就要毫不客气地取下你的颈上人头了!” 话音未落,宇文绪已一抖长枪,顿时漫天枪影直向关羽全身闪电般刺到。 关羽只见眼前枪尖如网如雾,让人目不暇接。可他一声冷笑,持那些枪尖将要刺到甲胃之时,他才一摇手中刀杆,快逾流星,疾如闪电般地在身前挡舞几下。 然后,他注目瞅准了宇文绪刺来的那枪尖,用刀猛地斜砍,只听“当啷”一声,一截枪尖,己滚落尘埃……宇文绪只觉虎口疼痛难忍,手中长枪似乎要脱手而出……宇文绪忙借机撤回长枪一看,不由大吸一口气,呆若木鸡的盯着关羽半响,才惊疑的说:“我……我的枪……枪尖?” 宇文绪此时,才知道关羽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的多!惊骇万分地盯着关羽……关羽面色一沉,怒喝道:“字文绪!好好地接招吧!看刀!” 关羽一抡大刀向对方的前胸倏然插去。只见刀光如山如浪,如一道长虹闪电般插到宇文绪前胸。 宇文绪骤觉面前涌现出一片翻腾白浪,正以他无法预算的惊人速度插向前胸。 他顿时大惊失色,那原来十分冷漠,阴冷如冰的面孔,此时,已被惊恐,惶急之色所代替。他心里暗惊道:“这刀来得这么猛、这么快,我都无法看清关羽他是如何攻来的,真是太让人心惊了!” 正当他惊讶之时,那又长且宽而锋利无比的青龙偃月刀已深深地插透了他的左胸。 他只觉得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已自他的全身传来……几乎是在同时,宇文绪只觉得身子已腾空而起……继而,被重重的摔在沙石地上。 宇文绪再也忍受不住疼痛,不由失口痛叫道:“哎──呀!这……这么惊人的威力……” 宇文绪挣扎着支起上身,惊骇无比的仰望站在二丈之外的关羽。 关羽缓沉有力的走了过来。左手握刀,右手捋着长须,肃沉地说:“宇文绪! 你的确拥有‘以一敌百’的实力,但你难道忘了我可是世人称为‘万夫莫敌’的关羽吗?” 宇文绪见惨败于关羽之手,本己气恼,现在又听关羽如此说来,他只觉得心肺象是被人抓了一般,异常难受……一股怒气又滚上他的心头,宇文绪如发怒的猛虎一般,用手一撑地,猛然站起,似乎已忘了胸前那鲜血急涌而出的伤口的疼痛。他怒瞪双目,张口大吼道:“关羽……你少得意,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说完,宇文绪大喝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向关羽小腹迅猛无比的刺了过去。 关羽面色一沉,怒容满面。他微一晃身,闪身避过刺来之剑。同时,倏出右拳,直捣宇文绪刚才受伤的前胸。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只见宇文绪“哇……”连吐三口鲜血。 宇文绪手捂前胸,鲜血自他掌指间脉脉流出……他满面痛苦之色的仰倒在地,惊怒的瞪着关羽,说不出话来。 关羽看着地上面现痛苦难耐之色的宇文绪,他面色凝重而肃穆的说道:“字文绪,我不会杀你的,刚刚我这么用拳击你,只是为了测试一下,用几分的力气能将你击倒,以便往后能把捏住这份劲道,以免再让你吃苦。宇文绪,希望你务必告诉我,有关‘虎豹骑’的详细内情!” 字文绪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关羽一把将宇文绪扛在肩上,握着大刀,骑上马向新野城驰回。 那边在山坡上观战的李典,惊骇万分的看着关羽扬长而去……他脸色吓得煞白,冷汗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李典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那‘虎豹骑’里的宇文绪,只是个兵卒而已,但他的武功要比我高出许多。可是,关羽竞把他当成小孩子般戏耍,那么漫不经心的将他击成重伤……难道……关羽他是鬼神不成?” 柳忠摇摆着身子,幻出一片人影,双手疾如闪电般罩向龙天扬,向他右肩抓来。 龙天扬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忠那漫天掌影及鬼魅般的身影,他毫不退缩,心里暗道:“柳忠的掌影快击来了,来了!” 柳忠自以为这下有十成的把握能将龙天扬抓成粉碎,看到龙天扬在他手就要到身体之时,还未躲避,他不由惊谅喜万分。 龙天扬看见柳忠那如山的掌影抓向他,心里暗道:“柳忠抓来的目标是……是我右肩,”肩微微向后一撤……柳忠心里暗暗喜道:“‘龙之子!’你再逃躲也躲不了啦!没人躲得过我这不引起风压的‘柳’术轻摆,你也不例外!” 冬梅见柳忠的手掌己抓到天扬的左肩了,她不由得惊呼道:“天扬!危险……!” 由于,在此之前,冬梅这所受之伤,就是被柳忠这样用手捏的脱离了原位,因而,她怕天扬也同样难逃厄运,所以,便失声叫了起来。 此时,柳忠的手掌己完全抓在龙天扬的左肩了。 突然柳忠一声惨叫“啊!一一”,只见他如触电般地猛缩回手臂,鲜血己自他左手肘部不停地流滴着。而他脸上充满了痛苦、惊愕、惶恐……之色。豆大的汗珠正自他面部尚下……冬梅惊愕不解的看着柳忠,惊奇的说道:“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天扬不仅没倒下,主动攻击的柳忠反而却受伤流血了!” 柳忠用右手抬平左臂,惊恐万分的瞪着双眼,抽搐着嘴角的肌肉,大声地吼道:“不……不可能!我的确没看见这小鬼动一下,可是,为什么会有石块飞向我的左腕来呢?” 树林里双手托着冬梅的航一闻言,大笑着说道:“哈……年轻人,你看看天扬的脚你就明白了!” 柳忠注目向龙天扬的足靴看去,不由大吃一惊惊骇无比。 他失声惊叫道:“昭?他的脚趾头,竟涧穿了足靴……?说不定……他是用脚趾头把石块踢起来击中我左手肘的?” 航一微笑着,点点头,沉沉地说:“不错! 不过,天扬他之所以挪开右肩,并非是为躲避你的攻击,而是他为引诱你,才那么做的:你为了抓住天扬后缩的肩膀,于是伸出了左腕,然而,这么一来,你内手肘的要害,就会和天扬的脚掌成一直线垂直。此时,他就用脚指头向你肘部踢出一石块击中你。他能把质地如此牢固的足靴洞空,可见其威力自是不小,依我看,你右手肘韧带大概已经断掉,动弹不得了吧!” 柳忠用右手一按左臂肘部处,即痛的“晤” 的一声大叫,证明他所受的伤是很重的。 但瞬间,柳忠又“嘿……”的冷笑着,看着龙天扬。然后,他阴森森地说:“没错!我的左肘韧带是断了。不过,这小子的右肩也已经被我抓脱位了,那右肩已经废掉,不中用了!” 柳忠说完,“哈哈”大笑不止。 冬梅大惊,她惊恐的看着龙天扬半响,才悲切而关心的说:“天龙的肩膀被抓脱了吗?” 龙天扬沉默不语……柳忠见龙天扬未应声,便觉得更证明了自己手上功夫的厉害,也确定龙天扬的右肩是被他抓脱位了。 柳忠傲然的看着龙天扬,脸上不由得露出冷笑来。他冷冷的说:“小鬼!你的右肩被我抓脱位了。如此─来,我们就是平分秋色了。不过,你再也别想使出用脚尖踢石块之类的小把戏了!我要用这双手将你抓成碎末!” 话音未落,他那双阴冷的双眼却目不转睛盯着龙天扬却闪现出一种因过于惊诧而显得有些慌乱、紧张的神色。 只见龙天扬缓缓抬起右臂,慢慢伸平,不断传出“咯蹦”的骨头吻合时磨擦声。龙天扬用左手按了按右肩,然后,挥起右臂荡节几下,冷笑着盯着柳忠。 柳忠听着那轻脆的骨骸吻合时的磨擦声,不由惊得双目暴睁,面色青白,牙齿哆嗦着颤声说道:“什……什么?这不可能?” 龙天扬看着柳忠那副惊魂失魄的模样,冷笑道:“柳忠!你说和我‘平分秋色’?我看你要失算了。你也太抬举自己,小看我了。这种关节方面的小事,是对我起不了作用的。” 柳忠惊得冷汗如雨下,膛目结舌的颤抖着嘴唇,哆嗦着道:“怎……怎么可能?小鬼,你……你不可能只……只靠肌肉的伸缩,就……就能把关节在瞬间自己接上。” 旁边,林里的航一冷笑着看着那惊魂失魄,惊慌失措的柳忠。 他面色沉静,双目远眺着前方,静静的说:“年青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因为人类的全身,像骨骼外的肌肉,或是内脏的肌肉,乃至于血液……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自由操作使用,这就叫‘云体风身之术’!” 突然,航一双眸一转,注视着柳忠,神情肃穆的沉沉说道:“年青人,你太眼拙了!天扬他其实拥有与你们‘虎豹骑’的将领‘司马懿’能相与匹敌的神奇力量。可惜……你还觉察不出。” 柳忠闻言,惊得眼珠差点都脱眶而出,他颤抖着用手擦了一把己淌入睫毛内的汗水,惊疑的注视着那神情泰然,但却冷漠的龙天扬,惊讶万分的颤抖着说道:“小鬼!你……你有和我们的将领‘司马懿’大人能……” 后面的话,他已惊骇的说不出了。 柳忠怔怔的看着龙天扬,惊骇无比的忽而喃喃自语道:“对……对呀!因为,我看他是一副黄毛小子的少年模样,所以才疏忽了从他身上一直散发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压迫感!” 柳忠呆若木鸡的立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他注视着那面色冷峻,英武傲然,浑身透露出一股无形的慑人心魄的煞气的龙天扬。 他心里暗付道:“这小鬼所隐透出的骇人的压迫感,不正是和我们‘虎豹骑‘之首──司马懿大人所相同的气魄吗?我……我不可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如果他还有与司马懿大人相同的绝技,那就不是像我这样一个部队长所能应付得了的!那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柳忠想至此,不禁冷汗涔涔,浑身哆嗦着,颤抖着,脸上的肌肉,己在情不自禁的抽搐着。他那原本十分冷傲、漠然、毫无表情的面容,此时,己全被惊惧之色所布满。 突然,对面的龙天扬对他沉声说道:“柳忠!如果你已无心恋战的话,那就赶快在我面前消失。别让我在发怒之时看见你还没走,否则,你就会后悔的……” 龙天扬说出这些话来,依然神情自若,无一丝犹豫踌躇之色。极像是与人聊天似的那般轻松、随意。 柳忠惊骇无比的看着龙天扬。他瞪着双眼,嗫嚅的说:“什……什……” 未等他说完,龙天扬怒瞪双目,紧敛双眉,面色阴沉的又续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司马懿’大人:我龙天扬会收拾他的……” 柳忠看着龙天扬那令人感到威不可犯的气魄,心中不由一凛,情不自禁的被他那慑人的气质所震骇的退了一步。 他用右手扶着那己断掉韧带的左臂,心里暗付:“这该死的龙之子,今天让我威名扫地……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我绝不是他的对手,对!我不能在此死掉,不能做无谓的牺牲!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快逃命,回去向司马懿大人禀告‘龙之子’还活着,并有着让人惊骇的本领……” 想至此,柳忠向龙天扬瞅了一眼,话没说完,头也不回的拔腿逃走……龙天扬注视着柳忠那奔逃而去,渐渐逝去的身影心里不禁升起一种能战胜任何一个敌人的必胜信心。 此时,林里的航一托着冬梅,笑呵呵地向龙天扬走了过来。 航一注视着那英气勃勃,神态威严的龙天扬,深沉地问道:“天扬,战斗已经结束了吗?” 龙天扬忙躬身说道:“是的,师父!不过,还有……还有那个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没有消灭。但是,要不了多久,我将粉碎他的野心!” 龙天扬说着,眼中已喷射出仇恨的怒火……他来到一棵碗口粗松树旁,大喝一声,右手立掌如刃,闪电般斜砍向树身。 只听“咋嚷”一声,那棵松树已被他拦腰斩断。随即,“砰”的坠落在地。 航一微笑着自豪地向着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赞赏的“昭”了一声。 冬梅惊的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指向龙天扬,惊呼道:“天……天!” “扬!”字还未说,她又惊喜而疑惑的看着左臂,惊呼道:“咦?这……这,我这被柳忠抓断的关节怎么好了?我的手臂已经可以随意挥动了!” 冬梅惊喜的伸出双臂,仔细的看着。脸上全是惊疑、诧异的神情。 航一见冬梅如此惊喜,他也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边幽幽的说:“小姑娘,你还不快谢谢我?因为,我点了让你的痛觉暂时得以麻痹的穴道,然后,在你没有感觉到疼的时候,又帮你把关节接好了!” 冬梅感激的看着航一,轻轻地说:“前辈! 谢谢你……!” 忽而,她暗付:“航一将她的关节己接好了,还为什么不放她下来?” 冬梅想至此,就疑惑的看着航一,沉沉地问道:“前辈!你既然将我的关节接好了,那……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抱着我,不放我下来呢?” 航一“嘿嘿”笑着,吞吞吐吐的说道:“这……这个嘛……因为,这种身体的触感很……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却很丰满……” 还未说完,航一便笑着用抱着冬梅身子的左手右手朝冬梅那高高隆起,十分丰满的胸部捏了一下。 冬梅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道:“可恶!” 话音未落,她便从航一的双臂里一跃落地,闪电般向航一击出一拳,边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色鬼老头!” 航一却让她打了一拳,然后,“哈哈”大笑的腾起身子,如腾云驾雾般飘向空中。 龙天扬向空中那愈飘愈远的航一朗声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呢?” 航一边向远处飘浮着边“哈哈”笑道:“小子,我们在新野城再见吧!小姑娘,别生气!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我走了!” 航一说着,人便倏地不见。 冬梅怔怔地惊骇无比的看着航一飘然而去后的天空,惊得膛目结舌。 龙天扬看着那愣在地上发呆的冬梅,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心里暗道:“这冬梅还真凶,连我师父也敢打!啊!我记起来了,就在那天她来到这个乱世的战场上,我第一次遇见她时,也是被她送了这样的见面礼!” 想着,龙天扬又看了看冬梅。见她那副傻愣愣的入神模样,他便有意戏弄她,遂大喝一声叫道:“冬梅──” 冬梅正看着天空,想得入神。突然被龙天扬这么一声大叫,惊得一跳。 她佯怒着瞪着龙天扬,挥起左臂向他击来,口中却咳怪道:“好啊,你个傻瓜!竟然吓了我一跳,看我不打扁你才怪……” 话还未说完,拳还未挥出一半,她又惊叫一声道:“啊──!痛死我了……” 说着时,她便痛苦的蹲在地上,用右手扶住左臂。 龙天扬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他急切而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冬梅! 没什么事吧?” 龙天扬见冬梅用右手扶住左臂,忙为她察看伤势,用手在她左臂上把接一下,低沉的说道:“这没有什么大碍。这是我师父故意弄痛你的韧带,让你的关节脱落。所以,你得安静休息一阵子。” 冬梅闻言,气恼的说道:“等你那个色鬼师父到我们新野来时,我一定要好好报仇!” 龙天扬笑笑不语。 冬梅看着龙天扬良久,她又喜又恼又伤心又激动地说道:“天……天扬,你… …你这个大笨瓜,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就不会早一点告诉我? 害得我误以为你早已死了,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来,是怎么过的吗?我是在惶恐,不安,内疚及痛苦难过中苦苦度过的。这些日子中,我也曾想到过‘死’,因为,我觉得你是为了我而死,我感到万分愧疚。但是,我也存有一丝希望……希望你还活着,所以,我才苟且活到现在……为了实现你的心愿,我请求玄德大人请来孔明先生当军师……呜呜!’’还未说完,冬梅早已激动的哭了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龙天扬见此情景,不由得垂首不语,只觉得十分感动。 冬梅边哭泣着,边断续地道:“你……你这个笨蛋!害……害得我……好苦,你难道……难道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龙天扬缓缓掐起头来,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冬梅的肩头,柔声说道:“冬…… 冬梅,都怪我不好!害得你为我担心,为我内疚……可是,我现在已经……已经安然地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冬梅:” 冬梅抬起头来,看见龙天扬正微笑着注视着她。她心里暗付:“是呀!天扬回来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冬梅擦了一把泪水,喜极而哭着说道:“天扬,总算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又重逢。走!我们回城去,大家见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龙天扬点点头,弯腰将冬梅扶了起来,二人迎着清晨的徐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喜气洋溢的一同向新城野城走去。 一番交战后,东方已升起了红艳如红的太阳中了孔明军师的计策而惨败的夏候悼,其十万大军,已只剩一半残兵败将。他带着一些主要部下,回到许都见曹操去了。 这场战役中,曹军中的副将领夏候兰为张飞一枪刺死,韩浩也因中途被卷入大火之中,而遭严重的灼伤。 夏候敦所率领的十万远征军,在孔明那神机妙算的计策下,彻底地以惨败而告终! 龙天扬与冬梅二人在半路上遇上了刘备大军。刘备惊奇而欢喜的瞅了龙天扬半晌,才惊喜的. 说:“天……扬,真……真的是你吗?这太不可思议了……太好了!” 张飞圆睁豹眼,用手抓挠着头发,惊疑的看着龙天扬,喃喃自语道:“我不足做梦吗?那……那个小鬼,竟然还活着!” 关羽看着龙天扬片刻,高兴地用手捋着二尺长须,转身对赵云说道:“子龙! 这下太好了! ‘卧龙’和‘龙之子’,双龙汇聚在我们这里了,那些曹兵再也不敢向我们轻言进攻了。呵呵………!” 赵云点点头,惊喜的应道:“是啊:关将军:这真是太好了!……” 将士们也在纷纷惊喜地议论著……看着龙天扬。 正当众人高兴的议论之时,忽从关羽他身后缓缓行出一辆新颖别致,小巧灵便的车来。 车旁走出─赛若天仙的年青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黄月英。 黄月英推着轮车,走至龙天扬一丈许的草地上停住。 孔明站起身走下车来,注视着龙天扬片刻。 然后,执扇在前,拱手说道:“天扬公子!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龙天扬向前跨出两步,孔明紧握他的双手,龙天扬点点头,仰望着孔明那充满智慧与期盼的双眼。 良久,才深深的说道:“孔明军师,我们又见面了!” 刘军都欢呼着,雀跃着………人人脸孔上洋溢着喜悦神情,他们为龙天扬的再次到来而感到欢喜……许昌──丞相府。 在金碧辉煌、烟香弥漫、建筑雄伟的殿堂,魏国君主、汉末丞相──曹操,威严的高坐殿堂之上。 而此时,堂下正跪着三人,乃夏候敦、李典、于禁。跪在最前面的人,正是这次远征刘备,而遭惨败的曹军都督──夏候停。 拥有十万大军,却被诸葛孔明施计打得落花流水的夏候停─为负起战败的责任,怀着以死谢罪之心,自缚双手,并蒙上双眼,像个死刑犯般,端跪在面前──夏候悼朗声说道:“丞相,这次我军惨败,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请下令将我处死吧!” 曹操离案而起,面色平静的缓沉说道:“夏候将军,你是个耿直的男人,老夫很欣赏你的才能及个性……来啊!解开夏候将军的绳子!” 夏候停慌忙惊呃的说道:“不,丞相,你……你一定要降我死罪,这次的失败,乃是我指挥失策而造成的,你处死我吧!” 曹操面色阴沉,神情肃穆的看着堂下所跪的夏候悼片刻……他又深沉的说道: “夏候将军,你要负责的话,就该在战场洗刷污名,而非死在刑场上。就因为,你连这点也不懂,所以,才会中了孔明的计。” 夏候悼惭愧无比的低下头。 他低低地说道:“是……是的,属下该死!” 曹操一挥手,沉吟了瞬间……稍瞬,他面色缓舒,低沉的说:“罢了,你也不要自责,不过,你得好好感谢龙娘娘才是!因为,是龙娘娘早对我进言,要我赦免你死罪的!” 坐在曹操旁边不远的黄凤翔,闻言,面含羞色的急忙说道:“不……丞相!快别这么说了。就算我不开口,丞相应该还是会饶恕夏候将军的,是不是?丞相。” 曹操听着,心中甚喜。觉得龙娘娘说的这些话,正好提高了他的威望。 当下,他微笑着对黄凤翔说道:“龙娘娘太客气,太谦虚了!就算我本身会饶恕夏候将军,但你替他求情让我恕免他,这不说明龙娘娘有一颗爱护将士的菩萨心肠吗?” 黄凤翔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低低的说:“丞相,你太抬举我了,凤翔傀不敢当!” 堂下的夏候敦己被士兵们松了绑,见此情景,他慌忙感激的向曹操和黄凤翔叩头说道:“属下谢谢丞相不杀之思,谢谢龙娘娘救命之恩!” 黄凤翔见夏候敦在下给她磕起头来,不禁有些慌乱。 她慌忙而着急的说道:“夏候将军!不必客气,你……快起来吧:” 曹操“哈哈”大笑不止,他看着黄凤翔那惊慌失措、着急的模样,不禁得笑了起来。 他微笑着对夏候悼说道:“夏候将军,起来吧!你看龙娘娘见你给她跪下称谢,她竟慌成这样,你若还不起来,那她马上就要跑过来扶起你了!!!” 站在文臣队列最前面的苟或见曹操如此为黄凤翔高兴,使他不由得忆起丞相曾对他说过的一番话来:“苟或啊,世人皆相信我的能力,但却没有人能对我的心不加以设防,可是,龙娘娘却不怕我,也不对我献殷情,她完全以─颗信赖的心接近我,我觉得她仿佛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真的叫人不可思议。” 想到这些,荀或不由忖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也很神奇。丞相对龙娘娘如此爱护与崇尚,不正是说明了他们是之间有缘吗?对终日忙于征战的丞相而言,龙娘娘大概就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吧!” 夏候敦站起身来,站在队列前。 曹操俊而面色变得阴沉而庄重起来,扫视着堂下众人片刻。 他才深沉的说道:“各位将军,这次我军惨败,乃是刘备他有了孔明相助之故。不过,他孔明竟然能轻而易举地,以五干兵力击溃了我的十万大军。这说明他果然名不虚传。‘卧龙’……他也的确能算是一条龙。我们现在就遇到一个难以应付的厉害克星了。” 曹操话音未落,只听堂下有人接道:“不……我们的强敌不只是孔明而己……” 曹操一看说话之人,乃是‘虎豹骑’之首的司马懿。 他不由面露愠色的说道:“司马懿!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面色冷峻,双眼冷沉。 他冷冷的答道;“‘龙之子’又出现在刘备那里了!” 曹操闻言,面色骤变,脱口惊呼:“什么? ‘龙之子’又出现了?” 堂下的文武大臣们,如锅内的热油般七嘴八知的沸腾起来:“啊!‘龙之子’又活了!?” “啊!他不仅活着,而且又到了玄德那里去了。这么一来,刘备又如虎添翼了。我们以后对付他,就更难了!!……” 离曹操不远处的黄凤翔听司马懿这么一说,她不禁又惊又喜。 她急忙离椅而起,注视看堂下的司马懿,急急的问道:“天……天扬他……你见过天扬?天扬他真的在刘备那儿吗?回答我!司马懿!” 曹操用眼斜膘着旁边的黄凤翔,见她一副急不可耐,且惊喜过望的模样,心里不由暗道:“龙娘娘以往无论任何情况下,都未见她如此惊慌失措过。没想到,听司马懿提起‘龙之子’时,竞急得如此……” 司马懿见黄凤翔突然问他,遂忙向身旁的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冷漠,左臂与脖颈上还连套着绷带的年青壮汉说道:“柳忠你来对‘龙娘娘’说明有关‘龙之子’的一切详情!” 柳忠忙躬身说道:“是!司马懿大人!” 倏地,司马懿将右食指在柳忠的右肩下点了几下,然后,轻轻地说道:“柳忠!你过去向丞相和龙娘娘叙说吧!” 柳忠刚走了两步……堂上的曹操突然大喝道:“你是谁?” 柳忠见曹操面色威严冷峻,双目冷冷的俯视着他……柳忠忙跪在地上,低沉的说道:“属下……属下乃是虎豹骑的柳忠!此次战役,司马懿大人命属下暗中担任夏候停的护卫。” 站在武将队列前的夏候悖闻言,气得脸色发紫,独眼暴睁。 他勃然大怒道:“什么?司马懿要你暗中护卫我?我怎么没有听过这回事?司马懿!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瞧不起我?认为我保护不了自己?” 夏候敦气喘吁吁的怒瞪着司马懿。 司马懿沉默不语……曹操见此情景,忙大声喝道:“节制点!别气燥!夏候敦!” 夏候敦余怒未消的急急说道:“丞相?我…曹操一挥手,神情肃穆的说道:“这些事,你等…下再去和司马懿问个够!眼前我要知道的是有关‘龙之子‘的详细情况!快说吧!柳忠!!” 夏候敦气得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柳忠看了一眼面含怒色的曹操,忙恭敬的应道:“遵命……!丞相……!我遇见‘龙之子’时,正是和刘备阵营中一位叫‘冬梅’的丫头的追兵,打得难分难舍时!龙之子和一位自称为航一的老头─起出现了,接道,‘龙之子’就和那丫头联手来对付属下,那时候,龙之于他……他使用一种叫做‘云体风身’的奇异招术… …” 柳忠正说时,突然挥身颤抖,血液奔流加快。他暗惊道:“怎……怎么搞的? 我……我的心脏怎……怎么突然跳得如此快……?” 忽然,他只觉得心身翻涌,一股腥味直涌到喉咙,他忙紧闭双唇,但还是禁不住的被张开了……“哇”的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从旁边的人从中奔来两名“虎豹骑”的将军,他们看着已缓缓倒在地上的柳忠,忙惊奇的问道:“啊?你怎么了?柳忠!” 柳忠此时,己无力再答话了。他暗惊道:“我怎么……怎么没……没办法呼吸……气血……逆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猛地,他记起司马懿在他肩后用指点了几下。“难……难道那时……是司马懿大人……他…柳忠正猜测着,突然,头部一阵令人难以忍爱的疼痛已传遍全身…… 刹那间,他的耳、眼、鼻……七窍流血,那鲜红的,流得长长的一道,恍若一条条正在婉蜒爬行的蚯蚓似的鲜血正快速的流淌出来。柳忠晃了几下身子,便“轰”的一声,倒在地上……黄凤翔见此惨状,直骇的用手挡在双眼前,口中惊魂失魄般地惊呼道:“啊?这,这是……他……他死了?” 堂上的曹操也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惨事所震骇了,他惊骇的向苟或问道:“苟或这是怎么回事?” 苟或看着地上那还在不停流着血的柳忠的尸体,惊惶的答道:“亟相,柳忠是七窍突然喷血而死的,我看这事非同小可!” 司马懿快步奔至柳忠的尸体边,用手抚摸着柳忠的后背,沉沉的说道:“这… …恐怕……是‘龙之子’干的好事!照刚刚柳忠说的,‘龙之子’是用一种名为‘云体风身’术来和他决战的……说起这‘云体风身’之术……别说是五脏六腑了,就连人体内的血流,它也都能凭意志而任意操纵!这种绝技我也只是耳闻过而己,像这种残酷的杀人方法,一定是‘云体凤身’之术所能达到的!” 黄风翔闻言,惊疑地连连摇头,惊异的说道:“什么……不可能的……!才不是你所编造的那样!天扬他才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来!他绝不的!” 曹操斜视着黄凤翔,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醋味。 他心里暗付:“看来,龙娘娘对那小子是蛮钟情的……哼!‘龙之子’你这小子……” 此时,司马懿阴沉着脸,看了看黄凤翔,坚决的说道:“龙娘娘,你说‘龙之子’他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是因为你太相信他了。天知道他会不会……不过,现在的‘龙之子’,已经不再是人所熟悉的那个‘龙之子’了!他彻底的变了,变得凶残成性……现在整个汉帝国的所有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龙娘娘已在丞相这里,可是,‘龙之子’他却为什么迟迟不来呢?他为何不来有你在这儿的‘魏国’!却反而出现在敌人刘各的身旁,还加入刘备军队的阵里呢?” 黄凤翔听完司马懿所说一番话,她心里难受极了,不过她确信:柳忠不是‘龙天扬’杀的,她相信‘龙天扬’不是一个凶残的人。但司马懿的话听来似乎也有些道理,他为何不来到他从前所提到要来的魏国呢?天扬知道她已在魏国,为何…… 为何不来呢? “这……这个……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才不相信……你所说的天扬的一切坏话。 我知道你─直在处心积虑地想杀了天扬……我……我和天扬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你别做梦了。” 黄凤翔说完,用眼狠狠的瞪着堂下的司马懿。 就在此时,黄凤翔突觉有人用手拍在她的右肩,忙回过头来,向后看去,见是曹操。 她忙低低说道:“丞相……!” 曹操看着怒气未消的黄凤翔。深沉的说道:“算了,龙娘娘,别和司马懿生气。不过,不管杀死柳忠的人是不是龙天扬,但他帮助刘备打伤柳忠、投效刘备阵营的这些事,却是不容置疑的!” 稍停了片刻,曹操心里升起一股嫉妒的恨意,他瞪着双眼,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大吼道:“这些事实证明了‘龙之子’是和刘备一条心,帮他杀死我魏国的臣民。也就是说……‘龙之子’他摆明了──要和我‘魏国’为敌。苟或──!” “臣在!”苟或拱手躬身说道。 “快去做一下准备,我要去远征!目的是荆州!这次我曹操要亲自指挥!征伐荆州!所有阻碍我统一汉帝国的人……都得死2即使是……那个人一一‘龙之子’,我也毫无例外!”曹操满面怒容、恶狠狠的吼道。 黄凤翔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满面骇惧之色……曹操瞥了一眼黄凤翔,转身离去……黄凤翔看着曹操那走出殿门的身影,心中不由暗道:“这……这么一来的话……天扬就得和曹操对阵了……天扬……为什么……你木到我这儿来,却反而跑到刘备那儿去了呢?” 黄凤翔万分苦恼,惆怅无比。 堂下的苟或目注着走出殿门的曹操,心里不由暗忖道:“唉!丞相的怪癖又犯了……就象当年他想把关羽留在自己身边时一样,只是这次对象换成了龙娘娘…… 今天,一定是他听了龙娘娘那保护‘龙之子’的话,而不高兴。说不准还产生了嫉妒的心情。如果他的独占欲,不是那样超出常人的好强,那么,他应该是一位能获得众人所祟服的名君……” 文武大臣们都议论纷纷地陆续走出殿堂。一些将领们都在高谈阔论道:“丞相他终于奋起了!”“可不是吗?这回荆州看来是属于咱们的了。”“这将是一场硬仗!一场总决战哪!” 众人七嘴八舌地的评论著。 在殿前的庭院里,大将许褚正对手下将士们神色急惶的吩咐道:“你们快去找马贩,要备齐马匹!还有,兵粮也刻不容缓!你们快去!” 将士们领命而去,有人小声说道:“又要和刘备交战了,事态紧急,我们可有得忙了!” “可不是吗?丞相整日就想着东征西战,他可不知害惨了我们……” “别说了,让人听见了,你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众人忙着准备战事去了……在殿堂前的那宽阔平整、青石铺成的大道上,“虎豹骑”之首──司马懿正似满腹心事的低头走着……突然,他后面如鬼魅跑过来一人。这人长得十分丑陋:双目深陷失明,面部布满青红的疙瘩,疤痕。看上去十分恐怖,但深身却隐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摄人气魄。 这人奔至司马懿身旁,戏谑的说:“司马懿大人:刚才你所表现的一切,挺不错嘛!” 司马懿微微侧身注视着他,冷冷的说道:“哦!原来是你呀,灵虚!” 这被称为“灵虚”的男子,也不答话,深沉的说道:“司马懿大人,了不起! 没想你竟能驱动一直想把‘龙之了’纳于魔下的丞相,让他改变心意,反过来要去讨伐‘龙之子’,你果然厉害!”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呵……其实这件事,是柳忠帮了我的大忙。因为,他让龙之子背上了黑锅,龙娘娘听我说杀害他的人是‘龙之子’’那她当然会为‘龙之子’辨理。可是,龙娘娘她愈是袒护‘龙之子’,愈会造成丞相内心不快。这时,我再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丞相听后,当然对‘龙之子’更来气了,所以,他这才决定要亲征荆州。不过,这一年来,丞相他对‘龙之女’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过度依赖她了!当他见‘龙之女’处处为龙之子辩护时,心中当然会升起一股妒火,这样─来,就正中我的心意……” 二人边走边谈,司马懿那冷冰阴沉的面孔上,已露出了傲然得意的神情。 灵虚闻言,沉吟半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冷冷的低语地说道:“这么说来,原来,丞相是在嫉妒‘龙之子’呀……,这真是无聊的私情……” 司马懿侧首看着灵虚,神情肃穆而庄重的阴沉沉的说道:“灵虚,你别忘了,那种‘私情’的力量是大得骇人的,是能驱动国家,甚至改变历史的!前不久,不是就有吕布因迷恋貂禅,而杀了自己主子董卓的先例吗?” 司马懿话音未落,那灵虚早已铁青着脸,面上的肌肉禁不住的炬抽搐着,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恐怖。 他哆嗦着嘴唇,紧裹双眉,悲伤而激昂地说道:“司马懿,你答应过我,不提我兄长之事的……像他那种愚昧的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无能的弱者而己!你提起他时,我只感到有─种耻辱感司马懿瞥了他─眼,脸上浮现出─丝让人难心觉察的诡秘的笑容。 他深沉地说道:“哼……你把就算是关羽、张飞联手也不见得能打败的兄长,称为弱者?既然如此,灵虚啊……你就用你那超越了令兄的本领,好好地养精蓄锐吧:以备将来取下‘龙之子’的首级。” 灵虚漠然地走向前去……在新野城城内的练武场──四周已围满了许多人,他们都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盯着场内正凝神以待,对峙着的赵云与龙天扬二人,他们都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高的本领,因此,就决定在此印证一次。 只见赵云沉腰屈膝、拉开马步,左手平端棍身,右手握住棍身中间,向下一沉,凝神注视着对面的龙天扬。 龙天扬双腿微屈,不弓不蹲,左手箕张,右手掣着一根三尺长许的短棍,向下斜摆。面色凝重、目不转睛的看着赵云。 二人在场中缓缓转动,凝神以待、伺机而动。场中气氛甚是严肃。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赵云只觉已有汗珠沁出,并从额上缓缓流下。 他暗道:“这……这就是从前的那位天扬吗?他何时练就了如此深厚慑人心魄的‘气’?连现在的我都已感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只觉得天扬他浑身都透出一股强烈的压迫力。我得全力应付,不可小觑他。 龙天扬见赵云右手一沉一挺,已将长棍指向他。两人缓缓地绕着圈,全神对峙著。 龙天扬看着赵云那伸着的长棍,心里暗道:“不愧是赵云将军……竟连他掌中的长棍的棍尖上也凝集、充满了这么强的气……!看来,这和上次与‘虎豹骑’里的柳忠斯战时的情况不同,要比它更耗力,如果是随意出手的话,那一定会挨棍的。 我得小心应付才是。” 想至此,龙天扬便更谨慎的防备着。两人依然是如车轮般转动对峙着。 周围观看的众人见状,都纷纷议论著。有一位较胖的中年汉子疑惑的说道:“喂!你们看:‘龙之子’他与赵将军从一开始,就一直互相注视着对方,到这时我想已有─盏茶的功夫了,我真搞不懂他俩要对峙这么长的时间干什么?一上来就立即交手比起来,那才好看,这……明明是赵将军先摆好架势的,但他却一点也没有开始动手的举功。 难道说:‘龙之子’真有那么‘强’吗?’’这人说完,侧首向身旁一位较瘦的汉子看走。 那较瘦之人面带惕色的说道:“你……看着问我?你问我……我问谁?” 此时,冬梅正巧从他们旁边的走道经过。二人所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当她听到那较胖之人所说的“……‘龙之子’真的有那么‘强’?这句话时,她猛地记起这个‘强’字有关龙天扬的事情:在三天前,龙天扬的师父航一,曾来到新野城,冬梅想起在前不久,她在安林重遇龙天扬时,正被‘虎豹骑’的柳忠击成重伤,幸被龙天扬所救。之后,她对那‘云体风身’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骤见航一来到,便不失时机制想让他教自己‘云体风身’之术。谁知,她刚向航一说出,那航一便摇头拒绝了。冬梅当时见此情景,不由怒道:“前辈,为什么?为何你能教天扬‘云休风身’之术,却不能教给我呢?” 当时,航一面色肃穆,沉重的对她说:“因为……因为,你还不具有学‘云体风身’之术的那种真正‘强’的素质。” 冬梅疑惑而迷悯的注视着航一,惊讶的问道:“前辈,你说的那个‘强’字是什么意思?” 航一闻言,面色庄重而深缓的回忆道:“这‘强’是天扬他才所具备的……你知道吗?就在那天,天扬为了救你而坠落崖下后的事吗?他当时从那几十丈高的崖上跌下去时,看见崖下是一条河,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情急生智’,就在那离河面还有三四丈高的时候,他毅然脱下身上衣服绑在司马懿抛下,他所接住的长枪上。他利用风能鼓起他的衣服,而减慢他落下的速度,这样就能浮在水面而得救的办法,落到河里,因而才得救了……” “从那么高的崖下掉下来,若是普通人的话,早就会吓得束手无策,惊慌失措,最终逃不脱被沉到河底而被淹死的命运。然而,天扬他却一点也不灰心,为了活下去,他一直努力挣扎到最后关头,终于捡回一条性命。虽然,事后天扬说他只是运气好,才得以活命。但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与决心,才是人类真正‘强’的表现。正因为他有这种足以引发奇迹的坚强生命力,所以,他这种坚‘强’正是适合练‘云体风身’的重要条件。” 航一说着时,用那神光湛湛的目光紧盯着冬梅,稍瞬,又面色肃沉的缓缓说道:“小姑娘,你认为现在的你,有像天扬那样的坚‘强’的意志力吗?到现在还把兄长之死,归咎到天扬的你,有那个本事吗?” 冬梅闻言,不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种愧疚己涌上心头。暗忖道:“原来… …我是很软弱的。哪能与天扬相比呢?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却经常与他闹别扭。 我真是太软弱,太对不起天扬他……因为兄长之死这事,至今我的心中对天扬,仍有介蒂……我太不应该了……” 冬梅正入神的回忆着,突然,那站在人群里观看的张飞大吼道:“真是的,他们是那儿乱转圈,干什么?来!拿根棍子给我,我来让他们速战速决好了?” 张飞一把从旁边的一位年青壮汉的手里夺过一根木棍,扫视着场中的龙天扬与赵云二人一眼,他倏地将棍向二人之间笔直的抛去。 赵云、龙天扬眼看着那棍已落下一半……二人倏地大喝一声,同时出手攻向对方。 赵云双手使劲一。挥一抖,那棍顿时现出千百条棍影,迅速无比的向龙天扬前胸捣去。 龙天扬右手猛地撤出短棍,闪电般击向对方左腿,同时,左手使出一记‘实’拳,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击向对方面门。 赵云见龙天扬不避反攻,拳棍齐施攻向自己,心中不由暗暗惊道:“这‘龙之子’数日不见,武功竞精进神速,变得如此厉害,此时恐怕已不在我之下了。” 想至此,赵云大喝─声,身子如螺旋般斜掠出丈外,几乎在常人还未觉察之时,又疾奔挺棍如狂风骤雨般舞起一片棍浪,汹捅而至,罩向龙天扬。 龙天扬,见状,心头暗惊道:“这赵云的确了不起,身手竟然如此之快,他不仅能闪电般避开我那凌厉无匹的拳棍齐攻,几乎是在同时又能使出如此精妙无伦凌厉威猛的棍术反攻向我。看来我得早些结束这场比武!” 想着,龙天扬─挥右手短棍,幻出如浪如沼般棍影,排山倒海的反罩赵云周身。 两条人影倏地重合战在一起,围观的众人只觉得场中犹如一团巨大的旋风在翻腾滚跃,骤然,二人如流星般各后跃在一丈外的地上站定。 二人脸上均有细微的汗珠沁出,略带有紧促的喘息声。 赵云拱手说道:“天扬,你真厉害啊!” 龙天扬闻言,忙也拱手应道:“赵将军,谢谢你的夸奖!你也不弱呀!” 旁边的张飞一看,就来气的说道:“真是的……他们明明都没拿出真本事来比,却在那儿装模作样,打拱作揖的……” 旁边众人闻言,都惊诧看着张飞。有一个精壮的年青人怀疑地问道:“张将军,你说‘龙之子’他们没拿出真本事来比,不会吧?我看他们打得如此激烈,根本没看出他们是如何出手的。这……不会是在打着玩吧?” 张飞撇撇嘴,瞪着双眼不屑地看了看这年青人,沉沉的说道:“哼:赵云他啊,抑制了棍子的速度没揭向‘龙之子’的前胸。那‘龙之子’也是的,他明明─拳就可能击倒赵云的太阳穴,可是,他又将手撤回了,连这点小事你们也看不出来,你们也真是够笨的!” 那年青人闻言,忙用手抓了一下头皮,低着头。顿了顿,他又疑惑的问道:“张将军,还是不明白,他们既然都没有输,为什么都停手呢?” 这人话音未落,张飞已气的暴跳如雷般得喝道:“笨蛋!他们要是玩真的,只怕现在早已有一个躺下了!” 那年青人见张飞发火了,忙吓得走开了。 赵云和龙天扬也各自离开这练武场。张飞走到赵云身旁,“嘿嘿”笑道:“赵云,天扬那小子的武功可是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不少吧!” 赵云面色沉静地点点头,轻轻的“昭”了─声,肃沉的说道:“天扬他的武功的确是很厉害,如果真比起来,我恐怕也胜不了他。不过,对于他的‘强’,我有些放心不下。” 张飞惊愕的看着赵云,急忙问道“吧?赵云!你的意思是?” 赵云笑了笑,说道:“啊?没什么……也许只是我多虑罢了……” 张飞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疑惑不解的注视着赵云。 他心里暗十人“赵云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一点也搞不懂,莫名其妙的……” 赵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啊!对了!关羽将军带回来的那个‘虎豹骑’的人呢?” 张飞闻言,侧首看着赵云,沉声说道:“啊!你说宇文绪那家伙呀!……你想从他口中探听‘虎豹骑’的─些详情是吧?没用的:他的口风紧得很,一字不吐。 我一气之下,暂时将他关在石牢里!” 顿顿,张飞豹眼怒睁,紧咬钢牙,双手紧握的“咯□”作响的怒喝道:“那小子挺装硬的:要不是大哥和军师给我下了禁止令,我早把他抓来拷问一番,让他开口将‘虎豹骑’的一切详情,只字不漏的全讲出来。哈……我这个人,让人吃苦头,可是最拿手的!“张飞说道,脸上便露出得意的神情。 赵云看了看张飞几眼,便面色凝重而肃穆地说道:“这种事,也值得你那么骄傲吗?曹操的‘虎豹骑’部队,听关将军所言,他们是支实力高深莫侧的军队,只要他们不来威胁我们,那就好……我们要千万小心提防他们。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在宇文绪口中得知一些他们的详细……” 在那清澈见底,平静如镜的池塘边,龙天扬坐在一块青色巨石上,他神情漠然地看着水面上他的身影。似有满腹心事。的确他在想着他的女友一一黄风翔往日那令人心醉的微笑,令人神魂颠倒的绰约风姿……突然,他只觉得一般怒气已涌上心头。 他想起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拥有‘破凰之相’的──司马懿,将凤翔掳走到魏国,他们现在肯定是在一块过着幸福的生活……对!这一切都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司马懿所造成的。我一定要杀死他。但是,他又想到:以我现在的功力,能胜过司马懿吗? 忽然,他让起师父对他讲过:“天扬啊!仅仅只是一年的修炼,是无法让你的针头完全承受住‘云体风身’术所带来的伤害……你知道吗?你─定要切记:不能常用此招术才行……” 想至此,龙天扬心中的确没有赢得过司马懿的胜算……而且,他觉得要是就这样到魏国去,一定会和凤翔一起丧命在司马懿手里的。因为,他觉得与曹操一旦联手,将会对司马懿的‘目的’构成最大的障碍,那时,司马懿将会杀掉他们俩。 龙天扬又暗想:“如果不去魏国,我要是留在刘备这里对司马懿而言,凤翔她也就有做为人质的利用价值,因此,他应该还不致于加害于她……该死的司马懿! 我多么想现在就立刻去把凤翔救出来啊!” 龙天扬想至此,心中就恨不得立刻将司马懿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他眼中喷射出仇恨的怒火,紧握双拳,猛地用脚向水中踢出一块石块,“咯”地一声,坠落水中,溅起滴滴水珠,漾起圈圈波纹。 突然,他身后有人低沉地道:“天扬,你那眼神真的好恐怖呢?” 龙天扬闻言忙转身看去,见不知何时冬梅靠在身后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柳树上,正用惊讶的目光盯视着他。 龙天扬忙低呼道:“冬梅,你怎么来了?” 冬梅闻言,嗔怪道:“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呀!” 龙天扬慌忙摇头摆手,急急的说道:“冬梅,你……你别误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冬梅见他急成这副模样,忍不住“哮哮”笑了起来,转瞬又悲伤的说道:“我在失去大哥的时候,好像也是用你刚才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你……我想,你现在也恨……恨我吧……当日,与司马懿斯战时,我要是听你的话,利用你和司马懿交战时去救风翔。说不定,她就能得救了……” 龙天扬见冬梅一脸愧疚,悲伤的模样,忙幽幽的安慰道:“冬梅,过去了的事,还提它干什么?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司马懿惹事生非出来的………” 正在此时,从池边的石路上,飞快地跑来一名兵士,他来到龙天扬与冬梅二人面前,躬身拱手恭敬的说道:“天扬少爷!冬梅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呀!玄德大人他已经从襄阳刚刚回来了!” 龙天扬惊喜的说道:“真的?玄德大人去襄阳看望刘表大人已几天了,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啊!我们马上就来了!” 冬梅似乎还很悲伤,她看了看天扬,低低的说道:“天扬……我……” 龙天扬注视着她,微笑着说道:“冬梅,你不必太内疚,自责……反正凤翔还活着。只要把她救出来,一切不就没事了!” 顿了顿,他又戏谑地说道:“对了,看你那副失神的模样,我就害怕。我可不能象你那样整天感到愧疚,闷闷不乐。如果是那样,我的眼神真的也会变得像你的一样,那么恐怖了!” 龙天扬说完,便用手将眼皮用力一拉,做了个鬼脸,朝冬梅“嘻嘻”’的笑着。 冬梅见龙天扬如此戏弄她,便佯怒道:“什么……铁眼神,哪有那么难看!你别走,看我不给你一拳才怪呢?” 龙天扬“嘿嘿”笑着跑开了。边扭头向后边追来的冬梅戏谑地说道:“哈哈… …冬梅小姐,你好好乐吧!我可先走罗!”说完,便撒腿跑去。 冬梅看着渐渐远去的龙天扬的身影,心里暗道:“那个傻瓜……我倒宁愿他责备我,这样我还比较心安─点……” 冬梅想着这些,边向议事殿走去。 此时,在议事殿里,刘备端坐在木椅上,他旁边站着军师诸葛孔明。右边坐着龙天扬、冬梅、关羽、张飞、赵云等人。 只见军师孔明手执羽扇拱手说道:“主公……你这次到荆州去看望州牧刘表大人,不知他身体有所好转没有?” 刘备摇摇头,面带悲伤的黯然说道:“咽……看似不甚乐观……再加上年事己高,病情也似乎愈来愈严重……” 张飞闻言,瞪着双眼,虎着脸,嘟哝着说道:“真是的……算算时间,我看那曹操也差不多要攻过来了。大家都心急火燎的准备着,却偏偏碰上荆州之长一病不起……” 顿了顿,张飞扫视着众人后,又埋怨的说:“反正他已决要升天享福去了,为何不干脆把荆州之长的位子让给我大哥呢?还说是什么一家子人呢?哼!” 刘备沉静的说道:“三弟,你先别对刘表大人生气,他对我说过把荆州之主之职让给我。” 张飞闻,惊喜的大叫道:“咦!?是真的?” 龙天扬一听,心里暗道:“对啊!历史上是这么演变的。” 张飞高兴得从椅上一跃而起,惊喜的说道:“这是真的吗?大哥!啊!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们原已经有‘卧龙’和‘龙之子’相助,现在,只要能有荆州的军队,还怕打败不了曹操吗?哈………!” 张飞兴奋极了,他紧握着双拳,哈哈大笑。 刘备忽然沉沉地说道:“不过……不过,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张飞闻言,又惊得“咚”一声,坐回椅上,瞪大双眼,脸上尽是惊讶与疑惑的神情。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啊?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备面色沉稳,心平气和的看着那激动难平的张飞片刻。 然后,静静地说道:“因为,那是没有道义的行为!我之所以能当上新野城主,这全是刘表大人所赐给我的,如果此刻,我趁恩人病危之时,而将他的领土据为已有,这等于就是恩将仇报!” 张飞向前跨出一步,辩解地大声说道:“大哥!可是,那是他自己好意说要让给你的……并不是你要抢夺他的呀!” 刘各闻言,面上现出痛苦而无奈的神情,他厉吼道:“闭嘴,张飞:我又何尝不想得到荆州……可是,我趁恩人病危之时,接受他的领地,你以为那些百姓和将士们会信服我吗?你想让我作一个恩将仇报,唯利势图,被人唾骂的小人吗?” 张飞闻言,愣在那儿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刹那间,殿堂里鸦雀无声,众人都沉默不语,深为刘备的这片赤诚、仁厚之心所感动。 孔明闻言,心里暗付道:“主公说的没错。 而且,就算我们掌握了荆州之地,和曹操作战……但也难保那个蔡夫人不想立自己的独生子刘宗为荆州州牧,说不准,她们还会利用战事如火如茶之际起来造反,甚至向曹操投诚的可能性也很高。主公能这样处理这件事,确实让人感到惊喜,我总算找到了一位明君。” 沉吟片刻,孔明又暗道:“在夏候敦惨败而归的时候,我己料到这一次曹操一定会亲自率兵来攻,看来,这场硬仗大概在最近几天内就会打起来的,那么就有得打了……” 此时,坐在右边椅上的龙天扬心里也不由暗道:“根据历史上记载此后的历史,将是─场场悲惨的战役,但是我……已无法从这战争的游涡中脱身而出了,就这样听天由命吧……龙天扬想着这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悲哀与无奈交集的心情… … 【第十二章刘宗降曹】 此后,过了数天……建安13年荆州州牧一一刘表病投,享年六十六岁。 蕴藏着各路英雄好汉的豪情壮志,那染血的历史巨轮即将再次往前大大的滚动……却说曹操已决定新自率军进攻荆州,遂传令起大军五十万令曹仁、曹烘为第一队,张辽、张鸽为第二队,夏候渊、夏候悼为第三队,于禁、李典为第四队。 曹操自领众将为第五队;每队各颂兵十万,又令大将许褚为折冲将军,引兵三千为先锋。选定在建安十三年秋七月丙午日出师。 在山石众多、道路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曹操的五十万大军从许昌浩浩荡荡的出发,向荆州进发,一路上尘烟滚滚,沙灰蔽日,那五十万大军排成了─条长不见尾,一望无际的整整齐齐的队伍。 顶盔贯甲,身披红袍,坐骑骏马,英姿勃发的曹操在众将的簇拥下,雄赳赳、气昂昂地驰在队伍的前面,好不威风。 在曹操身边坐在黄色绸缎铺设的两匹良骏拉驰的华丽车荤内的黄凤翔,今天也格外引人注目:身穿红色绸衣,肩披霞帖,头插金钗。看上去真若仙女下凡,令人羡慕、惊叹不己。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曹操的五十万大军,终于快到了新野附近宛县的宛城。 曹操端坐马上,看着面前的宛城,点点头对左边的苟或说道:“荀或!新野已近在咫尺!我们暂时在宛城歇息几天,养精蓄锐,好准备与刘备决一死战!” 苟或拱手道:“丞相体恤将士们,这连日来的行军,兵马都己疲惫不堪,属下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就依亟相之意全军在宛城驻扎歇息吧!” 苟或传下令去:全军在宛城驻扎休息! 众将士得令后,都精神抖擞地向宛城进发。 曹操向旁边坐在车内的龙娘娘看去,见她正撩廉向外探望,心中不由想起大军出发前,龙娘娘的有关事来:三天前,在许昌丞相府的殿堂里,曹操端坐在殿堂之上,文武大臣分列两边,堂下站着一个女子──乃是被魏国臣民们奉若神明的黄凤翔─龙娘女良。 黄凤翔仰望着殿堂之上的曹操,面色凝重,说道:“丞相,你们这次远征荆州,请答应我也与你们一块去吧?” 曹操闻言,面色倏变,表情阴沉惊愕的看着黄凤翔半响,才惊讶万分地说道: “什么?你想要和我们一块远征荆州?” 黄凤翔见曹操如此惊讶,这也在她意料之中。她不慌不忙的拢起袍袖,淡淡地应道:“是的……丞相!” 曹操见黄风翔似是决定了的坚定地回答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气恼,遂面露愠色,沉沉地大声说道:“这……这怎么行呢!不可以!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有人带女子上战场的!我看你还是留在许昌吧,没有必要投身于战火当中!” 黄凤翔注视着曹操,面色沉着,语气平静的说道:“不,丞相!我的随行对丞相而言,是不可或缺的。请答应我的请求!” 曹操闻言,满面惊疑之色,他情不自禁的脱口惊道:“什么?……” 堂下的众人也用惊诧的目光看着黄凤翔。 只见黄凤翔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注视着曹操,低沉的说:“没错,我这个不懂兵法的人,就是跟着大家,也不会为战事带来多大的帮助,但是!我却能够抑制住─名对丞相而言,堪称劲敌之人的力量!他就是‘龙之于’龙天扬,也就是说,我能封锁住‘龙之军师’的力量!” 说完,黄凤翔面露自信、坚毅的神情,双眼注视着曹操。 曹操闻言,惊讶万分的激动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黄凤翔见曹操这般惊讶,仍面色平静如水般的淡淡说道:“丞相,如果,‘龙之军师’知道我身在丞相你的大军当中……那么,他就会因担心我的安危,而无法使出浑身解数来与你们应战!甚至于……假如,我能与‘龙之军师’当面接触的话!说不定还能说服他,拉拢他加入丞相的幕僚之中呢!难道说,这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曹操皱着双眉沉吟瞬间,看着黄凤翔疑惑的问道:“昭……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你……你是真心的吗?龙之娘娘……?” 黄凤翔正欲答话,忽从文官队列中走出一人,朗声说道:“恕我冒昧直言,娘娘!……我怀疑这件事,另有蹊跷!……” 黄凤翔闻言注目一看,见是曹操手下谋臣一一贾诩,听贾诩如此说道,知道他有一些问题要说,便语气平缓的说道:“贾先生,你接着说吧!” 贾诩忙拱手躬身,恭敬的低沉地说道:“是娘娘!我认为!正如司马懿大人所说的,上次‘龙之军师’并没有回到娘娘身旁,说明他的记忆中,已没有娘娘你了,不然,他一定会到娘娘我们这魏国来的。假如‘龙之军师’已选择在刘备那边,而丝毫不以娘娘之事为意的话,他也许会和我们放手一搏也末可知!再说,这件事的最大问题在于……在于……臣实在是难以启齿……” 黄凤翔见贾诩吞吞吐吐,神情惶慌,便知其意。 遂沉沉的接续道:“是在于我会逃离丞相的远征军,而投奔到有‘龙之军师’在的刘备阵营那里,是吗?” 贾诩闻言,失声惊呼道:“啊?……”他心里暗暗惊骇不已。暗付道:“龙娘娘果然是不同凡人,她竟然猜中了我的话意,确实了不起。 贾诩正想着之时,黄凤翔注视看他,神情泰然、和蔼地轻轻的说道:“将军难道忘了吗?我也拥有呼唤神龙的能力呢!就算我不特意加入远征大军的行列中,以伺机脱逃。我也能随时离开这个地方啊!” 贾诩忙躬身作揖,低低的应道:“啊!那倒是……” 黄凤翔口中虽这么说着,心里却笑道:“要是真有那种本领的话,我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顿了顿,黄凤翔又续道:“再说……‘龙之军师’他绝不会伤了我一丝毫的! 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做赌注!” 曹操见黄凤翔说起话来,斩钉截铁,坚毅果断。知道她已是下定决心要跟随大军了,就不便再阻挠……随即便用十分勉强的说道:“那好吧……老夫就听娘娘的话!既然娘娘愿意以性命为赌注,保证不肯背叛老夫的话……” 黄凤翔未等他说完,便满面笑容,高兴的说道:“啊:谢谢亟相!你放心,我……我是站在丞相这边的!” 曹操仍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她说:“不过,龙娘娘……叛徒可是要以死来谢罪的……倘若老夫与龙之子发生了争战,你真会为了老夫,而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吗?” 曹操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突然,有一名小将乘马来到黄凤翔车旁,恭敬地对她说道:“龙娘娘!……” 黄凤翔微笑的看着他,和蔼的说道:“这位将军,你有什么事吗?” 这人用手尴尬的揉着鼻尖,支支吾吾的说道:“属下……属下想……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请娘娘摸一下我的马首呢?” 说完,用期待的目光游说丰黄凤翔……黄凤翔闻言,惊诧万分的问道:“摸一下你的马首?……为什么呢……?”,那小将看了一眼黄凤翔,然后,低着头,用手抓着后脑勺,似有什么苦衷似的吞吞吐吐的说:“啊……这……这个……不瞒你说,娘娘!属下之妻,目前即将临产……因此,属下希望这次能活着回到妻子的身边……所以,才请示你摸一下属下的马首,希望能得到龙娘娘你的神灵庇护,保佑我能见到我那即将出生的孩子。” 黄凤翔闻言,心中甚是激动,她为将士们对她的崇信,感到不安与感动……小将以为她不应先,忙喃喃的说道:“啊!娘娘,我看还是算了吧!对你提出如此无理的请求实在是很抱歉………!” 黄凤翔微笑着注视着那人,缓缓摇摇头,轻轻的说:“没什么……你将马靠近一些,让我摸一下马首吧!你们大家一切会平安于事的……你们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那将士将马移近到她身旁,黄凤翔伸出右手,轻抚马首,坚定的说:“你放心吧!你们一定能平安回去的……”’那小将闻言,喜的眉开眼笑。 他忙躬身作揖的说道:“多谢龙娘娘金口玉言,嘿……”他欢天喜地随同大军向前方不远的宛城疾驰。 黄凤翔只觉得心里好沉重,好难受……暗付道:“这些战乱中的将士们,在故乡也有自己的家人:有妻、有子、有父母……为了能与家人团聚,他们不愿就此死去……所以,就拼命的祈祷,希望能活着归来……他们都相信我是仙女,把我当成守护神崇拜着……” 其实,我并没有丝毫的能力,然而,他们却毫不犹豫地信任我……欺骗了他们。这些对我敬若神明,万分信任我的将士们,这种罪恶感好沉重,压得我好难受… …可是……我一个人待在这‘魏’国,为了保全性命,又不得不继续扮演这‘仙女’的角色才行啊! 然而,天扬……你出现在刘备阵营的理由到底是……!你为何不来到我所在的这个魏国?你真是做的太过份了!难道你要我再继续欺骗这些人吗?……“想到这些,黄风翔心里不由得万分难受,万分惆怅……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此时,就在这些向宛城进发的五十万曹军所走的山路上的一座山顶上,有一位鹤发童颜,眉须飘飘,有超俗脱尘之概的老人──航一。正俯视着山下那一望无际,浩浩荡荡的曹军。 他注视着那密集的人流中,─辆异常显眼,豪奢华丽的挚车,不禁微微点头,满面笑容、呐呐的道:“呢!‘龙之女’果然还是随军而来了……不愧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她似乎已察觉到天扬为何会出现在刘备阵营里的某些原因了。她这次随军出来,是对的!不然,就算天扬再厉害,但要从关卡重重、守卫森严阵的许昌,救出‘龙之女’,仍是困难重重……现在,她自己来到战场的话,那救出她的机会就大大地增加了!” 突然,他身后那枝叉连叠,枝叶茂密的树林里,有人声如宏钟、轻蔑的笑道: “哈哈哈……事情有这么顺利吗?别在这儿高兴的太早了!” 航一急转身后看,见是一雪眉霜鬓,银须飘飘,细眼薄唇,手拄蟠龙拐杖的老者。 他冷“哼”了一声,怒瞪着来人。 那老者面色冷峻,毫无表情的阴森地说道:“久违了……航一,没想到我们在这儿见面了。” 航一闻言,面色俊沉,双目怒睁、怒喝道:“说得好!不过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正邪势不两立。先吃我一掌再说……” 话音末落,航一已倏地挥出右掌,闪出一道令人目眩的白光,击向对方。 那老者一晃身,人即闪出六丈之外,同时,双手齐挥,顿时,两道耀眼的黄光如虹般电射向航一,航一推出双手,两人互击着。 片刻,二人候地同时分开。那老者被震退三步,方将身形稳住。而航一不过是晃了两晃身子而己。 两人均目露惊疑之色的注视着对方。那老者面呈惊讶之色的说道:“航一,没想到几时不见,你的仙术又厉害多了……” 航一闻言,“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你的仙术也进步不少。不过,你这人最令我生恨,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老夫面前,而不敢光明磊落的现身。真是一个懦夫!所以,你才会被‘破凰之相’给缠住,而且,还教出那个阴险狠毒的司马懿这个徒弟来……我们师出同门,共研仙术之精华,没料到,你却心术不正,坠入了‘罗刹’邪道。你今天来,到底想怎么样,乾空?” 那被称为“乾空”的老者闻言,脸色阴沉,恼羞成怒的大喝道:“航一,我并不是坠入‘罗刹之道!’,你听好,世上一切的森罗万象,均是由‘创’与‘灭’而来的。因此,‘创’与‘灭’并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两者均是自然界内所不可欠缺的。” 顿了顿,乾空“嘿嘿”冷笑道:“本来我今天真想知道,到底是你的‘天命’之‘创’道高一尺,还是老夫的‘破凰’之‘灭’魔高一丈!不过,老夫今天暂且不与你斗,以后定有机会分个高低!” 乾空说完,身形一晃,人已飞在林外的草地上,转瞬不见。 航一看着那消逝的乾空的身影,口中不禁喃喃的说道:“真是个愚蠢者,我们虽说是仙人,但毕竟也是人,要是步入了‘灭’之道,那么,到最后等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死亡’而已!唉!这个不开窍的人──乾空,看来是不可救药了!” 带着无比惆怅、叹惜的心情,航一悄然离开了树林了。 曹操率领大军进驻宛城的消息,即刻传入蔡夫人和蔡瑁耳里。 此时,荆州州牧己由蔡夫人亲子一一刘宗继任。刘琼闻曹操己率军欲向襄阳进攻,现驻扎在宛城。他大惊失色,忙请众臣商议,众人惧怕曹军威势,俱表示向曹操诚降。 刘宗自付甚有道理,便写降表差将军宋忠前往宛城送与曹操,表示降服。 当天,宋忠便以使者的身份,从襄阳来到在宛城歇息的曹营,并渴见曹操。 曹操端坐在殿堂之上的椅上,威严而冷峻的注视着末忠。 宋忠慌忙双手将降表送到曹操面前的桌上,请曹操阅览。然后,退至堂下,对他作揖叩跪于地。 曹操捧起降表,细细的阅览了一遍,放到桌上。冷冷的对宋忠说道:“昭…… 根据此表所言,新任的荆州牧刘宗,是有意归顺老夫的罗?” 宋忠忙作揖恭敬的应道:“是的,丞相!我们忠心诚服于丞相!” 曹操注视着堂下的宋忠片刻,然后,傲然的淡淡说道:“你家主公,是一个才不过十四岁的少年,就如此地贤明,好吧既然如此,那往后老夫就承认刘宗为荆州之牧吧!” 末忠闻言,忙高兴的急急说道:“多谢丞相的封赐!” 曹操沉沉的“昭”了一声,又面带愠色的说:“不过,宋忠,在你们羽翼下的刘备,可是老夫的宿敌,对他───老夫是非讨伐不可!” 宋忠见曹操面含怒色,忙阿谀的说:“是的!对我家主君-刘宗而言,刘备就象─只对荆州牧的地位虎视眈眈之虎,─直以来,我们只是不忍去讨伐与主君同属刘姓─门的子弟而已……因此,倘能承蒙丞相代为讨伐玄德,我们必将感激不尽!” 宋忠说着,双手撑地,向曹操叩了三下响头。 曹操得意的低沉的说道:“算了,你起来吧,宋忠!” 宋忠见降表己交,己无何事,便向曹操告辞离去。 曹操看着宋忠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付:“蔡夫人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能想出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这样一来,她即可保住荆州州牧之位,又借我之手将刘备铲除。也罢!不费一兵一卒,荆州就己安然于我手,如此一来,老夫就只需和玄德一战了。” 那坐在曹操旁边不远处椅上的黄凤翔,见此情景,心中不由暗惊道:“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如果失去了荆州做后盾,那刘备军就丝毫没有获胜的机会了。这么一来,别说天扬要救出我了,恐怕连他也自身难保了。还有,天扬他知道……知道历史是这样演变的吗?如果……如果我要是熟知三国历史的话,就能全盘了解,天扬的想法了,可是,《历史》书上没有这些内容呀……!”’黄凤翔心中急如火燎般的想着这次随军来荆的后果……” 蓦地,站在堂下右边武将队列中的大将曹仁面露敬慕之色的沉沉说道:“龙娘娘她,果然是我们‘魏国’的守护神呢!这次有她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站在他右边的曹军大将张辽闻言,惊讶万分的问道:“曹仁将军,你刚才说的这话什么意思?” 曹仁看了他一眼,呐呐而略带惶恐的说:“因为,我和李典曾率军攻打新野之时,已经与‘龙之子’所指挥的刘军打过仗,深知他很厉害……因此,对我们而言,我们这场战役的最大敌人,并非孔明,而是那‘龙之军师’!” 他话音未落,站在他左边的李典,忙接续道:“曹仁将军,虽然‘龙之子’的确厉害,不过,他那‘龙的力量’,将因龙娘娘与我们随行而受到抑制……” 曹仁见李典也赞同他对龙娘娘的无比祟信,便更高兴的眉飞色舞的说道:“对呀!可不是吗!现在,荆州不是已经降服于我们魏国了吗?这说明龙娘娘也与‘龙之子’一样拥有‘龙’的力量,仿佛只要有龙娘娘在,连老天爷都会站在我们这边呢!” 张辽听完他二人的话,便不屑得淡淡的说道:“真是的,没想到连曹仁将军和李典将军,都成了龙娘娘虔诚的信徒!”’还未等张辽话音落下,只见他背后已走过来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将军,他就是曹军猛将──许褚。他面露惕色的深沉说道:“什么?张辽!难道你不相信龙娘娘吗?此刻连士兵们都在争相等着得到娘娘赐与的恩典哪!你却在这里不以为然……哼!” 许褚狠狠地朝张辽瞪了一眼。 张辽闻言,不禁愕然的说:“什么‘恩典’?” 许褚得意的向张辽冷笑着说道:“你真是无知!就是让娘娘抚摸你的马首啊! 为了能得到这等好处,刚刚士兵们争相拥挤着都来等娘娘她那拥有‘龙’的力量,神奇的抚摸呢?” 张辽见许褚兴高采烈的滋滋乐道,便有意的问道:“哦……那么,许将军你的马首龙娘娘抚摸到没有?” 许褚傲然的得意说道:“我……我当然是排开万众,一马当先的去请龙娘始抚……” 还未等他说完,旁边曹仁与李典便大笑着说道:“哈……!不愧是许褚将军! 让龙娘娘抚摸你的马首时,竟然与上阵杀敌一样英勇无敌……” 许褚闻言,便知他们在戏谑他。 当下便气得脸色青白,怒道:“你……你们两个……,竟然戏耍于我,哼!” 站在武将队列最前面的“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见许褚如此崇拜黄凤翔,心中不由暗道:“许褚这个笨猪,竟陶醉成那样,简直把龙娘娘敬若神明。可笑,他也不知道龙娘娘只是为了自保,才暂时扮成仙女的模样,没想到这些傻瓜,竟把她当成真的供奉起来了。等着吧J你们马上就能深刻体会到,你们那种’信赖‘,对人类来说,是何其的愚昧!” 却说宋忠拜辞曹操后,策马疾驰向荆州奔回。坐在鞍上,他又想起临行前,蔡夫人曾对他说:“末忠,你这次务必要将降表亲自交于曹操,无论如何要说服他,别让他讨伐我们荆州。这件事与我儿刘宗之命运有关,你务必要圆满完成任务,笼络好曹操!” 想着这次来宛城,他如愿以偿的完成了蔡夫人所派的任务。宋忠不禁高兴的眉开眼笑的喃喃自语道:“啊……这一切皆如预期般地顺利进行,我得赶紧回去通知蔡夫人才行!哈……这一回,蔡夫人又得重赏我了!” 不一会,末忠便欢欢喜喜的来到江边,正欲渡江,忽然,有一队人马驰跟前。 他注目看时,为首一人:手提青龙偃月刀,坐骑玉兔马,身披甲胃,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吞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这不是关羽关云长,还会有谁? 宋忠忙勒马转身,正想逃避,不料,关羽大声问道:“啊!这不是宋将军吗? 没想到我来巡察曹操的军情,竟会遇上意外的你的呀?” 宋忠见关羽己追上前来,并如此问他,便惊骇万分,不觉得冷汗涔涔,便颤声应道:“哦……是……关将军呀,我……我……” 关羽见他说说吞吞吐吐,已知其中定有隐情,便向他问到荆州诸事,他开始还想隐瞒,最后,被关羽问得急了,就只得将前前后后的详细情况,一一说出。 关羽听后,大惊失色,随即将宋忠抓至新野,让他将详情当面告知于他大哥──刘备。 新野城,众人议事的殿堂内。 末忠跪伏在地,将其降服于曹操之事,只字不漏的说于众人得知。 刘备听后大惊失色的问道:“宋忠,你说什么?刘表大人已经病殪了?” 宋忠点点头。刘备气得浑身颤抖不止,说不出话来……关羽见刘备情绪激动,忙上前大声道:“大哥:照末忠之言:是蔡大人与蔡瑁这姐弟俩,故意不让我们知道刘表大人已死,两人并私下策划立刘宗为荆州州牧的。而刘表大人原来的遗言是要立长子──刘琦为州牧并让大哥你来辅佐刘琦为荆州之主。” 关羽话音刚落,站在刘备身旁的孔明军师,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刘琦是刘表大人前妻之子。因此,依我看,蔡夫人是想让自己的亲子刘宗为荆州之主后,再降服于曹操,以孤立我军,弃我们于不顾!只要没有刘备大人,就没有人能威胁到她荆州之长的地位,她也就能高枕无忧了!这个蔡夫人是个心狠手辣.工于心计之人。” 关羽旁边的张飞闻言,己怒不可遏,紧据双拳,怒瞪双目,啼牙切齿的吼道.“这个该死的女狐狸!大哥!我们立刻出兵襄阳,杀了蔡瑁他姐弟─行人,然后,再将荆州给弄到手!” 刘备未等他说完,便摇头摆手的急忙说道:“不……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那样做!因为,同族间的丑陋争执,杀伐……只会让已逝的刘表大人在九泉之下,哀伤而已!” 张飞听刘备如此说出,便惊愕得膛目结舌的看着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孔明面色深沉的静静地说道:“主公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想一想应该如何对付曹军才是。而不是与蔡瑁他们争战。” 顿了顿,孔明走到─墙壁上所钉的丝绢地图面前,用鹅毛的扇指着上面的地址,朗声说道:“现在,曹操率军已经越过博望坡,进入宛县了! 我预测至多在两天后,他们就会攻到这里来的!不过,已经得到了荆州的曹操,应该不会功用全部的军力来进攻我们新野。既然如此、我们就爽快地将新野城奉送给他们吧!” 他话音未落,张飞已惊疑地圆睁豹眼。吃惊万分地说道:“什么?你说我们将这新野城,送给曹操他们?” 刘备、关羽等人都谅讶地注视着孔明,不解其意。 孔明看了看众人,微笑的缓缓说道:“反正我们再在这新野城停留下去,迟早只有受到曹军的全军攻击杀伐而已。因此,此时,我们不妨舍弃新野,渡过白河,暂时往樊城方向推进,这才是最重要的!” 关羽疑惊着:“喳,孔明军师,难道曹军就不会立刻追上我们吗?” 孔明轻摇羽扇,神情泰然的微笑着说道:“关将军,我们当然不是没有报酬的,就将这新野城奉送与他,我想让他们付出相当代价的!” 众人都谅疑不解的看着孔明……夜色己浓,圆盘似的月亮,已悬挂当空,那皎洁、明亮的光辉洒在池内那平静如镜的水面上,真恍若一面天然生成的铜镜。 在池边的栏杆上,倚坐着一人,借着明亮的月亮,才看清他就是曾令曹兵闻名丧胆的‘龙之军师’──一龙天扬。 此时,他怔怔地仰望着悬挂当空的月亮,似有满腹愁哀……忽然,一人走至他身旁,轻轻的问道:“天扬,你一个人在这里赏月吗?” 龙天扬忙回首看去,见是诸葛孔明不知何时,己来到他身旁。他忙惊道:“孔明军师……” 孔明手执鹅毛羽扇,抬头看月道:“天扬,我看你自从回到新野后,就常常一个人独处,极少看得见你有笑容。在刚才我们讨论如何迎敌之时,你也没有发言,因此,大家好像都觉得你这些日子来,似有什么心事缠绕着你,让你闷闷不乐。不过,我觉得……” 孔明说至此,随注视着龙天扬那目光,象是要请他说出来──龙天扬沉思瞬间,便面色沉重的道:”是的! 我心中是有一些苦恼,─些心事……因为,风翔她现在曹操手中,我要是以刘备军师的身份出现的话,会让她的处境愈来愈难堪是──” 孔明点点头,沉沉的说:”话是没错,不过,你对主公及我们说你不当军师的理由,就只须这些而已吗?” 顿了顿,孔明脸色凝重的沉沉说道:”天扬,我记得你从前曾经对我说过,不想和这个乱世有所瓜葛……我想………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 龙天扬闻言,略微感到有些惊讶,但转瞬即平静地说道:“我果真是无法瞒得了你孔明军师。 的确,我从前是厌恶在战场上争斗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知道……知道这个乱世的未来!如果我为了刘备大人而战的话,或许就会改变了历史的原本模样。不过,这一点是我极力想避免的!因此,我要是不依照我所知道的历史,行事的话,便极有可能将凤翔救出。” 孔明闻言,双目圆睁,大惊失色的注视着龙天扬,惊问道:”你知道未来?天扬,你到底……” 龙天扬神情肃穆的打断他的话,急急的说道:”孔明军师,请原谅我……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孔明听他如此说出,也不便再探问了,随便即看着龙天扬,沉沉的说道:“我真是的……竟然没有想到你具有这种能力!照你这么说来,那龙娘娘对乱世的未来也一定了如指掌了,如此一来,无论我再如何运筹帷幄,也无法赢过曹操了。” 说完,孔明他颓丧的沉默不语……龙天扬见孔明为此事发愁,便平静的朗声说道:“不,凤翔她对《三国志》这些历史不怎么爱好,她应该不太清楚这乱世的未来。而且,我们所学过的《中国古代历史》里并未详细的记载这些内容,所以军师不必担心!” 孔明闻言,不禁一愕,但转瞬明白了。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他点点头,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 龙天扬注视着孔明,面色凝重的沉沉地说道:“孔明军师,刚才我对你所讲的‘我知道这个乱世的未来’这些话,我想请你不要宣传出去,不要对任何人讲出! 我相信你能守口如瓶!” 孔明点点头,毅然应允道:“天扬,你只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的,哦……月亮已经西沉,很晚了。我就不打搅了,你早些歇息吧!” 二人一起离开池边,各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果真如同孔明所说的,驻扎在宛城的讨伐刘备的十万曹军,己准备出征了! 曹军将士们整齐的排列好队伍,走出城门,然后都井然有序而整齐的列好队,向着城楼上看去,他们在等待……等待曹丞相与龙娘娘,给他们出征前的鼓励和安慰。 将士们都仰起头,目不转睛的仰望着城楼。 突然,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啊!丞相与龙娘娘走上城楼了!” 只见曹操与黄凤翔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般的缓缓走到城楼的墙边。曹操威武的扫视着城楼外的大军,神情激昂的不住点头。黄凤翔则面色忧郁的眺望远方,似乎很惆怅,很担忧……将士们见黄凤翔己走到城楼,便此起被伏的高喊道:“龙娘娘,龙娘娘!你这能发出光芒、呼唤神龙的仙子!请赐予我们胜利的庇护吧!让我们能平安的凯旋归来!” 曹操见此情景,注视着黄凤翔,笑呵呵的说道:“呵阿……看来,士兵们己因前几天荆州降服一事,而对你的恩泽倾倒不己,他们都相信那是因为,有了你的神灵庇佑的缘故,蔡夫人她才不战而降的。” 黄凤翔心里难受极了,矛盾极了,她觉得有一种欺骗自己的感觉,回荡在脑海里。看着城楼下那些仍在高声大呼着她,请求她赐予庇护的将士们,黄凤翔只觉得心在颤抖……曹操见将士们对黄凤翔这般崇拜,连忙对她说:“龙娘娘,怎么了? 你不给将士们一个回应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将无法出征的!” 黄凤翔悲痛而无奈的在心中暗道:“天扬,我心理的防线快崩溃了。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些将士们的眼神……他们那种相信我,需要我的纯真眼神,令我害怕得不由得全身颤抖!面对这么多人对我的信赖……和寄望……我无法背叛他们!请原谅我吧!” 黄凤翔想至此,面色悲切而无亲的,猛然平伸双手,好象在说:“将士们,出发吧!” 那等待已久的曹军将士们见此情景,不由得举起手臂,高声振呼不已……然后,那领兵的都督──曹仁将手一挥,大声令道:“出发!” 十万大军带着满腔必胜的信心,斗志昂扬的向刘备的新野杀来。 黄凤翔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曹军身影与身后被马蹄奔踏而起的蔽日尘烟。心里万分惆怅的暗道:“对不起,天扬!即使你来迎接我了,我……我恐怕也无法和这些人分开,我也许……也许离不开这个‘魏国’了。因为,他们那么的相信我,祟拜我,我不能做出……做背叛他们的事来……” 黄凤翔悲哀万分的怔怔的注视着远方,疑疑的想着…… 【第十三章义士投诚】 曹操派遣的十万讨伐刘备的大军,在曹仁、曹洪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向新野杀来。 在这─卜万大军中,已有猛将许褚率领三千铁甲先锋军越过上次夏候敦所率十万大军在此惨败的博望坡,来到距新野城,仅三十里的鹊尾坡! 这鹊尾坡地势险要,山高岭突,巨石林立,山道两边,为群山所环抱,地形甚是险恶。 许褚率领众人正在山道里走着,忽然,前面的两边山坡上,闪出两名兵士,各举着一面青、红色的大旗在来回舞挥。 骤然,现出─彪人马,也举着青、红色的大旗在猛烈的旋回荡舞。 许褚见此情景,忙惊诧万分的喝住士兵,停马细看,道:“依他们旗帜上所书的‘刘’字来看,那应该是刘备的军队没错,可是,他们挥舞着奇怪的青、红色的旗帜在干什么呢?” 许褚低头沉思,忽而又抬眼看去,见那些刘军仍是挥舞着手中的大旗,并未向他们攻来。他不由的纳闷道:“他们这些入在于什么?只是摇旗,而不向我攻击,这……这是……” 他身旁一名将士凑近身来,低声说道:“许将军,他们会不会是在打什么暗号呢?我看,一定有伏兵。” 许褚面色惊疑的摇摇头,急急的说:“不知道!不过,对方是曾大败夏候敦将军的孔明,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顿了顿,许褚侧首对这将士沉沉的说:“在没有摸清他们的意图之前,我们只好暂时在此待命。啊!你快派遣快马将此状况票告给在后军曹仁都督,请都督给我们批示!” 那将士领命,向曹仁票告去了。 许褚看着那些仍在摇旗的刘军,不由得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该死的,新野城就近在眼前了,可是,我却得停在这里,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 前面刘军那边仍是在不停的摇旗,除此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在上面的山坡上站着两人,那年青英俊,身材高大,顶盔贯甲之人,正是刘备之养子刘封,另一中年人,头扎绸巾,丰神朗韵乃是刘备的内兄一───糜芳谋士。 二人注视着停驻在对面的曹军,刘封冷笑着说道:“呵……那个许褚一定是以为我们有什么计策或伏兵,而迟迟不敢来犯呢!孔明军师真是厉害,只不过吩咐兵士们摇摇旗而已,就能让敌军裹足不前!”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糜芳便敬慕地答道:“当然啦!不过,这也是拜军师上次曾大破夏候悖十万大军的盛名之赐!因为他们上次已吃了大亏,今天还是心有余悸,而不敢贸然向我们进攻的。如此一来,真如军师所言,我们能够暂时拖延一些时间了!因为,从他们先锋军要到曹仁后军去禀告我们这里所布置的情况,这路上还有好几里的路程。 而且,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是绵延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起来也是很慢,等他们见面后,再发觉了我们的真正意图,那时已晚了。真料不到,孔明军师连这些细节问题都考虑得十分周密。” 刘封面露钦佩之色,侧首向糜芳低沉的说道:“我怎么看孔明军师的外表,也只是像个文人学士,谁能料及他却是一个末卜先知、神机妙算的超凡脱俗之人呢?” 糜芳也微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呀!看样子,真如孔明军师所料的,等到许褚他们发现上了当,再进攻这‘鹊尾坡’时,大概要等到近黄昏的时候了!” 糜芳猜测得没错,当曹仁的指示命令传到许褚这儿时,太阳己经开始西沉了… …! 那探马急急驰至许褚面前,翻身下马,单腿下跪拱手说道:“票告许将军!曹仁都督说,刘军他们‘摇旗’举动,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己,都督下令让我们立刻向他们进军!” 许褚闻言,暴睁双目,既惊且怒的大吼道:“什么?他们这是缓兵之计?可恶的孔明!听好,全军立刻进攻──!!” 众人得令,齐声喊杀着向前面那些刘军冲杀过去。 许褚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在前。他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们这些摇旗骗我,该死的刘军看我一口气不把你们踩扁才怪呢!” 许褚怒气冲冲的率军急迫,追至刚才刘军摇旗的石林边一看,空无一人。 许褚大惊失色,惊呼道:“啊?这……这些人呢?”。 众将士都惊诧万分的异口同声说道:“那些刘军怎么都不见了!都……都跑到哪儿啦!” 许褚正感纳闷,这时驰来一名兵士向他票告道:“将军这两边山上的林子里,我也仔细搜过,没有一个敌人的影子!” 许褚闻言大惊,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微的汗珠,他瞪眼大吼道:“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刘军难道都会钻入地下去了不成?走!我们往前搜。”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两边山上传来“咚咚” 的击鼓声及笙、萧等乐器的奏鸣声。 许褚同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两边山顶注目看去,只见闪出无数刘兵,山顶上有一旌旗,旗从中有一把黄罗伞左边的年青书生模样之人正和右边的刘备对坐饮酒,神态甚是治然、惬意。 许褚见二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似的杯筹交错,举杯畅饮。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二人,心里暗道:“这刘备和那年青人竟未将我放在眼里,实在是太狂傲了。对了,那年青人就是孔明吗?管他是不是,先将他二人杀了再说。 想至此,他恶狠狠地大声;叫道:“那年青的小子,是孔明吧!竟敢在那里逍遥快活的喝酒作乐,太瞧不起我许褚了!来呀,给我攻上山去,将刘备与孔明二人的首级提来见我!” 曹兵们左手执盾,右手拿刀,如潮水般汹涌地向山上冲去。由于,这山不是太陡,太高,因而,他们很快的便爬到了半山腰,喊杀着冲向刘备与孔明二人。 此时,二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那蜂招而至的曹兵,孔明微笑着点点头。倏地,他一挥右手的鹅毛羽扇……那些早己候命多时的刘军,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滚木、巨石一齐向冲上来的曹兵推砸下去……曹兵们正使劲向山上爬去,眼看就到了刘备与孔明身前。谁知,刘兵们却将那些庞大的滚木、巨石掖了下来。他们见那滚木、巨石已闪电般滚向自己,皆吓得大惊失色,惊叫不已,急急逃避。 但为时已晚,那些滚木、巨石如排山倒海之势,翻滚砸下,只听惨啤之声,此起彼伏。那些跑得较慢的曹兵,早已被砸得脑桨进流,成为肉饼…突然,一块大如磨盘的巨石,如滚星般砸向山下的许褚他不禁惊呼:“哇!这石头够大的!” 口中说着,他却力贯双臂,毫不退缩的向那巨石推去。 只听他一声大吼,己猛地将那巨石倒推出一丈多远,落在坑里,这巨石重约千斤,却被他从下而上,倒推回去一丈多远,这份力可说是惊世骇俗的。 许褚拍拍手站定,向山顶上恼怒万分的高喊道:“孔明,这滚木,巨石砸死砸伤了我的兵士,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对不对?” 孔明朝他冷笑了一声,扫视众曹兵,大声说道:“曹军士兵们,你们听清楚! 只要有我孔明在,曹操的野心就不可能会实现,你们觉悟吧!” 许褚怒视着孔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这个该死的孔明!” 这时,过来一名将士对许褚说道:“将军! 我们既然爬不上山去,那就绕过山,从背后来个出其不意,攻击他们吧!” 许褚看着山顶上的孔明,边对将士说道:“不成!这是孔明故意对我们的挑衅,说不定他又有什么诡计,我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等曹仁都督来了再定夺!” 山顶上的孔明看了看那满面惊疑之色的许褚,已知他对自己还有所顾忌,不敢再贸然进攻。 孔明看看日已坠西,想着曹仁也快要到了,那时,应有许多麻烦了。 随即对刘备说道:“主公,天色己晚,曹仁他们马上就快赶到了,我们现在就撤退吧!刚才已让曹兵折了不少人马,料想他们现在还不敢追来,我们趁机撤走,一切还照原计划进行。” 刘军刚刚悄然撤走,曹仁就率领十万大军,来到了鹊尾坡。 曹仁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惨不忍睹的曹兵尸体,忙问许褚是怎么回事? 许褚慌忙拱手躬身地将战斗的详细经过,细细的叙说了一遍于他听。 曹仁听完,却没有发怒,只是面色沉重的说道:“喂!原来是这么回事啦!许褚将军,不过,你做的还合我意。因为,在我还没到这儿之前,你按兵不动!可以说是明智这举,不然,躺下的就不止这些人了!可是,话说回来,那孔明还真是招招高明。哦!对了,咱们伤亡多少人呢?” 许褚愧疚地垂首低低的应道:“回票都督,大约有二百人左右!” 曹仁缓缓地点点头,略带悲愤地说道:“昭,由于咱们大军从许昌长途跋涉至此,兵马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又有了伤兵出现,而且,像刚刚那种小规模的冲突,说不定这是孔明他故意消耗我军战力的计策。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全军出动,一口气攻下新野城,这样比较妥当:许将军,你意下如何?” 许褚忙拱手作揖,沉沉说道:“就依都督之意吧!” 曹仁扫神着众人,然后,高声说道:“好,将士们!向新野城出发!” 十万大军在曹仁的率领下,一路朝着新野城而去。 不过,与此同时,另外有两条入影,其目的地也同样是新野城。其中一个身材高壮,站起来就如铁塔一般的年青人拉着装了满满桶油的轮车,面露微笑的向前走著。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由于人小,可能没走进长路的缘故吧,他不时的用袖擦着那白胖的脸蛋上流下的汗水。 这拉车的年青人正是一年前被龙天扬打倒在地的那个卖油壶的焦览,他身后的小男孩乃是他弟弟焦小虎。 这焦览体壮如牛,虽然,走的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拉着这沉重的轮车,但他却好像没感觉到怎么累似的,依然健步如飞。 而小虎却渐渐地跟不上了,但他却不肯显出自己走不动的神色来,只是不时的用袖擦着汗水,使劲向前紧紧追着哥哥。 擦了一把汗,小虎喘着气,急急地问道:“哥哥,新野城离这儿还很远吧?什么时候能走到呢?” 焦鉴眼中闪现出坚毅而信心百倍的目光大声人见四门大开。曹仁看了看,一挥手说道:“将士们,进城!见着刘备、孔明他们,将他们的首级带来见我!” 曹兵们喊杀冲进城里,只见城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也未见着刘备军人马及城里的百姓。 曹仁不禁惊讶万分的呐呐的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整个城里竟空无一入!” 正在这时,奔来一名士兵,他来到曹仁马前,单跪作揖的急急说道:“票告都督,属下等几人城里己四处察看过,空无一人,没见到一个刘兵!” 曹仁双眉紧皱,呐呐地说道:“没想到这是座空城。该死的孔明!看来,他己知道在新野作战的形势上对他们不利,所以,早就弃城而逃了! 唱!……我猜:他们一定是转移到樊城一带去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急忙说道:“都督,那我们就立刻派兵去追他们。” 曹仁摆摆手,缓缓而低沉的边思索地说道:“罢了,随便他们去吧!孔明他们布置的无论是摇旗的缓兵之计也好,还是设宴的奇袭也罢,我看那都是为了争取时间,好安全脱身之计。” 顿了顿,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己完全落下山的西方,面色沉重的低沉地说:“天就要黑了,我们要是现在去追击刘军的话,说不定又中了他们的伏兵之计2再说,我们的兵马也已疲惫,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法对他们的诡计有机敏反应的!此刻,我们就以新野城为据点,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明天再追击刘备他们,也不迟呀!” 许褚闻言,面露愧色的说道:“都督果然英明!我这个人哪,就是头脑太简单,说话做事欠周全……” 曹仁也不应声,稍瞬,转身对身后的一名兵士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在城里扎营休息:” 那兵士忙拱手躬身恭敬的应道:“是!都督!”说完,转身离去,下达曹仁的命令去了。 曹仁看着那兵士离去的身影,心里暗付:“我十万大军明天就定可将孔明他们打败。因为,由于龙娘娘的随军同来,一定使那‘龙之军师’不能毫无顾忌地作战,如此一来,那敌人最厉害的人物就莫过于孔明了,他虽然诡计多端,不过,毕竟是人生又母养的凡人而已。所以,就不足为惧。因为,别忘了我也是众所周知的‘智将’啊!” 此时,在这城门外紧挨着的大山山顶上,却有一队人马在向这城内登高俯视。 站在山顶最前面的那位顶盔贯甲,威风凛凛的年青英俊的将军就是赵云赵于龙。他双臂互拢的交叉在胸前,双目注视着城内那些来往熙攘的曹兵,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赵云抬头看了看已渐渐黑了下来的天色,道:“喂,天已经快黑了,他们果然如军师所料的见天色已晚,就会留在城里而不派兵来袭,这一切都在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而且,看来我们那些埋伏在城里的士兵,好像也平安的躲过了他们的搜索,军师这招‘空城计’,表面看来好像真的就是平白地就把这座城给了他们曹兵呢,不过,等一会儿,你们这些人就会知道住进这城里,可不是那么随意的,是付出一定的代价!” 此时,玄德与孔明在白河一带己摆好了阵势! 在一座外表看来较其它为大、华丽一些的营帐里。只见刘备、诸葛孔明、张飞等人正在谈论战情。 三人正谈时,忽然,从外面撩廉走进一名兵士。这兵士单跪拱手,面露喜色的对刘备说道:“禀告主公!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果然停留在我们的新野城里了!” 刘备点点头,让那兵士起身后,欣喜地对孔明说道:“军师看来事情进行的挺顺利的嘛!” 孔明微笑着应道:“是的,主公!一切的对策。我己安排好了。我己预先在新野城的民家屋顶上堆放了一些易燃的芦苇和柴薪,并泼上了油,那空城,只是‘火攻之计’的布局,到了半夜,那些藏身埋伏在城里的我军将士们,就会一齐点火,那时,城内就会成为汪洋火海了,曹兵们一定死伤累累。因为,北、南、西三城门都用火来防堵,只开着那东门,不过,那里已有待机的子龙将军狙击那些逃窜而出的曹军!” 刘备笑容满面的微笑着接续道:“而那些躲过子龙逃窜的曹军,又将受到张飞、关羽的截杀,是吧?” 孔明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是的!云长将负责由白河上游处,在水路攻击截杀敌军,而翼德则埋伏在博陵渡口,以截击逃到此处的剩余的敌军!” 孔明话音未落,刘备便高兴地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他,欣喜的说道:“真不愧是‘卧龙’先生!”. 孔明忙拱手谦虚的说道:“主公过誉了,孔明愧不敢当!如果天扬公子用他那龙的智慧,一定能想出比我这更好的计策来的!” 刘备闻言,面容肃沉,缓缓而低低地说:“不过……不过他却不能以军师的身份来与曹兵交战的,因为,‘龙之女’现在还在曹操那边,天扬若是正面与他们交战的话,那‘龙之女’一定会很危险的!” 孔明也缓缓地点点头,静静地说:“是啊……这次与曹兵交战,让他任军师之职,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的原因,我想就在于此。不过,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刘备沉重的点点头,二人陷于了沉思之中。 孰不知,此时,他们这营帐边已有一名士兵听完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想道:“刘备与孔明他们,原来是运用了这些计策来对付曹仁啊!可是,他们也高兴的太早了,没想到被我‘虎豹骑’的宇文绪听到这些秘密了。哼!孔明,你等会就会知道,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我这就去将这个贵重的‘礼物’送给曹仁都督,到时候,你们就有得乐了!” 想至此,宇文绪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到离这营帐有几十米远的一个巨大的包扎得很紧密牢固的竹篮旁,看着竹篮内的人,他不禁傲然的冷冷地说道:“刘备这些人真是好笑,竟然只派一个人在竹篮旁监视我‘虎豹骑’的宇文绪,真是太离谱了!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就请你暂时当我的替身吧!因为,要想反制孔明的诡计,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已经逃掉啦!所以,就暂时委曲你了,我可走了!” 说完,宇文绪将长剑往肩上一扛,看了那竹篮一眼,转身向河边的高山上奔腾而去。 原来,自那日‘博望坡’之战时,关羽将宇文绪击伤后,带回新野,一直关在石牢里。可是,由于今天众人离城,因而,将他用一个巨大的竹篮装了起来,带到这里。他见看守他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便趁这士兵没提防之时,将其击昏,然后,换了衣服,将其放到竹篮里,做他的替身。紧接着,他便径直来到刘备的营帐旁,窥听刘备与孔明的谈话,得知秘密后,忙向新野奔去,欲向曹仁票告详情。 却说焦览与其弟小虎拉着油车,一路紧急奔赶,总算来到新野城城门外。 小虎看着面前那高高雄伟的城楼,擦了一把汗,急急地对焦览问道;“哥,这前面的城楼可是新野城的?” 焦览注目看时,见“新野城”三个隶体黑字,豁然写在城门上面,他欣喜的点点头说:“不错,这是新野城!我们总算走到了!走,我们快一点去见‘龙之军师’,天已然黑了。” 二人满怀信心的高兴地向城门走来。那守卫在城门两边的士兵们都用威严、阴冷的眼神紧紧注视着他们。 焦览被他们看得有些发窘,他快步向前走出几步,勉强地堆起笑容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守城的军哥……!” 还未等他说完,已奔来两人,手执长枪,对着他们,面色冷凶的大声叱喝道: “你俩是什么人?” 焦览忙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啊!你们……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可疑的人。我叫焦览,不知能否……请你们为我向‘龙之军师’通报一声? 就说我……” 他还未说完,那些士兵都惊骇的暴瞪双目,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 …龙之军师?” “忽啦”一声,立即围上来十几名曹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如临大敌般时惊恐地用眼注视、用枪指着焦览他兄弟俩。 焦览惊疑不解地扫视着众人,急急地说:“你……你们这是干嘛?我和你们的‘龙之军师’可是旧识呀!你们怎么这样用枪对着我呢?”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名长相凶恶的士兵阴森森地冷笑道:“你这蠢猪,你给我听清楚!现在这座新野城己不是刘备的了,而是我们曹军的!既然你们知道有关‘龙之子’的事,那我就将你们带去见曹仁都督!” 焦览闻言,大惊失色的惊呼道:“你……你说什么?现在这新野城已经落在你们曹军的手里了?这……” 小虎慌忙低低的对焦览说:“哥哥!看来,这下可不妙了,我们快逃吧!” 那曹兵听见了,冷笑着说道:“你们想逃? 可没那么容易!先看枪吧!” 说远,那曹兵恶狠狠地猛然向焦览前胸刺来一枪,其势又快又狠。 焦览待那枪尖己近身前,身子猛地一闪,双手顺势将那枪耳稳稳地抓住了。 那曹兵惊异的注视着他,嘴唇嗫嚅着。双手用力向后拔撤,但却未拔得动丝毫。 焦览朝他“嘿嘿”的笑着,双手猛的向上一挑,“啊啊……”的一声惊叫,那士兵被他用枪挑了起来,然后,用力一甩,跌落在二丈开外的地上,疼的“嗽嗽” 大叫不止。 那些士兵见此情景,都吓得后退一步,惊恐的注视着他。其中一名士兵呐呐的惊道:“这……这家伙还蛮有一手的……” 焦览闻言,看着那士兵傲然的说道:“你这人,别看我长得很胖,以为我不灵便。在樊城,我可是人人畏惧三分的好汉!岂有那么容易被你们抓住的道理?” 小虎看着他兄弟,低低的说:“哥,别逞强了!” 焦览看了一眼小虎,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哥哥倒要看看这些家伙有什么厉害的!”说着,他将双袖高高抵达起,紧握双拳,扫视着众曹兵。 忽然,走出一名凶神恶煞般似是的小头目的壮汉,他一推身旁的一名士兵,怒声喝道:“滚开!看我来收拾这狂妄的小子!” 那士兵被他推的一个趔趄,但仍恭敬的低声说道:“是!伍长!”说完,肃恭的退在一边。 焦览一见有人向他挑战,并出言不逊。他不由得双目怒瞪着对方,恨齿地大声道:“呸:什么伍长不伍长的,看我照样把你打倒在地,然后大大方方的走给你看!” 话还在他嘴里打转,可如钵般大的拳头却闪电股击向那伍长的前胸。 那伍长不慌不忙的待他拳头快要触到他身子之时,猛然一个侧身,避开他这拳。同时右手快逾流星般将焦览的手腕扣住向后用力一扭,左手倏地朝他右肩用力一抓。 焦览被他这使劲的一扭一抓,顿时疼得“哇”的一声,大叫道:“疼死我了!” 他想用力挣扎,可那伍长右手用力抓着他的肩头,沉声怒喝道:“小子,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那个小孩,可就有得受了!” 焦览忙转首向小虎看去,见小虎已被两个曹兵像擒小鸡般的各抓住两个肩膀,提起来,小虎哭叫着,用力踢弹着双腿。 焦览惊叫道:“小虎……你……你们这些畜牲,竞将一个小孩子抓住。你们还是人吗?” 小虎向焦览叫喊着,拼命的反抗着……焦览暴睁双眼,角毗欲裂的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快将我们放开……” 那名伍长,大声喝道:“给他他们绑起来,带走!” 过来兵士将他兄弟俩牢牢捆住,在后推操着说道:“喂!快走!走快点!” 他俩被带到一间破民房的屋檐下,分别被捆绑在两根石柱上。 这破烂不堪的民房里,这时,地上有块石板突然被缓缓地推起来了。从石板下豁然伸出一颗脑袋来。原来,这破屋子的地下,敢情还有地道,那小心翼翼的爬上来之人,正是令曹兵闻名丧胆,望风而逃的───龙天扬。 他躲在墙边的窗户下,偷偷向外看着那些正高声怒喝着焦览兄弟俩的曹兵们。 他注目看向那满面怒色,破口大骂的焦览,模糊中觉得似曾相识,但又一时记不起来。 沉思片刻,他猛然想起,不禁低声惊呼道:“啊!那……那年青的壮汉,不是曾经被我骑马撞了他的油壶的那个卖油郎吗?他……他怎么会被抓来呢?这事是很蹊跷,设法救他出来,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想至此,他又悄悄的钻回地道里,向埋伏在那里的刘军急急的说:“你们听好,一切还按原计划进行!我现在得出去─下!” 说完,便欲转身离去。─名兵士见他神色急慌,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忙急问道:“龙之军师,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了吗?” 龙天扬摆摆手,急急的说道:“没,没有! 是这样的,我刚才发现了─位我从前认识的人,他被敌人给抓到这儿来了。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不管他的死话。所以,我要地去将他们救出来。”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两名兵士便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之军师,你要去救人!” 龙天扬点点头,沉声说道:“喂!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用‘火攻’来对付曹兵,但若不将他救出的话,那他不是被我们所害吗?” 两名士兵都异口同声着急的说:“可!……可是……” 龙天扬摆摆手,神情安然自若的说:“别担心,你们不用管我,一到半夜,你们就尽管放火烧城吧!我走了!” 话音末落,他使闪电般奔到了洞口,掀起石板,如狸猫般敏捷的跃上屋顶,注视着下面的那些正用木棍拷打那个卖油郎的曹兵。 洞口下的两名刘军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身材较高的士兵急急的向他同伴问道: “张全,这……这下可怎么办?” 那被称为张全的兵士苦着脸,无可奈何的答道:“我哪知道!不过……不过,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像他这样一个身份贵为‘龙之军师’的人,为什么会自愿担任这种放火的任务呢?” 那身材较高的士兵满面愁苦的说道:“唉! 算了……我们还是按照龙之军师刚才所说的话,去照办吧!其它的事情,不是像我们这些小兵们所能理解的,所管得着的!走吧!我们去忙吧!” .两人带着疑惑与不解的心情,缓缓向洞内走去。 那伏身在屋顶上的龙天扬借着一名曹兵手上所执的火把发出的若隐若现的昏暗火光看到,那卖油郎被绑在柱子上,给他们打得嘴角己流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龙天扬看着那虽然被打,但仍很坚强的卖油郎,心中不由对他生出一股崇敬的心情。但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暗付道:“这下可糟了!因为根据历史记载,这招‘空城计’中,应该没有人被俘虏的事件,而今晚却……地出现这个卖油郎被曹兵抓来的奇怪事。这……这也许是我和凤翔的出现,才把历史给逐渐改变了,也说不定,就像徐庶先生的死,也是……追根究底说起来,这卖油郎也是曾和我接触过的人,如果我就这么贸然来救他,而惊动了曹兵,那孔明军师使的‘空城计’万一失败了的话,历史就将会因此而完全改变!如果,我不救他们,这不是枉死了他们吗?” 龙天扬心情极其矛盾的思索着……此时,那名曹兵伍长一抡手中木棍,又狠狠的向卖油郎左肩抽了一棍,边高声叫道:“小子,你还不快说!别在这儿逞强了,充好汉是要受很多苦头的。说!你不是说过你认识‘龙之子’吗?我要你把‘龙之子’和刘备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一字不漏的给我详细说来!” 龙天扬突闻此言,吃惊的注视着那些曹兵,这时才知道他们原来将这卖油郎绑来拷问的目的是想知道他与刘备之间的关系及一些详情。同时,他不由得万分着急地聆听着那卖油郎如何回答。 那卖油郎一一焦览,听那曹兵伍长如此问他,便怒瞪双目,哼了一口痰“呸!”的大声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没在他们身边!再说,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畜生的!因为,我可是崇拜‘龙之军师’才来到这里,想当他部下的!” 屋脊土伏着的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得大惊,心里暗道:“不会吧!不过,一年前的那天,他的确是当面恳求我说:‘我认输了,请你让我当你帐下的士兵吧! ’但是,他竟真的把当时所说的话当真了。这么说来,他原来是为了找我才到这新野城来的,而被曹兵抓住了:那我……” 龙天扬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慌恐……此时,那曹兵伍长见焦览如此说出,他便阴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如此!不过,看你这身膘肥体壮的体格,光用这种搔痒似的方法来开导你,看来你也是不会老实招来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换换这个法子来试试!” 话音未落,他便狞笑着挥出木棍,闪电般使劲捣向焦览的小腹。焦览疼得大声长叫起来,血己顺着嘴角急急的流下额头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滚滚而下,他痛苦的喘着气,怒视着那伍长。 旁边被绑在另一根石柱上的小虎,见此惨状,不由惊怒的大叫道:“哥哥……” 焦览又吐了一口血,痛苦的应道:“小……小虎!” 那伍长忽然将他那又小且带着阴险之色的三角眼一转,随便即“嘿嘿……”的阴笑着走微波虎身边,用手中棍一指小虎,狞笑着对焦览说道:“小子,这小孩是你弟弟吧!不过,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像你一一样,耐得住我这一棍呢?” 焦览角毗欲裂的怒瞪着那伍长,怒吼道:“你……你这畜牲,给我住手!你敢动我弟弟一根毫毛,我……我就跟你没完。这事与我弟弟没有任何关系,他会来到这儿,只是因为他孤苦伶仃,才跟着我罢了!” 那家伙将眼一瞪,注视着小虎,恶狠狠地对焦览道:“你别在这儿说大话,你现在能救得了他吗?我也没那些闲工夫听你瞎扯蛋!你快过来救这小鬼崽子吧!” 话音未落,这家伙便挥起一棍,横扫小虎的左脸颊。只听一声“啪”的脆响,小虎那胖乎乎的白嫩嫩的脸蛋己被油出一道青紫泛血的血痕,“哇”的一口鲜血,己自小虎口中喷出。小虎痛苦的看着兄长。 伏在屋脊上的龙天扬,见此情急,也不由得低声怒道:“这些该死的东西,竟这般的残忍,连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放过,真是一群灭绝人性的禽兽!” 焦览见弟弟被那家伙打成这样,不怒极吼道:“你……你这畜牲,你竞敢…… 放开我!”他奋力的挣扎着,眼中喷射出仇恨的怒火,那副愤怒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将那家伙活吞下去。 那伍长用棍指着小虎的胸口,阴狠狠的对焦览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对小孩子,我一样是不留情的!虽然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但是,只要他敢抵抗,我就照样毫不皱眉的杀了他!这就是战争带来的结果:不和你罗嗦了,你快说,‘龙之子’他到底有何企图,说!” 焦览痛不欲生的摇摇头,嘶哑地说:“我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弟弟了,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龙之军师’我也只是在一年前见过他一面而已,其它的一切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蕾兵伍长不信的用眼斜视着焦览,凶恨的说:“哦?我不相信你这些骗人的鬼话!你给我听好:我要是能得知‘龙之子’与刘备他们那些详情,我就能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队长,晋升到更高地位的官职!” 说到这里,他面露贪婪之色,恶狠狠的脸孔上竟浮出一片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象是已当上了什么大官似的傲然得意。好大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又咬牙切齿地恨声吼道:“小子,如果你敢再说你对‘龙之子’他们毫不知情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你的!我绝不会饶你的!” 焦览惊恐的看着那家伙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 那家伙见焦览竟敢真的摇头否认,仿如一头发疯的恶狼一般,瞪着那血红的三角眼,暴喝一声,举起手中木棍,搂头盖脸的向小虎头顶砸下。 焦览见那木棍己如闪电般砸向他弟弟头顶,忙惊呼道:“啊!不……不要啊!” 那家伙手中的木棍己差半尺就将砸碎到小虎的头顶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突然,有人影如流星般落在那曹兵伍长的身旁,并快迅绝伦地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腕。 那曹兵伍长惊讶万分的呐呐地说:“唉?怎……怎么回事?啊!”他只见不知在何时,身旁已有个面貌英俊,英气逼人的少年正伸出他那如铁钳一般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腕,使他那凌厉威猛无比的砸下之棍,再落不下分毫。同时,只觉得虽然隔有甲胃的手腕处,己被这少年抓得如烙在铜柱般的灼灼生痛,他惊骇无比的注视着这少年,颤声道:“你……你是谁?” 这曹兵伍长正感惊骇之时,那少年一一龙天扬神情威严且面带怒色的沉声喝道:“你真是那么想知道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龙之子’──龙天扬!” 龙天扬话音未落,左手一振一甩已将那家伙凌空甩起三丈远,“砰”的一声,重重地跌落在地,不能动弹了。 从龙天扬自屋脊上跃下至将这家伙甩落在地众人连他如何跃身至那营兵伍长身边及将他如何制住甩出这一连串的动作,未看得出丝毫。只觉得他们的伍长身旁多了一个人影,还未看出是何模样,便见伍长被人家不知怎么搞的掷在三丈之外,动弹不得:就在这些曹兵正在惊讶之时,龙天扬闪电般将小虎身上所捆绑的绳索,用手劈断。用左手抱住小虎,右手却快得以让常人无法看到的速度分击两名站在柱旁的曹兵。 两名曹兵被击得倒飞进那破屋厚厚的石墙,竟被他俩撞得正如其人般大的洞。 两人惨嗥着吐几口鲜血……焦览惊喜的看着龙天扬,似乎已忘了浑身的疼痛,惊讶的说道:“啊!你……你是龙……” 还未等他说完,龙天扬便幽默地对他说:“虽然己过了这么久,但我今天是来将那日撞破你油壶的钱赔给你的!” 四边的曹兵惊骇无比的拿着武器战战兢兢的议论著,将龙天扬他们三人围在核心。 突然,有人在后喝道:“怎么了?你们这些人在吵什么?” 只见从街西边走来二人,众曹兵忙单跪于地,叩首恭敬的齐呼道:“属下们拜见都督,许将军!” 这二人正是曹仁与许褚,曹仁向前走出两步,摆摆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说完,他凝目注视着龙天扬、焦览、小虎他们三人。最后他将目光停注在龙天扬身上,端详了一会儿。他突然用手指着龙天扬,圆睁双目,满面惊惶之色的颤声说道:“你……你不就是.‘龙之子’吗?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身后的许褚亦惊讶地呐呐的道:“哦?他就是‘龙之子’?” 曹仁点点头,低沉地道:“没错!许褚!他就是曾经大败我五万大军的‘龙之子’!”。 许褚双目紧紧的注视着龙天扬,冷笑一声,沉沉的道:“这小子就是‘龙之子’,这真是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们这次能献给亟相一个最高的的战利品了!” 龙天扬双手抱着那面色惊恐的小虎,双眼如电般注视着许褚,神情坚定自若的沉声说道:“许褚,你想抓住我送给曹操?不过,你得用真实的本领来擒住我。” 许褚闻言,冷笑着紧握双拳,缓缓向龙天扬走来。 此时,在新野城的西门这里,有十几名曹兵手执长枪,神情肃穆的直立在那厚实而高大的城门两侧。 突然,从远而近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有两名曹兵互相对视一下,佼个眼色,齐齐手执火把,手挺长枪向前走了过去。 借着火光一看,只见前面正快速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神色冷漠、手提长剑的年青人。 这两名士兵忙端枪对着那离自己所站之处不足三丈的年青人。那位年纪稍长的士兵惊疑而十分小心的一挺手中长枪,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站住!快快报上名来!” 这时,那些守卫在城门两侧的曹兵都蜂拥而来,都大声喝问不止。各挺着手中长枪将这年青人团团围住。 那年青人阴沉着脸,怒道:“你们这样招呼我,也未免太无情了吧,我可是从白河刘备军营里,一路奔驰回来的。我是自己人!你们这群不懂礼节的家伙!” 这时,走过来一名似是小头目模样的中年士兵,他向对面的年青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惊疑地问道:“自己人?那就报上所属的队名及姓名来?” 那年青人冷冷地笑道:“昭……!你们这些不识相的笨猪,我就是‘虎豹骑’的宇文绪!先前‘博望坡之战’中,我虽被刘备军队捉住了,不过,现在我已经靠自己的本事逃出来了!你们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可以让路了吧!”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些士兵不但不让路,反而围得更紧了,个个如临大敌般紧张而惊怒的挺枪指向他,且正一步步地向他缓缓靠近!宇文绪百思不解的怒喝道: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竟敢以枪刀指向‘虎豹骑’的人!” 话音未落,一名士兵怒骂道:“你这个蠢蛋!我们早就听说那‘虎豹骑’的宇文绪已经战死了!”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也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家伙,要撒谎也得撤个高明点的! 却拿一个战死的死人名字来冒认。我看你一定是和刚刚那个卖油的小子一样,是刘备派来的奸细对吧?” 宇文绪闻言,勃然大怒。他大声吼道:“你说我已经死了?你们在胡说什么? 给我统统滚开,我要过去!” 说完,他便气冲冲的迈脚抬步,向前跨出一步。刚正欲再走,忽有兵士怒喝道:“小子,看来你想反抗是吗!好!老子就成全你!” 那士兵话还在嘴里打转,双手却挺枪恶狠狠地向宇文绪咽喉刺来,真的是又狠又快。 宇文绪上身微微一闪,已将那刺来之枪巧妙地躲过。这士兵毫不留情的,欲置他于死地的攻击,令他那本来十分阴沉,冷酷的面孔,更添了几分愤怒与杀气,他怒瞪双目,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道:“你这该死的!” 话音未落,他手中剑己如闪电般抡起,向那兵士连肩带背的直劈下去。 一声惨叫,那兵士己被宇文绪,劈为两半,手中紧握的长枪也被齐齐的斩为两截。 那些士兵们都惊骇不己的看着宇文绪,刹那间都象是一个个泥人般呆若木鸡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膛目结舌。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闻言众人才回过神,齐挺枪恶狠狠的向他刺来。 有两名士兵齐端枪刺向他的前胸,宇文绪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的从二人面前跃了过去。可是,他身后却传来两声惨嗥,那两名士兵的前胸已都被刺了个窟窿,鲜血正脉脉地喷涌而出,而两人手上的长枪也被齐刷刷的从中砍断。 那两兵士痉挛地抽搐了几下,便“轰”地一声,倒地而亡。 宇文绪瞪着血红的充满杀机的双眼,大吼大声,挥动手中长剑,疯狂地朴向那另外几人,只闻几声金属撞击这声之后,地上便又横七坚八的躺下了七八人的尸体,这些动作仿佛就是在瞬间所完成的。 还有一名士兵,对!也就是这死去的十几名士兵外,仅存的一名!他看着那些死去的同伴,鲜血还正在流淌的惨状,不由得两腿颤颤,浑身哆嗦着愣在那儿,己忘了逃跑。 突然,宇文绪已来到他身旁,用剑尖抵在他喉咙处。此时,他才被那冰凉的剑尖所惊醒,见宇文绪正面色明沉的注视着他,他不禁吓得冷汗涔涔,汗珠已自他额上缓缓流下。 宇文绪将剑尖向他下额一挑,沉声说道:“给我说!是谁说我已经死了的?” 那士兵吓得脸色惨白的颤声道:“我……我不确切知道是谁:只……只是听一个将军说,是你们‘虎豹骑’的大将军这么说的……” 字文绪闻言,悚然─惊,脱口惊呼道:“什么?那将军可是司马懿大人吗?” 那士兵嗫嚅着点点头,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城门内跑出一名士兵来,他边跑边叫道:“喂!你们在吵什么?” 宇文绪见有人来了,随便挥出一剑,砍在这士兵的头上,这士兵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便倒地而亡。 那己快跑到跟前的兵士见状,大惊失色的叫道:“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来……” “人”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前胸己被宇文绪所掷出的长剑贯穿,他一声惨叫挣扎了几下,便“砰”地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宇文绪走到那士兵尸体旁,抬脚踢了他几下,满面怒容的说:“哼!他们这些该死的蠢猪,说我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就算我被敌人捉住当成了人质而末被杀掉的话,也照样是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原来,从那日博望坡之战开始让我保护李典时起,他们就当我是一颗送给关羽的弃石!司马懿,这是你先将我抛弃的,不要怪我以后对你无情!” 字文绪愤怒地紧握双拳从西门走进城去。 【第十四章火攻之计】 许褚紧握双拳,如一尊天神般缓缓地走向龙天扬。蓦地,他将目光移向那躺在地上己死去的伍长身上。 他惊讶地看了片刻,然后目光如电地射向龙天扬,沉沉地说道:“昭!‘龙之子’,看来你的确是很厉害。我虽然不很喜欢那个伍长,不过,他的武功却很高强,连我也不敢小朗他。但是,看这情形,你似乎是一拳将他打死的。了不起,了不起呀,龙之子!” 顿了顿,他转身对旁边的一名士兵说道:“喂,你快去将我的青龙朝拿来!” 那士兵领命而去,不多时,己将一杆又粗又长的沉重大戟扛来了。但是,那兵士己累得气喘吁吁。他走到许褚身旁,双手将青龙朝送到他面前,恭敬的道:“许将军,青龙戟我己拿来了!” 许褚右手一抄,己将那沉重的青龙朝握在手中,右手连晃,只见漫天戟影己将他整个人完全的遮住,朝声呼啸,戟影挟着罡风如山如海地将地上的尘土叶草卷起,飞扬弥漫。 骤然,许褚一声大喝,收起青龙戟看着龙天扬,面色凝重的大喝道:“‘龙之子’,来吧!让我许褚见识见识你那‘龙’的神奇力量吧!” 话音未落,他便陡然闪电般向龙天扬刺出凌厉无比的一朝。 小虎惊的“啊”的一声大叫起来,龙天扬用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痕,淡淡地说:“小虎,没事的,别害怕,有大哥哥在呢?” 说完,龙天扬将小虎轻轻放在地上。转身向许褚走去。 那仍被绑在石柱上的焦览见许褚的青龙戟己向龙天扬刺来了,他不但不怕,反而还向前走了上去。焦览忙惊呼道:“‘龙之军师’,快躲开!” 许褚的青龙戟己快捷无匹的就要刺到龙天扬的身子。此时,龙天扬忽地举起双手,急急的说:“慢!我有话说:我投降!” 许褚闻言,忙用力将青龙戟硬生生地撤回,惊疑万分的注视龙天扬,惊悟地道:“龙天扬,你……你说什么?你要……要投降?这……” 龙天扬微笑着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昭! 我是向你们投降!因为,毕竟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对付得了你们这么多人嘛!再说,你们的目的,只不过是要将我活捉到曹操面前去,难道不是这样吗? 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乖乖地就范,省得增添那些无谓的受伤流血的事情!” 顿了顿,龙天扬用右手食指揉了一下鼻尖,又续道:“不过……我的投降有个条件,就是将这一对兄弟,请你们放了!” 话音未落,曹仁便惊呼道:“龙之子,你说什么?” 龙天扬面色沉静地深沉地说:“这兄弟俩并非刘备的手下,不过是普通的百姓而己。如果你还算是率兵打仗的武将的话,就请你放了他们!” 焦览惊讶地大叫道:“龙之军师,这……怎么可以?我今天就是因为想投靠到你的摩下,能与你并肩作战才到这里来的!事到如今,我怎么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掉呢?” 龙天扬钦佩地注视着他,沉沉地说道:“不过,焦览你竞为此而甚至不惜把你弟弟也牵连进去了!你这么做,真是太不值得了!” 焦览正欲还说,龙天扬忙摆摆手,低沉地道:“好了,焦览!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快带着弟弟离开这里吧!” 突然,曹仁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很抱歉,龙之子!对于你所提出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你! 嘿……你也太小看我了,龙之子!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耍什么把戏吗?” 天扬闻言,心中不由一惊,随即注视着他。 曹仁傲然地捋着颏下的短须,缓缓而低沉地说:“你此刻之所以不愿一战,是因为,你已盘算好了,自己一人无法同时保护得了他们两人,但是,如果我放走了他们,那时,就算你被捉住,也是能凭一己之力,而设法逃出我们的手心。龙之子,你是不是这么预计的?” 龙天扬闻言,不由微微一惊,心里暗道:“不愧是‘智将’曹仁,不过,他们还是没能看出我在这城里的真正目的!” 此时,许褚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的……曹都督,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行不行?真是没事,和‘龙之子’在那儿乱猜!” 曹仁闻言,不由面露惧色的说道:“许褚?” 许褚也不理会他,只注视着龙天扬,急急地道:“龙之子,你想不想和老夫一决高下?只要你能打得过我,老夫就成全你的愿望,将他们放走!怎么样?” 龙天扬不由暗惊道:“这许褚,根据《三国志》里记载,他是魏军之中最厉害的猛将,甚至有人说,他是魏国里唯一有可能……有可能和人称‘万夫莫敌’的关羽和张飞打成平手的厉害武将! 如此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将,没想到,如今我竟要与交战,但不知胜败如何?” 龙天扬心里明白,知道今天若要将焦览兄弟俩救出,就必须要经过许褚这一关。想至此,他便轻声地对小虎说道:“小虎,这里很危险,你快到你哥哥那儿去吧!” 小虎焦急而担忧地说:“大哥哥,你要和他决斗吗?可是,那个人他身子比你大好多呢!看来好像也比你厉害呀!” 龙天扬笑笑,低沉地说道:“话是没错,不过,大哥哥我也是不容小觑的!你放心的到你哥哥身边吧!等我打赢了他,再过来抱你!” 小虎点点头,缓缓地走到焦览身边。 曹仁见许褚竟然向龙天扬提出了挑战,慌忙走过来,轻声地对许褚说:“你真是的,我们只要捉住那兄弟俩,就可以轻易地制服‘龙之子’呀! 许褚你难道想自持武功而违背我的命令吗?” 曹仁说完,怒容满面地怒瞪着许褚。 许褚神色平静的低沉地说:“都督,你要理解我。我这不是‘自恃’,而是身为武将遇见对手时所产生的共同之处──技痒,而要比试一下。而且,你没注意到吗?都督!‘龙之子’他表面上虽然装做是个平凡无异的少年,但是,从我向他挑战时开始,我就发现他的全身便散发出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来!拜托你,请你千万别插手管这件事! 面对他那样的‘气’势,武人之血岂可毫无反应!!都督!我过去开始向他进招了!” 未等曹仁开口,他便大踏步走向龙天扬。 此时,在他们旁边的民房屋顶上,豁然伏有一人,此人正是‘虎豹骑’的宇文绪。他看着地面上即将交手的许褚二人,心里暗喜道:“呵……有好戏看了!我就暂时在这屋顶上,坐山观虎斗吧!” 只见那许褚一挥手中青龙戟,大声喝道:“龙之子!还犹豫什么,动手吧!” 龙天扬神情肃穆的沉声说道:“许褚,你可要……遵守我们的诺言!” 许褚己不耐烦的大怒道:“废话!你当我许褚是那种食言之人吗?少罗嗦,看戟!” 话音未落,他便一挺手中青龙戟,如怪娇出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龙天扬前胸。那青龙戟带着锐耳的破空风声闪电殷己刺到龙天扬胸前。 龙天扬待那青龙戟己近身前。随便即一晃身子,顿时,便现出一排人影。那刺来的潜厉的戟,便落空了。 许褚见状,大惊失色的惊呼道:“这……这是武功?竟能幻出这么多人影,躲过我这一排!” 一旁观战的曹仁也不禁惊的膛目结舌,双目暴睁的大叫一声“啊!”? 那些围在周围的曹兵见龙天扬施展出这么怪异的身法,都不约而同的惊叫道: “这……这是什么仙术?龙之子的身体竟晃个不停!” 许褚见一刺不成,不禁恼羞成怒,他大喝一声,右腕一振,也抖出千百条朗影分刺龙天扬每个虚实的身影。 龙天扬见此情形,身子不由晃得更快了!他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许褚所刺来的千百戟影又落空了。 曹兵们齐齐惊呼道:“啊!许褚将军的长戟,还是刺不着龙之子,他使的仙术真的太神妙了!许褚将军看来是很难胜得了龙之子的!” 此时,龙天扬心里也暗付道:“没想到柳忠的‘柳’术,还真的能在这时派上用场!我只要拖延时间,等稍待一会儿‘火攻’之计开始后,我就有逃出去的机会了。 许褚仍是疾如闪电的向龙天扬狂狂的连连狠刺。龙天扬依然还是快速绝伦的晃动身子,幻出一片实虚莫辨的身影,避开他那凌厉威猛的朝影。 一旁观战的曹仁,双目惊诧万分的紧紧注视龙天扬,暗付道:“奇怪!为什么龙之子丝毫不作攻击?而且,还是赤手空拳,不拿任何武器的与许褚对战,难道有这种只‘受’不‘施’的战术吗?” 许褚一直只攻龙天扬的上身,见久攻不败,心中愈发恼怒。他突地将戟一沉,改刺向龙天扬的双腿而来。 龙天扬连忙跃起避过,他双腿这么一离地,顿时,那些幻影骤然消失不见了。 许褚一愕,但随便即醒悟过来,他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龙之子,你的招术,我已经识破了!现在看你还有什么绝技?看戟!”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青龙戟己闪电般直奔龙天扬小腹刺来。来势又疾又狠,令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悚然一惊,知道‘柳’术己被他识破,随便即向左一跃,试图躲开。谁料,许褚就在那还未来得及闪身之时,手听青龙戟又如流星般横扫向他的腰间。 龙天扬大惊失色的惊呼道:“啊!他改‘刺’为‘横扫’了!” 许褚闻言,冷笑一声,低沉的道:“龙之子,这下你再明白了吧!知道我青龙朝的厉害了!因为,戟和枪不同,它不只是可以用来‘刺’,同时也可以用来‘切’!而且,戟的长度恰巧是你那摇摆上身时的招术,最难躲过的!” 龙天扬闻言,心里暗付:“糟了……许褚他竟瞄准了‘柳’术中最难躲过的脚部的攻击!如此一来,我不论是前后左右,都无处可躲了!这个该死的许褚,看来我只有往上方躲了!” 想至此,龙天扬蓦地腾空而起,跃起一丈多高,躲过许褚的一记横扫。 许褚见此情景,高兴地笑道:“龙之子,你果然是往上面躲了!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躲?” 话音未落,许褚手中长戟向地上猛地一击,豁然击出一个大坑,同时,那长戟以令人难以看出的速度,反弹向龙天扬。 龙天扬身子正欲下落,忽见许褚的长朝己快捷无匹的斩到脚下。他不禁大惊道:“糟了……他这是故意以戟击地,好加快朝的反弹回斩的速度,令我难以躲避!” 龙天扬见那戟己快斩到他身子了,不由有些慌乱,忙收气又凭空腾来五尺来高。 许褚冷笑道:“龙之子,没用的,你不必白费那些力气了!在空中,你就施展不了你拿手的功夫了,龙之子,你死定了!” 龙之子已无力再向上跃起,身子不由得向下急坠,许褚暗喜不己,他倏地将长戟一抽一扫,龙天扬便如断线风筝般被他扫跌在一堆破罐堆上。 “哗啦啦”一阵脆响,一堆破罐也被他那凌空跌下的身子压成碎片。 焦览见龙天扬被从空中扫落在地,不由得惊呼道:“糟了!‘龙之子’!你怎么样啊? 曹兵们都欢呼起来,惊喜地异口同声地说:“好啊!许将军果然英勇无敌,将那拥有‘龙’的力量的龙之子都打败了!太好了!” 龙天扬被摔得嘴角己溢出血来,他用手擦了一下。恨声地说:“该死的许褚!”挣扎着试图想站起来。 许褚冷冷的对他说道:“龙天扬,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了你的,只不过想让你断几根肋骨而己,怎么样?这痛苦的滋味是不好受吧!” 龙天扬咬着牙,怒瞪着许褚,默不作声。 那伏在屋顶上的宇文绪见此情景,不由惊讶而失望的暗付道:“天啊!这边柳忠都远不是他对手的龙之子,现在与许褚比起来,竟然会输!这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突然,他看到城北门那边的房顶上已有火光,并越来越旺,而且还夹杂着人喊马嘶声。 不多时,北门那边己成了一片汪洋火海了。 宇文绪注视着那熊熊燃烧的火海,口中低低地说道:“烧起来了!终于烧起来了!孔明的计策终于实现了!” 北门这边此时己全被一片火海所覆盖,曹兵们惊叫着四处乱窜,互相撞跌,互相践踏。 突然,闪出一条人影,她正是埋伏在城里的冬梅。她腾身而起,挥出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一名曹兵的胸膛。 那名曹兵正丢魂般地只顾逃命,一直到冬梅将剑插穿她的胸膛,他还未看清对方是如何刺入他胸膛的,闷哼了一声,便倒地而亡。 又有几名曹兵急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惊叫着向这边逃来,突然,他们面前已站着一位十分美丽的少女,不过,这少女娇艳如花的粉面上却是阴冷如冰的神色。 这几名曹兵刹那间,竟被她那气势凌人的气魄所震住了,都傻愣愣的呆若木鸡的站着不动。忽而,少女闪电般的挥剑向前面的两名曹兵砍到。这两人还未回过神,便已成为无头鬼了。另外几名曹兵已被她这凶狠的举动,所惊醒了,忙大喝一声,齐齐挺枪向她刺来。 这少女正是冬梅,她冷笑一声,身子已腾空而起,然后,头下脚上的挥剑舞起一片剑山罩向众人,只听“叶……”几声利器穿破皮肉的异响后,那儿名曹兵便如喝醉了酒般,踉跄着身子,然后几乎是在同时,“砰”地倒地,寂然不动。 此时,走过来几名手执火箭,拉弓欲射的刘军。冬梅对他们低沉地令道:“你们快去在城门四周全都点上火!” 这几名兵士忙恭敬的应道:“是!冬梅小姐!”说完,便转身向城门四周奔去,不多时,己将四周全都点着了。 冬梅看着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烈火,不由担忧的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天扬那边的南门是否也进行得很顺利呢?” 想至此,她焦急的向龙天扬所在的南门奔去。 那伏在屋顶上的宇文绪见四面火起,浓浓滚滚,火光冲天,心里不由暗付:“哦……南、北、西三处的城门附近,全都被点着了。我……我要怎么办?难道我要将孔明所布施设下的计策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于曹仁吗?” 正在他想着之时,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宇文绪暗惊道:“奇怪……我怎么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呢?” 只见龙天扬面色威凛地自碎罐片中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拳紧握,双目怒瞪着许褚。 许褚见龙天扬已站起身来,他不由得暗惊道:“这龙之子真是太厉害了,我明明用戟扫在他腰问,按理说,应该被扫断几根肋骨才对呀!可是,看他现在好像一点事也没有,难道……难道他能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将肋骨接好?这不可能的!”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龙天扬,见龙天扬正用那两道如电般的目光瞪着他,只觉得龙天扬浑身透露出一股慑人的压迫感。许褚不禁暗惊道:“怎……怎么搞的?龙之子身上的‘气’在突然间急速的增强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在旁观战的曹仁亦暗惊道:“连……连我都感受到了……这种让人颤抖的巨大压迫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被绑在柱子上的焦览惊讶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呐呐的道:“这……这会不会才是真正的龙的力量的预兆。” 龙天扬心里也不由暗道:“我感受到了这种受火焰燃烧的大气之热,以及那经由‘云体风身’之术炼出来的‘五感’告诉我,‘火攻之计’已经开始了。若再待下去己无益,干脆就用‘云体风身’来与许褚一决胜负吧!然后,再带着焦览他兄弟俩离开这里!” 想至此,龙天扬大踏步向许褚走了过来,在离他有一丈许的地方停下,捡开架势,他神情冷沉的注视着许褚全然是一付不甘心的坚强模样。 许褚怒瞪双目,咬牙切齿地恨声道:“龙之子,就凭你已受伤之身还想逞强: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让你尝尝青龙戟的厉害!” 话音未落,许褚便闪电般恶狠狠的刺出一戟,那戟呼啸着,挟着锐耳的破空风声,直奔龙天扬前胸而来。 龙天扬紧盯着那似一条怪蟒般灵捷威猛的青龙朗,己刺到胸前,忙将身子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手抓住朝身。 许褚骤然大惊,满面骇极之色的瞪着龙天扬,他颤声道:“什么?这……这不可能!你竟然能单手就抓住了我的青龙朝!不……不,这不是事实!!” 曹仁见状,不由惊呆了,好半天,才哆嗦着道:“不会的!许褚可是……可是我们曹军中最厉害的猛将,龙之子他绝……绝不可能以单手轻轻松松地就抓住了他的青龙朝,不……” 龙天扬面色冷漠的注视着那满面惊骇之色的许褚。许褚忙用力将朝往回急抽,却末抽动丝毫,龙天扬冷笑一声,右手一使劲,竞将那戟折弯如弓了!他沉沉的对许褚说道:“许褚!这就是‘云体风身’之术!所谓‘云体’,就是由人的脑部发出意念,然后传达给体内所有的神经,以操纵如肌肉之间的伸缩等,平常没有知觉的身体内部。藉此它能将人平常无法发挥的超人的潜在能力,发挥到最大的极限! ‘风身’则是藉由‘气’的流动,使该潜在能力,能有加倍功效的发挥。这就是‘云体风身’也就是‘仙气功’!” 旁边的曹仁闻言,不由双目暴睁,惊得大张巨口,脱口惊呼道:“什么?‘仙气’?难道不成你说的是那只有仙人,才会的‘神仙术’?” 正在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士兵,边跑边惊叫道:“都督,不好了!” 曹仁忙回过头来,吃惊的扫视着那士兵,那士兵喘着粗气,急急地说:“票告都督,城内的各处都窜起了火苗,并以极为惊人之势漫延开来……请都督定夺……!” 还未等他说完,曹仁便惊问道:“什么?城内已有火苗?”他边说边抬头四处扫视,不由惊得大叫一声“啊!” 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惊得膛目结舌,嗫嚅着颤动着双唇,说不出话来。汗珠已顷着他的额头直流到颔下。 汗水已迷糊了他的双眼,他手擦了一下似有所悟的喃喃地道:“这……这是敌人的‘火攻’之计!龙之子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这不证实了他在这城里早己设下了这些诡计来让我们上当吗?该死的龙之子!可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到现在才发觉!” 一股似被戏弄的怒意,快速的涌上他的心头,曹仁咬牙切齿的对身旁的士兵喝道:“喂!你们还在这时发什么呆?快把那兄弟俩抓起来!” 话音未落,即奔过去几名如狼似虎的兵士,用枪架在焦览与小虎的颈脖上。’龙天扬大惊失色的看着焦览兄弟俩。许褚趁他分神之际,才倏地将青龙戟抽了回来。 曹仁铁青着脸,瞪着龙天扬,穷凶极恶的怒吼道:“龙之子!你的一切见不得人的鬼把戏也该收场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否则,我就杀了那对兄弟!” 还未等龙天扬答话,许褚已着急的怒道:“什么?曹都督!我不是请你别插手这件事吗?” 曹仁摇摇头,低沉地说:‘很遗憾,许将军!我们已是刻不容缓了,现在形势很糟糕,大火已经越烧越旺,我们得分秒必争的赶快解决这件事。所以,己没有时间让你去做主张了!” 许褚急急地道:“都督!是……!” 他正说道,突然,从他上面的屋子顶上飞身落下一人那人手执长剑,闪电般挥向那用枪架在焦览兄弟脖子上的两名曹兵。 只见剑光一闪,两名曹兵同时一声惨叫,喉问鲜血喷射而出,抽搐了几下,便“轰”地倒地,寂然不动。 这人便是伏在屋顶上多时的宇文绪,他挥剑杀死两名曹兵,似乎还不解恨,扫视着那些欲扑上身来的曹兵,他大喝一声,先发制人。舞起一片剑网,罩向众曹兵。 只闻惨嗥声不绝于耳,这十几名曹兵,转眼间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死去。还有一名手捂胸口,痛苦万分的曹兵,踉跄着身子,惊恐失魂般的瞪大双眼,嗫嚅着……吐了几口鲜血,然后,一头栽倒在曹仁脚下。 此时,曹仁惊恐万状的扫视着来人,又看了看身前那名刚才惨死士兵。他惊怒的叫道:“你……你是什么人?” 来人将剑上的血用手擦拭了一下,然后猛然一抖,将宝剑身上的血渍尽数抖掉。他瞥了一眼曹仁,淡淡地答道:“我叫宇文绪!只不过,我在你们这些人眼中看来,好像已经是一个早己死去的人了!” 龙天扬闻言,心中暗惊道:“咦!这人不是被关羽将军所擒的那个‘虎豹骑’的宇文绪吗?他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曹仁怒气冲冲的用手指向宇文绪,怒喝道:“你!你在这儿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懂你的意思!莫非也是刘备的手下?” 宇文绪用剑尖在地上的石块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即使发出一声轻脆悦耳的金属与石块“咚” 的撞击声。然后,他缓缓而冷沉的说道:“你错了,曹都督!我不是刘备的手下,我只是不允许你这种以人质做要胁的丢人做法,而沾污了这场武人之争!” 顿了顿,他又侧向惊愕迷惘的许褚淡淡地说道:“许将军!怎么样?我想你也不想这场与龙之子的精彩激烈的比赛,被人泼了冷水吧?” 许褚闻言,已知宇文绪是在给他勇力与力量,随高兴地说道:“年青人,多谢了!” 宇文绪淡谈一笑道:“别客气!我只是看不顺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狐假虎威的老家伙的发号施令而己!” 曹仁被他这不明不暗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闷哼连连。但也无可奈何,只是怒瞪着宇文绪。 宇文绪冷笑一声,又转身对龙天扬朗声说道:“龙之子!你放心的和许褚交手吧!我会替你保护这兄弟俩的!” 龙天扬闻言,略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便即便放心的说道:“那我就多谢你的好意了!” 刚才,龙天扬乍听字文绪如此说出。便以为他是有所企图的。因为,宇文绪从前是‘虎豹骑’的人啦,但见他对曹仁似是不屑一顾,好象无帮他之意。转念一想,而且,宇文绪说的如果不是真话,那他眼前也无法救得了焦览兄弟俩,所以,他推测到宇文绪是真心的! 宇文绪见龙天扬竞信任他,丝毫不起疑心,心里不由暗付:“这小鬼确实有眼光,能看透我不是说假诈骗,真不愧是‘龙之子’!” 此时,龙天扬与许褚己凝视对峙着。 许褚‘嘿嘿’的冷笑道:“龙之子,我要一口气收拾掉你!” 龙天扬冷冷而低沉的道:“求之不得!” 许褚闻言,气得怒目龇牙的闷吼着“昭”了一声,他也不言语,恶狠狠地陡然向龙天扬快捷无比的刺出一戟。 龙天扬见许褚刺出他几乎是全力的戟,心头不由一凛,见那戟已挟着猛烈的是风朴面而至,忙冷“哼”一声,如鬼魅般一闪身,避开许褚欲刺向他咽喉之戟。 他见许褚竟对他痛下杀手,下手竟是这般狠绝,心中不由愤怒不已,随在避戟的同时,亦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反向许褚冲来。 许褚不禁大惊失色,膛目结舌。暗惊道:“这龙之子的身法竟然……竟然如此之快!他竟能一面向着我冲过来,一面躲过我的长戟。这招术跟他先前所使的完全不同!这……这到底是什么异术?” 龙天扬见他神情惊惶,随冷没地道:“这就叫做‘实拳’!也就是‘云体风身’的奥义所在!仙气发劲!” 龙天扬在大声说出“仙气发劲”这四字的同时,右拳已圈起一股“强气”以流星般的速度,攻向许褚的小腹! 许褚大叫一声,身子疾向后倒。 许褚被击得疼入心脾,手中的长朝“当啷” 一声坠落在地。他紧咬钢牙,但还是不禁被那宛若挖心般的疼痛,疼得大叫一声“啊──!” 不知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还是被激怒的心情的驱使,他一眼瞥见龙天扬那无可防护的面部,忙趁龙天扬右拳还未抽回的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猛地用右肘揭向龙天扬的左脸。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一声大叫,各向两边同时如断线的风筝般倒跌在地。 两人都惊讶万分的注视着对方,每人的嘴角都在缓缓地流出了鲜血。 一旁观战的曹仁见状,不禁脱口惊呼道:“啊!他……他们战成平手了!” 焦览用力挣动着身上的绳索,吃惊的注视着地上正吃力地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的龙天扬,担心的急呼道:“龙之子──!” 守护在焦览身旁的宇文绪见此情景,暗惊道:“好厉害的许褚,真不愧是魏国第一猛将!真没想到,他在被击中小腹的情况下,还能出手用肘捣中处于无法防备状态下的龙之子,真是了不起!” 曹仁见龙天扬在努力挣扎着欲站起身来,忙对兵士们命道:“快……快趁他还没站起来之时,你们给我将他抓起来!还有,将这宇文绪他们三人也给我抓住。” 他话音未落,立刻向龙天扬这边奔来几名手执长枪,如狼似虎的曹兵……同时,焦览这边也奔来十几名曹兵,个个如凶神恶煞般的用枪指向他们。 宇文绪见曹兵们已逼近身前,随向后退了一步,退至焦览身旁。 一名大胡子士兵大声对他说道:“小子,你想逃?告诉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说着,他们又逼近了两步,那长枪已只有尺许远,就要刺到宇文绪、焦览他们三人身上了。 宇文绪阴冷的面孔,登时变得杀气腾腾。他怒瞪着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余光斜膘了一眼焦览,冷冷而低低地道:“你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弟弟出去,此时,就要和我并肩作战!” 焦览轻啐一口痰,气恼的说:“呸!你刚才叫我什么?胖子!你这种出言不逊,自以为是的口 气,我听得很不顺耳。不过,眼前也只有那样做了!对了,你先用剑给我身上的绳索割断,我才能动手呀!” 宇文绪见最前面的两名曹兵,已恶狠狠挺枪刺来,忙大喝一声,挥剑将他们的枪头削掉,同时分刺二人前胸。 那二人见自己的长枪被削断,还未回过神来,突觉眼前白光一闪,胸口已被那凌厉威猛的长剑所洞穿。两人几乎是同时惨叫一声,便倒地而亡。 宇文绪趁他惊骇发愣之际,一转身,挥剑将捆住焦览的绳索砍断。 正在他还未回身之时,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说道:“哼!就凭你们两人,也想逃出去吗?简直是做梦!看枪吧!” 那士兵话音末落,己抖手向宇文绪后腰恶狠狠地刺出一枪。 宇文绪待那枪尖将近后腰之时,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却象长了眼睛般地准确快捷无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颈。 只见寒光一闪,那兵士还未叫出声来,那头颅便平空飞出二丈之外,“咚”的一声滚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颈上鲜血进溅,那拿枪的右手,骤然松开,身子与枪同时“砰”一声跌落在尘埃里。 宇文绪连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尸体,面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们这些狗东西,不要小看‘虎豹骑’!说实话我还没将你们放在眼里!” 而他旁边的焦览也是不弱,两名狂扑而来的曹兵,挺枪向他腰腹疾刺而来。他一声大喝,骤然张开双臂,将那两杆枪紧紧夹住,然后双手紧握枪身,猛然向前一抛,却将那枪倒转了头,倒刺那二人。 两人一声惨嗥,每人的胸腹问己被自己的长枪所刺穿,那枪还在颤个不停。抽搐了几下,二人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焦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紧握那钵般的双拳,朗声说道:“你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呀!告诉你们我也是不容小觑的!我虽然笨,但力气可不输人!” 曹兵们见二人如此勇猛骠悍,一时之间倒吓得颤抖着,不敢贸然上前。 小虎看着哥哥,急急地道:“哥,你再别吹了!你看那‘龙之子’大哥哥现在伤得不轻,很危险!那些坏蛋已将他围起来啦!你要救救他!” 焦览被小虎这么一说,猛然记起那些曹兵也是在围攻他三人之时,有好几名也跑向龙之军师那边去了。他担心的向龙天扬注目看去,见此刻曹兵己将他团团围住,可能是慑于他刚才与许褚比武时的神勇气概和高超入圣的武功,而不敢贸然动手。 焦览惊骇的大呼道:“啊!龙之子……!” 宇文绪见龙天扬被从曹兵围在核心,不禁焦忧不已,暗付:“如果……如果现在龙之子要是让他们抓住了,那形势对我们这几个将是很不利的!” 突然,自他们旁边的屋顶上如旋风般飞下一人,她头下脚上的向围在龙天扬周围的那些曹兵俯冲而下,手中剑舞起一片寒光泛泛的剑网罩向众人。 这些曹兵只见头顶上空有团眩目的白光如虹般迅疾而下,还未看清是是怎么回事时,便有三人的头颅被绞飞向天。 士兵们忙舍了龙天扬,齐围向她。只见这少女,娇叱一声,幻起一片剑影,向着奔近身旁的二名士兵疾刺,只听“噗噗”两声利剑刺透皮肉的特殊声响后,紧接着便是两声惨啤,那二人手捂前胸,抽搐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鲜血还从那剑洞里泅泅流出。 这少女正是刚刚从北门赶来的冬梅。刚和那些伏兵赶到屋顶上,便见龙天扬身处危难之中,她忙跃身来助龙天扬脱围。 龙天扬见有人来救他,忙用手揉了揉那昏痛的头部,抬起来欲看是谁。 冬梅撇下长剑,忙弯腰至龙天扬身旁,见龙天扬嘴角正在缓缓流血,左脸颊一片青肿,忙关切的急急地问道:“天扬,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龙天扬闻言,忙抬起头,注视着她,惊喜的叫道:“啊!冬……冬梅!” 此时旁边的曹仁向冬梅扫视了片刻,才惊问道:“昭?你……你不是那单福的妹妹吗?你怎么会到这……这儿啦!” 冬梅闻言,从地上拾起长剑,缓缓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曹仁,冷冷地道:“好久不见了,曹仁!你那一张丑陋的脸,一点也没变嘛!” 曹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怒道:“哼!臭丫头,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是不是又想来和老夫一决高下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冬梅双眼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她恨恨的道:“没错!现在,也许是我替哥哥报仇的大好机会,不过,我现在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天扬救出这里!” 龙天扬闻言,感激的注视着她,轻呼道:“冬梅……!” 曹仁一听冬梅竟是为救龙天扬而来的,忙勃然大怒道:“来人!把这臭丫头给我宰了!将‘龙之子’抓起来!” 曹兵们忙蜂拥着向他们俩挺枪奔来,来势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冬梅向后退了一步,冷笑着一举手中长剑,高声喊道:“兵士们,给我狠狠地射!” 话音未落,只见两旁的屋顶上,豁然现出许多拉弓拈火箭的刘军,只听“哩… …!”一阵破空的锐器挟风之声,响成一片,那箭如雨如蝗般密集地向那即将奔近冬梅小姐身旁的曹兵射去。 “啊……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射来的火箭,一射中那些士兵,即将其衣服燃着,他们惨叫着,奔跑着,翻滚着……曹仁见状大惊道:“什么?这城里竞还有这么多刘备的兵士?看来他们是先前早就安排好的!” 焦览见刘军们射下雨点般的火箭,他喃喃的道:“火箭……火箭!啊,对了! 小虎,跟我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救龙军师的好办法了!” 说着,他拉起小虎就朝那被曹兵丢在墙角的油车走去。小虎惊讶不解的问道: “哥哥,干什么?” 他一把推开一名曹兵,快步向油车跑去,来到油车旁,他“嘿嘿”笑道:“这回有你们这些家伙乐的了!” 他弯腰用手托起两个大油壶,看了看那一群身插火箭,正欲逃窜的曹兵,随即大喝一声,将两手上的油壶凌空抛向他们。 “哗啦”一声巨响,那两只油壶,坠地破碎了,那油流了一地。火遇上油,立刻快速的熊熊蔓延燃烧起来。倾刻间,那些曹兵与地上的火光连成一片,凄厉的惨嚎声,叫骂声,惊叫声,烈火燃烧时“□□啪啪”的风声……交织成一首悲惨的交响曲。 曹仁见焦览还在继续扔出油壶,所扔到之处立刻浓烟滚滚,火势骤起,不禁怒骂道:“你……你这该死的臭小子!竟……竟然还在泼油!” 焦览朝曹仁一瞪眼,得意的一挥拳头说道:“嘿!怎么样?你这个老乌龟,小爷的办法不差吧!如此一来,看你还怎么将我们抓住了!” 宇文绪见状,不禁露出了笑容,呐呐地道:“呵!看来,这大胖子的脑瓜子并不是很笨嘛!他竟然知道用油来攻击他们!” 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曹兵,他离曹仁所站之处还有几丈远时,就颤声道:“曹都督!不好了!” 曹仁一惊,忙转身注视着这名兵士,沉沉的喝道:“什么事?慢慢说来?” 那兵士恭敬的拱手躬身道:“都督!城内现在已经成为一片汪洋火海了,有很多士兵被火给烧死了!而且,北、南、西三处的城门也成了火墙。 城内的士兵因为无处可逃,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了!……请都督定夺!” 还未等那士兵说完,曹仁己气得暴跳如雷的怒吼道:“该死的!没想到火势竟蔓延得如此迅速” 突然,他将话停住了,他惊恐的看着面前,惊惶的低呼道:“啊!你……” 原来,龙天扬已威武冷峻的站在他的对面。 龙天扬注视着他,冷沉的说:“不好意思,曹仁将军!我要向你说一声,我们告辞了!” 曹仁愣了愣,思索了一下,向己迈步欲走的龙天扬沉沉地道:“慢……慢着,龙之子!你……你为什么要站在刘备那边?难道……难道你想抛弃你的伴侣──龙娘娘吗?难道你就这样想和丞相作对到底吗?” 龙天扬闻言,止住了脚步,沉痛的低低的说:“你说我……说我抛弃了风翔是吗?我和风翔从小就一直在一起学习、玩耍……不管在任何时候,不论在何地,对我而言,能陪在凤翔她身旁,那是一件多么重要……多么重要的事。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你也不理解我,你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去救风翔的原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 说到最后,龙天扬木禁瞪着血红的双眼,神情激昂的大声咆哮起来!那神情恍若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在虎视着旁边的猎物,那慑人的魄力不禁让人感到肌肉在收缩,那令人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感到浑身都在抽搐不停! 曹仁被龙天扬这令人震骇不己的神情、魄力和声音所惊呆了,他睁大了瞳孔,膛目结舌,浑身颤抖的注视着龙天扬。 那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许褚见龙天扬如此模样,不禁惊呼道:“什么!他这是什么气魄?!” 心里暗惊道:“龙之子现在的这种气质,是非常骇人的‘杀气’,刚刚他和我交手时,散发出的还只是斗气而不是杀气呀!怎么他转眼之间,就有这么强猛的杀气呢?” 站在龙天扬身旁的冬梅,也不禁暗道:“天扬他……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呐喊出他心中对凤翔无比眷恋,万分思念,情比海深的感情。不过,他的神色好吓人呀! 啊!怎么搞的?我的胸口突然之间会紧缩在一起?这难道是……是天扬身上所透露出的气吗?真不可思议!” 突然,许褚微笑着敬佩的对龙天扬说道:“呵……不愧是‘龙之子’!” 龙天扬突闻此言,不由怔怔地惊疑地注视着他。 许褚低沉地道:“龙娘娘在得知你还活着时,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你刚才一样,真情流露、万分激动,失去了昔日的平静!” 龙天扬闻言,忙急急的惊呼道:“凤翔她………!?” 许褚又接续道:“刚才,我虽说为了丞相,要把你抓回去交给他,其实,假如能带你到龙娘娘面前,那就能看见龙娘娘开怀的笑容了,那才是我所最想要的赏赐!” 龙天扬惊讶着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与我比武时,是用戟身扫我腰的,手下留情了!假如,当时你是用戟前的月牙刀刃的部分斩击我的话,那么,我的身子只怕早就被斩为一刀两断了。” 他话音未落,许褚便风趣地笑着说道:“呵……我可不想带着你的遗骸回去,让龙娘娘看了伤心呀!再说,我也擒不了你的!” 龙天扬急切的问道:“许将军,风翔她……真的你们那里受到了百般的礼遇吗?” 许褚缓缓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真诚地说道:“是的!龙娘娘在魏国里,我们都非常祟拜、佩服她。龙之子,你能为了娘娘,而肯到我们这儿来吗?我们热烈欢迎的随便时到来!” 还未等龙天扬开口,冬梅便急急地担心着说道:“天扬,你……”说着,便焦急地盯着他,生怕他答应了。 龙天扬稍稍沉思了一下,便笑了笑说道:“许将军的这番盛情,我很感动,但是很抱歉,我不能那样做!” 顿了顿,他又宏声说道:“不过,有一点请你一定要明白,我真正的敌人,既不是你们,也不是曹丞相!” 话音未落,一旁的曹仁闻言,不禁惊愕万分的失声道:“你……你说什么?我们不是敌人?” 龙天扬也不理会,急忙对冬梅说道:“走吧!冬梅!火已经烧到这里来了!” 冬梅惊愣了一下,忙轻“哦”一声,和龙天扬及焦览兄弟俩与宇文绪大跳步急急向北门暗道走去。 曹仁与许褚注视着龙天扬一行人急急离去的背影,也未拦截。许褚疑惑不解地问曹仁道:“曹都督,龙之子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啊!?” 曹仁沉思着低低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我能确定一点就是,龙之子他并没有以龙的力量,来与我们为敌的!”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道:“别提这些了!大火己烧过来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座火城里脱身出去!” 说着,曹仁转达身向身旁的一士兵问道:“还没有被火烧着的城门是哪一个?” 那兵士忙单跪于地,拱手恭敬的说道:“票告都督。是……只有东门而己!” 话音未落,曹仁便怒道:“哼!刘备他一定不会这么好心的不烧这东门,而让我们平安的出去。他一定会派人在那里狙击我们的。不过,在这里再待下去,也只有被烧死的份而已,眼下,我们也只有往东门一路可逃了,杀出去!这大概又是那个该死的孔明的诡计!” 许褚皱着眉,深沉的道:“但是,刚才龙之子他却不是往东门的方向逃去的!” 曹仁冷笑一声,愤愤的道:“孔明那么聪明,当然会帮他们准备一条后路的! 只是现在我们没时间却找那条路,刚才他们走时,我们忘了派人跟踪他们,不然就可以知道从哪儿出去了!唉!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冲出东门,不然,我们会全被烧焦的!” 曹仁说着,“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向空中一挥,大声道:“传令下去,出发了──!要突破东门!” 曹兵们如一窝蜂般,乱哄哄的在曹仁许褚的带领下,惶恐不安而急躁的向东门奔来。 曹仁看了一眼身旁的许褚,关心的问道:“啊!许褚,我差点忘了,龙之子刚才向你腰间击了一拳,你的伤没问题吧?” 许褚感激的答道:“多谢都督的关心,我这伤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便会好的!” 许褚嘴上虽这儿说着,心里却暗道:“龙之子那一记‘实拳’的劲道,力可控石。要不是依仗我这身铜皮铁骨,只怕早就被打的见阎王去了!饶是如此,肋骨已被他击断了两三根!而且,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一开始就使用这惊鬼泣神的‘实拳’,只怕我一定会惨败的!” 那些在后面蜂拥奔逃的曹兵,都惊魂失魄般的齐惊道:“哇!火已经烧到这边来了,快逃啊! 不然会被烧死的!” 此时,奉孔明这命在东门外等候曹兵多时的赵云,见曹兵们如丧家之犬般的惊叫着从东门逃出来了,忙高兴的一挺长枪,铿锵有力的命令道:“好!敌人已经被熏出来了!将士们,给我冲啊! 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说着,挺枪跃马,身先士卒的冲向那溃逃的曹兵。刘军将士们喊杀着紧随其后。 曹兵们刚出得城门,突见,赵云跃马挺枪,威风凛凛的向他们杀过来了,都惊得目瞪口呆。 曹仁一见,也不禁惊呼道:“果然有人事先在此狙击击我们!你们别害伯,我们要冲出重围!杀啊!” 他的命令下了多时,可是没有人敢上前迎敌,众人都想着逃命,谁想上前送命。本已胆战心惊的刚逃出火海,己互相践踏、烧死许多人。心里早已恐慌,又见刘军为首之人,正是令人闻名丧胆的赵云将军,故无人应敌。都惊叫着四散逃命。 正逃间,赵云已率人冲至前来,只见他手中长枪如怪蟒出洞,左右翻飞,枪影呼啸纵横的刺向曹兵。接连不断的有曹兵被他从马上挑了下来,惨啤声与惊叫声,人马嘶叫奔的声响混成一片。 赵云边战边大声喝道:“曹仁在哪里?快快出.来受死?你这个缩头乌龟!” 此时,曹仁已夹杂在逃亡的人马中,他听着赵云的怒骂声,虽然被气得七窍生烟,但也只得忍了。因为,逃命要紧呀! 这时从南门的暗道里走出了龙天扬一行人。 他们循着喊杀声,疾速奔向东门而来。 龙天扬远远的便见东门外,人喊马嘶,尘土飞扬,还夹杀有剑枪的金属撞击之声。他不禁惊呼道:“喂……看来赵云将军己与他们战起来了!这回曹兵们又有得受了,好戏在后头呢!” 旁边的宇文绪看着那那东门前面正奔逃、惨叫的曹兵,喃喃而低沉地道:“尽管曹军的数量比刘军多许多倍,但他们己因‘火攻’之计而折损了不少兵将,并且混乱不堪,毫无斗志了!” 顿了顿,他注视着龙天扬,沉沉地道:“看来,这次是孔明赢了!对不对,龙之子?” 龙天扬闻言微微一惊,思索瞬间,微微的笑道:“宇文绪,看样子,你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计策了!不过,你为什么没有将这些秘密告诉给曹仁呢?” 宇文绪面色愤怒的沉沉地道:“我只是心里气恼,他们既把我当成了一颗毫无价值的‘弃石’来看待,我又何必向他们尽忠誓死呢?” 龙天扬听他如此说,忙惊疑地轻“昭”了一声,不解地注视着宇文绪。 宇文绪见他惊奇的看着自己,随便低沉地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过,有件事,我想顺便告诉你我,那就是不要与‘虎豹骑’为敌!因为,特别是其中的五员大将──‘五虎神’,那可是比许褚厉害多了,我想你是斗不过他们的!因此,你不要招惹他们!” 龙天扬闻言,惊骇地瞪大双眼注视着宇文绪。 宇文绪微笑着道:“再见了,龙之子!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转身向城前的山上走去。 龙天扬怔怔地注视着宇文绪渐渐逝去的身影,口中喃喃地念道:“‘虎豹骑’的‘五虎神’……” 旁边的冬梅见龙天扬如此模样,急急地问道:“真的吗?天扬!” 龙天扬闻言,猛然回过神来,不由一愣,似懂非懂的说道:“我?你……别担心:我想,那宇文绪他不会回到曹仁那里揭发孔明军师的那些计策的!” 冬梅末等她说完,便摇摇头着急的说道:“不……不是呀!我……我是说…… 你刚才为什么要拒绝那许褚的盛情邀请,不到魏国去呢?” 龙天扬闻言,不由一愣。随用手指着自己,惊讶地道:“你是说,我应该到曹操那儿去比较好吗?” 冬梅忙急急地道:“我……我才没这么说呢?” 顿了顿,她又低低的道:“可是,你……你不是很想念凤翔吗?而且,你不是曾经也说过吗? 你要为了凤翔而活!那……那你却怎么不回到凤翔所在的魏国呢?” 龙天扬肃穆的沉沉地道:“哦!我的确曾说过。也曾想过,要到魏国去!可是……可是,现在我还要遵守……还得遵守你哥哥──徐庶军师的遗愿才行啊!” 冬梅闻言,全身突如触电般的颤抖着,流露出极为惊骇的神色。 龙天扬见状,关心而惊讶的问道:“冬梅,你……你怎么啦?看你这模样,好吓人呀!” 冬梅忙勉强的笑笑说道:“没……没什么! 你……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冬梅说完,心里却暗付:“没错!天扬之所以留这时为刘备大人帮忙的原因,是因为他谨遵照哥哥的遗言,才留下的。啊!这么重要的事,我平时都记得挺清楚的……刚才若不是天扬这么一提,我倒差点忘了!” 正在这时焦览牵着小虎,来到龙天扬身旁,不好意思的低低说道:“昭……对不起,龙之军师2今夜的这一切意外的事,都因我而起的,给你们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了,真……” 还未等焦览说完,冬梅听他这么一提,立刻气势汹汹地怒吼道:“麻烦?天扬他为了你们,差点被敌人抓走了,你懂不懂啊!哼!” 龙天扬见状,忙赔笑着说:“冬梅,有话好说嘛!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呢?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了,这还是很好吗?” 冬梅见龙天扬出来打圆场,不禁暗气道:“这个笨瓜,嘴角还在流血,他也能笑的出来…焦览及冬梅、小虎都注视着龙天扬,他微笑着道:“好了,别再看我了!给我看得不好意思,我们也该动身和玄大人在白河会合了!” 说完,四人在黑夜里匆忙向白河那边刘各所在的营寨走去。 【第十五章重创曹军】 此时,曹仁好不容易地从赵云手中逃脱,但兵士己伤亡无数。急忙奔逃之间,又遇到了糜芳、刘封所率军士的拦杀。由于曹兵毫无斗志,一路如惊弓之鸟,仓惶逃窜,见有人截杀,哪是这些养精蓄锐、等候多时的刘军之敌,一场斯战结束,只见又伤亡了许多兵士,只剩些焦头烂额、狼狈不堪的老弱残兵。 曹仁率领众将士,急急逃窜,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逃到白河来了! 众曹兵只见前面山坡下有一条虽长但窄、婉蜒数里,而河水清澈而浅的河流。 异口同声时惊喜道:“哦!前面有条河呢!太好了,我这喉咙快冒烟了,这回可以喝一顿清河水了!” 曹兵们推操着,拥挤着纷纷奔向河里,捧喝着、用头盔舀水冲洗着……一名士兵捧了一捧水,贪婪地喝了一口,不由感叹地道:“真好喝!不过我们差一点就葬身于火海中了!” 河面上的曹仁看了看四周,沉沉地对许褚道:“哦!许褚,我们只要渡过这白河,我想敌人大概就不会再穷追不舍了!” 许褚点点头,面色阴沉地道:“但愿如此! 但是,现在许多兵士都被大火烧伤了,在这种兵马俱疲的状况下,我们唯有歇息一阵,然后再暂时撤退而走了!” 曹仁看着那些正在河里喝水冲洗的残兵败将们,不由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该死的孔明!这笔帐,我一定会找你算清的!” 此时,在这河流左边的高山山顶上,关羽将军正手执青龙幅月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块悬空的岩石上。他注视着那河里正在冲洗歇息的曹兵们,他不禁面露微笑地捋着长须,低沉地道:“孔明军师预言过,说曹兵从东边遭到我军攻击的话,就一定会往西边的白河逃跑。哦!敌人果然逃到这里来了,孔明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此时,时已四更。关羽抬头看看天空,点点头,随便对身旁的一名军士命道: “传令下去,现在将堵在缺口的沙袋掣出,淹死他们这些曹兵!” 那军士领命而去,一声令下“开闸!”众人将那拦在河口上游的木排沙袋一齐拉出,“轰隆一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那汹涌澎湃的轰鸣声,那滔天怒浪疾泻而下,挟着震耳谷聋的轰鸣声,那滔天怒浪疾泻向下游。 曹兵们正在那浅河里洗得兴起,忽听到“轰轰”的似是雷鸣般的声,不禁愕然,都侧耳细听,齐诧异的惊呼道:“喂?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皆循着那响声注目看去,只见这河流的上游正如翻江倒海般的河水奔泻而下,向他们怒冲而来。其势锐不可挡。 众曹兵不由惊恐万分的齐声大呼道:“那是……?不……不会吧!是……水啊!” 曹兵忙惊叫着、大喊着……正欲爬上岸来。 可是,那汹涌而至的滔滔河水铺天盖地般已冲到众人面前。紧接着便是惊骇地嘶哑地呼救声、马嘶声、河水的翻滚声……响成一片。 那无数的曹兵军马置身在翻涌奔腾的急流中,仿若是漂浮在锅内,被沸水翻腾烫煮着的一个个水饺似的……曹仁与许褚正端坐马上见顷刻之间,已奔泻下滔天巨浪,忙惊得勒马后退至半山腰上,大声惊呼道:“撤退!快快撤退!这是‘水攻’之计!” 一些跑的快的士兵,忙丢魂失魄般地谅叫着,哭喊着奔向山上。 曹仁注视着那被河水急卷而去的兵马,不禁气得暴瞪双眼,咆哮着大吼道:“这‘水攻’之计,莫非又是孔明搞鬼?不好!全军撤退此处! 他!他既然在上游处用水攻,那表示刘各的人马就在附近,他们马上就会攻来了!” 曹兵们一听,更加惊惧。都争先恐后的拥挤着,撞跌着向山上逃去。仓惶中,曹军的骑兵、步兵混为一锅粥,自相践踏,死亡无数。 曹仁怒吼道:“别……别乱了阵势!该死的孔明那小子,竟把我整到这种地步!” 众曹兵正仓惶奔逃间,忽见前面路口的平地上,有一队人马在前拦住去路,为首之人正是关羽关云长。 众人都惊得大叫起来“妈呀!快逃!”还未等他们勒转马头,关羽已率人风驰电掣般冲到他们面前,关羽大喝一声道:“哪里逃?先吃我一刀!” 话音未落,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向四个曹兵斜砍而去。只见手起刀落,四人未哼一下子,便都被拦腰斩为两段。 刘军将士们一阵猛砍急刺,杀死无数曹兵。 剩下的曹兵,叫喊着仓惶逃命去了。 关羽喝住部下兵士,注视着狼狈而逃的曹兵,他冷冷的道:“了不起,逃得还真快!不过,曹仁你还是没办法能逃出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你等着去吧!有你好受的!” 曹仁率领这些残兵败将一路仓惶急逃,来到了博陵渡口。这里水浅石多,坡陡路滑,人马行走极为吃力,兵士们都痛苦的呻吟,叹息不止。 突然,一名将士“砰”地一声,自马上坠落在地,他痛苦的手后胸口,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着,脑袋猛然垂了下来。 奔来两名士兵,将那军士扶起,其中一人急急地说道:“李廉,喂,你振作一点,再坚持一会……”话还未说完,那将士只瞪了一下眼,脖子一歪,便死去了! 骑马走在前面的曹仁见此情景,不禁悲惨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十万大军啊,竞落到这副狼狈相,真是让人痛心!” 众曹兵来到渡口山顶的平地上,只见前面如城墙般的有一队人马拦截在路中央。为首一人如铁塔般站立在前,肩扛丈八蛇矛,只听他大吼道:“老子等你很久了,曹仁让我燕人张飞张翼德来引导你过渡口吧!” 曹仁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道:“天啊!是……张飞!这……这下我们完蛋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一拍坐骑,手执青龙朝,迎了上去! 曹仁忙惊道:“许褚,你干什么?” 许褚边驰边转首没声说道:“都督,这里由我负责断后,你和士兵们行走吧!” 曹仁闻言,惊骇万分地道:“许……许褚回来!” 可是,许褚己如旋风一般冲向张飞面前,他气势汹汹的大吼道:“张飞──! 我是魏军前锋大将许褚许仲康,你有胆的话,就和我单枪匹马的一决高下吧!” 张飞闻言,面色一沉,冷沉地道:“你就是许褚很好,我听说你是曹操手下一猛将。今天我倒见识见识,你是否名符其实,来吧!” 他话音未落,许褚大喝一声,闪电般向他狠狠刺来一朝,直奔他咽喉而来。其势甚是威猛快捷,只见朝影叠叠重重、汹涌而至。 张飞冷“哼”一声,待他戟快刺到胸前之时,方怒吼一声,将右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左外横挡,“铛”的一声,震耳欲聋。两人的兵器猛然撞击在一声,只见溅起一蓬耀眼眩目的水花,许褚的长戟被格挡一边。 许褚被张飞这一横挡,只觉得手臂被震得一阵酸麻,心中不由一凛,暗惊道: “啊!这张飞好大的力气,我只不过是被戟弹到而已,全身就震得酸麻不己,虎口疼痛!” 想至此,他不由大怒,双手倾力猛然再刺向张飞,张飞见他这一裁气势汹汹,比先前所刺的那一戟的威势更为猛烈,心中不由大怒,随将蛇矛向上举起一挡,然后,大喝一声,力贯双臂,猛然大喝一声,将许褚的长戟向上荡开。 许褚刚才是用长戟的月牙刀刃倾力向张飞头顶劈下,现被张飞那威猛无比的力道豁然震开,只觉得双臂似乎脱离身体了,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的痛麻无力。他不禁骇极暗付:“我这戟好像要随着手臂给拧断了似地!怎么会这样,我现在竟然连和他对打的余地都没有了,难道……这就是那人称‘万夫莫敌’的燕人张飞那超人的武功吗?果然厉害无比,不,比我想象中还厉害。 许褚虽然知道张飞非凡,但也自信自己的武功是很捧的,刚欲再挺戟刺向张飞时,只觉得先前被龙天扬“实拳”所伤的腰部一阵痛入心脾的钻心疼痛,使得他不禁疼得大叫一声“啊─!”他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疼痛难忍。双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档啷”一声,他右手所握的“青龙戟”,沉重的坠落在地。 张飞见许褚面呈痛苦之色,巨大的汗珠已顺着他脸孔滚滚而下,又见他手中的兵刃骤然坠地,而他却无力捡起,已觉得有些蹊跷。 只见许褚紧咬牙关,口中呐呐地道:“晤……不行了,我全身都使不出力来,真可恶的伤口……难道就这样……” 张飞听他说出“伤口”二字,又见他如此模样,便恍然大悟。随低沉地道:“许褚,原来……原来你已经受伤了,怪不得呢!” 许褚用手捂住左腰,抬头看了一眼张飞,默不作声。 张飞抬头当空,将手中蛇矛往肩上一扛,神色黯然的淡淡地道:“我张飞赢一位受了伤的人,也没什么光采。许褚!我们就留到下次再论输赢吧!你走吧!” 许褚闻言,不禁勃大怒道:“张飞,你……你说什么?” 张飞注视着他,冷冷地道:“许褚,你还真的冥顽不灵呢!我说我这次就暂时放过你!”顿了顿,他又豹眼圆睁,怒喝道:“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懂了吗?” 许褚感激而冷漠地道:“你也真是个愚蠢的一介武夫而已,你为何不借此大好机会,而杀了我呢?这次你虽然不杀我,但是,我也不会向你道谢的:” 说完,他瞥了张飞一眼,勒转马头,地上的“青龙戟”也懒于去捡,而头也不回的勒马向曹仁他们驰去。 许褚心里暗付道:“唉!今天这次与张飞的交手后,我才知道真正的张飞是多么厉害!就算我身体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曹仁见许褚战败,而勒马回队。忙恐慌万分地喝令道:“将士们,撤!快撤!” 曹兵们势如潮水般败退而去,仓惶奔逃。 张飞注视着那溃不成军,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不禁叹了口气,缓缓地摇摇头。 刘军们正欲追去,张飞忙喝住道:“算了,别追了!没关系啦!反正他们也没剩下几个能作战的兵士了。再说,杀一些没力气没作战能力的人,那种滋味也不过瘾!” 一兵士惊悍不解地注视着张飞的后背,悄悄地轻声说道:“喂!张将军竟然会同情敌人呢?” 另一人小声道:“他会不会是吃错药了?” 他俩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张飞听见了。张飞一握右拳,转首看着他俩,瞪着双眼,“哼”了一声,怒道:“你们是皮痒了,想讨打是吗?” 那二人忙吓得低头不语,面面相舰。 张飞传令:“全军即将撤回樊城,与主公众人会合!” 此时,己五更,在水面平静,群山环绕的白河水面上,正有艘高大宽阔、外形美观的兵船在快速行驶。 这艘兵船正是刘备他们所乘往樊城之船。 在船头上,立着二人,他们正是孔明夫妇俩。二人仰首向天,看着那满空繁星,似是忧虑重重。只见孔明轻叹一声,沉重地道:“月英,这次我军与曹军交战,虽然,我军是赢了,但依这‘天象’看来,我方的劣势大概还是不会改变的,还有,你看那颗渐明的巨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靠近我们的星宿,那颗星是一颗煞星,不吉星宿,他将会给我军带来灾难和不幸!” 黄月英双目注视着那深黯如海的夜空,轻轻地“昭!”了一声,她出神地盯着那颗渐明的巨星,暗道:“孔明他还没有察觉到,那颗不吉星宿的主人,已经潜到我们的身旁,近在咫尺了!我而且还感受得到一股异与‘龙之子’的深沉黑暗力量之波动!” 黄月英许久才回过神来,才想起他们己一夜没合眼了,便怀着满腹心事,轻轻地对孔明道:“相公,回舱休息吧!等到天亮以后,我们就可到达樊城了,还有很多事需要你来处理呢!” 二人惆怅万分的缓缓回到舱内。 此时,在白河东边的一座山顶上,借着昏暗的星光,有六人如石像般直立不动。 只见这六人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双目深陷,而无眼珠,这就说明他双目失明,脸上疤痕叠叠,面目恐怖,神色阴冷。啊!这不是灵虚吗? 正是此人!只见他双臂互拢交叉胸前,注视着那正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他不禁沉沉地道:“啊i真是可怜,曹仁所率十万大军,如今已少掉了一半,还狼狈惨败而逃,……不过,如此一来,一切就完全如‘司马懿’大人他所料的一般了!” 灵虚话音未落,只见他旁边的一名头裹布巾,年约十五六岁,神情阴冷的男子冷冷地道:“灵虚大人说得没错,从空城计到水攻之计,‘司马懿’大人他竞都能预测出孔明的计谋,‘司马懿’大人的本领真是深不可测,高得吓人!”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一名头裹黑巾,两眼阴沉、表情阴冷的女子埋怨地道:“唉呀!你怎么可以把‘司马懿’大人和孔明相提并论呢!” 只见这女子身旁另一名身穿宽大长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钦佩地点头道:“赤飞虎,你说的的确没错!‘司马懿’大人他有着异于常人所看不透的特别本领,孔明哪能与他相比呢?” 这人对面的一名顶盔贯甲、身材高大,面色同样冷沉的男子闻言,反对的道: “不过,‘龙之子’他应该和我们的‘司马懿’大人有同样骇人的超强能力吧!因为,他也还没有把他的真正实力表现出来呢!” 这人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穿黑袍,蒙面露眼,双目精光泛泛,在这夜色里看去他那双目尤如两点寒星的男子,冷笑一声,矜持的道:“呵……‘龙之子’他虽然不是凡夫俗子,不过,他那种稚嫩样,根本不是我们‘五虎神’的对手!” 这蒙面男子的话还未落音,只听那被称为‘赤飞虎’的女子,阴冷的道:“但是,我倒很喜欢那个名叫天扬的少年,他好可爱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这少年一会!” 灵虚冷笑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我们‘虎豹骑’的‘五虎神’,要不多久就要在这荆州之地,和‘龙之子’一决胜负的!天快亮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一行六人如鬼魅般候而不见。 宛城。 曹仁所率十万大军被孔明大败,狼狈逃回的消息给驻扎在宛城的曹操所率的四十万大军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和巨大的影响。 曹操也是怒气难消,震怒不己。 在校场上,三三两两,一群一群的兵士们,在一声都在谈论著这次惨败的战事……一名年约三十六七岁的中年士兵,悲叹地道:“真不敢相信,我们派出的两次十万大军,竞连续栽在孔明的手里,惨败而归!” 另一名稍微年轻的兵士,怯怯的道:“难不成那孔明他真是个神仙吗?” 听见他二人谈话,又过来一名曹兵,闻言,他气恼地骂道:“呸!什么神仙! 怕什么!就算他是神仙,我们还有龙娘娘撑腰呢!” 一高个子士兵兴奋的一挥右拳,高兴地道:“哦!对嘛!对嘛!我们还有龙娘娘呢!” 先前那名年轻的士兵瞥了这高个子士兵一眼,疑惑地低低地道:“可是……曹仁都督他不是得到龙娘娘的庇护才出征的吗?结果,还不是一样被打败了……?” 还未等他说完,那年纪稍长的士兵便怒瞪盯着他骂道:“你真是头笨猪!难道你还不知道丞相他是怎么说的吗?” 那年轻士兵闻言,疑惑地问道:“丞……丞相他说什么?” 那年纪稍长的士兵白了他一眼,得意地道:“亟相说,这次战役都是因为曹仁大人的‘疏忽’才会败在孔明手下的!他有了娘娘的庇护,竟然还吃败仗,为此,丞相可是大发雷霆那!还有,曹仁都督也因此被免去将军之位!我看啦,这一定是曹仁都督的战略上出了问题,因而才遭惨败的!” 曹兵们听他如此说,都唏嘘长叹,深为曹仁的惨败及其官职被罢免而深感不幸。 那年长的士兵顿了顿,扫视着众人,又深沉地续道:“不过,曹仁都督竟然能大难不死,这不正说明是娘娘的庇护吗?” 话音未落,已有几名兵士点点头,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哦!对呀!是这样的……!” 那年长的士兵深沉地续道:“再说,因为这次我们吃了败仗,而最感伤心难过的,应该是娘娘吧!哦!我还听说当丞相在责怪曹仁都督时,龙娘娘还出面袒护都督,为他求情呢!” 众兵士闻言,都齐惊呼道:“哇!娘娘真厉害,竟然敢反抗丞相!真的太有气魄了!” 那名年轻的兵士,忽的举起右拳,神情激昂的道:“我在此决定了!我把以后的光荣胜利全献给娘娘!” 年长的兵士冷笑一声,膘了一他一眼,嘲笑道:“小瘪三,你在这儿别‘蛤蟆打喷嚏──口气不小’!凭你!?你能做什么大事啊?‘光荣胜利’呢,我看你打仗时,能拾回性命就算你万幸了:” 那被称为“小瘪三”的年轻兵士,气呼呼地怒瞪着他,“哼:”了一声,转离去。 就在众人旁边的房角旁,豁然站有一人,啊!原来是曹操摩下大将──张辽。 他注视着众兵士,听兵士们对龙娘娘的千歌万颂,心中不由思绪万千……停留片刻,他径直向那雄伟豪华的曹仁官邮奔来。 来到曹仁客房前,张辽高声道:“曹仁大人!” 此时,曹仁正坐在案前,心思重重,情绪低落的在低首品茶。忽听有呼他,忙起身出迎,见张辽己在门前,随惊喜地道:“哦……是你啊,张辽!快请进!哦!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不!我现在己被免了将军之职,现在应该改口称呼你为张辽大人了!” 张辽闻言,面色沉重的低沉地道:“你这样说,我会生气的,曹仁大人!还请你像往常一样,直接叫我‘张辽’就行了!” 曹仁招呼他坐下,随低沉地道:“你这次来找待罪之身的我,有事吗?” 张辽深沉地道:“不瞒你说,我刚刚去看过兵士们的情形……” 曹仁略感惊诧地道:“哦?那是丞相的命令吗?” 张辽笑了一下,淡漠地道:“啊:真是瞒不过曹仁大人的眼睛!的确,丞相他很担心这次败战后给士兵们带来的影响,特别是担心士兵们对龙娘娘的评价!” 曹仁注视着张辽,静静地道:“看你的眼神,我想,丞相他是不需担心了!” 张辽点点头,沉沉地道:“是啊!士兵们对龙娘娘的爱戴,崇拜之情丝毫未减。不,应该是说,他们反而斗志昂扬,企图赢得胜战,以博得娘娘的欢心呢!龙娘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子啊!为何士兵们都对她如此信赖呢?” 曹仁闻言,神情忽地转为异常肃穆,他呐呐地道:“不可思议?的确是:想起丞相他昨天听到我战败之报,将我由新野叫回来时,他那种愤怒的神情,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至今回想起来,仍不免浑身发抖。他当时他那令人心颤的眼神之意,岂只是要撤我的将军之职而己,简直就是要宣告我的死罪!假如那时不是龙娘娘她挺身而出,向丞相求情道:‘丞相!假如你要因这次战败而怪罪曹都督的话,那就请你也责备我吗!是我给予士兵们庇护的,然而却仍招来了败战之果,这一切都是我这个‘龙之女’无能,才造成的!” “丞相当时震惊不己,见龙娘娘竟为我开罪,而独揽责任。他被龙女娘娘那一片爱护将士如已命的赤诚之心,所深深打动。最后,才只将我免去将军之职……” 顿了顿,曹仁激动万分的低低地道:“要是没有龙娘娘及时为我开罪,此刻我这颗脑袋,早己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说到激动时,曹仁的双眼中己滚出了两行清泪,他抬头仰视屋顶,又呐呐地道:“你知道吗? 张辽!‘龙之子’也同样是让人不可思议,而感动不己。为了救一名他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龙之军师不惜单枪匹马闯入敌阵,龙娘娘则是为了士兵们而自责不己……他们那种牺牲自我的精神,真是让人感动万分!” 曹仁说完,神情甚是激动,泪水己流到颔下的短须上,而他也不擦一下……张辽听完曹仁这一席发自肺腑的激动之言,也不禁感慨万千,暗道:“也许此刻人们所需要的,是一个能令他们心安的人吧!而龙娘娘正好有一颗伶恤他人的炽热之心,难怪士兵们会被她所引,对她崇拜,坚信有加。原来,这是一种人心的趋向,是一种自然的演变!” 突然,曹仁满面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不过,我想不道,龙之军师的确说过,我们不是他的敌人。那么谁才是他的敌人呢?只要能明白其中的意义,说不定,龙之军师也将会效忠于丞相摩下的呢!” 张辽闻言,恭敬地注视着他,暗道:“这曹仁真是个忠义之士!尽管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却仍时刻挂念着丞相……在丞相府的一片假山林立、花草鲜艳、池深水清、如诗如画之处,有一座金碧辉煌、雄伟美观、气势宏大的府邸,这就是被曹兵上下众人称为“龙仙女”、“龙娘娘”──黄凤翔的府邸。 此时,黄凤翔面色忧郁,神情颓丧的自室中走到窗前,看着房前那秀丽可餐的景色,可是,却无心欣赏。 她双眼失神的俯视着房下那清清的池水,不觉黯然神伤。她为刚刚吃败仗而回的兵士们,感到万分伤心,无比的难过,深深的自责。 凤翔心中暗暗痛呼:“天扬,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那些对我深信不疑,来求取我的庇护而出征的士兵们,这次战役死伤得那么惨重,我的良心在深深的自责……虽说,这已是过去的历史,但是,此刻的我,就是生活在这个现实时代呀!这还是历史,是活生生的现实!” “这种欺骗的感觉,叫我如何忍受得了,我明明就没有什么龙的力量,智慧… …却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毫不知情、受骗上当的士兵们一步步走向死亡,我…… 欺骗了他们……!” 黄凤翔正深陷于沉痛的自责之中,忽听有人高声叫道:“龙娘娘在吗?” 只听一婢女低低地道:“奴婢回票丞相,龙娘娘正在里间的屋子里。我这就去请她出来!” 黄凤翔知道是曹操来到,忙用丝绢擦了一下泪水,轻快地从里间迎了出来,轻轻地道:“丞相……” 曹操欣喜地快步走到凤翔面前,用左手轻拍她的左肩,忽然,见她面颊上还有湿湿的泪痕,忙关心而疼爱地道:“娘娘,你又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士兵们而悲伤吗?看你这样愁眉不展、忧郁悲哀的神情,又于事何补呢?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时光而消逝吧!” 顿了顿,曹操微笑着道:“怎么样?要不要本人陪你骑马远游,换个心情呢?” 黄凤翔低低地道:“不用了,丞相!你还有接下来的战事要忙呢!怎么可以抽空陪我……!” 未等她说完,曹操便深沉地道:“娘娘!你要是不坚强地振作起来,这场仗士兵们又没得打了!别再拒绝啦,走,我们骑马去散散心!” 未等黄凤翔表示,他便一拉凤翔右手,向门外奔去,边喝令道:“来人,快去备马!” 他俩刚奔到池边的青石路上,便迎面遇见正疾步而来的苟或、贾诩二人。 苟或见曹操拉着黄凤翔,正急急赶路,忙躬身上前,拱手道:“丞相和娘娘,你们要上哪儿?” 黄凤翔见是苟或二人,随轻轻地道:“啊! 是苟或先生和贾诩先生啊!在这种战况吃紧的时候!丞相他说要陪我骑马远游呀!” 苟或闻言,微微一怔,稍瞬便深沉地道:“丞相,现在战乱纷纷,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要带着几名卫士吗?” 曹操淡淡地道:“不需要随从!因为,我有话,要单独对龙娘娘讲,懂吗?苟或!” 苟或忙躬身拱手,恭敬地道:“是!那么,丞相与娘娘路上请小心!” 曹操也不答话,将黄凤翔扶上那兵士牵来的骏马上,然后,他也翻身上马。一夹马肚,猛抖缰绳,那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向城外奔去。 贾诩见曹操他们的身影渐渐逝去,始缓缓地道:“娘娘说的没错!亟相在这种战火纷飞的时候,竟还要陪娘娘去骑马远游,他这是不是对娘娘太溺爱了呢?苟军师你说呢?” 苟或摇摇头,低沉地道:“贾诩大人,你是这么想的吗?不过,你那种想法,似乎是表面的! 刚才,你难道没看清丞相那傲视一切的神情吗?他心里的雄心壮志说明你还未能看出,还不理解!而且,你也太看轻一个身为丞相的人物了……” 曹操与黄凤翔共乘一骑,他出得城来,一路狂奔。黄凤翔由于不会骑马,因而,坐在鞍上,心里显得格外紧张。 曹操双臂护在她身前,见她如此紧张,便微笑着道:“呵……,你不紧紧用手抓住马鬃的话,是会被摔下马的!” 黄凤翔依言,紧紧抓住马鬃,曹操策马疾驰,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来到了一座怪石林立、山势险峻的大山上。 二人乘在马上,居高临下,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给人一种疑在天界的美妙幻觉。 扫视着四周云雾缭绕的奇峰怪石,曹操突然呐呐地问道:“龙娘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宦官’?” 黄风翔惊疑地转首注视着曹操,她觉得曹操问得很奇怪。当下,便低低地答道:“‘宦官’,不就是在宫里照顾皇帝,及其后纪们的男人吗?” 曹操沉重而肃穆地点点头,有些愤慨地道:“哦!我的祖父就是个宦官!他们那些宦官服侍皇帝,世人说那是一个能左右朝政大权的重职,但为防止他们与皇帝的宫女纪摈们犯下错误,于是便被去了势!” 黄风翔惊骇地道:“去势:那是很可怕的事呀!” 曹操沉重地面带愤怒之色地点点头,轻“哦!”一声。 他一抖马缰,策马驰向一块危石上,那岩石凌空悬起,黄凤翔吓得大惊,失声叫道:“啊!这……这多可怕!” 曹操微微红一下,用右手指着前面,高兴地大声道:“龙娘娘,你看前面!” 只见他们面前是一片广阔无根,波澜壮阔、惊涛骇浪冲击身下岩石的雄伟大海!那滔天巨浪掀起的浪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咸涩的海水撞击喷洒在岩石上。 黄凤翔望着那雄伟壮观的大海,不由感叹万千地惊呼道:“啊!多么宽阔、多么美丽、雄伟的大海呀!” 曹操心有感触地沉沉地道:“这是东海!没错!跟这大地,大海比起来,连我都变得渺小不堪、毫不起眼!” 二人下马站在岩石上,俯视、眺望着面前的大海。一股豪情壮志伴随着血液的加速流动,曹操不禁紧握双拳,面色肃穆,沉重地道:“我小时候由于出身宦官门第之故,而常常受到其他小孩的辱骂与欺悔!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吧!因为,那些与女人无缘的宦官们,就转而尽其所能地拼命诌媚皇帝,执著于金钱与权力的游戏中!” 顿了顿,他又神情激昂的咆哮道:“这种无耻、不名誉的宦官门第,对我来说,是种屈辱。所以,我对自己发誓,绝不阿谀皇帝,而要靠自己的实力、才能,来驱动这个国家!我要以一介渺小的人类曹操之名,而名震天下!” 黄凤翔注视着神情激昂、豪情万丈的曹操,刹那间,只觉得他变得异常伟大,无与伦比!许久,曹操才转首对黄凤翔沉沉地道:“这件事,我对苟或都没提过… …!” 黄凤翔诧异万分地道:“丞相,那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呢?” 曹操深沉地道:“因为……我需要娘娘你的协助!所以,必须得说与你听!” 黄凤翔闻言,惊疑不解地注视着他,只听曹操神情激昂地道:“我的确是拥有强大的兵力,足智多谋、末卜先知的军师及勇猛的武将们。但是,我还欠缺一样能使战役顺利、国家兴隆的东西!那就是……就是臣下及百姓对国家的‘忠诚之心’!现在,我们魏国上下军民都对龙娘娘崇拜、坚信有加,所以,他们信任你,就说明是对你的崇敬,同时,也是对我的信赖!士兵们只有这样,才能打胜仗,战胜敌人!” 黄凤翔闻言,才知曹操之意。 由于,曹军被孔明连续用“空城计”一一“火攻”及白河处“水攻”而遭惨败,作为曹军统帅──曹操,自是怒不可遏!随遗兵调将进攻刘备刚撤兵驻扎在此的───樊城。 第16-20章 【第十六章军民逃亡】 公元二零八年───刘备军被曹军攻击,根据军师诸葛孔明的提议,刘军将士们从樊城向襄阳逃去。因惧怕曹军而跟随刘备的数十万民众一直从新野、樊城紧紧跟随着刘备。 百姓们扶老携幼、拖男带女、报车步行、挑担背负着,一路哭泣而行。情景甚是凄惨! 刘各心情沉重地看着那排列长达数十里的人群,悲场地对身旁的孔明道:“孔明军师,这如何是好?我觉得很吃力,这么多的民众依赖,信任我,而我却无能为力。” 孔明闻言,安慰道:“主公,你不要太自责了。因为,百姓们惧怕曹操,所以,才不辞劳苦的情愿跟你。由此可看出,你是深得民众的爱戴的。 虽然,曹操位居高职,却是个无法抑制自己情感的人物。从前,那场徐州之役就是起因于徐州牧陶谦的部下杀害了曹操之父,才引发了曹操的报复、起兵来攻的!” “父亲被杀使曹操失去了理性,不仅徐州的士兵遭殃,就连数十万的一般百姓……妇孺、老人,也无一幸免地惨遭杀害,这些事想必主公也知道吧?对待自己的敌人,他冷血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不寄予丝毫同情,由那场血腥的屠杀中,荆州百姓就早己领略了曹操的冷酷无情,阴狠毒辣的本性了!” 孔明说完,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来,神情甚是激动。 刘备惊疑地注视着孔明,低沉地道:“真没想到……军师你竞也会如此指名道姓地辱骂他!” 孔明闻言,愤愤地道:“因为……因为,当时我也在场!在徐州那群逃避曹操杀戮的百姓中,我也身在其中!” 刘备惊讶万分地注视着孔明……孔明又感慨万千的悲恸地道:“当时,那情景令我现在忆起仍心有余悸,不免胆寒。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大地堆满了死尸,如柴垛般地高高堆起,河水也因鲜血而被染成了鲜红色。许多人临终时的惨叫声、哀号声、怨恨声,至今仍萦绕在我耳际!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不把人当人看、大肆屠杀的曹操的残酷暴行!” 刘备听着孔明这一番愤慨之言,道:“孔明!这个饱尝战乱之苦,深为曹军的暴行所痛心疾首的年轻人,为了我们‘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这个宏伟的目标,来共同作战吧2” 孔明身旁的黄月英想着孔明刚才所言,亦不禁暗付道:“曹操想一统天下,是为了自己的权利欲,而非为百姓造福,因此,孔明夫君才会拒绝为曹操效力。可是,和曹操作战一样会导致百姓牺牲流血,难道说,没有牺牲就无法建筑一个安和的人世吗?” 长长的逃亡队伍,仍是熙熙攘攘的不停走着,百姓们忧心重重的茫然地看着前方! 在这逃亡的人流中,有一位年青少妇肩负行李右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那小孩眉目清秀,甚是讨人喜爱。 突然,这小孩向这少妇问道:“娘,敌人的军队是不是比玄德大人的人多得多呀?” 那少妇怒瞪着儿子,怒道:“你……你这孩子!不要乱说!” 小孩嘟起小嘴,气呼呼地道:“娘,是你昨天自己那样说的嘛!我说的不对吗?” 周围的人们都用眼怒瞪着小孩,那少妇生气地道:“傻瓜!不许你再那样胡说八道了!” 小孩瞪大双眼,迷茫地问道:“为什么?我们要是被那些坏蛋抓住了,不是全都会被砍头的吗?” 少妇气极吼道:“叫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打你屁股!” 小孩见他娘真的生气了,忙低头不语。 蓦地,她们前面有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注视着她母子俩,微笑着道:“别担心,没事的!因为……因为,我们有龙大哥在啊!他很厉害,他会保护我们的……!” 少妇未等她说完,便惊讶万分地急急问道:“你说‘龙大哥‘?是……是说那个龙之军师吗?” 小姑娘点点头,挥舞着双手得意的轻轻地道:“昭:就是他!他好厉害呀!上一次,他还把自己大好几倍的一个叫许褚的敌将给打倒了呢!” 旁边,有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较胖的那人,兴奋地道:“昭!这我倒听说过!” 他话音未落,身旁那较瘦之人急急道:“这消息,我也听说过!听说那个叫许褚的人可是曹军是最厉害的大将哦:那龙之军师竟然一拳就将他击倒了,真不愧是龙的化身呀!” 一名肩背一袋米的小伙子闻言,忙奔前两步,看着二人,高兴地道:“是啊,有了龙之子,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就算曹操他亲自攻来,我们也能化险为夷的!别担心了:” 忽然,旁边有人接道:“哼!光讲浑话有什么用?” 众人忙转身看去,只见后面走来一位驾双马车的壮汉,车里装满了沉重的器具。 小伙子忙气恼万分地怒瞪着他,愤愤地道:“喂!你这人是怎么啦!你对龙之军师有什么不满吗?老兄!” 就在他马车后边不远的龙天扬与冬梅二人注视着那赶马车的壮汉,看他如何回答。 只见那壮汉鄙夷地瞥了那小伙子一眼,冷冷地道:“曹军可是百万雄兵哪!而我们这边却连五千都不到!只有一个龙之子在,他能应付得了那么多人吗?不管我们怎么逃,也逃不了被杀的命运!” 话音未落,只见人群中议论纷纷,都惊愕万分地注视着那壮汉。那小伙子闻言,不由惊呼道:“啊!什么?百……百万雄兵?” 龙天扬二人闻言,也不由沉重地点点头。暗忖:“这壮汉并未夸张,现在的确是敌众我寡,双方兵力相关悬殊,难怪他会如此说出。 众人都忧心重重地议论著,向前走着,走到一段地面潮湿的路时,忽地,那车□辘猛然陷进地面,深达一尺有余。 那壮汉忙跑过来一看,马车已倾斜,一边□ 辘深陷。他使足力,使劲向前推去,那马车只微微地动了几下,反而陷得更深了。 那壮汉着急的呐呐地道:“这下完了!我得暂时卸下行李,然后再把车推到前面才行!可恶!连这马车都和我过不去!” 那壮汉正欲转到车后,再用力推时,只见有一身穿甲育的少年,又将双臂放在车板下面,猛然一声大喝,只见那马车已倏地从坑内开起,然后,他一按马车,那车便向前驰丈余:不知是谁惊呼道:“他……他就是龙之子!” 众人闻言,忙都聚了过来,纷纷惊叹道:“哇!好……好厉害呀!一把就把这千多斤的马车给推了起来,真是神力啊!” 众人都羡慕地注视着龙天扬,不住时惊赞着。而那赶车的壮汉早己惊得膛目结舌。 龙天扬转首注视着他,深沉地道:“这位兄台!你说的话虽然一点都没错!可是,尽管如此,你也不能太悲观,还是得想着要活下去,否则,就真的会被他们曹兵杀了哦!” 那壮汉嗫嚅着,惊骇无比的注视着龙天扬。 人丛中立即爆发出赞叹声:“好……好厉害呀!龙之子一个人就把满载着货物的马车给抬了起来,还有,他推那车时,将那体壮膘骡满的马都推出了几米远……” “他就是这样打倒许褚的呀……这不是象我们这些普通的人所能办得到的!他果然是真正的龙之子!” “是啊!我们这路上只要有龙之子保护着,他就会让我们免遭曹军毒手的:我们一定会脱险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著赞叹着……忽然,走出一位年己花甲的老抠,他缓缓走到龙天扬面前,笑容可掏的道:‘太感激你了,龙之子!有你在,我们这些人都会没事的!“龙天扬心在颤抖,在悲痛……暗付道:“这些人们什么都不明白… …根据往后的历史发展,我们就算到达了襄阳,蔡瑁他也不会让玄德大人和我们一行人进入城内,我们还是只有继续逃亡一途可走……然后,终于被曹操的先头部队给追上,许多的士兵和百姓惨遭毒手,尸横遍野的这段历史,他们也毫不知情…… 他们一点也不明白眼前已有一桩大悲剧在等着他们,他们只是想念龙之子的力量,而感到安心,他们想念只要有龙之子在,自己就能免遭曹军的毒手……蓦地,冬梅羡慕地道:“天扬!百姓们经过刚才之事,似乎对你的爱戴又更加深了呢!对丁,你刚刚使出是‘云体风身‘之术吗?好厉害呀!竞能将那沉重深陷的马车只身拔起!”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可是,它对曹操的大军却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要光靠‘云体风身‘之术来解救大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身为龙之子的我又不能把这层顾忌说出来!” 冬梅点点头,低低地道:“天扬,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也能深深地体会到。但是,面对这些深深崇敬、信任你的百姓们,你就尽一些力吧!啊!襄阳己快到了,我们赶快一点吧!” 又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赶路,众人终于来一了襄阳城的城前。 兵士们齐欢呼道:“啊──是襄阳城!我们终于到了!” 刘备偕孔明、关羽、张飞、龙天扬、冬梅和赵云等人驰在队伍的前面,瞬间,便来到那高大雄伟的城门前。 城门紧闭,也无士兵把守。刘备向城楼上仰首大喊道:“在下刘玄德,为逃避曹操追杀,特与百姓共同逃奔至此,还请开城让我们进入!” 话音未落,只见城楼上己涌现多人,众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出一将。 刘备注目一看,低低地道:“蔡瑁!” 只见蔡瑁手扶城墙,阴狠狠地道:“玄德,你这个国贼,在下面乱叫什么啊! 快滚吧!我绝不会开门迎贼的!” 张飞闻言,怒不可遏,他切齿道:“你……你说什么?大哥,既然如此,我们就用武力攻城!将蔡蓦那狗杂碎抓住千刀万剐!” 刘备侧首注视着他,阻止道:“慢着,张飞!”他抬首注视着蔡瑁,思索瞬间,沉沉地道:“蔡瑁,假如你嫌我碍事,我愿意离开,但其他这些人是荆州的百姓,能请你开门收留他们吧!” 蔡瑁闻言,冷冷笑道:“呵……玄德,他们是跟随你而来之人,非我荆州之民!我要是收容了他们,会被丞相惩罚的!” 刘备惊愕的注视蔡瑁,万没料到蔡瑁间会说出这番不近情理、人情之话,随惊诧地道:“你……你说什么?蔡瑁!这可是荆州的百姓啊……” 还未等刘备说完,蔡瑁便凶狠狠地道:“别理他们,把他们全赶走!” 说无,一挥右手,城楼上立即涌现出数名弓箭手,个个拉弓拈箭,向城下众人瞄准。 “哩哩……”万箭齐发,密如雨点般向人群中射到。 众人吓得大惊失色的惊叫道:“啊!快逃啊!”呼喊声伴随着弓箭的呼啸声,叫骂声混合著惨叫声,响成一片……刘备边用剑拔挡着那如雨如蝗般密集的箭,边愤怒的注视着那些在不停地射箭的蔡瑁众人。 龙天扬双目圆睁,气愤万分地用剑拔挡着射来之箭。忽然,他听到有小孩在呼喊道:“娘,娘……你别死呀!” 闻声,他蓦然看见一少妇全身己中了五六支箭,己奄奄一息了。那小孩痛哭流涕地叫喊着摇拉着他娘,其情景甚是凄悲。 龙天扬见状,也不觉心中悲恸不已,他忙奔了过来,用剑挡着那射向这母子俩如雨般的箭。 那少妇见龙天扬站在身旁,随便吃力地道:“龙之军师大人!求求你……将这孩子……照………” 话未说完,便垂下首来,寂然不动。 龙天扬忙惊呼道:“这位大嫂,你醒醒……”但这少妇己纹丝不动……龙天扬悲恸万分……那小孩趴在他母亲身上,号陶大哭不止。 豁然,刚才百姓们那信任的言词,神情一──浮现在他脑海里,萦绕在他耳旁。 惨嗥之声,不断传来,躺下之人,越来越多。 蔡瑁在城楼上俯视着下面不断伤亡的兵民们,他不禁狞笑着恶狠狠地道:“支持玄德的人,都该杀!你们给我狠狠地杀!” 龙天扬注视着那如厉鬼般地蔡瑁,不禁怒从心起,他双目暴睁、角毗欲裂地狠盯着那得意异常的蔡瑁,随便一把将身旁一名士兵的长枪夺过,恨恨地呐呐的道: “只有你……只有你的命才是值得爱护、珍惜的吗?为了巴结诌媚曹操以苟延残喘,你甚至不惜杀害无辜的人吗?” 突地,他一声厉喝:“蔡瑁一一!!!”话音未落,他己将手中长枪如闪电般向蔡瑁抛去! 蔡瑁突听城楼下有人大喊他,忙注目看时,只见一杆长枪如虹般射向自己,只吓得魂不附体! 已来不及躲避,已被那长枪穿透右肩窝,钉在身后的大柱上。 蔡瑁疼痛难忍,忙大呼道:“哇啊!谁快帮我把枪拔掉呀!痛死我了!” 上前几名士兵,正欲给他拔枪只见龙天扬手里又握着长枪,大喝道:“别动! 蔡瑁,快叫那些士兵停止射箭!否则,我就瞄准你的头!” 黄月英见状,惊呼道:“天扬公子!” 龙天扬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大声道:“蔡瑁,追根究底说起来,都是因为你企图杀玄德大人,凤翔才会被司马懿抓走!这一切的罪恶之源,都是你所引起的。因此,我要杀你,不会有半点犹豫的!” 蔡瑁痛得龇牙咧嘴的急急辩道:“龙之子,这……那次暗杀玄德大人,并非是我个人的……” 未待他说完,张飞己紧咬钢牙,豹眼圆睁地怒道:“蔡瑁,你还狡辨!全是因为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害得我不能再和龙之女在一起喝酒了!” 关羽也接续道:“而且,害得天扬也差点因此而丧命!”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挥,怒吼道:“蔡瑁,你还不快叫他们退下!否则,就别怪我们的青龙刀和蛇矛要贯穿你的五脏!送你上西天!” 蔡瑁闻言,不禁骇得直哆嗦地喃喃地道:“啊!是关羽……张飞他们!” 突然,城里冲出一将,只见他身长八尺,面如重枣,率领几百名士兵冲上城楼,大喝道:“蔡瑁,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你这个残暴不仁的家伙!向曹操献媚、卖国求荣的你,才是真正的国贼!” “呛啷”一声,这人抽出宝剑,怒瞪着蔡瑁,厉吼道:“蔡瑁,你要是再敢下令向玄德公放箭的话,我就绝不饶你!玄德公乃仁德之人,今为救百姓而来投我们荆州,你为什么拒绝他!而且,还残杀军民!?” 蔡瑁注视着那人,咆哮道:“魏延!你是疯了吗?蠢蛋!竟敢对我如此大吼大叫!” 城下的张飞一见这被称为“魏延”之人,随对关羽喜滋滋地道:“二哥,原来,这荆州城里也有这么一名勇猛的‘男子汉’啊!” 突地,孔明对刘备低沉地道:“主公,我们快趁现在离开这儿吧!” 刘备点点头,随命军民们速速离开这里。军民们扶老携幼,夺路向城外而去。 蔡瑁见刘备众人都趁机撤走,随气得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啊,狡猾的刘备! 对!都是你这个该死的魏延,被你这么一闹,玄德他们全借机逃走了!来人,快把这个叛徒给我抓起来!” 众士兵如狼似虎时将魏延团团围住。 忽然,一声破空风响,“鸣”地一挟着劲风,从城墙上飞过来──杆长枪,刺向四名手执长枪正欲刺向魏延的士兵。 那四名士兵,齐齐一声惨叫,全被那飞来的长检自前胸刺入,后胸透出,串在一起。 魏延忙惊疑地俯视楼下,只见张飞向他一招手,高声叫道:“老兄,趁现在快逃吧!如果你没死的话,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魏延闻言,眺望那渐渐远去的张飞,大声叫道:“张飞!我看,你才得小心别被曹操给宰了呢!要不然,就后会无期了!” 魏延扫视着那围住他的士兵们,怒喝一声,抡起大刀劈砍戳剁,杀向众人。 猛将──魏延,在一番激斗后,总算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因寻不见刘备,随独自往长沙投奔长沙太守韩云去了。 刘备率领军民一路猛奔,刘备扫视着身后那疲惫不堪、行走缓慢的人流,低沉地对身旁的孔明问道:“军师,往后我们带着这些百姓该何去何从呢?” 孔明闻言,沉思瞬间,深沉地道:“主公,我想我们就到江陵去吧!江陵是荆州第一要冲,兵粮也很丰富……只是……” 刘各见孔明欲言又止,忙急急问道:“军师,只是什么?” 孔明顿了顿,沉重地道:“只是像我们这样带着数十万百姓一起,是不可能如预期中前进的!我怕再这样下去,只会被曹军追上,而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我知道这样说有点残酷,但,我们实在必须要早点和百姓分开,赶紧前往江陵才行,不然,将要不多时就被曹军们追上了!” 刘备闻言,激动万分地道:“这……这一点,我办不到!” 孔明注视着神情激动的刘备,着急地道:“主公!你……” 未待他说完,刘备便激动的脸色惨白,嘶哑地道:“军师,刚刚你还是对我说过吗?你说你忘不了曹操他草营人命暴行!假如我现在抛弃这些百姓,任他们遭到曹军的杀戮的话,这和曹操屠杀百姓的暴行有何异呢?让我放下百姓而不顾,只管自己逃命,这种做法,我绝不赞同。我宁愿做一个和百姓们一起死在这乱世中的傻将领,哪怕只有我一个也好!” 孔明被刘备这番发自肺腑的真诚之言,所深深震惊、感动!童年时所亲身经历过的战乱之苦。 其悲凄的情景又历历在目。心里暗道:“这个乱世,因战争而牺牲的,并非总是当权者,而是一些没有抵抗能力的平民百姓!” 刘各转首对他坚决地道:“走吧,孔明军师!我意已决,只要活着一天,路就会无限绵延!” 孔明闻言,面露喜色、欣慰地对身旁的月英低低地道:“月英!至今我终于可以确信了,少年时我理想中的主君形象……那个我愿意竭尽毕生精力辅佐的主君,就是我前面的这一位宅心仁厚、仁德之人──刘玄德!” 刘备、孔明等一行人率着百姓们缓缓前行…… 【第十七章义阻追兵】 数日后,曹操率大军由樊城进驻襄阳完毕。 在荆州的那高高的殿堂之上,曹操端坐椅上,神情傲然之极。即有荆州将军蔡瑁和张允两人极尽口舌之能向曹操阿谀诌媚,不知是否此举奏效之故,蔡瑁被曹操封为水军大都督,张允则升为副都督。 但是承刘表家业的刘踪,则被降为青州刺史刘宗见曹操神情肃穆、神态威严,随吓得躲在其母蔡夫人身后。 蔡夫人移步上前,衣袖轻拢,低低问道:“丞相!小犬刘宗应该是要当上荆州牧的,然而却为何突然就成了青州牧的呢?” 曹操注视着他母子俩,面色冷峻,冷冷地道:“青州临近都城要地,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刘宗惊骇不己,忙面色惶恐的急急辩道:“不──小的不敢!只是,因为荆州是世居之地,因此小的对此有一份很深的情感……” 未待他说完,曹操便冷笑一声,轻蔑地道:“呵……,别担心,荆州不久将与吴开战,这不是未成年的你所能指挥应付得来的!待东吴之战役结束,天下恢复太平时,我会再让你堂堂皇皇地当上荆州牧的!我想,已故的令尊也会希望你这样的!” 说完,曹操目光灼灼逼人的逼视着二人。 蔡夫人偕刘宗慌忙急急地道:“是……是的……!” 曹操傲然、不屑地一挥手,冷冷的道:“好了,你母子俩退下吧!” 二人忙应喏,急急退下。 曹操微舒一口气,侧首对旁边的黄凤翔,关切地道:“娘娘,一连串的政事,让你也受累了,你快去休息吧!” 黄风翔点了一下头,低低地“哦!”了─声,随起身缓缓离开殿堂。 曹操见黄风翔已离开,随即唤过司马懿,附耳低低地道:“司马懿!不要惊动娘娘,杀了刘宗他母子俩!明白吗?” 司马懿微一躬身拱手道:“遵命!” 却说蔡夫人与刘宗母子俩奉曹操之命,即日同赴青州,只有故将王威率领几十名士兵相随。母子二人坐在荤内,气忿难平。 蔡夫人怒瞪双目,愤愤地道:“该死的曹操,竟然把我儿子刘琼当成是绊脚石……你给我记住!这个没良心,没心肝的家伙!” 蔡夫人怒骂不迭,王威老将闻言,在一旁安慰:“夫人,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王威在,我一定会拿下曹操的首级……” 忽然,他止住话,惊恐万状地注视着前面四丈远的地方,只见有一衣衫抉抉、背向他们的之人,拦路挡在前面。风吹起他的衣衫,随风飘扬,且如大旗般猎猎作响,让人觉得他神秘无比。 王威惊骇万分地颤声问道:“来……来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话,蓦然,正午的阳光照射出他的身影,陡地,变得长逾四丈。那人的身影,且变得愈来愈黑愈长。 王威见装,不禁失声惊呼道:“咦?他……他的影子变长了……!” 话音未落,只见黑宽的身影,豁地闪起扫向王威,只听“砰”一声,那王威一声末叫,那连盔的头颅与那齐前蹄而断的马首,齐飞向半空,重重坠落于尘埃之中。那鲜血狂喷不止的人尸与马尸也同时砰然倒地。 蔡夫人母子与那些随从士兵见此惨状,都惊得失声尖叫,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停。 那黑色背影缓缓转过身来,只见是一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之人。这人唯露在外的双眼进射出灼人的冷芒,他扫视着蔡夫人母子,淡漠地道:“我是‘虎豹骑’的‘黑瘴虎’,特奉丞相之命取你们的首级!” 话音未落,他那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变得更长、更宽,如刀般在人丛中尽情地挥砍着。 只在瞬间,蔡夫人母子及那些随从士兵的首级全跌落尘埃。“黑瘴虎”看着那血流满地,尸首分离的惨景,不但不起怜惜之情,反而仰首狞笑不止。 快步走到蔡夫人、刘宗首级前,他用一块黑布将两颗首级包扎好,然后提在手里,转瞬离去。 在荆州襄阳曹操的书房里,此时,曹操正凝神写着什么。 忽然,他的军师──荀或来到门前,低沉地道:“丞相!苟或有事求见!” 曹操闻言,放下笔,深沉地道:“进来!荀或!” 苟或推门而进,扫视了室内瞬间,沉沉地道:“丞相,我们来到这襄阳,已匆匆过了数日了!难道你已忘了追剿玄德他们的事了吗?” 曹操呵呵笑道:“我没忘!不过,这阵子我的确是忙于整顿荆州的防护和发布新令之事,但要不多时,这一切政务就会告一段落,荆州之长才刚换人而已,不把这块地盘先巩固好叫我如何放心去追击玄德他们呢?” 话音未落,苟或便疑惑地道:“刚换了荆州之长?” 曹操见荀或满面不解地神情,便冷笑道:“呵……你看看那香炉就明白了!” 说着,用手一指东边的一鼎青铜香炉。 苟或缓缓地走到旁边,掀开炉盖,一观之下,不禁丢魂失魄般地脱口惊呼:“蔡夫人!刘琼!”只见炉内放着两颗暴睁双目,张舌伸舌的血淋淋的首级,看那血迹,还似刚流出不久的。 曹操注视着那惊骇万分的荀或,双目放射出阴狠歹毒的冷芒,他冷漠地道:“这母子罪不可赦,你不必为他们之死,感到怜惜,难过!他们企图利用我来对付刘备,对于这种阴险、狡猾的人,如若不早点将其除掉,只怕会酿成大祸!” 顿了顿,他又冷笑道:“呵呵……,只是,当我发现这炉内有两颗血淋淋人头时,自己也不禁吃了一惊呢!” 荀或沉思瞬间,低沉地道:“丞相!这件事我想该不会是司马懿所搞的吧?” 曹操闻言,神情肃沉淡漠地道:“这件事是我要司马懿去做的!而且,我已命他率‘虎豹骑’在今天之内出发去追击玄德他们了!” 沉思片刻,曹操又低沉地道:“我承认司马懿的确有他残酷的一面,也正因如此,他才最适合去讨伐带着一大群老弱妇孺的玄德!” 荀或闻言,心里异常急烦。他微带愠怒的注视着曹操,沉沉地问道:“为什么……?丞相要任命那样一人为‘虎豹骑’之首呢?‘虎豹骑’可是集天下精锐之大成的部队,其重要的程度自不在话下,而其历任将领皆为曹休、曹真大人等丞相曹氏一族的重要人物,尽管前任首领曹纯大人弊死,但你为何会选择司马懿为‘虎豹骑’的继任者呢?” 顿了顿,荀或似有感悟而顾虑地道:“司马懿这个人,太危险了!我感受不到一丝他对丞相你的忠诚!说不定,往后他还会给丞相带来灾祸呀!” 曹操低头沉思瞬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沉沉地道:“苟军师,我知道你对我的忠诚,才会直言不讳的对我说出这些话!不过,就如你所讲的那样,也蛮有意思的!假如他当真有才能,就算他是杀亲逞子,我也照用不误!我已观察也司马懿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杰出,因此,我才大胆地把‘虎豹骑’交给他!” 顿了顿,他目光平视,神情肃沉地缓缓地道:“再说,人称我为‘乱世的奸雄’,能和这人间奇材──司马懿一较长短,这也是一种趣事!” 荀或闻言,神情黯然地低头暗忖:“曹丞相也真是乱世豪杰,天上的星宿。但愿他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 此时,在襄阳城的校场上,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兵马正缓缓行出城外。这些人马是清一色的身着黑色盔甲,个个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用一个字来深切地道出:“冷!” 有两名士兵站立在道旁,扫视着这些怪异的骑兵,其中一名留有短须的士兵,惊疑地向身旁那年轻的士兵低低地道:“喂,……这些全身乌漆抹黑的骑兵是……?” 那年青士兵面显惧色的颤声道:“这些人是……是‘虎豹骑’!” 留有短须的士兵闻言,惊骇无比的结舌道:“什么?这……就是……?可是,他们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异啊?好像死人一样的冷板着脸孔,那神情好……好冷漠,真吓人!”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只见行来一骑,马背上是一名头裹黑巾,同样表情冷漠无比的女子。她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的‘赤飞虎’。她注视着路旁这留有短髭的士兵,冷冷地道:“你一点都没错!他们这些入表情是很怪异,很冷漠……因为,这些人没有半个骨血亲人,他们是可以为了将军而随时赴死的人,因此,才能在战场上发挥最大的作战成效!” 顿了顿,“赤飞虎”面带得意之色地淡淡地道:“说咱们是一支赴死的……勇者部队,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咱们对人没有一丝感情!” 那两名士兵闻言,不禁骇得冷汗涔涔,光听她说出,就己深刻地体会到这些人作战时,那股疯狂之态!二人满面惊骇万分之色,面面相觑瞬间,忙拔腿离开。 “赤飞虎”见那二人竟吓成如此模样,不禁冷笑连连,心里暗道:“你等着吧,龙之子!你死期己不远了,待我和你交锋时,看我如何摘下你的头颅!” “赤飞虎”率领众人出了城门,大军即策马疾驰,扬起蔽日尘烟,向刘备等人追去! 在城楼上,“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目送众人渐渐远去,冷漠如冰的脸孔,竟浮现出丝丝笑意,不,是阴狠的狞笑。 司马懿冷笑着,低沉地道:“呵呵……,龙之子和玄德,真是两个蠢蛋!假如他们始终放不下那些平民百姓,而讲什么骗人的正义的话,那么,就让他们在百姓的尸堆中去体会正义所带来的无力感及人情的愚昧吧!” 刘备等人率领百姓们一路往江陵而去,数日后,关羽与刘备一行分道扬□,另起水路乘兵船数百艘共赴江陵。 初时,关羽是和刘备一行人走陆路欲共赴江陵的,但要带着数十万的难民同行,实在是远比想像中还要难行!因此,孔明才下令在备妥兵船之后,让关羽率领部分难民乘船前行。 那些受到蔡瑁下令用箭所伤的人们,以及无法长途跋涉的病人和老人们,虽都己上船了,但那也只是数十万民众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走陆路的那群百姓行列中,还有老人和小孩掺杂其中。 站在船头心事重重的关羽,想到这些,不禁在心里暗暗祷告:“希望大哥与百姓们能平安到达江陵!” 是的!关羽担心得一点都没错! 刘备一行意欲进入襄阳前面的当阳县,但其行程之慢,一天仅能行十几里路,路途漫长似乎遥不可及! 而且,沉重的马车数量此刻己突破了千辆,百姓们个个均身负行李,走了十几天的路程,都早己累得精疲力竭。每日的步行速度,也越来越慢。 更严重的是,在这些体弱之老人、妇孺当中,不断有人因生病、疲劳而陆续倒下,就这样,刘军的一行人一方面担心曹操的追兵马上追到,一方面又无法如计划中前进。 此时,走在逃亡队伍之列的又深知这乱世历史演变的天扬,对这种寸步难行的窘态已感到万分焦躁与坐立难安! 他暗付道:“我们这些照如此速度走,不知到何时才能与关将军他们在江陵相聚!这样走实在是太慢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曹操的追兵给追上的!不……不走快点的话,将……!”他正在心急如焚地担忧着,突然,那个妈妈被蔡瑁士兵用箭射死的名叫小石头的小孩,由于,踩到一石块上,而被摔倒在地,随即便趴在地上,嚎陶大哭不止。 龙天扬忙牵马走了过来,关心地道:“你怎么摔倒了?小石头!没事吧?” 小石头揉着被跌得擦破了皮的膝盖,伤心地道:“好痛哦!我走不动了!” 龙天扬将他扶起,安慰道:“那么点小伤,不碍事的:乖,我们快些走吧!走到了,就好了!” 话音未落,小石头哭着吵道:“不要!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走了!” 龙天扬本已十分烦恼,心事重重,现被小石头这么一闹,心头的气恼不由地进发出来了,他一皱眉,双眼怒瞪,注视着小石头,大声道:“小孩子不要这么任性!累的人不只是你一个,大家都一样!快起来──!” 小石头见龙天扬发怒了,不禁害怕地瞅着他,低低地抽泣着……龙天扬见他不作声,神情也挺悲恸,轻轻地道:“小石头,听话,别哭了!瞧,你小虎哥哥他也走累了,可他却忍耐着疲惫,勇敢地走着,不只你一个累而己啊!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哭哭啼啼的呢?快和你小虎哥哥一块走,听话!” 说着,欲将他牵着向小虎走去。 突然,小石头气吁吁地道:“什……什么嘛!他们都说谎话,说什么只要有龙之军师在,就不会有问题的,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娘她还死呢?” 说着,小石头又大哭起来,其情形甚是悲凄,让人不禁黯然神伤。 龙天扬闻言,只觉得心被人抓挠了一般,异常难受、痛苦。蓦地,小石头娘临死时的话又回荡在他耳旁:“龙之军师大人!求求你,将这孩子……这孩子照……” 龙天扬只觉得热血澎湃,有一种愧疚感立时涌上心头。暗付:“对呀!小石头他娘临死前,那眼神,那未说完的话,分别是让我将小石头照顾好。可是,她尸骨未寒,我却怎么能让她在九泉之下,见到小石头这副模样,而感到伤心呢?” 想至此,龙天扬怀着愧疚的心情双手将小石头抱起,放在自己的马背上。 小石头惊讶万分地用手擦了一下眼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疑惑不解地注视着龙天扬,暗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对我凶巴巴的,怎么转眼却对我这么好呢?” 龙天扬将小石头稳稳放在马背上,深沉地对他道:“没错!我没能保护好你娘!不,不只是你娘一个而己!还有其他许多人都在我眼前丧失了性命……” 他愧疚地低头顿了顿,忽坚定地道:“因此,我再也不想看见这种情况再次发生!.我不要那些信任‘龙之子’的人们再遭受屠杀!一个也不要!” 小石头与旁边的冬梅,注视着那神情激昂、激动万分的龙天扬,不禁惊诧不己……天色己晚,早已疲惫不堪的军民们,遵照刘备的命令,便在一片宽阔、宁静的平地上扎营结寨,停下歇息。 在一声平坦的草地上,有八九人围坐在一堆篝火边,在议论著什么。这几人正是刘备、孔明、张飞、龙天扬等人。 只见孔明轻摇鹅毛羽扇,挺身站起,神情肃沉地低低地道:“主公!我们即将前往的江陵,是个水军基地,而且有很完善的军备设施,只要到了江陵,就算曹操的军队再壮盛,也无法轻易地攻进来的!但是,有消息传来说,曹操己进入襄阳城了!照我们如此缓慢的行军的速度,在到江陵之前,恐怕已被曹操的造兵给赶上了!” 刘备点点头,低低地道:“哦!不过,一旦关羽的水军到达江陵了,我们不就有援军了吗?” 孔明闻言,低沉地道:“的确!有了关羽将军的援军,我们大概就能逃出敌手了吧?只是,关羽水军中载有众多的伤患病人和妇孺老人,无法中途改走陆路,因此,唯有走水路,远绕长江进入江陵一途可走而己,而这一来,就要花费不少时日!” 顿了顿,孔明思索着沉沉地道:“如此,我就不知是关将军从江陵率援军到达这儿快,还是曹操追兵赶到这儿快?不过,依照眼前的情势看来,局势对我们相当不利!” 刘备闻言,惊骇地注视孔明,轻轻的“哦” 了一声。 孔明低沉地接续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遭敌人追兵赶上的命运,将犹如黑夜观灯般清晰可见!因此,我想要率领其他的援军来!” 刘备惊疑不解地惊问道:“什么?其他的援军?军师,我们哪里还有什么援军呀?” 孔明轻摇羽扇,微微笑道:“主公,稍候,我就前往夏口,去向刘琦大人商借援兵吧!” 刘备惊喜万分地道:“哦!军师,原来,你还有这一招啊!” 孔明随将他与刘琦的详情叙与众人得知……原来,夏口刘琦乃荆州州牧刘表之长子,现在治理夏口一地。事实上对刘琦而言,孔明还是其救命恩人! 至于缘由,则要追溯到孔明刘备时谈起。 当时,刘琦以刘表长子身份,当然被视为荆州之牧的继承人,但其继母蔡夫人则散立自己亲子刘宗为继承人。因此,她视刘琦的存在为一障碍! 多次借机欲将他除去。 而不知何时何地自己的性命将断送在继母手里的刘琦,则将自己的愿望说给孔明听,并向孔明请教,求脱险之计! 于是,孔明如此建议刘琦:“公子,你不妨对令尊说你想任江夏郡太守之职。 江夏郡位于吴之边境上,乃一重要战略据点。如此,想必令尊也会答应让你去护卫江夏郡的。这样,你就可避过继母的迫害了!” 就这样的,刘琦照孔明所教之计,至江夏郡之夏口赴任,因而躲过了蔡夫人的暗杀! 刘备听完,恍然大悟,惊喜地道:“对呀! 只要是你开的口,刘琦大人他一定会爽快答应出兵的。那就偏劳你了,孔明军师!” 孔明忙执扇拱手应道:“是,主公!” 孔明说完,正欲转身离去,那张飞忽地从地上站起,急急地道:“喂,喂!军师,慢着!慢着!你这么走了,那我们这些现在不就没有军师了吗?要是敌人前锋先到达,追上了我们,那由谁来指挥打仗啊?” 经张飞这么一提,众人也才觉察到了,都用乞盼的目光,注视着孔明。 孔明正欲开口,忽然,龙天扬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关于这点,我有个请求!” 众人都惊疑地注视他,只听龙天扬深沉地道:“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时间!无论是要前往江陵,抑或是等候援军之到来,全看我们如何争取时间来避开敌方的追击,方可达成!因此,请玄德大人给我几百名兵力,我想利用这些兵力来布置陷阱,从而阻止曹操追兵的前进!” 刘备惊愕不解地道:“什么?布置陷阱?” 张飞闻言,愣愣地注视着龙天扬,呐呐地道:“我没听错吧?在这种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还能布置陷阱?这怎么可能呢?” 龙天扬扫视着他二人,坚信地道:“虽说这里是平原,但并非什么都没有呀! 瞧,它也有森林,也有丘陵地呀!虽然数量并不多,但找出一、两个阻止敌人追兵前来的法子,我还是有的!” 刘备沉思瞬间,喃喃地道:“哦……的确是只要能多争取时间,说不定我们就能逃过曹军追兵的追击……” 但他又迟疑地注视龙天扬,疑惑地道:“不过,你真的行吗?天扬!一旦你站出来有所行动,凤翔姑娘就岌岌可危了!因为,凤翔还掌握在他们手里呀!” 龙天扬闻言,思索片刻,深沉地道:“凤翔她是‘龙之女’!我想,就算是曹操发火,他也不敢轻易处分‘龙娘娘’的吧!” 刘备沉重地点点头,沉沉地道:“天扬,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就请你挑选一人担任该计策的阵前指挥吧:” 话音未落,龙天扬便自告奋勇的低沉地道:“这个阵前指挥,就由我来担任便行了!我来等待敌人的追兵,设计阻住他们!” 众人都惊诧地注视着他……刘各忙阻止道:“这……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让军师担任如此危险的任务!” 龙天扬笑了笑,淡淡地道:“玄德大人,很不巧地,因为,这个计策若不是‘龙之子’就无法完成!” 刘备急急地道:“可……可是,一旦有万一……” 龙天扬激动万分地道:“玄德大人,大……家都称呼我为‘龙之子’,我岂能再这样一直按兵不动呢?就是一天也好,一个时辰也好,甚至是半盏茶的功夫也行……为了能多救一个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可能地多争取一些时间!” 众人闻言,都情不自禁地感动万分……刘各见龙天扬语气坚决,神情坚毅。随轻叹一声道:“唉!看来此刻的我,不仅无法改变你的决心,就是想改,恐怕也无余力……?” 顿了顿,刘备感动地热泪盈眶的低低地道:“天扬,既然是为生灵百姓着想,那很抱歉,要承蒙你的‘龙之力’了!” 龙天扬忙拱手道:“大人太客气了!那么,我立刻着手准备去了!” 说完,转身离去。 张飞注视着龙天扬的背影,惊喜地喃喃道:“嘿!没想到那家伙终于重新站起来了!自一年前曹仁一战后,他就一直萎靡不振,看夫,往后又有乐子可玩了!” 赵云也暗道:“‘龙之子’他当真振作起来了,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他到底有何天大的本领! 哦!的确有趣!” 此时,孔明走至刘备面前,执扇拱手,低沉地道:“那么,主公,明日一早,我也得往夏口出发,去请援兵去了!请你多多保重……” 刘备未待他说完,便低首轻轻地道:“我真惭愧!假如我的力量能更强些,就无需让你和天扬如此劳苦奔波了……” 孔明摇摇头,低低地道:“这是每个人的天命,还请主公无需在意!啊!我还得去准备准备,主公连日的奔波,你也劳累了,早些歇息吧!” 说完,孔明向他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刘备见孔明离去,心中难受极了,龙天扬刚才所说的“我来等待敌人迫兵,设计阻住他们!” “为了能多救一个人……”这些情真意切的、催人泪下的豪言壮语又回荡在他耳旁。 刘备十指交叉,使力紧握,“咯□”的脆响声,立时响起。他痛苦,自卑万分。心里暗道:“我……我是个多么无用的将领啊!竟然……竟然要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来背负我们的命运!我真感到惭愧,自卑……!” 孔明正走向营帐,迎面走来月英,孔明低呼道:“月英……” 黄月英急急地道:“孔明,我刚过来时,遇见天扬,我见他那焦急的模样,猜想一定非同小可……他一定有很危险的任务了!” 孔明沉重点点头,低沉地道:“是呀!虽然,他是一个熟知未来的少年,但我担心,说不定曹操的追兵会比我们想象中更早追上主公了!但是,这些我也不能讲出来,说了也只会让大家内心不安而己。唉,真是太难为‘龙之子’了!” 月英点点头,低低地道:“你预料的不错,曹操的追兵一定会比我们想象中更早的追上来。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天扬的焦躁,说不定会紊乱了‘天命之相’!” 孔明惊讶地呐呐地道:“紊乱了‘天命之相’?” 黄月英回忆道:“在襄阳城门前,当天扬持枪对付蔡瑁时,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有一股与‘天命之相’相异的惊人的波动!照这种情况看来,假如天扬他的心受到了所谓的‘杀意’之作用的支配时,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成为无人制止得住的‘恐怖’了!” 孔明惊骇不已的低沉地道:“原来如此…” 突地,他急急地道:“不过,月英!你拥有一种能感受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事物之能力呀:既然如此,就请你留在这里,夏口我一个人去便行了!对了!假如天扬的‘天命之相’有狂乱的迹象,那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制止他吧!别让他的‘天命之相’紊乱了!” 月英闻言,沉思片刻,担忧地道:“不过,我只希望我的力量能及得上他才好……不然,就无法制止住他了!” 翌朝,孔明带着轻骑数名,前往夏口。 而龙天扬却指挥士兵们将营帐前,那一片浓密茂盛、粗长的竹林里的竹子砍了许多,然后,剖削成一片片细细的竹片。 士兵们都在使劲砍伐着。有一名身着甲青、身材高大、健壮如牛的士兵正忙的热火朝天的将刚劈好的竹片,捆扎成一捆,然后,放在肩上,向龙天扬跑了过来。 这人正是焦览,刚加入刘军的队伍中。 来到龙天扬身旁焦览高兴地道:“龙之子! 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竹子剖得细细的了!” 龙天扬微笑着道:“哦!辛苦了,焦览!” 焦览听龙天扬如此说,随“嘿嘿”笑道:“没什么,我不累!” 龙天扬忽地轻轻地道:“哦!焦览,请你帮我做一个和这个相同的东西!” 说着,龙天扬拿起一只用竹蔑编扎,外面粘纸的竹框,向焦览递了过去。 焦览接过那竹框,愣愣地盯着它,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龙天扬微笑着道:“这是立体风筝!它能借着风力飘在空中,很有趣哦!” 焦览惊喜地道:“能浮在空中──?那真是太神奇了!那然后呢?飞在空中,是要攻击敌人吗?” 龙天扬低沉地道:“不!这就只是浮在空中而己!” 焦览离言,疑惑地道:“啊?只浮在那里而己吗?” 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道:“昭!它不攻击敌人,就只在空中飘啊飘的而己!” 焦览惊愕万分的惊叫道:“啊?这种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吗?光飘在空中有什么用?”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焦览,你别小看它了!它能不能派上用场,那就要看如何用它罗!会用它,当然就是一件杀敌的武器了!” 突然,龙天扬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未转过首去,只听那人嘲弄似的淡淡地道:“哦……你好像做出了什么怪东西来了呢!” 龙天扬转首一看,惊讶地道:“冬梅!” 他惊疑而担心的急急地道:“冬梅!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那后军谁来保护?” 冬梅双手叉腰,不屑地道:“大家早就已经出发了!反正他们一天也只有十几里路而己!我不用跑的就能追得上!再说,我已经把保护后军的任务交给了别人… …” 龙天扬吃惊地注视着她。 冬梅扮个鬼脸,兴高采烈地道:“因为,我要和你一起迎敌,那样杀曹兵才起劲嘛!” 龙天扬沉思瞬间,面色冷峻的大喝道:‘不行!你要赶快追上去保护后军的百姓们!“冬梅面露惧色地惊呼道:“什……什么?“龙天扬神情肃穆、深沉地道: “因为,张飞将军得保护大人,赵云将军得护卫两位夫人才行! 本来防卫的力量就不足,如今,要是连你也离开了,那后军的防守,就更加薄弱了!” 经天扬这么一细说,冬梅也感到果真如此,后军己无什么防卫力量了。 龙天扬接续道:“可是为了帮我,焦览他还是留在这里了!因此,我希望你能替焦览,保护小虎等所有后军的人!” 焦览激动不己的道:“主……主子……” 冬梅闻言,瞥了一眼龙天扬,佯怒道:“好了!你这个人讨厌啦!每次都只会担心别人的事!” 说完,冬梅又转身对焦览白了一眼,低低地道:“好嘛!虽然那哥哥很讨人厌,可是小虎既老实又可爱,我回去就是罗!” 焦览注视着她,急急地道:“你……你………” 冬梅双眼一瞪,双手叉腰,戏谑地道:“你这个笨瓜,个性虽刁钻也不怎么聪明,但却不失为是个好人呢!怎么?你生气了!是不是又想向我讨打呀!” 焦览悲恸地辨道:“冬梅姑娘,不是的!我是真心感激你,自从我们爹娘死后,小虎他就吃足了苦头,虽然他很坚强,但毕竟是个八九岁的小孩而己,所以,我希望往后他能过更好更好的日子,不再受苦受累!” 冬梅闻言,心里暗道:“这家伙竟和我大哥一样,都是很疼爱自己妹弟的人呢!” 想至此,冬梅低沉地戏谑道:“你放心吧! 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小虎他们的!所以,为了你弟弟……你可不要三两下就死掉了哦!” 焦览一听冬梅答应一定保护他弟弟时,高兴的道:“嘿嘿……那还用说吗?我怎的那么容易就死呢?” 龙天扬微笑着注视着二人那灿烂的笑容。 正在此时,只见从竹林里走出一位美貌艳丽、气质不凡的年轻女子来。莲步轻移,走到三人面前,惊喜地道:“啊!我总算找到你们了!没想到这片竹林竟然这么大,我差点以为自己迷了路了!” 冬梅注视着那女子,惊讶地道:“糜夫人!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只听糜夫人微笑着道:“呵……我为天扬公子做一件上衣,因此,才到这儿来,一定要看着他穿上去呀……” 龙天扬惊讶不已的道:“为我……做衣服?” 糜夫人笑容可构的道:“是的!这是我连夜赶制出来的,希望尺寸能合你的身才好!” 说着,就将手中那蓝衫递给了龙天扬。 龙天扬惊疑地注视着糜夫人,急急地道:“糜夫人,可是,你为什么要……” 未待他说完,冬梅便怒瞪着她,佯怒道:“笨蛋!反正你穿上就是了嘛!夫人可是特意拿来的呀!问那么多‘为什么’干什么?快穿上……” 龙天扬愣愣地道:“晤……昭……啊!” 说着,便卸下甲育,将那崭新的蓝衫换上了。他整理了一下,好奇地问道:“昭!是这样穿的吧……?冬梅!” 冬梅冷笑道:“哼!穿着倒好看,不过,我没说你人穿的好看!而是衣服做得好看!” 旁边的焦览向龙天扬全身打量着,猛然一挥左拳,惊呼道:“哦!还蛮好看的嘛!主子!” 糜夫人在一旁也点头微笑着轻“哦”了一声:龙天扬被众人看得有些发窘,他趋步上前,拱手向糜夫人谢道:“多谢夫人!” 糜夫人慌忙摇头,急急地道:“不……不,该道谢的人不是我!” 三人都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地注视着她。 只见糜夫人微笑着道:“‘龙之子’,你……再靠过来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龙天扬惊疑地依言走到她面前,糜夫人紧紧注视着龙天扬,激动万分地道:“啊……多么明亮清澈的一双眼睛呀,还有你直视正前方时的那股英气,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意志坚强的人!……” 龙在扬与其早已有过结合之事,但在冬梅他们面前也只能如此佯装一下,他与糜夫人互使眼神,继续向下说去。 糜夫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低低地道:“看你……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己,可是……可是为了主公与数万名庶民百姓,你却勇敢地挺身而出与敌人作战,就只因为你是‘龙之子’,因而,才具有这与我们不同的勇敢牺牲精神!我……我代表百姓们向你表达深深的谢意……” 话未说完,糜夫人己激动的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她猛然用双手搂住龙天扬,惭愧地嗓泣道:“对不起……天扬……都是因为我们太没用……” 龙天扬也激动不已,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暗道:“原来,玄德大把我的事对夫人都说了,所以,夫人非常感动,因而,为我连夜做好了这漂亮的衣服。啊!这糜夫人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呀!对了……自从妈妈死后,就再没有人这样抱过我了,刹那问,我觉得与这糜夫人之间变得很亲密,很投缘!是了,本来我们己于过那件事了,她当然会对我好了!此刻,我觉得我似乎明白了妈妈说的‘使命创造命运’这句话的含义!” 糜夫人激动万分地拥着龙天扬,久久才分开。她意味深长的关切道:“天扬,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呀!我希望你能将敌人打败。好好去发挥你的神勇吧……”龙天扬被她的一腔赤诚之情所深深打动,刹那间,他,只觉浑身热血澎湃,一种使命感在他心里快速的上升……数日后一一曹操的追兵,终于,于意料之外的快速追到了这片平原。奉命追击刘备的这支军队,正是由“赤飞虎”所率领的“虎豹骑”! “赤飞虎”率领“虎豹骑”的士兵,一路仔细搜寻,来到这片平原。 “赤飞虎”骑着黑色骏马,斗志昂扬的策马驰在队伍前面,来到一片树林旁,她注视着地上那道道轨迹,明森森地笑道:“阿呵……马车的轨迹越来越新了,这说明玄德他们没走多远,就在附近顿了顿,她冷笑着,狠狠地道:“呵呵……我要尽情地把玄德、以及跟随其后的愚蠢百姓给杀个够!─个不留!” 话音末落,只听前面树林之中传来一声“恐怕没那么容易!” “赤飞虎”悚然一惊,众人皆注目向林中看去,豁然,从里面跃出一人,横挡在路中央。 那人正是龙之子。只听他英气逼人的高声道:“我不会让你们这些凶残的杀人魔鬼,称心如意的!” “赤飞虎”注视着他,失声惊呼道:“龙……龙之子!” 随机,她又阴笑连连地道:“呵……这小子还是识大体!竟然自己找上门来送死了!而且,还单枪匹马地……与我对阵,没错!敢一人与‘虎豹骑’为敌,向我‘赤飞虎’挑衅,那他一定是个没长脑子的白疑!我以为‘龙之子’是个比我想像中还聪明的人呢2没想到竟是一个白疑:” 顿了顿,她双目凶光顿炽,凶狠狠地喝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把你的自不量力与人头一起给砍了!给我上──!” 说着,“赤飞虎”猛一挥手,那些“虎豹骑”士兵如一群凶性大发的猛兽,汹涌扑向龙天扬,人人面孔冷漠,杀气腾腾。 龙天扬待他们己快近身前,才向后疾夺几丈,豁然,他猛地定住身形,右手握着一根湿漉漉的粗大麻绳。 那“虎豹骡”的士兵,见龙天扬转身向后猛奔,以为他见对方人多,故而怯战了,忙狂喜着向前追来。忽然,龙天扬一拉手中那麻绳,只见从他身后的小山坡上拉出一捆捆的竹条来。他大喝一声,从林中用绳索拉出一大捆长达三丈的竹条,挡在众人面前三丈远的地上。 “虎豹骑”众人连“赤飞虎”皆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不知他在干什么? “赤飞虎”见众人都楞住了,随大喝一声道:“你们还在发什么呆?给我冲!” 众人都奔马向龙天扬疾冲而至。 龙天扬冷笑一声,将那些拉竹条所用的麻绳放在一起,快速无比的分放在那些竹条上,然后,一擦手中火石,将那麻绳点着了。 那麻绳“轰”的一声,全熊熊燃烧起来,将那些竹条也烧着了。原来,这麻绳己让龙天扬那些条也烧着了。原来,这麻绳已让龙天扬涂了许多油,连那竹条上也洒了许多油,不然,怎的一下子就熊熊燃烧的这般快呢? 众人正追到那长拦在路中中央的竹捆前,忽见大火骤起,形成一道火墙挡在他们面前,且两旁的树木也被烧着了。那些马皆惊吓得扬蹄长嘶,止步不前,众人也惊疑不己……“赤飞虎”惊骇的喃喃道:“龙之子,使得这是火攻之计!他的确很聪明,竟想到用涂满了油的麻绳来助长火势!”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龙天扬心情沉重的暗付道:“此刻我所做的,是一件违背历史之事! 虽然如此,但是──,我真得不想再看见,那些信任我的人们,呼喊着我的名字而死去……想至此,龙天扬英气勃发地大喝道:“你们这些家伙,有本事就尽管过来!无论是谁,我都要他见识到我‘龙之子’的厉害!” 龙天扬怒瞪双目,双拳紧握,威风凛凛地站在火墙这边。 “赤飞虎”见状,面色阴冷而惊骇的低沉的道:“‘龙之子!’原来如此,你之所以敢单.独现身,其目的就是要引诱我们中你的诡计啊!看来,太过相信自己之力的人,好像是我呢!” 顿了顿,她忽地声色俱厉地道:“不过,龙小于,我愈来愈中意你了!我再也不会把你的首级交给任何人!因为,真正强者的首级是属我所有,从而证明了我是何等的厉害!还有,我杀死你,聆听你的哀嚎声,那样,才能把我点缀装饰得更美丽!” 龙天扬心头暗凛,他相信眼前这个“赤飞虎”一定是有她值得夸口的能力。因为,“虎豹骑”的宇文绪曾特别对他叮嘱过,“五虎神”一事。魏国第一猛将许褚,自是厉害,而字文绪说过:那“五虎神”可是比许褚厉害多了:想至此,他暗道:“不可轻敌,要全神对付她才是!” 正在此时,突然,有两名“虎豹骑”士兵从马鞍上腾身而起,跃过那火墙,落在龙天扬面前。 龙天扬惊然一惊,忙抬头看时,只见那两人身材几乎有他两倍高大,都阴沉着脸,毫无表情,也不言语的俯视着他。 “赤飞虎”见状,冷笑着道:“呵……,龙小子!拿出本领来吧:让我见识见识‘龙’的真正力量!” 只见龙天扬冷“哼”了一声,低沉地道:“你们中计了!” 说着,向后退出丈许。树林中突然闪现出许多身绑草木,拉弓拈箭的刘军。原来,这些刘军是身着伪装,早己埋伏在此的伏兵! 只见龙天扬忽地腾身而起,跃起三丈多高,落在椅中,便低沉地道:“‘赤飞虎’,我没有轻率到单枪匹马地埋伏在这儿的!现在,你们好好的享受吧!射!” 随便着他一声令下,那些愤怒不己,蓄势已久的刘军,齐拉弓向那两名刚跃身过来的“虎豹骑”士兵如蝗般射去! 那两名“虎豹骑”士兵忙躲闪着,用铁臂挥挡着。虽然,他们将一些利箭避开,挡掉了,但那如蝗般的余下的利箭,却也将他们射击成了刺□,两人被射得跌在地上。 刘军们高兴地刘呼道:“太捧了!这下他俩是活不成了!” 龙天扬也点头低沉地道:“很好!,尽管他们护住了要害,但身中那么多箭,谅他们也无站得起来之理!不过,他们的确有毅力,射这么多箭到身上,竟一声不吭,若是常人,只怕早就痛得大叫起来!”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二人却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杀气腾腾地向龙天扬扑到了。 龙天扬见状,大惊失色地脱口惊呼道:“什……什么?” 两旁树林边的刘军们一边惊愕万分地拉弓拈箭对着那二人,边惊骇地失声道: “不会吧!他俩全身都快成了刺猖了,竟然还没死?啊!他们向‘龙之军师’扑近了!这下可完了,他们靠近了‘龙之军师’,我们就无法放箭呀!” 众人正说时,只见那二人己形同发狂的野兽般暴瞪双目,咬牙切齿,杀气重重的扑到龙天扬身边,并快捷无比的拔出腰间的长剑,各向龙天扬劈来。 龙天扬惊骇万分地看着二人,暗惊道:“这两名士兵是怎么回事?真是奇怪! 明明身上中了那么多箭,却一点也不畏惧地迎面向我扑来!啊!还有那多……多么冷酷惊人的杀气呀!我若是不反击,那性命就难保了!” 正在此时,一名士兵已首先用剑迅猛无伦地劈来。龙天扬随缩肩向左微闪,倏伸右手,扣住他的手腕,猛然反折,同时,右脚步骤然攻向那士兵的右腿。 那士兵右手紧握之剑,被龙天扬反折了回来,剑尖也刺向自己咽喉,他阴冷的面孔,此时,己现出惊骇无比的神色。刚欲闪避,只觉右腿己被对方右脚踏在膝盖上,只听“呼□”一声,膝骨己断,上身情不自禁的猛然前倾,只听“噗”的一声,那咽喉也被他右手的长剑所深深刺透。鲜血狂涌而出。 龙天扬一松手,那士兵面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踉跄着身子,“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利剑被他猛然摔下,剑身而又透出很长。 另外那名士兵,见同伴被杀,更加凶狠地双手握剑,咬牙切齿地向龙天扬前胸凌厉无匹的猛刺而来。 龙天扬惊讶地注视着那士兵,心里暗惊道:“这人为了防止关节不像刚才他同伴那样,被我扣住,而用双手握剑!这样就可避免了! 龙天扬待他剑尖己近胸前,随沉腰弯膝,避开那从头顶上呼啸而过的长剑。同时,右手倏出一记“实拳”攻向那士兵的小腹。 一声惨嗥“啊!”,这名起先被利箭所射、形同刺□而未叫出一声的士兵,此时,己忍不住的惨嚎起来。随着这一声惨叫,他的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被龙天扬那威大无比的“实拳”击得倒飞出四丈外,狂喷几口鲜血后,那士兵便寂然不动了! 龙天扬看着地上那寂然不动的二人,额头上不禁冷汗涔涔而下。暗付道:“这是一支多么惊人的‘死亡部队’呀!他们竟然不怕死,只要有一口气在,便与敌拼搏到底,这……这太可怕了!” 突然,那名颈部被剑刺穿的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向龙天扬。其面目其是狰狞恐怖,形同厉鬼! 那些刘军向背对着那士兵的龙天扬失魂般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龙……龙之军师,小心!” 可是,那名士兵己用双手紧紧抱住了龙天扬的身子。龙天扬惊骇万分。他用力欲挣脱出身子,可那士兵己死死的箍住他了,使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龙天扬又惊又怒,随用双肘猛力捣向那士兵的腰腹,可那士兵只是咬着牙,忍住疼痛,双手毫不放松。急惶之中,龙天扬暗付:“既然身子已被他抱住,使不出力来,且双手对他也构不成威胁,那……那我就用脚攻他吧!” 想至此,龙天扬大喝一声,单腿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然向上踢往那士兵已被利剑所穿透的颈脖处……“砰”地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己被龙天扬那凌厉无比的一脚踢飞向半空,然后重重的坠落在地。 就在那士兵的尸体快要倒地之时,龙天扬用力掰开他的双手,趁机跃开。 龙天扬扫视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及那一颗狰狞恐怖万分的头颅。他不由得惊坐在地。呐呐地道:“死了……死了吗?他们死了吗?” 刚才,惊心动魄的恶战情景,使他不寒而栗,浑身冷汗涔涔,汗珠满面。 忽然,他听到前面火墙外传来一阵“哒哒” 的马蹄奔驰声。 龙天扬忙站起身来,向火墙外注目看去,只见那边“赤飞虎”所率的“虎豹骑”众人,己杏无人影。他惊诧地道:“不见了……一个也不剩地,全撤光了……” 此时,两旁树林里的刘军纷纷跑了过来,急急地异口同声道:“龙之军师大人,你没事吧?刚才,那情景好吓人啦!” 龙天扬用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笑笑道:“我没事!不过,让敌人给逃掉了!” 顿了顿,他又深沉地道:“能在我这布置的熊熊烈火之中,不伤一兵一卒,瞬间撤退完毕的战略奇材。说明那个叫“赤飞虎”的人真是个了不起的战略奇材。就连那号称“智将”的曹仁,都曾在我的火攻之计下损兵折将无数呢!她竟然比曹仁用兵还厉害……“刘军们见连龙天扬都称赞那些杀人不要命的什么“虎豹骑“的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惧意,都面面相朗,惊骇不已。 龙天扬见状,微笑着道:“你们别害怕,虽然,他们是一群冷血动物──杀人不眨眼的兽兵,但我们只要齐心协力,就有法子制住他们。对了! 咱们用火攻在此阻住他们,这么一来,他们就得绕个大圈子避开这片森林,我们要拖延敌人脚程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猛然,龙天扬急急地道:“哦!对了!我们得赶快到下个设陷区去! 走吧!” 士兵们忙躬身拱手应道:“是!” 龙天扬低沉地道:“大家动作快点!” 士兵们都转身跑奔而去,准备战斗去了。 龙天扬转首看了看地上那两名“虎豹骑”士兵的尸体,心里仍心有余悸地暗道:“这就是‘虎豹骑。假如我没杀了他俩的话,只怕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这些人和从前我所应付的敌人完全不同!刚才,我差一点就尝试到自己也许会死的颤抖滋味!当时,好可怕……没错!我的整颗心都被恐惧感占满了,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将他们杀死!用我……这双手……” 龙天扬想至此,伸出双手看了看,感到一阵恐惧……暗道:“我以前是一次也没打过架的呀?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杀人狂呢?虽说这是一场战役,但,我心里很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 沉思片刻,龙天扬忽地紧握双拳,眺望着树林前的远方,坚定地喃喃地道:“不过,在我没救出凤翔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死的……!” 说着,龙天扬心中己充满了希望、自信……他转身迈开流星大步顺着林间大路向前走去…… 【第十八章只身拒敌】 此时,在当日刘备等人所扎营的大块平原的大道上,正驰来一望无际、浩浩荡荡的军队。只见最前面兵士们所持的大旗上,写着斗大的一个“曹”字。啊!原来是曹操亲自率领大军,追剿刘备等人来了。 一路上人喊马嘶,旌旗飘扬,气势甚是骇人。只见队伍最前面一人,顶盔贯甲、端坐白龙马,身长九尺,细眼长髯。看上去其是威猛,不怒而威,更有一股让人不敢逼视的慑人气魄。 紧挨其后的一名顶盔贯甲、独眼长须之人,正是曹操的猛将夏候悖。 只见曹操眺望前方,一近手,高声命道:“将士们,快一点!玄德等人肯定就在前面不远处,快加快速度,追!” 众曹兵得令,都加快了速度,向前疾驰。 曹操沉思着,喃喃地道:“照理说,虽说我们比玄德他们晚了几天追来,但他们带着十几万的百姓一起走,我们一定能赶得上他们的!再说,而先出发的‘虎豹骑’也应该追赶上玄德了……” 正在这时,夏候敦骑至他的左边,担忧的低沉地道:“丞相!” 曹操侧首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哦?什么事?夏候悼!” 夏候悖一抱拳,急急地道:“丞相,把辊重部队留下我们先走!这样也许能追赶得上玄德,但是万一我们一旦在这路途中碰见他的拦路军马,那战役不就旷久费时吗?对我们这些没有了军粮的人马来说,是会陷入困境危险之中的……” 未待他说完,曹操便低沉地冷傲地道:“夏候悼,你说什么?战役旷久费时? 别傻了!你看看这片平原,一望无际,就算孔明再厉害,但带着十几万百姓,要在这无处藏身的平原上摆开什么阵形、设陷阱,是绝不可能的!对那根本没什么作战能力了,玄德所率的一点人马及逃难的百姓来说,不出半天我们就可以将之全部歼灭!” 夏候停闻言,忙惊惶地道:“是!属下见识浅薄,还请丞相恕罪!” 曹操低沉地道:“但是,我可不许你们滥杀无辜、草营人命!” 夏候淳忙恭敬的点头抱拳,应道:“是!” 曹操向他身后不远处,坐在许褚驾驭的荤车上的黄凤翔看了一眼,沉沉地道: “因为,要是杀害庶民百姓,就会引起龙娘娘的反感,如此一来,她就不会说服‘龙之军师’加入我们‘魏国’了!” 夏候谆忙低低地应道:“是!属下遵命!” 说完,曹操微微侧首,将眼瞥向黄凤翔,傲然而喃喃地道:“虽说要说服龙之子,为我效力,这件事,要靠龙娘娘,但事情我想却没那么容易而成功的,不过,只要让玄德的百姓也接触到娘娘的话,那么,迟早,他们也就会成为我的百姓了!” 只见那坐在荤内的黄凤翔,由于车的速度太快了,身子而不禁不停地晃动着,她突地被震倒在荤内,不由.失声叫了起来,“呀!” 那驾荤的许褚坐在前面,见状,忙惊呼道:“娘娘,很抱歉!因为,将士们都急着赶路,我无法减缓马匹的速度,你在后面得坐稳点,免得再被摔倒了!” 黄凤翔忙抓住了扶手,微笑着道:“啊!我没事的,许褚将军!倒是将军你’的伤,没什么问题吧?” 许褚感激的道:“多谢娘娘关心!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己差不多复原了!不过,龙之军师的那一拳,还算是手下留情呢!不然……” 黄凤翔闻言,难过地道:“对不起,许将军!我代替天扬向你致歉! 不过,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再让天扬与你打斗的!我一定会阻止他!你放心吧!” 许褚激动万分的道:“龙娘娘……属下真是感激不尽!我想士兵们要是听了你这番话后,一定会无所畏惧地全力奋战的!” 黄凤翔闻言,沉默不语……许褚转身注目看向黄凤翔,关切地问道:“龙娘娘,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黄凤翔发现刚才自己失态了,忙急急地道:“啊!没……没什么,许将军!” 口中虽这么说出后,而她心里却暗道:“对不起,许将军,我欺骗了你!因为,我之所以会到这战场来,并不是为了要来制止天扬的,只是由于我知道与其在丞相府里,倒不如到战场来,这样,天扬才容易救我出去的!我只是想到这些自私的事而己。可是……现在,我却迷惘了,我甚至考虑到如丞相所言,说服天扬,让他来到‘魏国’,而且,只要没有那唯一的疑虑的话,只怕天扬早就来这魏国了!是的!这个疑虑,恐怕和那‘司马懿’脱不了关系……只是,整个事情的真相我还不明白。现在,我只要我能搞懂天扬为何拒纪到‘魏国’来的原因,只要能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说不定就能避免背叛‘魏国’的军民们了!” 而此时,在曹操他们前面不远的丘陵后的小山坡上,由“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率领的一彪“虎豹骑”人马正在那儿议论战况。 忽然,司马懿转首注视着那片丘陵前面,神情惊异的轻“哦!”了一声。 乘马在旁左边的灵虚闻声,惊疑地道:“你怎么了?司马懿大人?” 司马懿呵呵笑道:“我感觉到了丘陵前面的地平线上,浮现的丞相所率人马之‘气’,已离我们愈来愈近了!他果然不愧是身经百战磨炼的曹操,行动蛮迅速的!” 顿了顿,他面色修沉,深沉地道:“不过,和其相较,前卫的‘赤飞虎’之‘军气’却是毫无动静!想必是受到‘龙之子’诡计的困扰了!” 灵虚闻言,急急地道:“司马懿大人!要不要我去助她一臂之力呢?” 司马懿冷冷地道:“不必!随她去吧,灵虚!因为,她的本领也是不容小觑的!若轻蔑她是个女流之辈的话,恐怕就连你也要摔成倒栽葱了!” 司马懿的判断果然没错!“赤飞虎“率领的”虎豹骑“的前卫部队,正陷入了无法前进的窘况! 只见他们前面的丘陵地上升起了一串串、长长的、似是龙形的物体在空中随风飘浮摇曳不停。 而且,在这些神秘,奇怪地物体的丘陵后面,还冒出滚滚浓烟,升向空中,形成一片黑云状,给本已神秘的环境,更添了几分神秘的陪衬。让人感觉到神秘莫测……“赤飞虎”惊骇万分地注视着空中那些神奇的物体,呐呐地道:“搞不懂…… 那些呈现龙形飘浮在空中的是什么玩意?是妖怪?还是什么新型武器?而且,从丘陵后方还有烟雾冒出……莫非这是‘火攻’的一种?还有,最让人不解的……是那个‘龙之子’,他身上既没穿盔甲也没带武器,难不成,他对自己这个计谋相当有信心?不过,看他双手交叠胸前,一副十分得意、自信的模样,自是有他觉得有必胜把握的道理。我们刚刚才中了他的‘火攻’之计,而且,对方是‘龙之子’,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人,因而,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赤飞虎”让众人稳住阵脚,不要妄自行动,小心戒备! 对面的龙天扬见状,暗喜道:“很好!‘赤飞虎’他们果不出我所料,陷入踌躇不决之境了!” 看着那些飘浮在空中的物体,龙天扬暗笑道:“即使只是个立体风筝,但对这时代的人来说,这也还是一种未知的东西,正因如此,它应该会对‘赤飞虎’他们造成威胁的!而且,还有我刚刚那招‘火攻’之计,他们一定以为我又有什么特殊策略,而更加强警戒的吧……总而言之,卖弄这些小聪明的计策,是阻止不了他们大军的攻击的,只唯有困扰其全军,让其混乱思路、方能制止他们的继续前进!没错!让对方误以为有诈、来欺骗他们,从虚无中生出实有来,这就是所谓的‘无中生有’之计。” 正在此时,焦览跑过来,欣喜的道:“龙主子!看来我们好像成功地阻挠敌人的前进了!” 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道:“哦,到目前为止算是吧!其实,你们所烧的那火,只是为了把空气加热,好让风筝浮上去所做的上升气流而已,但敌人见浓烟滚滚,故而把它和刚才的‘火攻’联想在一起了,而格外提高了警觉!” 焦览摸着后脑勺,惊疑地道:“啊!真是这样吗?” 龙天扬微微点头,淡淡地道:“而且,‘龙之子’这名称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因为,只要我一现身,他们就会以为我有计谋,使得他们多做了一些额外的防备。 而且,只要我不带武器,他们就更会认为我的计谋很厉害,便更不敢轻举妄动地来攻了!” 焦览闻言,才恍然大悟,随恭敬万分地道:“哦!不愧是龙主子!对战略就是有一手!”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不过,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因为,对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便蠢蠢欲动!” 对面的“赤飞虎”等人,果然如龙天扬所料的一般,己等得有些心浮气躁、不耐烦了。 “赤飞虎”注视着对面那仍在飘浮不定的物体,烦躁地道:“晤!再拖下去,只会没完没了!我们稍微前进些!看对方有何反应!” 她话音末落,只听“哩”的一声锐耳的破空风响,紧接着如流星般向“赤飞虎”射来了一箭,她微一侧身,躲过那射向前胸的利箭。同时,倏地伸出右手,一把将那箭抄在手中。 她注目一看,见突袭之人,正是龙天扬。 “赤飞虎”不禁恼怒万分随便狐疑道:“这小子……这支箭是摆明白向我挑衅吗?难不成他真有什么完善的计谋吗?” 龙天扬注视着那满面惊疑之色的“赤飞虎”,暗喜道:“‘赤飞虎’,你尽量去猜疑去烦恼吧!疑问愈多愈好!最好是深信这里有陷阱而不敢越雷池半步!” “赤飞虎”与龙天扬都凝视着对方,谁也不敢大意,轻言进攻。 突然,“赤飞虎”转首对身旁的两名士兵低沉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过去和那‘龙之子’较量一下!” 那两名士兵异口同声地惊呼道:“‘赤飞虎’大人你……” 赤飞虎头也不回地径直向龙天扬这边的丘陵地轻快的走来。 龙天扬见状,呐呐地道:“不愧是……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招……” 忽地,龙天扬向身后的焦览低沉地道:“焦览,你可以回本队去了,这里有我便行了!在我和‘赤飞虎’交起手的时候,你要趁机快逃离这里!” 焦览及丘陵下那些刘军,都脱口惊呼道:“什……什么……?” 龙天扬淡淡地道:“因为,对方已经摆明了要与我单挑,就算我接受挑战,暂时阻挠了对方,但等一会她就会发现我们无计可施的!而且,假如我拒绝了挑战,那敌人进攻至此,也马上就会察觉出我们的窘况的。 试探敌人的动向虽然简单,但却是最需要勇气的。 另外,那‘赤飞虎’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我们能骗得了她一时,却骗不了她一世!所以,你快赶回去将‘虎豹骑’的事转告给玄德大人!你要是留在这里的话,我们将全数葬身此处的!” 焦鉴焦急地道:“可是……主子,我怎么能……” 龙天扬沉沉地道:“回吧,焦览,这是命令!快回去保护小虎吧!” 话音未落,龙天扬便腾身跃下丘陵,向“赤飞虎”迎了过去。 焦览焦急地大呼道:“你这只身前往这不是去送死吗?主子!” 龙天扬走至“赤飞虎”前面三丈许的草地上站定,神情肃穆的注视着那双手交叉胸前,面含冷笑,神情傲冷的“赤飞虎”! “赤飞虎”冷盯着龙天扬,阴森森地道:“你果然来了,龙小子!我很欣赏你这大无畏的精神和超人的胆识!不过,我可把话先说在前头,和许褚比起来,我的杀人手段可高明得多了!但愿你没有来错,不然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龙天扬面色冷峻,沉沉地道:“‘赤飞虎’!的确没错,连我的五脏六腑也都那样感受到了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不过,无论是谁,都无法杀了我的!” “赤飞虎”闻言,冷冷笑道:“龙小子,是吗?那马上我就让你为刚才你所说的狂言,妄语负出相应的代价!” 此时,那些伏在山丘后的士兵,忙急急齐声的向焦览问道:“喂!焦览!这是‘龙之军师’的命令,难道你不撤退吗?” 焦览转首低沉地对他们道:“你们自己走吧!我要留在这里!” 士兵们闻言,面面相觑,齐惊道:“你……你说什么?” 焦晌激动的道:“主子为了让我们安然撤退,因此想一人独自奋战,而我曾发过誓要跟随主子到天涯海角,我岂能丢下他一人独自逃走?” 一年青的士兵急急地道:“你真是的!一个人在那逞英雄!告诉你,我们也要留下来,焦览! 兄弟们,愿不愿意?” 那些士兵齐应道:“对!我们要留下来!” 焦览惊讶地道:“什么?你……你们?” 那年青的士兵低沉地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人仰慕‘龙之军师’而已吗?告诉你,为了‘龙之子’,我们也愿意为他牺牲奉献!” 顿了顿,这年青的士兵侧首对身旁一名更年青的士兵低沉地道:“只是,杨坤,你还是回去的好!” 另一名年长的士兵在旁插言道:“哦!对,说得也是!:” 那称为“杨坤”的士兵急得涨红了脸,急急地道:“你你们说什么?我也有必死的心理准备啊!” 那年长年士兵沉声喝道:“傻瓜!总得有个人回去向主公报告敌人已经追来的消息啊!” 杨坤急忙辩道:“那为什么……就要我去做呢?” 话音未落,杨坤身后的两名士兵齐笑道:“因为,你是我们当中最年轻的,而且,你还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在等着你呀!你要是战死了,她怎么办?” 杨坤低低地道:“可……可是……” 一名士兵牵来一匹马,将马缰递到他手中,低沉地道:“快去吧!杨坤!替我们转告大家……” 杨坤沉重地点点头,跃到马背,深沉地应道:“我知道!我还会告诉你们的家人,我们虽是无名的士卒,但为了玄德大人,为了保护其他百姓,我们可是怀着非常荣幸的心情奋战到底的!” 说完,杨坤依依不舍地策马疾驰而去。 此时,山丘前的草地上,龙天扬提神注视着对方,而心里却暗暗为山置的士兵们担心。忽然,他目光一转,心中暗凛道:“奇怪!我听到山丘后方只传来一匹马奔驰离去的蹄声而己!而且,我方士兵的‘士气’也没减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还不快点逃走?马上若是被这‘赤飞虎’窥视出我们原来是无计可施时,那时想逃只怕已晚了!” 龙天扬这瞬间的分神,己被“赤飞虎”注视到了。她冷笑道:“怎么了?龙小子!你那么担心在后丘的士兵吗?” 龙天扬闻言,心头骤禀,暗惊道:“糟糕!她似乎已看透了我的顾虑,我要是贸然将战事拖长,‘赤飞虎’这等人物一定会看穿我只是诈唬他们的计策,现在,我不能像应付许褚一样对付她,一开始,我就得用‘实拳’来决胜负!” 想至此,龙天扬力贯双臂,横眉冷对,拉开架势,准备攻击。 “赤飞虎”见状,傲然笑道:“呵……看来,龙小子你总算认真了……” 说着,她也一摆拳,双腿一撒,捡开架势。 龙天扬见她己摆开架势,随大喝一声,如流星闪电般向“赤飞虎”右肩攻去一记凌厉无匹,一击致命的“实拳”! “赤飞虎”见对方出拳及身形快得如同闪电,令人目不暇接!心里亦不由暗惊道:“这是多么迅速敏捷的身手呀!啊!已经攻到我身前了,只是……” 就在龙天扬出拳即将沾到“赤飞虎”衣衫之时,突然,她轻叱一声,双腿快逾闪电般地从地扬起直立,身子腾起,同时伸出左手抓到龙天扬右肩。 龙天扬只觉掌风袭来,心里悚然一惊,忙将肩头一晃,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身子猛然向后撤出三步,但肩头的衣衫,还是被“赤飞虎”抓破! “赤飞虎”将她手上所抓的碎片撤了,身子轻盈地落在地上,注视着龙天扬,冷冷地道:“龙之子,你的身手的确是很快,早超越了一般人的身手!但是,光凭这些,是动不了人称‘五虎神’的半根毫毛!” 龙天扬暗惊道:“她不仅躲过了我的‘实拳’,而且,还边倒立,边用左手来卸我的关节,这难道说,她已看破了我出手的动向?这真是不可思议!还有,她不仅闪身攻击的速度比柳忠快,就连力气也比他大得多!” 正在此时,“赤飞虎”倏出右拳,快捷凌厉的攻向他的前胸。 龙天扬忙伸右手,欲擒住她的手胸,哪知,“赤飞虎”却猛然踢出右脚,狠狠的攻向他的小腹。那腿挟着凌厉无比的罡风已攻至他。 龙天扬心里一惊,忙撒手疾退丈外,刚稳住身形,对方己泼风般向他左脚扫来六七腿,且双拳同时也尽攻他的胸腹。 龙天扬无从还手,忙闪身避过……暗惊道:“这‘赤飞虎’出招真是令人目不暇接,而且,每一招攻击都恰到好处,让我无懈可击!” 他正想着,“赤飞虎”猛然伸出右拳,直击向他的面部。即至身前,龙天扬悚然一惊,暗道:“怎么她这拳有股异香味?难道她身上擦了香粉?” 他忙仰首撤步,欲避开那击向面部的直拳,哪料,“赤飞虎”却抽回右拳,使出左臂肘搞向他那暴露无遗的胸部。 龙天扬大吃一惊,急忙“□□□”连退三步,堪堪避过,可面孔上已惊出了滴滴汗珠。 忽然,他瞥见“赤飞虎”腰间所佩的长剑,纳闷暗道:“我搞不懂,似她‘虎豹骑’之人杀人时的凶狠来看,她应不必用拳脚来和我交手呀!她腰间不是佩有长剑吗?她为何不用长剑呢?” 正在此时,“赤飞虎”脚步连移,凶狠地又逼到他的身前,龙天扬惊呼道:“咦?她脚在浮动?” 话音未落,“赤飞虎”候然齐出双手,双手骈指,左攻他右目,右斩他咽喉。 龙天扬大惊,只觉对方的双掌如刃,刚猛强劲,疾伸双手扣住对方的双腕! “赤飞虎”怒目圆睁,双掌使劲向前攻下,龙天扬忙奋力相抗,二人就这样齐运力相拼! 龙天扬边运劲相抗,边暗惊道:“没想到女人竞也有如此大的力气!她竞能和单手抬起载满货物的马车的我不相上下,甚至还有过之!” 龙天扬渐渐感到有些头昏,力气已渐感不支,额头己沁出汗珠来。 “赤飞虎”见状,冷冷地道:“龙小子,你的呼吸己开始有些急促了!” 骤然,龙天扬只觉抗抵对方的双手,己毫无力气了,便脱口惊呼道:“啊!我……我的力气怎……怎么提聚不起来了!都……都消失……” 话未说完,双腕己垂了下来,“赤飞虎”的右手趁机卡住他的脖子。 龙天扬只觉得浑身毫无反抗之力,颈部被“赤飞虎”这样用力卡住,难受得就要窒息了! “赤飞虎”见龙天扬那痛苦的神情,随冷笑送:“呵呵……,龙小于,你别以为能将人体内所潜在的能力引发出的,就只有你那‘云体风身’之术而己!但是,像我这样,做自我‘催眠’,然后把人所潜藏的能力自由引发出来的本领,与你那‘云体风身’之术能收到同样的效果!” 说着,“赤飞虎”双目豁然冷芒四射,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龙天扬的双目。 龙天扬只觉得她双目异常奇怪,自己的脑里已一片混乱,暗惊道:“糟了…… 我的意……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她这莫非就是催眠暗术?” 只听“赤飞虎”呐呐地道:“下催眠‘暗术’是需要预先准备的!小子,你刚吸进一股香了,是吧?那是用罂果制成的粉末,它会引发催眠效果的,特别是像你这种意志坚定的人,在平常状态下,想对你下‘暗术’是很困难的,而我之所以不用剑,演出这一场肉搏战,就是为了让你嗅闻该粉末!” 顿了顿,“赤飞虎”冷笑着傲然地道:“现在,我想,龙小子你对我的声音己渐渐失去了听觉,几乎听不见了吧!呵……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躲得过我的暗木…… 从来没有,所以,你也毫不例外!来吧!龙小子,到我身旁来!” 龙天扬神情恍惚的依言来到“赤飞虎”跟前,跪了下去。 “赤飞虎”阴森森地冷笑道:“呵呵……乖孩子!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告诉我,那飘浮在空中的是什么?你设下的那是什么陷阱?” 龙天扬目光呆滞,木然地道:“好的!” 此时,那趴伏在山丘后的焦览等人,见龙天扬跪伏在“赤飞虎”的面前,远看去对她甚是恭敬,而“赤飞虎”则在旁呵呵长笑,指手划脚的。 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惊诧地道:“喂……你们看!‘龙之军师’的模样好奇怪呀!”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_Η_U_九_⑨_ ._ ℃_ o _Μ 另一名较胖的士兵点头道:“是啊!‘龙之军师’的模样的确奇怪,他竟给那女的跪在地下呢!还有,那女的正在用手向‘龙之军师’指手划脚的,好像是在做什么暗号?” 焦览注视着前面那跪伏在地的龙天扬,悲恸地道:“难……难不成,‘龙之军师’被打败了,……?” 思索瞬间,焦览大怒道:“可恶!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主子,我这就去救你!” 他刚欲挺身而出,冲上前去,突然,惊呼道:“啊!那……那是敌人的军队,已经开始出动了!” 【第十九章疯狂杀戮】 只见对面敌人那黑压压的大片人马己开始向他们驰来了。 “赤飞虎”傲然地道:“去吧!‘虎豹骑’!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挡住你们的去路了!因为,龙之子已将他们的秘密布置,已全告诉我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能用‘风筝’这玩意想出‘无中生有’之计,这是连司马懿大人都没有预测到的奇招呢!” 顿了顿,她又注视着跪伏在地的龙天扬,冷冷地道:“不愧是‘龙之子’,真是太厉害了2你小子的颈上人头,就好比龙珠般宝贵呢!” “虎豹骑”众人如一群急不可待嗜血的野兽般疯狂的冲到了对面山丘。 一名刘军见状,惊怒道:“混蛋!我们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让你们通过!纳命来吧!” 说着,一挺手中长枪,即刺向驰在前面的“虎豹骑”之人。谁料,刚奔至那人马前,枪还未刺出,只听“噗”的一声,那已被那“虎豹骑”士兵用枪从前胸刺透,惨叫一声,这名刘军便缓缓倒在地上。 那些刘军见状,不免有些胆寒,一名年龄较长的刘军,将手一挥,壮胆道:“别……别害怕! 我……我们上!” 话音未落,一名“虎豹骑”已冲至他身前,闪电般将长枪刺秀他的胸膛,然后,双手一挑,将他的尸体甩在二丈之外。 那些“虎豹骑”士兵如同恶鬼版,疾刺快挑,将这几十名刘军,一个不剩的全杀死了。兵器刺入身体的“噗嗤”声、惨呼声、马蹄声……响成一片……然后,这些“虎豹骑”踩踏着那些刘军的尸体,直过山丘,向前朝刘备所率的军民们追去。 一名还未咽气的刘军,伏在草丛中,拼命而吃力的向前爬行着,鲜血已将杂草染红了……他爬向山丘顶上,向那还跪伏在地的龙天扬,使出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叫道:“龙之……军师……大人……请……请救救……我的家人……!” 话未说完,便瞪眼抽搐了几下,留下遗愿,悄然离去……焦览双目喷火的手执长枪狂奔向龙天扬,边急急地悲恸的大吼道;“你……你这个臭婆娘,快放开我的主子,主子……!” 他正狂奔着,已快到龙天扬他身.旁了,近了,近了,只有四丈许……突然,如一堵墙似的有一“虎豹骑”,挡在他的面前,焦览大吃一惊,但救人心急,也顾不了许多,他怒吼一声,双手挺枪向那士兵刺去。 就在他那枪及至对方的胸间时,那人只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他的枪杆,随用手一折,那枪便“啪”的一声脆响,断为两截。 焦览只觉得虎口疼痛欲裂,正在此时,那“虎豹骑”的士兵,猛然将那握在手中折断的枪身,“扑”的一声,向他的胸前击去……焦览被他那猛烈的一击,己震动肺腑,“哇”的一声,他连吐几口鲜血,摔倒在地。他艰难地呐呐地道:“小… …小虎……!” 此时,在刘备所率的逃亡军民的后军,那与冬梅,小石头走在一块的小虎,忽然,他转身向后,惊叫道:“哥……哥哥?” 冬梅见状,忙关心地道:“你怎么了,小虎?” 小虎惊讶地道:“刚刚……我听见了……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哥哥在叫我的声音……” 顿了顿,小虎急急地道:“哥哥,他一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我得到哥哥那儿去才行!” 说着,小虎便转身顺着大道向后跑去。 冬梅忙放下手中的行李,转身追到他身旁,将小虎拽住,急急地道:“小…… 小虎!不行!敌人可能马上就要追上我们了!你就是了去了,一个小孩子能帮上什么忙?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小虎着急万分地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像听见了哥哥在叫我的声音… …” 冬梅见小虎如此关心他的兄长,心里被他这份亲情所感动,随即一把将他抱起,柔声地安慰道:“小虎……你哥哥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有天扬在,你不用担心!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设法让我们大家脱身的!“小虎闻言,低低地道:“冬梅姐姐,哦!我希望哥哥不会有事的,因为,有‘龙之军师’在……” 一旁的小石头,跑了过来,急急的点点头道:“哦!我也相信呢!因为,‘龙之军师“他说过,他会保护我们每一个人的……” 小虎见小石头也如此说,便面带喜色的用手擦了一下刚刚着急时所流下的泪水,急急地点点头冬梅见状,随转身眺望着前面暗呼道:“连以前不信任天扬的小石头,现在对天扬也改变了看法,天扬……你绝不能死……你可知道,大家多信任你吗?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呢!” 此时,在离冬他们不远的那块平原上,“赤飞虎”瞥了一眼躺在她身旁丈许远的焦览的尸体。 傲然的冷笑道:“呵……真是一群无能的兵,可怜啊1一个也不剩的全死了!” 顿了顿,她低首向地上的龙天扬低沉地道:“龙小于,你的士兵已经都像蚂蚁般,一个个全死光了!我说这话,你大概已经听不见了吧?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回顾忘我’之术了!” 抬起头,她又傲冷的喃喃地道:“‘回顾忘我’之术是催眠暗术的一种,它能让人的意识回到过去,将人封锁在过去的记忆中。只要是人,谁都渴望回到自己以前的幸福日子中,因此,我就把这种情感给予以加强,满足你的愿望。这种事,是没有人能抗拒了的!没错,我用我的力量使你回到往日的时光,想必你现在一定是笼罩在幸福的快乐气氛之中吧!只是,人往往在极度的幸福中会丧命! 呵呵……有谁能体会得到我这种将人的幸与不幸掌握在手中,自由玩弄于股掌间的欢乐呢?” 顿了顿,“赤飞虎”豁地拍出长剑,杀机陡涨的阴森森地道:“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你正徘徊在怎样的梦境中,但,这已是你最后的一场梦了!呵……到地狱去再续梦吧!小子,去死吧!” 说着,“赤飞虎”双手高举长剑,猛然向龙天扬颈脖劈下,而龙天扬却毫不知躲避,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突然,那受伤昏迷过去的焦览,猛然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赤飞虎”那执创的手臂,抑制了那即将劈下的剑势。 “赤飞虎”未曾提防,突遇此故,不由惊呼道:“什……什么?” 焦览虽见她凶狠,仍大义凛然地道:“我不会……让你杀我主子的!” 说完,张口使劲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赤飞虎”痛得“啊”的一声尖叫。她用力挣脱,边杀机重重的大吼道:“你这个可恶的莽夫!放开我!无耻之徒,还不放开!” 焦览毫不松口,紧紧咬住她的手臂,心里暗急道:“主子!求你……快醒醒吧,醒一醒!在……在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逃走吧!” “赤飞虎”见焦览还不松口,便怒目暴睁,角□欲裂的嘶哑地道:“你这──畜生──” 猛然,她松开右手里的剑,用左手拾起,凶狠的插进了焦览的胸膛。 焦览“呜呜”的连吐几口鲜血,倒在地上。 此时,龙天扬的确被“赤飞虎”的“回顾忘我”之术,所陷入了对以前往事的回忆中去了……在宽阔的马路上,他与黄凤翔一起背著书包,向学校走去。突然,他惊疑万分的止住步,转身注视着身后,怔怔的目不转睛的瞅着什么……黄凤翔见状,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天扬!” 龙天扬低低地道:“刚刚……好像有人在叫我似的……” 黄凤翔扫视了身后,惊讶地道:“没有呀! 真是的,大白天说梦话,你是不是还没睡呀?” 说着,黄凤翔将他一拉,急急地道:“快走啦!你要是再迟到,连我都要一起受罚了!” 龙天扬忙愧疚地道:“是是是!连累你了,我们走吧!” 他刚欲转身,突听身后有人凄惨而拖长的道:“主子……” 他忙回头注目看去,朦胧间,只见焦览带着那些守卫在山后的士兵们都径直向他走来……龙天扬惊疑万分的注视着他们。 只见焦览向前走了两步,急急地道:“主子,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啊……” 忽然,那些士兵齐呼道:“龙之军师大人……请救救大家……和我们的家人吧!” 龙天扬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他们嗫嚅地道:“我……” 黄凤翔惊诧万分地道:“天扬!你怎了?” 被黄凤翔这么一喝,他骤然清醒过来了,才知道刚才焦览他们出现在眼前的情景,只不过是虚幻而已:“赤飞虎”将焦览残杀了,注视着身前的龙天扬,她又不由得意的笑道:“呵……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挠我了!小子,这次我一定拿下你的首级!” 说着,一挥手中长剑,快迅无比的耀起一片剑影,向龙天扬的颈脖砍下。 就在那剑刃离龙天扬颈脖还有三寸之时,豁然,只见那跪伏在地的龙天扬,倏伸右手从怀里掏出那所剩的半块坠牌,握在手中,向那剑刃迎了上去。 “档!”的一声,“赤飞虎”的长剑被震开了。她惊骇万分的失声道:“什… …什么?” 只见龙天扬双目怒瞪着她,用手中的坠牌荡开她的长剑,缓缓站了起来。 “赤飞虎”惊魂失魄般的嘶哑地道:“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力量,解除了我的暗术呢?” 龙天扬闻言,沉沉地道:“没错!这不是靠我的力量来解除了你的暗术!而是焦鉴和大家的魂魄唤醒了我!” 倏地,龙天扬暴瞪双目,眶毗欲裂,双目喷射出夺人魂魄的怒火,他注视着“赤飞虎”,嘶哑地狂吼道:“赤飞虎──!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赤飞虎”见龙天扬破了他的“回顾忘我” 之术,不禁失声惊呼道:“不敢想象,你竟能自己破解了我的暗术。这……这绝不可能的!” 龙天扬也不答话,趁他惊骇万分之时,猛然弯腰从地上焦览的腰间抽出其长剑,咬牙切齿,恼怒万分的向“赤飞虎”凌厉快捷无匹的劈出一剑。 “赤飞虎”悚然大惊,万未料及,龙天扬的动作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忙后退三步,腾身而起,连翻两个筋斗,落在地上,险险避过。 “赤飞虎”又惊又怒,心里暗骂不迭。 龙天扬垂首注视着地上那惨死的焦览,不禁悲痛万分。他悲恸地喃喃道:“焦览……还有……还有惨遭不幸的各位……假如我没有中了‘赤飞虎’的暗术,说不定,你们就不会死了……因为,开始时我心中一直踌躇着该不该杀人,结果反而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误中邪术,这些全是我那种认为可以不沾污双手而战的骄傲想法在作祟,因而害死了大家……!” 说着,他悲痛欲绝,忍不住热泪盈眶,滚滚而下。倏地,他面色一沉,目光犀利而现杀机的冷盯着“赤飞虎”,然后,缓缓将手中长剑举起,道:“不过,我不会再迟疑了!我要用焦览这把剑宰了你这个毫无人性的‘魔鬼’!” “赤飞虎”见状,不禁暗凛,暗道:“晤……‘龙之子’的气势竞强到让我的皮肤都感到发麻的地步,没想到他竞还深藏有如此猛烈、浩瀚的惊人的强大力量… …” 不知在何时,在刚才刘军们所埋伏的那山丘上,豁然站着一位身着青袍,雪鬓霜须,细眼薄唇,手执蹈龙拐杖,有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者。 啊!原来,又是那“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的师父───乾空。 乾空眺望着龙天扬二人,呐呐地惊道:“哦!……那小于与他几日不见,武功就又精进不少,与日俱增了。而且,他的‘气’之强,简直到了令人惊异之地步! 由于他那强烈的‘气’之故,使这空气也为这颤动起来了,‘航一’真有你的!竟能在短短的一年内,将神仙术完整地传授给他了!” 此时,草地上的龙天扬与“赤飞虎”二人的气氛异常紧张,二人都摆开架势,伺机进攻! “赤飞虎”注视着龙天扬,低沉地道:“龙小子,你的‘杀气’的确很强,跟刚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我也让你见识一下‘五虎神’的真正力量吧… …” 龙天扬盯着她,心里暗道:“‘赤飞虎’的‘气’也在上升……” 山丘上的乾空眺望着“赤飞虎”,低沉地道:“哦!那个女子的‘气’也不弱嘛!” 忽然,“赤飞虎”娇喝一声,挥剑向龙天扬右肩劈下。只见剑影叠叠,剑气□□作响,凌厉威猛无比的攻向龙天扬。 龙天扬冷“哼”一声,随手用剑向她的剑势挡了上去。 “赤飞虎”见状,冷笑连连“嘿嘿”……豁地,只见龙天扬的右肩向下至胸前,己被“赤飞虎”那强猛的剑气所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血槽。鲜血即时捅了出来… …龙天扬脱口惊呼道:“怎么回事?这一剑,我应该躲得过的呀!却怎么受伤了呢?” “赤飞虎”闻言,冷笑道:“呵……,‘龙之子’,这就是我的‘真空之刃’的奥义‘空破山’,没有人能躲得掉我这把斩大气之剑的!怎样?现在,你已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乾空见状,惊疑道:“哦!没想到这女子竟会使出‘真空之刃’的奥义──‘空破山’!‘真空之刃’是利用锐利的剑法产生切斩大气的无形之剑,如此,要想看出刀所波及的杀伤范围是很不容易的!这对要接近对方才能发挥威力的‘实拳’来说,是最难应付的招术。‘龙之子’啊,你要如何反击呢?” 说着,乾空注视着龙天扬,只见他凝神聚力,原来,他正运气自行将伤口缝合住了。 龙天扬缝合完毕,挥起右臂,活动了几下,便冷冷地对“赤飞虎”道:“‘赤飞虎’,你刚才所使的招术,就叫奥义?哼!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奥义能伤得了我半根毫毛?” “赤飞虎”闻言,怔了一怔。随冷沉地道:“哦!你口气倒真不小。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切断你的五脏六腑,看你如何再用‘云体风身’之术来疗伤止血!” 龙天扬肃穆而深沉地道:“你能看出我刚才用‘云体风身’来疗伤,说明你的目光还不呆滞。 不过,你若真有本事的话,你就试试!” 说着,龙天扬已抬腿向她近了一步。 “赤飞虎”暗惊道:“咦?他竟然敢向我移近?” 站在山丘上观战的乾空见状,亦不禁紧皱双眉,惊疑无奈的摇摇头,低低地道:“龙之子,你太大意了!竟然毫无防备地就进入对方出剑时所笼罩的杀伤范围内,唉2看来这次,他是难逃一死了!” “赤飞虎”见龙天扬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尺。便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该死的‘龙之子’!你这是在藐视、看不起我吗?认为我无力杀了你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吃我一剑吧!” 话音未落,她便向龙天扬劈头盖脸的挥剑洒出万道剑光,只闻“嗤嗤……”的利剑破空风声,骤然响起。“赤飞虎”猛然一声大喝:“空破山一──!” “空破山”这三个字在她口里喊出时,恍若睛天打个霹雳,震耳欲聋,同时,龙天扬只觉得一片剑气己陡然罩向自己。’他向后微撤半步,倏地伸出右臂,硬架“赤飞虎”的落下利剑。 “赤飞虎”见剑气己快至他的脖颈,正自暗喜不已,暗想:“这次‘龙之子’是死定了!哪知,手中的利剑却被龙天扬的左臂硬生生的架住了,她只觉得就象是砍在钢枪上一般。 “赤飞虎”见状,脱口惊呼道:“什……什么?不……不可能!他竟然用手腕挡住了我的刀!” 那站在山丘上观战的乾空见此情形,亦不由大惊失色的低呼道:“晤!这…… 这是‘硬气功’?” 此时,龙天扬左臂挡住“赤飞虎”的剑,而他右手却闪电般挥剑砍向对方的头颅。 “赤飞虎”见此情景,暗惊道:“龙之子反应的速度与出剑的速度竟……这… …这么快!不过,虽是在这近距离下……我还是能躲得开!” 龙天扬所挥之剑,剑气激荡,嗤嗤作响!己及至“赤飞虎”的颈脖了。此时,“赤飞虎”变大惊失色地低呼道:“啊!这……这是‘空破山’! 我所使出的招式!他……‘龙之子’只看了我的奥义只一次就会使……”! 话还未说完,她的头颅已被龙天扬一剑砍掉,滚落在草地上,鲜血狂喷而出,剩下的尸体己“砰”地一声,摔落在地。 龙天扬看着她那分离的尸首,恨恨地道:“赤飞虎,你现在懊悔了吧?焦览及那些惨死的兄弟们,我为你们报仇了!” 那站在山丘上的乾空见状,惊骇而沉重地喃喃道:“哦!没想到‘龙之子’竟拥有这般令人心惊胆颤的能力。要知道,那‘空破山’的真空之刃一定要挥动刀剑才能产生巨大的威力,他看出这个奥义,于是进入剑招内,在对方挥剑砍来之际,他能想到以手挡刀,来阻扯‘真空’的发生。而且,为了立刻能用剑反击,他以‘硬气功’把对方的剑刃架住,排拒在外,像‘空破山’这如此锐利的剑刃都无法破得了他的气功术,看来‘龙之于’的资质真是高深莫测!” 顿了顿,乾空踱了两步,将播龙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车手捋起白须,面露傲然之色的冷笑道:“呵呵……不过,航一啊,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时势’还是较偏袒‘破凰之相’这边。在乱世的漩涡中,‘天命之相’是没有胜算的!” “呵呵呵……”乾空冷笑连连,得意的悄然离去。 龙天扬收起长剑,将焦览的尸体背到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拾来一些干柴,然后,悲痛的将他的头发割下一束,小心翼翼而崇敬的将它放进怀里,随后,掏出火石,点着柴草将其火葬了! 龙天扬注视着焦览那己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的躯体,禁不住泪流满面,悲恸地道:“对不起,焦览!虽然很想带你到小虎那儿去,可是,我现在还得赶紧去追击‘虎豹骑’,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这束毛发交给他的!还有其他的各位也是,我很想把你们的遗体也给火葬,可是,现在时间紧迫,请你们原谅我!你……你们每个人都是为了我舍命而战的,而我,现在却连一束花也没能献给你们……请你们原谅!” 龙天扬在他们这些死去的刘军的尸丛中牵出一匹健马,跃身上马,悲痛地道: “各位,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们的家人,这也是你们的遗愿,为了完成你们的最后心愿,就算我会因此而杀敌,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迷惘了!” 说完,他又深深的扫视了众人的遗体一眼,然后,策马向“虎豹骑”追去。 龙天扬刚刚离开片刻前还是战场的平原,忽而,有一条高大、蒙面之人向已死去的“赤飞虎” 的尸首处走来,走近一看,才观清来人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之一的“黑瘴虎”! “黑瘴虎”径直来到“赤飞虎”的头颅旁,冷冷地道:“‘赤飞虎’你被‘龙之子’修理得很彻底吗?” 说完,他不屑的侧首注视着“赤飞虎”的头颅。忽然,“赤飞虎”那已被“龙之子”砍掉的头颅的双眼珠竟转动了起来,随即,那头颅便跳起,颈部着地,端立不动,这多么骇人! “赤飞虎”的双眼仰望着“黑瘴虎”,那血迹未干的双唇竞翕张着,她低沉地道:“你是特来说这个的吗?‘黑瘴虎’?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不懂礼貌!” 顿了顿,她又冷冷地道:“不过,也没错!那个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能力还强,强到超出我所能预测到的程度:但是,我想就连‘龙之子’他,大概也不会料到自己还在我的暗术之下吧!” 说至此,她停了下来。那头颅忽地从地上飞起,飞到她的尸体的颈部上,就如磁石一样又紧紧的连在一起,然后,整个身子便站了起来! 若有一个胆小鬼见到这种场面,一定会被活活吓死的!这的确骇人!。“赤飞虎”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便傲然的对“黑瘴虎”道:“虽然,我的‘回顾忘我’之术已遭破解,但我还有别的暗术会出笼,而那才是我真的力量──‘重暗术’!还有,‘龙之子’如果知道了他杀掉的是虚幻的我,一定会很懊恼吧?” “黑瘴虎”膘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那结果怎么样?” “赤飞虎”闻言,得意地道:“当然是进行得很顺利罗!我己按照‘司马懿’大人之命,在‘龙之子’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了!接下来,只要是:龙之子’的力量愈来愈强,我们就愈有好戏可看了,看‘它’会长出什么样的‘芽’来!” “黑瘴虎”闻言,冷讽道:“呵……你说的是!不过,‘赤飞虎只要我看了你脸上的伤后,就不难明白你的……” 未待他说完,“赤飞虎”便惊讶失声道:“你……你说什么?”边说边伸起右手在脸孔摸索着。 忽的,她感觉到右边面部被手触得很疼,并觉得手上有些粘乎乎的液体,忙注目向手上看去,只见满手鲜血。 原来,她这真面部也被龙天扬划了一道长愈二寸的口子。 “赤飞虎”惊骇不已的喃喃地道:“不会吧……他的‘空破山’,虽受到我的幻影的迷惑,可是却还是伤了我的本体!那该死的‘龙之子’………!” “黑瘴虎”见状,冷嘲道:“呵呵……,连你也对‘龙之子无可奈何了吗?” “赤飞虎”被气得七窍生烟,愤然离去。 “黑瘴虎”冷笑一声,也紧随而去。 究竟焦览与那些士兵之死,会给“龙之子” 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此时,在刘各所率的十余万逃亡的军民正心如火燎般的急急赶路之时。突然,他们身后尘尘飞扬,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马蹄声。 保护后军军民的冬梅小姐忙警惕的命令士兵们护好百姓们,而她已抽出长剑,注视着后面。及有二里地时,她才看清向他们驰来的只有一骑。一颗悬着心总算放下了。 转眼那骑已近阵尾,那乘马之人一眼瞥见冬梅小姐,便急急地道:“冬……冬梅小姐!……” 冬梅随注视着来人,惊疑不己。那人驰至身前滚鞍下马,着急地道:“不好了,冬梅小姐!” 冬梅打量他瞬间,惊讶地道:“你……你是杨坤吧?怎么了,你和其他人分开了吗?他们那些人呢?” 杨坤低沉地道:“属下正是杨坤!他……他们那些人现在应该在和敌人作战的吧!冬梅小姐,敌人的追兵马上就要到这儿来了!‘龙之军师’的计策已决被敌人识破了,因此,军师命令我要来通知主公,敌人己步步逼近了!让大家有所准备… ……!” 冬梅闻言,大惊道:“什么?那么天扬他呢?” 杨坤低低地道:“哦……‘龙之军师’他单枪匹马的跟敌军将领决斗,而其他的人也决定和‘龙之军师’共赴生死,只有我奉命传令……” 未待他说完,冬梅便急急地道:“你说什么?就凭他们那几个人要向敌人的大军挑战?” 话音未落,小虎己急不可待的向杨坤道:“怎……怎么可以呢!我……我大哥呢?我哥哥他是不是也还在那里呢:?” 杨坤正欲回答,忽听后面的百姓们纷纷惊道:“呜哇!怎么回事呀?后……后面扬起了一片土烟!” 冬梅、杨坤都注目看去,只见有四五里地远的地方,旌旗招展,蹄声“哒哒” ,如同轰雷,渐渐由远而近,奔来了千军万马……百姓们如一锅粥般乱哄哄的四散奔逃……冬梅惊骇道:“不……不会吧!敌军已经逼来了……难道……天扬他…… 天扬他……” 冬梅忙急急地对杨坤道:“杨坤,你立刻到前阵去,将这件事传达给主公!” 杨坤忙拱手道:“是,遵命!”说罢,即翻身上马,疾驰向前阵。 冬梅转身吩咐道:“大家快把马车上的行李丢掉,骑上马去!还要把身上背的细软也一并丢了,逃命要紧!剩下来的士兵在最后面排列成队! 现在是紧要关头,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定阻止敌人的进攻!” 说罢,她又低声对小虎道:“乖,小虎,你和小石头也快点逃到主公那儿去吧!” 小虎急急地道:“大……大姐姐,我……” 冬梅笑笑道:“你们放心吧!大姐姐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打倒的!” 小石头跑过来,捡住小虎的手,着急地道:“小虎哥!走,我们快走吧!” 小虎轻轻地道:“晤……哦……!”二人随着众人,向前阵刘备他们那儿奔去。 冬梅焦急万分,她眼看着敌人已近在眼前,不禁暗道:“这里我们的士兵大约在二百人左右,这样的力量相差悬殊,不过,我誓死与他们拼搏到底。天扬,假如你慷慨成仁了,那我也会追随你而去的!” 想至此,冬梅将士兵们排成整齐的五排,她手执长剑策马驰前,注视着那己即将驰来的敌人,她沉沉地道:“来吧2你们这些魔鬼!” 此时,龙天扬正从刚刚和“赤飞虎”斯战的地方,顺着大路,策马疾驰,向逃亡的刘备众人追来,他心急如火般,不住的拍着马肚,吆喝道,策马狂夺。由于赶得太急,人与马都己累得气喘吁吁。 龙天扬双目注视着前方,暗急道:“‘虎豹骑’众人,己逾千人,且己追去多时了,千万别在我之前赶上我军,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因为,历史上这段事实是悲惨的,残酷的……老天爷!请你一定要让我赶上!冬梅!小虎!小石头……还有大家……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的等我赶到!” 想至此,龙天扬不禁又紧拍马肚,加速向前驶去。行至一片草丛茂盛的草原上,他只感到有种不祥的感觉,出现在他心里。 他暗暗给自己安慰着道:“不要胡思乱想,大家都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突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草丛里伸出了一只手,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 他心头一凛,忙策马至前,注目一看,天啊!这是一名刘军,身子被人刺得如同蜂窝一般,死得惨极! 龙天扬不禁大惊失色,暗呼糟糕,随向前疾驰。啊!眼前的惨景,令他惊呆了……摆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具、一堆堆、横七竖八的刘军尸体。他们有的是被敌人贯胸而进刺死,有的则是被砍掉了首级……其状惨不忍睹,令人发呕……刹那间,他又想起了那些信赖他的民众所说的话:“是啊!我们有‘龙之子’保护着,只要有‘龙之子’在,我们就会免遭曹军的毒手!……我们一定会脱险的!因为,有‘龙之子’在……” 龙天扬扫视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刘军尸体,悲痛万分的呐呐的道:“我是什么‘龙之子’!什么都没变!还不是和历史上一样,有许多人被杀掉了!我没能保护好……焦览和大家……一个也没有……” 突然,他将话止住了,凝视着前方。暗惊道:“我突然听见有人的喊叫声…… 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对了!‘虎豹骑’也才是追上他们一会儿而己!只要我快点赶上去,说不定冬梅他们还正在和敌人战斗呢!” 想至此,他抱着这仅存的一点希望,急忙策马疾驰,向前奔去。 刚驰出有三四里地,他蓦地发现前面有一人在地上还在挣扎,他急忙奔上前去,一看,不禁惊得失声叫了起来:“啊!小……小石头──!” 只见小石头双手在草地上抓爬着,双眼紧闭,嘴唇在哆嗦着,似在说着什么,但嘴角两边己流出几道血痕,将地上的沙土已浸红了。 龙天扬己急得滚出泪来,他边喊着边自马上跃下,弯腰抱起小石头,悲恸而着急地道:“小石头,你……你振作点!我马上帮你包扎好!” 可是,小石头似是己听不到他的话了。嘴里却断断续续地急急地道:“快…… 敌人要来了……小虎哥……快……快点逃!” 龙天扬急急地道:“小石头……小石头,你醒醒呀!看来,他的意识己呈混乱状了……!” 忽然,小石头又低低地道:“小虎哥……龙之……军师……他一定……会…… 会来……救……救我们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逃……” 说完,小石头口中的鲜血急涌而出,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在龙天扬怀里寂然不动……龙天扬的泪水已横糊了双眼,他肝肠寸断的泣着:“小……小石头……你连临死的最后一刻也如此相信我……小石头,你不要死呀!你妈妈……临死前,己将你托付给我了,你……你不能死…” 龙天扬紧紧抱住小石头,跪伏在地,悲痛欲绝的痛哭着、哭诉着……突然,他感觉到有马匹站在他身后。只见他身后已有几骑“虎豹骑”之人正手执滴血的长枪,立在他身后不及一丈的地方。 龙天扬低低地道:“‘虎豹骑’……” 他将小石头慢慢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仍背对着那几名,“虎豹骑”之人。突然,他声冷如冰的道:“‘虎豹骑’,竞连……如此幼小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也不放过,这就是你们‘虎豹骑’的本性吗?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舍弃我的人性吧!” 倏地,龙天扬转过身,双目透出一股冷酷的神色,面上杀机顿炽,他一字一顿而狠辣地道:“我从现在开始,要将你们‘虎豹骑’一个不剩地送往地狱去!” 说着,已向他们走了过去……在刘军所率的逃亡军民之流中,其前军正在如火如茶的急急赶路。 百姓们扶老携幼,推车挑担的向前走着。这支特殊的队伍延绵数里,一望无际。 行在最前面的是坐骑高头骏马、顶盔贯甲、手挺丈八蛇矛、威风凛凛的张飞张翼德。 在他身后的,是一辆由两匹健匹驾辕的的黄色荤车。车内设有一榻,榻上躺着的是正有病在身的──甘夫人。而坐在这旁边怀抱一婴的另一个女子,则是一一糜夫人。刘备侧首向车内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甘夫人闻言,忙用双手撑着身子,吃力的道:“啊!主公!多谢主公的关心! 我觉得比昨天好多了!” 刘备面露喜色地道:“哦!是吗!那就太好了!” 甘夫人愧疚地道:“主公,实在很抱歉……要是我的身子骨没这么差,就不用惹得你在百忙中还得为我多操心了!而且,一路上也多亏了糜夫人照顾我们的阿斗!唉!这些日子来,已给你熬得瘦了许多了!” 糜夫人忙微笑着道:“哪里,甘夫人!照顾主公好不容易得来的子嗣,这是我理所当然的呀!” 说着,糜夫人疼爱万分的注视着臂弯里的婴儿。 刘备轻声的向糜夫人问道:“糜夫人,长途跋涉,阿斗是不是累了?” 糜夫人轻轻地道:“不,世子一路上精神好得很呢!现在则睡得很香!” 刘备闻言,注视着她怀里那白白胖胖,正闭目酣睡的幼子,沉沉地道:“这孩子悠哉游哉!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受到敌人的追击,过着流离颠沛,背井离乡的苦难日子……” 顿了顿,他又低沉地道:“不过,我觉得这孩子还很可爱!但这种喜悦的心情,每个百姓也都是如我一样能深深感受的到。既然我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么珍贵、可爱!那么,百姓们对自己的子女的爱护,也同样与我一般……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护好那些携家带眷追随我而来的百姓们!”众人闻言,皆敬佩地注视着他。 忽然,刘备转首向身旁谋臣糜竺问道:“糜竺,这里离江陵还远吗?” 糜竺拱手低沉地道:“主公,还有很远的路程!虽然再往前进,我们就会到达‘长□坡’,但是,要到江陵,恐怕还要花上数日时间!” 刘各闻言,急急地道:“昭……还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啊……” 正在此时,他们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并有人大喊道:“主公──!” 众人忙循声转首向后看去,只见一名骑兵装束之人策马驰向前来。张飞见状,忙挺矛横身挡在那人马前,大喝道:“站住!你干什么?” 刘备见状,忙阻止道:“张飞,算了!待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正是杨坤,他滚鞍下马,来到刘备面前单腿跪地,拱手恭声急急地道:“主……主公!事情不妙了!敌人的‘虎豹骑’骑兵部队,已经追上后军,向我们攻来了!” 众人闻言,骤然大惊。刘备惊骇无比的急急地道:“什么?那天扬公子……‘龙之军师’他和敌军碰面了吗?” 杨坤拱手低低地道:“我们已经与敌军接触了!小的亲眼看见军师出战敌人的大将,但,敌军约有千余人,恐怕此刻己……” 刘备只惊得膛目结舌,汗如雨下……辇内的糜夫人闻言,探出头来,惊疑地道:“不会吧!那‘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怎么会阵亡呢!?……” 赵云亦惊骇无比呐呐地道:“‘虎豹骑’……!连‘龙之军师’也对付不了他们吗?” 众人皆陷入了惶恐与不安的沉思之中……忽然,糜竺用手指向人群后面,惊呼道:“主公!你……你看!” 刘备等人忙回头注目向后看去,只见后军方向尘烟飞扬,蹄声大作,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紧随着,使见人群中骚乱嚷奔,百姓们纷纷向前拥来,并夹杂着惨呼声,嚎叫声……张飞注视着后军,豹眼圆睁,双拳紧握,恨恨地道:“大哥!你看后军那里尘土飞扬,人喊马嘶……一定是那些敌军攻过来了!” 刘备怒瞪双目,面色气得青紫的怒视着那些渐渐向前逼近的敌群。 忽地,刘备一勒马缰,作势欲驰。 张飞见状惊讶的急急地道:“大哥?你………” 刘备神情激昂而恼怒异常的,大吼道:“走,张飞!与我杀死那些敌军,我们要保护这些百姓们免遭毒手!”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糜竺惊骇无比急急地道:“千……千万使不得呀主公!你怎么可亲自上阵呢?万一如有什么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刘备转首凝视着他,激动的大吼道:“闭嘴!糜竺!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敌人杀戮,那我还配当主公吗?还配谈复兴国家吗?” 糜竺见刘备如此神情,只谅得嗫嚅着注视着他……刘备将目光转向糜竺左边的赵云,低沉地道:“子龙!我的妻小,就拜托你了!” 赵云忙拱手躬身道:“是!届下遵命!” 刘备看了几眼荤车,然后,一抖缰绳,策马疾驰,向张飞大声道:“走吧,张飞!别落后了!” 张飞闻言,紧催坐骑,兴奋地应道:“来了,大哥!嘿!真是好极了!好久没有和大哥你一起大显身手了!这次又可以与你并肩作战,痛杀一回了!” 二人并辔疾驰,冲向后军……糜竺怔怔的眺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惊讶的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那个性温和,从不意气用事的主公,竟突然变得……” 忽然,荤内的糜夫人探着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来,这位糜夫人与糜竺是亲兄妹。 只听糜竺侧首向糜夫人惊疑不解地问道:“妹妹,你在说啥呀?什么少年的… …?” 糜夫人神情激动的低低的道:“因……因为,‘龙之子’……天扬人子他为了天下百姓而投身敌阵,为此,主公一直对这天扬公子心怀愧疚、耿耿于怀!哥!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在舍生忘死与敌人拼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骑马打仗的话,我也会像主公一样驰骋沙场,杀敌卫民的!” 糜竺听完妹妹这一番豪情壮语后,亦不禁为之深深感动……旁边的赵云闻言,钦佩万分的看着糜夫人,暗道:“这是一位多么深明大义的妇人啊!难怪主公曾信任她胜过于正室甘夫人。不过,今天若走得开的话,我又何尝不想与主公并肩作战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家眷交给我保护的,那么我赵云就是赔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夫人和少主!” 此时,乘马在赵云身后的黄月英却满面忧虑不悦的缓缓而行,似是有满腹心事……的确,她正在担忧……担忧着龙天扬。她在心里暗道:“天扬公子会阵亡……?不,我能感觉得,‘龙之子‘的存在,他一定还活着。不过,我又感觉到他现在己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所驱使,那邪恶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将与那几名“虎豹骑” 之人斯战,此时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愤怒所淹没了,只见他杀机重重,杀气陡涨的抽出腰间长剑,猛然一声暴喝,腾空而起挥剑砍向当前那名士兵。 他这招剑势乃在愤怒之下所发,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长虹般向敌人的颈脖电扫而至。 那名“虎豹骑”士兵,万未料及龙天扬出剑竟是如此之快,一见之余,那原本异常阴冷、凶狠的面孔,亦不由布满了惊惧、惶恐之色。就在他这惊骇之时,那一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头颅扫落在地。 余下几人,全不由惊骇的注视着龙天扬。不过,他们的确不愧是集天下精锐这大成的部队,在瞬间一惊之下,随便互视一眼,齐如凶神恶煞般的向龙天扬用枪狠狠刺来。 龙天扬怒喝一声,拔地而起三丈有余,倏地,他运起“仙气功”伸出左拳,快捷无比的在众人的后背各击一记一拳足以致命的“实拳”。这几名“虎豹骑”士兵吃他那无坚不摧的一拳后,全被震落马下,鲜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龙天扬怒视着这几名即将毙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只觉不但未消,反而更为强烈。在怒火快速升腾的驱使下,他大喝一声,瞪着血红的双眼,似一头饿虎一般,疯狂的挥剑将这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颅,一一砍下。 过了片刻,他觉得心中的无名怒火才有些收敛,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一些。不过,回想起焦览,小石头及那些刘军的惨死,他又不禁怒火满腔,并以飞快的速度在升腾……龙天扬双手握剑撑地,蹲下身来,暗惊道:“为什么──我体内的怒气会止不住的上涨呢?就算我憎恶‘虎豹骑’!但,这股‘怒气’也太不寻常了,我从来没有如此怒过,仿佛体内充斥的只有一股不断膨胀的‘杀意’而已!” 此时,龙天扬孰不知这是因为“赤飞虎”已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他体内在不断膨胀的“杀意”,就是由此而触发的。 突然,“赤飞虎”的人影在他脑里出现,“赤飞虎”冷讽地道:“呵呵……你在忍耐什么呢?‘龙之子’!你不是很恨吗?恨我和‘虎豹骑’众人吗?那就过来杀死我们呀!正是由于你的妇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们白白地牺牲了,难道你自己还没发觉出吗?呵……你真是一个愚蠢的笨蛋!是一个连小孩子都救不了的伪君子!” 龙天扬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赤飞虎”那冷嘲热讽的话,反复回荡在他的耳边。他只感到头己快爆烈,那“杀意”愈来愈强!!猛然一声大喝,龙天扬倏出一记“实拳”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地上登时现出一个大坑,深逾尺许。 他猛地昂起头来,双目顿炽,杀机重重,嘶哑地向天狂吼道:“没错……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亲手……杀得你们‘虎豹骑’片甲不留!” 龙天扬说完,站起身来,带着满腔怒火,势将“虎豹骑”杀尽灭绝的杀意,快步向他们奔去。 然而,就在龙天扬刚走出一里之地时,在他将那“虎豹骑”几名士兵杀死的尸堆旁,豁然站立着一个老者──乾空。 乾空注视着龙天扬渐渐远去的身影,面露惊异之色,深沉地喃喃道:“‘天命’乃创造之意,然而,在这由死人构成的乱世中,难以拥有一颗‘创造之心’,然而,‘破凰’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性为高。而司马懿就利用这个优势,将‘天命’引进了‘破凰’之中!司马懿,你真是一个可畏的男子!” “虎豹骑”众人在后追赶杀戮着百姓,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虎豹骑”就像是一支杀人的魔鬼,他们只想着将手中武器插进百姓的体内,对百姓们的呼救声,惨叫声、哭声、骂声……充耳不闻,他们是一支毫无人性的“死亡部队。”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流中,有一位少妇抱着婴儿拼命艰难的随人群奔逃着。那婴儿躺在她怀中也许是被眼前那乱哄哄的场面所惊扰,因而嚎陶大叫,其声甚是刺耳、凄悲。 突然,这少妇被后面的人流挤撞在地,虽疼痛异常,还未刚蹲起身来,她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竣软在地,眼中尽充满了失魂失魄般的惊惧之色。 原来,她身前己站着一名骑马执枪、杀气腾腾的士兵,那士兵面孔毫无表情,突地,他一挺枪便向这少妇怀中的婴儿猛然刺来,那婴儿也许是被这毫无人性的情景吓坏了,便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那少妇见枪尖即将刺到,竟吓得不敢动弹,失声叫道:“呀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闪电般挡住了那士兵下刺的长枪,“铛”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震耳欲聋之声。 原来,这及时来救少妇之人,正是张飞。他与刘备刚冲至“虎豹骑”前,使见这名“虎豹骑” 士兵正挺枪刺向那母子俩。危急之时,张飞便挺身而出,伸出长矛架住他那下刺的长枪。 那士兵只觉得对面挡住自己长枪之人,力大无比,将自己的虎口震得隐隐作痛。大惊,忙抽回枪,惊骇万分的注视着张飞。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伸,向对面那些己将冲至跟前的“虎豹骑”的士兵怒吼道: “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禽兽,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看我张飞今天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那少妇死里逃生,见是刘备、张飞亲自前来迎敌,忙从地上爬起,感激万分地道:“多……多谢张将军,还有玄德大人!” 刘备低沉地对她道:“这位妇人,快点逃!” 这少妇抱着怀中婴儿,向他们躬身点头,然后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们见刘备二人亲自迎敌,随惊喜的齐呼道:“得……得救了!我们趁现在快逃!” 刘备扫视看地上那些被敌人所杀、而惨死的百姓尸体,他难过而愤极的狂吼道:“你们这些畜生,竞如此地暴虐无道,连那些没作战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过,真……真是太残忍了!我绝不饶了你们!” 话音未落,刘备便抽出长剑,凌厉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敌人。 那士兵一挥手中长枪,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剑刃迎了上去,“铛”的一声,传来锐耳的兵器撞击之声。 刘备只觉得手中长剑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注视着敌人,暗惊道:“这人好大的神力,竟能将我的长剑都震开了,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当下,他将剑顺势向那士兵握枪的手指闪电般削去。谁料,那士兵却将长枪向后一斜,枪尖依然挺前向刘备面部刺去。 刘备一惊,忙低头避过他的枪尖,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腰间拔出另一把利剑,两手“双股剑”如闪电般自两边齐砍向那士兵的颈脖。 “砰”的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被刘备的“双股剑”夹斩掉,滚落在地。而鲜血还正自那马上尸体的脖颈处,愤射而出……此时,张飞也正与那名刚刺向少妇的士兵战了起来。他大喝一声,一挺手中蛇矛,快捷无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胸。 那士兵忙用双手将手中枪向他那刺来之矛用力外挡,“铛”的一声,进起一蓬火花。 张飞惊讶不已,他注视敌人,脱口惊呼道:“这家伙……竟然能挡住了我的蛇矛!’’那士兵闻言,冷笑道:“呵……怎么样,张飞!” 张飞被气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这混蛋!看我这一矛就要你的狗头!” 话音未落,他已一挥蛇矛,斜扫敌人。那矛如狂风骤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矛影,扫至那士兵的脖颈。 “咚”的一声,那士兵的头颅被张飞扫得平空而起,飞出三丈之外,坠落在正赶来的一群“虎豹骑”士兵的面前。 那些士兵都面色冷酷,双目冷芒进射,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刘各与张飞二人。 张飞惊骇地道:“晤!这些人怎么搞的?个个都是气势汹汹的模样,面孔上冷板板的毫无表情刘备闻言,低沉地道:“不过,他们还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拥有一身与领兵征战的武将不相上下的武艺。这也难怪天扬他一个人无法保护得了大家的原因。而且,看这些人的眼神……那种眼神是一点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现,这种敌人是最不好应付的!” 张飞冷笑道:“嘿嘿……虽然他们是有两下子,但我们可是征战沙场的老手呀,遇到我们是他们该到地府报到的时候了!对了,大哥:我觉得今天的你,又像是回复到往昔的武人模样了!杀敌起来,可威风了!” 刘备闻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液已好久没有如此的沸腾过了!自从与吕布交战后,就一直……不过,现在我不是为了武人之尊,而是为了保护我的子民而战!” 正在此时,已有两名敌人分攻向他们。刘备一挺手中长剑,向来人当胸闪电般刺去。 然而,就在刘备与张飞和敌人酣斗之时,后军的冬梅也正拼命与敌奋战。 她此时己受了一道枪伤。但她仍坚强不屈的与那些“虎豹骑”士兵舍生忘死的恶斗不息。 一名士兵挺枪恶狠狠的向冬梅咽喉刺来。她娇叱一声,腾身拔地而起纵向这士兵的头顶。左脚用力踏其头部,而右手剑却迅猛无比的刺向其喉间。 “噗”的一声,那腥红的鲜血自那士兵的喉咙间的血洞里,狂喷而出。那士兵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在地上,纹丝不动。 冬梅刚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觉得身后有一股凉风袭来,心里悚然一惊,已知有人在后突袭。 随又奋力跃起,窜起二丈多高。 冬梅惊怒道:“该死的家伙,你去死吧!” 说着,冬梅将手中长剑用嘴衔住,就在头下脚上下坠下时,倏然,她从怀里拔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射那士兵的眉心。 “啊──!”地一声惨啤,那士兵的双眉间的眉心上已豁然深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从那孔边□□流出,“咚”的一声,那名士兵的尸体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了。 冬梅几个兔起鹊跃,摆脱后面的造兵,来到前面小虎所坐的那匹马前,跃身上马,急急地道:“小虎,抓紧我,我要将这些家伙引开!” 小虎正欲抓向冬梅,忽地,失声叫道:“啊!冬梅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伤了……” 冬梅苦笑道:“放心,只是皮肉伤而己!你要抓紧点,我开始加速了!” 说着,她一抖马缰,往旁边的小路上疾驰。 她惊异地呐呐内地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后军的士兵们已经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一人了!如此实力强大的敌人,就算天扬再厉害,只怕也抵挡不了的!” 她正说时,突地,有一名敌军己策马驰至她身旁。冬梅不由惊呼道:“啊!” 话音未落,那人已挺枪快捷无比的刺向她的马首。那马哀鸣一声,便缓缓倒下。 冬梅惊呼道:“完……完了!” 正说时,那马己“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冬梅只觉得腿部疼痛难忍。原来,她的右腿已被马身紧紧压在地上。 那些“虎豹骑”士兵已如潮水般的向她走来。 小虎不禁吓得紧紧抓住冬梅的手臂,急急地道:“冬……冬梅姐姐!他……他们的样子好凶啊!” 冬梅亦不禁惊骇地注视着他们,边使劲想抽出右腿,使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将腿抽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来。 她惊骇不己,低低地道:“这么会这样呢? 完了!这下死定了!” 冬梅失望的扫视着那些已逼近身前,并手挺长枪,作势欲刺的敌人。暗道:“对不起……天扬、焦览!我……我没能保护好小虎和小石头!” 突然,那离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狞笑着狠狠地道:“臭丫头!你死吧!” 话音末落,他已将手中长枪使劲向姥伏在地的冬梅猛然扎去。 忽地,一声“呼”的破空声响,从旁边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顶上,呼啸着飞来一杆如离弦之箭般的长枪,“噗”后声,那长枪已穿透了正挺枪刺向冬梅的那名士兵的头颅,并将他撞飞钉在一棵粗大的杨树上,那明晃晃的枪尖己透过树身,露出半尺有余,而枪身尤在颤动不停,发出“嗡嗡” 之声。 冬梅见状,不由得惊呆了。那些“虎豹骑” 众人亦不由惊得膛目结舌,齐转首向后看去,不由得齐惊呼道:“啊!” 冬梅忙吃力的撑起身子,蹒跚地走了两步。 她见离这里不远的后面正走来一名腰负长剑之人。 她注目看去,不禁惊讶万分地低呼道:“啊!他……他还活着!” 她惊喜若狂的挥起右手,高呼道:“天扬一──!” 来人正是刚刚赶至此地的龙天扬,只见他面色阴冷如冰,双眼杀机重重,浑身杀气腾腾的向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冬梅注视着龙天扬,惊异的喃喃地道:“天扬他……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的他的眼神好恐怖啊!还……还有,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是……怎么了?” 她正说间,龙天扬己离他们只有十丈许了。 那些“虎豹骑”众人见龙天扬来到,勒转马首,齐气势汹汹的向他杀了过来。 此时,在离这不远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现了两人一马。那白发老人正是龙天扬之师──航一,他牵马之人却是原“虎豹骑”的宇文绪。 只见航一眺望前方,面色凝重的沉沉地道:“刚刚好……那条人影,莫非就是天扬?” 宇文绪闻言,恭敬地道:“怎么了,老爷爷!我们不是要赶到玄德大人那儿去吗?” 航一转首注视着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爷爷,叫我航一!你这小鬼!” 凝思片刻,航一遥望着前方,缓缓摇头,沉重地道:“唉!看这情形!我们是落后一步了!” 字文绪疑惑不解地急问道:“老爷爷,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懂耶?” 航一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们得快追上天扬,他己受了敌人的幻术,可能会出现危险情况的!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二人乘一骑,急急顺着大道,急向龙天扬追去。 与此同时,曹操亲率追击刘备的大军,也急急赶路。 忽然,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手捂头部,面色惊讶的莫名其妙地道:“刚…… 刚刚是怎么回事呢?我的脑里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驾车的许褚突闻此言,忙转首急急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凤翔摇摇头,焦急而低低地道:“许褚将军!我们还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吗?” 许褚忙低沉地道:“是啊!怎么现在还没追上他们呢?我们行军的速度也很快呀!” 黄凤翔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天扬他发生什么事了……!” 许褚安慰道:“娘娘,你别太多心了!‘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我想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既然,你很担心,那我就加快速度了,你可坐好啦!” 说着,许褚双手一抖马缰,马车便疾驰向前而去。 同在此时,前阵里黄月英,正乘马前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在她脑海里,一种不祥之兆刹时使她惊然一惊! 她蓦然回首,向后军遥望。惊惶万分的神情立时浮现在她面孔上。 黄月英注视着后方,鬓角已惊得沁出汗珠来,她忽然脱口惊呼道:“怎……怎么会这样呢? 天扬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迷惑,更为严重!我一直在担心的事,竞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发生了!” 猛然,黄月英忆起也明前往夏口时,曾对她叮嘱过:“月英,假如‘天命之相’有狂乱的迹象,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阻止它吧!” 想起这些,黄月英焦急而无亲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嘱我没忘记!可是,我对天扬他的心里呼唤却没有用……无论我怎么一试都一样无效,就仿佛被吸进了无底的黑暗洞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天扬的内心呀!他现在已变得很冷酷,嗜杀如命:就如那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一般无异,而天扬他就是被他所侵害了!可惜,我现在己无能为力了!” 此时,远在后军的龙天扬己与那些“虎豹骑”士兵即将是血淋淋的场面发生──小虎注视着龙天扬,惊讶而畏惧的低低地对冬梅道:“冬梅姐姐,奇怪……龙大哥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他那副模样好吓人呀!” 冬梅亦惊骇无比的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龙天扬,喃喃地道:“那眼神……太像了!他的眼神,和‘司马懿’那双冷酷的眼神是一模一样!天扬为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会变成这样呢?:在他们后边的大道上,由“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和灵虚所率的“虎豹骑”众人,正缓缓向他们行来。 司马韶与灵虚端坐马上。司马懿遥望着前方,似是见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他脸上浮现出异常得意、满足的笑容。 忽然,他侧首对身旁的灵虚傲然的冷笑道:“呵呵……灵虚,看来我们的计划将又一次成功了,因为,‘龙之子’他己踏出了迈向‘破凰’的第一步了:他的‘天命’将会被我的‘破凰’所吞噬的!你就等着看好结果吧!” 在一年前,龙天扬在神山跟其师航一学习“云体风身”艺成之后下山之时,航一曾告诫过龙天扬道:“听好,天扬!世上的万物万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则,无论是有无生命的东西,均由其‘因’而来,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见的只不过是其‘果’而己。” “你以后还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万物的本质!然后,再认清自己的本性!这就是神仙术‘云体风身’的奥义!” “虽然,‘云体风身’之术厉害无匹,不过,要切记不要过度沉迷此术中!因为,过度沉迷于此术,将会产生一种傲视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气’既身为人,总免不了有‘狂气’,而‘狂气’却无人能克服、避免它。无论是我,还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样,毫不例外。如果,一旦‘云体风身’遭到‘狂气’支配的话,那么,结果就只有‘死’而己!无论是对敌人也好!对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你要千万切记!切记!” 虽然,航一曾特别告诫过龙天扬这些致命的话,但此时龙天扬已被“破凰”本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气”所侵蚀,己变得身不由已了!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了,龙天扬忽然一个旋身,手中剑随身划了个圆弧,只见那剑气如月牙般的突向众人斩去。原来,他已运用“仙气发动”和“空破山”融合于剑招之中,只见月牙状的剑光如长虹一般将冲至前来的一排十余名“虎豹骑”士兵,自马脖处直被斩至马上所坐之人的腰腹。 人与马全被横削为两半,那些士兵的上身与马首被剑气扫飞出三丈之外,重重坠落在地。 龙天扬双目冷芒四射,他将剑一挥,闪电般扑至一士兵跟前,腾起身来,未待那士兵的长枪提起,便只见血光喷溅,那人的头颅,已被他一剑自脖颈处平削坠地。 突然,一名士兵挺枪刺向龙天扬的小腹。他蓦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掠起一片剑影向那士兵拦腰斩去,“噗啪”骨肉断裂之声,骤然响起,随之,鲜血喷射而出,那士兵还未叫出声来,便已被他斩为两断。 龙天扬腾身而起,挥剑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见状,忙挺手中长枪恶狠狠的往身在空中的龙天扬当胸刺去,这一枪去势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见那枪尖已近胸前,他突然将手中剑用牙衔住,双手紧夹住那士兵刺来的枪尖,而身子却脚上头下的向上跃起,就在他脚已扬起的同时龙天扬双脚一错,互蹭一下,那两只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两只赤脚却似长了眼睛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脚尖点那士兵的双腿,而他的整个身子已弯成一道拱桥状。 那士兵见龙天扬竞用双掌夹住他的枪尖,且能借这支撑之力跃起身子,弯过双脚攻向他的双腿,随脱口惊呼道:“什么?这……” 还未说完,他的双目已被龙天扬那坚逾剑尖的脚尖点中,他不禁疼得“哇啊” 一声惨叫。 龙天扬一击中后,随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只见那士兵的两只眼眶中,鲜血己如泉涌,他疼得挥起手中长枪乱舞乱刺。 旁边一名士兵见状!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静点!别将咱们刺着了!”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他的马突然狂嘶一声,猛然倒落地上。紧接着,又有几人的座下马如同时般倒在地上,众人被重重地摔落于地。 众人纷纷齐惊道:“什么!他把我们的马脚给砍了!” 士兵们惊惶万分地欲从地上爬起,刚有几人站立起来,便见他们惨啤着,倒下身去,他们的头颅己被龙天扬闪电般砍了下来。 惨啤声、马嘶声、利剑砍透肉骨的“噗噗” 声、尸首倒地的“砰”然声……不绝于耳。 龙天扬如同一头待噬食物的饿虎,扑进羊群中一般,他疯狂的砍杀着,剑影叠叠,如虹如练、如雾如烟……手起剑落之下,便是头颅、手臂、马首、马蹄于尘埃之时所发的“咚咚”坠地之声。 虽然,龙天扬在片刻之间己杀死他们无数人,但“虎豹骑”毕竟不是一般的军队,他们是一支将“死”毫不放在眼里的“死亡部队!” 见同伴惨死,敌人的勇狠,他们不但不后退躲避,反而更加凶猛的围了上来。 众士兵围住龙天扬,齐刷刷的挺枪向被困在核心的龙天扬狠狠刺去。 龙天扬连着几个翻腾,躲过他们那密如雨点般的枪尖。倏地,他腾身自地上跃起,稳稳地倒坐一名士兵的身后。士兵一惊之下,随欲伸手拔出腰问佩剑,刺向龙天扬。因为,龙天扬与他近在贴身,用枪当然不便。岂知,就在他右手尚未沾到剑把之时,龙天扬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早先瞬间,伸出左手“呛啷”一声,拔出他的长剑,然后,微侧左身,疾如闪电般反刺其后心。 那士兵惨嗥一声,便滚落马下。 龙天扬刚欲跃身下马,陡地马右边有一士兵,挺枪向他咽喉闪电般刺到。 龙天扬忙提气腾身,避过那枪。就在那士兵的枪身上,两只赤脚往那枪身上一蹬,身子便借力弹起,他倏地踢出一脚攻向敌人的面部,同时,右手剑如虹般疾刺敌人的心窝。 “啊”的一声惨叫,那士兵口吐鲜血,自马背上跌下地来。 那与小虎情在树身上的冬梅见状,惊讶的低低地道:“天……天扬竟然这么厉害呀!那么多的敌人顷刻间便被他杀死无数,这些人武功本己十分不弱,竟被他如囊中取物般轻易地杀死!这……这真是让人大不可思议了!” 只见此时,那些士兵齐挺枪朝龙天扬疾狠无比的刺到。龙天扬忽地弯腰在地抓了一把,不知是何物。他随即闪电般身形暴弹而起,忽然,他头下脚上的向众人俯冲而下,左手却陡然向众人之马首挥撤了一阵灰尘。 那些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灰尘迷住了双眼,随乱蹦乱跳起来,长嘶怒吼不己。 众人都惊骇不己,齐惊呼道:“啊!马的眼睛被灰尘迷住了!这……这……” 突然,一名士兵用手揉着被灰尘所迷住的双眼,边用这只提缰的左手一勒缰绳,大吼道:“马儿,别跑啊!我看不见敌人了!” 可他那胯下之马,却疯狂的乱蹦乱跳一阵后,猛然向前疾驰。 刚驰出五六丈远时,忽地龙天扬从半空而降,手中长剑舞起一片耀眼的剑光,倏地砍向这士兵的头颅。这士兵正用手揉着双眼,陡觉眼前寒光一闪,还未叫出声来,头颅便被龙天扬砍下,飞出三丈多远,“骨碌碌”地滚到草丛之中。 龙天扬身形一晃,已掠至另一士兵马前,那士兵只觉眼前有人影一闪,再注目急看时,龙天扬的剑已电射而至胸前。 这士兵悚然一惊,手中长枪急向外挡。可为时已晚,那剑如一道泓水般,刺进他的前胸,贯胸而过。鲜血急涌而出,那士兵惨叫一声,跌下地来。 那些士兵的座下马,因为被龙天扬所撒的尘灰所扰,纷纷狂蹦乱跳,众人急急齐喝止道:“马儿,别乱蹦啊!” 可此时哪里还喝得住,众人惊慌不已,忙将手中马缰紧紧勒住。 龙天扬见有机可乘,随又催动“仙气”发劲“空破山”融合于剑法中。只见他倏然用剑向那些士兵划出半圈剑弧。 那半圈剑光闪电般扩散为剑气,如云如雾的向那些士兵疾涌而至。甫一接触他们身子,便只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可叹他们的身子连同马首全被斩为两段。 血光喷溅,惨呼连连,“砰砰”的人尸、马尸倒地之声响成一片。 龙天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已将其师航一的告诫,全然忘得一千二净,不,不是“忘”,而是身不由已,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在不断的驱使着他这样做的。 他疯狂至极的杀砍着,面部不带丝毫表情、无半丝犹豫之色,也无半丝的怜惜之情!“虎豹骑”之人己的所剩无几了,人数在飞快的减少减少……一名看上去甚是威猛的中年“虎豹骑”之人,大概是什么头目吧!他扫视面前正频频倒下的同伴,不由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可耻!这还算是称为最厉害的部队‘虎豹骑’吗?敌人只有一人而已,我们就几乎全军覆没,这真是天大的耻辱!既然马不听使唤,大家就下马来围攻他吧!” 剩下的几十名士兵齐跃身下马,迅速的将龙天扬围在核心。众人手中枪齐刷刷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圈枪网。那些枪尖离龙天扬不及三尺,而他却毫无怯意,面孔依然毫无表情。 突然,刚才那名似是头目之人向前走出两步,他将身后右手所提的大刀向前一挥,指着龙天扬,厉声喝道:“你就是‘龙之子’吧!我是受‘赤飞虎’大人托付的前卫军分队长王盂,就让我来向你讨教一番吧!” 说着,一扬手中大刀就向龙天扬恶狠狠地砍来,边说道:“人称我这把大刀与关羽的青龙幅月刀同样厉害无比!” 龙天扬冷冷地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话音末落,他人己如一缕青烟般飘然腾起。 这身法快,的确太快了!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王孟手中大刀如泰山压顶般,快迅无比而威猛万分的向龙天扬劈去!可是,那大刀却“轰”然劈到地上去了,地面上顿时被劈出一条长逾三尺,深逾一尺的深沟来。 王孟一击于地,顿时己感不妙,忙注目扫视四周,突然,他看到龙天扬就在他身后站立着。随大惊失脱口呼道:“你……你是何跑到我后面去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体内一阵巨痛,并低头看见鲜血正自他前胸□□流出。 “哇啊!”一声惨啤,他被疼得大叫起来,身子“轰”然倒在地上。 王孟趴在地上,眼中竟流露出惊骇无比的神色。他心里暗惊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是何时刺入我的后背的?别说是剑尖了,我甚至没见到他移动半步!难道……难道是‘龙之子’他是从我头顶上跃到我身后?并在同时用剑刺入我的后背?这……他这连串的动作实在是……是太快了!” 龙天扬见王孟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他那一直毫无表情的面孔上,此时,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虎豹骑”众人见王孟被龙天扬打倒在地,己在痛苦的挣扎。不由全惊骇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齐惊道:“连分队长也只是在瞬间就被他击成重伤……我们‘虎豹骑’竟敌不过一个人,这………” 众人面面相觑,齐“喔哦!”大叫一声,挺枪向龙天扬狠狠刺来。 那趴伏于地,正在挣扎的王孟见状,忙嘶哑地惊呼道:“啊!糟糕!这样攻法赢不了他,大家快摆好阵势来!” 可是,为时已晚!那些士兵刚扑至龙天扬面前,还有两丈许时,龙天扬已挥起手中长剑,圈起一片剑光,砍向众人。 惨叫之声接连响起,已有七八名士兵的头颅被龙天扬一道剑光同时齐削于地。 余下十余人,正待挺枪欲刺,可是龙天扬却矮下身来,如鬼魅般的疾斩他们的双腿。“啊”惨呼之声骤然齐响。 他们的双腿己被齐膝斩断,龙天扬待将最后一名士兵的双腿斩断之后,倏地又自他的腹上倒划向这边最后的一名士兵。这只是在常人无法看到的瞬间,这十几名士兵的双脚已被齐齐斩断,且每人的小肠也被利剑横着剖开,深达三寸,里面的肠血喷流而出,其状惨不忍睹。 此时,那唯一还未死去的“虎豹骑”分队长王孟,趴伏在地,见此惨状,那也许从未流泪而冷酷万分的双眼,亦不禁泪如雨下。他的心在绞痛,悲痛不己……他抬头扫视着地上那尸横遍野,横七竖八而惨不忍睹的“虎豹骑”人马的尸体,不禁惊骇欲绝的悲伤地道:“哦……怎么会这样……‘虎豹骑’这么多人竟然会无一幸存,我们连死也不怕的‘虎豹骑’竟被他‘龙之子’一人尽数杀死,难道说,这是他拥有鬼神般的神力在相助于他吗?果真如此,那我死亦瞑目了!” 话音甫落,王孟张口喷了几口鲜血,抽搐了几下便寂然死去。 旁边那手牵着小虎倚在树身的冬梅扫视着地上那横七竖八、尸堆如山的敌人尸体,不禁惊骇己极的喃喃地道:“那些‘虎豹骑’全死了吗?他们这些强壮得仿佛拥有不死之身的士兵……因恐惧而脸孔扭曲得变了形,然后一个个地死在天扬手下……而天扬他验上却毫无任何表情,也没有半丝犹疑地杀戮着敌人……” 小虎见冬梅神色惊惶的喃喃自语,随关心的轻轻地道:“冬梅姐姐……你……” 冬梅对小虎的话音毫未听进,她正痛心疾首、悲恸地道:“天扬,假如这就是你‘实拳’的本性,我已经……不想再看了,你这种残忍的手法,实在令我再看不下去了。虽然,这些人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毕竟也是人呀!你怎么能将他们一个不剩的全杀死呢?我觉得你突然之间变得太凶狠了,毫无人性可言!现在,我真的宁愿你是个会见了死人而哭泣,具有菩萨心肠的大好人,我真得不想看见你再如此疯狂的杀人!” 冬梅惶恐而激动的倾诉着心中的感受…… 【第二十章月氏之力】 那从前阵向后军“虎豹骑”众人杀来的刘备与张飞二人,和敌人战得正酣。不过,这边的敌人己被他俩杀了几十人,现在,只剩下四名敌兵了! 二人见状,心中不由一宽,刘备侧首向右边正挺矛刺向敌人的张飞朗声说道: “张飞!我们快些将这四人了结掉,后军的敌人可能很多呢?” 张飞忙低沉地道:“大哥!你放心吧!我这就送他们上西天!” 说着,他的长矛己倏然刺向敌人的胸膛。那士兵急横枪外磕他的长矛。可是,张飞突然“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挡不住了!这回你可死定了!” 说着时,他却将矛抖了一抖,顿现出无数条矛影来。那士兵目不暇接、眼花了乱的急将手中长枪胡乱的一挡。可是,张飞那锋利的蛇矛却闪电般深深地插透了他的胸膛,背后亦透出尺长的矛刃。 鲜血自那士兵的胸前、口中急涌而出。张飞一拔长矛,那士兵被他这用力一抽,随自马背上飞跌前来,重重地摔落于地,手脚动弹了几下,便以腿一伸,随即死去。 刘备也在同时,将一名士兵的头颅挥剑砍下,那士兵未及叫出一声,头颅便滚落尘埃之中。 忽的,另一名士兵恶狠狠地疯狂似的向他咽喉抖手刺出一枪,来势甚猛、疾如闪电。 刘备将首一偏,同时手中剑幻起一片剑影罩向那士兵。“啊哇!”的一声惨叫,那士兵的两眼己被刺瞎,前胸已被刘备的长剑贯胸而过。刘备倏地长剑,那士兵便“轰”然滚下地来。 此时,旁边的张飞也将最后一名敌人用枪挑起,然后,倏地甩向半空,“啪” 的一声,那士兵如一只青蛙般自空中坠下,摔趴于地。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张飞扫视着地上那一片狼藉的敌人尸体,“嘿嘿”笑道:“大哥,我们己将这些全杀死了! 嘿……还真过瘾吧!” 刘备沉沉地道:“张飞!这里的敌人虽解决了,但后军的冬梅他们只怕很吃紧呢!快点!我们到后军去帮她一下!” 说着,刘备一催“的卢”马,疾驰向后军。 张飞忙抖酱急迫,边沉喝道:“大哥!我来了!” 瞬间已赶了上来。二人并辔而行。 刘备眺望前方,惊疑地道:“张飞!我觉得有上点奇怪……敌人的攻势似乎已停止了!不然,怎么未见到他们杀过来呢?” 张飞闻言,得意地道:“嘿!他们大概是被我和大哥的声威所震慑了,而四散逃命去了吧!” 刘备面色肃穆、沉沉地道:“果真如此就好了……但‘虎豹骑’可不是泛泛之辈呀!” 倏地,他注视着前面,惊骇万分的脱口惊呼道:“啊!这是……这是怎么了? 那是……天扬!” 只见他们前面十丈之处的草地上,尸堆如山,尸横遍野……而“龙之子”──龙天扬却手执长剑、目光冷酷、杀气腾腾地站在尸堆之中。 张飞扫视着地上那无数名敌人的尸体,又凝视着龙天扬半晌,惊骇己极地圆睁双目,脱口惊呼道:“不会吧!这些人全是天扬他杀的?这……这是不可能的!啊!他那……那是什么眼神啊!杀气腾腾的,让人感受到有一股慑人的、强烈的压迫感正从他体内透发出!” 左边的刘备亦满面惊骇之色,他注视着龙天扬,喃喃地惊道:“好强好炽热的杀气呀!这就是天扬吗?他与昨天比起来,判若两人!” 此时,龙天扬双目杀机炽烈、杀气腾腾的漠然眺望着前方。 忽然,他目光一转,移向那倚在树身上的冬梅与小虎二人,他双目如电,充满杀机的紧紧逼视着她们。 蓦地,龙天扬斜挥长剑,恶狠狠地向他们飞奔而来。 冬梅见状,惊骇万分地道:“那眼神多么恐怖……难不成天扬他……他连我们……都要杀吗?” 刘备见状,悚然大惊道:“糟糕!天扬眼中的杀气好强!他该不会是要连冬梅他们也杀了D巴2” 他身旁的张飞见龙天扬已冲向冬梅,离其不远了。他不禁惊怒而焦急地大喝道:“你这个白疑,难道你疯了吗?天扬?快停下!” 此时,龙天扬离冬梅己不及四丈了。而冬梅却紧抱着小虎,惊诧而骇极地注视着他,不知闪避,情况异常危险! 张飞大怒,急忙中将右手的蛇矛用力向天扬抛去,想及时阻止他。那长矛如离弦之箭般呼啸着砸向龙天扬。 龙天扬见那长矛如泰山压顶般向他砸下,随微一矮身,候出左臂用力迎向矛身。 “忽”地一声,那势若雷霆击来的长矛,竞被他单臂挡的倒飞出七八丈之外,然后,自半空“轰”然坠下,深深插入地中,不见矛刃。那矛身亦在不停的颤动,发出“嗡嗡”之声。 张飞见状,不禁惊然大惊,脱口惊呼道:“什么?他……他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就把我全力投抛过去的蛇矛给挡掉了!这……” 龙天扬用臂挡飞了张飞的长矛,随闪电般奔向冬梅,并将剑高高举起,作势欲劈。 冬梅见龙天扬将至跟前,急惊呼道:“啊! 天扬!是我啊!我是冬梅呀!你不认得了吗?” 可龙天扬仍挥剑奔来,已至身前。猛然向冬梅他们劈下。 冬梅失望的惊叫道:“天扬──!” 突然,冬梅被人猛然拉至一边,而她身旁却多了一位白须飘飘,面容慈祥的老者。 龙天扬的长剑豁然劈空了,他大吃一惊。 此时,冬梅凝视着那老者,惊喜地道:“啊!前……前辈!” 来人正是龙天扬之师──航一“仙人!” 只见航一怒视着龙天扬,怒责道:“你这个没用的小子,竟这么容易的被人操纵了!” 话音未落,龙天扬却挥起长剑,现出一片剑影,如浪如潮般扫向航一。 航一运起仙劲向他那汹涌而至的剑气挡了过去。“蓬”的一声,两股强烈无匹的大力,陡然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激荡四溢的强气,己将地上击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泥土迸溅,碎石飞扬。 航一暗惊:“这小子的功力竟进步的如此神速,所发的剑气余劲,竞能透过我的仙气而击到我的身体。这小子确是──个天才,不愧是具有‘天命之相’的‘龙之子’!” 正在此时,龙天扬忽地一撤长剑,陡然挺剑恶狠狠地向航一的咽喉刺来,长剑刚伸,只见剑影叠叠“嗤嗤”剑气破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同时响起。 航一微一晃身,避过龙天扬的右手刺来之实剑。他倏出左手闪电般扣住龙天扬的握剑手腕。同时,右手拍出一掌,按在他的额上。 龙天扬被航一这一掌拍下,随只觉脑内一昏,人便轰然倒下地来。 冬梅见状,随奔至龙天扬身旁,急急地道:“天……天扬!”边俯下身轻摇着龙天扬,却不见其动弹……冬梅抬首焦急地向航一问道:“前辈!天扬他……你该不会……!” 航一未待她道完,便摆摆手,微笑着道:“别担心……他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顿了顿,航一面色凝重、惊讶地续道:“天扬……万未料到你功力会精进得如此之快,这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正在此时,刘备与张飞二人飞快的向这边奔来。刘备边跑边急急地向冬梅问道:“天扬他出了什么事吧?冬梅!” 冬梅注视着他们,轻轻地道:“啊!玄德大人,张将军!这位前辈说天扬只是昏了。”张飞连声笑道:“嘿嘿……!刚才我们见天扬这小子执剑向你冲来,可把我和大哥吓呆了!我急忙中就用蛇矛向他抛去,谁知他却用单臂就给挡飞了,这小子的功力竞这么高的吓人……现在躺下来,也该让他停一会儿了,不然……” 他身旁的刘备见他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随侧首向他瞪了一眼,张飞便低头不语了。 此时,航一走上前来,对刘备拱手低沉地道:“你是玄德公吧……!” 刘备与张飞皆惊讶地注视着他。刘备正欲答话,却闻航一朗声说道:“老朽名叫航一,因为不肖弟子中了敌人的幻术而暴动失控,恐生出意外,所以,便特赶来惩戒他的!” 话音未落,刘备便大惊失色的急急地道:“啊:原来你老人家就是‘龙之军师’的师父航一先生了!” 旁边的张飞惊讶地打量着航一,暗惊道:“啊!这个老头就是教天扬那小子‘云体风身’之术的师父呀!嘿!刚刚他一下就击倒天扬,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此时,刘备心躬身作揖沉声道:“请恕在下失礼!先生的大名我们常听天扬公子提起,今日有幸一睹先生仙颜,真是有缘……” 航一摆摆手,低沉地道:“这些客气的言辞等会再叙不迟……” 刘备闻言,随之一愣,不解其意。 只见航一右手向后面大道的一片山丘处一指,深沉地道:“你们看,后方地平线上扬起的一片尘土!” 刘备、张飞、冬梅三人忙注目看去,只见后方已疾带驰来一队人马,只见尘烟滚滚,蹄声由远及近渐渐远来……刘备惊骇万分的脱口惊呼道:“啊!敌人的大军杀来了!” 突然,他身后有人应道:“正是!那就是司马懿所率的‘虎豹骑’大队!” 刘备与张飞突闻此言,齐转首看去,只见不知在何时他们身后己站着一名,神情怡然的年青人。 刘备打量着他许久,始惊疑地道:“你……我记得你是……” 张飞怒气冲天的瞪着那年青人,大吼着接续道:“他就是‘虎豹骑’宇文绪! 你这小子今天还敢再来,,上次让你溜走了,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说着,张飞便挥拳欲向宇文绪击来。 字文绪忙摆手退后两步,急急地道:“你冷静一点,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张将军!” 航一见状,伸手捋着雪白的长须,大笑道:“呵呵呵……张将军请不要动手! 这小子他现在也成了我的弟子……他再也不是那‘虎豹骑’司马懿的士兵了!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冰释前嫌,和睦相处,好吗?” 刘备闻言,微笑着注视着宇文绪,高兴地道:“先生说的极是!因为,依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多一个伙伴就多一分力量,敌人就多了一分的威胁,所以,张飞你今后要与宇文兄好好相处,不要将以前的事耿耿于怀!” 宇文绪闻言,戏谑地对张飞道:“玄德大人说的对!张将军,你听见了吧!” 张飞豹眼圆睁、气得吹胡咬牙,地毫无办法。 刘备见敌人正向他们这边疾驰而来,忙急急的道:“好了!我们立刻赶回去吧,张飞、冬梅! 在敌人大队尚未追上我们之前,要尽可能的帮百姓们逃生!我们走吧!” 刘备正欲转身离去,忽听冬梅大呼道:“请等一下,玄德大人!天扬他……他的情况有点怪异!你们快过来看一看吧!” 只见龙天扬面部汗如雨下,嘴唇青紫,四肢抽搐着……刘备见状,脱口惊呼道:“什……什么一一?怎么会变成这样?这……” 航一亦不禁惊讶地道:“啊!糟了!他可能是过度使用‘云体风身’之术了,才会造成耗力过度,而出现这种情况!” 航一说着,忙走了过来为天扬解开了上衣,察看他的症状……刘备让张飞将路旁的一辆因斯战时所遗下的大马车拉了过来,驾上马。航一便将天扬平放车板上,为他号脉,冬梅将小虎也抱上马车后,给天扬擦着那不断流出的汗水。 张飞坐在车前,驾着马车。而刘备与宇文绪则乘马行在车旁。 张飞大喝,抖缰疾驰。一行人急急向前阵赶去。航一坐在车上,注视着躺在车板上的龙天扬,他轻叹一声:“唉!”便摇头低沉地道:“天扬这孩子……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因为,那心脏的异常鼓动,会引起他的呼吸困难,又由于他过度运动肌肉,而造成了痉部与发烧现象……老夫曾再三叮嘱过他,绝不可过度使用‘云体风身’之术,他却………!” 正在此时,龙天扬连连咳嗽,冷汗自面部顺着领下涔涔而下,流至胸前。 冬梅见状,大惊道:“天扬!前辈!再这样下去,天扬他……” 航一缓缓摇头,仍沉沉地续道:“天扬他现在成为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心寒不已!他应该清楚:‘云体风身’之术像一把双刃的剑,它能使人随心所欲地使出别人所没有的力气与速度!因而,它的威力可说是无坚不摧的!正因如此,我想那些‘虎豹骑’大概连天扬的身形在哪,都无法掌握之时,便惨死于他手了!” “然而,尽管它是一种超人的绝技!但技之基础乃在于人的肉体,现在的天扬还只是个成长的少年之身,假若他以此身将‘术’用至极限,任‘狂气’奔流,那么其体内的筋骨、肌肉及内脏将会因适应不良……而像一块破布般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可是,天扬他却将这些我告诫过他多次的忌事竞忘得一干二净,唉……!” 航一道罢,深深地悲叹了一声。 冬梅听他说出这番话来,忙惊骇已极地道:“前辈,不……不会吧!那天扬他……” 车旁的刘备闻言,不由黯然神伤,为天扬深感悲痛、惋惜……坐在车前的张飞亦不禁暗谅道:“那小鬼怎么会变成这样?看来他这次可惨了……” 那凝视着龙天扬、忧心重重的小虎听航一如此说出,便急急地道:“老爷爷,那……龙大哥他不是会死掉了吗?” 航一注视着天扬,沉重地道:“‘死!’倒还不至于……只是,我见从前那些和我一起修习仙术的一些人,也因将‘术’用至极限后,如今都已有了各种障碍… …而现在,面对天扬如此痛苦的模样,我也只能表示深深的悲叹,而无能为力了… …至于天扬他能否复原?那就只有看他是否有强韧的生命力而定了!”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但每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希望天扬能迅速复原! 众人策马疾驰,奔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便清晰可见前面那些正惊于奔逃的百姓们了!.百姓们见后面传来紧促的马蹄声,随便齐转首向后注目看去,不禁异口同声的齐喜道:“啊! 是玄德大人赶来了!他们一定打跑了敌人的追兵!百姓们正纷纷议论时,刘备他们一行已驰到众人跟前。 刘各一勒马缰扫视着百姓们,神情肃穆的沉重地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听我说:敌人的大军马上就要攻来了!还有,再过不久,曹操的大队也许就要赶上我们了!” 话音未落,人群中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响声震天,百姓们纷纷惊呼着、议论著… …“什么?敌人的大军己经快攻来了?……” “天啊!这下可……可如何是好?我们……我们看来是死定了……” 刘备扫视了一周众人,随低首愧疚万分的低沉地道:“我很遗憾,凭我们现在的力量,实在无法阻止得了敌人的攻击!因为,‘龙之军师’己身受重伤,而我们的援军恐怕也来不及赶到……还有……有许多的百姓己成敌人的刀下冤魂……这全是我一个人的惹出来的祸……因此,我想我应该以败将的身份负起这个责任。” 说至此,刘备己悲涌欲绝。顿了顿,他面现坚毅的神情,坚定的铿锵有力地道:“我……我决定要向敌人投降。” 话音刚落,众人皆惊得膛不惊舌。连张飞、冬梅他们亦惊讶万分。众人齐刷刷的用惊疑的目光凝视着刘备。 张飞一提马缰,走至他身旁,惊吼道:“大哥!你说的……说的可不是真的吧?” 百姓们也面面相璩,惊异地议论道:“什……什么……玄德大人要投降?这… …” “千万别投降呀!让……让我们当他那个杀人不眨眼、凶残成性的家伙的子民,怎么说我们也不愿意……” “就是……我们都不愿意……” 刘备闻众人都表示反对,随挥挥手,沉沉地道:“乡亲父老们,你们静一静! 我想曹操也是个希望一统天下的汉子,尽管他的野心很大,却还至于狠心无情吧: 只要我用我的性命作交换,我想,他应该就会放大家一条生路的!……” 未待他道完,张飞便激动不己,急急地道:“大……大哥!你在说什么呀?如果你要是在这时候让曹操那小子杀了,那我们以往所经历的大小战役、将士们所流的血,不就全白费了吗?难道你甘心就这样让汉帝国落入这家伙手中吗?” 刘备闻言,悲恸而无奈地道:“三弟!‘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其实,我早就知道,只要我们不带着百姓一起,我就能平安到达江陵!但是,只要百姓们需要我,信任我,虽明知会被敌人追上,但我还是愿意选择带着他们一起逃亡的命运。我心里早已明白会有这种送掉性命的下场,因此,如今,我愿顺应天意!” 张飞被刘备这满腔激情的肺腑之言,所深深感动了,禁不住流下两行清泪,他低低地道:“大哥……” 刘备侧首对他坚定地道:“三弟,你一定要逃走,凭你的力量,一定能带着天扬从曹军手中安全逃脱的。我相信,一定能……” 张飞闻言,神情激昂的大吼道:“什么?我……我怎么能这么做?虽然我张飞是一个浑人,但我却知道‘仁义’二字的意义!你难道忘了我们曾对天发过的誓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可是我们当日在我庄后的桃园里,对天盟誓时曾经说过的话……” 刘备双目紧紧盯着张飞,坚决而激动地道:“我没有忘!正因如此,我才要完成心愿到底。不过,以后就唯有天扬才能替我完成我的心愿,他和我一样……不,是比我更具有一颗保护百姓的爱心,因此,他是绝不能被杀掉的!” 顿了顿,刘备坚定而欣慰地续道:“只要有天扬在,我就能毫无牵挂地安心地走了。” 张飞早已感动得泪流满面,这个从未从流过泪,也不知如何能出泪的杀敌猛将,此时此刻,亦不禁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地道:“大……大哥………!” 坐在车内的冬梅亦被刘备这一番催人泪下的真诚之言所深深感动,泪水己模糊了双眼。她心中暗道:“原来玄德大人对天扬竟信赖的如此之深…百姓们个个都热泪盈眶,感激涕零。他们纷纷自责道:“玄德大人,这些都不能隆你,只怪我们这些人没用。假如我们没有跟来的话,你一定能平安的到达江陵的。我……我们真是群祟赘……” “我只想着保住性命,所以就想:玄德大人他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怕死,一心只想幸免于难,于是便跟着玄德大人而来。” “不行!玄德大人他是绝对不能死的!玄德大人总是把我们这些百姓们当成他自己的亲人般看待……这世上也只有玄德大人会这么关怀照顾我们!如果没有了玄德大人,这个国家就会落在那个只把百姓当成是道具使唤的曹操手里了!所以,他绝不可以死!” “玄德大人他不是只属于我们的好主公,而且,他也是我们所有居住在这汉国土地上的人们的共同希望!” 百姓们激动万分的疑视着刘备,高声齐呼道:“玄德大人,不可以,你不可以为了我们而死!请你不要管我们,你快点逃吧!我们自己也会设法努力逃生的!” 刘备惊诧而深深感动的扫视着众人,惊疑地说:“你……你们……” 还未刚说出一半,刘备便紧握双拳,坚决而感动万分的大呼道:“不行!我很感谢大家的好意……但是,光凭你们自己,是绝逃不过敌人毒手的!” 百姓们都被刘备那爱民如子的豪言壮语、真挚情感所深深感动……突然,航一自马车中站起身来,神情肃穆的低沉地道:“玄德公!百姓们的心意是不容违背的……特别是像现在他们都己觉醒的时候……” 刘备急急地辩道:“航一先生,可是……” 未待他叙完,航一便沉沉地续道:“以前,他们是一群只知追随其主君的人,而如今,他们已经凭自己的感觉摸索出一条正确的道路,并开始在努力地去保护它!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创建一个国家,而一个由百姓们自己振兴的因家,那才是‘正道’啊!” 刘备闻言,愧疚地道:“航一先生,我……我知道……不过,我不配拥有这些善良的、忠心支持我的百姓们!” 顿了顿,他悲痛万分地续道:“也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让他们白白的牺牲,我不能让他们的宝贵生命因为我葬送掉。” 说着,刘备一勒马首,倒转过来,策马欲驰后方,想向曹操大军投降! 航一摇头轻叹道:“唉!真是太固执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才是百姓们所敬仰的仁君!” 刘备刚驰出不及五丈,那航一突然如一缕青烟般自车上落到他的背后,那正飞速奔驰的“的卢”马猛然停下。 刘各一惊,见欲转首看去。航一却倏出右掌,拍在他的后背上。刘备“喔哦” 一叫大声,便趴伏在马背上,纹丝不动了!张飞见状,随大惊失色的大叫道:“啊!大哥!你……你怎样了?” 说着,已奔至刘备身旁,见他寂然不动。便双目怒瞪着航一,暴吼道:“你这老头,你将我大哥伤成怎样了?” 航一苦笑道:“冷静一点,别冲动,他只不过是昏过去了而已。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他便当真会到曹操那儿去投降的!” 张飞闻言一愣,随喜滋滋地道:“老先生,多谢你了!刚……刚才,怪我太冲动了,你……你不要生气……”说完,便将刘各自马背上抱到车上。 航一微笑着道:“好了,你快点带玄德公和天扬逃离这儿吧!” 说着,他又向车内的龙天扬注视了瞬间,便沉沉地道:“哦……老夫也该离开了……” 冬梅焦急面低低地道:“前辈!可是天扬他!” 航一低沉地道:“我能帮上忙的,也只有这些了,在仙界我们也有相当于世俗的严格戒律!因此,剩下的诸事就要看你们了!我虽担心天扬的事……但是,你们还有‘月氏’之女在嘛,所以,我也就放心了!” 冬梅闻言,脱口惊呼道:“前辈,你说的是月英?” 航一道完,便冉冉升起,微笑道:“后会有期!宇文绪,你也要完成你的‘使命’哦!” 宇文绪端坐马上,闻言,咋舌道:“啧……真是多管闲事!” 冬梅疑惑的呐呐地道:“……‘使命’………!” 百姓们仰首向天,齐惊呼道:“唔……啊! 刚刚那位老爷爷他,……他怎么飞上天了?对了,他一定是神仙……”张飞见状,微笑道:“嘿……我对仙人总有一种适应不了的恐惧感,不过……现在,我还是要向这航先生道谢才是!” 猛然,张飞才想起敌人已快要追到了,忙大声对百姓们道:“好了,各位,大家快撤退吧!身为义弟的我,一定会把玄德大人平安护送到江陵的,你们只管放心吧!还有,不要忘记,你们是比再厉害的武将还要了不起的老百姓!所以,你们一定要活下来!” 百姓们闻言,齐欢呼起来,神情激昂。先前的恐惧之色,一扫而光,荡然无存。换来的是一张张充满信心的笑容。 张飞见状,低沉地道:“好了,大家快逃吧!敌人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说完,张飞便驾车率同百姓们向前逃奔……就在张飞他们刚起程不久,司马懿便率领“虎豹骑”之人急急赶到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 司马懿与灵虚策马在前。突然,他略带恐惧的深沉地道:“变了!刘备所率逃亡的百姓们的‘气质’改变了,原本大气所传送过来的,是他们那仿佛如丧家之犬般的恐惧害怕的神情。不过,它现在已变成了另一种气质,这气质气壮山河,势不可挡、而且正在风起云涌的快速升腾……” 顿了顿,司马懿侧首向身旁的灵虚沉沉地道:“灵虚啊!” 灵虚忙应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司马懿阴狠狠地续道:“原本我以为可以不必滥杀那些百姓的,但是,现在似乎己行不通了。 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比团结一致的民众更难对付的了!因此,你们给我狠狠的杀死这些贱民!” 灵虚忙拱手应道:“遵命!” “虎豹骑”众人策马疾驰,向前面的刘备军民喊杀着冲了过去……就这样,三国史上有名的曹军大屠杀事件已经开始了。 无论百姓们如何拼命逃跑,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两只脚的速度是比不上四只脚的,没多时,他们就被敌人追上了,在劫难逃。 而且,在司马懿的命令下,“虎豹骑”的攻击对象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的残酷暴行。 虽然,刘军尚有数千名士兵,但在四散逃窜的民众当中,他们己无法形成有利阵形,只能光凭个人的薄力,当然,远不是“虎豹骑”他们的对手,只有节节败退……“虎豹骑”众人所到之处,便是赶尽杀绝。 于是,哭声、呼救声、惨叫声、马嘶声……响彻云霄。百姓们、士兵们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其状惨不忍睹……自“虎豹骑”众人追到百姓们之处起,一直至他们的第一名士兵所到之处,已是一条一望无际的“尸路:” 他们疯狂的砍杀着……一直攻击至刘军的前军,那些无什么抵抗力的军民便四散逃窜,自顾不暇! 而前军中受刘各所托,保护其家眷的赵云,却只身与敌浴血奋战着!他挥舞着手中长枪,倏刺猛扎,将冲至身前来敌一一杀死、击退。 他大喝一声,挺枪刺向一名已近身前的“虎豹骑”,“噗”的一声,枪已刺透那士兵的胸膛。 赵云右手一压枪把,用力一甩,将那尸体甩至正冲向前来的敌人马前。 赵云趁机转首对身后的那赶车的士兵大声命道:“李良你快赶车带两位夫人和公子从旁边的那条小路逃走,然后,和主公他们汇合。快!快走,这里的敌兵由我来应付!” 那被称为“李良”的士兵,忙应道:“小的遵命!”言罢,随策马向旁边的小路驰去。 车内的甘夫人失望的低叹道:“唉!有这么多的敌兵在后紧追不舍,赵将军他能挡得住吗?我们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被敌人追上的……” 糜夫人忙急急的安慰道:“甘夫人,请不要说丧气话,上天……上天一定不会让我们被敌人擒杀的!因为,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绝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这名叫李良的士兵一边安慰着两位夫人,一边策马疾驰而去……“虎豹骑”众人见刘备的两位夫人已从赵云身后的小路上逃走,忙齐抖缰、手挺长枪向赵云这边疾冲过来。 赵云勒马横枪,如天神般挡在路中央,他怒视着那即将冲来的敌人,大声怒喝道:“来吧,‘虎豹骑’!有我赵子龙在,你们就别想从这儿过去!” “虎豹骑”众人蜂拥而至,赵云将手中枪舞成一片枪影,成为一道枪墙挡住了敌人去路。他奋力与敌斯杀着……此时,在离这不远的后面,张飞也正驾着马车,只身与那些追来的“虎豹骑”众人奋力激战着。 张飞边战边怒骂道:“这些该死的家伙!像苍蝇般一群群的追来,没完没了!” 说着时,他己刺死一名敌兵,随抽矛转首向车内的冬梅问道:“冬梅!桥还没到吗?” 冬梅急急应道:“我想就快到了!” 张飞啐了一口痰,狠狠地道:“这些该死的家伙!硬这样紧紧缠住我们……只要走到了糜竺所说的位于‘长□坡’的‘当阳桥’,我们就有办法抵挡敌兵!” 顿了顿,张飞扫视着躺在车内的刘备及龙天扬二人,低沉地续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又不能叫醒大哥,而现在敌人己如潮水般冲来了,我们要想冲出去,只怕不易。假如……假如天扬他能作战就好了……唉!可是……可是看他现在的情形,似乎还依然没有好转……” 冬梅正为龙天扬擦着面部的汗水,闻言,亦不禁更伤心,忧虑不己……张飞仍挺矛与“虎豹骑”众人激战着……突然,自他们车旁的丘陵地上驰出一骑,径向张飞这辆马车追来。 车内的冬梅见那骑已至车旁,随注目一看,不禁脱口惊呼道:“月英姐姐!怎么是你呀?你不是在前阵与两位夫人她们同行的吗?” 来人正是孔明之妻黄月英。她也来不及答话,忽地从马鞍上腾空而起,恍若一片轻叶般落在车内小虎的身旁。 张飞听冬梅道月英来了,忙转首后看,不禁惊讶不己,他见月英正自马鞍上腾身落到车内,不禁暗道:“这月英原来竟是深藏不露呀!” 冬梅亦惊讶地注视着月英,暗惊道:“不会吧……原来她是有如此矫捷身手的人?……” 只见月英神情焦灼的注视着车板上那伤势毫无好转的龙天扬,随时趴在旁边的小虎轻声说道:“对不起,小虎,能不能请你坐过去一些?我要为你龙哥哥察看伤势!” 小虎突听月英要为龙天扬察看伤势,心里暗惊道:“哦!太好了!”说着,他便坐到一边,注视着龙天扬。 月英仔细的为龙天扬察看着伤势,心里暗惊道:“天啊!伤得这么重!没想到他会变得如此衰弱……” 张飞、冬梅皆神情沉重的注视着黄月英,齐急急问道:“月英,天扬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只见月英面色凝重并有踌躇之色,但又有更明显的焦灼之形。 冬梅急问道:“怎么样?月英:天扬他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月英沉重地点点头,但默默不语。 张飞转首急问:“月英?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来救醒天扬呢?” 月英闻言,为难地道:“办法是有,但我……我却很难去做……不过,天扬公子他中了敌人的幻术而失去了自我……若不尽快将他救出,他就会步入敌人所设的‘破凰’之路,到那时再想将他救出,只怕已晚了……” 冬梅急切地问:“月英,那你得快点救天扬呀!有什么为难的,说出来听听!” 月英艰难而羞涩的低声道:“那……那只有让我……让我与他结合,使之恢复体内被‘破凰’所扰的‘天命’之气。并在结……结合之时,再以我那‘月氏之力’中‘传心术’的力量为天扬疗伤,可是,我……” 张飞、冬梅震惊了,皆暗付:“虽然月英能用其力量为天扬疗伤,让他恢复… …可是,若要她与天扬结合,那不意于是要了她的性命,而且,孔明军师若在场,也不见会应允的……这的确难办!” 忽听冬梅间道:“月英,这个办法对你来说确实行不通,因为,你己于孔明军师结为夫妇了,现在若让你与天扬结合,那怎么也说不过去1你想想还有其它办法没有?” 月英毫不思索地轻轻摇头……众人皆陷于了沉默之中,突然,月英抬首坚定地道:“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如此了……天扬是拥有‘破凰之相’的人,为了救他,我想他也会坚持让我这么决定的!为了大局,我个人的得失己毫不足道……请你们暂时保护我们不要受到敌人的搔扰,因为,我在与之结合时又要全力用‘传心术’的力量……而运起‘传心术’时,不得有外界干扰……所以……” 冬梅激动地道:“月英,那……那就难为你了!你放心吧,我和张将军会挡住敌人的。” 说完,她便带着小虎坐在车尾,而她支手执长剑以挡来敌。 这马车长逾丈五,宽约一丈。因而,冬梅与小虎到车尾边去后,车内显得也很宽敞。 月英羞赦不已,毕竟是在当着张飞与冬梅之面,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的干那种结合之事是很难去做的。她一咬牙,将躺在车板上的龙天扬的衣服尽数脱去,一丝不挂。 然后,她也自行宽衣解带,身无一物,那雪白的肌肤,高挺蹦颤的以乳,细腰玉腿,还有那让人魂牵梦移黑浓郁葱的森林泉源。 她也细细的打量着仍呈昏迷现状的龙天扬,见他面貌英俊,宽肩阔背,胸肌发达,细腰长腿,还有那虽然于此刻呈瘫软状态的“小弟”,由那软弯的枪杆可猜出它真正应战时定是一杆又粗又长,令女人们所心仪的那种长枪,此时,龙天扬那在乎日长袍袭身时也能令她们渴求遐想的身体己无一丝不明的暴露在她面前。 她细观之后,不禁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红云满面,呼吸己变得急促起来,酥胸己开始起伏,有些情不自禁了。 赶车的张飞与车尾的冬梅被她这种欲前的强烈反应影响得有些心动。他们忙定心,以免分神,正巧已有几名敌人到了车旁,他们便全神贯注的迎敌,恐意乱情迷。 月英的反应愈来愈强烈了,她见敌人已追到车旁,所幸四周的车板甚高,外面的敌人大概看不到他们的春图,为了早些治好天扬,另外她的欲火己升腾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于是,她将神智不清的龙天扬摆正,现在,就只有靠她来拔弄激起龙天扬的欲火了。因为他神智不清,呈昏迷状态,因而不可能来激起自己……月英偷眼扫视了张飞、冬梅他俩,见他们正忙于应敌,因此,无人看及她。这样她才静心来“拯活”天扬。于是,她便主动骑上天扬的大腿,开始为他搔腋窝,抚阴毛,在阴囊下轻轻的抚划…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后,昏迷的龙天扬己在开始扭动着身子,呼吸己变得急促起来,而“小弟”也在月英全力拢弄下硬了七成。月英见他的“小弟”还未完全硬挺,于是便使出浑身解数,轻抚、轻揉、柔搔……并俯首由其面部直吻到腿根“小弟”处。 于是同时,随着天扬的反应愈来愈强烈,她的反应更剧烈,更疯狂了……他们那交战的动作,姿势,口中说出的淫声秽语……令人目不能睹,耳不能闻。 若不是天公作美,他们能在此狂兴交战吗? 看来是上天“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也许交欢有两个时辰了,二人才精疲力竭,方云散雨收,昏睡过去。 冬梅与张飞杀退了敌人,她骤见他们那暴露无遗的身子时,心里不由一颤,怔了怔,遂含羞将他们穿上衣服。 可是,她的心潮却汹涌澎湃起来,暗道:“天扬,今天若是我有能力救你,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我的身子贞操全献给你!你知道吗?这也是我所渴求的事,我多么爱恋你呀,你懂我的心吗? 你可知,你是我见了大哥之后,所喜欢的另一个男人,与你……因为,我太爱你,而我去不敢对你言明爱慕之心,可我又不想……也绝不再像对大哥那样不敢对其吐露,而险些误了我的终身,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是作你的情人也好……” 她这样怔怔地幻想着,沉坠入了爱的漩涡…而此时,龙天扬已感受到了月英那神奇的“传心术”……她觉得……龙天扬觉头部异常闷热,脑里一片黑暗,他不禁在这片黑暗中渐渐明白,醒转……他暗道:“好暗呀,我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地方……我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受到了敌人的暗术,因而任怒气支配而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从这儿看来,‘赤飞虎’的暗术也只不过是表面的意念而己……” “现在,我明白了……平常的我和失控而疯狂杀人的我,都是属于一体的,而不是两个分开的人,我虽清楚的明白这些,但却无法抹杀这其中的一个。人的心… …不,是心的本质,它深得连‘云体风身’之术都到达不了的!因此,我阻止不了怒气,也无法从杀意中逃脱而出!” “我那充满杀意的心,无法破茧而出的,还不只是这些而己!因为,‘赤飞虎’暗术我的目的,便是要将我牵进‘破凰’之中,这个会为世界带来破坏与混乱的‘破凰’现在,我若不彻底的斩断这经由‘暗术’而深植心中的‘破凰’,将来,我就算恢复了正常,也有再度失控复发的危险!不过,我光是依靠‘云体风身’的力量,是绝对抑制不了体内的‘破凰’的,因为,‘云体风身’它只对肉身有效,而铲除不了我心中的意念!““因此,我必须得找出一股甚至能超越‘云体风身’的‘内在力量’,否则,就无法由‘破凰’恢复到原来的‘天命’之上了!” “我知道那是一股怎样的力量,然而,却不懂得它的使用方法!这感觉就如同置身于书堆里,却不认得书中的文字一般。因此,我需要一点‘指引’!只要有人‘指引’我使用该术的‘力量’………!” 突然,龙天扬听到脑海里有声音道:“……海自作、思念……” 他暗惊道:“这……这是‘声音’!蓦地,那刚才一片黑暗的脑海里,现出了一片光……” 龙天扬暗惊道:“光……那‘声音’变成了光……?这‘声音’是……?原来,它是在指示我‘道路’!听从这‘声音’的指示,让它进入自己的体内,那我就有了一股能克服掉‘破凰’的‘内在力量’了!就这样吧,让我的心由黑暗走向这光明吧:我要彻底的消除掉心中的‘破凰’!” 想至此,他的脑中忽地一片平静,随即他便猛然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月英躺在车板上,微睁双目,刚才她施出“传心术”耗力不少,现在正在运功调息……过了盏茶功夫,她已恢复了功力,便对龙天龙道:“天扬公子,你己醒来了……” 龙天扬点点头……众人皆惊喜己极的齐注视着龙天扬,小虎更喜不自胜的叫道:“龙大哥!你你醒了?太好了!” 龙天扬喘了几口气,惊喜而低低地道:“看来……我似乎已经“恢复’了!” 道罢,他便欲起身站起。黄月英忙扶住他,关心的道:“啊!……你现在还不能动,因为你的身体还处于危险的状态中:” 龙天扬忙感激地道:“谢谢你,黄夫人!刚才,我脑里‘声音’应该是你的吧?” 月英点点头,轻轻地道:“是的!不过,‘传心术’毕竟只是心灵表层的‘声音’,它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借用了尊者的‘文字’力量。” 不过,还有重要的……冬梅遂将月英为治好他的伤,而不惜献出贞操,与其交合的事,告诉了他。 龙天扬闻言,感激万分的急急地道:“黄夫人,真的谢谢你!多亏了你,我才能从‘赤飞虎’的暗术中逃脱出来!” 月英谦虚道:“这没有什么!能救得了你,让我作出什么我都情愿!这事等孔明从夏口回后,我再与其说,我想他若在场,此时,也会督促我这么做的2你别放在心上……” 龙天扬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唯有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黄月英,意在向她道谢。 张飞见天扬已醒,高兴万分,遂一抖缰绳,便向前面不远的“当阳桥”驰去。 第21-30章 【第二十一章神枪猛将】 却说他们前面的赵云,这时,他奋力杀死数名敌人,逃了出来。顺着那条小路疾驰而去,追寻两位夫人。 可是,他已追出四五里地,也未见着两位夫人所乘的那辆荤。赵云心里不禁暗气道:“这下可急人了!能摆脱敌人的追兵这当然很好,可是……没想到竟会把夫人们的辇跟丢了……不知她们现在怎样?” 想至此,赵云便心急如焚的一夹马肚,加速向前驰去。 刚驰出几十丈远,他豁然看见前面约四五丈的地方侧倒着一辆荤。 赵云忙提□驰至前来,惊诧地道:“哦?这……这不是两位夫人所乘的辇吗? 怎么……” 他翻身下马,走至辇边,掀起廉孔,见内空空如也,不禁失声惊呼道:“啊! 里面竞没半个人……我太大意了!没想到这条小路……己早有敌人的埋伏!两位夫人及幼主一定是被敌人掳去了!这些该死的家伙……” 赵云紧握双拳,向路旁的两边树林焦急地大呼道:“夫人!你们在哪里?我是赵云!” 喊了数声,无人应声。赵云微一思索,便喃喃道:“不过,她们应该还没有走多远才是!因为,从她们走时至现在,最多也只不过才有一顿饭的时间而己!对! 我得四处找一找!” 说着,赵云便抬腿向路旁的林子奔去。 突然,有柄匕首毫无声息的闪电般向他脖子射来。 赵云早己察觉,他只觉寒风扑面,在那匕首己近面部之时,才微一侧首,倏伸左手一把将那匕首挟住。随便怒喝道:“竟用匕首这种小玩意来突袭……是谁?有胆就滚出来吧!” 话音未落,只听他身后有人阴森森地道:“呵……赵子龙!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对付得了的!” 赵云猛转首,打量着身后那人,只见那人骑着一匹黑马、顶盔贯甲、面蒙黑巾、手执一杆似是非是方天画戟的兵器。 赵云突然一惊,双眼凝视着那人的身前,只见他身前的马背上横放着一名女子。 赵云一瞥之下,随说口惊呼道:“甘夫人!” 正在此时,那人冷冷地道:“果然用的‘饵’越高贵,钓到的‘鱼’便越大!” 顿了顿,他盯着赵云冷傲的道:“我叫‘黑尸虎’,是‘五虎神’之一!如果你要想领回夫人,就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打倒我吧:不然,哼…” 赵云闻言,心头一凛,他的确怕对方将甘夫人伤害了,便急想将她救出,随迈步直向“黑尸虎”走来。 赵云走到“黑尸虎”面前两丈许站定,他紧紧注视着对方手中的那奇形兵器,心里不由暗道:“这人的兵器有些象方天画朝,但又不是……那前面枪尖周围又布满了利刃,这……这种兵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黑尸虎”见赵云己近身前,便傲然地道:“赵云!你的枪术天下闻名,有资格做我这杆双天戟‘震雷’的对手!” 赵云闻言,不禁大怒,他将长枪一抖,铿锵有力地道:“来吧,‘黑尸虎’! 今天我就以‘赵家枪’术的威名誓保甘夫人的安全!” “黑尸虎”冷笑着跃下马来,二人各挺兵器,四目冷对,凝神对峙着,伺机而攻。 对峙片刻,“黑尸虎”猛然大喝,一抖手中的“震雷”,舞起一圈枪影快迅无比的刺向赵云前脑。 赵云见状,暗想:“这‘黑尸虎’竟然想来招‘直揭黄龙’,那我就使出‘四两拔千斤’吧!” 想至此,他一挺手中枪斜掠那“震雷”同时,却将身子一扭避开对方那如狂风般刺来的枪影。 “轰”的一声,“黑尸虎”的“震雷”己将赵云身旁的一棵参天古树一下从中刺断。那树如巨雷般“轰”的一声,砸倒在地。 赵云见状,暗惊不己道:“啊!他这一枪就能将这棵大树刺成两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黑尸虎”见赵云躲开了他这“震雷”的攻击,随冷傲地道:“嘿嘿……不错,你能躲开了我这一枪,的确难得:如果刚才你用枪拔我的‘震雷’的话,只怕你的枪早就被震为数段了!” 赵云亦暗忖道:“确实如此,如果我的枪被高速回转的‘震雷’卷进去的话,那肯定会被震断的……若硬碰硬的话,我的枪根本不是‘震雷’的对于!” 正在此时,“黑尸虎”冷笑道:“哼……你在犹豫如何进吧!难道你不知道犹豫会导致急躁而造成破绽吗?” 说看,他又一挺“震雷”,旋起一圈枪影直刺赵云而来。 赵云一闪身,随用枪把一压他的枪身,暗想:“既然如此,我就虚晃一招攻其不备!” 想至此,赵云便挺枪疾刺“黑尸虎”前胸,可是,“黑尸虎”似是已知其意,随用“震雷”四周的利刃改刺为削,向赵云的胸腹闪电般削来。来势令人目不暇接,疾如闪电。 赵云惊然大惊,忙抽枪来挡,同时并向后急跃。“档”的一声,进起一蓬耀眼的火花,二人的兵器猛然撞击一起,发生震耳欲聋之声。 赵云险险避过,但腹间的战抱仍被“黑尸虎”划破一道长远尺许的口子。他不禁暗道:“我真得太大意了!没想到他换招的速度这么快!” “黑尸虎”收回“震雷”,傲然地道:“这就是‘震雷’的威力,攻守如电光,威力震天地!不过,看来我是太抬举你了,如果你只会这点花招,也不过如此而已的话,那我就会在这里毫不留情的取下你的性命!” 赵云闻言,如触电般的暗惊道:“‘花招’……我赵子龙……!” “黑尸虎”这一番带有极浓的侮辱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不禁使他忆起幼年随父学枪法时,其父曾教导他对他说道这“花招”二字的往事那是在赵云七岁之时,他在父亲的严格指教下,终日刻苦学习枪法,但半年来,其父一直让他只学挡、拔、刺这些枪法的基本功。─日、两日……时间─长,赵云不禁就厌烦了,有─天,你在自家的阔院内,练了一会的基本功后,便气呼呼收起枪站在─边歇息… …突然,其父走了过来,严厉地道:“你怎么了,子龙!我还没让你休息呢!继续练!” 赵云忙不服气的辩道:“可是……爹,这半年来,我一直在练飞挡、拔、刺这些枪法的基本功,这些招术我已经记住了,请你教我其它厉害的枪法吧!” 其父闻言,神情肃穆地注视着他许久,忽地,他从地上拾起长枪,倏地向赵云的双腿拔去,赵云还未看清怎么回事,便被拔倒在地,摔得大叫起来。 父亲沉重地对他道:“你看清楚了,即使是‘拔’你一下,也同样能把你打倒的!就算你学会再多的招式,如果不会运用,那一点用处也没有。 在把基本功练到炉火纯青之前,你不需要学习别的枪法了!‘挡、拔、刺’是最基本的枪法,比起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招’来,‘基本功’就是最强的招术!” 赵云忆至此,不禁感慨万分地暗道:“‘黑尸虎’说的没错……我在犹豫什么?为什么要用那些花招而不敢正面迎敌呢?从小到大,我每天要练几千几万次基本功,现在、我的枪法显然早己超过了家父,我一定要将这‘黑尸虎’击败!” 赵云随枪一挺,即向“黑尸虎”的前胸刺去。枪势快逾流星,幻起一片枪影,几欲刺到。 “黑尸虎”冷笑道:“哼……来得好!我要找得正是现在斗志昂扬的你,不过,我手上这柄‘震雷’可从未有过对手!” 说着,他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赵云刺来的长枪旋动绞去。 可是,赵云仍不避不让,径向他的“震雷” 迎上。 “黑尸虎”见状,傲然地道:“赵云,你开什么玩笑?你想和‘震雷’硬碰硬吗?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的枪震为碎屑!” 说着,已将“震雷”旋舞的更强猛地绞向赵云的长枪。 赵云双眉紧皱,倏然用力将长枪拔开他的“震雷”。那“震雷”被拔击到地上,登时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偌大的深坑,石土飞溅四扬。而赵云一拔之后,便疾猛无比的仍向“黑尸虎”的前胸闪电般刺去。 “黑尸虎”惊骇万分地暴吼道:“什么?你……你的长枪居然能拔开了我的‘震雷’!这…话音未毕,他的前胸己被赵云的长枪深深地刺了一枪。 赵云怒视着他,铿锵有力的怒喝道:“我赵子龙决不会让敌人使用三次一样的招术!‘震雷’的确是件可怕的武器,不论任何武器,只要卷进双天戟的利刃之中,都会变成碎屑的,不过,只要找到它旋转的规律,就不会受制于‘震雷’了。而且,枪法中的拔挡,实际就是沿着半圆的曲线划动,只要顺水推舟,用枪法的基本功就可以破解你的招数!现在,你明白了吧?” “黑尸虎”用手抓住赵云刺在他前胸长枪的枪身,阴森森地笑道:“嘿嘿…… 哇哈哈……不愧是赵子龙!你的枪法果然厉害无比!” 说着,他突然将赵云的长枪自胸前拔出,转身就像林里的黑马奔去。 赵云见状,怒喝道:“‘黑尸虎’!哪里逃?”边说边挺枪向他追去。 “黑尸虎”一跃上马,便将甘夫人推至马下,然后,策马疾驰。边回首对赵云低沉地道:“我把夫人还给你了,赵子龙!今天就算你赢了,不过,希望你能活到我们下次交手的时候!我先告辞了!” 说完,策马狂奔而去。 赵云惊然大惊道:“晤!真不敢相信,他前胸被我刺了一枪,居然还平安无事!” 陡地,他注视到刚被“黑尸虎”自前胸拔下的长枪,不禁脱口惊呼道:“这枪尖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刺穿他的前胸呀!这……这真是让人太不可思议了!” 说着,赵云面色沉重地眺望着“黑尸虎”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沉沉地道:“‘五虎神’真是武功深不可测的对手……” 沉思良久,赵云便急忙奔至甘夫人身前,双手将甘夫人轻轻托起,甘夫人已昏迷过去了。他见甘夫人安然无恙,便喃喃地道:“哦!夫人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不然,我将无法向主公交代的!对了,糜夫人和公子还不知下落。” 话音未落,只见从小路的东面驰来一骑,那马上之人驶近赵云身前,赵云惊喜地道:“啊!原来是糜芳将军!” 来人正是糜竺之弟,糜夫人之兄──糜芳。 只听糜芳低沉地道:“我在前面发现了夫人的荤,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正说着,糜芳一眼瞅见了赵云双手托着的甘夫人,便惊讶地道:“子龙,你抱着的不是甘夫人吗?” 赵云点头道:“你来的正好,拜托你把夫人带回主公身边!” 说着,赵云便将甘夫人轻轻地放到糜芳的马背上。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跃身上马,提缰欲驰。 糜芳沉沉地道:“哎!将军你要上哪儿去!?” 赵云转首深沉地道:“我还没有找到糜夫人和公子的下落。因此,我这就去… …” 木待他道完,糜芳便惊骇万分地道:“什么?我妹妹……她不见了!” 赵云坚定地道:“她应该和公子在─起……你去告诉主公,请他放心,我赵云一定会把糜夫人和公子带回的!告辞!” 说完,赵云便一抖马缰、顺着小路疾驰而去。马蹄扬起,尘烟滚滚……糜芳急急地道:“赵将军!你要小心呀!” 赵云策马疾驰,同时,心里暗道:“糜夫人、公子你们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呀… …不然,我赵云将要内疚一辈子的……” 司马懿率领“虎豹骑”大队人马己赶了来,他扫视着地上那些被他的士兵所杀的百姓们,心中不由有了一种征服感,他傲然而不屑的喃喃地道:“玄德呀玄德,你现在应明白了带着这些百姓一齐逃亡,而最终还是逃不脱我的掌握之中吧!” 突然,地上有一个奄奄一息,还未死去的中年百姓,挣扎着昏迷地道:“晤… …玄德大人……求求你!你……一定要……要逃走……” 司马懿抖缰驰了过去,将那中年百姓用马踩死,然后,他惊骇的低沉地道:“原来,拥有民心的人是玄德,这是多么可畏的力量!我懂了!原来,这就是曹操所害怕刘备的原因……” 正在此时,驰来一骑,那马上之人,正是“赤飞虎”。只见她来到司马懿身后,单跪于地恭敬地道:“司马懿大人,丞相即将来到这儿了!” 司马懿闻言,凝视着“赤飞虎”,冷沉地道:“‘赤飞虎’,丞相来后,我要你再演一出精彩的好戏!” “赤飞虎”忙作揖恭敬地道:“遵命!属下明白!” “赤飞虎”说完,就待离去,仲达猛地一伸手将其柳腰揽住,贴近其身,淫笑道:“小美人,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忙于战事,而无暇顾及与你进行床第之欢,现在忽然有了一种想要你的感觉。来吧,趁丞相还未到之时,咱们好好亲热一番,成就鱼水之欢吧!来!美人!” 说着;便将“赤飞虎”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已紧紧的搂到身前上,并张口亲上她的樱唇。 “赤飞虎”亦一改刚才那严峻,冷漠的神情,转而换来的一副充满妩媚,淫荡的笑容,她万种风情的故作娇嗔地道:“大人,你不要这么猴急吗?其实,属下的内心比你都急呢,要干……也得卸下甲胄,将战袍铺在地上再干也不迟呀!不然,弄得浑身灰草,马上丞相见了那多失态呀!” 边说她边为仲达卸下甲青,宽衣解带。仲达停下狂吻,亦用双手为她脱下衣裙,二人这才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铺在地上的战袍上,疯狂的扭转着,狂吻着,揉摸着……他们就这样忘情的交战了一个多时辰,才云散雨收,尽兴而起,擦净身子后穿好衣服,等待着曹操所率大军的到来。 此时,曹操率大军离这儿只有十里许的路程了。曹操与夏候悖策马在前。 忽然,夏候悼对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们就要追上玄德了!这回他肯定是插翅难逃!” 曹操深沉地点头道:“昭……刚刚经过那块丘陵地时,所见到的敌兵的尸体,一定是‘虎豹骑’识破了敌人的计策,杀死了他们那些士兵。敌人会设下陷阱埋伏,这表示他们的大本营离此不远,此刻,‘虎豹骑’大概和玄德的人马交战完毕了吧?” 顿了顿,曹操圆瞪双目,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等着吧,玄德!这次,我一定要把多年的账一次全算清!” 此时,在他身后不远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兴奋、激动不己,她极目远眺前方,暗道:“近了……我感觉得到天扬……我刚刚那种强烈的异常担忧感已经消失了,我的心情也感到欢愉了一些。不过,天扬……天扬……我好想早点看到你……我好想你呀!” 黄凤翔心情激动万分地想着、盼着龙天扬…突然,她看到前面的地上有一具具、一堆堆的尸体,忙注目看时,不禁惊讶悲痛万分……那全是刘各所率的百姓们的尸体呀:黄凤翔的心中痛如刀绞,她忙转首对许褚急急地道:“许将军,停一停!” 许褚忙勒马停车,惊疑地道:“娘娘,你……你有何事?这地上到处都是尸体你……” 黄凤翔悲恸地下了马车,来到百姓们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旁,失声痛哭……她的心在颤抖,在自责。她为自己没能阻止“虎豹骑”而使百姓们惨遭毒手,这些悲惨之事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及愧疚。 夏候悼见黄凤翔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亦不由有几分悲哀之情。他侧首对曹操低低地道:“丞相……这可糟了!” 曹操面含惧色的道:“夏候将军,说话小心点!” 夏候敦闻言,不由一凛,忙颤声道:“是………” 低头沉思瞬间,曹操自责地道:“不过,没有阻止部下杀害百姓,这一事实,确实是我之错! 当我得知娘娘随军前来之前,就应传令给打头阵的司马懿他们,现在,己成这种局势,我想娘娘恐怕会对我产生疑心和不满了!” 话音未落,大将张辽忽然驰到他身旁,低低地道:“丞相,刚才有士兵前来票告说:‘虎豹骑’死伤惨重……” 曹操闻言,满面惊骇之色,他失声惊呼道:“什么?‘虎豹骑’死伤惨重?” 顿了顿,曹操狂怒道:“快!我们赶快到前面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忙策马疾驰,不多时便已赶到。司马懿与“赤飞虎”率“虎豹骑”早己在此等待,见曹操大军来到,忙齐上前参拜拱手道:“属下参见丞相!” 曹操摆摆手,示意二人起来。二人始站起身来,司马懿手指前面十丈许的那些堆积如山的“虎豹骑”的尸体,悲恸地道:“丞相,我们的‘虎豹骑’己伤亡无数了……”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扫视着那些遍地狼藉的尸体惊骇骇万分的颤声道:“啊!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杀死了如此之多的‘虎豹骑’……难道是关羽干的吗?” 司马懿淡淡地道:“不,你说错了,丞相!这些‘虎豹骑’都是‘龙之子’一人所杀的!” 曹操闻言,大惊失色的瞪着司马懿,脱口惊呼道:“什么?‘龙之子’一个人?” 曹操身后的黄凤翔闻言,大惊道:“是……天扬?” 众人皆惊骇不已,皆惊讶地纷纷议论不止…曹操既惊又悲的沉沉地道:“真的难以相信……我最引以为豪的最强大的精锐部队───‘虎豹骑’,竟然被他一人打得落花流水……!?” 司马懿插言道:“不错……指挥‘虎豹骑’前卫军的‘赤飞虎’出亲眼看见了!‘赤飞虎’你仔细的将情况讲给丞相知道!” 说着,用眼斜膘了一眼“赤飞虎”,“赤飞虎”忙单跪于地,拱手道:“是,司马懿大人!” 曹操面色凝重的俯视着地上的“赤飞虎”,沉沉地问道:“‘赤飞虎’,这真的是‘龙之子’干的吗?” “赤飞虎”忙恭敬地道:“不错,丞相!虽然‘龙之子’他只有十五、六岁,是个少年。但是他的战斗力却正如‘龙’的化身,是无比的强大!而且,他是自报姓名称自己是‘龙之子’的!” 曹操惊骇万分的沉沉地道:“晤……你是说‘龙之子’他不仅有军师之才,而且更有万夫不挡的武勇吗?” “赤飞虎”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丞相!” 曹操满面惊惧之色,顿了顿,他沉沉地道:“不过,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龙之子’己把我当作了他的敌人!” 突然,他身后的黄凤翔急急的反驳道:“不,你说错了,丞相!” 曹操惊愕不已而迷恫地注视着她,低沉地道:“龙娘娘,你……” 黄凤翔低沉地道:“天扬他并不是要与亟相为敌的,这一点我敢肯定!他只是不饶恕那些滥杀百姓,毫无人性的‘虎豹骑’!” 曹操惊异的瞅着她,疑惑惊讶地道:“什么?‘龙之子’不是与我为敌,而是与‘虎豹骑’为敌?” 对面的司马懿那阴沉冷酷的面孔,此时,亦布满了惊疑,骇然的神情。他惊异的注视着黄凤翔,同时,心中又在飞速的思索着……黄凤翔扫视着地上那些惨不忍睹的“虎豹骑”的尸体,心里暗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不久前,我心中的那股异常的感觉,原来是天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伙伴被杀害时那无比的悲伤;那强烈的仇恨和杀气所化为情感的意念而传到了我的心中! 此时,曹操敬佩地注视着黄凤翔,你沉地道:“龙娘娘的确是非常爱护百姓的……我可以理解‘龙之子’为什么要与‘虎豹骑’为敌……” 倏而,他将目光移向对面的司马懿,神情激动而怒道:“杀死无辜的百姓,实在是过于残暴,而这一切乃是你司马懿所为!如今,‘龙之军师’与我为敌的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因为你,我才树立了这样一个强敌,司马懿,你想怎么弥补这些过失?” 司马懿正欲答话,只见“赤飞虎”急急地道:“慢着,丞相!没有阻止士兵杀害了百姓,这是我的责任。与司马懿大人毫无关系。” 说着,她将腰中长剑倏然拔出,架在自己颈上毫不犹豫地道:“这个过失…… 就用我‘赤飞虎’的项上人头来抵罪吧!你意下如何?” 曹操大惊,众人皆惊讶不已。纷纷议论、惊叹不止! “啊!这‘赤飞虎’虽然只是个女子,可是这份忠义之心……真是让人叹服!” “她为了开脱司马懿之罪,竟不惜牺牲自己。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会是一名女子所能做出的!” 突然,那坐在曹操身后马车上的黄风翔不屑的注视着“赤飞虎”,娇叱道:“够了,‘赤飞虎’!你不用再演戏了!” “赤飞虎”闻言,惊恐万分地脱口惊呼:“什么?你……” 曹操亦不由转首惊疑地道:“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众将士皆满面惊诧之色,齐惊道:“‘赤飞虎’自杀是在演戏吗?娘娘!” 黄风翔冷笑一声,沉沉地道:“‘赤飞虎’,如果你不是在演戏,那么,现在‘虎豹骑’仍在残杀着百姓,你为什么不去制止他们的恶行,却要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如果你们不想和‘龙之军师’为敌的话,就不要再滥杀无辜的百姓了!” “赤飞虎”忙低首羞赧地道:“是……” 众将士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啊……是呀! 娘娘说得没错,她真是英明!” 曹操亦点头沉沉地道:“哦,娘娘说得不错!司马懿,你立即传令‘虎豹骑’再不得滥杀无辜!” 司马懿忙拱手作揖,恭敬地道:“遵命!” 随转身对“虎豹骑”众人命道:“各位将士!从现在起,你们再不得杀害无辜的百姓了!” “虎豹骑”众人忙异口同声地道:“遵命!” 曹操见状,随抽出宝剑,大声命道:“好,全军出发!讨伐刘玄德!” 将士们齐策马前驰,向刘备一行人追去。 司马懿与“赤飞虎”在一起并马而行。“赤飞虎”侧首看了一眼司马懿,惭愧地道:“司马懿大人,刚才……我……” 司马懿轻“哦”了一声,淡淡地道:“的确,连我也没想到你佯装自杀,会被阻止……如果你自杀成功的话,那我们就可以获得众将的同情……虽然,你这次的戏没演好,我也不怪你,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赤飞虎”忙谢道:“多谢司马懿大人!” 司马懿道罢,心中不由暗道:“刚才,‘龙之女’居然能看破‘赤飞虎’是在演戏,照此看来:她的‘天命之相’的智慧正在急速的成长!如此一来,嘿嘿…… ‘破凰’与‘天命’那自古至今的较量之时,不是己越来越逼近了吗?” 与此同时,赵云正顺着先前那条小路,一直向前驰去,寻找糜夫人及其公子。 约莫驰出五六里路。赵云一眼瞥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茅屋,墙边有一井,糜夫人抱着公子阿斗正坐在井边,不住地啼哭着。 赵云一见,忙惊喜地道:“糜夫人!” 糜夫人注目一看,见是赵云,随喜道:“啊!赵将军……!” 赵云趋马至前,翻身下马至糜夫人身旁,“扑□”一声,跪在地上愧疚地道: “夫人……你和公子都没事吧!都怪我未及时赶到,而让你们受惊了!” 糜夫人急急地道:“赵将军,快别这么说,你从敌军之中闯到这里,真是辛苦你了……” 赵云正待答话,忽一眼瞥见糜夫人的右膝有一片血迹,随惊呼道:“啊!夫人,你的腿………?” 糜夫人淡淡一笑道:“哦……这是辇车摔倒的时候,我为了保护公子,不小心才摔伤了……不过,这点小伤没什么事的!啊!对了!是一位恩人把我和公子送到这儿来的,他说还要把车上的甘夫人也送到这里来……” 赵云闻言,忙惊问道:“夫人,他是什么人?” 糜夫人忆道:“他没有告诉我自己的名字,不过他穿着一套十分威武的销甲,面蒙黑巾,手执一杆方天画朝似的兵器……” ,赵云暗惊道:“手执一杆方天画戟似的兵器,难道是‘黑尸虎’?不过…… 奇怪?他为什么要救敌人的夫人呢?” 糜夫人贝赵云沉思不语,随问道:“赵将军,你认识那位恩人吗?” 赵云忙答道:“不,我不认识!但甘夫人我己请糜芳将军带回主公身边了!” 糜夫人闻言,惊喜地道:“甘夫人和我哥哥都平安无事……那真是太好了!” 顿了顿,糜夫人沉重地道:“赵将军,我请你将公子带回交于主公吧!望将军可怜他父亲飘荡半世,才只有这唯一的血脉的份上,务必请你亲自将公子交于他… …如此,我虽死无恨了!” 赵云忙双手接过公子,愧疚地道:“夫人今日受伤受惊,全是我赵云卫护不周所致。夫人不必多言,快请上马,属下这就步行拼命杀敌,来保护夫人突出重围!” 糜夫人低沉地道:“将军,现在只有一匹马,如果我和将军及公子共乘一马的话,我想我们是不可能杀出重围,平安回到主公身边的。再说,将军身负救出公子之重任,杀敌突围怎么能不骑马呢?而我己受伤,行动不便,死不足惜!请将军快抱公子速速离开吧,不要顾虑我这个累赘!” 赵云闻言,急急地道:“可是,我怎么能置夫人而不顾呢?快,夫人!杀声已近,追兵快到了,请夫人快上马吧!” 糜夫人亦急道:“将军,恕难从命,你带公子快离开吧:不然,将难以突出重围了!” 赵云无论如何也不肯弃舍糜夫人而去,随又苦苦相请,糜夫人终不肯上马。 此时,四边喊声骡起,赵云急急地道:“夫人,快上马!不然追兵来了,我们就难走脱了!” 道罢,赵云便遥观着那杀声阵阵、马蹄蹋哒哒即将驰来的敌军人马,不禁心急地焚。 糜夫要趁此机会,猛然翻身跳入井内。她暗道:“对不起,赵将军……但是,现在我不能拖你们的后腿,因为,我要是被敌人俘虏当人质,那只会对主公的大业更为不利。因此,我绝不能拖累了你们,我走了!” 赵云猛然听到身后的枯井内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忙转首看去,已知夫人跳井自尽了。忙至井口,不禁潸然泪下的惊呼道:“夫人,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急于寻死呢?我……我真是太蠢了!” 赵云痛哭不己,蓦地,他听到敌人的马蹄声已到了这片树林,不禁暗惊道:“敌人己追来了! 难道……难道夫人是不愿意被敌人俘虏成为人质,才主动寻死的?糜夫人……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她真是一位聪明而完美无缺的女子!” 赵云见夫人己死,恐敌人发觉而了盗尸,随将那土墙推倒,掩盖住枯井,然后,在井边悲恸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便解开腰间的勒甲绦,放下掩护心镜,将阿斗包护在怀。 包扎完毕,随提枪上马,刚驰出不及十几丈远,便见有一曹将率一队人马挡在前面那一片广阔山势较为平缓的山坡──长□坡前。 赵云扫视着那一望无际的敌兵人群,低沉地道:“看来通往前面‘当阳桥’的道路,已全被曹军封锁了!虽然如此,但夫人以死相托的公子……即使有几十万曹军阻挡,我赵子龙也要将公子平安的送到主公手里!” 赵云坚定地说着时,便勇敢的向曹军后面疾冲过去……却说张飞及冬梅、字文结率领一些人马一路奋力冲杀,好不容易才赶到了长□坡的当阳桥──张飞将马缰交给冬梅,郑重地道:“冬梅,我大哥和天扬他们都交给你了!我抵挡他们!你们快些走吧!” 冬梅无奈的一抖缰绳,载着刘各、天扬及月英、小虎策马疾驰而去。 张飞独挡在当阳桥头,他手势蛇矛,眺望远方,威风凛凛得恍若天神下凡。 他自信地道:“这条河上只有这一座桥,不论曹军有多少人马,只要想过桥却必须通过我这一关,而我就能争取不少时间让大哥他们撤离!走着瞧,曹操!我要让你们大吃一惊:尝尝我张飞的厉害!” 此时,坐在车内的龙天扬心里却万分悲痛的暗道:“这儿就是历史上的‘长□坡当阳桥’的地方吗?我以前读《三国志》里‘长扳坡之战’的时候,只是觉得很兴奋,那时我还不知道打败仗是什么滋味,而现在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伙伴们战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多大的悲哀啊!虽然,我了解历史,清楚这些战役……可是我却没能保护好大家……” 龙天扬正在深感自责,已不知此时曹操所率的大军正和那剩的千余名刘军在‘长□坡’尽力拼杀着。这些势单力薄的刘军哪里是那兵力庞大的曹军对手,他们被追逼得走投无路、死伤惨重,差不多已陷入毁灭性的状态。 而追随刘备的大部分难民,则均被曹军活捉。不过,由于龙娘娘的命令,曹军才没杀死这些无辜的难民,他们才得以活命。 虽然,刘备平安的逃过了“当阳桥”,但那些在“长□坡”奋战的刘军几乎全军覆没,逃到“当阳桥”只剩下百余人了! 刘备早已在大马车上醒了过来,当他扫视着那些周身血迹斑斑,费了九死一生而侥幸逃生的士兵们,他不禁仰首向天,沉痛而悲恸地道:“虽然,我玄德有那么多信任我的军民,但我最终还是无法保护住他们。不仅如此,最终……我还是牺牲了他们而保全了自己。航一先生,你为什么阻止了我去向曹操投降?不然,我虽死了,但可以换来大家的生存呀!现在,那么多的士兵和百姓为了我而失去了生命,我难道还有活下去的价值了吗?我……我这个无能之人……” 刘备言未毕,便己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用双手抓挠着头发……车内的龙天扬闻言,亦不由暗暗自责不已:“我也……一样……大家都牺牲了,而我却仍然活着。虽然,这就是历史,也许我无能为力……可是亲眼看着伙伴们被杀害,我的愤怒和痛苦又如何能够抑制呢!我最无法原谅的,就是自己,现在除了逃跑别无他法。 实在是愧对那些死去的同伴……” 正在此时,车上的月英突然倏悠地道:“人生于大地,死后归于尘土,身为尘土心为虚空,有志才能化为人!” 刘备闻言,惊疑的凝着月英,低呼道:“月英?” 月英仍继道:“人的生死自有因果,与其悔恨百姓之死,倒不如继承他们的遗志……我认为,继承百姓的遗志,将其发扬光大才是未死者的‘使命’!” 众人皆沉默不语,怔怔地注视着月英……旁边,刚随军而来的糜竺见状,便对刘备劝道:“主公,黄夫人说得对!为了众多牺牲的百姓,你也该想办法如何逃生呀!不然,百姓和士兵们的死就毫无意义!” 刘备闻言,思索瞬间,坚毅地道:“糜竺……你们说得对!是呀,难道士兵和百姓们的牺牲、流血就这样枉死、白费吗?我们……我们现在只继承他们的遗忘! 我们只有前进,不能后退!” 此时,“当阳桥”上──张飞正对宇文绪及几十名士兵细细地吩咐道:“你们听明白了吗?我和敌人一交战,你们就按照我的计策去行动。宇文绪,我就交给你来具体调度他们了!” 宇文绪拱手道:“好的,张将军!你只管放心吧!” 正在此时,从桥头对面驰来一骑。张飞注目一看,随惊呼道:“啊?那不是糜芳吗?” 正说时,糜芳己近身前,张飞忙关切地道:“糜芳,你没事吧?” 糜芳客气地道:“托张将军的福,我还好!” 张飞见他马背上坐有一妇人,随注目一看,不禁惊呼道:“啊!糜芳,这不是甘夫人吗?怎么……保护夫人的不是赵云吗?他……他难道出什么事了?” 糜芳急急地道:“赵将军他一人闯敌阵,说是去找我妹妹和公子了:他临行前将甘夫人从敌人手中救出,而遇到我,就将甘夫人托付于我带到主公身边的!” 张飞闻言,大惊道:“什么?他一个人?这……” 糜芳忙急急地问道:“对了,张将军!你在这桥头干什么呢?敌人已快来到这儿了!” 张飞得意地笑道:“嘿……,我也是一军之将。偶尔也会象天扬那样布点‘疑兵之计’!以后,我要让大家称我为‘智将’了!” 话音未落,宇文绪己被张飞这番话说得忍不住“噗”得一声,笑出了声来。 张飞转身一握拳头,冲宇文绪喝道:“喂,你这小子,刚才笑我了吧?” 宇文绪连忙摇手道:“张将军,我哪有啊?” 糜芳暗道:“这张飞不知道想得是什么鬼主意?让人觉得神秘今今的!” 只见张飞朝宇文绪一瞪眼,气呼呼地道:“哼:算了,不和你计较……还不快去执行计策,准备准备?不过,赵云这家伙……居然一个人跑去救糜夫人和公子,实在是太莽撞了,简直和我的脾气不相上下!” 宇文绪和糜芳一块率领兵士直向桥后的刘备等人行去。 而张飞仍独立桥头,以敌曹兵……而此时,曹军己抓住了大部分四下逃散的刘军及难民,正准备追击刘备。 那曹军为首大将晏明对手下士兵命道:“你们快把俘虏的士兵及百姓给我带回去!剩下的骑兵跟随去取刘备的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忽听一些士兵齐惊道:“啊!曼将军,后面来了名敌方的骑兵了!” 众人忙勒转马首,注目看去,只见前面的山坡快速驰来一骑白马银枪的年青骑兵。 来人正是赵云,他见前面有这一队敌人挡住去路,知道只有硬冲才能突出重围。便挺身而出枪跃马疾冲而来。他见即至敌群,随伸左手“呛啷” 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左手执剑,右手挺枪,威风凛凛地杀到众人跟前,边大喝道:“你们这些曹操的贼兵,给我统统滚开,否则,我杀无赦!” 现出两名曹将,他们手执长枪,挡在前面,其中一人冷冷地道:“这家伙是什么?”另一人接道:“他这个蠢货,单枪匹马还说什么大话,我看他是找死!咱们上!” 两人齐唱一声,各挺手中长枪向冲至前来的赵云狠狠地刺去。 可是,惨嚎之声却自他俩口中传出,两人的前胸己各被枪、剑所刺穿。随即坠下马来。 赵云将枪一摆,又冲了上来。 众曹兵见状,齐惊道:“什么!真……真厉害!瞬间就杀了两人:” 晏明大怒道:“你们怕什么,他不过是一人而已,全部给我上!” 众人得令,齐喊杀着冲了上来。赵云双眉一皱,杀机顿现。左手将剑向冲至左边的两名敌人的颈脖齐削过去,右手枪却往身前后三人闪电般顺着刺去。 五人一齐惨啤,鲜血喷溅而出,将赵云的胯下之马全染红了。 赵云状若猛虎般冲进故群,似虎入羊群,惨嚎之声接连不断,尸体亦快速的愈来愈多。 一名曹兵只骇得浑身颤不停,牙齿哆嗦的惊呼道:“这……这么多人都干不掉他,他……真是人吗?简直……简直就象凶神恶煞一样……啊!” 他正说着,赵云已将长枪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后背,一声惨叫,便口喷鲜血,坠下马来。 众曹兵惊骇不已,皆惊恐万状的看着赵云不敢近前。 晏明见状,大怒道:“你们这些胆小鬼,饭桶!既然如此,就让我晏明亲自来会会他!” 话音木落,便一夹马肚,冲向赵云。已近身前,随一挺手中三尖两刃刀大呼道:“我这把三尖两刃刀身经百战,先吃我一刀!” 说着,陡地直扎赵云咽喉,来势疾猛非常。 赵云见状,不屑地道:“可惜,太慢了!” 就在晏明的刀即将刺到之时,赵云始挺枪快逾闪电的直刺他的前胸。“噗”的一声,长枪已深刺晏明的胸膛,随着一声惨叫,他便鲜血喷流的落下马来。 就在他未死的一瞬间,从他那布满惊诧之色的眼神里,可猜知他一定想说:“什么……明明是我先出手的,为何先被刺中了?” 曹兵们齐惊呼道:“什么……晏明将军也被他杀死了!” 就在他们惊诧之时,赵云冲他们大喝道:“给我闪开,否则,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众人闻言,如遭电击,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道来,赵云催马挺枪冲了出去。 众曹兵注视着他那渐远的身影,皆惊骇无比的纷纷议论道:“这人真是太…… 太厉害了……” “啊!他……他就像那催命的‘阎王’………” 赵云一口气驰出二里有余,他看着胸前用战袍所包的公子,不禁暗喜道:“太好了……公子总算平安无事……” 这一看公子,又使他想起刚刚投井自杀的糜夫人来,不禁悲恸而坚定地暗道: “糜夫人……我虽没能保护好你……不过,请你在天之灵放心,我一定会把公子平安地护送到主公身边!” 突然,自两边的山坡上现出无数的曹兵将赵云前后挡在坡下。 赵云低呼道:“昭!他们是想前后夹击!” 正在此时,从两边的人马中,各驰出两员敌将。左边的两人正是曹将张凯、马延。右边那两名长相凶恶之人正是曹将焦触、张南。 张凯狠狠地对马延道:“马延,我们决不能让敌人单枪匹马的在百万曹军中胡作非为,随随便便的出入自如!” 右边的张南亦不由得意地道:“左边有马延、张凯,右边有我张南和焦触,看你这家伙往哪里逃?” 说着,他注视着对方,打量了瞬间,恶狠狠地一挺手中枪,欲冲向赵云。又觉得似曾相识,但由于对方浑身血迹,一时之间又辨认不出……正巧,赵云此时也将双眼猛然向他扫来,张南这才细细一看,不禁脱口惊呼道:“他……他是赵子龙!” 焦触闻言,不禁惊骇无比地道:“怎么会是他?” 马延、张凯紧紧打量着赵云,肯定地齐惊道:“‘白马银枪’,没错,他就是赵子龙!” 原来,马延、张凯、张南、焦触四将在归顺曹操之前,原本是袁绍帐下的武将。而当时,赵云是与袁绍敌对的公孙瑶的摩下大将,双方曾多次交战过。因此,四人亦知道赵云的厉害,现在认出他后,心中不免惊骇非常。 赵云冷“哼”一声,淡淡地道:“没想到又见到老朋友了。不过,我赵子龙现在正值怒火中烧之时,不要以为我还会手下留情!不要命的话就放马过来,与我一战!” 张南闻言,不禁大怒,随对焦触道:“不要害怕,我们冲过去干掉他!” 二人互视一眼,即冲向赵云。手中长枪齐刺向对方前胸。 赵云待二人已近身前,倏伸长枪,快靛流星,疾若闪电的分刺他俩咽喉。 二人一声惨叫,咽喉己均被赵云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瞥之间所刺透,鲜血□□流出,随即便从马背摔与地。 左边的马延、张凯见状,骇得魂飞魄散。马延结舌地道:“他……他出枪真快呀!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看来,他比我们在袁绍那儿与他交战时更厉害多了!” 张凯浑身颤栗着怯怯地道:“那时候我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更是……我们该怎么办?士兵们与他斯战只能上去送死,起不了丝毫的作用!我看……马延,你上吧!” 马延愠道:“什么?……张凯,你不动手吗?只是我一人前去与他交战,只怕战不了两个回合,就……” 张凯急急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让士兵们抵挡他一阵了……” 此时,曹操率大军正在他们左边的一座大山───景山上观战。 曹操在山头上俯视着山下那与曹兵交手时,犹如砍瓜切菜般晓勇无比,厉害无匹的赵云,不禁点头赞道:“山下那名敌将真得厉害!汉想到他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势若猛虎下山一般,你知道他是谁吗,张辽?” 他身旁的张辽忙拱手恭敬地道:“是……看来将白马银枪……莫非就是‘常山’赵子龙吧!” 曹操闻言,惊讶而惋惜地道:“哦!他就是赵子龙!没想到刘备除了关羽、张飞之外,还有这样的猛将……他在刘备军中真是太可惜了!” 顿了顿,曹操一挥左手,对身边一名士兵命道:“好,传令下去,不许使用弓箭,务必将赵云生擒活捉:” 张凯见赵云骑勇无比,已杀死许多曹兵。他不禁又惊又怒地咬牙低呼道:“赵云,你这个该死的……” 此刻,走来一名士兵对他大声道:“张将军,丞相有令:不许使用弓箭,要活捉生擒赵云!” 张凯闻言,脱惊呼道:“什么?不许使用弓箭?开什么玩笑,想杀死他都难上加难,更不用说生擒他了!” 正说间,赵云枪刺剑砍杀死七八名曹兵,夺路而逃。 张凯见状,大惊道:“糟糕!赵云已经突破重围了!这样下去,他非逃走了不可!” 张凯焦急而又无奈的向山顶上观战的曹操看去。曹操见赵云己突破重围,不禁惊忧地道:“哦?要让赵云逃走吗?” 一旁的夏候敦闻言,己知其意,便安慰地道:“不用担心,丞相!” 说着,他向身后的两员身材高大威猛,一人执斧,一人执矛二人注视着,那二人会意,随抖缰驰下山向赵云齐喝道:“赵子龙,让我们钟绍、钟绅兄弟俩来打发你上西天吧!” 说着,齐挡在赵云面前。 山顶上的曹操惊疑地侧首注视着夏候悖,像是问他那二人是谁?夏候悖俯视着那己身赵云进攻的二将,自豪地道:“丞相,那兄弟俩是我的得力爱将。他二人中哥哥钟绍的大斧和弟弟钟绅的长矛的招术都很精妙。现在,他兄弟二人联手进攻赵云,我看赵云虽然厉害,但也不可能轻易取胜的。” 此刻,山下的钟绍兄弟俩齐猛烈疾快无比的攻向赵云。钟绍挥起大斧在后直砍赵云的头顶,大斧呼啸而至,幻起一片斧影,令人目不暇接。 同时,钟绅的长矛亦快如闪电的抖起一团矛影,刺向他的前胸。 只见赵云左手一抖马缰,座下马便向前横跃三步,避开钟绍之斧。同时,手中长枪疾如流星的硬向钟绅的长矛的矛头迎去。 钟绅见状,遂大喝一声,用矛尽力向赵云的长枪挑去,“档”的一声,赵云的长枪被他挑起老高。那长枪被挑向赵云身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朝赵云身后钟绍的头顶劈下。‘钟缙见赵云的长枪骤然迅猛无比的劈向他的头顶,不禁失声惊叫道:“啊──!” 话音末落,他的头颅已被赵云的枪刃从中劈开至胸前。其情惨不忍睹。 钟绅见状,惊恐万状的惊呼道:“啊!这……这家伙借长枪的反弹之力,用枪刃劈死了在他身后的我的大哥。这……” 他正说时,赵云猛拔出长枪,倏然刺向钟绅的咽喉。 钟绅未叫一声,咽喉己被赵云的长枪刺透,一道血箭喷射击而出……赵云拔出长枪,扫视着他兄弟俩的尸体,淡淡地道:“哼!雕虫小技,比黄飞虎差远了!” 山顶上观战的夏候敦见赵云瞬间便杀死了钟缙兄弟俩,不禁失声惊呼道:“啊!钟……钟氏兄弟被……被杀了……!” 正说时却见赵云倏刺突挑间杀死十几名曹兵,突围而去。 那领兵的张凯见状急急地喝道:“不……不要让他跑了,给……给我追!” 曹兵们喊杀着向前追去。 山顶上观战的曹操俯视着山下那渐渐驰远的赵云,不禁沉沉地道:“看来是难以生擒赵云了,这也是我太轻敌之故!好,全军追击赵子龙!他一定是去和刘各汇合的!” 百万大军如潮水般向赵云追去。“虎豹骑” 之首一一司马懿率“虎豹骑”众人亦紧随大军其后,他遥望着那突围而去的赵云的身影,敬佩地道:“昭!确实是很厉害!怪不得‘黑尸虎’会对刮目相看呢! 他不光是基本功朔熟,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而且,枪法更是变幻莫测,随心所欲……赵子龙,看来你是我们的又一名强敌!” 赵云杀出敌围,径向长□坡的当阳桥疾驰而来。 张飞威风凛凛地挺矛立在桥头,见远处有一骑正向他这边驰来,忙注目一看,见那渐近面前之人浑身血迹斑斑……。 张飞打量着来人,惊诧而激动地道:“啊! 赵云,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哦!追兵来了,你快到桥后树林里我大哥他们那儿去吧!” 话音未落,他又急急地道:“对了!你不是去寻找糜夫人去了吗?她和公子呢?” 赵云闻言,浑身如触电般的一颤,遂悲恸地道:“夫人她……她害怕自己受了伤会拖我的后腿……所以,她将公子托付给我之后便投井自杀了………!” 张飞惊得双目暴睁,怒喝道:“什么?夫人自……自杀了?混蛋,有你保护夫人怎会让她………?” 赵云热泪盈眶愧疚的自责道:“这全是我赵云的失误,我对不起主公……” 张飞见他如此难过,自责万分……随心里一软,低低地道:“看你浑身鲜血的模样,我知道你也是拼死突围而出的。况且公子无恙,我也就不责备你了!你快点到桥后树林里我大哥那儿去吧!这里由我来抵挡!” 赵云闻言,激动万分地道:“张将军,我……那就有劳你了!” 张飞急急地道:“别多说了,你快带着公子走吧!曹兵己冲前来了……” 赵云转首看了一眼张飞,咬咬牙策马驰向树林中,见刘备去了。 他刚离开此桥不及三里,曹兵们已如潮水般疾涌而来。张飞怒视着那将驰至桥头的曹兵们,不禁痛心疾首的暗怒道:“就是眼前这些家伙逼得糜夫人投井自杀! 我虽有勇无谋,可糜夫人却尊重我,她是我所遇到的女子中,最无可挑剔的人……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曹兵,我一定会让你们赔给糜夫人一条命的!” 此刻,曹兵们己在他面前十丈远之处排阵停下,皆惊疑地注视着张飞……突然,有两名曹将轻蔑地齐道:“只有一名敌将挡在桥头,咱们去干掉他!” 说着,二人齐催马挺枪杀向张飞。 张飞倒竖虎须,豹眼圆睁,待那二人长枪几欲刺到之时,方一声大吼,挥起蛇矛,耀起一片矛影横斩二人腰间。 二人未喊出声,便已被张飞拦腰斩落马下,肠血流了一地,其状令人作呕不已。 张飞一挥蛇矛,怒视着面前的曹军,嘶哑地狂吼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我绝不会轻饶你们,我要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赵云此时己驰入林中,见前面的一棵参天大树下,刘备等人正在谈论著什么。 赵云驰至众人身旁,跃身下马,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的将怀里的公子双手逐于刘各,悲恸万分地道:“主公,赵云该死,我没能完成你的重托……糜夫人身已受伤,不肯上马,趁我未曾提防之时,投井而死。我……我真是罪不可恕,不过,幸得公子无恙!但我……我对不起你……” 刘备闻言,悲痛地流着泪,喃喃地道:“是吗……糜夫人已投井自杀了吗?” 赵云悲痛欲绝地嗫嚅着,抽泣着……糜竺兄弟俩悲痛万分地口呼“妹妹!”泪流满面……众人无不悲痛、热泪盈眶的啜泣不己。 龙天扬早己泪湿衣襟,悲痛万分。心中自责地道:“糜夫人……对我来说,她就像我母亲一般善良、贤淑如果我不是因为中了敌人的暗术而失去控制的话……也许我事前完全可以改变她投井自杀的历史……!” 此刻,刘各看着臂弯里的儿子──阿斗,不禁怒气冲天的低吼一声,猛然将其掷落于地。阿斗不禁被摔得大哭“呱呱”起来,其声甚悲。 众人见状,齐惊诧不己的大呼道:“啊!这……” 赵云忙向前走出两步,抱起公子,惊疑而痛心地道:“主公,你这……这是为何?糜夫人拼死才保住公子平安无事,你却……” 刘备悲恸而激动地道:“百姓们将天下太平的希望寄托于我,而不顾自身的安危……为此,我必须要打倒曹操,粉碎他的野心,因此,现在对我来说,象子龙这样的忠臣比任何人都重要!而为了这孺子,险些断送了子龙的性命,那我要他还有何用?” 赵云闻言,感激涕零的悲声道:“主公……赵云感激不尽!主公对我恩重如山,此次有负所托,实属属下无能,罪该万死!不过,我赵云今即使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主公的深情厚意……!” 刘备亦激动不已,热泪盈眶,两手颤颤的将赵云搀了起来。 正在此时,旁边与冬梅站在一块的龙天扬,忽地目不转睛的眺望着林外“当阳桥”那边。 冬梅见状,惊诧地道:“天扬,你怎么啦?” 龙天扬惊骇万分,急急地答道:“来了……曹军的大队人马终于来了!张将军的‘伏兵之计’恐怕就快要被敌人识破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他便如飞的奔向宇文绪所布置的“伏兵之计”之地───前面林中的一块空地。 冬梅拉着紧握着他右手的小虎,急急地追了过去。 此刻,曹军们己与张飞皆凝神怒目对峙着。 谁也不敢先贸然进攻对方。 曹军阵前,曹操勒马凝视着张飞,喃喃地惊道:“那个身如铁塔的壮汉就是张飞吗?难道他想一人守住大桥,对抗我百万大军?” 此时,曹操对面的张飞却神情自若的扫视着面前的曹兵们,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嘿……铺天盖地的曹军冲过来了,真有趣,我又可痛杀一回了!” 突然,他一眼瞥见对面的一辆马车上坐着一位貌若天仙,超凡脱俗的少女。 张飞忙定睛注目一看,不禁暗惊道:“啊! 她……她不是‘龙之女’黄凤翔吗?难道……难道她真的成了曹军的保护神了吗?” 顿时,昔日与黄凤翔一块喝酒聊天时,那愉快惬意的情景又浮现在张飞的脑海里……黄凤翔见张飞入神地注视着她,心里不由暗付道:“我想,张将军是在为我担心呢……或者是忆起我们以前在一起喝酒、逛城时的快乐往事……想至此,黄凤翔激动不已的将双手举起,作举杯饮酒的模样,心里同时亦暗道:“将军……我没有忘记你,那美好的过去我是不会忘记的!” 对面的张飞蓦然见黄凤翔神情激动万分的凝视着他,不禁豪情万丈的暗道:“‘龙之女’!你还记得我吗……还是以前喝酒时一样……看你不急不惕的神情,莫非你是想告诉我,不要担心你,专心和敌人作战吗?若是这样,那我……我真的太高兴了!“想至此,张飞倏地使劲一挺长矛,暴睁环眼,声如巨雷的厉喝道:“对面曹操的贼兵们,你们听清,我乃燕人张飞张翼德!谁敢跨过此桥半步,我就立时让他死无全尸2“其声震得众曹兵双耳皆“嗡嗡“作响,满面惊骇已极之色。 曹操闻言,不禁被张飞那慑人夺魄的威势所震怵,口中低低而喃喃地道:“好大的气魄呀!关羽曾对我讲过:‘张飞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一般。难道……难道这就是那连关羽都自愧不如的张飞吗?真的让人浑身都感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 此刻,在曹操身旁不远处的司马懿与灵虚二人亦不禁为张飞这令人惊心动魄的煞气及威势所震惊不已。 灵虚见张飞只身一人挡在众人面前,且众人多曹兵皆被震悚了。见状,他心中不免气忿不己,遂欲提缰冲前与张飞一决高低。 司马懿在旁,侧首注视着他,深沉地道:“灵虚!别轻举妄动!刚才张飞身上所散发出的斗气……也许凌驾于令兄吕布之上了,难怪你抑制不住自己……” 灵虚闻言,忙恭敬地道:“是,司马懿大人!” 此刻,阵前的曹将夏候悖见张飞独挡一桥,遂不屑地对左右四名将军急急地道:“你们四人跟我冲!他不过只有一人而己,却在那说什么大话,看我夏候悼取他的狗命!” 说着,五人齐催马挺枪向立于桥头的张飞气势汹汹的杀来。 五人驰至跟前,齐挺枪向张飞闪电般的刺去。张飞倒竖虎须、豹眼圆睁、猛然一声厉喝犹如睛天霹雳,他见五名敌将的长枪即将刺到,遂陡然一挥丈八蛇矛向五人拦腰横扫,其势令人目不暇接,势若雷霆……“噗咚”一声,夏候敦等五人的上身及马首皆齐被张飞一矛扫落,坠落桥下的河水之中。 鲜血登时将那桥下的河水染成一片血红,水花也被溅起丈余高……这五人末出一声,便齐被斩为两段。 曹军们皆惊骇已极的齐惊呼道:“啊!他……他一枪已把五人连人带马劈为两半……这……” “张……张飞他竟能将夏候将军等五人在一照面内全斩为两断,这……难道他是大罗神仙降世的吗?” 此时,骑马在队伍前排,神情原本十分威猛的曹操此刻见状,亦不禁惊魂失魄般瞪眼结舌地惊道:“啊!张……张飞,好厉害……比传言中更勇不可挡!” 【第二十二章自然之气】 正说着,蓦地,曹操看见张飞身后的树林里尘烟滚滚并快速的弥漫扩散向四周。他不禁惊骇万分的暗付道:“张飞身后的树林中尘土飞扬难道……难道有伏兵吗?” 原来,林中那扬起弥漫的灰尘,乃是张飞让宇文绪所执行的计策……只见宇文绪向兵士们命道:“你们跑动的范围再大一些,多扬起一些灰尘,让敌人以为树林里有大批伏兵,而不敢轻易追来……” 士兵们闻言,皆抖缰绕树而驰,而他们座下马的尾巴上却绑着一小捆树枝,那些树枝所拉之处,立时尘烟滚滚、尘土飞扬……宇文绪扫视着四周越来越浓越大的灰尘,不禁敬佩地轻轻地道:“真没想到张飞还能想出这样的计策,让士兵们在马尾巴上绑上一些树枝,扬起尘土佯装有很多士兵伏在此,而心有顾虑,因此,曹兵们才不敢攻来。哦!看来他也挺有心计的吗?” 突然,有人在他身后急急地道:“这样是不行的,宇文绪!这点小把戏是骗不过敌人的………!” 宇文绪骤闻此言,忙回头看去,不禁惊讶地脱口惊呼道:“‘龙之子’!你… …” 只见龙天扬与冬梅、小虎正自林中向他走来。冬梅搀着龙天扬,小石头亦用小手关切的拉着龙天扬的左手,目不转睛的仰视着他。 冬梅见龙天扬面色惨白,满面汗水……神情极为勉力,她遂关切而担忧的急急地道:“天扬,我说了让你不要勉强来此,你却……看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 宇文绪在旁亦低沉地道:“是呀,‘龙之军师’你一定要养好身体才行!你不用担心我们了,因为,张将军的这条‘伏兵之计’肯定很有效果的!” 龙天扬闻言,暗忖道:“没错,在历史上曹操确实因为张飞的这‘伏兵之计’而暂时退却,可是……现在,敌方有那拥有‘破凰之相’的司马懿在,他一定会… …” 想至此,龙天扬语重心长地对宇文绪道:“你忘了吗?字文绪!司马懿的法术……可是能看破你们这伪装的。” 宇文绪经他这么一提,豁然大惊,他紧握双拳,神情凝重的急急地道:“对呀……糟糕!我们这个小计策他要不了片刻,便能看得出来……” 龙天扬神情肃穆的沉沉地道:“因此,对于凭气观人的司马懿来说,这条伏兵之计根本起不了丝毫作用!” 冬梅在旁惊诧万分的注视着他,不解其意。 冬梅惊疑地向龙天扬问道:“天扬,你刚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伏兵之计’对司马懿行不通呢?” 龙天扬面色凝重地道:“当然,张将军现在牵制住了曹军,扬起尘土伪装有伏兵,这也有一定的效果,特别是曹操还不知道孔明军师去了夏口,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孔明军师的伏兵之计,因此不敢紧迫不舍……不过,这计策只有当他认为我们有相当数量的伏兵时,才会有效果!如果他们得知我们根本没有多少兵力的话,那‘伏兵之计’就不管用了!而且,司马懿使用神仙术,即使不能用肉眼观测出我们,但他也能凭借‘气’辨别我们的数量!因此,‘伏兵之计’对他……” 未待他道完,冬梅已惊骇万分的急急地道:“啊……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敌人知道我们没有伏兵的话,那张将军再厉害,也不可能挡得住数万曹军的进攻呀:” 一旁的宇文绪亦沉思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不光是玄德公……我们也会全被曹军杀死的!” 听宇文绪如此一说,冬梅亦更惊骇不己,小虎也惊惧的抓住冬梅的右臂,满面惊惶之色。他嗫嚅着仰视着龙天扬……龙天扬伸手轻轻在小虎的右肩上轻拍了几下,然后,悲恸而坚定地道:“小虎,我……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伙伴们被敌人杀死了……!” 闻言,小虎突然急急地向他问道:“龙大哥,我……我哥哥他……他死了吗?” 说着,小虎目不转眼的注视着龙天扬,急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龙天扬悲恸万分的流出泪来,低低而愧疚地道:“小虎……对不起!我……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你……那都怪我……你哥哥为了救我……而………” 旁边,冬梅与宇文绪二人皆沉默不语,神情悲哀不已……小虎怔怔地流着泪,而并未哭出声来,龙天扬见状,愧疚万分地抓住他的双手,低低地道:“小虎,我……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小虎闻言,强笑道:“龙哥哥,你不要太愧疚,因为我哥哥他真的很喜欢为你战死的……” 顿了顿,他回忆着道:“我哥哥在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他一人辛辛苦苦地把我带大,当别人一嘲笑他既没有父母又没有钱时,他就忍不住和别人大打出手的。其实……哥哥他非常羡慕龙哥哥你,因为,你也没有父母,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玄德大人的军师!” 龙天扬激动万分的道:“小虎……你……你哥哥是这样说我的吗……” 小虎点点头,低低地道:“哦!其实他并不喜欢卖油卖壶……而最喜欢的是: 能当上‘龙之军师’的士兵。当他成为你的士兵之时,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呀:所以,他临死之前,能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已感到死而无憾了……” 还未道完,小虎便悲痛欲绝的痛哭起来。 龙天扬见状,亦悲伤万分。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小虎的双手,轻轻地道:“小虎……我对不起你及你为我而死的哥哥……” 小虎感情的潮水在放纵奔流着,他泪流满面的痛哭不止。天扬注视着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在快速的升腾……升腾为一股豪气……突然,他双目暴睁,激动万分的沉声地道:“小虎……你们听我说,我有─个办法可以瞒过司马懿!”话音未落,冬梅与字文绪齐惊道:“啊! 能瞒过司马懿?这……这……” 龙天扬神色肃气势汹汹的续道:“不过,我是第一次尝试,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但是,我己别无选择,为了死去的伙伴们,我只有用那超越‘神仙术’的力量了!” 此刻,曹操惊疑万分的凝视着张飞身后那遮天蔽日的尘烟,对身旁的张辽深沉地问道:“张辽,你怎么认为……那对面林中飞扬的尘土?” 张辽思索着低沉地道:“丞相,属下以为张飞虽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但他却不可能一个人守得住这桥,我想……我想他们一定有伏兵隐在林中,他们想乘我军渡河时发动狙击,袭击我军!” 曹操闻言,微微颔道道:“哦,你想得正和我一般……刘备他有孔明为军师… …而那孔明的诡计又是让人防不胜防的那林中一定有他们设置的伏兵!” 那身在曹操左边的司马懿闻言,不禁暗笑道:“伏兵?看来丞相还不晓他们那所玩的小把戏,我看得见,也能够感觉到,敌人的数量并没有多少……最多不过三十几人!没办法,如果我不劝谏亟相,那刘玄德和‘龙之子’就会乘机逃跑了!” 想至此,他正欲提缰向曹操走去道明事实,突然,他感觉到有一股惊天泣地的强“气”正快速无比的逼了过来。 司马懿惊然大惊,暗付:“难道……难道这股‘气’是……是敌人的气在增加吗?这气真的强烈的让人发怵!” 的确,这令人心颤胆寒的“气”正是由林中龙天扬身上所发出的。只见他双手下垂,双目微闭。周围的树木花草……皆在震颤不已……冬梅扫视着四周,谅疑万分的道:“奇怪? 明明没有风,树木却在晃动,树叶纷纷飘落。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 骑在马背上的宇文绪游目四望,亦惊诧万分的低声道:“啊!邪门……我为何总是觉得周围的树木花草都象是在看着我呢?” 说时,他将目光停注在三米外那神情肃穆的龙天扬身上,暗忖道:“‘龙之子’,他神秘今今的究竟在干什么?” 此刻,龙天扬正在运用“神仙术”来抵抗曹军的侵入。他边运功边暗想道:” 神仙术’也就是‘云体风身’之术所开发出的人体所潜藏的能力,如此得到超越常人的力量……不过,我在受到‘赤飞虎’的暗术被关入自己的内心世界时感觉到: 作为人类思维的心灵比起生命的本质,那只是毫不足道的……而当我听到月英的‘尊者文字’时,我才感觉到了生命的‘根源之力’的存在!司马懿,你尽管用‘气’、用法术看吧,感觉吧……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因为,我这就施展出你企图让我坠入‘破凰’时,我所获得的力量,森罗万象的──‘生命的呼吸’!” 想至此,龙天扬只将双手一错,交叠胸前,顿时,只见他衣衫袂袂,衣袍如鼓……旁边,冬梅、宇文绪等刘军众人只觉得有一阵莫名其状的狂风骤然刮起。皆大惊不已……士兵们皆惊诧着议论著道:“啊!怎怎么突然刮起风来了……” “这风来得好快呀!不过,这风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有一种……有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冬梅扫视着四周,惊诧已极的喃喃地道:“风……这是风吗?怎么感觉到有些怪异……” 她左边的宇文绪亦惊骇万分的道:“不对,这绝不是普通的风,为什么我感觉到这风里有股强大的‘气’呢?难道……” 与此同时,桥对面的曹军人马皆人喊马嘶,乱成一锅粥般……只见那些骑兵的座下马,皆扬蹄张口,乱蹦乱叫……众人皆惊骇万分的道:“啊!这这马怎么突然受惊了?真的奇怪……?” 那勒马喝止不住的曹操惊骇万分的暴睁双目注视着对面桥后的树林,暗惊道: “这股气非同小可,是何故……有这突然而来的‘气’呢?” 曹操紧皱双眉,努力的猜想着……此时,那坐在马车的黄凤翔亦感受到这种神奇的“气”流。 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对面桥的的树林,惊讶万分的低声道:“这是怎么了?我……我怎的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道视线!啊!还有一种压迫感!” 此刻,曹操左面的司马懿亦惊讶的暗道:“晤!连战马都本能地觉察到这股异常之‘气’,不过,刚才敌人只有那么一点‘气’,为何现在却增加了无数倍呢?” 正在此时,他身旁旁的灵虚却深沉地道:“司马懿大人,我……” 未待他道完,司马懿便沉沉地道:“灵虚,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问这‘气’是谁发出的对不对?” 灵虚惊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与此同时,那独挡在桥头的张飞亦侧首向身后的树林注目看去,同时,心中暗惊道:“为何……为何我的背后会传来这么强大的‘气’呢?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就在他身后的树林中,龙天扬正在凝神运功。只见他双手时而平伸,时而下垂……旁边的冬梅见状,惊诧地喃喃地道:“天扬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感觉到周围的‘气’愈来愈强呢?”话音未落,忽有人低沉地道:“这是自然之‘气’!”冬梅忙回首看去,只见身后的一棵古松旁,不知在何时月英己立在那儿。她忙惊呼道:“月英!你……” 月英扫视着四周,静静地道:“天扬使周围的自然……包括树木和小动物…… 一切生物的‘气’产生了膨胀……” 冬梅闻言,脱口惊呼道:“啊!会……会有这种事?怪不得他在那儿一直神秘今今的……” 月英顿了顿,低低地续道:“‘气’是生命所散发出的能量……并不是只有人才具备的,没有感情的树木也会生长结实,拥有‘生命之气’。草木虽然不会象人类一样思考问题,但其生命的本质却和人类毫无异样。也就是说根本的‘生命原则’不论是人类还是花草树木,他们都是相通的,只要领悟了此‘原则’就可以象天扬一样以自身为媒界,使自然之‘气’发生流动!” 冬梅听罢,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道:“月英,你刚才所说的这番话太深奥了,我一点也听不懂耶!” 月英颔首道:“哦!这些话确实很难理解! 因为,这也是‘尊者悟性’的一部分。不过,虽然这只是‘尊者智慧’的一小部分,但天扬只接触了一次,就能立刻灵活运用……因为,‘天命之相’真是存在着无限的潜力!” 曹军们被龙天扬好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气” 所震慑了。他们的马匹乱蹦狂嘶的更厉害了。 前面的张辽用手紧紧勒住马缰,以防马匹狂蹦乱跳。他侧首注视着曹操,急急地道:“丞相,这样下去,我想我军将会发生混乱的,那时就难以调遣了。依属下看,不如……!” 曹操扫视着左右众人,然后,一勒马首,深沉而无奈地命道:“敌军似乎有许多伏兵……好,那我们就暂且退兵!撤!”曹军们闻言,遂急急地拔转马首策马疾驰向后逃去。 司马懿率“虎豹骑”众人亦急急抖缰疾驰。 与他并辔而行的灵虚向他侧首问道:“司马懿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狼狈的撤兵吗?咱们这么多人就这样窝窝囊囊的离开,未免让他们太耻笑了!” 司马懿瞥了他一眼,神情肃穆地道:“灵虚,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刚才那股逼近的强‘气’与‘神仙术’的威力相异……我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法术,如果我们贸然追击的话,也许会遭受很大的损失。我猜十成的就是‘龙之子’搞的鬼,他竟然掌握了这样强大的力量!这……我绝饶不了他,我决不允许有比我更厉害的人物存在!” 道罢,司马懿的额上不禁沁出了细微的汗珠,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惶恐的神色……灵虚闻言,不禁暗惊道:“龙天扬……竟然能令司马懿大人忧心重重,看来我得应早点干掉他们才行!不然,我们将寝食难安……” 此刻,就在他俩身后,黄凤翔坐在马车上,许褚手握马缰,驾驭着马车,向前疾驰。 突然,许褚转首向车内的黄凤翔深沉地问道:“龙娘娘,你是否也感觉到刚才那强烈的令人几乎窒息的‘气’了吗?” 黄风翔颔着道:“哦……不过我感觉到他们大林中的人数不多。虽然如此,但那汹涌而至的‘气’却有排山倒海之势……隐约之中,不知为什么我却感觉到那‘气’中有一种异常的亲切感……”道至此,黄凤翔己完全沉溺于遐想之中,她暗付:“那亲切感,就象以前天扬在我身边时的安全感一样……” 突然,她觉的脑海里有入在亲切地道:“凤翔!”骤闻此言,黄凤翔不禁失声叫道:“天……天扬!” 驾车的许褚闻言,惊疑地注视着她问道:“娘娘,你怎么啦?” 黄风翔正欲答话,忽听龙天扬的声音又在她的脑里耳里响起:“凤翔,现在… …我还不能去救你……但是,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黄凤翔闻言,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她通过体内那条神秘的视线清晰的看到,龙天扬正在她对面的林中深情地遥望着她。见此情景,她情不自禁的激动万分地暗道:“天扬……天扬,我一定等着你的到来,不论等多久,你放心吧!” 树林中的龙天扬凭“气”竟触到她这番令人激动万分的话语,面孔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突然,他感觉到头部一阵昏眩,眼前一黑,便身不由己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站在他身旁的冬梅见状,惊然大惊,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急急地道:“天扬……天扬,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与此同时,黄凤翔亦通过体内那神秘的视线,见龙天扬忽然倒地震得她不禁脱口惊呼道:“啊!天扬……天扬,你千万别吓我啊……” 许褚惊诧万分的注视着她,关切地道:“娘娘,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太累了?” 黄凤翔实摇摇头,痛苦而惭愧地道:“我真的是软弱无力,太没用了……眼看着心爱的人受伤晕倒……而毫无办法……” 说着,她便泪流满面的啜泣不己……许褚闻言,摇头叹气的重重地道:“唉! 娘娘……”黄凤翔心中惆怅、愧疚、自责不己。 【第二十三章疑兵之计】 威风凛凛的屹立在桥头的张飞注视着疾驰逃去的曹军们,不禁得意的自言自语笑道:“哈哈哈……看来是我的‘伏兵之计’吓退了这些家伙,没想到,我张飞也有天扬那小鬼的妙计吧!啊!对了,我赶紧得把桥烧掉,这样就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以防他们从此桥度过,追击我们!” 说着,他便转身正欲用蛇矛斩桥时,只见对面冬梅扶着龙天扬正向他走来。 张飞见状,忙急急的关切地向天扬问道:“天扬,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 你为何会来到这儿呢?” 龙天扬静静地道:“张将军,你正准备毁桥是吗?” 张飞点点头,低沉地道:“对呀!怎么了? 难道你有什么意见吗?莫非……” 龙天扬微笑着道:“张将军,千万不要将这桥毁掉了。因为,就这样我们更能争取时间!” 张飞疑惑不解的瞅着他半天,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冬梅向站在那儿怔怔发愣的张飞低沉地喊道:“走吧,张将军,天然已晚。你还要考虑得那么多,天扬自有他的妙计!” 张飞极不情愿的提着蛇矛,缓缓与众人一道走进林中。 不多时,月牙儿已升持在空,校结的光辉洒泼在林中的草地上。 在一块空地上,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刘备等人围在周边,在不住地议论著……只见刘备端坐在一块磨盘大的巨石上,他扫视着众人,静静地道:“看来,我们已经成功的吓跑了曹军……” 他左边的张飞闻言,不禁,吹胡子瞪眼的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刘备侧首注视着他,责备道:“翼德!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张飞气咻咻地辨道:“我当然在生气了,大哥!因为,我以为是我的‘伏兵之计’吓退了曹军呢,现在才知道原来却是天扬在后面帮的忙……让我空欢喜一场,你说我能不气吗?而且,我要烧掉当阳桥,天扬他也不同意……!” 张飞喋喋不休的说着……刘备将目光移向对面的龙天扬,钦佩而坚定的道:“翼德,你别再罗里罗嗦了!天扬他说得没错,如果你毁掉木桥的话,那曹操一定当即就会看出我们没有伏兵,而率兵前来追杀我们!天扬他的卓识远见,我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龙天扬闻言,忙起身谦虚地道:“玄德大人,你太过奖了!”口中如此说出,他心里却暗道:“这这是在《三国志》里看后才知道‘毁桥’反而引来追兵的。其实,我也不知道的……” 张飞见刘备对龙天扬赞口不绝,钦佩不已,不免更气恼万分。他虎着脸,鼓着腮帮……坐在他右边的赵云见状,遂对他安慰道:“张将军,你不要生气。依你的计策也确实吓退了曹军,只不过敌人之中有一个会以‘气’观人的的家伙──司马懿,如果天扬不那么做,你的‘伏兵之计’不是要被他识被了吗?” 张飞闻言,无奈的自责道:“说来说去,还是说明我的计策不高明……” 龙天扬忙安慰道:“张将军,你太谦虚了,其实你的‘伏兵之计’的确吓退了敌人!” 张飞喜道:“真的吗?天扬!我说呢,我的‘伏兵之计’不会没有效果的!” 此刻,刘备侧首向右边的糜竺突然急急地问道:“对了,糜竺,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被曹军追到了这里,根本不可能去江陵了!” 糜竺沉思片刻,低沉地道:“主公,我认为咱们应该佯装败逃江陵,半路改道汉津。从汉津乘船沿江水而下,投奔镇守夏口的刘琦公子才是上策。” 刘备缓缓地点点头,深沉地道:“哦!你与我所想得一样……” 忽地,他注视着龙天扬,征求道:“天扬,你意下如何呢?” 龙天扬微一思索,静静地答道:“我也赞成这个意见。” 刘备闻言,双拳紧握,忽地从青石上站起,坚定地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立刻出发吧!为了逃生,我们要尽量捡大与敌人的距离!” 众人遂皆起身欲去准备出发之事。 冬梅至龙天扬跟前,真切地道:“天扬,你的伤势还未康复,来,我来扶你吧!” 说着,她伸出双手欲将龙天扬扶起,龙天扬摇摇头,感激地道:“不用了,冬梅!我能走的………” 突然,张飞走至他二人身后急急地道:“天扬!我忘了告诉你,我白天在‘当阳桥’看见了‘龙之女’,她和曹军们在一起!” 龙天扬闻言,沉默不语……张飞见状,低沉地道:“天扬,看你毫不惊讶的模样,莫非你已经知道风翔今天同曹兵们同来的事了?那么,你一定打算把她救回来了?” 龙天扬点点头,兴奋地道:“当然了!等我将她救回来后,我们三人再在一块比比酒量怎么样?” 张飞闻言,笑道:“嘿……别吹牛了!不过,我的确在急切盼望有一天能与‘龙之女’像从前那样在一起举盅畅饮、一醉方休!” 龙天扬闻言,双手抱拳感激地道:“多谢张将军,你还念念不忘,牵挂着凤翔。” 张飞连忙摆手,佯怒道:“只许你牵挂她,我就不行啊!算了,咱们不谈这些了,还得准备出发到夏口呢!” 道罢,一行人皆准备一下,趁夜出发了。 此时,曹军却在离他们只有四五里地远的景山上扎下营寨,共商攻刘备之计。 在一座座落在众营帐之中,华丽宽敝的营帐里,曹操端坐在一木墩上,众将并列两边。只见“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向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想提议,咱们今夜就趁机去讨伐刘备,打得他落花流水……”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惊诧不己的道:“你说什么,司马懿?我们现在就去讨伐刘备?” 司马懿沉沉地道:“是的,丞相!因为,现在正是讨代刘备的大好时机,千万不要错过,不然,他们马上就会借机逃走的!” 曹操闻言,面带愠色地道:“司马懿,你别胡说了,难道你没看到树林中那飞扬弥漫的尘土吗?那说明他们可是早就藏有伏兵的,而且,敌人中有位擅于谋略的孔明,我们夜袭实在是太危险了!” 话音未落,只见司马懿双手作揖恭敬地道:“丞相,你别担心!孔明现在已不在刘备军中,我们只管放心的杀去吧:” 曹操闻言,脱口惊呼道:“你……你说什么?” 司马懿忙解释道:“未将以为,孔明现在应该已经去夏口搬援军去了……并且,关羽也不在此,那现在刘备已是势单力薄,根本无法与我军对抗了!” 曹操直视着他,冷笑道:“嘿……你的话倒挺有趣……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吗?你是如何得到这些消息的?” “……这是我的直觉在告诉我的!” “哦!你的直觉可真厉害呀!不过,司马懿,既然你说刘备势单力薄,那他为何不毁掉‘当阳桥’呢?如果他的力量薄弱,那他自然就会毁掉大桥,来拖延时间,以防我们追上才对呀!” 司马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曹操见状,不耐烦的一挥右手,淡淡地道: “行了,你可以退下去了,司马懿!我看你是邀功心切,太激动了,追击刘备的任务就交给张辽和文聘去负责,你调集‘虎豹骑’去攻打江陵吧!” 司马懿骤闻此言,不禁又急又气,沉默不语。 曹操扫视着帐内右边,铿锵有力的命道:“张辽、文聘二人听令!” 二人忙闪身站出齐拱手躬身应道:“末将在!” 曹操注视着那相貌威猛、环眼虎须之人,沉沉地道:“文聘,你是荆州之将,对这一带的地形一定很熟悉。因此,你一定要协助张辽给我将刘备干掉,知道吗?” 文聘忙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我一定会带刘备的首级前来向你请功的! 请放心吧!” 突然,司马懿大声阻止道:“且慢,丞相!” 曹操惊疑的轻声“哦”了一声,双目紧盯着司马韶,面现不悦之色。 只见司马懿缓沉地道:“丞相,你说我‘急于邀功’,难道是我滥杀百姓而遭到龙娘娘的斥责和反对,丞相才因有此一说吧?” 曹操冷冷地道:“你既然心里明白,就不用多问了!”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哼!其实丞相你也变化了许多呀……我曾听人传闻,丞相为了大局,可以不顾牺牲无数的百姓和士兵……真是位豪气冲天的枭雄呢!不过,龙娘娘虽是‘龙之女’,但她尚且年幼,丞相怎能对她的话百依百顺,深信不疑呢?……” 未待他道完,曹操己气得暴跳如雷的大吼道:“什么?你……你说什么……? 难道……难道你想说我曹孟德对龙娘娘神魂颠倒吗?” 众将皆惊讶万分的瞅瞅司马懿,又瞅瞅曹操,边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曹操强忍着压住心头的怒火,思索片刻,将右手一挥沉沉地道:“行了,你下去吧,司马懿!你的忠告我会记在心上的!” 司马懿闻言,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刚才我所言多有失,但均是为丞相着想,请丞相见谅!” 道罢,他便转身走出帐外。 众将齐注目盯视司马懿,纷纷议论道:“哎!这家伙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竞也顶撞丞相!” “难道他不怕丞相大怒之下,会传令杀了他吗?” 此刻,曹操注视着司马懿那即将走出营帐的身影,不禁暗付道:“司马懿这个家伙……如果我现在下令杀他的话,众人一定会对我产生不满,如果不杀他,又实在觉得太没面子了……他倒是挺会掌握时间的!” 众人正纷纷议论惊叹之时,司马懿已走出帐外,还未走出四丈远,灵虚也从帐内走出,跟了过来。 他来到司马懿右边,惊疑地道:“司马懿大人,你刚才为何要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冒死力劝主公呢?”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哼!你以为我是真的想那么做吗?我只是想‘播种’而己。因为,如果龙娘娘是男人的话,即使年纪尚轻,众将也会将他尊为军师的,但是,她身为女人,那就不一样了。虽然娘娘说的都是正确的话,不过,由于丞相对她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毫无非议……因而,在众将眼中,丞相就会变为一个沉溺于美色之人,长此下去,众人便会对他产生疑问和失去崇敬之心。虽然刚才我确实很冒险,但是收获却很大………” 灵虚闻言,不禁暗惊道:“这司马懿的内心真是阴险得让人毛骨悚然。他简直把‘死’也当作儿戏一般,若非我的双目失明,我真的想亲眼看一看他所想象的乱世……” 正在此时,司马懿侧首向他沉沉地道:“灵虚,走快一点!进帐休息吧!这几天内,你定能听到我所‘播’下的‘种子’发芽之声的!” 灵虚面露惊疑之色,那疤痕累累的面部骨肉在不停的抽搐着,他紧赶两步,随司马懿进入营帐休息去了。 三天后,司马懿所播下的“种子”果然生根发芽了──曹操派出的探马探听到刘备一行人已从当阳逃走了。 曹操闻讯,陡然暴跳如雷的大吼道:“刘备这个混蛋!给我追,不要放他逃走!” 曹军们忙拔营起寨,风风火火,浩浩荡荡的驰过“当阳桥”直奔刘备他们疾追而去。 驰在队前的张辽、文聘二人策马疾驰,张辽似有什么心事似的看了看左边的曹操。又瞅了瞅右边的文聘,欲言又止。他犹豫着嗫嚅了片刻,忽然对右边的文聘低低地道:“喂,文聘!” 张辽轻轻地道:“文聘,司马懿说的果然没错,那晚他让丞相派兵去夜袭刘备,丞相而未采纳他的提议……我想,刘备一定是那晚逃走的,如果丞相立时派人去围剿他们,或许刘备他们现在己不在人世了,丞相也就少了一位对手了。可惜…… 唉……难道亟相真的对龙娘娘……” 文聘点头道:“对!让人听见了,我可真完了!” 二人遂默不作声,抖缰策马向前疾驰……曹军们刚驰过“当阳桥”,灵虚与“五虎神”六人便来至桥头。 司马懿手执一根又长且粗,乌黑发亮的铁杆,他扫视着那浩浩荡荡的曹军队伍,冷沉地道:“看来,这次亟相要恢复失去的威信,只怕很难了。这一切果不出司马懿大人所料……” 话音未落,“赤飞虎”便恨恨地道:“不过,我们‘五虎神’这次却失去了和‘龙之子’交手的机会。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报上次被他所伤之仇!!” 灵虚闻言,点点头,神情肃穆的恨声道:“你说的没错!关羽、张飞、赵云还有‘龙之子’虽然,现在还不是杀你们的时候,不过总有一天,我们要亲手打倒你们的!” 说过后,灵虚大喝一声,猛然一挥手中铁杆,直捣身后的木桥,只听“轰隆──哗啦!”的震耳欲聋之声骤然响起,那坚实宽大的“当阳桥” 给他这惊天动地的神力用杆一捣,瞬间,己轰然塌下,坠落河中,溅起丈许高的水花。 灵虚倏地收起铁杆,咬牙切齿的咆哮道:“‘龙之子’,我一定要将你打败,你等着吧2” 就在曹军得到刘备逃走之讯,开始追击他时,仅存的少数刘军和难民已经向汉律进发了。 刘备与糜氏兄弟及张飞、赵云、天扬等人乘马走在人群之前。刘备忽地转首向后看去,思索瞬间,他欣慰地道:“曹操的人马还没有追来,看来他们仍然以为我们想逃往江陵的……” 他左边的糜竺闻言,遂面露欣喜之色地道:“是呀,主公!看来‘龙之军师’的‘疑兵之计’奏效了!不然,他们一定己在这时追来了!” 刘备骤闻此言,遂侧首向其右后边的龙天扬看去,口中亦喃喃地道:“疑兵之计’……”经糜竺如此一说,使他不由得忆起了在“当阳桥”后的树林中,临行前的情景……他们在临行前,龙天扬曾提议道:“玄德大人,我想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诱敌军,这样我们就应该能摆脱得了曹军的追杀……” 未告诫他道完,刘备便惊诧的急急地道:“什么,天扬?你说要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诱敌军……这……” 龙天扬平静地解释道:“玄德大人,你别着急,让我细细地道与你听……因为,曹操一定会从俘虏的士兵和难民口中得知你要去江陵之事的,只要我们派诱兵前往江陵,曹军一定会跟踪追去,进军江陵的。如果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到达汉津,就有可能乘船逃往夏口了!” 刘备思索着焦急地道:“可是……我们用三分之二的兵力作诱饵,那会不会… …” 糜竺亦急急地插言道:“是呀,天扬!如果‘诱敌之计’失败的话,敌人一旦向我们发起进攻,那我们肯定会全军覆没的!” 龙天扬扫视着身后只剩下二三百名的士兵,低沉地道:“可是,我们现在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兵力,本来就无法和曹军相抗衡的。而且,我们在这林中如果留下的足迹太少,那一定会被敌人窥破出我们先前由张将军所设的‘伏兵之计’,那时,他们就会派兵将我等围杀掉的!如此半途而废的做法反而会坏大事的!玄德大人,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将敌人拦阻住的!” 刘备沉思片刻,遂颌首赞许。众人皆依计而行……忆至此,刘备不禁钦佩而感动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暗赞道:“一个人真正的价值,只有在陷入绝境之中才能够真正的体现出来。在极度危险的兵败之际,普通的武将肯定会尽量将更多士兵带在身边,以保安全。可是,天扬他却竟然将生命置之度外,而派大部分士兵前去做诱饵……这绝不是一个平凡的十六岁的少年所能做到的……他已经拥有了一名帅才的能力!” 此刻,在他身后与龙天扬并排而行的冬梅双目紧盯着龙天扬,嗫嚅着,似有什么话要说……龙天扬侧首向冬梅看去,见状,遂轻轻地道:“怎么了,冬梅?难道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冬梅蓦然一惊,支呈地道:“啊!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在想,那些做诱饵的士兵是否很危险?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吗?” 龙天扬颔首道:“哦!原来如此!有我不用担心,我会让他们在适当之时分散逃跑的。他们可以改扮成难民,躲到附近的村子里,而且,即使被曹军捉住了,曹军也会把他们当作难民,而不会杀死他们的!” 冬梅闻言,遂欢喜地道:“是吗?天扬!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哦,对了!天扬,与敌人在‘当阳桥’时,其实你如果救凤翔的话,也许早把她救出来了… …但你却错过了那个机会!” 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怔了一怔,思索瞬间,遂静静地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玄德大人及百姓们平安无事地送到夏口……如果只考虑个人的感情的话,也许会因为我一人的冲动而给大家带来了莫大的危险。要救出凤翔……我想等这件事办完之后也不迟……!” 冬梅被他这番发自内心的肺腑诚言所深深感动。她双目噙泪,暗道:“天扬他变了……从前天扬总是说自己是为凤翔而活着的,可现在他却把玄德大人及百姓们的安危放在首位,他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真让人感动万分,我觉得他越来越象玄德大人和我那死去的哥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天扬也会和我哥哥步入同一条命运的……” 就在此时,曹操正率领着大军,向江陵一路疾驰而来。大道上尘烟滚滚,遮天盖地,人喊马嘶,蹄声哒哒。 曹操策马在前疾驰,遥望着前方,他不禁烦燥的自语道:“哼!我们追了这么久,怎的还未发现刘备他们呢!” 口中虽如此道,但他心中却暗惊道:“虽然我不愿意相信,刘备那晚会逃走这个事实,但是司马懿的预言却果然应验了!难道说这是我过于自信而导致的恶果吗?……” 突然,曹操右边的张辽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曹操骤闻此言,微微一惊,遂疑惑地注视着张辽,惊疑地道:“张辽,此话怎讲?” 张辽用手指着面前那密密麻麻,深达寸许的马蹄印,沉沉地道:“丞相,你看地上这些敌人所驰过的马蹄印,是很奇怪呢!” 曹操遂注目向地上看去,扫视了片刻,他不禁颔首沉声道:“确实,这些马蹄印是朝江陵的方向而去的。但是刘备的军队里有不少伤兵和难民,他们肯定没有马跑得快……” 话音末落,张辽便惊讶地接续道:“可是这些马蹄印……不论是步履还是印深都象是在全力奔跑的模样,因此,这便是值得蹊跷之处!” 曹操闻言,沉沉地道:“晤……没错,经你这么一说……使我想到了,莫非刘备……他己兵分两路了!” “的确如此……这全力狂奔的马队一定是诱饵,以诱我们全力追赶他们,而吸引我们的兵力!” “可是,张辽,你不觉得这些做诱饵的马蹄印是不是太多了吗?” “是的,所以我才无法断定这究竟是不是‘疑兵之计’……” 曹操思索瞬间,惊讶的冷笑道:“真有趣……如果这是诱饵的话,那设计的人不是白疑就是天才!” 顿了顿,曹操昂首高呼道:“全军一一停止前进!” 曹军们忙勒缰止步,齐向曹操看去,等待命令。只见曹操向右边的张辽、文聘扫视一眼铿锵有力的命道:“张辽、文聘!你俩率领五万人马,立刻前往汉津追杀刘备,因为刘备除了江陵之外,就只有沿水路逃往汉津了!” 二人忙拱手躬身齐应道:“遵命!”道罢,遂调整人马而去了。 曹操忽地又转首向左边的司马懿沉声道:“司马懿!按原计划,你先率领‘虎豹骑’去攻打江陵。如果途中发现刘军,用不着手下留情,除‘龙之军师’外,全部给我斩尽杀绝!” 话音未落,那坐在他身后马车内的黄凤翔闻言,不禁悚然大惊,暗道:“这次看来,刘军又要惨遭毒手了!……” 只见曹操顿了顿,又深沉地望着司马懿道:“没有听你的忠告乃是我的错,今天,你就尽显神威吧!替我将刘备的首级取来!” 司马懿忙拱手道:“遵命!多谢丞相……我一定会让丞相如愿以偿的!” 众将见状,纷纷议论道:“啊!丞相竟然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看来说丞相沉迷在龙娘娘的美色之说,那只是司马懿的想象而已,并非事实。” “亟相真了不起,竞能作自我检讨……” 此时,司马懿却气恼万分,心里暗骂道:“哼!曹操他明明己确信刘备逃去了汉津,却故意让我去攻打江陵……他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廖廖几语便不动声色的又博得了众人的崇敬和信赖!” 曹操扫视着众人瞬间,忽地拔出长剑,高呼道:“好,待人马调整完毕,立即出兵!” 正在调集人马欲发兵律的张辽见状,不禁暗赞道:“丞相真的是英武无比,立刻就能判断出刘各是逃柱汉律的,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了和‘龙之子’决战的这一天了……我要亲眼见识一下他本领,是否与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不多时,张辽二人调配拔人马完毕,便率众曹兵浩浩荡荡的开始出兵汉津,追击刘备。 此刻,在曹军们所行大道旁的一座山顶上“虎豹骑”中的“五虎神”己齐聚在此。他们俯视着山下那调拔后,各行其是的曹军们,站在最前面的“黑瘴虎”冷笑着道:“嘿……他们终于向汉津发兵了!曹操不愧是一代亟相,这么快就发觉了敌人的‘诱兵之计’,不过,他们能不能追上刘备就很难说了。”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赤飞虎”便笑道:“哈……其实他们追的更好,因为‘龙之子’是我的猎物,我不准别人来杀死他!” 话音甫落,只见他身旁缓缓走出一位身空白色长袍、袍上绣着一些面目狰狞恐怖的鬼怪图案的中年男子。这人阴森森地道:“嘿嘿……‘赤飞虎’你说出这些话可让我为难了……” “赤飞虎”疑惑不解地注视着他,惊疑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冷冷地道:“因为我‘白冥虎’已经特意派遣部下潜入了张辽和文聘所宰的曹军之中,他可以替我……” 未等他道完,“赤飞虎”己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你……你难道又用‘僵尸鬼’了吗?你为什么要派那个杀人工具?难道你想杀死‘龙之子’,扫我的兴吗?” “白冥虎”淡淡地道:“别生气嘛,我又没说过要杀‘龙之子’……只不过… …如果放着叛徒不管,我‘白冥虎’的面目何在?” “赤飞虎”闻言,惊讶地道:“难道你说的叛徒,指的是宇文绪吗?” “白冥虎”也不答话,却从那宽大的左袖内取出一种还是鲜血淋漓,几自滴个不停的东西,啊!那是什么……那是一颗刚从人身上扒出的人心呀! “白冥虎”阴森森地冷笑道:“嘿嘿……虽然字文绪只是个普通的士卒,不过年轻人就是有省悟……但愿‘僵尸鬼’他不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连‘龙之子’也不敌……” 说着,他盯着右手上那己将他掌指染得通红,并从指缝中流出血来的心脏,狂笑不止。 “赤飞虎”见状,不禁哼了一口,暗道:“真让人恶心!不知道‘白冥虎’他用是是何种法术,竞能掏出活人的心脏之后,利用邪术将死者化为傀儡进行操纵… …虽然,他这种邪术与‘跳尸送行术’很相似,但比其更让人毛骨惋然,厉害百倍。活人的心脏被掏出后,其尸体便会被他化为‘僵尸鬼’,但是,他不仅不象僵尸那样浑身僵直,而且动作敏捷异常,力量比生前强大数倍,甚至能徒手杀死一头猛虎。可以说他是拥有不死之身的杀人魔鬼,而‘龙之子’现在重伤未愈,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看来这次‘龙之子’是在劫难逃了!” 【第二十四章勇斗僵尸】 此刻,张辽、文聘所率的五万大军已驰出很远了。曹军们争先恐后,风驰电掣般的策马疾驰,顺着通向汉津的大道向刘备等人追去。 在众多的曹兵中,有一名神情冷漠,目光呆滞,面色惨白如纸的士兵一声不吭,毫无表情的紧紧催马前驰。 他身旁的另一名士兵见他神情有异,遂关切地道:“喂!兄弟!你的脸色怎的这么白,没有什么事吧?” 这士兵冷冷地道:“没……没事,我……很好……” 曹军们继续赶疾驰向前驰去。 与此同时。在汉津港口一一刘备等众人已在此岸边等候已有半个时辰了。张飞执矛扫视着河面,烦躁地道:“糜竺这家伙怎么还不来……我们好不容易到了汉津港,可是船只全都出航了,现在无船可乘,真是让人束手无策!” 刘备闻言,坚定地道:“翼德,别急!我相信,糜竺一定能找到船只的。” 张飞急急地道:“可是,大哥,如果我们现在在这时遇到了敌人,那我们可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张飞旁边的赵云沉沉地道:“不过,看来今天所设的‘诱敌之计’进行的还十分顺利……在准备好船只之前,我们一定要尽量争取时间,不然,曹军们马上就追上来,那时我们就难以走脱了,说不定我们还会全军覆没的!” 他身后的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禁惊然大惊,额头上已沁出滴滴汗珠来。他心中暗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提早行动,后而弄巧成拙了吗?在历史上,孔明军师洞察了曹操的一切进攻路线,料定刘备的军队必定会放弃江陵,沿汉水逃走,因此便从刘琦处借兵,赶赴汉津。途中孔明军师与赶赴江陵的关羽将军汇合后,共同切、助刘备渡过汉水,甩开敌人,平安无事地到达了夏口。可是,如今我阻止了‘虎豹骑’的进攻,又劝阻了张飞毁掉‘当阳桥’争取了逃跑的时间,这样一来,历史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本来刘备应该是在这里和孔明军师汇合的,可是现在我们却提前到达了汉津……张飞将军说得没错,这里和内陆不一样,我们背临汉水,如果遭到敌人的袭击,那我们就会走投无路,被他一网打尽的……!我本来是想尽量多救一些人,才拼命争取时间的,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了绝境!而且敌军己近在咫尺了!我已能清晰地看到……敌人的‘气’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了……!看来我虽想尽办法也不能改变被敌军穷追不舍的历史呀!但是,若这样下去的话,那只有……只有束手待毙!不行……我得……” 想至此,龙天扬高声道:“玄德大人,请让我也去找船吧!我去附近的民家转转!” 刘备骤闻此言,惊疑地反对道:“哦?有什么必要非让军师亲自动手去找船呢?派士兵去不就行了吗?” 话音未落,龙天扬坚决地辩道:“不,因为现在我的身子很虚弱,无法战斗,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琐事了!而且,我是‘龙之子’,说不定更容易能找到船呢?” 刘备思索片刻,激动而无亲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麻烦你了……” 龙天扬忙谦逊地道:“说哪里话了……现在已到了紧要关头,已是刻不容缓,玄德大人,我得乘马走了!” 说着,便走到一匹红栗色健马旁,正欲翻身上马,忽听一种细微轻脆的声音在脑里响起,呼唤道:“天扬!” 他忙转首看去,见月英己站在他身后,遂惊诧地道:“黄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月英用“传音仙术”道:“追兵……已经接近了吧,天扬!” 龙天扬亦用“传音仙术”道:“请你……不要告诉大家,我是去……月英,你也觉察到了吧……孔明军师的船队已经接近汉律了!” 月英点点头,道:“可是……” 龙天扬淡淡一笑道:“没关系,我并不打算去送死……我一定会……会回来的!” 月英感动万分,语不成句地道:“天扬……你……” 正在此时,冬梅走来了过来,对龙天扬关切地问道:“天扬,你要去找船,要不要我帮忙?” 龙天扬颔首道:“冬梅,这次我要去远征,你不能跟着我……” 话音未落,冬梅己羞得满面通红,她向龙天扬一挥手,娇叱道:“给我滚!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一定不会跟着你……” 龙天扬翻身上马,然后,转首看了一眼冬梅,黯然地暗道:“对不起,冬梅… …其实我根本无心思与你要闹。不过,我又不能让大家为我而担心……” 边想着,他边一抖马缰,向他们刚才所来的那条大道驰去,他想独自力阻敌人,力挽狂澜……月英注视着他那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禁感动万分,双目噙泪的暗道:“天扬……如果主公他们得知敌人已经接近的话,那肯定会离开港口,或是前去应战。可是,那样一来,他们就不能顺利的和孔明所借来的援兵船队汇合了,反而会因此威胁到大家的性命。但是,如果留在这里的话,在孔明他们到达之前,应付遭到敌人的袭击……所以……你得知这些后果后,才要冒险应战……争取时间让主公和孔明军师汇合,而单枪匹马的向敌人和大队人马挑战……天扬,你舍己为人的精神,真让我感动不己……” 想至此,她不禁已泪水涟涟,直流至颔下。 此时,策马疾驰的龙天扬,遥望着前方那己隐隐现出的敌人人马,大义凛然的暗道:“我的生命已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了,因为,在战场牺牲的伙伴……他们的灵魂已经融入了我的体内!现在我的身体……就算被‘云体风身’之术四分五裂,我也再所不惜!为了让那些信任我,崇敬我的士兵及百姓们免遭敌人杀戮,哪怕我是战死沙场,也毫无悔意!我一定要阻止敌军的进攻!” 想着,他又抖缰策马,更快地驰向敌人。 与此同时,龙天扬前面不远张辽、文聘所率的五万大军亦正急急忙忙的追了过来。 张辽、文聘身为先士冲锋在前。忽然,文聘冷笑着傲然地对右边的张辽道:“张将军,汉津己近在咫尺了!我们比比看谁先取得刘备的首级!” 张辽闻言,暗笑道:“哼!就凭你也能取得刘备的首级吗?他身边的张飞、赵云可是万夫难敌的大将,连我也自不是他们的对手,你……” 突然,文聘左边的一名编将惊讶万分的用手指道:“二位将军,你们看,前面有人!” 文聘忙注目看去,他不禁丢魂失魄般的惊叫道:“啊!那……那少年不就是‘龙之军师’吗?” 张辽闻言,亦不禁惊呼道:“什么?他……他就是……‘龙之子’?这……” 的确,那挡在他们大军之前的大道中央之人,正是急驰赶来的龙天扬。他扫视着对面那密如草莽的曹军,不由暗付道:“大概有五六万敌人吧,真够多的!看来,我得先阻他们前进,虽然,我再无力运用森罗万象的‘生命的呼唤’这仙术来打败他们,但是我可以让他们的战马止步不前的!” 想着,龙天扬便双手猛然一沉,接着倏地向上一圈,往前一推,只闻“啵吱──”的空气激荡翻滚的巨响之声,陡然响起。 同时,对面那些曹军的战马皆齐声嘶鸣,扬蹄狂跳不前,众曹兵皆大惊失色的紧握缰绳,慌忙喝马止步……顿时,惊叫声、马嘶声、马蹄踏地的“砰砰”声骤然响起,尘烟蔽日。 文聘见状,紧提马缰,惊骇无比的道:“这……这是怎么了?马怎的突然狂跳不止呢?” 张辽惊骇已极的注视着前面那正在默运仙力的龙天扬,满面惶恐这色地自语道:“这是……这股强‘气’阻我大军之人,就是这面前看来毫不起眼,神情漠然的少年吗?这……这样下去不行!全军下马捉拿‘龙之子’!” 话音未落,立即有两名身材魁梧,面貌凶恶的偏将跳下马来,齐恶狠狠地向龙天扬奔去,边齐拔出腰间的长剑,凶狠快捷的砍向龙天扬。 龙天扬毫不惊慌,冷笑一声,身逾闪电的冲至二人的中间,未待他们的长剑砍下,便倏地伸出双臂将二人执剑的手臂纹抓住,同时,运劲用“实拳”怦然分击他们的腋窝,其势快似若流星,令人目不暇接。 只闻一声“咯□”的骨折之声,紧接着那两人齐惨嗥大叫道:“哇!我……我的手──!” 说时,已痛得冷汗涔涔而下,齐颓然痛苦的倒地,大叫不止。 那些刚翻身下马,正欲上前的曹兵见状,不禁骇得大惊失色,止步不前,惊恐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 龙天扬扫视着面前这些神情惊骇万分的曹兵,不禁暗道:“这帮士兵和‘虎豹骑’不一样,他们没有那么厉害、勇猛、置性命而不顾……我只要让他们伤筋断骨,就能挫败其斗志!即使我不使用‘云体风身’只用‘实拳’,也能抵挡好一阵!” 想至此,龙天扬大喝一声,如猛虎下山冲至几名蠢蠢欲动的士兵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实拳”直捣其胸腹要害之处。 惨啤连声,瞬间那七八名士兵便口吐鲜血,砰然倒地,纹丝不动……文聘见状,不禁冷汗涔涔,双目暴睁、张口 结舌地道:“好……好厉害!这就是……龙之子的力量吗?” 龙天扬扫视着地上那几名士兵的尸体……突然,他感觉有些异样,忙回头看来,不禁脱口惊呼道:“啊!你……你是谁?” 话音末落,只见他背后不知在何时已站有一将,那人闻言冷哼一声,右拳却闪电战般雷霆万钧地直击他前胸而来。 龙天扬惊然一惊,忙掠身斜飘二丈之外站定,惊疑地打量着来人。 只见此人颔首赞佩道:“哦!不愧是‘龙之子’身法快得让我都目不暇接!我乃大将张辽特向你请教一二!” 龙天扬闻言,暗惊道:“啊!他就是张辽!” 正在此时,张辽陡然击出一掌,攻向他的面部,其势快捷无比,令人眼花缭乱。 龙天扬见他拳已近面部,遂侧身一闪避开他这一击。谁料,张辽却猛然出手曲肘捣向他的前胸。 龙天扬心里暗惊,忙跃身后退,张辽见肘击不成,遂俊然凌厉无比,快若闪电的踢出一脚,攻向他的双腿。 龙天扬心中一沉,身形如风般疾迅无比的斜掠二丈之外。 张辽见状,暗惊道:“怪不得许褚将军拿他没办法,原来‘龙之子’真的…… 真的很厉害!” 龙天扬亦暗惊道:“这张辽确实不简单,不愧是曹军中一员出类拔萃的大将。 刚才这闪电般交手中,根本没机会使用‘实拳’,他的武功一定会在‘赤飞虎’之上!看来,我得小心应付,不能大意轻敌才是!” 陡地,二人齐大喝一声,又拳来脚往激烈的战在一块,只见两条人影忽左忽右,忽躲忽攻,到最后只见两人己战为一团,人影片片,掌风呼啸,劲气激荡,沙石飞扬……文聘在旁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二人。忽然,他嘴角浮出一丝狞笑,阴森森地自语道:“打得真激烈……嘿……这可是个好机会,‘龙之子’正全神贯注的与张辽交战,而他背后却毫无防备……现在正是杀死‘龙之子’的良机!” 说着,他喜不自胜的“呛啷”一声,抽出长剑正欲向龙天扬奔去。 突然,有人在他背后如雷般的大喝道:“你这蠢猪,要上哪儿去?” 文聘惊骇万分的忙回头向后看去,可还未等他看清之时,来人的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已闪电般的砍向他的颈脖。 末待他叫出一字,那硕大的连盔头颅,便被来人砍落滚跌在地,鲜血自那正疾速倒下的尸体脖颈间狂喷而出……这杀死文聘之人,正是宇文绪。只见他怒视着身旁文聘那分离的尸首,恨恨地道:“谁想妨碍一对一的公平决斗,我宇文绪决饶不了他!” 正在酣战的龙天扬骤闻此言,遂惊讶地道:“宇文绪!你……你怎的知道我不是去找船,而是来到这里的?” 宇文绪将长剑上的血迹在脚底擦了擦,俊然将剑入鞘,淡淡地道:“哼……即使你能骗得过别人,但却骗不过我这曾是‘虎豹骑’之人的眼睛,龙之军师!而且,师父也将你托付给我了,如果你轻易地便跑来送死,那不是让我为难吗?” 龙天扬正欲答话,突然瞥见宇文绪身后已悄悄地走来一名手执长剑,意欲向其劈下的曹兵。遂惊恐万状的大呼道:“啊!危险,宇文绪!” 他边说边飞快地向宇文绪冲了过去。宇文绪闻言,忙回头看去,不禁吃惊叫道:“啊!” 宇文绪见己无机躲避,正在惊慌之时,龙天扬恰巧冲至他身旁,猛把将他推出丈余外。二人刚刚沾地,只闻“轰隆”一声,刚才宇文绪记站之处己被那士兵一剑劈爆出一道长逾二丈,深达尺余的深长大裂,沙石尘灰登时四处进溅……龙天扬见状,不禁脱口惊呼道:“啊!好……好大的威力!这……” 张辽见状,亦不禁惊疑万分的自言自语道:“这……这个士兵是何人?我怎的不知道我所率的大军里还有剑术如此超绝的士兵?” 众曹兵也纷纷议论惊呼道:“怎么可能,他怎的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呢?” “谁知道……真是不可思议……” 此时,龙天扬与宇文绪从地上站起来了。突然,那士兵双目冷酷,冷漠地对宇文绪道:“叛徒只有死路一条……难道你忘记了吗?宇文绪!” 宇文绪惊疑万分的打量着他片刻,突地,颤声道:“莫非你是……你是‘僵尸鬼’!” 旁边的龙天扬闻言,惊讶地扫视着这被宇文绪称为“僵尸鬼”的家伙,心里暗付道:“这‘僵尸鬼’浑身都透露一股极强的‘杀气’!如果不早些干掉他,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想至此,他倏地抽出腰间长剑,幻起一片剑影如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僵尸鬼” ,边大呼道:“空破山──!” 谁知,他托剑即将劈至敌人的头顶时,对方还不知躲闪,不仅如此,且故意用头顶向他长剑迎去。 “噗”的一声,龙天扬的长工剑己深深砍入“僵尸鬼”的头顶深至眉间。虽然如此,但奇怪的是,却不见有血自伤口流出! 龙天扬见状,惊讶万分地脱口呼道:“啊! 怎……怎么可能……他故意用头挡我的长剑……” 突然,“僵尸鬼”以令人目不暇接之势,骤然向龙天扬斜砍一剑。 龙天扬惊然大惊,慌忙中一拔长剑,纵身后退三丈,堪险避过其剑。 龙天扬刚将身形站稳,那“僵尸鬼”己如凶神恶煞般的站立眼前,阴森森地道:“逆我者……只有死路一条……!” 众曹兵见状,皆魂不附体的惊呼道:“啊! 他……他头上挨了一剑还不死……这真是个怪物、妖怪!” 张辽见状,亦惊讶不己的脱口惊呼道:“什……什么……真难以相信,还有这样的事实………!” 旁边的宇文绪不由既惊且怒的骂道:“这个不死之身的混蛋!……” 此刻,龙天扬不禁面色疑重的暗惊道:“我体内的肌肉都快崩溃了……如果我能运用‘云体风身’之术的话,现在已经把他一剑劈为两半的……可惜,我的体力不支,看来今日就这样横尸于此吗?……” 突然,“僵尸鬼”阴森森地冲他吼道:“去死吧,蠢货!” 说着,“僵尸鬼”便高举长剑,倏然向龙天扬劈头盖脸的砍下……宇文绪见状,嘶哑地惊呼道:“‘龙之军师’,快躲开!危险!……” 龙天扬艰难地正欲闪身避开,忽听身后“哩”的破空锐耳之声,骤然响起。只见“僵尸鬼” 大叫一声,身子便莫名其妙倒跌在地。飞腾出二丈开外。 龙天扬忙注目看时,只见“僵尸鬼”的腰脂间豁然插着一支长逾三尺的巨箭。 他不禁惊疑地道:“啊!这……这支箭是……” 张辽见状,遂注目向龙天扬身后离此有十几丈远的一骑马老将。凝视半响,他沉思片刻,面现惊诧之色的自言自语地道:“这支巨箭……难道是是黄忠!没错… …能持巨箭的只有黄忠,他……他怎么会……” 正说时,那骑马老将己策马驰上前来,冷笑道:“嘿嘿……居然还有头上挨了一剑也不死的士兵……我黄忠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 话说孔明往夏口刘琦处借了一万人马与关羽共合一处同乘船往汉津而来。 孔明与关羽直立船头,眺望远方……船桨划水时的“哗哗”声连绵不断的传进关羽的耳里。他焦急地来回踱步,双眉紧锁……此时,从舱内走出一名士兵至关羽身旁,安慰道:“关将军,你别太急,我们马上就到汉律了!” 关羽闻言,勉强笑了笑,轻轻地“哦”了一声。顿了顿,他走至孔明身边,沉声道:“孔明军师,你准备好了吗?” 孔明轻摇羽扇,静静地道:“好了!不过,主公他们一路上肯定受到了曹兵的追击。这样一来,他们就只有水路可逃,现在肯定在汉津港口!” 关羽颌首担忧地道:“我想也是如此……不过……可是……” 孔明闻言,急急地道:“关将军,‘可是’什么?” 关羽双目噙泪的幽幽地道:“从前几天地起,我一直心跳得慌,这可是能什么预感吧!我们必须马上抵达汉津,不然,我怎么也放心不下大哥他们,但愿他们能在我们到达之前平安无事……” 停了瞬间,关羽转首向划船的士兵们命道:“划快一点……要争取最快时间赶柱汉津!” 十兵们遂使劲摇动木奖,向汉津方向驶去。 此刻,那被黄忠所射,震倒于地的“僵尸鬼”惊恐地注视着黄忠……龙天扬打量着面前这银白色长须,双目炯炯有神,精神矍铄的老将,暗惊道:“他……他就是《三国志》里曾和关羽战成平手的老将黄忠吗?” 他旁边的张辽亦暗惊道:“我曾听文聘将军讲过:黄忠本是荆州牧刘表摩下的一员大将。现在长沙太守韩云摩下,他的武功、德才有目共睹,在荆州无出其右者。我想,即使在魏国也没有这样的大将……” 突然,他瞥见对面的大道上尘土飞扬,蹄声哒哒,转眼间又驰来一骑。那马上之人老远便冲黄忠喊道;“黄老将军!” 黄忠闻言,忙转首注目看去,不禁微笑道:“啊!魏延你刚来呀!” 正说时,那人己至黄忠跟前,他正是那日自荆州逃出,后投靠长沙太守韩云之人──魏延! 只见魏延气喘吁吁地道:“黄老将军,你在这儿啦……我一直在后追不上你… …” 忽地,他一眼瞥见手执长剑的龙天扬,注目仔细一看,遂脱口惊呼道:“啊! 那……那不是曾和玄德公率军民到荆州的‘龙之军师’吗!对面大军的旗印是张辽和文聘的,这……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黄忠闻言,欣喜地道:“昭?那少年是‘龙之军师’?这太有意思了!本来我们是为了防备曹军全力对长沙图谋不轨,而来探查的,不料却碰上了这种事。从前,主君刘表对‘龙之子’敬佩之至……现在,趁此良机我们前去拜见一下吧!” 正在此时,那被黄所射倒的“僵尸鬼”忽地从地上站起,双手猛然将插在腰腹间的巨箭抽了出来。 众曹兵见状,齐膛目结舌的惊呼道:“啊! 他……他还活着,被那巨箭刺穿了……还活着,真……真是个妖怪!” 距“僵尸鬼”只有二三丈远的龙天扬与宇文绪见状,皆惊骇无比的嗫嚅着…… 就连张辽亦又惊且疑地喃喃自语道:“啊:这士兵看其装束是我部下……可是我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士兵,不,是妖怪!哦……对了,一定有人在幕后指使!” 突然,与龙天扬站的宇文绪猛然拔出长剑,铿锵有力地道:“‘龙之子’你走开!这畜牲是要杀我的!我和这妖怪是我以前所在的‘虎豹骑’后军中的部将…… ‘白冥虎’所操纵的‘僵尸鬼’!” 龙天扬闻言,惊讶地道:“僵尸鬼!” 宇文绪颔首沉重地道:“是的,‘白真虎’可以随意操纵死尸,令其变成‘僵尸鬼’而杀死敌人。‘白冥虎’其实也是‘五虎神’之一,也许是他不允许手下叛变,而派‘佃尸鬼’前来杀我的…忽然,他对面的“僵尸鬼”将拔出的巨箭一把仍出,冷笑着道:“宇文绪,你说的不错!我们‘虎豹骑’绝不允许有叛徒出现。现在,你去死吧!因为,你们是杀不死我的!” 说着,“僵尸虎”“呛啷”一声抽出长剑,恶狠狠地陡然向宇文绪当胸刺出凌厉无比的一剑。 宇文绪神情漠然,冷笑一声,手中剑斜挡格开“僵尸鬼”已近胸前的长合剑,同时,舞起一片剑网骤然罩向敌人。 “僵尸鬼”身形暴掠,堪险险避过……宇文绪一撤长剑,冷傲地道:“你这家伙,别小看我,我己今非昔比了!” “僵尸鬼”颔首恶狠狠地骂道:“不错,你确实不不起,厉害无比……不过,你这蠢货,灭绝人性的家伙,你背叛了‘虎豹骑’……” 末待他道完,宇文绪己怒不可遏的大吼道:“闭……闭嘴!” 说着,一挺长剑“噗”的一声,将“僵尸鬼”从胸贯穿而过。 突然,“僵尸虎”狞笑一声,未持他拔出长剑,左手己疾如闪电的紧紧扣住其手腕脉门。 宇文绪悚然大惊,脱口惊呼道:“啊!糟了!’’边道边用力想挣脱手腕,可手腕已被“僵尸鬼”紧紧扣住,疼麻万分……“僵尸鬼”见状,冷笑道:“宇文绪,你现在应该知道刀剑等兵刃对我这个死人是毫无作用了吧!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现在你就去死吧!” 说着,右手高举长剑恶狠狠地向宇文绪接头盖脸的骤然劈下。其势快猛无比,令人目不暇接…宇文绪大惊失色,“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右腕被“僵尸鬼” 扣得死死的,挣扎不得,看来只有闭目等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僵尸鬼”那即将劈至宇文绪脖戏曲的长剑忽地“铛啷”一声,坠落于地。啊!那长剑的剑柄之上还豁然留下其齐腕而断的手掌。 “僵尸鬼”惊然大惊,脱口低呼道:“这……这股强烈的‘剑气’是……是‘空破山’!这……这是‘龙之子’所发的……” 说时,他急转身注目向龙天扬看去。只见龙天扬斜挥长剑,大义凛然,威风凛凛地逼视着他,铿锵有力地道;“‘僵尸鬼’!我不能让你……在我面前杀死我的朋友!即使我粉身碎骨,也不能再看到朋友受你们这些曹兵的杀戮!” 宇文绪闻言,心中感动万分。他趁“僵尸鬼”这分神之际,猛然跃身而起,拼力挣脱了其扣住的手腕。 “僵尸鬼”大怒道:“宇文绪,你要反抗到底吗?难道你不知道反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条…蓦地,他双目顿炽盯着龙天扬,穷凶极恶地吼道:“好,我先杀了你,‘龙之子’!” 说时,“僵尸鬼”猛然用左手抽出宇文绪刚才插入他胸膛的长剑,疾步挺剑冲向龙天扬。 宇文绪见状,悚然大惊地呼道:“不好!快跑!‘龙之子’!” 龙天扬骤见敌人向他冲至,刚想挺剑上前迎敌,突觉浑身百骸如同散了架般的疼痛无力。他忍不住疼得“哇!”的一声,暗惊道:“不好!我动不了身了!这几日连续用‘云体风身’及‘空破山’之术用过头了!现在,动弹不得,怎么办!… 正在此时,“僵尸鬼”己冲至他面前高举长剑,作势欲劈,情势十分危急! 突然,“僵尸鬼”只觉握剑待劈的左手被人用手紧扣住了,动不得丝毫。他不禁侧首向后看去,惊诧不己地道:“啊!你……你怎么……” 阻止“僵尸鬼”之人正是曹军将领一一张辽。只见他横眉怒目的的怒喝道:“妖怪,你太过份了,亟相有令不杀‘龙之子’的,难道你要违抗军令吗?” 说时,张辽怒不可遏的袖出利剑,疾逾闪电的砍向“僵尸鬼”的脖颈。 “啪!”的一声,“僵尸鬼”的连盔头颅被张辽斩落于地。尸体亦“轰!”地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曹军们见状,齐欢呼道:“太好了!张将军砍掉妖怪的首级!” 龙天扬见张辽在间不容发的危急之时,挺身救了自己,不禁感激万分地注视着张辽,低呼道:“张辽将军……” 正在此时,突然,“僵尸鬼”的头颅从地上疾快无比的飞了起来,双目怒睁,巨口暴张,倏然飞至张辽的肩头,一口咬住其左肩。 张辽躲避不及,被其咬得声大叫不止。 众曹兵只惊得魂飞魄散,肝胆谷裂的齐呼道:“哇!这……这是怎么回事?脑袋被砍掉了,竟然还活着……” 龙天扬见状,担心低呼道:“张辽将军……” 只见张辽还是狂吼道:“死妖怪!你……” .突然,龙天扬失声惊呼道:“啊!首级和尸体都能动,真……真是怪事……” 但见他面前“僵尸鬼”的尸体正从地上骤然站起。同时,那咬在张辽左肩的头颅的双眼忽地逼视着龙天扬,奇事便发生了,那尸体倏地挡在龙天扬面前,左手挺剑向龙天扬头顶迅猛无比的砍下。 宇文绪见状,大惊失色的忙奔了过来,自“僵尸鬼”的身后拦腰将其紧紧抱住,边对龙天扬急急地道:“快……快逃!‘龙之子’!我来抱住他……” 龙天扬悚然大惊忙急急地道:“宇文绪!小心!” 话音未落,“僵尸鬼”倏地猛然将左手所握之剑插入自己的胸膛。“噗!”的一声,长剑将二人连刺在一块,剑身自宇文绪背后还透露出丈余长。 宇文绪只觉疼痛难忍,口中惊骇无比的喃喃自语道:“啊──!难道我被捅穿了吗……” 此时,“僵尸鬼”猛然将剑撤出,宇文绪大叫一声,重重地后倒于地,鲜血泪泅地自他胸前伤口中流出,染红了片沙土……旁边的龙天扬见状,嘶哑地惊呼道: “D阿! 宇文绪,你怎么样了?……” 说时,他奋力挣扎着用剑支撑着身子,怒视着“僵尸鬼”,陡然一股强烈的怒火涌上仓皇心头,他暗付道:“我的体力正在慢慢的恢复,对……我不能丧失信心,凤翔还需要我去救!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儿,我要杀死这伤害了我朋友的妖怪!” 想至此,龙天扬拼力双手挺剑向“僵尸鬼” 的腰腹刺去。 哪知,刚刺出不及二尺,“僵尸鬼”候地捡剑骤然向他头顶劈下,其势甚疾,令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暗叫“不好!”,但“僵尸鬼”身材高大,微一弯腰已够到他了,因此,要想避开已是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龙天扬忽觉面前剑影一闪,紧接着便是“档!“的锐耳的金属撞击之声,火星耀眼,令人目不能视。 只闻来人一声冷哼道:“哼!我可不能将‘龙之子’的性命交给你这畜牲!” 龙天扬忙转首向身后注目看去,不禁惊讶惊讶万分地道:“黄……黄老将军!” 来人正是黄忠,他注视着龙天扬,钦佩地微笑道:“‘龙之子’!你乃一名少年武功竞如此了得……危急之时,让老朽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说时,黄忠大喝一声,猛然用力将挡住“僵尸鬼”的长剑上抬,但令人惊讶的是,“僵尸鬼” 下压的长剑只是被他的长剑震得有些颤抖,而并未脱手或荡开。 黄忠见状,不禁满面惊疑之色的脱口 惊呼道:“啊!怎么会这样?这混蛋……居然能压住我这重逾千斤的大力!? ……” 龙天扬见状,遂抽身站起,扔掉手中长剑,暗惊道:“看来,我得运气……把最后的一点力量集中起来,只要一击最后的……就行了!” 想至此,他倏地将双手一圈,力贯双臂,陡然一挥右掌击向那正与黄忠拼力的“僵尸鬼”前胸,边厉声喝道:“你去死吧!‘僵尸鬼’!仙气发动!” 话音未落,只闻“轰隆”一声巨响,“僵尸鬼”己被龙天扬这凌厉威猛无比的一掌震得倒飞出四丈之外,他双脚甫一落地,即将他地上倒驰出一道深达半尺余深的长沟。 虽然如此,但奇怪的是“僵尸鬼”的尸体虽遭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巨力所击,却末被震碎或震倒。 黄忠惊讶万分地自语道:“啊!多厉害的发动术呀!可……可是奇怪,这家伙挨了这么大的力量所击竟还不死……这……” 龙天扬亦惊诧不已,突地,他感到浑身酸软疼痛已极,遂情不自禁的颓然坐在地上,暗付:“我的身体己经真正的毫无力气了,动弹不得。但是……我不能灰心……要坚持到底!不过,这‘僵尸鬼’也确实太厉害了,现在,已无力战败他了… …” 此刻,众曹兵也惊骇已极地齐惊道:“真是不可思议……连‘龙之子’都杀不死他……” 突然,黄忠急急地对龙天扬道:”龙之子’!你歇息一会,我来替你干掉这妖怪!” 说着,便手执长剑冲向“僵尸鬼”……忽地,有几名曹兵惊讶地齐呼道:“啊!那是谁?有一单骑从前方飞奔而来了!” 只见自他们对面的大道上如风驰电掣般的驰来一骑,马上之人手提大刀,威风凛凛。 张辽注目一看,遂惊讶地喃喃自语道:“啊!那……那武将难道是关……” 此刻,黄忠及即将奔至“僵尸鬼”身旁,突然,他只觉身旁凉风一掠而过,未等看清,身旁己豁然多了一骑,马上这人大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幻起一片刀影骤然向“僵尸鬼”拦腰斩去。 只听“砰!”的一声,“僵尸鬼”的尸体己被来人斩为两断。忽地,自他那斩断的上半身腹间滚出一拳头大小外贴一些让人难以看懂,像是符的心脏来。 那咬在张辽左肩的“僵尸鬼”的头颅见状,不禁魂飞魄散的大呼道:“啊!我……” 话未道完,只见其眼珠一翻天覆地,“轰!”然自张辽肩上骨碌碌地滚落在地。尸与首再也纹丝不动了。 众曹兵见状,皆满面惊骇,钦佩之色的齐呼道:“啊──!这人不是关羽吗? 真厉害,一下子就能将妖怪解决了!” 黄忠打量着眼前的提刀大将,喃喃地惊道:“多厉害的刀呀!这就是关羽吗?” 旁边的龙天扬注视着关羽,喜极而惊疑地低呼道:“这……这不是幻觉吧!关……关羽将军……这证明孔明已赶到了……太好了!” 话音末落,他只脑部一阵昏旋,接着便不省人事的倒于地上。 关羽扫视着地上“僵尸鬼”的尸首几眼,便向龙天扬走来,一瞥之下,不禁大惊。他见龙天扬纹丝不动的躺在地上,遂下马上前将其抱起放于鞍上,关切而喃喃地道:“天扬,这次让你真的受累了。你居然一人与敌奋战,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生命要比你所想象的更为重要吗?天扬,你的出现真的是我们刘军之福,不然……” 此刻,那静候在景山山顶的“五虎神”中的“白冥虎”正眺望着远方,心中暗喜道:“这次有我的‘僵尸鬼’出战,看来‘龙之子’与叛徒宇文绪的性命……嘿嘿……他们这次在所难逃了!” 他正傲然的狞笑时,突然,他一眼瞥见左手所握的“僵尸鬼”的原心正在进发缕缕的青烟。 “白冥虎”悚然大惊,面色骤变,嘴唇哆嗦着道:“啊!是……是关羽这家伙……我用‘通心术’看得出是关羽……他居然斩断了‘僵尸鬼’的‘符心脏’!这下可糟了!” 他身旁的“赤飞虎”闻言,不禁暗惊道:“居然能从‘僵尸鬼’手里生还…… 看来‘龙之子’真是幸运之人!” “白冥虎”扫视了“赤飞虎”他们四人一眼,垂头丧气地道:“我们还不下山吗?这次就饶过‘龙之子’……”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的恨恨离去,几人一行满怀着惊惶、烦恨的心情离开了山顶…… 【第二十五章援兵会合】 与此同时,关羽刚将龙天扬抱上马鞍。只见前面大道上尘烟滚滚,蹄声大作,人喊马嘶……关羽见状,不禁伸手捋须微笑着颌首不语。 众曹兵皆惊诧地议论道:“喂!快看,前面像有大批人马向我们驰来了,不知是何人……” “谁知道呢……啊!已经近前了……” 原来,这些人马正是急急赶来的刘军。只见刘备手执双股剑抖缰疾驰,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身旁三人紧随其后,他们是张飞、赵云冬梅。孔明却坐在一辆二马拉驰的马车上。只见他将右手中的羽扇向前一挥,急急命道:“快!保护‘龙之军师’!” 刘军们转眼即至曹军们阵前,众曹兵注目仔细一看,齐惊呼道:“啊!那…… 那是玄德的军队!张飞和赵云也来了……” 张辽亦注目凝视,口中惊万分地喃喃道:“这支大军是什么来头?难道就是刘备的援军吗?” 话音未落,旁边的关羽淡淡地道:“没错,张辽!孔明军师从江夏夏口刘琦处借得大军一万数千人,你自信能胜得了吗?” 张辽闻言,嗫嚅着惊疑地注视着关羽……心中暗付:“我们从襄阳长途跋涉,士兵们己筋疲力尽、疲惫不堪要是遇到少量的敌人还好,可现在遇上了刘备的援军,人数如此众多,而且关羽、张飞、赵云等猛将都在,这样一来,若真正交战,我方的胜算看来是非常渺小的。既然如此,我们撤军才是上策!” 想至此,张辽一勒马首,高声大呼道:“撤退快撤───!” 顿了顿,他转首向关羽沉声道:“关将军,就此别过,你所斩的妖怪,我也不知是何物,更不知是谁所派遣……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一决雌雄,告辞!”道罢,率军疾驰撤退而去。 关羽目视着他渐远的身影,不禁钦佩地叹道:“啊……真是条好汉!” 话音未落,只听已至身后的刘各急急地问道:“二弟,天扬怎么样?啊!他受伤了吗?” 赵云、冬梅等人皆关切地急问着……关羽用手扶着鞍上的龙天扬,沉沉地应道:“天扬他没什么事……不过,他的身体很虚弱!” 张飞遥望着那已逃出很远的曹军们,气得双目暴瞪,破口大骂道:“这些狗养的曹军,一见到我们来了就仓惶逃跑,真是些孬种!” 关羽忙喝止道:“翼德,别再骂了,反正他们已经撤走了。我们过去谢谢这位老英雄!” 说着,将马牵至黄忠眼前,对他深深一揖道:“这位英雄,多谢你救了天扬!” 旁边的刘备闻言,忙翻身下马惊喜地道:“啊!真的吗?是这位英雄救了‘龙之军师’?” 关羽颔首道:“是的,正是这位英雄救了天扬的!我来时亲眼所见……” 刘备忙趋步上前,拱手对黄忠道:“请问英雄尊姓大名?玄德在此代表‘龙之军师’多谢你了!” 黄忠忙还礼道:“原来是玄德公!敝人黄忠黄汉升,先前主公为荆州州牧景升公,后主公病殓,遂投奔长沙太守韩云大人……哦!不说这些了,还是先治疗伤员要紧!” 刘备微笑着对越云道:“子龙,你将宇文绪救上马鞍吧!他伤得重不重?” 赵云上前扶起受伤宇文绪,见其已昏迷过去,遂检查了一下伤势,沉沉地答道:“主公,宇文绪伤得很重,但无生命危险,你放心吧!” 刘备缓缓地点点头,轻“哦!”了一声。 此时,孔明下车走了过来,深沉地道:“天扬这次真是太贸然,万一……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之还好……我们都得救了。” 众人皆感动万分地注视着马鞍上那昏迷不醒的龙天扬,沉默不语……突然,刘备向黄忠及魏延问道:“二位将军,不知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如若方便的话,请上船一叙,顺便载送二位将军一程!” 黄忠、魏延对视一眼,遂点头道:“多谢玄德公,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备忙客气地道:“二位将军太客气了,说着,伸手作势请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的驰向汉津,遂陆续上了船,驶向长沙。 刘备吩咐士兵们摆酒设宴盛情款待黄忠、魏廷二人。大家杯来盏往,斛筹交错,尽情举杯畅谈。刘备与黄忠、魏延二人同食一桌。气氛其是热闹、融洽。忽地,黄忠双手作揖谦逊地道:“真不好意思,竟让玄德公专程送我二人回到长沙,在此,汉升就多谢了……” 刘备忙微笑着道:“哪里……黄老将军太客气了。能与将军相见,实属有缘,玄德深感荣幸。 况且今日黄老将军救了我军‘龙之军师’,玄德无以为报,只能借水酒一杯,略表谢意!来,干!” 黄忠闻言,忙客气他道:“今日能得遇玄德公,汉升自感福缘不浅。玄德公的威名我等早己如雷贯耳,钦佩之至。只是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好……咱们干!” 三人同举杯畅饮,谈笑风生……此刻,坐在船舱内的张飞与赵云、关羽、月英亦在饮酒聊天。 忽然,张飞侧首手指黄忠对赵云急急问道:“喂,赵云,你知道那老头是谁吗?好象叫什么黄……”赵云沉声道:“那是天扬救命恩人。” 张飞闻言,勃然大怒,手捶桌面大声道:“什么恩人?天扬他一人擅自出战,大为不妥,说什么是为了‘争取时间’!他根本没想到严重的后果,如果他有何三长两短,那我们就成了万人唾骂的懦夫、胆小鬼了!” 赵云低沉地道:“张将军,此言差矣。正如月英所言……我们如果全去迎敌的话,恐怕就不能和孔明军师准时会合了,天扬这么做,是出于一片苦心,为了大局着想才……” 话未道完,忽见月英自旁边走了过来,低低地道歉道:“对不起,张将军!因为,天扬独自一人前去迎敌的事,我早先知道却没告诉你们……请你不要责怪天扬……” 话音未落,张飞便气呼呼地道:“他那种妄作决断的做法能不让我生气吗?” 忽然,坐在张飞对面的关羽面色肃穆,沉沉地道:“行了,翼德!不必再责怪天扬了……我对天扬的做法也大为气恼,不过,他也是出于无奈,况且又是为了大哥……天扬才冒死单身与敌作战的,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他才对。” 张飞闻言,激动万分地道:“二哥!你以为我是存心要责怪他吗?正因天扬他在我军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才不能死,而且,我们与天扬还要并肩作战啊!” 众人皆感慨万千的颔首沉默不语……此刻,在另一艘高大、豪华、旌旗飘展的大船舱内,龙天扬与宇文绪静静地躺在榻上,榻旁坐着孔明、冬梅及小虎三人。 只见龙天扬的面部汗如雨下,冬梅手拿一条汗巾轻轻地为他擦拭着,神情异常悲恸。 孔明手执羽扇站了起来,他注视着那昏迷过去的龙天扬,心中说不清是悲、是忧、是喜……冬梅将汗巾在木盆中搓洗拧干,双目注视着孔明,悲恸而流泪地道: “孔明军师,我真得拿天扬没办法。他每次都信心十足地出战,可每次回来都伤痕累累。今日,他又是瞒着大家,一人与敌斯战……当时见到他这副模样,我真气得想杀了他。 可是一看到他还活着,我又很替他高兴……” 话未道完,冬梅己泣不成声,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顿了顿,她又悲痛地自责道:“我也是……是一个傻蛋。我为什么要为他担心,为他落泪呢?”孔明闻言,亦悲切地微闭双目沉沉地道:“冬梅,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心里其实比你更难过……不过,要改变这个乱世,就不可非议也必不可少的需要这种人,我坚信,天扬也一定会改变这个乱世的!” 忽然,冬梅擦泪低声道:“孔明军师,今天有一事……月英还未向你说吧,她可能是难以启齿,在此,我就代她告诉你吧……月英今天为了救被‘破凰’侵身的天扬,而不惜……不惜让玉体与之交合……”话未说完,她满面绯红,羞不自胜。 孔明闻言,却沉静地道:“这些并不重要,为了救身负拯救此乱世的天扬,这……算不上什么,我当时若在场,也会让她这么做,何况我在去夏口临行前,已对她交待了。我不但不会怪她,反而还敬佩她这种无私的牺牲精神,这可能也是上天交于我和她的‘使命’吧!”正说时,忽有士兵来报,说是船己抵达刘琦公子所辖的夏口港了。 孔明闻讯,遂传令全军下船,暂寄于刘琦公子处歇息。众刘军忙纷纷下船,往夏口而去。 【第二十六章运功疗伤】 江东吴国柴桑郡。 吴国是一个国富民强、土地肥沃、人口众多的国家。其主君孙权生得方颐大口、碧眼紫髯、身材雄伟、相貌其是威凛。是一个体恤百姓、爱护部下的贤明之君。 这日,孙权正在花园小亭里独自饮酒,兴酣之时,忽有士兵来报道:“主公,曹操已派兵攻下江陵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孙权未待他道完,便将已送于唇边的酒盅倏她放于石桌上,惊讶而冷沉地道: “啊……曹操己攻下了江陵!……那么他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吴国了。” 正说时,忽见自园内的青石路上疾步走来一位头裹青巾、短髯长眉,年约四旬之人。 孙权注视来人,深沉地道:“子敬,曹操攻下江陵之事,你已有耳闻了吧?众大臣是否正在讨论呢?” 来人正是孙权手下谋士鲁肃鲁子敬。只见他趋步上前躬身作揖道:“主公,曹操目前已攻下汇陵之事,我确己知晓,是的……大家正在议论这件事,不过,大半的大臣们认为应与曹操讲和……” 孙权闻言,颔首肃沉地道:“啊!也有道理,你对此有何看法呢?” 鲁肃思索瞬间,深沉地道:“属下认为……曹操他是个出尔反尔,阴险狡诈之人,与之讲和,他定会自食其言,江东要不多久就会被他独占的……因此,臣以为……应与刘备联手,共敌曹军,然后再设计取下荆州。” 孙权闻言,沉吟片刻,低沉地道:“与刘备联手?……这么说来,‘伏龙’和‘龙之子’都能为我所用了。子敬,你这个主意不错,我真想亲眼见见‘双龙’!!对了,你就以刘表新亡而去夏口 吊丧为名说服刘备他们,共御曹军……” 鲁肃庄严地道:“是,主公。” 道罢,他向孙权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孙权目送着鲁肃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不知‘双龙’将对吴国来说是凶还是吉呢?但愿他能给我吴国的臣民带来幸福……” 此时,从曹军追击下逃脱出来的刘军,正驻扎在荆州州牧刘表之长子刘琦所辖的夏口。江夏郡与东边的吴国相接,在此以前曾发生过荆州与吴之间的势力之争。 现在,刘备一行人在此一边恢复元气,一边准备着应付曹军对江夏的进攻。 在刘琦的议事厅内,众人围坐桌前,各扦己见,议论纷纷,共商御曹大计…… 只见刘备面色沉重,表情肃穆地向孔明问道:“孔明军师,你真的打算欲与吴国的孙权联手抗曹吗?” 孔明肃然起身,沉沉地道:“是的,主公! 因为,曹操攻陷江陵后必攻向吴国,由于江陵乃荆州水军训练之基地,而水军又可作攻吴之兵力,因此,他攻下江陵后,毫无非议的定挥兵江东,欲夺吴国,也许,现在吴国的孙权他们也正为此事而烦恼呢!” 话音未落,孔明对面的关羽忽地离椅而起冷沉地道:“正如孔明军师所讲…… 吴欲防备曹军来袭,唯有与我军联手方可高枕无忧,他们现在也一定有此打算,欲与我军联盟……” 突然,一直未语的刘琦插言道:“孔明军师,你既有此打算,那军师就可全权调动我刘琦的所有兵力。而且荆州乃是家父从祖辈手中继承之地,如今江陵失守,我则死后亦无颜面见家父,请孔明军师用我兵力全心的代我多杀一些占我领土的曹军吧!刘琦我在此恳求你及孔明军师了……” 说着,不禁激动地热泪盈眶,悲痛万分。 刘备见状,忙坚定地安慰道:“贤侄倒尽管放心,我一定替你将荆州等诸失地夺回!” 刘琦欣喜地拱手道:“多谢叔父!” 忽地,孔明沉沉地道:“你们不必太担心,我们即使不拜访吴国,他们也必然会在短期内派人来访我们的,到时候,天扬的大名──‘龙之子’将起很大的作用!” 刘备闻言,微笑着颌首道:“对!‘龙之军师’的大名现在已传遍了整个汉朝,几乎是家喻户晓童叟皆知了!” 孔明坚定地道:“主公说的对极了!为了得到吴国的相助,我们和‘吴’相商时,天扬的作用是必不可少的,起着关键的作用!” 顿了顿,孔明忽然迟疑地道:“不过……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 骤闻此言,刘备、关羽等众人齐惊诧地注视着他,急急地齐呼道:“什……什么事?” 孔明缓沉地道:“如果天扬他对此事置之不理的话,那此次的协商联盟之事将必败无疑。” 让他这么一说,众人亦有些担心,遂鸦雀无声,沉默不语……突然,坐在下首的冬梅猛然大声道:“有了!……我一定能让天扬关心这件事的……” 此刻,就在离此约有几十米远的一块草地上,龙天扬盘腿而坐,双目微闭,双手下垂,掌心向上,像是在运功调息。 蓦地,他猛然睁开双目,侧首向身后看去,只见冬梅自十几米的地方正姗姗走来。及至身前,冬梅对他低呼道:“天扬,原来你在这儿啦!孔明军师正叹气呢,说你又没参加会议。” 龙天扬站起身来,微笑道:“是吗?那太对不起了!” 冬梅淡淡地道:“算了,你的身体好了吗?” “多谢你对我的照顾和关心!我的身体己差不多康复了,现在我正用‘月氏之力’运气疗伤呢!” 冬梅闻言,惊诧地道:“什么?‘月氏之力’?那……那一定是从月英那儿学来的吧?” “也算不上是学的,不过,我的‘云体风身’之术变得比以前更厉害了。‘云体风身’之术能无限地发挥体力,而肉体却不变动,即‘消耗性’的法术,而‘月氏之力’是一种增强人的生命力的法术,它能让人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发挥活力,对了……这就是被称为‘生成性’的法术吧。若是没有这‘月氏之力’来疗伤,只怕施展‘云体风身’之术过度的我早己不在人世了!” 冬梅闻言,不禁惊骇道:“真厉害,你竞有这样的功夫,难怪你那日在汉津时能只身挡住曹军!” 龙天扬闻言,忙摆手急急地道:“唉!别提这事了,你不知道,当我刚醒来之时,就遭到了张飞的一顿怒斥……若不是他看到我身子弱,我想他当时一定会给我几拳的。不过,我现在正在反省………” 未待他道完,冬梅便杏眼圆睁,怒不可遏地道:“‘反省’……!你现在反省就完事了吗?难道你己忘记犯下了多少次这样的错误了吗?” 龙天扬急得满面通红,急急地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冬梅思索道:“喂!让我想一想,用什么法子来让你弥补这些过失……唉!让我听听你们‘龙国’的故事吧!” 龙天扬闻言,暗惊不己,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冬梅见状,嗅怪道:“你呀!嘴真紧!你那‘龙国’的情况连玄德大人你都不告诉……对你来说自己的国家是最不愿提及的事吧?哼!你这种人真难缠!” 龙天扬见她生气了,遂低低地安慰道:“冬梅,你别生气!要我说出……也行,不过,只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反正我是来自一千七百年的未来时代,说出这些你也不信……” 冬梅未待他道完,便提起拳头作势欲打,边急急地道:“别罗咳,快说!不然,我就赏给你一顿拳头。” 龙天扬忙退后一步,摆手道:“好……好,我说……” 沉吟瞬间,他仰首向天幽幽地道:“哦……是这么回事,一句话我们的‘龙国’是一个没有战争的和平之国,对了……每天都很详和、安静。我们家有三口人: 爸爸和妈妈每天要去上班,他们很勤劳。爸爸是一和蔼、慈祥的人。而妈妈既贤淑又漂亮,他很疼爱我。而邻居家的凤翔每天上学都来叫醒我。我们一块去上课。平时,还在一块玩耍……我们之间时情谊可深厚啦!自从妈妈去世后,她每天都来我家给我们做早餐。现在,我又想起了我妈妈,她是在我六岁那年去世的。妈妈去世后,我和爸爸很寂莫,我们常常干坐着,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有一次,一天早晨,风翔来到了我们家,她走至我床前,把我叫醒,微笑着说:‘快起来,早饭已经做好了!’像这样的事,我真是数不胜举,如果没有凤翔,我若想从丧母的悲痛中解脱出来的话,只怕得需很长的时间。说真的,凤翔开始做菜,那味道确实让人难以享受,而且米饭也很糊。不过真奇怪,我一点也不觉得难吃,相反,反而还觉得特别有味道,可能是她给予我的关怀太多的缘故吧!……啊!对不起,我讲的不是‘龙国’的有趣故事,而是成了我的身世之谈了。” 冬梅闻言,连连摇头道:“不……你讲的很好!不管你讲的是‘龙国’的什么事,我同样觉得新鲜、有趣!” 口中虽如此道,她心中却暗付:“对了……与其说想听听‘龙国’的情况,倒不如说更想了解凤翔的有关详情。可是,以前凤翔总是在天扬身边的而现在却…… 但我相信凤翔她也一定和天扬一样,非常想回到他们的‘龙国’去。这么说,他们的确和这乱世无关的,为了我和兄长,天扬和风翔才被卷进这乱世之中,而被分开的了!” 正在此时,只见他们身后的石路上走来一位手牵着小虎的老者及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 龙天扬骤闻有脚步声传,遂转身看去,不禁惊呼道:“啊!黄老将军!你和魏将军怎么过来了?” 来人正是黄忠、魏延及小虎三人。只见黄忠呵呵笑道:“龙之子’,我好不容易才在这儿找到你了,我昨天跟你说的与我和魏将军同去长沙的事,你考虑的怎样了?” 龙天扬闻言,忙拱手低沉地道:“黄老将军,恕我不能从命,因为,吴蜀即将联盟对抗曹军,我不能在这十分火急的关头而离开玄德大人他们,去你们的长沙,真的不好意思……” 黄忠摆摆手,微笑着道:“啊!没什么……我听孔明军师说,曹操想吞掉吴国,这样一来,吴国定会战败的。因为,他们岂是百万曹军的对手,但是,如若有玄德公众人及孔明军师与你‘龙之子’的联盟,那曹军就没有好果子吃了。你尽管去忙战事吧,不过,我可不能不管你的安危的,我要暂留在夏口。” 说着,黄忠转首对魏延问道:“魏将军,你有何打算?” 魏延一拱手,低沉地道:“我当然是伴随黄老将军左右了!” 龙天扬闻言,亦不能阻止他们,心中暗惊道:“历史上所说的黄忠并不是留在夏口这儿的呀!这……事实不是改变了历史吗?如此一来,不知长沙是否有事了?” 他正想着,冬梅至他身旁关切地道:“天扬!你的身体还未康复,我们回屋歇息吧!” 说着,她一手扶着天扬与众人一同走向卧与此同时,曹操正加紧改编曹军和荆州的水军。镇守汇陵的荆州士兵之中虽有不少人都对曹军抱仇恨之心,但是由于荆州主帅己投降曹操,因此,江陵亦全然被曹操所统治。但是,由于攻入江陵的部队是强大的“虎豹骑”,因此,荆州兵战死者虽然不是很多,但受伤者却比比皆是,为治疗负伤者,江陵城的军医们十分繁忙,几乎无一人空闲。 在哀痛、呻吟不断的病室里,伤员们皆痛苦的躺在榻上,等待着大夫给他们治伤上药,众人眼中尽流露出痛苦、企盼的目光。 大夫们往来穿梭,繁忙异常,忽然,有一位头扎葛巾,双目炯炯的中年大夫冲一名十四、五岁的俊朗少年沉声叫道:“周良,你快把我刚煎好的药端上来,我要给这位伤者换绷带。” 那少年朗声应道:“是,师父!” 说着,便快步走了过来,将手中药碗递与中年大夫。顿了顿,少年用手一指靠门边的一张病榻上所躺着的不断呻吟的伤者,急急地道:“师父,那边有个病人伤口化脓了,看他的伤势挺严重的,你是不是要……” 未待他道完,中年大夫沉声道:“好,我马上就来!”边说他边将榻上的伤者扶起,为他敷药换了绷带。 中年大夫用袖擦了一下额上流下的汗水,低低地埋怨道:“真累人,我怎么也忙不过来!” 突然,他侧首瞥见一位少女正为一名伤兵包扎臂上的伤口,那少女将这士兵的伤口包扎妥后,把他缓缓平放在榻上。蓦地,这少女回过头来,啊!她……她不就是被魏国举国上下尊奉为‘龙仙女’的黄凤翔吗?她为何会为伤兵包扎伤口呢? 只见她微笑着对榻上的伤兵说道:“好了,伤口已无大碍,你好好休息吧,要不了两天就会好的!” 那士兵激动已极地道:“多谢姑娘,这几天以来你一直细心地照顾我,我…… 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黄凤翔淡淡地一笑道:“不要客气,这些小事何足挂齿呢2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就行了!” 那士兵低低地道:“啊!真不好意思……那就麻烦姑娘给我倒碗水吧!” 黄凤翔微笑道:“好!我这就去……” 说着,便迈步向外走去……旁边,另一张病榻上的伤兵吃力地撑着身子,低低地请求道:“姑娘,请给我也倒碗水吧!” 黄凤翔不厌其烦地道:“好的:我马上就来了!” 众人目注着黄凤翔疾步而去的身影,纷纷议论道:“真让人不可思议……她可是龙娘娘呀!怎么会来到病房亲自端水、熬药呢?” “就是呀,龙娘娘可是丞相的上客啊!她怎的以这样的尊贵身份来伺候我们?” 众人惊叹不已,然而,那先前的中年大夫却不以为然,他注视着黄凤翔的背影,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其弟子周良亦淡淡地道:“师父,刚才那位姑娘只不过是来做帮手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他们都对她赞不绝口……” 中年大夫微笑着对他弟子道:“是吗?周良!恐怕你看走眼了,如果她是‘龙之女’的话………” 说至此,他面色骤然大变,惊讶万分地道:“不对呀,如果这样的话,那她不是自找麻烦吗?” 周良闻言,不禁满面惊骇之色的脱口呼道:“啊?” 只听中年大夫惊疑万分地喃喃自语道:“对‘龙之女’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如果让别人知道了,那她就无法预知未来了。既然是‘龙之女’,那她就可以自己用‘龙’的力量给伤员治病了,为什么她要来帮我呢?” 周良闻言,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结结巴巴地道:“师……师父!这么说来那……那‘龙之子’也该来了!” 中年大夫缓缓颔首道:“哦!应该是的!那‘龙之子’到底有多大的本领呢? 是否果真如传闻中那么厉害呢?我华佗倒要见识见识……” 此刻,在病房外的一口井旁,黄凤翔正使劲用桶自井内提出水来,她准备烧水给伤员喝。刚提了两桶,她已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她用丝帕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正提桶欲离之时,忽听有人在后高声叫道:“娘娘,原来你在这里呀!让我一顿好找……” 黄凤翔闻言,忙转首向后看去,不禁惊讶地道:“啊!原来是张辽将军呀!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正是张辽,他快步奔至井边,急急地道:“娘娘,你快回府去吧!亟相他很担心你呢!” 黄凤翔闻言,低沉地道:“对不起,张将军!我还想再呆一会儿,仍看我正准备给伤员们烧水喝呢!……” 未待她道完,张辽便急急地道:“可是……可是,你是‘龙之女’呀!你怎么可以做这些粗活呢?” 黄凤翔冷漠地道:“我知道了,张将军,我现在正想做一个‘守护神’所需要做的事去传播丞相仁义的威名!可是,我这个‘守护神’不但保护不了士兵们及百姓的生命,反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面前痛苦的死去……” 张辽闻言,不禁惊诧地注视着黄凤翔,说不出话来。 此刻,黄凤翔心中激奋万分,她暗付:“我既身为‘龙仙女’,魏国军民心目中的保护神,那就应全力庇护他们生活的康安、幸福……可是,却因我的无能而导致了无数的士兵、百姓在战乱中死去。但是,他们至死仍坚信着我这个‘保护神’的力量与智慧。他们愈是信任我,我愈觉得不安、惶恐……现在,我来照顾伤员,这不过是我想从这种不安中解脱出来的伪善做法,可是这点‘伪善’于罪恶深重的我又有什么意义呢?能抚平我那备受煎熬的心灵创伤吗?” 想着这些,黄凤翔心中愧疚、难受己极,忍不住禁的流出两行清泪。 突然,她双眉倒竖,杏眼怒瞪,神情激动地大呼道:“张将军,我不是战争的工具,我不能一直欺骗自己……如果你们再逼我的话,就杀了我吧!” 张辽闻言,惊然大惊……黄凤翔舒了一口气,稍稍平静了一下情绪,遂淡淡地道:“这些我会转达给丞相的。啊!还有,以后请你们别再阻拦我的意志,干涉我的自由……我要自由、无拘无束的自由……” 张辽吞吞吐吐地道:“这……这个,我…黄凤翔道罢,转身提起一桶水,静静地离去张辽目送着黄凤翔进入病房,心里暗道:“龙娘娘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刚才她所说的话我听起来怎么也觉得有很强的震慑力,说服力……真的意想不到身经百战的我竟在这短短的瞬间就被她所折服了!对了,我得将这情况告知于丞相!” 想至此,他遂疾步向城楼上走去,远远便看到曹操正手扶楼栏,双日出神的眺望着远方。 张辽轻轻地走到曹操身旁,低声道:“丞相,末将有事相告……” 曹操蓦然回首,惊诧地注视着张辽,沉沉地道:“张辽,是你呀!有何事只管说吧!” 张辽遂走近其身旁,附耳低声的对其窃窃私语……“道罢,张辽退至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曹操,观其有何反应。 只见曹操沉吟片刻,深沉地道:“是吗?娘娘是这么说的吗?果真如此,那我也没有办法了,随她去吧!” 顿了顿,曹操冷沉喃喃地道:“我如今对战争的罪恶感己完全抛诸于脑后了,因为,乱世之中若讲情义那真是太愚蠢了。譬如,刘备正是太爱百姓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长□坡丧命。正是由于他的妇人之仁才造成了这个乱世,他才是杀害百姓们的的元凶,因此,只有用武力才是唯一能平定这乱世的最有效的办法,我不否认自己有控制、篡夺这汉帝国的野心,但若有一天我真的能坐上龙座的话,我绝不会让人在我的统治下不听号令而割据一方的……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龙之女’的确不同凡人,她有着令我都钦佩不己的胆识,不过,她竟敢违抗我的命令,如若是其他人,现在就算她有十个脑袋只怕也保不住了,但对她我却有一种怜惜之情,不忍也不能杀掉她……” 张辽闻言,怒气难消地道:“可是……丞相!龙娘娘她做得有些过份了……而且,作为汉国的丞相、魏国的君主,你得有一些威望才行呀!” 曹操正欲答话,忽然,他注目城楼下面,惊喜地道:“张辽!你看……军队出发了!” 张辽闻言,忙趋步上前向楼下看去,只见司马懿、灵虚、“赤飞虎”等人正率大军斗志昂扬,雄赳赳,气昂昂地乘马出城。 张辽见状,不禁惊讶地向曹操问道:“丞相,那不是‘虎豹骑’吗?他们到哪儿去征战?” 曹操淡淡地笑道:“他们去攻打长沙。因为,司马懿听说长沙太守──韩云摩下大将黄忠救了‘龙之军师’,所以一气之下便向我进言,说有攻下长沙的必要。 我想这样也好,因为,一是长沙的韩云与玄德联合起来对付我军,那我军又与吴作战……这岂不是两面受敌吗?因此,我便应允他于今日率军攻打长沙……” 张辽颔首赞道:“哦!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先发制人’一定会将长沙夷为平地的!” 话音未落,曹操傲然地道:“这次出征讨伐长沙,司马懿只率了五百‘虎豹骑’,我当时曾对他说过,言及这点兵力可能太少了……” 话未道完,张辽便惊骇已极地大叫道:“啊!长沙可是荆州的南面重地呀!司马懿……司马懿他只率五百兵力就……就想攻下长沙?这……这!” 曹操冷沉地道:“‘五百人’的确是少了点,不过,这正可让我们看看司马懿超群的本领嘛!如果,他能以五百名士兵就攻下长沙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哦! 我相信他能攻下长沙的,因为,他不是人,而是一个神秘的、神通广大的‘鬼’! 他应该有能力完成任务的。张辽,你就静候佳音吧!走,我们下去喝几盅……” 说着,曹操一拍张辽的肩膀,二人缓缓地走下城楼…… 【第二十七章幻相出游】 此时,正如孔明所料,吴因已派使者鲁肃携礼前来探访驻扎在夏口的刘备。其名义上是来吊唁荆州州牧刘表的过世,而事实上却是借机来商讨抗曹之策。 刘琦盛情地接待了鲁肃,闲聊片刻,便请鲁肃与刘备相见,众人齐施礼见面后,刘备遂邀鲁肃入后堂饮酒。 刘备、孔明、龙天扬在旁相陪,几人边吃边谈,鲁肃遂将欲与刘备联手抗曹之事说了出来。众人闻言,皆沉思不语……半晌,孔明与刘备互视一眼,孔明才缓沉地道:“既是共除窃国奸贼,我家主公定倾力相助,鲁大夫你只管放心好了!” 刘备微笑着颔首道:“鲁大夫,你只管回去禀奏仲谋公,就说我刘备应允了他的请求,即日即遣人至贵国,请你放心吧:” 话音未落,忽然坐在西边的龙天扬起身拱手道:“鲁大夫,请让我也与你一同前往吧!” 鲁肃见状,惊喜至极地道:“啊:‘龙之军师’也想与我同行吗?这真难得,我可真是不辱使命了!” 四人皆欣喜不己,孔明忽地沉声向鲁肃问道:“鲁大夫,请问贵国的众臣们对此事有何意见呢?” 鲁肃闻言,沉声道:“说来惭愧,我东吴乃兵强马壮、兵精粮足,国富民安的泱泱大国……但主张降曹之人还占多半,为此,我家主公甚难决断,踌躇不决……” 孔明低沉地道:“是吗?我与曹操也交手数次,学到了一些经验,想必对贵国定有所用处的!” 鲁肃惊喜地道:“啊!那……那就多谢孔明军师了!对了,时候已不早了,我想:孔明军师,‘龙之子’我们是否就乘船前往江东呢?” 刘备闻言,起身沉声道;“鲁大夫,暂请歇息一会,我这就造人去备船送你们至江东!” 鲁肃遂拱手谦逊地道:“多谢玄德公!那敝人就暂且告退了!” 道罢,便转身至馆驿中歇息去了……刘备见鲁肃己去,遂注视着孔明低沉地问道:“孔明军师,你对东吴众臣主张降曹一事有何看法?” 孔明用扇轻拍着左掌,眺望远方,低低地答道:“无论如何,我也要促成孙权与我们的联盟。 吴若降曹,那我苦心设下的抗魏而三分天下之计就前功尽弃了。为此,我要亲自到吴回去一趟,一定要让他们参战!” 孔明与龙天扬齐拱手躬身道:“主公放心,我们一定不负所托,完成任务的… …” 刘备颔首、恋恋不舍地道:“好……你们就早些登船吧!” 孔明与龙天扬在刘备等人的送行下,来至渡口,正欲上船忽听身后有人急急喊道:“等一等,天扬……” 龙天扬闻言,遂回首向后看去,不禁脱口惊呼道:“咦!冬梅也跟着来了!” 正说时,冬梅已近身前,她骤闻此言不禁怒道:“怎么,天扬!你不让我去吗?” 龙天扬见她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忙吞吞吐吐地辩道:“没……没有事,我可没这么说啊!” 话音未落,他惊诧地打量着冬梅,低低地道:“冬梅,你怎么这身装束?全身武装的……” 末待他道完,冬梅猛然跨前两步用手指着他的鼻尖怒道:“笨瓜,你难道忘了曹操虽是我们的敌人,但东吴同样也是呀……到敌因去怎能不带武器呢?” 冬梅正待反驳,忽觉眼前人影一闪,忙注目看去,只见月英己至她身旁并伸手抓住她的左腕向后拉去。 她挣扎着惊呼道:“喂,月英,你要干什么?” 月英嗤嗤笑道:“看你这身打扮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走,换了衣服再跟他们一块去吴国也不迟呀!” 月英边说边拉着冬梅奔向内堂,进了房,月英抱出几件衣衫让冬梅换上。 冬梅膘了几眼那放在椅上的衣服,气呼呼地站着动也不动。 月英见状,低沉地解释道:“冬梅,别任性,快换好衣服!因为,你若穿着甲育,佩带长剑……会让人误会的,此次是为了与吴联盟共御曹军才去东吴的,所以,你一定得解下长剑,换上便装未待她道完,冬梅便嘟哝着道:“哼!这些破衣服一点都不好看,穿上去一定让人笑掉大牙的!” 月英从椅上拿起一衫─裙,微笑着:“谁说的……给自己点信心,我看你穿上这身衣服,一点也不会比凤翔差的。” 冬梅骤闻此言,惊喜地扫视着月英双手所捧的衣服,惊疑地道:“但……那衣服我能穿吗?” 月英嫣然一笑道:“来,试试看,你穿上它一定会更加漂亮的!” 冬梅忽地暗忖:“天扬一说起凤翔时,就是一副十分动情、思念的模样……我知道他十分想念凤翔,但凤翔现在身在魏国,他们不能相聚一起……而这次天扬他又要赴东吴抗曹,这一路非得有人照顾才行……既然如此,那我就穿上凤翔这身衣服来抚平他心灵的创伤,以免他会因太思念凤翔而分神,无心去对付曹军。” 想到这些,冬梅便接过月英手中凤翔的衣服在寝室内换了起来……此刻,众人在城外的夏口港心急如焚地等候着冬梅……张飞目不转睛地眺望着前面的大道,他搓着手,踱步着急地道:“怎么回事?冬梅这丫头到现在还不来。算了,再不等了,我替她去!” 话音未落,他身旁的关羽瞪了他一眼,冷沉地道:“好了,翼德!你不要说这些做不到的事,如果让你去了,那事情准糟!” 张飞闻言,虎着脸,气呼呼地站立─边。 突然,黄忠走至龙天扬面前微笑着道:“‘龙之军师’,干脆,坐在这船上陪我去长沙吧!” 张飞骤闻此言,怒不可遏地奔了过来急急地道:“喂!你这老头别乱添乱搞。” 龙天扬正欲答话,忽听前面的孔明惊喜地高呼道:“啊:她们终于来了,还来得及……” 龙天杨忙侧首注目看去,只见月英与冬梅共乘一马正疾驰而来。转眼间,二人己至众人面前。 二人跃身下马,只见冬梅手提一个包袱,上身穿一件绿色衣衫,下着一件漂亮的红色裙子。看上去显得较之平时更为俏丽动人、妖媚无比。 众人皆惊讶地注视着冬梅,龙天扬扫视了瞬间,惊诧地道:“冬梅,你穿的是凤翔的衣服吧!” 冬梅颔首道:“哦!我穿的是不是很难看?” 龙天扬急急摆手道:“不……你穿是得正合身,漂亮极了!” 刘备走了过来,亦微笑着赞道:“的确很好看,就像是凤翔回来了一样,是吧,天扬?” 龙天扬缓缓地点点头。 此时,孔明走了过来微笑着道:“天扬、冬梅我们上船吧!” 龙天扬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即三人便惜鲁肃相继登上船去,刘备等众人与他们挥手作别。 那巨大的布帆“呼啦啦”地迎风缓缓地升至杆顶,水手们遂划动船桨,船便缓缓启动了。江水被桨划动的“哗哗……”声骤然响起。 岸边,刘备目送着渐渐逝去的船影,他神情激动不己,口中喃喃自语道:“吴国……这次与‘吴’联盟抗曹,事关重大,这一切就只有拜托你了孔明,还有‘龙之子’!” 过了好大一会,刘备与众人始转身回城。 江陵城。 这几日曹操心神不宁,惶恐不安。他在担忧……担忧刘备会与孙权联手对抗他,于是,他遂召集文武百官共商攻吴大计。 曹操高坐于大堂之上,他威严冷峻地扫视着堂下众人。忽地,他将目光停注在坐在文臣列中最前面的苟或身上。 注视了瞬间,曹操低沉地问道:“苟总军师,你对我军攻吴一事有何高见呢?” 苟或闻言,忙站起躬身作揖恭敬地道:“丞相属下以为单以人数而论,我军占有十成必胜的把握。但若与‘吴’在长江上水战,那‘吴’则要胜我们一筹。而且,吴因水国都督可能是周瑜周公理。我听说其谋略不下于孔明,若周瑜与孔明联手相抗我军的话,那我就……就无必胜的把握了!” 曹操闻言,惊骇地沉声道:“我担心的也是怕他们联手对抗我军……但如果开战,那又不可避免地要与他们正面一决雌雄了:” 话音未落,忽见文臣之中闪出一年约三旬之人朗声对曹操拱手道:“丞相,此言差矣!” 众人遂惊诧万分的注目观之,只听曹操惊讶地问道:“哦!荀攸,你有何良策?但讲无妨…此人正是曹军军师荀或之侄荀攸。 只见他拱手沉声道:“丞相,微臣认为不需与他们正面接触就可将其一并消灭的。因为,吴国此时对我方也是十分惧怕的,而不敢轻易应战。其实,我们可对‘吴’当以劝降为上策,之后再与吴协力共讨刘备,我们对‘吴’许以分割荆州为代价,我想孙权一定会应允的。这样,先稳住‘吴’而灭了刘备,再吞并东吴,就容易得多了!” 话音甫落,曹操双手连拍,欣喜地赞道:“妙……妙计!好!荀攸,就依你之计,我即刻遣使者前往东吴……” 众人皆颌首赞许,连称“妙计”……可是,却有一人目’光漠然、神情冷淡。 他似乎对刚才之事不以为然,另有辟见。他就是曹操手下另一谋士贾诩。 曹操道声“散朝”之后,众人便相继离殿而去。 荀或正行间,突听身后有人急呼:“荀总军师,请留步!” 荀或遂转身停步看去,见是贾诩。 贾诩走至其身旁,低沉地道:“荀总军师……请问,你以为刚才令侄所言之计能否行通呢?” 荀或侧首冷沉地道:“贾诩,难道你有何更高明的见解吗?” 贾诩闻言,深沉地道:“这个……我想苟总军师料知到了吧!……不知孔明他如何行动,我只能为荀攸先生祈祷,但愿其计成功,啊,打扰荀总军师了。下官先行告退!” 道罢,遂对苟或深深一揖,转身而去。 荀或注视着贾诩渐去的背影,暗惊道:“贾诩果真比荀攸有远见他能看出孔明会说服吴,而联手抗曹的结果……此人的谋略可说与孔明相差不远。看来荀攸之计是全盘落空了,因为,他太低估孔明了,根本未料到其会联合东吴对付我们……” 不出四日,果真如苟或等人的预计般,孔明与龙天扬、冬梅一行人到达了吴国的柴桑郡……众人一下船,便有早己等候多时的吴军上前接待。众人将行李包裹搬上车后,遂坐马车驰向城内。 鲁肃坐在车尾,他微笑着对孔明等人道:“大家先请入驿馆歇息吧!我们早己准备好了,等着你们呢:” 孔明执扇拱手道:“那有劳子敬先生了!” 突然,龙天扬感叹道:“啊!真想不到我们所乘的船能在城墙下停泊……” 鲁肃闻言,自豪而兴奋地道:“龙之军师,你还未看到呢……我们吴国的水路就如陆地般方便……无论是进城的商人、百姓……还是军士都是坐船而来的。” 正说时,马车己驶进城内。未走出几丈远,龙天扬惊呼道:“哇!城里好热闹!” 只见城里那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叫买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茶楼酒店林立大道两边,整条衔看上去极其豪华……孔明、龙天扬、冬梅三人皆惊叹不已,赞叹不绝。 突然,鲁肃沉重地道:“吴国的确富强、兴旺,可是,这也是受了战乱的恩惠。” 龙天扬与冬梅闻言,皆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只见孔明肃穆的沉声道:“那是由于河北和中原地带战乱不息人们都向南逃亡所造成吴国现有的民富国强的殷实国力。” 鲁肃颔首道:“确实如此!这其中就有曹操与袁绍之战……自从董卓之乱以来,豪族贵臣之间为了权欲之争,数十年以来,以许昌为中心的中原地区一直混战不休。战争涂炭生灵,造成很多人背井离乡,逃到东吴和荆州……这其中有许多优秀的文人、工匠和商人……因此,吴国的人口骤然增加,生产力也随之发展提高了,因力亦突飞猛进、富强起来……而且,吴国此地气候宜人,与河北相比气候较为温和、水分充足,尤其是家桑生产己越来越快……还有,我们长江水上的贸易也是发达。 商人们西远至蜀,南至南蛮……生意经营得非常红火……” 孔明微笑着赞道:“东吴的确是土地肥沃、富饶美丽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 鲁肃深沉地道:“是啊:但正因如此,曹操才想将吴据为已有呢!” 正说时,众人已驰进衔中,百姓们遂分让两边齐羡慕地注视着众人。 那驾马车的士兵连连喝道:“请各位父老乡亲让一让……小心碰到马车!” 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注视着车内的众人,口中,喃喃地低呼道:“昭!这几人好象是当官的,看他们衣着华丽的模样一定是的……” 紧随马车后的士兵闻言,遂侧首注视着此人,低沉地道:“是何人与你无关… …不要在此乱讲!” 那中年胖子“嘿嘿”笑道:“你不要这么凶!看你这副狐假虎威的奴才相,也一定伴不上什么大身份的人……他们顶多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而已” 这士兵骤闻此言,气得面色铁青,遂口不遮拦地道:“你这乡巴佬竟敢污蔑我,你知道那坐在马车上手执羽扇的人是谁吗?他就是‘卧龙’先生,还有那位少年……” 话未道完,人群顿时如锅内的沸油般沸腾起来,人们皆争相挤了过来,纷纷惊讶万分地议论道:“啊!那坐在马车上的年青人竟是‘卧龙’先生……?” “什么?他就是‘卧龙’先生?就是那位以五千兵力大破十万曹军的孔明军师!” “啊!那位穿着怪异的少年就是‘龙之子’吧!那么年轻,真让人羡慕死了… …” “胡说,那么小怎么能找倒曹军猛将许褚呢?‘龙之子’一定是虎背熊腰、年青潇洒的壮小伙。可他分明是个十五六岁孩子呀!怎么可能………” 百姓们皆如潮水般疾涌而至,争先一路“龙之子”之风姿。众多拥挤喧闹的人流挡在马车四周,使得马车难以通行。 那几名紧随其后的士兵忙大声齐叱道:“你们干什么?快闪开路让马车过去… …” 车旁几名俏丽动人的少女双目紧盯着车内的龙天扬,羡慕地小声议论道:“呀!这英俊、潇洒地少年就是‘龙之子’呀!啧啧……真让人羡慕………” “可不是吗,这么年轻、英俊……” 孔明见状,微笑着对龙天扬小声.道:“天扬,你好象很得到这些姑娘的欢心嘛!” 龙天扬闻言,窘得满面通红,吞吞吐吐地道:“哪……哪里呀……孔明军师,你不要取笑我了!” 旁边的冬梅见状,暗骂道:“混蛋!这有什么可羞得?看他那脸……简直比关将军的脸还要红!真是没出息……” 坐在车尾的鲁肃忽地钦佩地道:“‘龙之子’的武勇因吴国军民中早象神话般地传开了,家喻户晓,童叟皆知,就如神龙降世般让人惊叹不已。可是……可是眼前这路却无法通过了!” 孔明闻言,暗忖道:“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因为,这也是发动吴国联盟抗曹的一种重要手段。由于,吴国军民对天扬崇敬叹服不己,这样就能增添孙权对天扬的信服心。如此,他就会应允联盟抗曹了!” 在众人的努力下,马车好不容易驶出街道驰至吴国接待外使的馆驿门前。众人遂搬下行李,下了车,在鲁肃的安排下进了馆驿。 鲁肃将孔明等三人安排妥当,遂拱手朗声道:“那么今天就请三位在馆驿好好歇息,明日再去参见我家主公吧!” 说时,他又转首看了身后守护在大门两边的士兵一眼,低沉地道:“孔明军师,为了你们的安全,请允许我们设兵守卫大门,你们外出之时,他们就可以当向导……” 话音未落,那四名守卫在门边的士兵齐拱手朗声道:“各位有何吩咐,只叫我们一声就行!” 孔明见状,遂手执羽扇深深一揖,低沉地道:“你们真的是用心良苦呀!那我在此就多谢了!” 鲁肃一拱手,沉沉地道:“那么,各位就歇息吧!我不打扰了,告辞:” 道罢,便退出房门转身而去。 鲁肃刚离开大门,冬梅便气恼地道:“鲁肃这家伙竟派士兵守卫在门外,这不是监视、软禁我们吗?” 孔明闻言,对冬梅沉声道:“我和天扬出门不太方便,你应该没事的!不过,你这装束太显眼了。如若不出去,就换一套吧!” 冬梅颔首道:“哦!是要换一下。刚才在街上我就怕百姓们把我当成了‘龙之女’!啊!对了,临行前月英还帮我准备了一个装衣服的大箱子,我来挑一套……” 说着,她便喜滋滋地走到一个朱红色的大木箱旁,正欲用手打开箱盖,忽听里面有“呼呼”地异响声,遂弯腰侧耳细听。 孔明与龙天扬见状,遂惊讶地走了过来。龙天扬正欲说话,冬梅忙用食指挡在唇前,轻声道:“别吵,边里面有声音……” 龙天扬闻言,猛然掀开箱盖,注目向箱内看去,一见之下,不禁失声惊呼道: “啊!怎么小虎!” 孔明、冬梅亦满面惊讶之色,惊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从箱内豁然站起一人,细观之,却是小虎。 只见小虎打了个呵欠,伸了一下懒腰,揉着眼惊疑地道:“啊!天……天已经亮了吗?这……这是哪里?难道到了东吴?” 说着,他自箱内走了出来,怯怯地似是做贼般的扫视着孔明众人。隔了片刻,他发现众人面色阴沉,似是不悦……遂尴尬地揉卷着衣角,低低地道:“对……对不起……让你们生气了!” 话音未落,冬梅便如决堤的江水般急急地怒道:“小虎,这还是道歉所能解决的问题,我们来东吴可不是游山玩水的,你知道你这么做将给带来……” 未持他道完,龙天扬在一旁阻止道:“算了,冬梅!小虎他还是孩子呢!你别再说他了!” 冬梅急急地道:“可……可是,我们在这儿也未必安全呀!” 龙天扬深沉地道:“在这个乱世里,哪里也不安全的,都是如此!而且,对于己没有一个亲人的小虎来说,我们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冬梅骤闻此言,不禁悲哀地垂首不语……小虎见状,难过地低声道:“对不起,龙哥哥!我只想着能和你在一起,因此,便……” 龙天扬笑笑道:“没什么……谁也没真的生气呀!” 小虎闻言,感激万分地注视着龙天扬,目中情不自禁地流出两行清泪。 龙天扬用袖帮他将泪擦干,遂安慰着、微笑道:“小虎,别流泪了!走,难得来东吴一次,我们去逛街吧!” 小虎闻言,大喜道:“好呀……” 冬梅听龙天扬如此道,遂怒不可遏地走至其面前气势汹汹地道:“天扬,你说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刚才在街上你所引起的百姓们的骚动吗?他们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的情景,我还心有余悸……” 龙天扬思索片刻,伸起右手大拇指微笑道:“你放心吧!‘龙之子’本领非凡,这些事交给我,我自有妙计!” 冬梅、孔明闻言,惊讶不己地面面相舰……不知其有何计策……在柴桑城内的一条人声鼎沸,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人们在街上买卖逛游一密集拥挤的人流中突然有人惊呼道:“唉!快看啊!” 从人循声看去,只见双惊呼的中年人对面的路口处,正有三人缓缓走来。 只见那三人:二女一男孩,其中一人正是冬梅,那男孩便是小虎。而那所剩女子则是一位身材苗条、鼻若悬胆、柳眉杏眼、玉齿樱口的绝世佳人! 众人皆注目观之,不禁咋舌惊叹纷纷:“呀,真漂亮……简直如仙女下凡……” “可不是吗!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子真是机会难寻呀!” “我们柴桑郡何时有这样貌美的美人呢?我怎的不知道?” 只见冬梅不屑地向她身旁的美貌少女撇嘴低声道:“我以为你有什么妙计呢? 原来不就是换了一身女装吗?” 那美貌少女闻言,气恼地轻声道:“太过分了!你居然这样贬低我的妙计…… 你以为很容易装扮成我现在的模样呀!其实,我是运用了‘云体风身’之术才变成的……因为,人的脸上都布满了表情筋,而‘云体风身’之术正是可以运用这些表情筋将我的脸转变成女人相的。同时,‘云体风身’术又将我原先的骨脉筋变成女人的体形。这就是我的秘术!” 冬梅哼了一口,不屑地道:“哼:天扬,你少臭美了……我知道你是男人,别再用女人腔了!” 那美貌少女正是龙天扬所化成的。她见冬梅面露愠色,心中不也以为然……龙天扬掏一些铜钱为小虎买了一些精美的玩物和食物,然后,又带着他自整个衔内逛了一圈……三人皆觉得心情愉快无比,烦恼顿失……小虎高兴地笑逐颜开,眉开眼笑……龙天扬见状,微笑道:“看来大家好象都很开心,确实不枉此行……” 冬梅颔首答道:“是啊!自从焦览死后,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小虎这么开心!” 龙天扬闻言,不禁略带悲恸地感叹道:“果然……小虎如果要是忘了焦览之死的话,那他就会更开心的!” 正说时,忽听那正喜气洋洋拄前欢跑的小虎叫道:“龙哥哥、冬梅姐姐快来呀!这里还有耍蛇的呢!可有趣,可惊人……呀哟!” 还未道完,小虎不小心一下撞到一身材高大、长相凶恶的壮汉身上。他不禁惊叫一声,遂注目看时,只见这壮汉身旁还站着五六个身材同样高壮的彪形大汉。 只见那被小虎所撞的凶恶壮汉而色阴狠、双目怒瞪地向小虎凶狠地骂道:“小鬼,你他妈的眼睛瞎了?怎的不看一眼就向老子身上撞来?” 小虎见状,不禁吓得倒退三步,惊恐万状地仰视着这壮汉,不知该如何办…… 不远处的龙天扬与冬梅见状,齐惊呼道:“坏了!”说时,二人侵奔了过来。龙天扬走至那凶恶壮汉身前拢袖低声道:“不好意思,请这位壮士原谅……他还是个小孩,不懂礼数,冒犯壮士,还请多多包涵……” 这凶恶壮汉骤见有二位貌若天仙的少女奔了过来,一双牛眼不禁欲火顿炽,瞪得快要夺眶而出,他连连咽了几口上漾的口水,喉咙里随之发出“咕噜噜”的吞水声,喉结不住的颤动、滚动着…他贪婪地盯着龙天扬那高高隆起的胸脯,色迷迷地道:“要我原谅这小鬼也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嘿……那就是让你们两个大美人去陪咱兄弟喝一盅。怎么样?” 龙天扬闻言,羞赧地道:“我……我……” 此刻,就在那些围观的百姓中,却有三人与众不同:他们气宇轩昂,隐约中自透出一股慑人的威力。只见站在最前面是一位衣着华丽,俏丽万分的少女。她身后的两名男子,其中一位:是个金冠束发,身高八尺。虎目剑眉,神情威冷的年青人。 另一位则是峨冠博带,英俊酒脱、直鼻阔口,年约三旬的年青人。 只见那金冠束发的年青人注视着圈内那几名身材高大,相貌凶恶的壮汉,口中冷冷地道:“哼!这些山越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于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城里来胡作非为!……” 此时,圈内那高大凶恶的壮汉淫笑着对龙天扬道:“怎么样?姑娘!你想好了没有?如若你不愿意地话,嘿嘿……那我们就有法子治这个小鬼了,我会让他很痛苦地死去……我看,你们还是早些陪陪我吧!我可急不可耐了!” 说着,他便伸手向龙天扬的下巴托去。龙天扬向后疾退两步,向冬梅小声问道:“怎么办?冬梅!” 冬悔恨恨地低声道:“把他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收拾掉!” 龙天扬闻言,故意戏谑道:“可是,我是一个弱女子呀……这事我看就交给你了!” 冬梅被他气得哭笑不得。龙天扬道完,刚欲转身逃去,那凶恶的壮汉忽地一把将他揽在怀中,淫笑道:“美人,别走呀!陪咱兄弟玩玩吧!” 正在此时,忽有一条人影自圈外腾身跃到那壮汉面前,厉声怒叱道:“住手! 你这狂徒,不许在我眼前无法无天,快放下这姑娘,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凶恶的壮汉放下手中的龙天扬,转身向后看去,不禁哑然大笑道:“哈哈… …又送来了一位大美人,兄弟!看来咱们今日艳福不浅呀!” 那几名壮汉闻言,不禁齐大笑不止。 这挺身而出的少女正是人群中那衣着华丽的女子。她身后的那位金冠束发的年青男子见状,摇头低叹道:“唉!她是太好逞能了!不过,这些家伙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正说时,只见那凶恶的壮汉己跨前两步伸手拍向这少女的右肩,边淫笑道:“姑娘,你来与我玩玩也行……啧帻……啊!这皮肤好白呀!这奶子也一定很大很柔……哎呀!” 他正污言秽语地说着,忽然陡觉眼前掌影一闪,他的两边脸庞己“□□啪啪” 地被连掴了七八个耳光。他不禁疼得大叫起来。 捂着脸,这家伙正欲还击,可为时己晚,只见这少女倏然如闪电般向他咽喉腾空踢出一脚,其势快疾令人目不暇接! 只听“咚”地一声,那家伙如果水牛般高大肥胖的身体己被少女踢出三丈之外,摔在地上痛嗥不已,口中且接连狂喷几口鲜血……那少女自半空落下身来,稳稳地站于地上怒视着那几名面色惊惶地山越之人,高声怒骂道:“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有种的话就上来与本小姐比试比试吧!” 那围观的百姓见状,不禁惊讶地议论道:“这姑娘真厉害,她竟能将那比她几乎高大一倍的山越人打倒在地……“哦!真的很厉害,我根本没看出她是如何出手的,那家伙便倒在地上疼叫不已……” 突然,一名年青体大的山越人猛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拳击向那少女的头部,边怒骂道:“别小看老子,臭丫头!” 少女待他拳及至头部之时,骤然将头右闪,同时,闪电般伸手扣住其伸来的手腕,并扬起右腿以雷霆万钩之力勾踢其脖劲。 只听“呃”的一声骨折声骤响起,那家伙的颈骨己被少女用脚勾踢断了。他那肥大的脑袋已耷拉垂下,口中鲜血□□流出。“轰”的一声,那高大的身躯便砸落于地,顿时,尘土扬起……另外几名山越人见他惨死于少女之手,遂相视一眼,如恶狼般齐向少女扑至。 少女面色一沉,杏眼圆睁,毫无惧色的沉着应战。拳掌交错、腿影重重……几个照面之后,这四五名山越人皆全被少女打翻在地,惨叫不止。 龙天扬见状,遂掩口低声道:“这姑娘,好凶呀!简直跟冬梅不相上下……” 冬梅闻言,愠道:“你这家伙,又在说我的坏话,小心我赏给你一顿拳头……” 龙天扬正欲答话,忽地“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原来,他被先前那为少女所伤的凶恶壮汉的双手紧紧扼住了颈脖。 只见那凶恶的壮汉恶狠狠地对少女道:“站着别动,再动一下我就拧断这臭丫头的脖子:” 说着,他双手一使劲,龙天扬便疼得“啊” 的一声大叫起来。 少女气得粉面通红、柳眉倒坚,恨恨地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只会挟持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算什么男子汉,有种的话就放下姑娘与我较量较量!” 凶恶的壮汉一撇嘴,冷笑道:“臭丫头,你以为我就那么傻……啊!” 这家伙正说时,只见龙天扬衣衫骤然鼓起,无风自动,他正惊讶之时,只觉身子被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力向后震倒……他一声惊叫,同时,身子己如离弦之箭般向后倒飞出五六丈远,“砰”地一声重重地坠倒于地,痛得他如杀猪般“嗽嗽”大叫起来,鲜血自他口中急涌狂喷而出。 那少女惊骇无比地道:“啊!这家伙……怎么突然倒飞了出去?这……” 人群中那金冠束发的年青人见状,亦不禁惊讶地喃喃低呼道:“这……壮汉是被强猛之极的‘发劲术’所震飞的。那将他震飞之人就是被他所挟持的少女……那少女……是何人呢?” 围观的众人皆面面相觑,纷纷惊叹道:“呀!真了不得……这两位姑娘……啧啧……真是厉害,竟能将这群高大凶猛的山越人在眨眼间全打倒。” “是呀!看上去她们的年龄都不大,可是都这么厉害……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让人难以相信。” 从人正纷纷惊叹之时,忽见自街头奔来几名吴兵,他们边跑边大吼道:“闪开……发生什么事了?……” 圈内的龙天与冬梅见状面面相觑、面露愠色……忽见龙天扬皱着眉头,低声怒道:“真可恶! 这些爱管闲事的吴兵过来了……” 顿了顿,他向冬梅轻轻地道:“喂!冬梅,我们快走吧,不然,被他们窥破了身份可就麻烦了!” 冬梅颔首赞许,龙天扬遂拉着小虎三人冲出人群疾奔而去……他们刚走,那儿名吴兵就奔了过来,这几人看了地上或死或伤的几名山越人几眼,然后,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大喝道:“刚才打架的人呢?怎的不见了?……” 话音未落,突然那金冠束发的年青人自人群中闪出走至先前与山越众人交手的少女身旁,向众士兵扫视了一眼,然后注视着地上有一名正在痛苦呻吟的山越人,遂淡淡地道:“就是这个家伙与人闹事打架……” 众人闻言,齐惊讶地注目向此人看去,一见之下遂惊惶地齐单腿跪地,拱手恭声道:“原来是甘将军和公主在此,小的有眼无珠未能及早认出……还请您们恕罪!” 只见那被称为“公主”的少女向众士兵一挥手,低沉地道:“哦!你们起来吧!将这被打死之人的尸首抬走……” 众士兵遂应了一声,急忙各行其是去了……围观的从人见状,不禁惊讶万分地齐注视着少女,纷纷议论道:“啊!这少女原来是公主呀!是仲谋公的妹妹……真的未看出……” “那么那站在她旁边的就是甘宁将军……真的好高大、好威风……” 突然,少女向正朝她缓缓走来,峨冠博带的年青人沉声道:“喂,陆逊,刚才那位将扼住她脖子的山越壮汉震飞在地的姑娘的武功真的很厉害! 你给我查查她是何人?及其来路……好!就这么说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道罢,少女便转身独自离去……甘宁见状,遂苦笑着对身旁那被称为“陆逊” 之人道:“陆逊,这次爱管闲事的公主又扔下了这个烂摊子让你来收拾,看来,你又有得忙了!” 只见陆逊用指揉着鼻尖,似在沉思……沉吟瞬间,他喃喃地低声道:“谁能有这般身手呢?那强烈巨大无匹的‘发劲术’……难道是‘龙之军师’?哦……一定是他!” 甘宁闻言,惊骇己极的惊呼道:“陆逊,你说那姑娘是‘龙之军师’?这…… 这可能吗?” 陆逊淡淡一笑,沉声道:“甘将军,难道还有姑娘长喉结?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个被山越壮汉扼住脖子的姑娘喉间有明显隆起的喉结,因而,我断定她一定不是女子……而且,她与‘龙之子’年龄相若,还有……他那凌厉威猛无匹的‘发劲术’也只有‘龙之军师’才具有的……我不用去查了,他明天一定自然会在公主及我们众人面前现身的……走,我们回去吧!” 说着,陆逊便抬腿而行。甘宁亦紧随其后…甘宁在后惊讶、钦佩地注视着陆逊的背影,心中暗付:“这陆逊真的不容小觑……他在瞬间的一瞥之下便看出了‘龙之军师’的真实身份,他的洞察力及眼光确实厉害非常,以他这些超人的天份,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第二十八章舌战群儒】 次日,孔明、龙天扬、冬梅三人便上殿参见吴主孙权──在建筑雄伟、金碧辉煌、装饰华丽的殿堂里,吴主孙权端坐于龙椅之上,神态威严,文武百官分坐两边,神情傲然……孔明三人缓缓走上前来,孙权微笑着赐坐。 三人道谢后,遂不慌不忙、极有风度地落坐。 孙权见孔明三人丰神飘洒、器守轩昂,遂不禁微笑着顿首暗赞不已……凝视瞬间,孙权沉声道:“我就是吴主孙权!孔明先生受邀远道而来柴桑,真是太辛苦了………” 孔明闻言,遂起身执扇拱手道:“仲谋公,我是为了玄德公和东吴基业的安宁而来……纵然有千辛万苦,我也在所不辞!”孙权闻言,不禁欣喜地道:“哦!太好了!难得先生一片苦心!” 此时,坐在堂下文臣队列中之人却是一位女子!啊!正是昨天在街上勇斗众山越狂徒的那位公主! 只见她听到其兄──孙权与孔明的一番交谈后,不禁无精打采的轻声叹道:“哎……真没意思由于在大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她不便说出声来,但她心中却失望地暗道:“唉!真没劲……害得我特意上殿来,本想见他诸葛孔明能如何逞口舌之利斗败我东吴众人呢?原来,他却只会说这些无聊的客套话,真是扫兴! 他那‘卧龙’的智慧和风姿怎的不见了呢?看来还是回到曲阿去玩吧!” 突然,她认出了坐在对面客们的冬梅,心中遂暗惊不己:“啊!这不是昨天我在街上看到的那位姑娘吗?她虽然换了衣服,化了淡妆……但我还是能认出她的! 没错!就是她……既然她在场,那么,昨天用‘发劲术’将那山越壮汉震飞的姑娘也一定在附近……” 想至此,她遂注目向对面的冬梅附近扫视着此刻,坐在冬梅旁边的龙天扬骤见孙权之妹──仁孝公主双目扫向己边,心中不由暗惊道:“糟了!昨天替我解围的那位少女,原来就是吴国的公主呀!……看来冬梅已被她认出了,不过,我己现出了原来的男子之身,说不准她会认不出我的!” 就在此时,忽听堂上的孙权语带悲切的低沉地道:“孔明先生,我已被你那发自肺腑的真诚之言,所深深感动了!不过,我也得告诉你一件让我踌躇难决的事… …前几日,曹操遣使者送来檄文,文中说……” 末待他道完,孔明便接续道:“文中说:让吴与魏修好,速讨玄德公……愿与东吴双分荆州! 对吗?仲谋公?” 孙权倍堂下众人闻言,全神情惊诧地注视着孔明,面面相觑……孙权见状,不禁面现羞愧之色,只觉得无地自容,面上火辣辣地……心中说不出是酸,还是苦… …他不由暗暗自责道:“我真的没有骨气……孔明不仅能猜出了檄文中的内容,而且连我欲与‘魏’联合速讨玄德的计策亦看破了……本来,我想试试孔明他如何看待曹操的,不料,一切皆被他看破了……但是,他并没有责怪我!愈是这样,我愈觉得愧疚不己……心中难安……” 与此同时,堂下的龙天扬钦佩地注视着孔明,暗道:“孔明,你真的很了不起!……甫一谈话双方便开始斗智了。不过,吴国的大臣们大半都有降曹之意,论战,如果不改变众臣降曹的意愿的话,那战胜曹操是不可能的!因此说眼前的斗智是一场不动刀枪的激战……其胜败是至关重要的,直接能影响到历史上三国存亡的关键!因为,一旦促成吴魏联盟征讨玄德大人的话,那历史上就不会有‘三国’了!” 这时忽见孙权向孔胆沉声问道:“孔明先生,请问你对东吴与魏之间是战或降呢?” 众人闻言,皆面色沉重而肃穆地注视着孔明,急待他的答话……吴国众臣谁都知道孔明说出的结果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同样,对孔明来说亦是有能扭转乾坤的重要性……故而,众人皆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孔明……孔明沉思片刻,倏地抬首凝视着孙权铿锵有力地决定道:“仲谋公,我想……我想贵国一定要与曹操决一死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江东!” 鄱阳湖──吴军水军训练场──在此统领吴军水军之人正是吴国众人乃至吴主孙权敬重有加的周瑜周公理。其人姿质风流、仪容秀丽;更有料事如神之聪慧、智谋过人。现正受吴主孙权之托在此练兵。 这一日,周瑜正在厅内饮酒,兴酣之时,忽有士兵来报:“周将军,属下己探得刘军之军师孔明己于昨日至我江东……” 不待那士兵道完,周瑜便一挥手冷沉地道:“好了,我知道啦!你退下吧!” 待那士兵退出后,周瑜不禁托腮沉思道:“孔明既己来到东吴,那他……他一定在耍尽口舌之能企图说服我主,打算让吴与曹操开战!我主还年轻,血气方刚,难保不被孔明所利用!不行,我得于今夜及早赶回去力劝我主……” 想至此,周瑜心急如焚,恨不能长出双翅立时飞到柴桑。于是,他便交待好些事务,遂乘马疾驰往柴桑……此时,在东吴柴桑孙权的皇宫大殿内,孔明与孙骠还正在讨论战事……当孔明说出“东吴与魏国之间只能决一死战而不能降”之时,孙权便急急地道:“孔明先生,你说东吴与魏只有决一死战才能保住江东?” 孔胆拱手沉声道:“是的:仲谋公!只能这样……”孔明正说时,突然,自文臣队列中挺身站出一位长须雪鬓,双目炯炯的老者,众之齐视之,乃东吴长史张昭张子布。 只见张昭拱手傲然地对孔明阻道:“孔明先生,且慢……我有一个疑问想请先生。” 孔明闻言,微笑不语……龙天扬与冬梅见状,不禁暗惊……堂上孙权向张昭微一颔首,低沉地道:“子布,你有何疑问?说来听听……” 张如忙拱手躬身道:“是,主公!” 道罢,便转身对孔明讥笑道:“孔明先生,久闻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仲、乐毅!乃是经天纬地之才,可是,自从你担任刘军军师以来,玄德公却一败再败,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投夏口……无容身之地。如今,你作为一个败军军师的身份能有何资格力劝‘吴’对‘魏’开战呢?真是不可,思议!” 坐在张昭旁边的鲁肃闻言,不由暗惊道:“张昭是吴国杰出的辩论家,不驳倒他主公就不会下决心抗曹的!现在,就看你孔明如何应付了!” 只见孔明哑然而笑道:“张长史,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败走’也是兵法中的一计,何况在当时的情况下,‘败走’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在当时,面对曹军百万的追击……玄德公只有五千人马,而且,刚继承荆州州牧之职的刘宗对曹操又屈膝投降,因此,我主更是孤立无援……还有十几万的百姓相随,故而,原先我们欲前柱江陵整备军队的计划,也因行动迟缓而放弃了。在这种在平原上无丝毫藏身之处,另有众多百姓相随的情况下,遇到曹军‘走’不正是上策吗?张长史如在当时,也问你有何良策可保我主无事?” 张昭听罢,急得张口结舌道:“这……这个……” 忽一人站起朗声道:“孔明先生,我有一问:能带领黎明百姓随军,这实在很佩服玄德公这仁德之心。可是,许多百姓却因此而丧命,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众人齐观之,见问话之人乃东吴会稽郡郡吏虞翻。 孔明闻言,沉声答道:“确实如此……在常人眼里我们携民行军是很愚蠢的行为。可是,这只是小人的眼光……”虞翻骤闻此言,不禁失声惊呼道:“小……小人?” 孔明铿锵有力地道:“不错!因为,战争中曹军涂炭生灵,百姓们知我家主公仁德恭厚是万人的希望,所以冒死跟随……很多人牺牲了这是事实,可是,生者却继承了死者的遗志……这就是力量薄弱的玄德公敢与拥有雄兵成城的曹操对抗、支持刘军军心的精神支柱!而你只看到牺牲而看不到牺之大义,这才是真正的本未倒置。只知‘牺牲’而不知大义,这不正是小人之举吗?”孔明一席话驳得虞翻膛目结舌、哑口无言。 突然,虞翻身旁站起一人傲然冷笑道:“孔明先生,你好一张伶牙俐齿……我薛综对刚才先生所言,实有不解……玄德公历尽艰阻,为何要让我东吴也陷入战祸之中呢?今曹公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之地,人皆归之。而玄德公不识时务,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怎有不败之理?这尚且罢了,却遣你来吴存心让我东吴卷入战祸之中,你到底有何居心?” 孔明闻言,冷沉地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以为是……而你却根本没想到只因时间、场所不同,可东吴所临处境的本质与玄德公在事实上并无二样……” 话未道完,薛综已满面惊诧之色。他吞吞吐吐地惊呼道:“啊!什么?你说东吴与玄德的处境一样?” 孔明神情激昂地大声道:“请你仔细想一想,为何百姓们会追随我主呢?那是他们不堪忍受曹操的暴政!因为,他们都熟知曹操此人心胸狭窄、自私残暴……曹操徐州滥杀无辜百姓的淫天罪行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且,他还‘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把大汉的实权操纵于手中!……连当朝天子都惶惶不可终日,那百姓更何以安心度日呢?何止荆州百姓如此……我想吴国的民众亦同样有此忧虑。荆州的民众选择了跟随玄德公,而吴因的民众一定深深爱戴着仲谋公,因此,他们同样也会跟随仲谋公!难道说贵国与我家主公的处境是二样的吗?可是,刚才薛大人却说出如此一番无父无君之言……你既作为汉臣,则见到有汉国叛贼,当誓共戮之,这乃是作为臣子的本职之事。今曹操叨食汉禄,却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而今日你却当众人之面以天数归之,真是无父无君之人!你不足与我谈话,请不要再说了!” 薛综闻言,满面羞愧地退至一边……堂上的孙权见状,不禁惊佩不已,暗道: “这‘卧龙’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在短短片刻之间将我东吴名士们驳得哑口无言,他的确厉害!” 此时,堂下坐在客位的龙天扬与冬梅皆惊喜地注视着孔明、心中暗赞不已…… 此刻,只见孔明神情激动的难以自抑地扫视着东吴众臣,语气激昂地道:“你们知道吗?跟随我家主公的是那些自身尚且不保的弱民……但是,他们为了自己所爱戴的主君一一玄德公而毫不惧死,欲与曹操决一死战。而你们与这些荆州民众相比,难道就是东吴忠诚的臣子吗?是与不是我就不言自明了!” 众人闻言,皆羞愧难当的低头不语……文臣队列中的鲁肃见状,不禁暗暗惊叹道:“到底是‘卧龙’!果然与众不同!他的言辞确实太厉害了,竞将吴国众臣驳得无话可说!我若与孔明相比,那真是‘萤光与皓月之比’呀!” 此刻,堂上坐在龙椅之上的孙权亦不禁暗惊道:“看来我东吴众臣是驳不倒孔明了!他的辩词犀利,但又句句有理!看来坚持主战的鲁肃这次赢了!”想至此,他不禁忆起了昨晚的事来……昨晚,鲁肃于饭后来到他的大厅……鲁肃进屋后察觉出孙权的心情极为烦躁,面色忧郁……遂正欲为其聊天谈心,驱散烦恼之时,孙权却突然开口沉沉问道:“子敬,现在大臣们赞同投曹之人已有大半……不知你的意见怎样?” 鲁肃深沉地答道:“是呀!投曹可避免战祸,不损将士……可是,对主公来说却是不可走此路的!” 孙权惊疑地注视着他,急急地问:“啊!这话从何说起?……” “主公,我和张昭等大臣们即使降曹了,但仍不失为官!而作为吴主的你,曹操难道还会让你在降后继续执掌、统治吴国吗?他最多会封一个有名而无实的小诸候,让你一辈子生活在受他监视、毫无自由、阴暗无天日的生活中!” 孙权闻言,颔首低沉地道:“子敬之见,正如我所想一般,不过……”鲁肃沉声道:“主公,你不要犹豫了!众人之意,各自为己,不可听他们之言……如果他们真想为主公你着想,就不会有人赞成投降的……主公还是早作定夺吧!” 忆起这些,孙权不禁感动万分,心中又暗道:“是呀!子敬为了我,为了东吴的永久基业而诚言进谏……不过,孔明的见解又胜鲁肃一筹,而且,他的话语中又隐含着对其主君──刘备至死不渝的忠心。刚才,他表面上是说东吴百姓爱戴我,可其实他是想鼓励我让我担起挽救东吴的重任,……原先,我想试试他的才能…… 现在却不想,反而被他考验了我有无与曹操开战的君主气概!……他真不愧是‘卧龙’!体内竞蕴藏着超人的‘龙’的智慧!” 突然,一直末语的仁孝公主忽地从椅上站起嘟着小嘴,扫视着东吴众臣,气恼地道:“你们真没用……平日自负才高,可今日却哑口无言了!我真替你们感到脸红!” 众人喏喏称是,更加羞愧不己……倏地,仁孝公主将目光停注在孔明身上,她不屑地道:“孔明先生,你不要得意……光靠嘴皮子是无法战胜曹军的!行军打仗讲究得是真刀真枪的杀战,而你只会逞口舌之利,难道你不懂对曹军开战是要有必胜把握的吗?” 话音未落,孙权便沉喝道:“公主!不可无丰L!” 孔明向前跨出一步,拱手道:“不,仲谋公!仁孝公主问得好。孙子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因此,我们只有了解敌人,有了必胜的把握后,才可对曹军开战!不过,我们现在就可对曹军开战了!” 孙权闻言,不禁惊呼道:“啊!现在就……就开战?” 众臣皆惊骇不己,纷纷议论道:“听这孔明的口气好象他已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就凭他孔明也想战胜曹操?简直是白日做梦。曹操有雄兵百万呀!他如何能敌?”……突然,孔明将手中鹅毛羽扇一挥,冷沉地道:“大家不必大惊小怪!请你们听我分析一下敌人的弱点吧!首先,敌兵是疲惫之师,从许都、新野、襄阳远征而来,身心疲惫不堪。因而,定疏于训练!第二,曹军惯于陆战,而吴军则惯于水战,曹军水战破绽太多:第三,他们军心不稳。因为,曹军中荆州降兵对他们怀恨之人不少,内部人心不稳……我们可利用他们这些弱点而攻之,一定能胜的!”众人闻言,无不颔首默认……忽地,张昭站起反对道:“孔明先生,你刚才所言不过是主观臆测而己,单凭此便能妄下狂言吗?” 孔明闻言,不以为然地微笑道:“虽然战争是复杂莫测的,纵有万全之策有时却因意外而失策……因而,武力的强弱也是决定战争胜败的重要因素。但是,现在在我身边就有能带来胜利之人,他就是‘龙之子’!” 说着,孔明便转首注视着龙天扬。 众人皆惊诧已极的向龙天扬注目看去,纷纷惊叹不止……张昭惊骇无比地颤声道:“什么? ‘龙之子’?就是这个少年吗?” 仁孝公主忽地自椅上站起,惊讶万分地打量着龙天扬,暗道:“这就是那曾痛击曹军的‘龙之子’吗?看他和我年龄差不多大呀!他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神勇吗?” 此时,站在武将队列中的甘宁亦暗惊道:“昨天,这‘龙之子’女子的倩影还在我脑里依稀可记。今日,却真的如陆逊所料……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陆逊的眼力真让人叹服!” 突然,张昭面露惧色地道:“孔明……‘龙之军师’在东吴也确有威名,不过,那身在魏国的‘龙之女’岂不是同样有‘龙’的力量吗?” 孔明闻言,面色微变,正等答话,忽见龙天扬猛然离椅而起冷沉地道:“张长史,你太过虑了!其实‘龙之女’未学过兵法,而且,作为‘龙之子’的我纵然不知兵法,但也不惧‘龙之女’呀!另外,我和她也绝不会对敌的,因此,你们只管放心好了!” 张昭骤闻此言,惊讶不己,遂苦笑道:“啊!原来如此……”龙取扬正欲开口,只见对面的仁孝公主向他直走近三四步,傲然冷笑道:“呵……好一个充满自信的‘龙之子’。不过,光凭嘴说是不行的,是要露出一两手真功夫让我们看看,我们才信服!怎么样?现在就把你如何挫折败曹军的‘龙’的力量在众人面前露一两手吧?” 龙天扬闻言,不禁有些惊慌,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他旁边的冬梅亦惊讶不已……东吴众臣见仁孝公主如此道,遂纷纷齐附和道:“是呀……仁孝公主说得对!眼见为实嘛!‘龙之军师’!将你那神奇的‘龙’的力量露两手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孙权见状,遂注视着堂下的龙天扬平静地道:“‘龙之军师’的武功直接关系到众人是降或战的决定……仁孝公主说得有道理!怎么样,‘龙之军师’?让我们见识一下吧!” 众人的目光皆齐齐地注视着龙天扬,看他如何表示……龙天扬沉思瞬间,静静地颔首道:“好!仲谋公,那我就献丑了!” 孙权幽幽地道:”龙之军师’,你不必客气!走!大家齐往校场去一睹‘龙之军师’的英姿!” 道罢,众人便急不可待的向校场走去…… 【第二十九章东吴显威】 在都阳湖至东吴柴桑的大道上,此时,正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向柴桑郡疾驰而来。车内坐着二人。其中一人正是在鄱阳湖训练吴军水师时突闻孔明来吴而急归的周瑜;而另一位峨冠博带之人则是孔明军师之兄,吴国长吏──诸葛瑾。 突闻周瑜忧虑地道:“我想,主公现在正在接见孔明吧!我们傍晚可赶回柴桑,想必诸葛长吏也想早些赶到,见见弟弟吧?” 诸葛开深情地道:“是的……我很想见到孔明呀!那年和孔明分别时,他还是个不谙世故的小孩呢!原来才知,他自称‘卧龙’……我政务繁忙,这些年来也从未回去看看他们,关于他的一些传闻,我也只是听说而己……这次孔胆他作为刘皇叔的军师而来到东吴,我真的立刻想见见他,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一定很有气度……” 周瑜闻言,心情沉重地道:“你马上就能与他促膝长谈了……不过,你不要忘了他来吴国的目的是:让‘吴’与‘魏’开战!” 诸葛理心里一惊,遂低沉地道:“是吗?……那……那周将军你以为该如何对付曹操呢?” 思索片刻,周瑜沉沉地道:“那就要看‘卧龙’有没有傲世之才了!见了他们再说吧!走,赶快一点……”闻言,那驾车的士兵遂“驾”地大喝一声,挥动长鞭,策马疾驰……此时,孙权偕众人来至校场,众将士迅速地排列于四周。孙权携孔明坐于高台之上,龙天扬缓步走到校场中央,凝神站定。突然,那通往校场的大门“轰隆”、一声豁然大开。只见从门外矫健有力而敏捷的走来三名彪形大汉。 当先一人年约四旬,身高体壮,双臂虬肌高高隆起,双拳紧握,看上去十分威猛。紧其后的两人:一人执枪,一人握刀,皆十分健壮高大,浑身透露出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之气。 三人快步走至孙权所在的高台下,齐拱手躬身道:“属下见过主公!” 孙权轻“哦”了一声,遂挥挥手,三人便知意地退至一边,静候待命……孙权面露傲然之色地沉声道:“‘龙之军师’这三人是我东吴顶尖的武术家,号称‘三圣’,其中任何一人的本领非弄军猛将可及……那为首的赤手空拳之人乃我军拳法总教头张琥;他身后执枪之人乃枪术宗师陈奉;执刀之人乃‘圆空刀术’宗师李廉。刀、枪、格斗选哪人与你比试,由你自挑!”龙天扬闻言,注目扫视着三人瞬间,朗声对孙权道:“仲谋公,一人一人的比试太麻烦了!不如让他们一起上吧!” 孙权与东吴“三圣” 及孔明、冬梅等所有在场的众人闻言,皆惊诧不已地齐注视着龙天扬,那情形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天大的奇事般,惊讶万状……那坐在高台上,孙权身旁的仁孝公主闻言,不禁又惊且怒道:“什么?让他们一齐上!这……这混蛋太狂了,他知道吗?这三人都是我的武术师父呀!‘龙之子’,这次你把我三位师父激怒了,你等着他们给你苗头吃吧!一定有你受的……!” 此时,东吴“三圣”皆双目怒瞪盯视着龙天扬,人人面如寒冰、目光如炬…… 站在他三人左侧的甘宁见状,心中不禁暗喜道:“这倒有趣:‘龙之子’,你己夸下海I,那马上就要看你是否果真厉害了!不过,你太骄傲了,不知对方底细就口出狂言,看来你要准备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代价吧!” 此刻,那与孔胆坐在高台上的冬梅听龙天扬如此道,不禁忧虑地对孔明道:“孔明军师,你看,不能阻止天扬他们吗?” 孔明微笑着安慰道:“不用担心,冬梅!你要相信天扬的能力,因为,他是卓绝的军师,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他是不会夸下海口的!.” 冬梅仍担心的急急地道:“可是……可是,对方是东吴‘三圣’,是名耀东吴的三名武术宗师呀!” 孔明坚定的低低地道:“不要太担心了,冬梅!他们之间不过是比试一番而己,也不是像战场上欲置对方于死地。再说,‘龙之子’的存在,就早己超出常人的意料之外了!而且,东吴众人根本无法估测出天扬本领的深浅,因此,这场比试,凭他那超人的‘龙’的力量十拿九稳是赢定了!” 冬梅闻言,心情略缓,但仍忧虑地道:“但愿天扬会赢!不过,万一他输了怎么办?那我们设法让吴魏开战,保全玄德公的计划不就前功尽弃了吗?”孔明低沉地道:“冬梅,你不要操之过急! 静下心来,看他们比试的结果再说吧!你看,他们就要开始动手了!” 冬梅闻言,遂注目向下看去,只见东吴“三圣”己将龙天扬围在核心,作势欲发……双方凝神对峙了片刻,突然,陈奉一挺长枪舞起一片枪山,骤然逼向龙天扬。同时,张琥、李廉亦大喝一声幻出重重拳影,挥起叠叠刀光向龙天扬缓缓移近… …高台上观战的孙权见状,不禁轻声道:“好样的,‘龙之子’!你要打败我东吴‘三圣’,我想阻止,看来已来不及了!” 而此时龙天扬见东吴“三圣”齐逼了过来,虽气势汹汹,但他却毫无惧色,口中亦自信地道:“你们三人只管攻来吧!我是‘龙之子’,因此,我绝不会输给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 说时,他便暗暗催劲运气、蓄势以待……东吴“三圣”正缓缓逼近其身前,忽地陡觉有一股巨大浩瀚之气向他们疾涌而来,三人不由暗惊万分,皆面面相舰…… 此时,坐在高台之上观战的孙权、仁孝公子及辄明、冬梅等人皆感受到了此气…… 仁孝公主满面惊骇之色,额上已惊得沁出细细的汗珠来,她心中暗道:“怎么了? 我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正飞快的袭了过来,这……” 台下的甘宁亦暗惊不已:“这就是……就是‘龙之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吗? 没想到竞如此之强!”忽然,孔明身旁的冬梅目不转睛的俯视着台下的龙天扬,脱口惊呼道:“啊!怎么会这样?……”孔胆惊疑地问道:“冬梅,你怎么了?” 冬梅好似未曾听见,仍惊骇万分地道:“这感觉我好象在哪里接触过……对了,是在天扬他一人灭了‘虎豹骑’众人时有过这样骇伯‘杀气’!没错,他现在的目光与当日完全一样,还是那么冷酷、阴沉……” 此刻,校场内的龙天扬双目怒视着东吴“三圣”,心中暗道:“现在的我,对付你们三人是易如反掌!我是‘龙之子’,因而一定要战胜你们,我不会让你们有还手的机会!现在,只要我使出体内的‘破凰’之力,我坚信你们一定会输的,一定!” 东吴“三圣”齐逼近龙天扬身前,陈奉不屑地暗道:“我想这小家伙一定是个爱说大话之人,就凭他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和我东吴‘三圣’一争胜负,看来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至此,陈奉便大喝一声陡然挺枪快捷凌厉无比的朝龙天扬胸膛刺来。观战的吴国众臣见状,齐惊喜地道:“好!陈大人出手了!快……快打败那目中无人,爱说大话的‘龙之子’!” 正说时,陈奉的长影己倏地刺到龙天扬的前胸。就在这间不容发之时,只见龙天扬身子连晃,其速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他的身子已幻出一排虚实难知的身影来。 陈奉刺来的那强猛凌厉的长枪顿时落空了……他目不转睛而惊骇万状地扫视着龙天扬那疾速晃动的一排人影,暗惊道:“啊!他的身体晃得好快呀!他这使出的是何武功?……” 高台上的冬梅见状,不禁喜不自胜的一挥拳头,兴奋地道:“好!天扬使出了柳忠的‘柳’术!这陈奉辨不出他的真实身子,看来枪对他是没用的……” 此时,龙天扬刚避开陈春的长枪,李廉便恶狠狠地挥刀耀起一圈刀光骤然向他下盘攻到。龙天扬悚然一惊,暗道:“原来,这家伙想来个上下夹击,不,我不能让他击中我的腿,若被他击中,那我的‘柳’术就不攻自破了!” 想至此,他的身形晃得更快了。突然,。他瞅准机会以快得让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挥拳直击李廉前胸……恰在这时,陈奉的长枪也挟着凌厉锐耳的呼啸声,闪电般刺到他的前胸。 龙天扬身形微晃,斜掠一步,右腿骤然后扬,踢向在后挥刀击他下盘的李廉。 李廉被他那凌厉无匹的踢来右腿逼退了几步。但是,龙天扬也因扬起了右腿,左腿而无法晃动,因而,先前那一排虚实难辨的身影顿时消失。 他虽避过了陈奉刚刺来的长枪,但因其已窥出了他“柳”术的奥秘之所在,遂又挺枪疾如闪电的刺向龙天扬的咽喉。 龙天扬见状,心里暗暗一惊,慌忙中遂候地用双掌撑于地面,平贴于地。几乎就在同时,只听得长枪“呼”的一声,自他头顶上空呼啸而过,其景甚险。 龙天扬喘了一口气,正欲挺身站起,突叫面前有人“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别想起来,吃我张琥一拳吧!” 龙天扬忙抬首注目一看,只见张琥俯蹲在他面前己提起钵大的拳头向他头顶快逾闪电地击下。 围观的东吴众人皆惊喜地齐呼道:“哇!这下‘龙之子‘是躲不过去的,他死定了!” 正在众人惊呼之时,突见龙天扬忽地自四丈外的地上猛然站起,丝毫未伤…… 可张琥的右拳己“轰”地一声将刚才龙天扬所在的石板地击出了一个斗大的深坑。 只见石屑灰尘飞溅扬起……张琥收回右拳,惊骇已极地注视着对面的龙天扬,口中喃喃地道:“‘龙之子’他竟能只靠双手的腕力撑着身子向后倒飞,避开我的拳头……他的腕力之强确实太惊人了!” 众人正在惊喜之时,忽见龙天扬丝毫未伤的站在张琥对面四丈之外的地上……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惊骇万分……正在此时,李廉挥刀奔向龙天扬,边叫道:“龙之子’你那晃动身子迷惑人的小把戏我已看透了!现在就来尝尝我‘圆空刀’术的精华之招一一‘旋旋刀’吧!” 说时,李廉已近龙天扬身前,手中刀骤然横挥,利时,只见刀影重重叠叠,如惊涛骇涛般向龙天扬旋斩而至。 龙天扬见状,心里不由暗惊不已……此时,高台上观战的仁孝公主见状,亦不禁暗掠道:“李师父的‘旋旋刀’法中的‘旋’是随风吹动之意,就象是被狂风吹拂的布那样,那种难得变幻自如的!因此,‘龙之子’,你若想用刚才的那种只会晃动身形的体术……是解不开这以画圆而攻敌的‘旋旋刀’法的!‘龙之子’,我现在就看你如何应付了!” 只见龙天扬身形一晃,亦随刀而飞快地转着小圈,顿时只见,两人的刀影、人影混在一起,令人目不暇接、辨不出入与刀的位置……观战的众人虽觉如此,但对正在奋战的李廉来说他已惊骇至极……心中暗道:“这小子,竟然……竟然将我的刀全躲开了!难道他是鬼影不成? 按理说我的‘旋旋刀’法是无人可敌的,可他却…,,双方又奋战了片刻,一些武功较高之人己看出端倪来,他们皆惊诧地盯着场内正激战的二人,大惊失色… …仁孝公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二人,满面骇然之色。突然,她惊诧万分地道:“啊!李师父的‘旋旋刀’怎的全落空了?难道‘旋旋刀’法就这么快被‘龙之子’破解了吗?不可能……” 此时,台下的甘宁见状,不禁又惊且赞的低语道:“哦!……圆里有圆的动作……而且,针对李师父画大圆的攻击,‘龙之子’他竟能自悟出用小圆在最小的空间内将其化解……李师父,你的‘旋旋刀’虽然厉害无匹,但对‘龙之子’却发挥不出其应有的巨大威力……这还是‘龙之子’没有还攻的情况下呢!不过,再要不了瞬间,他就会对你发起进攻的……” 果如甘宁所料,廉洁在李廉旋刀砍向龙天扬双腿之时,只见其猛然刹住旋转成圆的身形,倏地在那间不容发之时腾身而起跃至李廉背后……李廉脱口惊呼道:“糟糕──” 旁边观战的甘宁见状,不由得摇头轻叹:“唉!他的退路被‘龙之子’堵住了!这回可不妙了!” 龙天扬在其背后正欲挥拳击去,突觉劲风袭到,遍体生寒,遂注目转身看时,不禁悚然大惊,只见陈拳正恶狠狠地挺枪在他身后刺出五道巨大的形如猛虎利爪的枪影。他暗惊之下,遂闪电般斜掠三丈,堪险险避过……龙天扬惊讶地注视着陈奉手执的长枪,暗惊道:“这枪刚刺出时就象是猛兽的利爪箕张般……他这使出的是何枪法,竞如此怪异……” 陈奉见状,遂得意地道:“‘龙之子’,这就是我陈家枪法中的绝技──‘猛鹫爪’!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看你那惊惶万状的神情莫非你害怕了?” 突然,在高台上观战的冬梅向龙天扬大声惊呼道:“天扬,小心!” 龙天扬骤闻此言,己知有异,忙转身向后看去,只见张琥正凶神恶煞般地站在他身后,右掌正俊然向他拍出,罡气自其手中往他前胸急涌而至。 龙天扬惊骇万分,忙跃身后退,’但为时已晚,右臂仍被其刚猛凌厉无匹的劲气击中。同时,他只觉得身子己身不由己地向后疾退……双脚己将那青石铺就的地面拉出一道深逾指厚的脚痕。 龙天扬忙运气搞住右臂因被击伤的疾痛,同时,双目惊疑地盯着张琥,口中低低地惊道:“这……这是‘发劲术’!” 张琥闻言,冷笑道:“嘿嘿……‘龙之子’,你也知道我会‘发劲术’吗?不过,你知道是最好了,因为,这可以让你明白:不只是你一人会‘发劲术’,…… 以后不要再目中无人:” 高台上观战的冬梅见状,不禁低声惊呼道:“这张琥难道……也会发出和天扬同样厉害的‘发劲术’吗?那么,天扬能赢得了他吗?看来,他与这东吴‘三圣’之间的恶战以目前来看,双方的胜败是很难决定的!但愿……但愿天扬他能赢!” 就坐在她旁边不远的仁孝公主亦俯视着台下的龙天扬与东吴“三圣”……暗道:“看来‘龙之子’是不可能会胜的从一开始他把我三位师父当作对手时起,他就应感到自己选择错了……!” 仁孝公主身旁那正襟危坐的孙权也失望地暗道:“看来……形势对‘龙之子’不利……难道‘龙之子’的力量就只有这些吗?莫非他是‘有其名而无其实’,盗用‘龙’之名的骗子!” 然而,龙天扬此时却坚定地暗道:“我还在犹豫什么……看着众人那疑惑不屑的眼神,我能猜得出他们己对我这个‘龙之子’的力量产生了怀疑,甚至鄙夷…… 现在,我要使出‘破凰’的力量来战胜他们。虽然,‘破凰’是‘天命’的破坏者……但是,现在的我……和遭到‘赤飞虎’暗示时的我尽然不同了,我现在不仅能将残留于体内的‘破凰’力量充分的发挥出来对敌,而且还不会因此而步入司马懿所设的‘破凰’之路:‘破凰’的力量,你开始爆发吧:” 想至此,龙天扬便运气于体外,双目冷酷而阴沉地逼视着东吴“三圣”……对面正齐逼近龙天扬的东吴“三圣”陡觉有一股惊滔骇浪般的强“气”疾涌而来,不禁面面相觑、惊骇万分……陈奉执枪的双手不禁在微微的颤抖着,心中暗惊道:“这种强烈的压迫感是‘龙之子’真正的力量所显露前的预兆吗?若果真如此,那他的力量则是强大无匹的……” 此时,他左边的李廉亦惊骇己极地盯着龙天扬暗道:“这是什么‘气’?和先前的‘气’是迥然不同的,比先前的‘气’要强大多了……” 陈奉右边的张琥此时只觉得遍体生凉,一股强烈的让人人窒息的“气”已袭遍他全身,他惊恐万状地暗道:“这‘气’真骇人,我头一次感到这种寒气……原来,‘龙之子’刚才是深藏不露呀! 现在,他使出了真正的本领之气流这:‘气’真得太强了,看来,我们三人得拼力应战,不然……” 此刻,他们旁边的甘宁也感受到了龙天扬所发的“破凰”之气。他心中惊疑地暗道:“这种气流也不太象是‘杀气’……对……这不是人所发出的‘气’,是… …是‘鬼气’!”. 高台上的冬梅忽地惊骇万分地俯视着台下的龙天扬,低沉地对孔明道:“孔明军师,天扬难道……难道又被‘破凰之相’所侵袭?他那眼神好可怕、好冷酷……” 孔明闻言,沉沉地侧首道:“冬梅,你不用太担心……他现在的心情与消灭‘虎豹骑’众人时绝然不同,我们要相信他那超凡的‘天命之相’的力量!你看吧! 他在扳转战机,马上就会胜利的!” 【第三十章智劝周瑜】 此时,时已傍晚,就在城门外,周瑜与诸葛理已刚刚到达柴桑郡……二人至城门口下得车来,齐朝门边走来。突然,周瑜驻足注目着城门,满面惊骇之色……诸葛理见状,惊讶而关切问道:“周将军,你怎么了?” 周瑜惊恐万状地道:“这是什么‘气’?我第一次感受到……这是‘鬼气’,拥有这种‘鬼气’的人不在吴……难道这是……是‘龙之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吗……?走!诸葛长吏,我们进城去看看!” 二人快步走至门边,守门的士兵忙上前施礼……为二人开了城门。二人自这些士兵口中得知“龙之子”现在正在校场与东吴“三圣”比武,遂急忙疾奔校场而来。 与此同时,校场内的东吴“三圣”面对“龙之子”那惊世骇俗的强“气”,不禁皆愣在那儿不知如何应付。 “圆空刀”宗师──李廉年轻气盛,心中不免有些急躁,他侧首看了陈奉,张琥二人一眼,暗恼道:“真没想到,我们东吴‘三圣’今日居然被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孩的‘气’给震住了……可是东吴‘三圣’在吴国谁人不尊,哪个不敬?就是主君孙权对我们也敬重有加呀!就算你‘龙之子’再怎么厉害,我们也不能厚着脸皮后退……何况合我们三人之力并不见得会落败。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我就全力以赴,让他试试我真正的‘旋旋刀法’的厉害!” 想至此,李廉大喝一声“旋旋”刀随话起,只见他如鬼魅般地挥刀旋起叠叠身影,重重刀浪,狂风暴雨般地四面攻向龙天扬。 冬梅见状,大惊道:“这……这刀比先前更快更凄厉了,旋转的速度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李廉的漫天刀光已快要斩到龙天扬前胸了,可是,龙天扬却毫不惊慌,毫不退让……众人皆惊骇己极地注视着龙天扬,不知他如何应付……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龙天扬瞅准了李廉那疾向他腰腹斩来的实刀,候地抬起右臂向对方挥来的刀刃猛然迎去。 李廉倍众人都惊骇不已,一颗心己快跳出胸膛了,皆以为这一刀斩去“龙之子”的右手是万难保全了。可是,当他的刀斩到对方的手臂上时,李廉才悚然大惊,知晓自己的预料失算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刀如同砍在一块硬铁上,刀不但砍不进半分,反而还震得他虎口欲裂,手中刀险些脱手而飞。 仁孝公主见状,脱口惊呼道:“啊!怎么会这样?‘龙之子’使得何妖术?… …” 就在龙扬旁边不远观战的甘宁注目一切之下,不禁低声惊呼道:“嗅……他使的是‘硬气功’呀!没想到他的功力竟这么深厚……” 此时,龙天扬趁李廉惊骇之时,突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左拳,使出一记“实拳”骤然击向李谦那所挥刀而暴露的腰腹。 李廉“啊”地一声惨叫,手中大刀“铛”地一声落于地,同时,其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而去……正巧飞向那正挺枪欲向龙天扬刺来的陈奉……陈奉见状,大惊不己……忙撤枪斜掠丈余,堪堪避过飞来的李谦那庞大的身子。他算是没事,可这下苦了李廉了:只听“砰”地一声,李廉自空中重重地跌落于地,摔得仰面朝天、痛嗥不止……甘宁见状,不禁惊呼道:“啊!这……这是‘龙之子’故意将李师父击向陈师父的……” 此时,陈奉己气得咆哮大吼道:“‘龙之子’,你太过份了竟然把李师父当作盾来挡拦我发枪的距离,迫使我撤枪换气,你……你好阴险!来吃我一枪吧!” 话音未落,他便抖手挺枪使出陈家枪法中的精髓绝招──‘猛鹫爪’!只见五道寒光陡然向龙天扬闪电般刺去。 龙天扬身形一晃,人己向前窜出丈余,这只是在极其短暂得无法形容的瞬间… …陈奉明明看见枪全刺到对方身上,可却未听得有刺透肌肤的破裂之声。猛地,他失声惊叫道:“啊!对了,那刺中的是他的虚影……不好!” 话未道完,他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右臂被人扣住,忙侧首看时,只见龙天扬正神情威凛的站在他身旁,右手如铁钻般紧扣在他右臂上。陈奉大惊之下,遂奋力挣臂,右臂刚动,只闻龙天扬冷“哼”一声,左臂曲肘猛然捣向他的腰间。 陈奉“呀”地惨叫一声,身子便倒飞出四丈,“砰”地坠落地上,口中鲜血即狂涌而出,流个不停。手中长枪亦被抛出老远……突然,龙天扬觉得身后有异,遂转身来看,只见张琥正挥掌凌厉威猛无比的向他背后拍来。掌未至,只觉罡风扑面,犹如刀割……龙天扬忙侧身欲躲,却闻张琥冷笑道:“嘿嘿嘿,‘龙之子’我的‘发劲术’你是无法躲开的,不信,你就试一……” “试”字还未道出,张琥陡觉一股较之他的“发劲术”还要强大的劲气猛然袭向他的手腕。遂注目看时,只见龙天扬正以左肘击到他的左腕。二力相碰,骤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罡气激荡、,尘土飞扬……甘宁在旁见状,不由惊骇万状地低呼道:“啊!‘龙之子’使出的这是什么……难道是‘返回术’?他用左手挡住张师父,右掌发劲,同时,他所发出的强大的,劲气又将张师父所发之力尽数弹回!糟了……” 话未道完,只见张琥己四肢朝天,跌落于地,痛叫不已……张琥正待翻身挣扎着卧起,突然,龙天扬腾空而起落下,跨在其肚上,龙天扬侧着看了看右臂上刚被张琥突袭致伤的青紫肌肤,心中只觉有一股莫名的强烈怒火迅速地升腾起来。他紧握双拳,角毗欲裂地怒视着他胯下那惊恐万状的张琥,遂挥拳击下,就在他拳头即将击至张琥鼻尖之时,突听有人低沉地道:“我来了!” 龙天扬忙侧首循声看去,只见在距他约莫有五六丈的地方,站有一位金冠束发,身高八尺,虎目剑眉,神情威冷的年青将军,只见此人右拳紧握前遂,龙天扬陡觉一股强猛的气流疾涌而至,心中不由大惊,击下的右拳遂停了下来。 这向龙天扬发出强烈气流之人,正是甘宁。 高台上观战的吴主孙权见龙天扬停下手来,遂借机站起高呼道:“好了,比赛就到此为止!这次比赛……‘龙之子’胜!” 龙天扬闻言,沉默不语,似有何心事……观战的众人齐注视着龙天扬,纷纷惊叹道:“真不可思议……连我们吴国‘三圣’都合力战不过一个年不若冠的少年… …” “他的本领太高超了!看来他真的是‘龙之子’!”,“因为,没有‘龙’的力量相助,一个凡人是根本无法战胜‘三圣的!……” 台上的冬梅此时己兴奋万分,喜极而泣道:“天扬他胜……胜了,太捧了…… 没有输……真的太好了!” 孔明闻言,例首低低地道:“冬梅,怎么样?我说过天扬一定会赢的吧!这下你可放心了…此时,龙天扬对周围众人的谈话只字未听,却神情惊诧,目光惊疑时紧吁着旁边的甘宁,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青将军,心里却暗惊道:“这人竟能在距我这么远的地方向我发气,而那‘气’却仍凌厉无比,威势不减,就犹如近在面前所发一般……表面上看起来,以为他这是一般‘劲气’,而实际上他这‘气’比‘斩大气’的‘空破山’更有威力……他是吴国中的何等人?为何刚才他不直接出场与我对战呢?不过,如果和他一对一的对战,我还真没有把握能赢了他!” 与此同时,龙天扬对面的甘宁骤见他满面惊疑之色彩,目光骇然地注视自己,遂会意地暗道:“龙之子’那眼神……作为同是武人的我能通过那特异的眼神明白他心中所想……但是,我现在得坚守‘保护主公安全’的岗位,因此,和你一决胜负是以后的事了!‘龙之子’,你别急,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一较长短的……” 此刻,在高台上观战已起身的孙权兄妹俩皆神情惊诧地俯视台下的龙天扬…… 忽然,仁孝公主惊疑地道:“真不可思议,这年纪轻轻的少年竞战胜了我三位名极江东的师父!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会相信……” 未道她道完,孙权便惊骇而激动地道:“可是,这是不容置辩的事实!我不得不承认曾挫败过曹军数万的‘龙之子’的超凡力量……因此,我们得相信‘龙之子’是实际存在的!” 经孙权这么一说,仁孝公主那原本对“龙之子”十分敬佩的心情愈加更强了,她不禁面露羡慕且崇敬的俯视着己抬腿即走的龙天扬,暗道:“‘龙之子’……是超人类的少年……我真的想再……再看看……‘龙之子’那拥有‘龙’的神奇力量!” 此刻,台下众人皆惊骇无比地注视着那缓缓走出校场的“龙之子”──龙天扬,纷纷感慨、惊叹不已……在这众臣身后却有两人在小声谈论著……啊!他二人不是刚赶回的周瑜和谙葛理吗?的确是他俩。 只见诸葛瑾神情惊诧地低沉问道:“周将军,你吃惊了吧?没想到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就是‘龙之子’吧?” 周瑜面色肃穆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惊骇的心情……他骤闻此言,沉默不语。双目深沉地凝视着那渐渐离去的“龙之子”的身影,心中波滔澎湃、感慨万千……过了瞬间,他深沉地对诸葛瑾道:“诸葛长吏,我们走吧!马上还得去拜见主公呢!” 诸葛瑾颔首应允,二人遂齐走出校场……不多时,天空已升起一轮明月,繁星密布,四周万筋俱寂、宁静无声……此时,然而就在孙权的议事大厅内,却烛光通明,笑语连连……借着烛光一看:只见吴主孙权与周瑜对坐于桌两边,正把盏品茗,谈笑风生……忽闻孙权愉快地笑道:“哈……公理,没料到你正巧于今日回到柴桑了……别后可好?” 周瑜拱手微笑道:“托主公鸿福,公理一切均好!今日见主公仍如往日那般健康,臣这一颗牵挂的心总算放下了!” 孙权颔首沉声道:“那么……公理刚才也看到了‘龙之子’与‘三圣’的比武了?” 周瑜低沉地应道:“是的!不过,我只看到了一半……但是,我也终于明白了曹操为何想千方百计的将‘龙之子’纳于其摩下的原因!” 孙权闻言,惊疑地注视着周瑜,缓沉地道:“他……他是不是……害怕‘龙之子’?” 周瑜缓缓地颔首道:“哦……还有……‘龙之子’在与曹军的作战中,会给其带来难以估量的威胁……” 孙权闻言,惊恐万状……嘴唇嗫嚅着……周瑜神情难以莫名地沉声道:“真的!主公,请你相信‘龙之子’的超凡力量吧!不过,即使得到‘龙之子’相助…… 但是在与曹军交战中,我们吴军的胜利机会不是没有的!” 孙权骤闻其言,惊讶万分,忙问其详,周瑜却说出一番让其心颤的话来……次日,天见亮,孔明与天扬正欲齐上殿参见吴的主君──孙权。 恰在此时,吴的重臣──鲁肃慌忙来到他们的住地,孔明偕龙天扬、冬梅忙将其请入堂内……鲁肃遂轻声细语地向三人说出一番让人惊骇万分地话来──亦正是昨晚周瑜对孙权所讲之言……孔明闻言,遂惊讶地道:“子敬先生,是吗?周将军果真如此说了吗?” 鲁肃静静地颌首道:“是的……昨晚周将军与主公谈到很晚………他向主公进谏说:决定与曹操开战太过于草率,应从长计议!主公也同意了他的提议!” 话音未落,冬梅便激动的急急地道:“那……那我们不就……” 孔明在旁忙喝止道:“冬梅,别激动!” 冬梅压抑不住急涌而上的怒火,狂呼道:“但……但是,孔明军师……你的倾力论辩,还有天扬的比武,都被那周瑜的谬谬数语,便变得毫无用处了吗?这不是白费了?……” 鲁肃闻言,低沉地道:“很遗憾,确实如此……因为主公对周将军是十分信赖的!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从不非议……孔明先生也应知道吧……现在我的主君的兄长──吴的前主君孙策的事……他十七岁时就成为吴的主君,当时在与入侵的贼王‘严白虎’的勇敢作战中而一扫敌人……之后,又把吴的领地扩大到会稽郡,就因其有过人的雄才大略,才被众人尊称为‘小霸王’,有这么个名扬天下的兄长,仲谋公而感到自豪无比,也对他敬爱、敬慕无比!而与孙策结为金兰之交的……他唯一的至友就是周将军……孙策对他信任至极,就是在临终前仍叮嘱仲谋公……国内之事可与张昭……国外大事可与周瑜……现在孔明先生应明白了吧……如果周将军不同意与曹操开战,那主公也绝不会同意开战的……” 孔明三人闻言,皆惊诧不已……沉吟瞬间,孔明沉声道:“我明白了……必须得去见周将军……那么走吧,子敬先生……我们一起去找周瑜将军!” 众人刚步出房门,忽见迎面跑来小虎,小虎惊疑地扫视着众人,急急地道:“龙哥哥,冬梅姐姐,你们要去那儿?” 龙天扬走前两步,微笑道:“哦!我们要去见个很了不起的人……不好意思,今天没人陪你玩了!” 小虎懂事的摆摆手道:“没事的!龙哥哥……是重要的事吗?你们要出去,可是大门口有好多人在那儿……” 众人闻言,皆惊疑不已,面面相觑。孔明疾步向大门走去,众人亦随其后。 门边守卫的士兵忙打开大门,立即映入眼中的情景令众人惊讶不己……只见大门外聚集着不计其数的百姓,他们己将门口的大道围得水泄不道,不仅如此,就连对面的屋顶上亦站着许多人……。 众百姓骤见大门大开,齐注目向孔明等人看去,立时人声鼎拂、议论纷纷…… “啊!那手执鹅毛羽扇之人不就是孔明吗? 龙之子呢?” “喽!站在他左边的那位少年不就是‘龙之子’嘛!真了不起……” “没错!他就是‘龙之子’,终于出来了! 走,我们上前去见见他……” 众人齐高呼道:“‘龙之军师’……”边喊边如潮水般向门内涌去。 守卫在门两边的士兵忙架枪拦住,厉喝道:“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太没礼貌了!别这样……” 门内的龙天扬见状,惊讶万分地低呼道:“这……这是……干什么?比我当日下船走到街上时的骚动还厉害!” 孔明扫视着人群,疑惑地道:“怎么……人群中好象没有昨天观战的东吴众臣呀!” 孔明正说时,已有几名百姓挤上前来,与拦在他们面前的士兵相推搡着……他们向龙天扬纷纷祈祷道:“‘龙之子’,你是‘龙’的化身,我母亲己病卧于床五年了……请用你‘龙’的力量治好我母亲吧:” “‘龙之子’,我的田收成不好……我求你用‘龙’的力量将我的田地变得肥沃起来吧!” ……众百姓各有所求……龙天扬在门后”扫视着众人,惊慌失措,他怔了怔,道:“这……这个……我只不过是在比武中胜了而己,而百姓们却将我当成了‘神’……我……” 顿了顿,他侧首向孔明问道:“孔明军师,我该怎么办?” 孔明轻摇羽扇,轻声道:“昭!那我们就逃吧!” 他们刚迈出两步,忽见人群后有士兵吆喝:“喂!你们让开……让开……” 百姓们皆惊讶地转身向后看去,不禁齐惊道:“那是城里的近卫兵……他们为何会在这里?” 众人正惊讶之时,有几名士兵,手挺长枪吆喝着众人闪出一条道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道旁众百姓皆惊诧地注视着马车,只见自车内缓缓而极有风度地走出一位艳丽绝伦的少女。这少女径直向孔明等人走来……鲁肃见状,忙上前拱手躬身道:“哦!原来是仁孝公主!请问公主来此有何贵干?” 这少女──仁孝公主扫视着他与孔明等人,低沉地道:“哦……你们好象要出去?” 鲁肃拱手道:“是!我正准备与孔明先生他们去周将军府邮……” 仁孝公主闻言,双眉一挑,眼中闪耀出惊喜的光芒,道:“唤……你们是要到美周郎那儿去呀!是呀!若不说服他,东吴是不会与魏开战的!” 孔明、龙天扬、冬梅闻言,惊异地注视着仁孝公方,孔明暗道:“仁孝公主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竟如此深明大义!” 忽听仁孝公主微笑道:“好了,子敬先生你去找他好好谈谈吧!” 顿了顿,她将目光移向龙天扬,沉声道:“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找孔明先生……而是……而是‘龙之子’你!” 说时,仁孝公主便伸手指向龙天扬。 龙天扬骤闻此言,惊讶地用手指着自己,道:“啊!是……是我?” 站在龙天扬身旁的冬梅亦不禁惊疑地盯着仁孝公主,道:“什……什么?……” 龙天扬侧首向孔明低声问道:“孔明军师,我……我该……?” 孔明微笑道:“公主来亲自叫你……一定有事!你去吧!我和子敬先生去周将军那里,没事的话未道完,仁孝公主便跨前两步,丫把抓住龙天扬的左手拉扯着就走,道:“好了,‘龙之子’!我们走吧!” 冬梅见状,气得柳眉倒坚、杏眼圆睁……孔明一眼瞥见,遂用扇掩口强忍着笑意,轻声道:“冬梅,你如果担心天扬的话……也可以和他们一块去嘛!” 冬梅闻言,怔了怔,道:“不,我是为了保护孔明军师你,才来到吴因的!我不……” 孔明暗笑道:“好一张会卖乖的利嘴!你怎的不说你本意是为了天扬而来东吴的呢?” 心里虽如此想,可孔明却低沉地煽动道:“但是冬梅……你看那仁孝公主将天扬的左手紧紧抓住,看样子她很喜欢天扬的……若这样把‘龙之子’送给吴,我想连主公也不会应允的!你……” 话音未落,冬梅便觉一股醋意涌上心头,遂惊怒地道:“是……是吗?我明白了,我这就去………” 说时,冬梅便疾步向前面的会孝公主及龙天扬奔去。 仁孝公主正拉着龙天扬疾奔,骤闻自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遂转首向后看去,见冬梅正急急赶来。遂没好气地道:“喂!你怎么也跟来了?” 冬梅闻言,讥笑道:“哦?打扰了你,是吧?那你们继续吧!” 龙天扬骤闻此言,暗骂道:“死冬梅!别胡说了!” 仁孝公主斜眼膘着冬梅,似笑非笑,沉声道:“既然你想跟来,那就走吧!” 冬梅见状,怔了怔,暗道:“她这是什么笑?好奇怪……” 仁孝见冬梅面现惊疑之色,遂暗笑道:“哼!你来了,正好……也许你将成为我的侍女!” 与此同时,被仁孝公主拉着疾奔向前面道旁的马车的龙天扬,心里亦思绪万千,踌躇不己……暗付:“孙权的妹妹我不好拒绝她的请求但是,今天孔明军师和周瑜见面,那就预示着《三国志》中最有名的‘赤壁之战’即将开始了……我真的想亲身耳闻目睹他们的交谈经过!” 突然,他一眼瞥见在他前面不足二丈之地的马车旁,站着两位体形高大、英武之人。他惊诧万分地注视着其中一位金冠束发的年青将军,暗道:“这武将不是在昨天比武中的……” 正在此时,仁孝公主已拉着他奔到马车旁,仁孝公主微笑着对此人道:“甘宁……久等了!” 年青将军─甘宁沉声道:“不……” 龙天扬闻言,惊讶地打量着甘宁,暗惊道:“什么?他就是甘宁?我自《三国志》中知晓甘宁可是东吴最厉害的武将呀!对……他就是甘宁。因为,从昨天在校场上他所发出的‘气’就能看得出他不是一般的武将……” 正在此时,旁边的另一位峨冠博带的年青人向龙天扬客气地道:“啊!‘龙之军师’,请上车吧!我叫陆逊,以后我们会慢慢熟识的!” 龙天扬骤闻此言,惊讶万分地注视着对方,暗惊道:“什么……陆孙逊就是将来成为东吴丞相的那陆逊吗?我怎的瞬间就见到了东吴的两位重要人物……这难道是偶然吗?绝不!这莫非是和‘天命之相’有关?” 陆逊见他发愣,遂沉声道:“‘龙之军师’,你怎么了?走,上车吧!公主有些话要问你!” 龙天扬猛然回过神来,疑惑地上了车,众人陆续地坐上车,甘宁在前驾车疾驰,转眼间,马车己驰进一片幽静的林中。甘宁一勒缰,那骏马昂首长嘶一声,猛然止步。 仁孝公主向众人轻轻地道:“下车吧!” 众人下了车,龙天扬惊疑地注视着仁孝公主,半响才缓沉地道:“公主,你现在可以说出找我来所要问的事吧?” 仁孝公主双手叠于胸前,故作神秘地道:“我要知道你强大的秘密……” 龙天扬睁大双眼,满面惊疑之色地注视着仁孝公主,道:“我……我的强大秘密?” “是的!就是你到底是用什么修炼方法,才掌握了超人的本领?” 冬梅闻言,愠道:“那么,你就是为了这事……为了自己的兴趣而把天扬叫到这儿来的了?” 仁孝公主淡淡地道:“不可以吗?” 冬梅怒不可遏地大吼道:“什么?你……我们是为了国家大事才来到吴的!而不是给你当奴才使唤的……” 仁孝公主微笑而坚定地道:“你真是个有胆魄的女孩2不过,现在我一定要知道‘龙之子’的强大力量!” 顿了顿,她续道:“因为,如果我有了‘龙之子’的强大力量……那我就可以将其教给士兵们,从而建成一个强大的军队!” 龙天扬、冬梅骤闻此言,不禁惊讶地面面觑……沉思瞬间,龙天扬始缓沉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很遗憾,我不会教我的武功于你的!不,我想教但却没用……因为,公主你不会学会我的‘云体风身’术的!” 话间甫落,仁孝公主便惊怒道:“你说什么?我……我怎么学不会你的本领,难道我很笨,没有天份吗?” 众人皆惊讶地注视着龙天扬,不解其话中含义。只见他淡淡而肃穆地道:“是的!因为,作为现在的你是不会理解‘云体风身’的!” 仁孝公主已气得面色青白,浑身哆嗦,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冬梅见状,恐生出事端,遂轻声道:“天扬……” 龙天扬看了仁孝公主一眼,沉声道:“冬梅,我们走吧!话己讲完了!己没必要再呆在这儿了!” 仁孝公主骤闻此言,不由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紧咬双唇,由于气愤、激动缘故,双目已噙满泪水。 龙天扬二人刚跨出一步,突闻仁孝公主厉声喝道:“你们给我站住!如果‘龙之子’你肯将‘云体风身’教于我,那……我就不会将你们原欲与我东吴结盟的真相告于我哥哥!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虽然,子敬先生是奉我哥哥之命前往夏口拜见玄德公,以增援手,共敌曹军的,但是……哼! 你们其实也很惧曹操,因此,更想与我东吴联盟……此次子敬先生将孔明先生请来助我东吴,其实正合玄德之意……这些……你们是想利用我东吴之力来敌曹操的话,那我哥哥一定不会应允出兵抗曹的!……” 龙天扬、冬梅闻言,惊骇己极地转身注视着仁孝公主,只觉己有丝丝冷汗自额头流下……顿时,众人皆沉默不语,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人人神情凝重,肃穆万分……突然,陆逊低声道:“公主,这个不妥吧………” 仁孝公主大怒道:“团嘴……陆逊!我也是个学武之人,今天竟被戏耍,愚弄到如此地步………” 龙天扬垂首沉思瞬间,低沉地道:“仁孝公主,既然如此,那我就答应教你… …‘云体风身术’!” 仁孝公主骤闻此言,转怒为喜,急急地道:“哦……早这么说多好呀!那么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呢?从明天开始吧!” “不!‘云体风身’的理解法并不需要多长时间……现在我就教你……” “什么?就在这儿吗……?” “是的……对于知道‘云体风身’的人来说,这理解法很简单……也就是这脊柱的气道………” 说时,龙天扬突地骈指在仁孝公主的颈部往下的脊椎骨上疾点两下,只见仁孝公主大叫一声,便颓然倒地……甘宁、陆逊见状,依然大惊,惊呼着奔了过来,惊疑地齐盯着龙天扬……仁孝公主倒在地上,纹丝不动,口中惊讶地喃喃道:“怎么……这是怎么了?我的身体一点也动不了,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为什么……唤…… 太可怕了!就连我摔在地上时的感觉应是疼痛的感觉也未觉得!” 甘宁闻言,骇然大呼道:“‘龙之子’,你到底对公主做了何手脚?” 龙天扬淡淡一笑道:“我只断掉了她体内的……气道!现在公主她从头以下的身体,已失去了感觉,疼痛也感觉不到!” 甘宁、陆逊闻言,面面相觑,惊骇不已……二人的额上已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突然,地上的仁孝公主汗水满面的吃力地道:“喂……‘龙之子’……你不是说要教我……‘云体风身’术吗?……你现在怎么……怎么骗我?” 龙天扬摇头低沉地道:“不,我没骗你!我只是让你完全失去身体任意活动的自由……这样你可靠自己的毅力和力量让身体复原,这就是‘云体风身’术的理解法!” 众人闻言,皆惊诧不己,齐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只见龙天扬稍停瞬间,便幽幽地道:“公主,你这样还算好多了……你可知道我在学‘云体风身’术时是怎样的吗?当时,我不仅是失去了手脚的自由……就连眼、耳、口及内脏皆全没了感觉,我剩下的只有思考事物的能力,这仅有的一些意识是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只不过;能让自己在黑暗中无恐惧感,因而,那时得想方设法战胜自己失望的想法… …不过,到最后我觉得自己唯一能动的心脏,也完全停止不动了,这就达到了死的地步。此时,体内‘活着’的是‘一片空白的世界’” 顿了顿,龙天扬神情极为肃穆地道:“于是,就要靠自己的意志使肉体能像原来那样活动……这样,就可以随意而发地使用在自然与人类之间潜在的巨大力量,这力量也就是‘云体风身’术。” 话音未落,冬梅即惊讶地道:“啊!天扬,原来你的‘云体风身’术是如此学来的呀!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旁边的陆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似乎还沉浸在深深回忆之中的龙天扬,颔首沉声道:“龙之子,你这‘云体风身’术的理解法我完全明白了,就是说要靠意志来战胜自己,可这必须有超人的毅力才行!而且,这样的修练……也是极其危险的吧!” 龙天扬颔首,深沉地应道:“不错!‘气’是肉体生命活动的根本……若断了气流的气道,而此人若不能将身体恢复如初的话,那他一辈子就是一个不自由之人了。不仅如此,如果此人不会‘云体风身’的话,那他就只有慢慢死去!” 众人闻言,皆惊骇己极的膛目结舌……仁孝公主怒不可遏地道:“你……‘龙之子’……事先不声明就教我如此危险的‘云体风身’术,你……啊!” 话未道完,她便大叫一声,面现异常痛苦之色,汗如雨下……甘宁见状,悚然大惊,忙惊呼道:“公主,你……”说着,便走上前将仁孝公主自地上扶起,边惊怒地瞪着龙天扬。 龙天扬冷漠地道:“仁孝公主,你的心脏机能变弱了!大声说话会送命的!” 旁边的冬梅闻言,不禁惊诧万分地注视着龙天扬,暗道:“怎么回事?天扬神情怎的变得如此阴冷呢?这与他平时大不相同呀!” 突然,甘宁将仁孝公主交于陆逊,转身怒视着龙天扬,激愤地道:“‘龙之子’,虽然,仁孝公主有些蛮横……但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向她下此毒手呀!你实在是太过份了!我让你马上将公主她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你一定有这个能力让她恢复如初的!” 龙天扬目光冷漠地冷冷地道:“如果我拒绝呢?” 甘宁骤闻此言,不禁气得双眉一挑,咬牙切齿道:“哦!如果你拒绝,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就只有用我的力量让你服从!” 龙天扬神情冷沉地盯着甘宁,淡淡地道:“是吗?但是现在我很不高兴……如果要打,我一定奉陪!” 旁边的陆逊、冬梅还有仁孝公主皆惊诧地注视着他们,只见二人己缓步靠近,互凝视着对方,握拳对峙着。 突然,一道黑影一闪而逝,如鬼魅般地附在众人旁边约有五六丈远的一棵参天古松上。呀!这不是“五虎神”中的“黑瘴虎”吗?真是的他! 只见“黑瘴虎”倏地隐起身形,化作一股“气”隐在此树上。他扫视着前面众人,暗道:“那对峙的二人可不是‘龙之子’和甘宁吗?有意思……我‘黑瘴虎’运气真好!竟碰到了这种罕见之战!看来定是异常激烈、精彩……” 此时,在亭台池榭优美如诗、楼阁花园秀丽如画的周瑜府邸──周瑜正坐在后院花园的石凳上,手捧《孙子兵法》之简书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凝目细看。 忽然,自园间青石小路上走来一位年约二十四五,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绝世佳人。 只见莲步轻移,走至周瑜身旁,声如莺歌燕语般道:“公理先生,子敬和孔明己在厅内等候你呢?” 周瑜闻言,放下简书,平静地道:“昭!我猜他们现在已该来了!乔香,他们在客厅等着我的?” 这被称为乔香的女子,遂拱手轻声道:“是的,公瑾先生!” 周瑜闻言……,沉声道:“乔香!你不要叫我‘公理先生’!你是我的妻子,马上在客人面前千万别这么称呼我,不然,他们还以为你是我的侍女呢……!” 乔香轻声道:“我一直都是这么称呼你的! 我觉得如此称呼你,显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愈浓愈厚。我们在一起己生活了这么多日子,过得不是挺好的吗?” 周瑜颌首感慨道:“是啊!这些日子来,我们一直相处的很好,很好……你是我的极佳贤内助,我一定会珍惜此生之缘……” 乔香闻言,满足地娟然一笑道:“好了,公理先生!孔明他们己在厅内等候多时了,我们快点去吧!” 周瑜起身携着乔香同走出花园,径向前厅走去。及至门边,孔明、鲁肃忙起身施礼,周瑜面露愧色地道:“孔明先生,让你久等了!敝人就是周公理!” 孔明执扇拱手,道:“哪里……倒是敝人突然来访,十分抱歉!” 鲁肃在旁见状,暗暗感叹道:“他们马上就要进入激烈的舌战了……他二人都是这广紊的汉土上的智者!为了对抗强大的曹操,那就要二入超人的智慧和力量! ……” 施礼完毕,分宾主落坐后,周瑜即沉声道:“孔明先生昨天与众臣的论说,我已从主公那儿听说了……张昭长史及诸大臣都很敬佩孔明先生:不过,文臣就是只会逞口舌之能,而一旦运用到战场上,就可能漏洞百出……” 孔明正欲发言,鲁肃在一旁却先道:“那么周将军……你对开战之事怎么认为?” 周瑜骤闻此言,低语地道:“在这乱世上,不管降伏与否,都不能说可躲过战争!但是,根据现在的状况,我还不能说一定会胜曹军!” 孔明、鲁肃皆惊诧地注视着周瑜……只见周瑜啜了一口茶,深沉地道:“昨天孔明先生对众臣所讲的曹军的弱点……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便是兵书上说,“‘算多国胜’,因此,要想战胜曹操,光知道这些是不够的!不过,用‘龙之子’的力量来击退曹军,这还可试一试……” 孔明闻言,略一思索,便故作玄虚地道:“我有一计,不劳牵羊担酒,便纳土献印,亦不须周将军亲自渡江,只须造一名使者,用一叶扁舟送两人于曹操,他若是得此二人,那百万曹军,皆会卸甲卷旗而退。这种不降不战之计,岂不更妙吗?” 鲁肃闻言,惊诧万分地急急道:“啊!还有不降不战可退百万曹军之计?这不可能吧?” 再瑜亦急间道:“孔明先生,请问用何二人,可退曹军?” 孔明低沉地道:“我居隆中时,曾闻曹操于漳河建造一台,名叫铜雀,极其壮丽,而这铜雀台却是曹操广选天下美女所藏之处,曹操本是好色之徒,他久闻江东乔公有二女,长女名大乔,次女小乔,皆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而曹操曾发誓道:‘我平生只有二愿,一愿扫平四海,成就帝业;二愿得江东二乔,置于铜雀台,以乐晚年,虽死无恨了!’因此,可证明曹操对东吴二乔已垂涎三尺,周将军若将此二乔献给曹操,那不就可不降不战即退曹兵吗?” 周瑜闻言,面色大变,双目圆睁,怒视着孔明,嘴角的肌肉由于太激动而不住的抽搐着。 鲁肃闻言,不禁火冒三丈,大怒道:“孔明,你……知道吗?大乔就是我已逝的前主公权孙策的妻子吗?另一个叫小乔的女子就是……” 未道他道完,孔明便接道:“当然……我知道那个叫小乔的女子,就是周将军的妻子!” 周瑜惊疑地注视着孔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周瑜尽力压抑住心里的怒气,向孔明沉沉地问道:“孔明先生,你说把我的妻子……送与曹操?……” 孔明静静地应道:“是的!因为,‘英雄难过美人关!’,那曹操也毫不例外!他还在‘铜雀台’建成之时命其子曹植赋诗一首,表示非常欢迎乔家两个美女的到来。所以,只要你们交出‘二乔’,曹操他就会高兴地退兵的!如果只要有两个女子献给他而免于杀伐,且仲谋公的地位也可保住!这样高妙的计策是再好不过了,怎么样?周将军!” 周瑜闻言,沉思着,沉默不语……鲁肃却怒不可遏地道:“孔明先生,这个办法不可行……因为,大乔是我所尊敬的的孙夫人,把大乔送给曹操,这是对伯符公的无礼,主公也不会答应的。而且,周将军的妻子小乔与周将军也情深意厚,相敬如宾……若把她当作东西一样去作买卖,这也绝不允许!” 话音未落,孔明却沉声道:“所以说,这是个好机会!” 鲁肃惊疑地脱口惊呼道:“你……你说什么?” 孔明平静如水地淡淡地道:“就因为东吴有如此之人献给曹操,才令他确认仲谋是诚心的,从而就不会侵略吴了!” 鲁肃、周瑜皆惊诧不已……周瑜低首沉思瞬间,遂冷笑道:“孔明先生,把‘二乔’交给曹操对我来说是很难办到的! 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先生的计策也不无道理,不过,孔明先生你是主战派,你的心计我明白,你想用曹操欲得‘二乔’之说来激怒我,让我决定对曹操开战,我想这才是你的本意吧!” 鲁肃给周瑜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暗道:“孔明心里定是如此想的,他故意想激怒周将军,从而达到其想让周将军对曹开战的目的。孔明果然足智多谋,我竟被他蒙住了……” 突然,周瑜深沉地道:“老子曰:将不可愤战……孔明先生他想打算试试是否有将军之才,故而才出言相激……” 孔明闻言,暗赞道:“周瑜果然不同凡响,竟能猜出我心中所想……” 未待他道完,周瑜便坚决地道:“不,那是事实!如果我有一丝犹豫是否交出‘二乔’,他就会认为我是个胆小的武将,是胜不了曹操的!不过,这是个危险的‘赌注!’如果我不交出‘二乔’,那吴就要遭到曹操的攻击了。但是,若以‘二乔’献之降服,也许曹操即会对吴……下令取下玄德公的首级!” 鲁肃、孔明闻言,沉默不语……但这也是事实,若有一念之差,那后果就堪设想。 孔明沉思瞬间,遂沉沉地道:“打败曹操,光靠我家主公一人之力是不行的,非得有贵国的协助才行!如果‘吴’降于‘曹’,那也许是天意,那我和玄德公就一起战死!” 鲁肃闻言,脱口惊呼道:“什么?孔明你………” 周瑜沉吟瞬间,冷沉地道:“战死……?但是,我想在‘长□坡’时,刘军的牺牲……只怕是‘龙’的力量也无法独挡一面吧!何况,孔明先生乃是一介凡人之身呢?” 鲁肃轻轻摇头,暗道:“周将军还是在怀疑‘龙之子’的力量,他太低估‘龙之子’了!” 突然,孔明坚定地道:“周将军,你不要太小觑‘龙’的力量了!当日,在‘长□坡’之战中,如果天扬他真的用‘龙’的力量的话,那我们应该能战胜曹操的!但是,天扬他没有使出……作为人,应凭借人类所拥有的智慧和武力,杀进那战斗之中……人类的世界正是因为通过人手建造起来的,才成为盘石般……天扬正是想用人类的智慧和力量来实现这一切,因此,他才没有在那次战斗中使出‘龙’的力量!” 鲁肃骤闻此言,惊骇不己……周瑜虽表面上看去极为平静,便其内心亦惊骇万分。 周瑜猛然冷冷地对孔明道:“即便如此,但孔明先生,你现在敢说不想在与曹操的战斗中依靠‘龙’的保护吗?” 孔明神情庄重的沉沉地道:“关于这个问题,不是我三言两语所能解释清的! 因为,‘龙之子’真正的力量常人是无法知晓的,他那超人的智慧和武力……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天命’……我相信,‘龙之子’讨伐曹操的时刻该来到了!” 周瑜、鲁肃面面相觑、惊骇万分。周瑜暗惊道:“果真如孔明所言,现在是‘龙之子’讨伐曹操之时吗?兵法上说作战要具备道、天、地、将、法五个条件…… 不过,这五个条件即使都具备了,也并不意味着会百战百胜……作战最需要时间来决定,另外不为人智所动!这孔明,不是简单的以谎言迷惑人的,可能他刚才所说‘龙之子’的事是真的!” 想至此,周瑜合起身沉沉地道:“孔明先生,那我就等着‘龙之子’讨伐曹操的那天了,马上我还得与众臣考虑一下开战是否对错!” 孔明、鲁肃遂起身告辞,二人出了周府,坐上马车。鲁肃面露喜色地道:“孔明先生,我看周将军对曹军开战之事好象有些动心了!他昨天在主公面前反对开战的意见已有所改变了,不然,他刚才怎么会说考虑一下” 孔明目视远方,幽幽地道:“但愿周将军会不负众人所望,同意开战!不过,即使他赞同开那也是需要一定时间来决定的……” 顿了顿,孔明又道:“我们回去静候佳音吧!” 鲁肃颔首赞许,遂命那驾车的士兵加快速度……马车便疾驰向馆驿…… 第31-40章 【第三十一章决斗双雄】 却说城外那林中的龙天扬与某宁二人凝神对峙了片刻,忽然,甘宁厉喝道:“‘龙之子’,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不将仁孝公主的身体复原,那我就不客气了!” 龙天扬平静而淡淡地道:“你不用再讲了,我知道甘宁将军一直想和我交手… …所以才准备了这个‘机会和地点’来约战,不过,我不会客气的,你只管来吧!” 甘宁颔首赞道:“‘龙之子’,你果然有头脑,我的心思被你猜中了!不过,你伤害女人的作法我实在看不过去,既然你已经将一切挑明了,那我就出拳了!” 话音未落,甘宁便倏出右拳,快如闪电地向龙天扬迎面击去,势若雷霆万钧。 旁边,冬梅见状,不禁惊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就在甘宁右拳至龙天扬面门尚有半尺之时,龙天扬疾逾流星地挥右掌硬生生地将其拳挡在眼前,同时,左拳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击向某宁伸出暴露无遗的右肘部。 甘宁瞥见,惊然大惊,忙奋力撤拳抽身,可为时己晚,虽然他见机得早,但龙天扬的左拳击来的更快……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右肘已吃了龙天扬重重的一击,所幸他撤手得快,手臂才未被折断,饶是如此,肘部已经折了。 由于他与龙天扬的两股巨力相接,刚才猛然抽身撤拳太过仓促,故而他仍被龙天扬所发之气的余劲扫中胸部,身子不由一阵跟舱,“蹬蹬蹬”他一连疾退了三步,方稳住身形,幸亏其是铜皮铁骨之身,故刚才被龙天扬所扫的胸部只觉气闷,虽无大碍。 甘宁惊骇已极地注视着对面的龙天扬,边运气用左手将右肘“□□”一声,接了上去。遂活动了几下手臂,自觉己复原了,但他心中却暗惊不已:“好险!差点我这条手臂就废了,这‘龙之子’果真厉害,哦!我得全力以赴,不然,今日躺在这儿的就是我甘宁了!” 旁边,冬梅、陆逊、仁孝公主皆焦虑地扫视着他二人,担忧不已……突然,龙天扬向面露惊诧之色的甘宁冷沉地道:“甘将军,你不用客气……不过,以你这样的拳法,是打不倒我的!” 甘宁注视着龙天扬,深沉地道:“啊!你真不简单……你是和仙人学的武术吧!……你虽然厉害非常,但我也是不容小觑的!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名震天下的汉拳!” 说时,甘宁便双拳紧握,自小腹丹田前缓缓提起,骤然,只见其头顶上白气袅袅,越来越浓,犹如蒸笼一般。 龙天扬见状,暗惊道:“甘宁在运劲发气,他正在将体内的气凝缩于双拳之上,看来他这‘汉拳’自是厉害异常了,我得小心应付才是!” 旁边众人皆惊骇万分地注视着甘宁,亦为他这种超凡之务所震惊了。 冬梅见状,暗暗惊忧道:“万未料到这甘宁竟如此厉害,天扬你得小心呀!一定要胜,就象你昨日打败那东吴‘三圣’一般,将这该死的家伙打趴在地吧!” 此时,龙天扬己感到身后有些异状,他觉得有一股异气停留在身后,心里遂暗暗惊疑,但他却不动声色……竞欲看个究竟。 原来,那股异气正是隐附于他身后那棵古松之上的“黑瘴虎”身上所透露出来的。 “黑瘴虎”隐起原形,施出法术,以其身影在外向偷窥众人,他突见甘宁运起“汉拳”,细观之下,心中不禁暗惊道:“啊!甘宁这家伙竟能将浑身之气凝聚于双拳之上,我在这儿离他有这么远之处,竟还能感受到他那骇人的强气,这家伙的武功间如此之高,似乎还在我之上……” 正在此时,只见甘宁猛喝一声,犹如炸雷,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并在同时,倏出右拳,以快得让人无法形容的速度,骤然击向对面的龙天扬。 龙天扬见来势凶猛,势不可挡,遂力贯双臂,陡然运气于掌,迎了上去。 “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响起,二人那强猛得谅天地、泣鬼神的巨力甫一撞击,即将林中的落叶、枯草卷向半空,尘土沙石遮天蔽日……忽然,甘宁陡觉一股大力反弹而回,不禁惊魂失魄地颤声道:“啊……怎么又被反弹而回了?” 旁边的冬梅、仁孝公主及陆逊三人手遮面前,由于风沙太大,竞无法看得出激战的龙天扬二人,但他们心中却有同一种心情:担忧! 俊地,甘宁双手交错胸前,猛然齐向龙天扬运气击出,只听“嗤嗤”的强气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那强烈凌厉无匹的气流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龙天扬见状,大惊不已,觉两道强气已至身前,遂猛然伏地避过。 可他身后的两棵参天古松却“轰隆、卡嚓”的应气而被拦腰斩断。 那两棵古松旁边的一棵更为高粗的松树上,忽地有黑影一闪,龙天扬在地上一眼瞥见,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地抓了一把石子,一抖手疾如闪电地向对面几棵古树疾射而去。 “噗──!”地一声,那些石子如离弦之箭般齐深深地射于树身之中。 龙天扬双目如电地注视对面那一排古松,厉喝道:“是谁?给我滚出来!别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话音未落,只见对面那棵最高大的古松上豁地有黑影一晃,遂陡然现出一位如旋风般的黑衣人。 龙天扬、甘宁遂住手偕众人齐惊讶万分地注视着对面的黑衣人。冬梅骇然道: “这黑衣人好奇怪!那眼神好冷酷……他就象是一个恶鬼!” 此时,黑衣人──“黑瘴虎”向龙天扬阴森林地笑道:“嘿……真不愧是‘龙之子’!竟能在与别人激战之时,还能发现我的‘气流’……确实厉害!” 龙天扬惊疑地打量着对方,喃喃自语道:“我记得,那气……” 突然,甘宁向他急急问道:“怎么?龙之子,你认识这人呀?” 龙天扬摇摇头,边思索着低沉地道:“不! 但是他很像……有着曹操的精锐部队──‘虎豹骑’的首领──司马懿的气质……” 众人闻言,惊骇不已,齐怔怔而骇然地注视着“黑瘴虎”。 突然,仁孝公主失声惊呼道:“这黑衣人……难道就是曹操派出的密探?” “黑瘴虎”骤闻此言,暗惊道:“他们己看到了我的本身,现在,我得赶紧离开这里……‘龙之子’和甘宁……其中任何一人我自付都不是其敌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主意己定,“黑瘴虎”一晃身子,只见其影陡然分现出五道漆黑如墨的影子来。 众人惊讶不己,骇然地盯着地上的黑影。 突闻“黑瘴虎”声如夜枭地冷笑道:“嘿……我叫‘影子’!今天让你们看到我的原样,而末杀你们,这是头一次……不过,这人情我会让你们还的!” 说时,“黑瘴虎”便昂首向林外走出。突然,甘宁嘶哑地惊呼道:“啊!他身后的影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宽越长呢?” 只见“黑瘴虎”身后那五道黑影正快速地变宽变长……龙天扬定睛一看,向众人挥手大呼道:“大家快躲开!黑影马就要卷向我们了……快!” 话音未落,只听“忽!”地一声呼啸风声响起,一道黑影疾如闪电地自地上扬起,扑头盖面地向站在最前的甘宁卷来。其势如长虹贯日,那黑影犹如长了眼睛般地朝甘宁的脖颈猛烈地罡风疾斩而来。 甘宁见状,心头骤凛,脱口惊呼道:“啊! 这……这影子还会杀人?” 说时,他身如旋螺般旋出丈余,堪避一击。 与此同时,那余下的四道黑影却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分击龙天扬他们四人。黑影如瀑般呼啸疾卷向众人,其状迅猛地让人膛目结舌、目不暇接……冬梅骤见一道黑影向他疾卷而来,惊骇之余忙闪身避过,饶是身法迅速异常,但仍被那黑影将衣衫削下一片长逾尺许的布条。 此时,就在她身旁不及二丈之地的陆逊也被另一道黑影所袭,被逼得手忙脚乱地躲避不迭……只见一道黑影疾如闪电地向陆逊身旁的仁孝公主卷去,此时,陆逊已是险象环生,故无暇抽身来救。而仁孝公主却因先前被龙天扬点中背柱,因此,浑身动弹不得,更不用提躲避,眼看她就要遭到毒手了……就在这千钩一发之际,众人只觉有人影一闪,豁然有人挡在仁孝公主身前。 陆逊注目视去,不禁低声惊呼道:“啊! ‘龙之子’!” 这急现身来救仁孝公主之人正是龙天扬。 只见他猛然一声一喝,道:“仙气发劲一一!”掌随话出,双掌齐向己及至面前的黑影平推过去,顿时,只听有隐隐雷鸣之声传来,地上的沙石飞扬,尘土蔽日……敢情这全是为龙天扬所发的惊天泣地、鬼神皆惊的巨力所致。 那黑影突遭狙击,立时停住不前,同时亦飘荡落于地,传出“嘶嘶”地破帛之声……地上的仁孝公主骤见黑影袭来,不禁惊得花容失色,冷汗涔涔……正惊骇之时,忽见“龙之子”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不禁感激地仰视着‘‘龙之子”,暗道: “在这危急时刻,竟是‘龙之子’他救了我……” 忽然,龙天扬注视着那黑影飘落之处,不由失声惊呼道:“啊!这黑影怎的变成了黑布?” 只见地上黑布片片,可能是刚才被龙天扬巨大所震的缘故,这些黑布已是碎条遍地,满地狼藉,漫天飞舞……刹那时,那些卷攻向众人的黑影骤然不见,甘宁凝神向林中注目看去,不禁惊疑地道:“啊! 那家伙怎的不见了?真是奇怪……” 陆逊若有所悟地接道:“他刚才对我们的攻击大概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从而借机逃走!” 旁边的龙天扬闻言,颔首低沉地道:“不错!他这的确是为了掩护自己逃走而设下的迷障! 不过,他这些已在我意料之中,并且我料到他会对仁孝公主最后攻击,因为,他猜到我们一定会倾力过来救出仁孝公主的,这样,我们就无暇狙击他的……” 说至此,他人地上捡起一条碎布端详瞬间,续道:“不过,这个家伙确实很厉害……他对仁孝公主攻击时用的只是布,可能他看到我使出了‘仙气发劲’后,才没有使出法术……他为了不让其法术被我的‘仙气发劲’中的‘反弹术’留下痕迹,而仓惶脱逃……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众人闻言,皆惊骇万分,沉默不语……龙天扬暗道:“武功如此高超的黑衣人……他一定是‘虎豹骑’中‘五虎神’中的一员……” 突然,他脚旁躺在地上的仁孝公主从地上坐起,喜极大呼道:“啊!我的身体可以动了,可以动了……” 陆逊忙走过来,惊异地注视着仁孝公主,道:“公主,你真的可以动了?” 仁孝公主站起身,活动了几下筋骨,喜滋滋地道:“你看,我不是又和以前那样活泼吧2” 龙天扬见状,负手微笑道:“我虽然点了你的背椎骨,断了你的气道,但壹会时间它就会自然恢复的:” 仁孝公主闻言,怒不可遏,道:“为什么? ‘龙之子’你为什么先前骗我说‘若不能将身体恢复如初的话,就只有慢慢死去……可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 龙天扬苦笑道:“哼!这是我……想让你知道对战死的朋友们应感到的愧疚和悔恨!” 顿了顿,龙天扬神情倏而异常肃穆地道:“公主,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我们不久前在‘长□坡’与曹军的交战中,我方牺牲了许多的士兵和百姓。而且,在我眼前,我最深信的朋友都被敌人杀了,事后,我悲痛万分,痛不欲生……但是,我想到:我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只有坚强的活下来,打败曹操,这才是对他们这些死去的朋友们最好的告慰,这也是他们的遗愿! 但依目前的形来看,我们要打败曹操,那就需要吴的协助,但是公主却为了自己的武力欲而将我诓于此地。你知道吗? 万一孔明先生与周将军商议不成联盟抗曹的大计,到那时又有多少的东吴百姓及荆州子民死于曹操之手吗? ……而这一切就是你仁孝公主在这片刻之内一手造成的?而这些白白送命的军民会在九泉之下会深恨你的,难道那时,你难道对他们之死不感到悔恨、愧疚吗? 刚才,我之所以点了你的脊椎骨……就是让你彻底醒悟,不要因自己一人之私,而枉送众人性命!” 仁孝公主闻言,双目暴睁,惊恐万状,身如电击的颤抖不止……陆逊、甘宁于一旁垂首暗惊道:“对啊! ‘龙之子’分析得没错,可我们当时怎的未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呢?……我们真糊涂呀!一念之差,险起铸成大错,而成为历史的千古罪人!” 冬梅在旁边注视那神情激愤的龙天扬,暗叹道:“天扬,战争中牺牲是免不了的……但是你总是将那些已死去之人……记在心里,如此责备自己,真是太委屈你了!” 旁边的仁孝公主,此时己泪流满面,心中痛苦万分……突然,侧首对身边的甘宁、陆逊沉声喝道:“甘宁、陆逊!我们回城!” 陆逊扫视着龙天扬与冬梅一眼,急急地道:“啊!公主,‘龙之子’他们就不管了?” 仁孝公主用丝绢擦了一下泪水,气呼呼地道:“我能管得了人家吗?走!我如果真有能耐,就不会在这里丢人现眼,被人家当作小孩子教训了,说时,便摆手跺脚气恼地向道夯的马车走去。陆逊见状忙向龙天扬二人欠身致歉道:“二位不要笑说我家公主,她就是这样的脾气,请你们对她刚才所言勿放在心上。现在公主她心情不好,那就烦你们慢行回城吧!真的是失礼之至,请多包涵!” 龙天扬送客气了几句,陆逊便紧赶着马车……蓦地,甘宁走至龙天扬身旁,深沉地赞道:“‘龙之子’,今天是我输了……不过,你是头一个能够阻挡我之人! 好吧,你俩慢行……我先行告辞,要去安慰安慰公主……” 道罢,他便如一阵风似地健步走到马车上,大喝一声,策马疾驰回城……龙天扬注视着甘宁渐远的身影,暗付道:“如果在昨天我和‘三圣’的比武中,没事先见过甘宁的劲气的话,那我今日一开始就不知其有多深的武功,那么就很难胜他了!现在经此一战……我自付自己的力量还是能战胜‘五虎神’的!” 他正思索着,忽见冬梅满面怒色的走到他面前,怒骂道:“你这混蛋!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对仁孝公主确实有些过分了!你这么一闹那我们还怎么谈与吴闻联盟抗曹呢?” 龙天扬怔了怔,遂扮了个鬼脸,负手,淡淡一笑道:“冬梅,你别急!如果孔明军师与周瑜末要妥,那到时候我一人去对付曹军得了!虽然仁孝公主她贵为公主,但我仍要将事实利害道于她听,不然,这乱世就不会改变……就算这次东吴不答应联盟抗曹,但我仍会努力实现自己的愿望,拯救这个乱世!因此,我这次打算拼命!” 话音未落,冬梅己感动万分地轻声道:“天扬,你怎的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简单呢?你那力求拯救此乱世为国为民的豪情壮志虽然可敬可佩,但你这种轻视自己生命之言,我却不想听,也不愿听!我有一种预感,联吴抗曹之计定会成功的! 你相信我的预感吧!别将结果想的那么坏,走!我们回城……” 龙天扬闻言,暗道:“但愿冬梅的预感成真,不然,我将无颜回夏口面见玄德大人!” 冬梅拉着龙天扬,二人急急向柴桑城赶回。 龙天扬听孔明说,今日他与周瑜商讨对魏开战一事,虽尽力说服,但周瑜只是略有改观,说是:与众将一议,再作决定!因此,即使周瑜答应对魏开战,那也得一段时间。听完,他不禁焦虑不己,决定尽力去说服东吴最有权威的人物。 于是,他便想到了吴主孙权的嫂嫂一一孙策之妻,貌倾天下的美人大乔,他虽从《三国志》上得知:东吴大、小乔是此时最有名的美女,皆有沉龟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令多少英雄,好汉为之倾倒,大乔嫁与“小霸王”孙策后,未及多时,孙策便战死沙场,故一直守寡至今,但她却刚二十五六芳龄,正值花艳之时,虽有人劝其另嫁与人,但她可能是未有得意人选之故吧,而决意为其夫守贞护节。 因此,连孙权及所有东吴将臣都对她敬若有加,崇敬不已。正因如此,龙天扬觉得只要说服了她,那周瑜一定不敢违抗这连孙权都敬畏三分的孙夫人。 穿庭走径,不及片刻,龙天扬便来到大乔所住之处,见是名倾天下,人人敬慕的“龙之子”来到,忙有丫鬟进房禀于大乔。 大乔微感惊讶,略一思索,便请其入室。 龙天扬进了屋,大乔便赐坐,龙天扬这才发现她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幻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显抚媚多姿,明艳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彩芒照耀,难怪艳名远播,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裙,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姿态,宽阔的胸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明眸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龙天扬如入仙境,哪还知人间何世。 大乔亦疑疑的盯着龙天扬,暗道:“没想到这名震天下的‘龙之军师’,竟是一个如此俊俏的少年,那宽阔的胸怀,伟岸的身躯,还有那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仪的冷沉双目。” 二人互视了对方许久,才发窘的垂首不语,但他们的脸上却布满了红云,略一定神,大乔便柔声道:“‘龙之军师’,不知你找妾身有何事?” 龙天扬忙起身拱手道:“哦!是这样的夫人!在下来贵国己两日了,由于与众人议事去了,到这会儿才空闲片刻,于是,便想着来拜访一下令人垂慕的孙夫人!” “哦?原来如此,‘龙之军师’真是一个礼数周全之人!妄身多谢了!” “夫人不必客气,在下有幸一暗夫人芳容,真是三生有幸!闻名不如见面,夫人高雅绝世的姿容,真让人称羡不己!” 大乔面含羞色地拢袖道:“‘龙之军师’,你太过誉了……” 说完,她抬首向龙天扬情不自禁的瞅来,恰巧龙天扬也向她注目看来,当下,二人不由全看的愣住了,四目相对,如炬如电。 二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己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及“咚咚”的心跳,二人均感到口 干舌燥,浑身正在迅速转为燥热。 大乔的胸脯已在剧烈的起伏着,身子已在轻颤,目光也变得火辣辣起来。龙天扬的目光顿时全集注到她那丰满高挺的胸脯上,并游向她的大腿,目光变得贪婪,且不时伸舌舔首那干燥灼热的双唇。 大乔霞烧双颊,她竟丝毫也移不开双目,暗惊道:“糟糕!我自从夫君死后,可一直对男人无这样过呀?这是怎么了……” 龙天扬看着这端庄贤淑的贵妇那举止神态,意为之软,知道大家愈不说话,那男女间的暖昧之情将愈增,遂将目光投视到她俏丽绝伦的玉脸上,大乔也注视着他,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顿时,全身滚烫酥软不已,心如鹿撞。 龙天扬欲借她之口说服周瑜向魏开战,于是,心念甫转,暗忖:“这大乔己在挣扎徘徊于为之夫守节和以身相许这两个极端的矛盾中,我何不趁热打铁,与其合欢呢?只要我将她侍候的舒舒服服后,她一定会为我向孙权和周瑜进谏的。再说,像她这样的绝世美人,我有幸一尝其味,那真是前世修来的情缘,我的高超招术正可一试了。而像她这样多日未沾男人的渴妇,一旦与其交合,那劲头……那滋味… …一定让人为之乐死!” 想着,他便移步上前,目不转睛的深情的凝视着大乔的美巳同时,伸出双手抓住她的柔荑。 大乔只感心速加快,血流疾奔,浑身酸软,感情的防线终于完全崩溃了,于是,情潮便奔泻而出,宛如决堤的黄河一般……她顺势候依在龙天扬的怀里,龙天扬抓着她柔软的小手,心中像注满了蜜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激,于是,他更进一步的揽住其腰,紧紧贴有身上,那对高挺浮凸的双峰贴在他胸脯上,只感温软无比,他看破她终于受不住自己的挑逗,开始情不自禁了。 二人的呼吸更浓浊了,她像只受惊的小鸟般在他怀里颤震着,但却没有挣扎或反对的表示,不过连耳根都红透了,芳心则像炉火,溶掉了几年来的坚持。 那是多么长的一段日子。 龙天扬凑到她俏脸寸许的地方,她己意乱情迷,正欲说话,她的香唇给灼热湿润的嘴唇封住了。 大乔是天生端庄守礼之人,连丈夫生前对她都是非常敬重,谨守古礼。每月只同床共寝两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但现在龙天扬的侵犯,对她来说比之夫更逾越和过份,可恨龙天扬轻薄她的方法比之夫大胆高明百倍,他的肆无忌惮使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龙天扬侵入她的小嘴时,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试图把两唇分开。 她象征式的挣扎,反更增添了龙天扬的欲火。 开始时他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欲火熊烧,欲罢不能。于是,他一边和她嘴舌交缠,一手仍楼紧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抚上她弹指欲破的脸颊、小耳、鬓发和粉嫩的玉颈。 大乔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呻吟着,一对秀眸也合了起来,反抗的意志被长久的长吻逐分逐寸的才拆解了。 龙天扬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大乔呻吟一声,玉手死命由衣服后按著作恶的大手。 龙天扬见她其实并非真的不愿意,只是基于女性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应,毫不气馁,逐寸往下侵去,同时加强了对她小嘴的挑情。 “啊!”,大乔剧震娇吟,恰盈一握的纤巧蛮腰给龙天扬完全掌握了。 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两手放弃了再不能做出任何作用的防守,无力下垂,抓着了龙天扬的蜂腰。 龙天扬放恣地遨游了她凝脂白玉般的胴体,然后留在那里按兵不动,缓缓地离开了她火热的樱口,低头细看她的玉容。 大乔因急促的喘气而张开了小口,无力地睁开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闭目。 这种眼神比什么挑逗还更有实效。 龙天扬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来,模上她滑嫩修长的大腿。 大乔一声惊呼,骇然地按着了他的大手,求饶地睁眼向他瞧去。 就在这箭在弦上待发之时,忽有人娇呼道:“姐姐──” 两人吓了一跳,忙分了开来。 大乔听其音便知是谁,急喘道:“糟了!是我妹妹来了!快!你快入我的绣房躲起来!” 龙天扬一怔,暗道:“她妹妹?那……那不是周瑜之妻──小乔吗?” 就在这一愣间,门已开了,只见从外飘然走来一女,其貌与大乔相仿,但比其年轻,肌肤明艳照人。她一进门,便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向大乔问道:“姐姐! 他……他是谁?怎么在你房里?” 大乔由于紧张,又羞又急,满面通红,刚才与龙天扬抚拥至高潮即将成其好事时的娇态犹存,龙天扬亦是如此,小乔一见,就明白了,忙道:“姐姐!莫非你俩做了那种事……” 大乔更是羞愧难当,遂将门关死,然后一把拉过其妹,用指挡在唇前,轻“嘘”了一声,轻声道:“姑姑,别说那么大声,他是‘龙之军师’………” 话未说完,小乔又惊叫道:“什么?他就是那被龙天扬所逗起的几年来阶情欲复发了,她春意如潮的盯着龙天扬,欲火快速升腾。 小乔一边传情,一边幻想:“这‘龙之军师’既是‘龙’的化身,那他的任何本领只怕都比常人高。看他那雄伟的体魄,发达的胸膛、虎背蜂腰,英俊绝世的面庞……一定是个风流绝顶高手! 那我得使尽媚术,诱他一战!” 她正想入非非,大乔侧首贴耳对她小声道:“妹妹!我己看出了,你也在打‘龙之军师’的主意了!我……我在你未来之前,他把我这几年来所贮藏的欲望全逗出来了,我们正欲交合之时,便被你这小鬼搅了好事!我……我可急了,你别笑我,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呀!包括公瑾在内,我看你也急了吧,那咱俩就来个二女侍一男!” 小乔“扑哧”一笑,媚态万千的盯着龙天扬,笑得花技乱额。她轻“昭”一声,道:“好!姐姐!” 龙天扬察颜观色,焉有看不出来之理,不过,他以守为攻,静等二女主动。 二乔互视一眼,急不可待的齐走上前来,风情万种的柔声道:“‘龙之军师’,我俩……你…‘龙之军师’?” 说着,她惊疑地细细打量着龙天扬。 龙天扬拱手道:“周夫人!在下正是龙天扬!‘龙之军师’只不过是众人所加的雅号而己!” 小乔正疑疑的细观,忽听他那浑重男子的迷人话音,神经不禁为之─动,暗赞道:“他就是那神勇无比,‘龙’的化身的‘龙之军师’吗?哦!好一个美男子! 比我家周郎更具有一种让人无法言喻、想入非非的面容和气质、魅力!难怪姐姐会和他偷偷……” 想着,她不禁用祟慕的深情目光瞥向龙天扬。 龙天扬亦愣愣地目不转睛的注视看她,暗赞道:“这俩姐妹真是当世绝无仅有的天生尤物,竟长得如此动人,让人魂不守合,二十一世纪的美女虽然美,但比及他俩却差之太远,凤翔在校里,也是一朵校花呀!但若与她们比起来,只怕还要逊上两分!今天我得想法将她们拜倒于我的胯下,任我恣意杀伐、抚玩!” 小乔与他脉脉传情,媚眼频抛。此时,大乔说着,粉脸己羞得通红。龙天扬知她俩春意如潮,便有意吊其胃口,道:“二位夫人,你们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的吗?若有,只管吩咐,在下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绝不让你们失望!” 他这一语双关的话,二女略一思索,便领悟了。小乔遂娇羞而爽朗地道:“‘龙之军师’,既然你与我姐妹都己明白那层意思,只是心照不宣而己,那就……就不用磨蹭了,你对我姐姐刚才己无礼过了,那就再来无礼一番吧。” 龙天扬听她如此一说,知道己无需要逗下去了,便笑吟吟的走上前,对大乔道:“夫人还在恼我无礼吗?” 大乔风情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己无礼了,妾身有什么好怪你呢?” 龙天扬心中一荡,伸手抓起她的一对柔荑,微笑道:“夫人恩宠,我龙天扬受宠若惊哩!” 大乔的俏脸更红了,任由对方把弄自己的细柔的玉掌,幽怨地道:“那你…… 你还不快点………” 龙天扬大喜,哪还客气,把她扯了过来,紧搂怀里,嘴唇揩擦着她的脸蛋道: “夫人,那我就放肆了!” 大乔娇体发软,垂下螓首。 龙天扬情火狂烧,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 一眼瞥见小乔正心如油煎般难受而急渴的动了动樱唇……约莫又战了一个时辰,小乔才服服贴贴,爽极而欣喜至极的败下阵来,大乔又接着激战……她们姐妹俩如此轮番激战了三番,方与龙天扬精疲力尽的躺在香榻上娇吟,喘息不止,三人皆大汗淋漓。 歇息片刻,便同入浴盆洗净身子,又上床郎情妾意的爱抚,蜜语着……“亲亲,你真不愧是‘龙之军师’,是‘龙’的化身!果然与凡人不同,神勇无匹,我可从未享受过人间如此至高的欢愉,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我家公理的床上术比较高,但与你比起来,他要望而兴叹,自叹不如了,今天是我有生以来享受欲欢达到的最高顶峰,我从未如此爽乐过!你真是太神勇了,竞能与我姐妹俩同时大战,战了数合,你是我……是我最祟敬的人!没想到你在战扬上骁勇无敌,在床上更是厉害!佩服,佩月匠!” “哪里,哪里!两位夫人也是我所见女子中最美,行房时最耐久的女子!我差点要败下阵来,能与绝世美人儿同赴巫山,说明鄙人的确艳福不浅呀!” “你也是男人中的男人呀,我们姐妹俩快被你迷死啦,根不能将你吞下肚去,天天与你……与你共赴巫山云雨……” “哦?真的吗?我也想呀!要不要再来一次?” 说着,龙天扬便压在二女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上狂吻狂抚起来,弄得二女娇躯剧颤,娇吟连连,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俩互视一眼,羞红了脸,娇声道:“刚玩了几个时辰,你不怕把身子淘空吗?没想到你竟这么持久耐战,可是……可是我俩得休息一会了,不然,再与你交战一场,只怕……只怕就吃不消,会起不来的!亲亲,求求你啦,反正你也不是一时之刻便回夏口的,明天我和姐姐还在这儿伺候好吗? 今天你就保留一些精力吧!” 三人意犹末尽,又狂吻疯抚了一阵,方鸣金收兵,昏沉沉互接着睡去。 直至日已西沉,夜幕将临之时,三人才醒了过来,小乔睁眼一看,急忙道:“糟了!公理可能在等我用晚膳呢!不想……这一战竞战得浑身酥酸,耗力过度而睡的如此沉死!姐姐,你要未累,就让‘龙之军师’留下来再陪你玩一会吧,我可先走了,明天再会。” 说着,穿衣起榻,吻了一口龙天扬,便欲离去。 龙天扬忽叫道:“美人儿,等一下!我一事要求你!” 小乔笑吟吟地注视着他,道:“亲亲,你有事求我?有什么事只管说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龙天扬面色倏而变得肃沉起来,扫视了二人片刻,一把将她们齐搂在怀里,边抚摸边道:“我想请……请你们帮我……帮我劝说周将军,让其应允对魏开战一事!你们想一想,魏国强大,曹操这次意欲讨吴,你们若战,则不能胜,若降,则成为其子民,诚服于他的候治之中,大臣武将尚能降,但若让仲谋公降服了曹操,这……这恐怕不妥吧! 想东吴也是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地势险要之地,为何要臣服于汉贼掌握之中呢?此次,我与孔明军师被子敬先生邀来就是要共商讨贼大计,孙刘联盟抗曹,胜算较大,况且有子L明军师、周将军这样足智多谋、有道天彻地之能的能人异士联手,那胜算更大。再说,曹操若先灭了玄德公人马,那你们不觉得有唇之齿寒之感吗?降,对你们来说,更是万万不可,因为,若降于曹操,仲谋公等所有众人皆会成为他的奴仆,即使让仲谋公仍治理东吴,但那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笼络人心而已,待百姓臣服之后,他再将政权收回,那时你们不就成为他的奴婢吗?” “再说,不仅如此,曹操他尚有不轨之心,他想让二位美人做他的侍妾,你们想想,一旦降服于他,你们能逃出他的魔掌吗?他本是一个嗜色如命的色魔,他在造设铜雀台时,曾令其子曹植赋诗一首,名叫《铜雀台赋》,里面就言及渴求江东‘二乔’之意,而‘铜雀台’就是他私藏天下美女之处,那些美女供他您意把玩,大发淫欲。难道……难道二位美人就愿供他淫乐,蹂躏吗?今日孔明军师至贵府虽向用将军陈述了厉害,但听说周将军反应不大,很是犹豫!因此,我想请二位姐姐向他进谏,言明利害,我想周将军一定会听你们的话,而向仲谋公进言对魏开战的!因为,大乔姐姐是东吴无人不尊的孙大人。而小乔姐姐则是周将军的爱妻,如若二位姐姐同时进言,用将军一定会应允的!这些……就全靠二位姐姐了,仲谋公与玄德公及天下苍生的前途命运全在你们……” 未及他说完,二乔已感动的热泪盈眶,被他数声“姐姐”叫得早已如喝了蜜般的直甜到心头,大乔用于轻抚着龙天扬的脸庞,注视着他那充满忧虑的双眸.忙心疼的道:“亲亲……我的好弟弟! 你说的言之有理!现在我们要团结起来,联盟抗曹:我和妹妹绝不让那令人唾骂,万人得诛的汉贼得手的,更不愿遭他淫乐,蹂躏!我马上就要和妹妹去劝说公理,让他对魏开战!你就静候佳音吧! 明日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小乔点点头,应道:“姐姐,我们这就去向公理进言吧!” 龙天扬见目的己成功达到,不禁欣喜万分,忙将二女搂的更紧了,左吻右吻,双手不停的在二女娇躯内轻抚畅游。 直抚摸,亲吻的“二乔”魂不守舍,浑身燥热,酥软,娇吟不已。 龙天扬戏笑道:“二位姐姐,宝贝……我可舍不得你们被那曹贼蹂躏呀!为了预祝和感谢你们,我现在就来报答你们吧!” 说着,便将“二乔”又放倒榻上,将其剥的精光,暴露无遗,他心情兴奋不己,劲兴比刚才更强烈。于是,他便狂抚狂吻着二人,迫不争待的挺枪刺向大乔,娇吟、喘息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猛烈、疯狂的刺抽迎送着,扭动着……“二乔”轮番上阵鏖战,又战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己完全黑沉下来。 龙天扬与“二乔”同时一哆咳,痉挛了一阵,江水狂涌而出后,又爱抚亲吻了一阵,才恋恋不舍的穿衣起榻,洗罢身子,梳妆一番……二乔柔情满腔,如新婚夫妇般与龙天扬依依不舍的分开身来……“二乔”直奔周府,力劝周瑜去了,而龙天扬则心情舒畅的大步走向所住的馆驿。 【第三十二章吴蜀联手】 次日,冬梅的预感果真成了现实应验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孙权便召集众臣于大堂,左边众文官以张昭为首齐列站定,右边武将以大将程普、黄盖等三十余人,衣冠济济,剑佩锵铿,傲然侍立。 吴主孙权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他神情威凛、肃穆地扫视着堂下众人瞬间,沉声道:“各位爱卿,寡人昨夜与周将军商议后,决定对魏开战!” 话音未落,只听众臣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突然,孙权挺身而起“呛啷”一声拔出佩剑,闪电般向面前奏案一角砍去,那案角应剑而落,“啪”地一声,坠落于地。 众人皆停言惊诧地仰视着孙权,不知其意。 只见孙权将剑缓缓插入鞘内,神情激昂地道:“我意己决,谁若不听从我的命令,再言降曹,就如同此案!” 众人闻言,噤若寒蝉……孙权言罢,遂将剑递于身旁的周瑜,对其郑重地道: “周将军,此剑便赐于你了,如文武官将有不听号令者,即以此剑诛之。将军从即日起便正式被命为我东吴全军的大都督。你的行动就是我的命令,此剑就是证明,拜托你了!” 周瑜双手托剑,躬身恭敬地道:“遵命!公瑾一定不负主公重望,我定用此剑取下曹贼的项上人头,回见主公!” 言罢,遂转身对众人锵铿有力地命道:“我奉主公之命,率众破曹,你们听清,诸将官吏来日都在江畔行营,如有迟误者军法施行!” 道罢,周瑜便于孙权告辞,起身出殿。众人各无言而敬。 鲁肃出了殿,兴奋不已地直奔孔明所住的馆驿而来。一进屋,鲁肃便喜不自胜地将孙权刚当众所说的对魏开战之事告于孔明、龙天扬及冬梅。 孔明惊疑地注视着鲁肃,道:“子敬先生,仲谋公他真的决定对魏开战了?” 鲁肃拱手高兴地道:“是的,孔明先生……不过,那是由于周将军……啊!周将军己被主公封为吴军大都督了!……由于周都督极力劝谏主公开战,主公才对众人宣布的!这决定比昨天孔明先生估计的还快呢!” 孔明沉思着,颔首道:“的确……这的确出处于我的意料之外!” 旁边的冬梅朝龙天扬一撇嘴,傲然地道:“怎样,天扬!我的预感是很灵的吧?现在你该高兴了!不过,昨天你将仁孝公主气哭的事还没完呢!” 龙天扬扑闪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喜道:“是啊!仲谋公已应允联盟抗曹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至于那公主的事……我……” 冬梅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遂掩口笑道:“好了!别我我……的,待会过去向她道歉,不就行了吗?” 龙天扬沉默不语……此时,孔明满脑疑惑,暗付:“今日孙权竟会当着众人之面宣布:对魏开战!鲁肃说这是由于周瑜进谏的缘故,才……可是,昨天的周瑜好象并未表露出对魏开战之意呀!虽然,他最后似有些动心……但他并不是一晚上就会改变心意的人,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意念呢?” 不多时,天色己晚,一轮如银盘般的圆月己挂在当空,皎洁的银辉洒在大地上,是那么让人迷恋、让人神柱……同样,那华丽非常、金碧辉煌、建筑雄伟的周到瑜府邸,亦受到这银辉的垂爱,那原已十分美观的楼阁亭台此时经月色点缀之下,越显得漂亮怕人,令人流连忘返。就如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艳少女婀娜多姿的展现在众人面前,令人心旷神怕、美不胜收。 此时,周瑜正坐于花园小亭的石墩上,仰首观月。他仰望着那明月,心中若有所思。 突然,周瑜喃喃自语道:“今晚是月满圆之夜,这是‘时机’的征兆……因为月满时,就是我们和曹军作战,充满‘胜利机会之时!’如果‘龙之子’是明亮的月亮,那夜晚的黑暗就又会出现在东吴,这也许有道理!” 突然,他身后如鬼魅般凭空现出一条黑影来,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看,这才看清来人正是白天在林中曾出现过的“黑瘴虎”。 周瑜似乎己知道他己来到似的,他不动声色地道:“‘黑瘴虎’先生,刚说你这片‘黑暗’时,你凑巧赶到了。” “黑瘴虎”向他走近两步,低沉地道:“正是因为有了‘黑暗’,所以才会映出月色的美丽!” 周瑜淡淡地道:“携奸计的使者……你的话可真有风趣呀!不过,拜你的所言,我才明白了司马懿有叛曹之意。这样,外对吴的攻击,内对司马懿……曹操他一定没想到内部也有敌人吧!现在,时机成熟了,曹操他的命运就交给我周瑜之手了!你们作好内应吧,曹操他的魏国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毁灭的!” “黑瘴虎”闻言,颔首瞬间,身影一晃,倏而不见…… 周瑜信心十足地起身仰望着那依然明亮如昼的明月,得意地走向卧室…… 吴国向曹操开战之事很快便传到吴的百姓们耳里…… 在柴桑城门外的渡口,众船工正在热火朝天的急急造船,只见人们往来穿梭,各行其是。他们在找着檀木,背来绳索……干得甚是起劲。 突然,自城门内走出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相貌英俊,裤脚高高挽起,一副百姓子弟打扮的年青小伙子。 小伙子径直走向渡口,他来到众人间神秘兮今地道:“喂!你们知道吗?现在东吴与魏快开战了!” 众人皆惊奇地围了上来,听小伙子讲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惊讶地道: “是吗?那……看来我们这些船工又要加劲忙了!因为打起仗来得用战船呀!不过……不过曹军有荆州那些降兵的战船,可我们这……” 未待他道完,小伙子便理直气壮.地辩道:“你怎的这么说呢?他们荆州的船怎能赶得上我们造的船好呢?如果是水战,那曹军难道不怕我们吗?我们吴军可是善于水战呀……!” 那中年人颔首沉思道:“小伙子,你说的倒也是,他们曹军与我东吴水军交战,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小伙子与众人正滔滔不绝、兴高采烈地谈论之时,旁边大道上忽有两名貌美如仙的少女牵着一个小男孩向他们走了过来。 这三入正是冬梅、小虎,那另外一名少女则是龙天扬运用“云体风身”术将骨骼、面容变成女人模样的替身,他以防在外被人认出他“龙之子” 的模样,故而才装扮成女子! 忽听冬梅低沉地道:“天扬,你看这船工干的多起劲,不知他们知不知道吴己快与魏开战的消息?” 龙天扬正待答话,忽见前面的一位小伙子向她们挤眼一笑,然后,对众船工道:“对了,你们知道吗?吴国现在不是来了个帮手吗?他是……是一个叫‘龙之子’的好胜的人!” 话音未落,先前说话的那中年人一挥拳,兴奋地道:“是呀!连龙的化身的‘龙之子’都来保卫我们的东吴,看来曹军己不足惧了!好,那么我们就使劲的造船吧!让士兵们坐着我们亲手造的战船去打跑那些来犯的曹兵!” 道罢,便喜滋滋地找起树檀干活去了,众人也高兴地各行其是……忽地,那小伙子转身对龙天扬吐了一个舌头,沉沉地道:“‘龙之子’,你们怎的也来了?” 龙天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言行所惊楞了,遂注目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陌生的小伙子。 打量了瞬间,他恍然大悟笑道:“啊!吓了我一跳……未没到你陆逊也装扮成百姓的模样。” 陆逊忙摆手微笑道:“不不!我可比不上‘龙之子’你的装扮呀!……由一个英俊的少年突然变成了一位貌若嫦娥的大美人!” 龙天扬苦笑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呀!不过,你为何要装扮成百姓的模样呢?” 陆逊思索瞬间,沉声道:“这个……我是为了作战斗的准备!因为战争最重要的是要……增强国与民之间的荣辱感!只有这样在百姓中传开胜利的信心,他们才会产生为战斗的胜利作出辛勤劳动的巨大动力!只有他们的信心、动力大了,国家的生产力才会提高!而战争所必需的武器、兵船、粮草都离不开百姓的辛勤劳动,还有百姓们对于战争必胜的信心的大小……也会影响到百姓们对他们拥护感支援,那他们打起战来士气也旺,战胜的可能性也较高,反之,那就不言而喻了。因而,为了战斗的胜利,国民应同心协力……这才能打败敌人,取得胜利!” 顿了顿,陆逊侧首注视着龙天扬,微笑道:“我想‘龙之军师’也是担心吴国内部迎战的状况,因而,才出来看看的吧?” 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暗惊道:“这陆逊真是厉害,他竟为了百姓对此战有必胜的信心,而装扮为平常的百姓在众人里进行‘攻心战’,从而提高士气,以战胜曹军!……他真是一位卓越的将才,难怪最后会成为吴国的丞相!” 正在此时,只见陆逊似想起何事地惊道:“哦!我倒差点忘了……既然我们在这渡口遇见,那我也顺便有一事相求,请‘龙之军师’应允。” 龙天扬不知其意,忙疑惑地问道:“陆先生,不知是何事?” 陆逊只笑不答,稍瞬,他低沉地道:“‘龙之军师’你们只管随我来吧!到时你们就会明白的!” 说着,陆逊便在前引路,龙天扬与冬梅、小虎在后紧随。 不多时,他们己进入城门,走到一座极其豪华的大殿来。殿内有士兵上前向陆逊拱手恭敬地道:“陆逊先生,请问有何贵干?是不是找仁孝公主呀?” 陆逊颔首问道:“那么公主在里面吗?” 那士兵闻言,焦虑地道:“小姐不知怎么回事,从昨日到现在不吃不喝,像是很生气,刚才可能心情稍为好一些,遂出了房门,不知在这院内哪儿玩去了……” 陆逊轻轻地“哦!”了一声,道:“好了,你忙吧!我们去找找看。” 龙天扬此时才知道这是曲阿,不由惊道:“陆逊先生,这不行……仁孝公主要是看见我,那……那她不更生气吗?” 陆逊为难地道:“我想,你若坦诚对其说几句道歉之语,公主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你知道吗? 自从‘龙之军师’你昨日将公主气哭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刚才那士兵所言你也听到了,如果这事让大家知道了,那众人一定会追究出是谁将公主……” 冬梅闻言,不禁惊道:“天扬,若真的将事情闹大了,那就不好了!我看咱们还是在这院内找找公主吧,找到她,你就向她道歉赔礼……” “我想公主,不会那么蛮不讲理的吧!走,我们去找找!” 小虎见众人己动身欲走,忙对冬梅道:“冬梅姐姐,你们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我看,我在这儿等你们好了,不然又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你们不要担心我,快去忙吧!” 冬梅疼爱地轻声道:“小虎真懂事!好吧! 你在这儿别乱走,我们马上就过来……” 说着,她便于龙天扬、陆逊往后花园找去。 突地,冬梅向龙天扬讥笑道:“天扬,你就这个样子去找仁孝公主呀!看你这副模样不将她吓昏了才怪呢!”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龙天杨这才猛然记起现在他还是女人模样,遂苦笑道:“你若不说,我创还忘了自己现在是女身呢!我得赶紧恢复原形!” 道罢,他便运起“云体风身”术又将身子恢复成原来本身的模样。 完毕,三人遂齐向后花园找仁孝公主去了。 小虎见他们去了后院,不禁觉得寂寞无聊万分,遂轻叹道:“唉!真没意思… …” 话音未落,忽听身后有人低沉地道:“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在这儿等着没意思,为何不与他们一起去呢?” 小虎骤闻此言,不由惊讶地转身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石床上斜倚着一位美貌少女。 小虎一看之下,不禁脱口惊呼道:“啊!原来是你呀!公主!龙哥哥他们跑到后院找你去了!” 仁孝公主闻言,怔了怔,道:“你说什么? 龙哥哥?难道刚才那位少女……就是装扮后的‘龙之子’吗?混蛋!如果他以那样的女子之身来见我,那我不就被他活活吓昏了吗?” 小虎缓缓走到她身旁,怯怯地道:“哦!刚才那……请公主你别将刚才我所说的那句‘真没意思’的怨言,告诉龙哥哥他们!不然,他们会笑我不懂事的!” 话音未落,仁孝公主便冷讥道:“哼!你真是个好孩子!你们这对兄弟说话全是谎言,一句也不可信,还自欺欺人……气死我了!” 小虎急急辩道:“不……不是2我们不是亲兄弟!因为他不是我亲哥哥……所以,他若讨厌我,那我就没有地方可住了!” 仁孝公主骤闻言,惊疑地注视着小虎,道:“什么……你是一个孤儿?” 小虎悲痛地道:“我从小未多大时,爹娘便离我而去,是哥哥将我一手养大的,哥哥他可疼我了……可是他却在‘长□坡’的战斗中,被敌人………” 话未道完,小虎己泣不成声……仁孝公主面现悲切、同情之色,她走过来将小虎捡到旁边的台阶上,二人缓缓坐下。她微笑着对小虎安慰着:“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你跟着‘龙之子’来到东吴一定会很快乐的,他定会好好照顾你!对了,你觉得‘龙之子’对你好不好?” 小虎闻言,兴奋地道:“龙哥哥在我家哥哥战死后,就一直关心地呵护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次来东吴,我是偷着来的,可龙哥哥他却丝毫也没责怪我,并出言安慰……我好祟敬他、羡慕他……因此,这一辈子我都打算待在他身边!” 话音未落,仁孝公主便惊奇地道:“为什么?” 小虎神往的幽幽地道:“因为我……我想在他身边知道龙哥哥他所有了不起的战绩。他一定能将敌人的军队全打败,而成为比如今更伟大的英雄,我想在他身边永远记住这些……” 话音甫落,仁孝公主激动而惊怒地骂道:“什么?混蛋!‘龙之子’他是驰骋沙场的武人,你有没有想到,你在他身边有可能会被敌人杀死的!” 小虎怔了怔,坚定地道:“但是,就是死了,我也可以见到哥哥呀!哥哥从前说的,‘人死了以后,就会到了另一个世界……’所以,我死了就可以去那个世界和哥哥说话了!我现在对哥哥好思念,也敬佩极了!因为,他之所以会在‘长□坡’之战中死去,是由于为保护龙哥哥而死的,他干了这么有意义有价值的事,真是太好了!我以有这样勇敢的哥哥,而感到自豪!哥哥……!” 言罢,小虎激动而满含崇敬之情地仰首向天,出神地凝视着……他似乎看到了哥哥正在向他微笑着招手……仁孝公主听罢其这一番催人泪下的豪言壮语,她被深深地震惊了,心中既惊且疑: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让那心肠硬,感情坚定的男子听了也会滑然泪下的话,竟会出自一个八九岁的小孩之口。 想到这些,仁孝公主不禁感到惭愧不己,泪水已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心中同时自卑道:“这个……这么小的孩子……竟为了死去的哥哥的遗愿而要活下去。他为了能待在‘龙之子’身边,而下定决心要跟随其左右,对了,是打算一辈子待在‘龙之子’身边。一辈子呀……这种勇敢的想法,我却连想也不敢想……我真的没用,竟连这小孩也不如!” 突然,她一把抱住小虎放声大哭起来,感情的潮水立时放纵奔泻着……小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有些手足无措,但过了瞬间,他明白了仁孝公主的心情。 此时,正在后花园的寻仁孝公主的龙天扬、冬梅、陆逊三人突闻前院有悲恸的哭声传来,遂立即飞快向前奔来。 三人远远便见仁孝公主抱住小虎放声大哭,遂停止住步,注视着他们。 陆逊摇头叹道:“唉!我们赶到的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找到公主了,她…… 她却在这儿…冬梅担忧地道:“‘哭’还不可怕,怕的是她千万别想不开而轻易地去寻死……!” 龙天扬闻言……,感慨地道:“我看她现在己想通了,因为‘哭’是最好的证明!我曾经也痛哭过,那是因为面对死去的朋友而哭的。不过,我现在已有坚强地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了!无论在哪?我都要活下去!那是为了死去的朋友的遗愿,也是我应完成的‘使命’!” 顿了顿,龙天扬低沉地对冬梅、陆逊道:“我们走吧!让公主她痛痛快快地哭一阵后就没事了。让她发泄心中的不快与郁闷,这‘哭’比我向她道歉更有效…… 走吧!” 冬梅、陆逊略─思索,遂颔首应允,三人齐静静地离开了曲阿。 【第三十三章云雾迷踪】 就在吴主一一孙权决定对魏开战的第五日,孙权便给驻兵江陵的曹操下了战书!魏国使都使者怀揣战书,回到江陵面见曹操。 曹操观罢战书,遂召集文武百官齐商对吴大计。曹操手握战书,扫视着堂下众人,狂傲地道:“孙权这家伙竞无一丝君主之威,就凭那周瑜小儿的几句信口雌黄,他就下战书向我大魏开战,看来,他真的是不识时务,没先见之明呀!不过,这样也好……” 说到中途,他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武将队列中的蔡瑁、张允二人,沉声道:“蔡瑁、张允!” 二人忙闪出拱手躬身,齐声道:“末将在!” “水军的准备作好了吗?” “已差不多了!明天水军就可以出航!” 曹操问毕二人,遂将目光移向荀攸,道:“荀攸,你的兵粮和武器的调配情况怎么样了?” 荀攸闪出,拱手道:“丞相,我都准备好了!” 曹操闻言,轻“啊!”了一声,忽地从椅上腾地站起,大声道:“如这战书所说……东吴的孙权已正式向我们曹军挑战来了!那么,我就做他看看,让他看看我们能结束这乱世,平定天下的力量!” 众人闻言,皆兴奋地仰视着那神情激愤不己的曹操,许多人亦举拳欢呼、拥护……突然,曹操离案走到堂下,来到张辽身旁沉声道:“张将军!” 张辽拱手称道:“届下在,丞相有何吩咐?” 曹操缓沉地道:“去把病房内照顾众士兵的龙娘娘叫来……最后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言罢,曹操拂袖冷沉地道:“散朝!” 众文臣武将皆议论著缓缓离殿……张辽颌命向殿前约有二三十丈远的病房走去。片刻,他己到了病房内。 此时,黄凤翔正在为众伤兵忙碌着。张辽上前拱手道:“娘娘,你还在忙着呀:你知道吗?咱们的大魏即将和东吴交战了!” 黄凤翔微惊道:“是张将军呀!你说什么? 吴和魏要交战了?” 张辽顿首道:“是的!刚才丞相还召集众人商议讨吴大计呢:而且,丞相还让我来请娘娘过去” 话未道完,黄凤翔便冷沉地道:“我知道了!走吧!去战场!” 旁边正在为一名伤兵换药的华陀师徒闻言,不禁惊讶地注视着黄凤翔,嘴唇动了动,但却未说出话来。 可那些伤兵却如开了锅的沸油般议论纷纷:“龙娘娘,你别去那战场,那儿很危险!” “是啊!战场上是残酷的,无情的……那儿太危险了,你不要去,娘娘!” 众伤员也顾不上伤势的疼痛纷纷自病蹋上爬起,挡住黄凤翔与张辽的去路。 张辽惊异地扫视着众伤兵,疑惑地道:“你们……你们这是……?” 黄凤翔亦惊道:“啊!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一名中年伤兵跨前,扶着受伤的左臂,担心道:“龙娘娘,我军和吴军一定是在水上交战,而水上和陆地却不同,它是合作敌人在船上斯杀,因此,没有逃跑的地方!你不能去那里……” 话音未落,自伤员中闪出一名年轻人,只见他面色忧郁地大声道:“不错!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绝不能让龙娘娘一人去!娘娘若执意要去,那就请带上我们吧:” 黄凤翔闻言,惊恐地道:“啊!你说什么? 和我一块去……?” 旁边的华佗师徒、张辽皆惊诧地扫视着这些神情坚毅的伤兵。 那年轻伤兵微笑的注视着黄凤翔,感激地道:“龙娘娘的心地太好了!你不论是曹丞相的兵,还是像我这样的荆州降兵,你都一视同仁,细心地照顾我们!……” 中年士兵未待他道完,便感激涕零地急接道:“娘娘她……她甚至连我们见了都皱眉作呕的大小便之类的事也不厌其烦地……当我们高烧不退时,她就整夜地守在旁边为我们擦汗、递开水………” 年轻伤兵坚定地道:“正因如此,我们大家已经决定了要随娘娘一块去战场,我们要保护娘女良!” 众伤兵齐呼道:“对!我们要去保护娘娘!”其声如雷、震耳欲聋、气壮山河!黄凤翔被他们的诚挚言词震惊了。 张辽偷眼窥视着面前的众伤兵,不由暗惊道:“这就是丞相把娘娘留在身边所带来的后果吗?没想到娘娘在士兵们心目中的地位、威望竟如此之高!不过,这也是丞相所希望看到的,因为,他们对娘娘的崇敬之情越浓,那战斗时的战斗力就越强,如此才能打败敌人。” 突然,黄凤翔神情激愤地娇叱道:“不,不许你们跟着我!你们的伤还都没有康复,不能乱动的:你们真的想保护我吗?可是你们这些人会连累其他士兵的!你们别太自负了!”顿了顿,她侧首对张辽沉声道:“张将军,我们走吧!”言罢,便从众人面前向门外走去。 张辽应了一声,遂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众伤兵皆诧异的注视着黄凤翔远去的背影,心中惆怅、难过不己。 年青伤兵忽地双掌紧握,仰首大吼……神情激愤己极。 华佗见状,遂上前喝道:“喂!镇静点……刚才娘娘所说的话,其实也是为了我们着想。难道你心里在暗恨娘娘吗?” 中年伤兵忙道:“我知道华神医!但是……我们自己太恨自己了!象娘娘所说的我们是一群卧病在床的无用之人,上了战场只会拖累大家的。这些其实我们自己也明白!” 华佗佯怒道:“因此说,你们要想保护娘娘,那就必须先将身体养好……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黯然地垂首不语。华佗转怒为笑道:“既然大家以为我所说的话有道理,那就上榻养病吧!待伤好之后再上战场去保护娘娘吧!” 众人从其言,遂心情沉重地上榻了……黄凤翔与张辽走出病房,她想起刚才无奈之下才对众伤兵说出令他们难过的话时,心里不由悲痛万分。 张辽不知其心情,便在后赞道:“他们一定会跟着你来的……” 不闻则罢,一闻之下,黄凤翔不由愈加悲伤,她突然硬咽着双手捧面,泪如雨下,跪倒于地,痛哭涕零……张辽见状,不禁惊愕万分,轻呼道:“娘娘……” 此时,张辽才明白她这是……是因为自己刚才所言而带的结果……刺痛了娘娘的心。 于是,他便怀着愧疚地心情上前将黄凤翔扶起,并自责道:“娘娘,是属下愚蠢而引得娘娘难过,你若觉得无处发泄,便骂属下吧!马上见了丞相我要向他请罪……” 黄凤翔骤闻此言,不由止住哭声,幽幽地道:“张将军,刚才我是被士兵们的一片赤诚之心所深深感动,而我……我却责怪了他们,伤了他们的自尊心,可是,这也是被逼无亲的呀!你以为我想如此做吗?刚才……刚才你也是无意所说的…… 你不必自责、内疚!走……我们走吧!丞相还在等着我们呢!” 张辽怔了怔,额首应允……二人遂向后面大殿走去,回见曹操。 苦战的序篇,已经在荆州南部的长沙开始了! 司马懿所率的“虎豹骑”人马,己赶到长沙,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那些普通士兵怎是这些连死亡也毫不知惧的“死亡部队”──“虎豹骑”众人的对手呢?何况“虎豹骑”首领司马懿及“五虎神”中的“赤飞虎”、“黑尸虎” 还有灵虚等人亲自上阵呢?因此,驻守长沙郡的将士们除了老将黄忠及魏延未在城内而幸免于难外,其余众人皆惨遭毒手……不到一个时辰,“虎豹骑”众人已杀入长沙的郡太守──韩云所躲藏之处:他所料理政务的大堂。 那所剩的十几名将士皆魂不附体地扫视着已逼近身前的“虎豹骑”众人,握着兵器的双手皆身不由已的颤抖不停。 韩云体若筛糠的向后缓缓移去,双目瞪得大如铜铃,面色如土,冷汗涔涔…… 牙齿因惊骇过度而发出“咯咯”地撞击之声,他哆嗦着自语道:“怎有这样的事… …几十人就攻下了我……我戒备森严、偌大的长沙城……” 话未道完,只闻一声“啊!”地惨叫,其声惨厉之极,只见为他保驾的十几人,就在电闪石火间已被那“虎豹骑”首领──司马懿的长剑将他们的项上连盔人头齐削落于地,恍若一个个被劈开的西瓜般,“骨碌碌”地滚了一地。鲜血狂喷,脑浆溢流满地…… 那十几人的尸体如同劈柴般齐“轰”然倒地。 韩云只骇得魂飞魄散,两股颤颤……他正欲向后退去,但己不及……只见司马懿面色冷峻,右手长剑一挥,他的首级己被“□嚓”一声,斩飞出丈余,“咚”地坠落于地,滚出老远。他连哼也未哼出一声,便身首异处。 司马懿将剑斜挥,灵虚、“赤飞虎”、“黑瘴虎”三人便齐跪于他面前,只见他冷沉地道:“今日长沙己取……现在开始了……向我‘破凰’的第一步,便是曹操与吴国的交战!你们等着瞧吧,一定有好戏看的:” 在比“虎豹骑”众人攻入长沙城提前半日,就在孙权刚刚决定对魏开战之时,长沙郡湘水下流──巴丘关口:那些守卫在此的长沙军亦被一二百名“虎豹骑”杀得无一幸存。其景惨不忍睹、令人发呕。 那些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如山、尸横遍野。 突然,传来一阵苍老悲恸地哭声,循着哭声看去,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抱着一位己死的士兵正放声痛哭,其声甚悲,催人泪下。 蓦地,他身后现出一位老将,此将亲切地向他问道:“请问……你是这士兵的亲人吗?” 老者骤闻此言,微微一惊,遂转首向来人看去,端详片刻遂颔首低声道:“哦……这孩子真是太傻了……要是他听我话,和我一起打渔,他就不会死了……唉!” 老将正欲答话,忽见从旁边奔来一人,那人边跑边道:“黄忠将军!我查过了,守卫在这个关口的士兵无一幸存,全部战死了!” 那老者惊疑地打量着身后的老将,问道:“黄忠?你就是那长沙太守韩大人帐下的大将…老将微笑着拱手道:“正是区区……这位是魏延将军!” 说时,黄忠伸手向旁边之人指道。 老者‘惊讶地扫视着黄忠二人,敬佩地道:“老汉俞古今日有幸得见二位将军尊颜,真是有缘……二位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呢?只是无缘相见,今日幸见……” 黄忠忙谦虚地笑道:“老人家过奖了,黄某愧不敢当……对了,老人家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如果这些士兵是曹操派兵杀的,那……那我得必须去通知玄德公才行!” 愈吉沉痛地道:“黄老将军,我儿子他们确实是曹军所杀的!我见他们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盔甲,而且还有人举着‘虎’字大旗,我并听到他们说什么‘曹丞相… …’如此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是曹军吗?只有曹操这个灭绝人性的家伙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黄忠闻言……,神情肃穆地捋须沉重地道:“不错!从老人家你所说的‘虎’字大旗……我就猜出他们一定是曹军,而且还是他的精锐之军──‘虎豹骑’干的好事。现在,我得和魏将军赶往夏口去告知玄德公,不然他们就抢先一步进攻夏口了!” 俞吉沉思片刻,沉声道:“黄老将军,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好了。因为我有渔船,要不多时就能赶到夏口的。而且我的儿子是被曹军杀死的,我要亲口告诉玄德公这件事,请他杀敌时替我多杀几名敌人,以报杀子之仇!” 黄忠二人见他语气坚定,神情激愤,知他已下了决心,遂顿首应允。 于是,三人分别后,俞吉即驾船向夏口驶去,欲将曹军来袭之事告于刘备知晓。 曹操的使者从东吴取得战书离开吴的同时,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一行也向夏口出发了。 龙天扬牵着小虎,迎着清风,立在船头上,他目跳远方,激动地道:“小虎,我看见了夏口的港口,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小虎喜滋滋地道:“是吗?龙哥哥!我们终于回来了。” 突然,仁孝公主自舱内走出,来到龙天扬旁边眺望着前面那目己可及的城池,向龙天扬问道:“喂!那就是夏口吗?和柴桑相比,它只不过是个小城而己!” 龙天扬转首惊讶地道:“夏口虽较柴桑小些,但我却深爱着夏口。不过,我真感到奇怪……来传递吴国的‘同盟书’的使者,居然会是你?我一直以为会是鲁肃呢?” 仁孝公主惕道:“怎么了?就不能让我任为东吴的使者呀?” 龙天扬见状,又怕仁孝公主象前几日那样一气之下就是一两日不吃不喝,直到前天好不容易才气消了和他说话……想到这些,龙天扬忙微笑道:“公主说哪里话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仁孝公主冷“哼!”道:“这次对魏开战中,鲁肃被任命赞军校尉,因此,他的军务十分繁忙,所以……所以,我就以使者的身份随你来到夏口。” 话音甫落,小虎插言道:“公主这次能与我们同行,真的是太好了!……因为……因为孔明军师与冬梅姐姐尚留在东吴,我原本想一定很寂寞的,如今,有公主给我讲那些城里的新鲜趣事,我觉得又很开心。” 言罢,小虎便撒娇地走到仁孝公主身旁,仁孝公主微笑着握住他那温软的小手。 龙天扬见状,暗道:“这样也好!原本我十分担心那作为使者留在东吴的孔明和冬梅的安全……但如今有仁孝公主在我们这边,我想周瑜他不敢对孔明军师他们怎样了!不过,现在孙权一定在发火吧……” 果如龙天扬所料,此时,孙权正在大殿内大发脾气,周瑜与鲁肃垂首肃立一旁。 孙权扶案而起,大吼道:“真是气死我了,就在这即与魏作战临近之时……她竟随同‘龙之子’跑到快要成为战场的夏口去干什么?” 鲁肃闻言,忙上前愧疚地自责道:“主公,都怪微臣太大意了……我没想到仁孝公主她会来抢去‘同盟书’,而以使者的身份去夏口……” 话未道完,孙权便抓挠着头发,烦燥地道:“别说了……我头都被气昏了!” 稍稍平定了一下气愤的情绪,孙权又侧首对周瑜静静地问道:“公理,作战准备得如何了?” 周瑜上前拱手沉沉地道:“我想至少还得两天才能准备就绪!” 孙权闻言,惊道:“哦……现在还没准备好吗?可是,离‘陆口’之战已到了火烧眉睫的紧急之关了……” 周瑜领首低沉地道:“是的!‘陆口’被谁抢走,这会影响到整个战役的胜负之关键。如果曹操捷足先登,那……那我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了。 因为,‘陆口’是联结水陆的沿岸之地,那里有大片的水域,是曹军往长江行军时的必径之处;并且他们要从陆路进攻柴桑,必须要以‘陆口’为据点;因为,其他的沿岸众地,却有许多大小的池沼阻隔,因此,他们不可以进行大举进攻!如果曹操占据了陆口,那柴桑就会被他们水陆两路夹攻,那时,战况就极为不利了。” 孙权觉得周瑜分析得甚是有理,遂不住颔首。突然,他惊忧地道:“公理,那……那这些……曹操也一定也知道呀!我们身处下游,不利于向‘陆口’进军,而他们却可从江陵顺流而下,速度当然比我们快得多。……当时我们该把曹操的使者扣下来,就……” 周瑜摇摇头,缓沉地道:“不!那是没用的!因为,他遣使者送来的檄文与我们……如果我们回复的太晚,那曹操他一定会立即派兵占领‘陆口’的!” 孙权颌首沉吟瞬间,征求道:“那么……公理,你有何打算呢?” 周瑜淡淡一笑,似胸有成竹地傲然道:“主公,不用担心!我是因此才让‘龙之子’回夏口的。” 孙权与鲁肃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周瑜见状,遂幽幽道来:“夏口比柴桑离陆口近。‘龙之子’……一定会比曹军的速度快,他回到夏口会把玄德的人马布置在陆口的。而且,玄德对曹操的水军也早有准备。他们一定比我们提前赶到陆口的。” 孙权闻言,一颇多时在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微笑着赞道:“真不愧是东吴人人敬仰的美周郎。有你和孔明在,我们一定可以阻止住曹军的攻击。” 周瑜谦虚了几句,遂和鲁肃齐向孙权告退。 二人出了殿门,刚走出不及三十丈远时,鲁肃便向周瑜愠道:“周都督,你刚才为何瞒住主公?” 周瑜怔了怔,故作惊讶地道:“子敬,我瞒什么了?” 鲁肃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遂激动地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玄德公的兵力……即使他们先占领‘陆口’,但也阻挡不了曹操的大军的攻击!” 周瑜微惊,遂侧首注视着鲁肃……鲁肃神激愤地续道:“如今玄德公的人马至多也不过万余,他们又得留下半数的人马守住夏口,故而能够到‘陆口’抗曹的兵力至多有五千! 而以此兵力来对付二十万的曹军……难道你想让他们以卵击石吗?” 周瑜冷笑道:“子敬,你急什么?你没听儿明说过,龙之子有‘武运’吗?既然他如此说,那我们为何不趁此良机来证实─下呢?既然他们很自信,……‘龙之子’他可以用‘武运’来渡过难关的呀!并且,现在战斗己应开始了,我也不愿曹操能夺下陆口!走吧,子敬我们但愿‘龙之子’能以他的‘武运’战胜曹军,夺下‘陆口’!” 鲁肃侧沉着周瑜,暗惊道:“周都督的神情,语气很坚决呀!看来我想告诉‘龙之子’他们也来不及了。‘龙之子’这次你千万千万不要输,不然就无人相信你的‘武运’了!” 带着满腔的忧虑之情,鲁肃缓步离去……夏口城──此时,龙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已抵达夏口的港口了。三人下了船,便急不可待、归心似箭地匆匆往刘各住处奔来。 龙天扬及至刘备那敞开的殿门前,远远便见刘备及关、张、赵、月英等众人正在厅内商议着什么,遂紧赶两步入门内,拱手高声道:“玄德公,我回来了!” 众人闻言,忙注目向他看去,皆面露喜色、高兴不己……刘备急从椅上站起,惊喜道:“嗅!天扬你回来了!” 众人忙围上前去,问长问短,喜不自胜……张飞越过众人,至天扬身旁,兴奋地道:“天扬,你的气色不错嘛!” 龙天扬微笑道:“几日不见,将军显得愈来愈年轻、威武了!你的气色也不错呀!” 张飞打量了龙天扬身后的仁孝公主一眼,道:“天扬,这些日子来,你和东吴的这位美人玩得如何?” 龙天扬闻言,扮了个鬼脸,发窘道:“将军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象你那么有空!” 张飞闻言,一瞪眼,道:“你小子说什么?看我不给你一顿好揍!” 说时,便挥拳向龙天扬打去,龙天扬一笑避开。 仁孝公主在旁暗惊道:“吓了我一跳,‘龙之子’竟和他们象一家人一样,亲密无间……” 突然,对面的关羽向龙天扬急切的问道:“天扬,和吴联盟这事怎样了?” 龙天扬刚欲回答,他身后的仁孝公主急闪出,道:“‘龙之子’,等一下!这个让我来说!”说着,她一把将龙天扬拉至一边。 张飞见状,伸手拧住龙天扬的左身,惊恼,道:“好啊!你这小子:你敢说和这位吴国的大美人关系不亲密?她刚才为何不拉我一下呢?” 仁孝公主闻言,羞得满面通红,垂首不语。 龙天扬急急道:“哎……快松手,疼死我了!她……她不是吴因的美……她是仁孝公主,是吴国的使者!” 张飞松开手,惊讶地打量着仁孝公主,道:“什么?她……她是公主?” 仁孝公主抬首低沉地道:“我是吴主孙权的妹妹──仁孝公主!我是以使者的身份来到这儿的!” 众人闻言,齐惊诧地注视着她刘备忙上前拱手致歉意:“请公主原谅我三弟的鲁莽无知吧!” 仁孝公主细观之下,问道:“你是玄德公吧!吴与玄德公的联盟之约在此,请你过目!” 说着,她自手中所提的蓝色绸缎包袱里取出一卷黄色丝绢,双手递与刘备。 刘备神情异常激动的伸出双手,躬身接过丝绢。只觉心中感情的巨浪在汹涌澎湃地撞击着心坎。 仁孝公主见他神情兴奋的愣在那儿,遂问道:“怎么,玄德公?你不看一下这联盟之约吗?” 刘备双目哈泪,激动万分地道;“没有这个必要……仲谋公既能把自己的妹妹作为使者遣往夏口,其意己明……” 言未毕,刘备忽地单跪于地、拱手道:“玄德接受联盟的决定,我真的感激不尽!现在,我们就可联手同心协力抗击曹军了!” 仁孝公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她膛目结舌的注视着刘备,双手欲将其扶起,忙又象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口中只吞吞吐吐地道:“玄德公……请起……” 刘备谢了一声,才站起身来。众人皆惊异的注视着他,被他这种突然的行动惊住了。 刘备忽将目光移向龙天扬,感激地道:“天扬,这次让你受苦了……我替百姓们多谢你!” 龙天扬忙拱手谦虚地道:“玄德公言重了………” 刘备又轻身对仁孝公主道:“公主也辛苦了!月英,请你带公主去馆驿歇息吧!” 月英应声至仁孝公主身旁,道:“公主,请随我来!” 二人缓缓走出门去,张飞惊讶地抓挠着头发道:“真是奇怪,公主竟会当使者?” 众人黯然,突然,刘备向天扬沉声问道:“天扬,孔明军师和冬梅小姐还留在吴国吧!我想这次你不会无缘无故回来的,一定有何打算?” 龙天扬颔首,低沉地道:“是的……” 他遂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此时,月英领着仁孝公主往馆驿而来。忽地,仁孝公主疑惑地道:“我真搞不懂,虽然我是吴国的公主可他居然向我跪下……他可是与我父孙坚一同战过董卓的玄德公呀!他怎的这般谦逊呢?” 月英骤闻此言,侧首低沉地道:“谦虚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心地软弱,有二心的人。另一种则是意志坚强、坚定不移之人,而玄德公则属于后者,他是一个有十分远大的目标,肩负民众生计之重任的伟大之人,刚才的举动与其博大的胸怀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仁孝公主惊疑道:“他难道……难道连跪下也不觉得可耻吗?” “是的,吴因的参战,对于想打败曹军以偿民愿的玄德公来说,是十分重大之事……正因为他坚强,才会直接地表露出他对贵国诚挚的谢意,莫非刚才公主感到他是个弱者吗?” 仁孝公主闻言,怔了怔,沉默不语。但她心里却暗惊道:“当玄德公在我面前跪下时,我反而感到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是呀……这正是他坚强的表现!” 她正想时,只听月英道:“公主,馆驿己到了!走,我们进去,我安排你歇息吧!” 仁孝公主猛然回过神来,闻言,忙颔首随月英进了馆驿……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在大殿内将这些日子来所发生的诸事皆详细地道于众人。 突听张飞怒吼道:“天扬,你刚才说周瑜那小于让我们孤军去守‘陆口’?” 龙天扬沉沉地道:“哦!……但吴军会很快赶来和我们会合的!” 话音未落,张飞便恨恨地道:“你这个傻瓜:他们怎靠得住?他们的话不可信!难道你忘了吴和魏一样同是我们的敌人,只不过现在是应燃眉之急,才会和他们那帮鸟人联盟对曹,不然,谁让人去那个鬼方!” 旁边的关羽阻喝道:“翼德,别和天扬吵了!看你一生气,脸又变大了。” 张飞忙辨道:“二哥,这……” 刘备走上前沉声道:“好了,三弟,你别再哆嗦了!天扬,你有何妙计对付来犯‘陆口’的曹军呢?” 龙天扬低沉地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想驻扎在襄阳的曹军极有可能会沿汉水进攻夏江的,孔明军师也说过,只有把兵力分据在夏口与陆口,这样才能阻挡曹军对两地的攻击。” 刘备闻言,不由默然暗惊道:“对付曹军,只有将这本己十分微弱的兵力又要分散……看来如今‘卧龙’和‘龙之子’也束手无策了!” 此时,龙天扬却想起了临行前孔明与冬梅、鲁肃相送时,孔明对他们所说的一番话来──临行前,孔明站在港口码头对龙天扬深沉地道:“天扬!你相信自己的‘武运’吧!你要知道,‘武运’决不是依靠神兵相助,它里面包含着至要的因果关系。譬如,捡到银子的人他是很幸运!但没有人掉下银子,他就捡不到了。这就是因果关系。而‘运气’就是这些因果关系重合的结果。并且,天扬你是‘天命之相’的主人,因而你能在最大限度内创出这种因果关系的,……相信自己的力量吧!” 想到这些,龙天扬不由矛盾地暗叹道:“孔明军师……你虽然如此对我说…… 可是,这次我没有自信了,即使我有‘武运’,但我却没有水战的知识和经验,这和‘长□坡’时的情况井然不同……因此,我只会一点仙术,而被众人尊奉为‘龙军师’……其实我只是一个知道《三国志》一点历史的普通人,历史……历史上,东吴在这次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因此,现在我既使什么也不做,玄德公的士兵们也不会输的。无论陆口之战如何,那是历史,与我无关!……” “什么,我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为什么会活到现在,那是由像焦览等人的拼命相救,我才会几次死里逃生!不……我不能现在未想出对敌的办法,就想置大家于不顾,我不能这样想,更不能那样做……我如今也是这现实的乱世中的一人,现在我要面对现实……” 想着,龙天扬便身不由己的缓缓走出殿外,众人见他神情漠然……知道他有心事,于是也未出言问话,更未阻拦……龙天扬顺着殿门外的青石大道怔怔而入神地向前走着……忽然,他听到有人大声道:“走开!走开!……你真烦人!” 龙天扬忙抬首注目循声看去,只见前面的一道岗哨里正有两名士兵与一位老者在那儿吵闹……这老者正是乖船前来夏口向刘备报信的俞古。那两名守卫在旁的士兵架着长枪,烦燥地道:“我告诉你不行,不经允许是不可进去的i” 俞吉大声怒道:“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有事要向玄德公票告……小子们,闪开!” 两名士兵正待发作,忽听身后有人道:“哦!出什么事了?” 两士兵忙转身向后看去,齐惊道:“啊!龙之军师!” 俞吉闻言,惊愕地打量着走到其面前的龙天扬,道:“军师?就这么个小毛孩子?” 一士兵大怒道:“你这者头,在胡说什么?竟出言不逊……” 俞吉亦怒道:“你凶什么,小子?我是因为替黄忠将军来给玄德公报信才来的,你们不配问我!” 龙天扬骤闻此言,惊疑地向俞古道:“老人家,你刚说‘黄忠将军’……他… …他不是已回长沙了吗?” “是的,他委托我来告诉玄德公,曹军己开往长沙了!” “曹军己开往长沙……真的吗?” “当然了,不然我来夏江干什么?我亲眼看到,雾中有许多大兵船驶向长沙… …” 龙天扬闻言,惊道:“什么?雾中……老人家!你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俞吉笑道:“嘿……军师到底和这些下等兵士不同!说话是客气多了!” 龙天扬暗道:“这老者历说的‘雾中兵船’……他若能详细的说出……也许… …我就能找到守卫‘陆口’的方法了!” 想到此处,他遂对俞吉道:“老人家,我带你去见玄德公吧!你当面可把详情告知于他!” 俞吉应允,二人即向玄德的大殿走来。 片剔,已至大殿,俞吉上前参见刘备后,龙天扬便向刘备道:“玄德公,曹操的‘虎豹骑’已开赴离我们不远的长沙了!” 刘备惊道:“什么?‘虎豹骑’己开赴长沙了?真的吗?天扬?” 龙天扬沉声道:“是的,玄德公!这位俞老先生在打鱼时,看见了敌人的军船……虽然雾很浓看不清楚,但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和‘虎’字大旗,俞老先生说他还是能认出的。而从那些士兵的装束和旗帜来看,他们一定是曹操的精锐部队──‘虎豹骑’!” 刘备闻言,向俞吉问道:“俞老先生,这是真的吗?” “是的,那些船的外形十分可怕……我回到家后还是心有余悸……最后,我赶到我儿子所在的巴丘关口一看,尸堆如山,所有守卫在那里的士兵无一幸存……我儿子……也在那些死尸中……” 俞吉道罢,已老沼纵横,泣不成声……众人亦悲哀不己,沉浸在万悲痛之中。 张飞恨恨地道:“不留一个活口……是‘虎豹骑’那些龟孙子的凶残本性……” 忽然刘备惊疑地道:“可是……为何他们会进攻巴丘关口呢?” 龙在扬沉思瞬间,沉沉地道:“关于这事,我也猜不出……但‘虎豹骑’却能利用雾,袭击关口,而一举将其攻下。” 刘备惊诧地道:“雾?难道浓得……连敌船也看不见吗?” 俞吉颔首低沉地道:“的确很浓……那天我也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们的战船。 这附近,一到秋末冬初,雾气就会逐渐增多。尤其是洞庭湖附近,那雾浓得根本看不清陆地在哪儿?” 刘备闻言,顿时大悟道:“哦……所以巴丘关口才失陷了!” 忽地,龙天扬向刘备沉声道:“玄德公!我想请命,给我五百名士兵和相应的兵船吧!” 刘备闻言,惊道:“天扬,莫非你想到了良策?” “是的,我想用这些士兵阻挡……进攻‘陆口’的曹军!” 众人皆惊讶己极地齐注视着龙天扬……仁孝公主惊怒道:“龙之子,你没发烧吧?不然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疑话呢?用五百名士兵怎么挡住曹操八十万大军呢?” 龙天扬微笑道:“公主,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张飞安慰道:“公主你别担心!你现在还不太清楚天扬那特殊、超人的能力吧!” 关羽在旁插言道:“翼德说得对!公主,你迟早会明白天扬为什么会被称为‘龙之军师’的原因的!” 仁孝公主扫视了他们一会,然后,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 龙天扬倏地转身对俞吉恭敬地道:“俞老先生,要阻挡曹军,必须要依靠你的帮助:肯帮这个忙吗?” 俞吉顿首悲恸而坚定地道:“好:为了给儿子报仇……我什么都愿做!” 龙天扬闻言,忙拱手谢道:“多谢俞老先生!” 言罢,他不禁暗付道:“不遇见黄老将军,俞吉便不会来与我见面的。因此,抵挡曹军的办法也不会在此时想出。这难道就是孔明军师所说的……因果关系了? 既然我有这种‘武运’那就不该置于历史之外,而应在历史战争中尽力一战!” 柴桑馆驿。 孔明和冬梅站在门前,出神地遥望着夏江方向,冬梅神情甚是悲哀,更充满忧虑,一副忧心重重的模样。 孔明见状,冷笑道:“冬梅,你还是不该逞强,那日应该和天扬他们一起回去的。” “孔明军师,你别乱说呀!我可是为了保护先生,才来到东吴的,你怎么能让我回去呢?” “真的如此吗?那我就多谢了!” “可是,天扬……他不会有事吧!……夏江只有不到一万的士兵,却要和众多的曹军交战,守住陆口!我担心……” “别太担心了,冬梅!如果天扬真的是一个无能的军师,我想……我想你一定放心不下,也就不会留在吴中,而回到夏口了吧?” 顿了顿,又道:“如果不是这边战务忙,实在走不开,我也会和天扬他们一起回夏江的!不过,我们明早也会和吴军一同出发,我想天扬他们现在一定会在‘陆口’等着我们的。” 冬梅双目噙泪,凝视遥望着远方,暗道:“天扬,你们一定要尽力抵抗住曹军,一定要活着等我和孔明军师回来!” 此时,曹操己让水军正副都督蔡瑁、张允调兵遣将,驾船数艘由长江上流直向‘陆口’驶来,欲与孙刘盟军决一死战,船在雾气中前进……曹操倍黄凤翔亲自督战。 蔡瑁直立于船头甲板上,得意洋洋地扫视着他所布置的船阵,傲然地自语道: “我蔡瑁作荆州守将已有不短时日了,但从未见过这种阵容如此浩大的船队及水军,我想这下可将敌人尽数围剿了。” 此时就在其船队后面水寨督战的曹操手扶栏杆,立于船头,扫视着其强大众多的战船,亦不由得意道:“我的战船之多之大,那孙权、玄德的战船岂能与之相比!只要有他们这些自不量力之人,这乱世就不会结束……现在,我只有替天行道去教训教训他们这些无知的家伙……玄德、孙权你们等着吧!” 江面上先前本己较浓的雾气,此时变得愈来愈浓了。一里以外就无法看清任何事物,哪怕是一艘大船也毫不例外。 曹操见状,不禁又惊且急地向身帝的黄凤翔道:“在这么大的雾……这种天气里航行,看来我们是无法如期到达‘击口’了!娘娘,你认为这雾何时会晴?” 黄凤翔拢袖低声地道:“这……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天气热时,这浓雾就会散的。 而当大气比江水冷时,水气就会蒸发,形成‘蒸气雾’,此雾与普通雾不同,气温不升高,它就不会散。在秋末冬初时,天气骤冷,极易出现此雾。到了冬天,河水与大气一起变冷时,就不会出现‘蒸气雾’了。” 曹操闻言,惊诧地道:“蒸气雾?……娘娘的话经常让我无法理解。可能,这才是‘龙’的智慧吧!” “不……这在我们那个社会里是十分基本的气象知识,谈不上是会‘龙’的智慧!” “可是……雾再大,也不能停船呀!蔡瑁说能否得到‘陆口’,关系到这场战役的胜负之关键,因此,我们决不能让吴军捷足先登,虽然我们心中不太愿意派他……但现在也只有让他水军都督──蔡瑁率领船队去与敌人交战了,因为,他对水战较我们熟悉……” 此刻,前阵的蔡瑁正得意非常,心中暗喜道:“嘿……这回终于该我走运了! 只要大军能占领‘陆口’,那就不难攻下吴国的柴桑了。那么,攻下吴的大功就非我莫属了。只要攻下‘陆口’’我至少可以在魏国中当上一名威名显赧的大将军… …说不准亟相一高兴还会让我作吴国的主君呢!” 他正在疑心梦想,忽觉有异,遂回过神来发现船已停下。忙高旁边的士兵喝道:“妈的,怎么回事?为何停船了?” 那士兵惶恐地道:“对不起,都督,我划的船橹碰到了旁边渔夫的网了?” 蔡瑁惊愕道:“什么……网?” 众士兵闻声而出,纷纷爬上船头向船下俯视去。只见船下旁边有一叶小舟,舟内有一老一少。 这二人正是稍作装扮的俞吉和己用“云体风身”装扮而成女身的龙天扬。 只见俞吉向站船上的众人喝道:“喂!你们快点解开我的网!我可不能让你们弄破我的渔网!” 蔡瑁闻言,大怒道:“混蛋!你这老家伙为什么在这儿打鱼?” 俞吉亦怒道:“你说什么?这附近本来就是我的渔场!我在这儿打鱼有何不对?倒是你们在雾中突然出来,碰到了我的渔网,令我闪也闪不开!” 顿了顿,他向身后的女孩问道:“对吧,秋菊?” “对呀,爷爷!” 蔡瑁见他俩一问一应,早己在船上气得七窍生烟,怒吼道:“老不死的,你还敢顶嘴,不快点解开网,我们全军就无法前进了!” 突然,船头上有士兵跑过来惊讶而急急地道:“蔡都督!在前方有……船影出现了!” 蔡瑁闻言,忙注目向前看去,只见前面在浓雾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些船驶了过来。他猜道:“好像是兵船……是‘虎豹骑’的船吗?这么大的雾连大旗都看不清! ……” 话音未落,士兵皆惊叫道:“啊!那是什么?好像有东西飞过来了!” 只闻“哩哩……”的利器透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响起。 就在那些东西都将飞至众人面前之时,他们方始齐声惊叫道:“啊!什么?是火箭!快闪开!” 只见那些绑着棉絮熊熊燃烧的火箭,如蝗般狂风骤雨的向众曹兵疾飞而来。顿时船头的甲板已被那些火箭点燃了。 蔡瑁见状,大惊命令道:“快……快点提水灭火,不然马上就烧得更大了!” 众曹兵边闪避边入舱内端着木盆晶水泼向火苗。 蔡瑁双目瞪得如同牛眼,他怒视着对面那些若隐若现的兵船,愕道:“混蛋! 他们是吴国士兵,那船……那船是他们的战船。” 突然,一支火箭飞落在俞士所乘的小舟上。 接着,又有几支飞了过来。俞吉慌忙闪避着。秋菊见状,惊呼道:“你你!快躲开!危险!” 正在此时,一支火箭闪电船向她射了过来。 “噗”地一声,她的左腿已被利箭擦边而过,带下一块肉来。 俞吉见状,惊叫道:“啊!秋菊你……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舟蓬也被火箭燃着,熊熊燃烧起来了。 此时,蔡瑁亦向士兵们命道:“弓箭手,快射箭迎敌:” 众曹兵纷纷拉弓拈箭,正待射时,忽见那些船影正快速地向后撤去。不禁齐惊道:“什么?敌……敌船撤退了!这是怎么回事?” 蔡瑁见状,气得大吼道:“别让他们逃走了,若让他们全身而退,那我们回去后会让众将朝笑的!给我射!” 突然,下面小舟上的俞吉急急地道:“喂!等一下,将军:我孙女中了箭,动不了啦!我们的小船着了火,她会被烧死的!” 蔡瑁瞪眼大怒道:“这关我何事?你们的船着火了,你们自己跳入江里吧!” “什么?……啊!对了,将军,你们不是要追那些船吗?我可以给你们在雾中带路呀!我常在这带打渔,对这些地方很熟悉……” 未待他说完,蔡瑁便惊喜道:“是呀!你说得不错,这雾中的确是需要一个向导,好了,你们来我们船上吧!” 俞吉勉强微笑道:“多谢了,将军!”口中虽如此说,但他心里却暗骂道:“哼!等一会就让你有得受了!刚才你骂我的话,还有你那见死不救的狠毒心肠…… 我们一并让你付出代价!” 蔡瑁让士兵们放下吊篮,将他们自小舟上提到大船上,秋菊暗喜道:“好了! 现在你们已中计了,看我马上怎么治你这该死的蔡瑁!” 刚才,那些向曹军射箭之人,正是赵云及刘封所率的刘军。 赵云、刘封及仁孝公主屹立在船头,皆忧虑地注视着对面的敌船,只见赵云忧虑道:“我们现在放了箭……军师能成功的进攻敌人吗?” 仁孝公主亦担忧道:“是呀!‘龙之子’去做密探,这是很危剑的呀!我好担心……” 赵云忽地面露喜色道:“仁孝公主,不过!‘龙之军师’的这条妙计还真管用,它可以拦住曹军……而且,我们不会牺牲一人,没想到他竟能利,用这浓雾来狙击敌人,真的了不起……” 仁孝公主颔首沉沉地道:“我知道……正是危险少,‘龙之子’他才应允我随你们来的,这次我是想……亲眼看看‘龙之子’的行动……” 突然,站在赵云左边的刘封向赵云迟疑地问道:“赵将军,那蔡瑁真的会上当吗?” 赵云坚定地道:“刘将军,你别担心,刚才我也有一些怀疑,不过,现在我深信‘龙之军师’的妙计一定会成功!因为,军师对敌人的想法了如指掌,曹军的水军都督是一个新人──荆州降将蔡瑁。他一定会急于立功,以便赢得曹操的欢心,而‘龙之军师’正是利用他这一点,而进行设计的,由于‘急于立功’就无法冷静地判断和分析事物,因此,‘龙之军师’所设之计,一定会万无一失的,别担心,他一定会阻拦住曹军的进攻!” 正说时,忽有士兵来报:“赵将军,敌船追来了!” 赵云注目看去,只见蔡瑁所率的船队正急急向他们追来,冷笑一声,赵云挥手命道:“鱼上钩了!弓箭手,放箭!” 立时,漫天箭雨顿时向后面紧迫而来的曹军战船疾射而至。 蔡瑁见状,勃然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弓箭手!给我反击!” 众曹军得令,全恶狠狠地拈箭向前面的刘军战船射击。 前面的刘军们见状,遂向赵云票道:“赵将军,曹军己还击了!” 赵云冷笑道:“嘿,好了,你们给我调转船头,撤!” 众刘军逆转过船头,急向前驶行。 蔡瑁一见,咆哮道:“啊!混蛋!你们还想逃吗?嘿……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给我追!” 突然,俞吉惊疑地道:“啊!真奇怪!那船……” 蔡瑁闻言,急转身疑惑地问道:“老头,有什么奇怪的?你说出来听听!” 俞吉沉沉地道:“将军,这样追下去会进入浑水的。那是吴因的船,他们为何不回吴国?若回吴国,他们应走澧水呀!” 蔡瑁听他这么一说,猛然猛悟,一抬头道:“对呀……好,停船!你们给我确定一下江水的流向!” 有士兵忙伸橹探入水中,只见橹向后飘浮,不由大惊,忙向蔡瑁禀道:“都督,水……水的流向,变得相反了。” 蔡瑁闻言,悚然大惊,道:“妈的……怪不得敌人放了箭就跑呢?原来,他们想利用雾来让我迷路!的确,这么大的船队一旦走偏了,那真的是很难改变方向了。他们这做,一定是想利用我们迷路的时间,在‘陆口’进行充分的布置,不过,似乎运气还是偏向我们这边……因为,敌人根本想不到我们会遇到一个熟识此处地形的渔夫来作向导!” 微一思索,他便大声命道:“你们快……快将船改变方向,别追敌船!” 众曹兵忙抡橹将船划向另一方,前面的刘军见状,遂惊道:“赵将军,曹军的船队改变了方向,我们该怎么办?” 赵云大笑道:“哈哈哈哈……他们己发现了我们引他们进入泮水……但蔡瑁这个蠢猪却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陷阱呀!” 后面的蔡瑁见船己驶向别的方向了,遂感激地对俞吉道:“俞老先生,谢谢你,多亏你看穿了敌人的奸计,才使我们安全脱险。” 俞吉微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让将军救我孙女,才略施微薄之力……” 秋菊蜷腿坐在甲板上,不住地轻声呻吟着…蔡瑁见状,向左右众人间道:“喂!这姑娘中了箭伤!谁过来帮她一下!” 话音未落,自人从中闪出一名长着腮胡的粗壮大汉,他色迷迷地扫视着秋菊,咽了咽口水,急急地道:“让我来吧……小兵们,闪开!” 说时,己走上前来一把将秋菊抱起,并“嘿嘿”淫笑道:“姑娘,抓紧我的手臂,小心你这弹指欲破的皮肤又要受伤哟……” 众曹兵暗道:“这回我们的伍长又有了好事。” 俞吉在后紧随着那伍长,向舱内走去,秋菊侧首与俞吉挤眼相视一笑,甚是神秘……进了舱内,那伍长将秋菊放在榻上,转身对俞吉道:“老人家……嘿嘿…… 把你孙女交给我们照顾就行了,你上船头给都督指路吧!” 俞吉忙拱手谢道:“啊!那就多谢伍长了,小老儿告退!” 言罢,便转身从舱内楼梯向上面船头走去。 他回首看了一眼那欲火攻心、急不可待的伍长一眼,暗暗冷笑不己……那伍长见俞吉己离,遂向在身旁的几位守卫喝道:“你们还呆在这儿干嘛?” 这几名曹兵喏喏称是,忙退出舱内。 那曹兵伍长见众人皆离开了,顿时,一双小眼瞪得如同铜铃,口水亦流了出来,喉结不停的活动着,发出“骨碌碌”的咽水声。 他双手颤抖着轻拍秋菊的玉腿,轻声道:“喂!姑娘,坐起来,我来给你伤口上药了……” 秋菊娇喘连连,胸脯剧烈的起伏,她努力着试图爬起,但由于腿部受伤而无法用力,故虽经努力,但力不从心,还是失望的躺在床上,眼中对那曹兵伍长流露出企盼的目光。 那曹兵伍长见状!正中心怀,忙献殷勤及别有所图的上前淫笑道:“嘿……姑娘,看你这么吃力,我就来帮你一下吧!” 说时,己不待秋菊应允与否,他急盯着她那高耸剧烈起伏的胸脯,一手己急不可待的自秋菊挨榻的背后伸出将其挽起,而另一只手却毫不规矩的在其胸脯上揉捏起来。 秋菊故作羞态的轻轻挣脱道:“伍……伍长,你……你怎的能这么做呢?大白天的……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多羞呀!承蒙伍长相救,小女子威激不尽,不过… …你要……也要等到天黑之时吗?” 道罢,秋菊已满面排红,羞答答的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令人心旷神怡,丢魂失魄,浑身酸软……那曹兵伍长闻言,心花怒放,喜得眉开眼笑,道:“哦!你真得这么想?嘿嘿……就是嘛! 你做那渔夫的孙女有什么好,整天过着食不果腹,奔波劳累的日子……今后若做了我的女人,那……那吃香,喝辣的生活让你享个够!好吧,小美人! 暂且依你,我先给你上药,不过,等到晚上你可得拿出你的真功夫和我好好较量哟!” 秋菊羞得垂首不语,娇艳欲滴……那曹兵伍长哈哈大笑,遂伸手在秋菊粉嫩的脸蛋上轻拧了一把,然后,将其放坐于榻沿,弯腰去地上药盒内取药。 突然,秋菊冷笑道:“嘿……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伍长闻言,不由一怔,就在他尚未回过神来的电光石火间,秋菊急伸左手,骈指在其背劲后的‘玉枕穴’上疾点了一下。 那家伙了声未吭,便瘫软下来,惊骇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秋菊,口不能言…… 秋菊冷笑一声,遂除掉头上所佩饰物,运功返容,现出了他的原身───龙天扬。 龙天扬将其拖出,放在舱房的门边,然后,扬掌扇了那家伙几个响亮的耳光,轻声骂道:“狗东西,刚才占了我的便宜,现在我‘龙之子’要讨回来!这就是你这个色鬼的下场!好好守在这门边吧!” 那家伙靠在门边,目不能转,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弹……龙天扬朝他哼了一口,转身走向隔壁的船舱,他轻声自语道:“现在……该俞老先生你表演了!” 此时,在蔡瑁他们后面的后寨大营里,张辽正急急赶向中军帐,一进舱,他便向坐在龙椅上神情肃穆的曹操票道:“丞相,前方蔡都督所率的船队己陷进了吴兵们所设的‘陷阱’,而迷路了!” 曹操闻言,面色候沉,大惊道:“什么?吴兵们设下的陷阱……” “是的!刚才蔡都督遣人来报的……” “这真是奇怪!吴国兵船应早己布置完毕,他们为何又来引我们迷路呢?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辽思索着,缓缓摇头……“张辽!敌人走了多长时间了?” “这个……在雾中,连传信的船都慢了一两个时辰……” “蔡瑁这家伙太急于立功了……这些也许是玄德设的计。不然就是孔明或‘龙之军师’……凭蔡瑁那猪脑袋是看不破敌人的计谋的!也许他现在已中了敌人的诡计,快,让蔡瑁立刻停船!” 张辽领命,忙遣士兵去下达曹操的命令! 而此刻,蔡瑁这边却发生了──龙天扬来到隔壁的舱外,他注目舱内,只见有两名士兵边向窗外看着,边议论道:“这雾怎么还不散,这样漫无目的得行船是很危险的……” “是呀!并且……这雾比刚才更浓了……” 龙天扬闻言,暗笑一声,遂推门进去,接道:“你俩说得没错!因为,湖里的浓雾被油掺合进来了!” 那两名士兵猛然一惊,忙回头向身后看去,还未看清,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他们每人的下颌已被来人重重击中,工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 龙天扬扫视着这偌大的船舱,他一眼瞥见前面靠舱角处放有十几个大罐。他惊喜地上前抱起一罐,揭开上面的油布,嗅了嗅,道:“哦!这罐内装得的确是油! 那位伍长还没说谎!不过……他当然是在我逼问之下才说的!……现在曹操的水军已经进入洞庭洞了……我们表面上是引他们进泮水,可实际上却是引他们进入洞庭湖……这双重陷阱,蔡瑁是看不破的。现在,我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不过,用火是有些残酷,但我也得想安全脱身呀! 没办法,只好如此了!” 龙天扬遂将各罐的油布掀开,将油泼洒在舱内的甲板各处,然后,擦着火镰,“轰!”地一声,油皆熊熊燃烧起来了,不多时,舱内已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舱内己传出“霹霹啪啪”的甲板爆裂之声。 龙天扬见火势己大,忙将其中一名昏倒在地的曹兵盔甲穿在身上,然后,他又将另一人扶起向舱外走去。 此刻,曹兵们己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头的苍蝇般惊恐万状的在船上奔窜惊叫不己:“啊!船仓起……起火了!” “糟了!快来灭火!这是怎么回事?怎的突然起火了?” 龙天扬走出船舱,向众曹兵故意咳嗽道:“快……快来帮忙!他受伤了……我吸了浓烟,动不了啦!” 急奔来两名曹兵,他们将龙天扬所扶的那士兵抬了过去,又急切地向龙天扬问道:“喂!你要不要紧?要不去休息一会!” 龙天扬摆摆手,缓缓地道:“没什么,这样吧,我去叫人救援!” 说着,他便拔腿向上层船舱跑去,欲寻俞吉。 站在上层船头的蔡瑁,陡听下面人声嘈杂,并有火光冲出,不由惊然大惊,道:“啊!怎么会这样?我的船怎的起火了?并且火势越来越大……快,你们快点灭火!” 众曹兵见火光冲天,甲板己“僻啪”作响,。 尽被燃烧,不由惊骇不己,无人上前去救,他们纷纷惊议道:“不行,我们会被烧死的!谁肯不顾性命去救……快逃吧,跳水!” “对……在船上只有等死,快跳水逃命吧!” 众曹兵纷纷解甲脱盔,减轻重量,“扑通” 接连陆续地跳入湖中,逃生去了! 蔡瑁见状,气得暴跳如雷,忙阻喝道:“混蛋!你们别逃,先灭火!这些胆小怕死之辈!……俞老头!快来救火!” 他向身后俞吉喊道,但无人应话,他不由一楞,遂回头一看,空无一人,不禁疑惑道:“哦! 俞老头跑到哪里去了?” 言罢,他便往舱内找去……原来,俞吉见火起,已知是龙天扬干的,遂入舱内找寻龙天扬。 “龙之军师……你在哪儿?” 恰巧,龙天扬正从底层舱内向上舱走来,忽闻此言,忙答道:“俞老先生,我在这儿,上来了!” 俞吉见他上了船舱,急忙问道:“你在这里干吗?我们该离开了!” 龙天扬一挤眼,神秘兮兮地道:“等一会儿,我还有一点事……听脚步声,那家伙己过来了!走,我们到船头去!” 二人遂手扶船栏,刚站定,蔡瑁己急急奔来,大叫道:“俞老头,你在这儿干什么?快快去救火!” 俞吉也不言语,龙天扬待其已近身旁,猛一转身,目光如电地射向蔡瑁。 蔡瑁注目一看,右手颤抖地指着龙天扬道:“啊!你……‘龙之子’……这… …你为什么会在船上?” 顿了顿,他似有所悟地瞪大双眼,惊恐万状地道:“莫非……也许……刚才那女的是……” 龙天扬沉声接道:“不错……我为了混进你这艘船,而故意中了一箭……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蔡瑁惊骇的怒道:“潜入这艘船?你!俞老头你和‘龙之子’一同密谋来对付我……” 俞吉愤然道:“我才不会告诉正确的路径给杀死我儿子的曹军!这儿已经不是长江了,这里是洞庭湖!” 龙天扬亦冷笑道:“蔡瑁,你还不知道吧? ‘陆口’现在已经先归吴国水军了,如今,对于你们这些没有方向感的曹军来说,你们是很难在雾中回到长江的!” 蔡瑁闻言,惊怒万分,道:“陆口……我的巨大战功己变为泡影!混蛋……你这该死的‘龙之子’,你打破了我的美好梦想,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他便“删”地抽出长剑,凶神恶煞,形同疯狗船恶狠狠地向龙天扬挺剑当胸疾刺而来。 龙天扬待剑及近,微一侧身,候出左臂紧紧夹住其挺剑刺来的右手,同时,右手疾如流星地向其小腹击出一记凌厉无匹的“实拳!” “哇……呀……”蔡瑁口中鲜血狂喷而发,一道血箭射出三尺,他缓缓地扑倒在地,痛叫不己,冷汗涔涔直流,五官已痛得扭曲变了形。 龙天扬看也不看其一眼,恨恨地怒瞪双目,目中尽充满了仇恨的火焰……他切齿道:“别忘了……蔡瑁!上次在荆州我未杀你,留了你一条狗命残喘至今……凤翔被掳,荆州百姓惨遭曹军惨杀……这些都有你的功劳!蔡瑁,我绝饶不了你!记住!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俞老先生,我们走!” 刚才的情景,俞吉尽看在眼里,他注视着龙天扬,暗惊道:“我第一次看见‘龙之军师’这么凶,他这副模样让人看了心中发毛……” 正想着,龙天扬又催道:“俞老先生,走呀!我们从船上跳下湖中就可逃走… …” 俞吉猛然回过神来,二人遂齐从船上跃入湖中。 那些刚上小船,正欲逃走的曹兵,骤见水中有人,忙道:“快过来,我们拉你们上来!” 龙天扬二人奋力游向一条小船,那船上只坐着四五名曹兵,他们伸手将俞吉拉了上去,正要来拉龙天扬时,龙天扬忽地从水中一跃而起,恍若一条巨鲤破水而出,只见他双目怒睁,神情愤怒……这五名士兵见状,已知不妙,忙退后一步,紧握双拳,齐惊诧地道:“你……你要干什么?我们可是来救你上船的……” 话音未落,龙天扬双掌齐推,当前两名曹兵便自船内倒飞跌入湖中,“扑通” 一声溅起丈余高的水花。 余下三人皆惊骇万分地注视着他,面面相觑。 龙天扬扫视着他们,沉声道:“你们三人,给我快离开船,这船我要用!我不说第二遍,不想死的话,就快跳入湖中,另寻船去!” 三人对视一眼,齐跃身跳入湖中,逃走了。 龙天扬站在船里,抡橹划起船来。俞吉竖起大拇指夸道:“龙之军师,你真了不起!只是一个眼神,就把这几个曹兵吓跑了!” 龙天扬闻言,怔了怔,沉声道:“我并不是……很了不起!只是由于刚才…… 对蔡瑁余怒未消,因而我无法控制体内发作的杀气……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这是我的弱点!” 俞吉见他自责,遂出言安慰道:“但是,结果……你仍没有杀一人。而且,那艘船上的火,虽然很大,不过,那些曹兵也是可以逃出来的……你原本可全部杀了他们,可你有好生之德,而末那样做。没想到‘龙之军师’也是个性情中入,远比我心目中的你更伟大!” 龙天扬忙谢道:“多谢俞老先生的赞誉……不过,没有你老人家的尽力相助,我的计策也成功不了的!” 俞吉谦虚道:“哪里……还是‘龙之军师’你扮成姑娘……而取得成功的!” 龙天扬边说边划憎向夏口驶回,他扫视着四周朦朦浓厚的雾,道:“接下来,我就是希望这大雾别停,那样,吴军们在这段时间内才能顺利无阻的占领‘陆口’!” 事实上,正如龙天扬所愿……这场大雾又持续了两天。而曹操担心的也十分正确,那在蔡瑁率领下进入洞庭湖的水军一直迷路,直到天晴了才找到确切的方向,因而耽误了战机。 因此,龙天扬的计策获得了成功,玄德未损一人一马,而成功地支持到东吴援军的到来。 “龙之军师”的超凡计策亦传到了驻在“陆口”的吴军那里,吴军上下人人皆知。 刘备、龙天扬率众人赶到“陆口”,与驻在此地的周瑜所率的吴军会合了。 众人见面,惊喜万分,孔明、冬梅皆上前赞龙天扬的妙计绝策。 周瑜与鲁肃立在船头,凝视着欢呼雀跃地众人,亦欣喜不己。 忽闻鲁肃赞道:“周都督!这次‘龙之子’干得非常不错!而且未伤一兵一卒……就守住了‘陆口’,阻挡了曹军的进攻。怎么样?现在你还怀疑‘龙之子’的力量吗?” 周略一沉吟,深沉地答道:“经过此事的证明……现在我只有承认了他的力量,孔明说得对,‘龙之子’的确有武运。” 说到此处,周瑜心里却暗叹道:“可是,子敬,你知道吗?还有件事可确认了……对于吴来说,现在出现了一个比曹操更有威胁性的敌人!” 此时,“陆口”已完全成了吴的据点,而晚到的曹军就只有在“陆口”的对岸附近的“鸟林” 扎营。 《三国志》历史上著名,“赤壁之战”即将在此发生。 【第三十四章东吴水师】 龙天扬只身一人自营帐中走出,来到江岸。 他面对着面前那汹涌澎湃、巨浪滔天、声如雷鸣的长江,心中思绪万千,感慨不已……他出神地眺望着对面曹军驻军之地一一鸟林。暗道:“我感到……凤翔一定在对岸的乌林军中…… 不!在潜入蔡瑁所在的船上时,我就感觉到了凤翔她身在其后。而先前在‘长□坡’之战时,我明知凤翔她近在咫尺,却……也没能相见,可是,以前我们总是在一起……我们一定不会分开。 我能感觉到……一年前我被司马懿击落悬崖时,所扔出的那半块坠牌,如今定在凤翔手中,而且,她还像珍惜自己生命一般的好好保护着它。” 想着,他自怀里的黄色缎布里解开那剩下的半块坠牌,他双目凝视着手中的坠牌,坚定地道:“坠牌分成了两半……这可能就是我和风翔之所以分开的预兆,我一定要亲手将这断开的坠牌合在一起,那时,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因此,我… …我一定要亲自到对面的鸟林去一趟!” 不知何时,在离龙天扬有十丈远的一棵柳树旁,仁孝公主与冬梅在惊疑地齐注视他。 突听仁孝公主疑惑不解地轻声道:“冬梅! ‘龙之子’会和鱼说话吗?看他对着面前的长江在自言自语的模样……” 冬梅摇摇头,低声道:“我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仁孝公主撇嘴轻叹道:“唉!真无聊,我还以为他跑出来是偷偷地练武呢?却未料到他竟有空跑到江边来发呆……太无聊了!曹军们只守阵而不攻,可‘龙之子’他一人却乱逛,这也算是紧张的战斗吗?走吧……走吧,冬梅!回去……” 冬梅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江边神情恍惚的龙天扬,暗付道:“看天扬那眼神… …他一定是在思念凤翔,若凤翔这次也随军而来的话……天扬一定会去……” 她正想着,仁孝公主在前一把拉起她的左手,走向前面的营帐……此时,在吴军阵营的中军帐内──东吴诸将齐聚于此,正共商战事。 突听此次被任命为水军当口令的甘宁沉声道:“周都督,这几日曹军只守不攻,看来曹操是挺小心的,我原以为,他有那么强大众多的人马,一定会向我们大举进攻的,没想到……” 未待他道完,先锋──老将黄盖便傲然道:“曹操只守不攻,那是因为他害怕我们水军的缘故,因此,我们此次应主动向他们进攻。” 话音未落,程都督程普低沉地道:“黄老将军仍是这么冲动,你就是这脾气一点也没变老。” 黄盖闻言,不禁急急握拳辩道:“啊!程都督,你说我老?哼!我的功夫可绝不输给一大群壮汉……” 程普环视众人一眼,沉沉地道:“既便如此,可是……我们还是不能向曹军主动进攻!因为,敌人迟早会先来向我们进攻的。对吧,周都督?” 周瑜颔首沉声道:“是的,程都督!因为,曹操水军都督蔡瑁,没有夺到‘陆口’,他一定气愤难当,为了挽回败势,他一定会来报仇的。不过,我们会打败像他那种自以为人数占优势的敌人!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不容小觑的!” 众将皆点头称是,觉得其言甚是有理。小议片刻后,众将便告退回帐歇息了! 与此同时,在鸟林的──曹军阵营! 败军之将──蔡瑁!正向曹操请示对吴军主动进攻。 曹操神情肃穆地注视着跪于帐下的蔡瑁,深沉地道:“怎么?蔡瑁,你想去主动攻击吴军?” 蔡瑁拱手恭敬地道:“是的,亟相!虽然吴军擅长水战,但我们人数占绝对优势,而且,我对水战也较熟悉,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刷掉失去‘陆口’的耻辱!” “哦!你想对上次之事负责……那好吧!我就给你三万人马,你给我尽力拼战吧!一定要胜!” “多谢丞相!我现在就去作战前的准备!属下告退!” 曹操微微颔首,蔡瑁便退出帐外,准备出战了。 曹操微一思索,便对旁边的张辽沉声道:“张将军,你与蔡瑁一起出阵!只是,你不需领兵,只是观战,我要确认一下吴国周瑜的水战实力!” 张辽忙闪出,拱手道:“属下遵命!” 曹操挥挥手,平静地道:“好吧!诸位回帐歇息吧,时候已不早了!” 众人陆续散去,曹操叫住正欲离去的荀攸,急切地向其问道:“荀攸,娘娘又出去了吗?” 荀攸静静地道:“是的……白天大家都很忙,只有在夜间才有空出来走动走动。” 曹操面色沉重,语气缓沉地道:“不过,黑夜在军营里散步……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荀攸安慰道:“丞相,你别担心!因为与娘娘一块出去散步的除了一名侍女外,还有许褚将军也随同去了!” 曹操颔首低沉地道:“哦!这样我也稍微放心了!” 荀攸见他满面忧郁之色,虽然表面看去是很平静,但仍掩饰不住他内心焦忧的心情。 荀攸见状,暗忖道:“虽然,龙娘娘是超化的‘龙之女’,但丞相却仍将她当作身边平凡而重要的女子……为她担心,我叔叔苟或说的对,娘娘的存在让丞相开始变了……娘娘对他这个‘乱世奸雄’来说,是福还是祸?这些不可而知呀!” 此时,黄凤翔与许褚及其侍女丽容一起来到离他们营帐约有四里之遥的江边… …三人像是在焦急地等着何人,时至月己西沉,忽闻侍女丽容焦灼地道:“颜元怎的还不来呢?月己西了……” 三人皆目不转睛而焦急万分地注视着前面那条山路。 突然,那山路上快速地迅疾跑来一名年青士兵,他边跑边喊道:“丽容!我来了──” 丽容闻声,欣喜地道:“颜元──” 正说时,那被称为“颜元”的年青士兵已至丽容身旁,正欲开口,丽容先埋怨道:“颜元,现在都什么时候呢?你这时才来?我都等你等得急死了!” 颜元摸着后脑勺,惭愧地道:“不好意思! 让你们久等了!因为我从军营出来时,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才来晚了……” 话音未落,许褚在一旁恼道:“道歉有何用,你来晚了,知不知道给娘娘带来了许多麻烦吗?” 颜元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黄风翔淡淡一笑道:“许将军,别担心我,没事的!” 许褚急道:“这……龙娘娘!你怎么能假装散出来散步,而帮助侍女与其未婚夫约会呢?而且在战斗中偷偷约会,这种做法是坚决不可能的!” 颜元与丽容闻言,面面相觑,惊骇不己。 黄风翔见状,低沉说道:“许将军,你别怪他们!丽容之所以想当我的侍女… …她就是担心荆州兵颜元的安全,这次是我答应她出来的,你若责怪,那就责备我吧!” 许褚闻言,大惊道:“龙娘娘,你这不是折杀我吗?” 丽容亦难过地道:“娘娘……对不起,连累你了!” 黄凤翔摇首道:“丽容,算了!快把东西给颜元吧!” 丽容将手提的红包袱解开,里面赧然露出一个士兵所戴的头盔来,她将头盔取出,缓缓递给颜元,并深情地道:“颜元,给……我已将自己的一缕头发装入锦囊里,缝进了你头盔内的衬布里,希望它能做你的护身符。” 颜元激动地接过头盔,深情地注视着丽容,轻呼道:“丽容……让你费心了!” 丽容低沉地道:“没什么……我这只不过是几根头发而己,若与龙娘娘的‘护身符’相比,那差的太远了!” 黄凤翔闻言,微笑道:“丽容,‘护身符’它本身的内在意义不能以价值来论,我告诉过你……‘护身符’只有是自己最亲密的人的东西才有意义,才有内在的价值……” 丽容怔了怔,道:“可是……我这太……” 黄凤翔自袖内掏出以前的那半块坠牌,兴奋地道:“丽容,你看……这是我的‘护身符’!这是我最亲密的人的东西……” 许褚注视着她手上的半块坠牌,沉声道:“娘娘,这是‘龙之军师’的坠牌吧!” 黄凤翔领首低声道:“啊!但是有‘护身符’……也并不会改变的人命运,打开生存之路……最终是取决于人的意志力。‘护身符’只能增强这种意志力。而‘护身符’中包含了对爱人的思念及想在一起长相斯守的渴望,我一拿起它,就感到他在身边……这时,我就会涌起一种‘活下去’的勇气。” 颜元与丽容静静地听她道来,心中不由情意绵绵,涌向心间……丽容意味深长地道:“颜元,这次战斗中,你一定要记住娘娘的一番教诲!” 颜元闻言,思索瞬间,开玩笑道:“丽容,我担心……我担心因为你不在我身旁,所以……难保不被那些年青貌美的女子所诱惑,而身不由己……还有,我认识的貌美女了有很多哟!……” 未待他说完,丽容己柳眉倒竖,粉面通红,她一把上前拧起颜元的左耳,撇嘴道:“你少往脸上贴金了!你从小就看重面子……若不是我跟你,还有哪个傻姑娘会看中你?我们在一块长大的,你结识有哪些朋友难道我还不清楚吗?……现在却在这儿胡编乱造!” 颜元被她拧疼得毗牙咧嘴,连低呼道:“哎哟……快……快松手,我的耳朵快掉了……” 黄凤翔在一旁见他俩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此情此景不禁又益发引起她对龙天扬的深深思念,他俩人也是青梅竹马……而我和天扬亦是……天扬,我现在很想听见你的声音……我好想听到你的鼓励……但愿我们重逢的日子早些来到!……他们四人时至三更始回到阵营。 次日,天刚朦胧亮,蔡瑁已调集兵船,调拔士兵欲出发攻吴了。 众曹兵扫视着那大小有千百艘的战船,不禁斗志昂扬,信心百倍……齐挥动右拳振呼道:“我们有阵容如此强大的船队,那谬谬几人的吴军怎是我们的对手呢? 这次我们一定会胜利!一定会胜利!” 此时,蔡瑁立在船头,见众人神情激昂,斗志勃发,不禁得意且怨怒道:“嘿……等着吧!吴军的小子们!今日我一定要报失去‘陆口’而被你们戏弄之仇!我一定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方解我心头之恨!” 扫视了周围众船一眼,蔡瑁猛然一挥手,高呼道:“出发──” 擂鼓手将鼓擂得震天响,战鼓隆隆,催人奋进,众曹兵挥橹划船,向对面扎营于陆口的吴军阵营迅疾地驶去。 此时,在鸟林曹军阵营的江边,黄凤翔与其侍女丽容皆激动而不舍地目送着渐去的船队,心中惆怅不己……丽容双目噙泪,怔怔地凝视着船队,忧虑地自语道: “颜元……你这次出征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回来!一定能……我的‘护身符’会保佑你的!我等着你平安回来……” 黄凤翔挽住她的手,遥望着对面陆口的吴军阵营,深沉地道:“丽容,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与自己心爱的人重逢的……” 二人立在江边,眺望了许久许久,方缓步回营。 此刻,蔡瑁率军气势汹涌地向陆口攻来,不多时,对面吴军队营已清晰可见,他喜不自胜,哈哈大笑,道:“吴宫阵营已近在眼前,你们划快些,我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们的船队已被对面吴军的侦察船所发现了。那儿名负责侦察敌情的吴军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对面曹军的阵营,忽见有数艘战船急驶而来,遂点燃狠烟,以报有敌来犯。 后方的吴军陡见前方有狼烟冲天,即知曹军来攻,有兵士忙奔向中军帐向正在议事的周瑜等众将票道:“周都督,前方的侦察船有狼烟升起,曹军进攻了!” 周瑜闻言,静静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敌人终于如我所料,急不可待的先向我们进攻!走吧,甘将军,黄老将军,我们出去看看!” 此刻,天龙扬却独自一人跑到江边沐浴,他神情漠然地浸在水里,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忽然,江边的山路上急急忙忙的跑来一人,走近一看,原来却是冬梅,她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向离她尚有十几丈远的龙天扬叫道:“天扬……快……快起来,刚才士兵来报,说曹操的水军己攻来了:就要到了……” 龙天扬闻言,毫不惊惶,低沉地道:“我知道!我己看到这江面的水平线上浮有‘杀气’,我这就起来!” 说时,他蓦地一挥双臂,双拳直击水中。顿时巨浪滔天,水声震耳欲聋,水中那些正欢游喜逐的鱼儿亦随江水被高高扬起,重重地摔在岸上,动弹几下,便寂然死去。 冬梅见状,惊诧不己,暗:“天扬他……他竞能用发劲之技将浪震起几丈,并能把鱼冲上岸来……这份功力真能惊天地泣鬼神!” 正想时,只见龙天扬面露喜色道:“昭!刚才一试,我觉得‘长□坡’之战时所过于使用‘云体风身’术而造成的重伤,现在似乎全好了……” 冬梅骤闻此言,惊然大谅,她双目圆睁,满面惊骇之色地注视着龙天扬,暗忖道:“天扬所说的‘长板坡’之战时的伤势……全愈了?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他不是还说早愈了吗?对……他一定是安慰我们,以免让我们担心。那么……那么他在东吴与‘三圣’及甘宁比武时伤势还未痊愈,在那种情况下,他就能将他们击败,这说明他还有力量未使出呀!……天扬的力量真如孔明军师所说的,是让人无法猜出的……” 突然,龙天扬神情肃穆,语气坚定而不容置辩地沉声道:“冬梅,你马上回去告诉赵云将军,我现在要去对面的曹宫帮助凤翔……我这就想法渡船去对岸……喂!你还在发什么楞,快去呀!” 冬梅欲言又止,她见龙天扬那坚毅地神情……己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她看了几眼龙天扬,便转身回营,将其话台于赵云去了。 龙天扬心意己定,遂起身试图装扮成吴兵,混进曹营。 周瑜与众将走出营帐,眺望着那己快驶来的曹兵船队,周瑜不由冷笑一声,遂命早已待命多时的五千士兵抡桨划船排阵迎敌。 众吴军精神焕发,斗志昂扬,抡桨划船如离弦之箭般疾向迎面而来的曹军船队迎去。 此时,两军船队己相隔不及十里,双方的船只旗巾等物已清晰可见,曹军水军都督蔡瑁扫视着水面吴军的船队瞬间,不由仰首傲然大笑道:“哈哈哈哈……看他们这阵势及那不足为道的百艘船只,我想吴军至多也不超过五千人,并且他们采用了和我们相同的‘鱼丽之阵’,看来他们根本不足为惧,还未有我想象中那么厉害!虽然他们较擅长水战,但是却不懂战略,区区五千士兵又布战相同的阵形,怎可能战胜我们三万大军呀?传令下去,我们即刻将整个大船队分成三部分……分别从左、右、正面三方将敌人包围!嘿……这样,周瑜……我看你五千士兵怎么与我三万大军正面作战?因为‘鱼丽之阵’最忌左右夹击,何况我又从三方同时向你们进攻呢?所以这次你们死定了……” 曹军们依蔡瑁之言,迅速地将船队分成了左、右正面三队,飞快地向吴军攻来。 对面的吴军都督周瑜见状,遂冷笑着对众将道:“呵……没想到蔡瑁这家伙竟这么容易上当! 传令下去!我方船队快退到右后方的上游地带!” 众士兵领命,遂摆橹划向上游,周瑜环视众将,沉声道:“我们一旦看到敌船中那艘又大又高的楼船──主将船驶到上游时,就开始反击……” 众将忙拱手领命,静等敌船追来,让其上钩。 对面的蔡瑁见吴军船队突然改变方向,向上游驶去,不由嘲笑道:“这群笨瓜,他们见我军众多,就想撤退出包围圈,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追!” 曹兵的战船紧紧尾随追击,不多时己至上游。 立在蔡瑁左边的奉曹操之命前来督战的张辽,注视着前面疾行的吴军战船,他双眉紧锁,疑惑地暗道:“的确,我们不能让吴军再次溜掉……但他们为何要到上游呢……” 他冥思苦想,不知其意……前面吴军主将船上的周瑜见敌船己至上游,不由高兴地大呼道:“好!曹军的主将船已驶到上游了!‘先登船’给我冲呀!” 吴军们驾着“先登船”,箭一般向后面追来的敌船狠狠冲了过去。 那冲在前面体积较小的曹军战船上曹兵见状,不以为意地皆傲然道:“哼!这些小船也想进攻我们!真是自不量力!快!冲上去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 双方的船队上的士兵皆拼命地挥动橹,互冲过来。 两边的船队即有两三丈远便要挨着之时,那迎面冲来的吴军战船上的士兵,齐从船内抱出大网,陡然撤在敌人的战船两侧。 众曹兵惊骇不已,道:“啊!这些网将我们的橹网住了,划不动了……” 就在他们混乱之时,众吴兵齐喝道:“冲呀!冲向敌人那艘高大的楼船───主将船!” 说着,他们便绕过在挣扎的小船,狠狠地向蔡瑁所在的那艘主将船冲撞过来! 蔡瑁在船头见状,大惊失色,惊呼道:“啊!敌人的……敌人的‘先登船’向我们的楼船冲过来了,他们船头前面那长长的、粗粗而尖的木柱快……快要刺过来了!他们难道想撞毁我们船吗? ……快闪开!” 旁边的曹兵闻言,急急地道:“都督,不行呀!难道你忘了吗,我们这样的大船是不易转换方向的!” 蔡瑁经这士兵一说,暗道:“对呀!这么大的船怎么能说转就转呢?……我真的被气昏头了!” 沉吟瞬间,他急命道:“快……快,你们快射箭!射死这些混蛋!” “哩哩……”众曹兵齐拉弓拈箭,如雨般密集的向吴军冲来的主船“先登船” 射去。 “噗噗……”那些箭全落在“先登船”上面厚厚的护盖顶上。 众曹兵见状,齐惊呼道:“啊!那护盖太厚了,我们射不透……呀!他们…… 撞上来了!” 只见那些“先登船”已将曹军的主将船及其它大船团团围住,并发劲猛攻撞过来。 至敌人主将船前不足四丈时,吴兵们小声道:“到了!就在此下锚!将前面那船头带有刺柱的部分松开,阻住敌人……快撤!” 众吴兵松下船头,抛下锚后,齐挥橹向后撤去。 曹兵们见状,纷纷吆喝道:“敌人将带有刺柱的船头分开了!……他们向后划去,难道想逃吗?” 蔡瑁一见,大吼道:“他们要逃了,给我追!” 曹兵们挥橹划水,可船却纹丝不动。他们不禁大惊,忙向蔡瑁票道:“蔡都督,不好了!我们这船动不了啦!一定是他们那紧靠在我们这船边的船头刺柱上有锚固定在我们船边,因而阻住了我们战船的划动……” 蔡瑁脱口惊呼道;“什么?有锚?” 正说时,有士兵来报,道:“都督,我们其它船也动不了啦……” 蔡瑁闻言,气得闷吼连声,七窍生烟,大愕道:“周瑜,你这混蛋!原来你己设下了埋伏!你是有预备的……气死我了!” 此时,前面的周瑜见此情景,不禁顿首微笑道:“敌人的中间船队己动不了啦!大家听着,全船一起进攻敌人的左侧的战船!” 吴兵们得令,齐挥橹喊杀震天的向敌人左边船队疾冲而去。 蔡瑁陡向吴军们驾船皆疾冲过来,不由惊疑道:“吴军转了方向,难道想进攻我军左翼吗?弓箭手!射!” 话音未落,他忽见有几十艘体积比刚才来进攻的“先登船”为大,但造型相仿,不过船头的刺柱更为粗长的战船,以离弦之箭之势向他左边的丛船猛撞过来。 蔡瑁不由骇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双唇颤抖道:“这……这不是敌人的‘艨冲船’吗?啊?虽是顺流而下,但……但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呀!这就是吴因战船的厉害之处吗?” 众曹兵纷纷拉弓猛射,但箭仍落在对方战船的护盖之上,而未射死一人。 他们正惊骇时,已有六七艘最先冲到的“艨冲船”重重地将刺柱撞进他们周围的几艘战船那厚厚的甲板内,发出“砰……”的震天巨响,并将船上的众曹兵亦震倒于甲板之上或震落于江水之中。 曹兵们惊得肝胆欲裂,魂飞魄散……有士兵慌忙向蔡瑁禀道:“蔡都督……不……不行了!我们左翼的战船己全被吴军包围了!” 蔡瑁其实早已看到,还用他说,只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作响…… 他正生气时,吴军众船己将他们三船团团围住,丝毫驶动不得,接着,他便看到令他气得半死的事……只见那五千名吴军皆手执钢刀,杀气腾腾地跃到他所率的战船上,抡刀向犹在惊骇、发愣的曹军劈头拦腰砍去。 众曹兵措手不及,未及还击便被砍死一片。 令人毛骨惊然的惨嗥之声不绝于耳。 曹兵们抽出兵器,惊恐地边扫视着那怒火满腔的吴军,边骇然地小声议论道: “这些家伙,在这么摇晃不停的船上,还任地这般敏捷?” “肯……肯定了!这些蛮兵善于水战嘛!……我们得小心应付才是……” 惨叫之声此起彼落,连绵不绝,“咚咚”地尸体摔在甲板上的沉重之声,伴随着惨呼声、惊叫声、吵骂声、兵器互击碰撞声、坠水声……响成一片,混合为一首悲壮惨烈的交响曲。 后面与周瑜等众将乘主将船赶来的甘宁见状,不禁摇头叹道:“看这情景,曹军非我军敌手……他们也太没用了。这也算是蔡瑁所率的江陵水军吗?、上次在荆州作战时,江陵水军却无夏口水军那么英雄勇善战!如果他们能在这摇晃不停的战船上站稳脚的话,那我们吴军就不是其对手了!” 正说时,只见那些吴军越来越多……有的竖起大梯攀上敌船,有的自大船上跃起跳到敌人的战船……他们如下山猛虎般冲进敌群,忘我的尽情砍杀着,刺戳着… …蔡瑁所在的正面中央船队距左翼船队只有三四十丈远,那惨厉的叫声,跌入水中的士兵,他当然清楚不会是吴军,他惊骇万分地瞅着左侧的船队忽然,士兵来票道:“蔡都督,左翼的我军死亡惨重,眼看已抵挡不住了,这怎……” 蔡瑁打断他的话,急问道:“右翼的船队怎的还未赶到呢?传令下去,让右翼军进攻!” 士兵道:“票告都督,右翼船队正在急急赶来,但由于他们在下游,故而速度慢了些……” 蔡瑁用手一擂船栏,大怒道:“本来我是想用三面船队包围敌人,一举将其消灭,但……却反而被他们的船队围住,分散了兵力!真可恨……气死我了!” 话未道完,那士兵惊喜地道:“太好了……蔡都督!右翼船队赶来了……我们有救了!” 蔡瑁注目看去,果见是己方的右翼船队,遂冷笑道:“嘿……终于赶到了!太好了!” 与此同时,他们前面的吴军亦发现了曹军的右翼船队……“周都督,敌人的右翼军赶来了!” 周瑜淡淡一笑道:“哼!不过……他们似乎来晚了一点!给我传令下去!全船离开敌人左翼,进攻他们正面的中央船队!” 众吴兵划橹转向敌人中央船队。刚刚赶到的曹军右翼军大将──杨泰。忽见吴军们撇下左翼,以为是吴军要撤退,遂傲然道:“这些该死的吴军,他们看见我率右翼大军赶到就想跑,想跑?门都没有,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话音甫落,只听“哩!”地利器破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响起,杨泰忙注目循声看去,只惊得魂飞魄散,只见一支长箭迎面射来,他未及叫出一声,那长箭已从他眉心深深穿过,箭身亦从脑后透出半截,他大张着口,舌头伸了几下,便“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一名士兵忙上前急看,惊呼道:“将军……妈呀!这儿距敌主将船应有二三十丈之远吧……这么远的距离,这箭竟……” 这射死杨泰之人正是站在对面吴军主将船头上的甘宁,他手执大弓,凝视对面的敌船,冷笑道:“呵……擒贼先擒王……敌军中央船队不能动,左翼己损失惨重,如今,右翼己缺少主将,我看你们这些家伙还怎么折腾?” 此时,吴军众船己冲近曹军中央船队了。曹兵们惊骇不己,纷纷惊叫道:“蔡都督,吴军的船队己冲近我们中部了!这……这怎么办?” 蔡瑁亦惊得汗如雨下,哆嗦道:“快……快传我命令!既然杨泰己死,就用兵旗让右翼过来保护我中部!快……快去!” 一名曹兵急忙乘船赶往右翼船队……站在蔡瑁左边观战、一直未语的张辽闻言,摇头暗叹道:“蔡瑁!这……已经太晚了!这是敌人故意示弱不敌,让我方分三方进攻,从而分散我们的兵力,然后,他们使计让我们这正面中央船队停下,再逐个击破!现在,这场战斗已经有结果了。” 正如张辽所料的,吴军已经控制了大局,蔡瑁的军队无法行动,只能防守,而其右翼船队由于失去了主将,调遣不当,因而救驾来迟……并且在与吴兵水战中,曹兵们斗志渐消,他们已无力反抗,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一名曹将对蔡瑁急急劝道:“蔡都督,我们大势己去,敌人己攻到这主将船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快逃到小船上……” 蔡瑁怒不可遏,大吼道:“混蛋……那些该死的吴军……这次比失去‘陆口’更惨,让我怎么来弥补过失……我对不起丞相!” 突然,船头的甲板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只见有几十名吴兵涌了上来,并注视着蔡瑁等人,齐声叫道:“在这儿……来人呀!敌人的首领在这儿,别让他跑了……” 刚才劝说蔡瑁的那名曹将见状,急的差点掉泪道:“快……蔡都督!不然来不及了!你快坐小船远吧,我们来掩护你:” 蔡瑁见吴军将至身前,不禁惊骇万分,但他口中却不依不饶地骂道:“周瑜,你这小子,今天的耻辱今后我一定会向你以血洗清的!” 那曹将连忙道:“蔡都督,保护都督安全离开!” 那些曹兵们在此将的带动下,手挺兵器与冲上前来的吴军展开了惨烈的斯战。 在这群曹兵里,颜元就在其中,只见他手挺长枪,随在那曹将身后,心里却暗暗祈祷道:“丽容!你这送与我的‘护身符’这次一定要保佑我呀!……让我能活着回去见你!” 颜元正想着,双方已交起手,刀来枪去,战得甚是激烈。 但东吴水军的实力要较他们强得多,片刻过后,这些曹军已死伤大半……不幸的是,丽容所送的“护身符”并未能如颜元所愿,他亦在混战中战死。 余下曹兵已是心惊胆战,欲夺路而逃……可惜,他们的命运却不好──遇上了恰巧赶来的吴军大将甘宁、黄盖。 二人毫不留情地将这主将船上的众曹兵,一个不剩的尽数杀死……甘宁用靴底擦尽了剑上那仍在下滴的鲜血,侧身向右边的黄盖问道:“黄老将军,你看见蔡瑁那家伙了吗?” 黄盖摇头低沉地答道:“大概他是先逃跑了吧!” 甘宁紧握左拳,恨声道:“这家伙还挺走运的,不然,他也跟这些曹兵的下场一样,算了!走吧,黄老将军!” 二人刚走片刻,那先前装扮成吴军的龙天扬也赶到此船。 他扫扫视着船头上那遍地狼藉的曹兵尸体,一股怒意己涌上他的心头。暗道: “那些吴军实是太过分了,竟将这船上的曹兵尽数杀死……他们虽是敌人,但他们和吴兵一样也有家之人……难道他们就该死吗?” 想至此,他遂解下身上的甲胃,将身旁已死去的一名曹兵的盔甲衣物换上,然后对其尸体轻声致歉道:“对不起,我因要入得曹营,救我心爱的人……所以,借你这些东西一用!” 他站起身,整了一下盔甲,一阵风吹来,将其所戴头盔下摆的衬布拂了起来,剖然那衬布下有一蓝色锦囊……啊!这锦囊不是丽容送给颜元的‘护身符’吗?那……那地上的这死去的曹兵就是颜元了。 龙天扬穿着颜元这身服饰,略一沉吟,便向.邻船奔去,随同那些曹兵一起后撤回营,他凝视着岸边隐约可见的曹军阵营,坚毅的暗道:“是我把凤翔卷进了这乱世中……我一定将其救出,凤翔,你等着吧!我这就来接你回来!” 却说蔡瑁自主将船上逃走,正遇张辽与三名曹兵驾小船在其主将船旁,遂入船与他们一起逃命。 他注视着那此时已被吴军点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主将船,不由悲哀地道:“我怎么回去向丞相交代?……三万大军己所剩无几,惨不堪言,我……” 张辽沉声道:“蔡都督,不要丧气,振作点!活着还可以继续作战,大丈夫能伸能屈,要经得起考验,不可遇到一次挫折就萎缩不振……” 蔡瑁惭愧万分,低首不语……突然,那两名立在船头,挥桨划船的士兵注视着前方,惊疑地面面相觑,齐道:“唉!那前面有船,那船头的人是……” 话末道完,对面那船已疾如脱弦之箭般驶至他们前面不及五丈许的水面上骤然停住。 就在他们正发愣之时,只见那站在船头之人以迅雷不及掩之势,自船上腾空拔起,并在身在半空之时,“呛啷”,一声,拔出长剑,向二人飞身砍来。 这两名曹兵忙放下手中桨,正待拔剑,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来人手中剑在空中耀起一片眩目的剑光。向二人喉间平削而去。 二人未及哼出一声,那两颗脑袋却被齐平削出二丈外的空中,然后,“啪”地一声坠入江中,溅起丈许高的水花……蔡瑁,张辽见状,不禁惋然一惊,并在同时拔出长剑。 蔡瑁退后一步,右手颤抖着指着来人,惊道:“啊……你……你是谁?” 来人一挥长剑,淡淡地道:“周公理在此!我等你很久了,蔡瑁!” 蔡瑁闻言,骇然地注视周瑜,颤声道:“什……什么?你是周瑜?” 周瑜双眉一挑,右手剑倏地一挺,闪电般刺向蔡瑁心窝,并怒叱道:“蔡瑁,你去死吧!” 就在利剑即至蔡瑁耳前那间不容发的瞬间,蔡瑁身后一直未语的张辽突地─挺长剑,势如长虹掠空船横挡周瑜那凌厉无比决捷如风的一剑。 周瑜陡觉一股大力逼来,剑光眩目,心头不由一凛,遂撤身后跃,腾空而稳稳落下,用脚尖点撑于甲板上。宛若一只飞翔的雄鹰。 他冷笑一声,右手剑“唰”地斜沉,冷冷地道:“哦,你这剑法不错……我想阁下一定不是无名之辈!请报上名来!” “我乃曹丞相帐下大将张辽张文远……你的身手也不错嘛!” “哦,原来是张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不过,似你这等高绝的将才却为何做这反复无常、阴险狡诈……之人──蔡瑁的侍卫呢?……下一次,我该去见见曹操他本人了!” “哼!我一定会想丞相转达的!” “如此甚好!……就此告辞!” 说着,只见周瑜也不后望,脚尖微一点地,身形猛然拔起向后而刚来所乘之船腾空跃去,其身形妙绝犹如飞燕翔空。 蔡瑁见状,只惊得膛目结舌……张辽亦为其这超群绝伦的轻功提纵术颔首暗赞不己。 周瑜稳稳落在船尾,那几名吴兵后看了一眼,忙使力齐挥动船桨,划船疾驶回营。 蔡瑁惊疑地向张辽问道:“张将军,他们为何撤了?” 张辽伸手一指其身后,沉声道:“因为周瑜他发现了我们的援军──右翼船队驶来了。所以,他才……该进则进,该退则退……这周瑜果然不愧是吴军大都督,智勇双全,用兵如神!现在我军大败己无力再战,我看算了,咱们调集人马回‘鸟林’吧!那些伤兵还得赶紧治伤呢!” 蔡瑁颔首赞许。 众曹兵遂调转船头,向“鸟林”撤回。 此刻,在吴军众战船右侧,离其约有三十丈左右的一艘楼船上,赵云与冬梅倚在船栏,突有士兵票道:“赵将军,曹军退了……” 赵云道:“难怪……他们死伤惨重!剩下的右翼军只能救出自己受伤的伙伴们,他们己无力来战!此战真精彩,没想到东吴居然有周瑜这个足智多谋的人物。” 突闻冬梅急急地说道:“赵将军,虽然敌人撤走了,但不知天扬能否混进曹宫?” “哦!这次吴魏交战果然不出主公所料……‘龙之军师’一人前去救‘龙之女’,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胜算!冬梅,你不要担心……我们还是回去静候佳音吧!” 【第三十五章只身救侣】 吴魏交战,曹军惨败的结果,显示了吴国水军的巨大作战力。 曹军一直小觑东吴水军人数少,但又不得不对其水战强大的作战力佩服之至。 曹军水军一至“鸟林”港口,右翼军便将那些伤亡的士兵自战船上抬了下来。 伤者呻吟连声,其状甚是痛苦……曹操偕许褚、黄风翔及待女丽容赶至港口亲眼目睹那或死或伤的士兵,心中痛苦不已。 曹操目光闪烁,泪水己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他仰首长叹一声:“唉!真让人痛心……‘陆口’未保之后,未曾料及水战又遭惨败……蔡瑁呀蔡瑁,你还有何话向我解释……” 闻言,黄凤翔恐其在一怒之下会对蔡瑁作出让她不愿也不想看到的结果,遂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要对……” 曹操膘了她一眼,见她神情焦虑,已知她要为蔡瑁讲情,便拦话道:“别担心,娘娘!我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虽然伤亡了许多士兵,但只有这样,我才能探测出东吴水军的真正实力。因此说,那些士兵并未白死……蔡瑁率军与其交战失败,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因为,他求功心切,而麻痹大意,焉有不败之理? 虽然如此,但我不会杀了他的。” 黄凤翔正待答话,忽被眼前的惨景所惊呆了,自她身旁被人抬过长长的一队… …一队受伤十分严重的士兵。他们躺在担架上挣扎,惨嚎痛哭……他们有的断掌断臂,有的断腿失脚……其惨状实不忍睹,令人作呕欲吐。 突然,丽容双手捧面、泪流至颈。她一把挣开黄凤翔握住她的右手,目光呆滞的扫视着从旁边抬走的士兵,她嘶哑而惊恐万状地大呼道:“颜元……颜元……” 直至这一队伤兵尽被抬走后,她才怔怔地自语道:“颜元呢?对了,他……他一定还在船上未下来……” 她边喊边发疯般向战船奔去。 黄风翔急忙喝道:“丽容,你不要去……” 曹操见状,惊讶地问道:“龙娘娘,这个侍女……她怎么了?” 黄凤翔略一思索,遂微笑着答道:“啊……她可能是看不得这些受伤的士兵那惨不忍睹的伤吧!” 曹操身后的许褚闻言,缓缓摇头不语……这时,奔来一名士兵向曹操票道:“丞相,张将军与蔡都督回来了……” 曹操轻“哦”一声,转首向黄凤翔问道:“龙娘娘,我到营帐去召见他俩,你要不要来?” “啊……不,我马上还得去病房,照顾伤者呢!” “既然如此,好吧……随你的便……” 说完,曹操便同许褚向中军帐走去。 黄凤翔见他们已走,忙向对面战船奔去,寻找丽容。 此时,丽容己在先前交战时的左翼战船下,担心万分,目不转睛的仔细辨认着那些自船上抬下的伤亡士兵,口中还不停的颤声道:“颜元……你在哪里?”。恰巧,那混进曹兵中的龙天扬正从这船上下来,他见船下的女子神情甚是焦惶,还不停的喊着谁人的名字,他缓缓下了船,注视着丽容,暗道:“她在寻找她此次去作战的恋人吧……真可怜,我希望她恋人没事……” 龙天扬见东边有旌旗招展的营帐,遂暗喜道:“终于混进来了,不过,我得先找到凤翔的住处。然后才能带她出来。她……她的营帐一定在曹军的中军帐附近。 我怎样才能靠近她的营帐而不会被曹兵们怀疑呢?” 他边想边走,突然,有人在她身后声如莺歌的关切问道:“喂!前面的士兵,看你的盔甲上血迹斑斑……你一定伤得很重吧?快去疗伤,……啊……病房在这边。” 龙天扬骤闻此言,心里剧烈的一颤,暗惊道:“听这声音……好熟悉呀!不会……就是她吧” 他猛然急急回首,双目深情地向后看去,来人正是刚走至的黄凤翔,她见前面的士兵蓦地向她看来,遂注目亦向他看去……目光甫接,俱惊喜过望,喜极流泪… …黄凤翔向前走近两步,怔怔地打量龙天扬,樱唇动了动瞬间,才低呼道:“天… …天扬!” 龙天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惊喜道:“凤翔!真的是你……” 二人只觉得体内感情的潮水在急升上涌,由于太惊喜激动……心中本已有诉不完,道不尽的千言万语,但在此时却无人诉出,二人嗫嚅着,怔怔地凝视着对方… …此时,无声胜有声。是啊!别后已有一载有余,他们有多少话要说呀!这岂是在片刻间所能说尽的。二人就这样默默出神的对视了片刻……突然,龙天扬单跪于她,拱手喜道:“凤翔,看你气色不错的模样,我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黄凤翔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微笑战头。 龙天扬抑视着她,愧疚地道:“对不起,让你等了我那么久!当日被司马懿击落悬崖,才致使你遭他掳掠至此……都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请不要为了这事内疚……也无须道歉,只要你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我就很满足,我一个人可以熬得过来。我一直在耐心的等着你……” “凤翔,苦了你啦……今天,你应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吧!” “啊……你是想带我离开曹营,对不对?刚才,你为了不让其他的士兵看到你单独过来与我谈话,而感到怀疑……于是,你马上就向我屈膝而跪,摇身一变,成为曹军中的一员,假如你是要来讨好丞相的话,那又何必掩饰你‘龙之军师’的身份,是吧?” “啊……现在,你已经不需再扮演‘龙仙女’的角色了。今晚,会有船停在下游的岸边等你,我们从那里一起逃吧!” 闻言,黄凤翔心里一惊,暗付道:“逃走? 那么,假如我要选择天扬,那结果就会变成他所说的那样──我无需再扮演‘龙仙女’这个虚伪的身份了。不过,我将背离许多敬仰‘龙仙女’的人们,离他们而去……还有,也将辜负了丞相对我的‘信赖’,我……” 龙天扬见她像在思索而未答话,遂急切地问道:“凤翔,你……” 黄凤翔蓦地回过神来,微笑道:“好的,天扬!今晚是吧!我届时会到的!” “昭!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得离开,要是再长谈下去,恐怕其他士兵要起疑的!我知道现在若是将你带走,那只会弄巧成拙,会被他们发现的,再说,我们好不容易忍到现在,多少大大小小的苦也咬紧牙关撑了过来,哪在乎连多等到晚上的耐心都没有了呢?我真的没用,只觉得心里很冲动……现在就想将你救出,但是,这样会坏事的……那样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黄凤翔闻言,感动万分,暗暗自责道:“我……我真是个傻瓜!竟然在倾刻间忘记在此以前对天扬那撕心裂肺、日以继夜的深深思念……而天扬他却在那超乎我所不能想象的激烈战争中,几次走过死亡的边缘……他这是为何?会是为了解救我在异国对他的思念,而多次努力,拼命欲救我出去与其重聚的伟大壮举呀!可…… 可我却将这些给忘了!” 自责之余,她下定决心……道:“去吧!天扬1我不会再犹豫彷徨了!今晚我一定会来的!你放心吧:人真的很奇怪呀!若在祥和的太平之世,往往就说不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思念……可是现在……我要说……” 顿了顿,黄凤翔粉面绯红,含羞轻声道:“我要说‘我爱你,天扬!比谁都真……在我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人’。” 龙天扬见她勇敢地对他表露出心中所言,不禁惊喜异常,轻呼道:“凤翔……” 正在此时,黄凤翔身后奔来一位曹将及两名士兵,他们边跑边叫道:“龙娘娘……” 黄凤翔微微侧首,瞥了那曹将一眼,遂急急地道:“天扬,快……快走!今晚你在此等我!” 龙天扬轻“哦”了一声,便抬脚疾向江边的林间走去。 他刚走出不及二十丈,那曹将及士兵已至黄凤翔身旁,并问道:“娘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还有刚刚那士兵是……” “哦!他呀!我只是叫他做点事而己,我让他看看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可以疗伤的药草。” “啊!原……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干脆让其他士兵也一起去帮忙找好了。” “没那个必要,因为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呢?既然如此,怎么可以浪费那么多人力呢?现在不管是我还是其他士兵,大家的当务之急就是照顾伤兵,人命关天,你们怎么一直在此耽搁呢?你们快去帮忙照顾伤者吧!” 那曹将窘得满面通红,喏喏称是,然后,便哭丧着脸,转身离去。 两面的士兵在后边走边窃窃私语道:“唉!你看,连我们的将军在娘娘面前也唯命是从,抬不起头来!” “就是呀!将军平日在我们面前是那么的威风,现在那威风劲荡然无存了!你看他哭丧着脸……啊!不说啦,若被他听见了那我可惨了!!” 他俩的话虽说得甚轻,但那曹将在前面离他们不及三丈,焉有末听见之理,他闻言后,只气得龇牙咧嘴,暗骂道:“你这两个王八蛋,等我回营后好好治治你们!你们以为我是聋子呀……” 那曹将面带怒色的神情,黄凤翔瞧得很清楚,她转首向对面“陆口”方向看去,坚定地暗道:“刚才我欺骗了这位将军……不过,就算他们如何唾骂我是个卑鄙无耻的人,这些也都无所谓! 我要在今夜随天扬去夏口,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誓不分离!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这股强烈的思念!” 不多时,日已坠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此时,驻扎在陆口的赵云所宰的刘军,却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赵云和冬梅自船舱内缓步走了出来,二人扫视着战船上正忙碌的众人,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赵云向一名士兵头目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回票赵将军,一切都如你们所交代的布置的差不多了!再只需盏茶的功夫就可出发了!” “哦!冬梅,你看!把船涂成漆黑的颜色后,这样,敌人若想在黑夜中发现它,还的确不容易。” “是呀!赵将军!……这是天扬临行前向我所交代的计策,今晚去鸟林接凤翔和天扬就看它所起的作用了!” “不过,冬梅,你可务必要小心呀!” “放心吧!赵将军!全看我的!我一定会将天扬和风翔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听好,你的任务只是在船上等天扬他们!其它的事千万别妄想插手,不要离开船,上岸去帮忙!” 冬梅背过身,一伸舌头,扮个鬼脸,暗道:“谁肯听你这么苛刻的吩咐……” 赵云见她心不在焉,遂严肃的道:“冬梅,你有没有好好在听我说话呀?” 冬梅一抱拳,恭敬地道:“遵命!” 口中虽如此道,但她心里却暗辩道:“我能听你好好说话才怪呢?凤翔之所以会被司马懿所掳,其实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晚去营救她回来,我怎么能只在船上袖手旁观呢?你等着吧!天扬、凤翔,我以‘武人’的信义做赌注,发誓一定要把你们带回来。” 此刻,鸟林──曹军阵营里。 曹兵们将那些白天作战受伤的士兵或两人抬起,或用车推……将他们送到那满屋惨啤之声的病房里。 而那些战死士兵的尸体,则被马车拉到……那马车发出“吱吱”的磨擦声,给心情本已十分悲痛的赶车士兵更增添了几分悲哀。 忽然,从营帐内步履沉重而缓慢地走出一人,他来到车队所经过的路边,满面悲恸地扫视着那些死状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悲叹道:“唉!真是悲惨呀… …” 这时一位正从旁边病房里走出来的军医搭话道:“啊!荀攸先生,是你呀:的确……他们是很惨!” 荀攸颔首惊疑地问道:“那……这些死去的士兵尸体要运到哪里去?” “贾诩先生吩咐要把他们用船载去水葬…“什么?要把这些舍身打仗的士兵的尸首拿去喂鱼呀?……啊!死者那么多,要一一土葬是很麻烦,没错!不过……不过这样做也太残忍了!” “否,都是因为我们这些军医的能力不足……若是有华佗神医在的话,那至少也可多挽救一些士兵的生命。” “华佗?难道……难道就是江陵时,娘娘曾经帮他照顾士兵的那位荆州大夫?” “就是他!不过,他和我们一样都不是荆州的随军军医!我听说他平时四处漂泊不定,浪迹天涯,随时在学习新的医术。他的医术超绝,有起死回生之术……关于他的神奇传说有很多,其中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东吴的一位垂死的将军周泰给治愈一事。传说他跟神山上的仙人学过一种很神奇的医术,由这些传闻可知,他的医术实在高出我们甚多,我们与其相比,那真是相比自惭,如小巫见大巫。” “啊!他学过仙术……啊,连龙娘娘于前一段时间还向他请教过医术呢!可见这些很可能是事实,而非只是一件传说而己……” “是的!不过,小的认为娘娘还是比华佗神医厉害得多!因为,虽然娘娘向神医求教过,但是,他才学过几天而己,而现在娘娘她甚至已经能替重伤的士兵缝合伤口了!尽管娘娘说这是因为她一心想要尽早解救伤者而情急生智所致,但她那惊人的记忆力,悟透力……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些是事实,因此,真的只能用‘龙仙女’本身所具的‘龙’的智慧来解释这些了!” “那……那娘娘现在是不是正在营帐里给士兵们忙着治伤呢?” “哦,她正在我身后的营帐里给他们治伤! ……无论是我们这些军医还是娘娘,都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可是,仍抑制不住有人死去的事发生。”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说完,荀攸便在这军医的陪同下进入营帐,只见黄凤翔正在劝导一名伤势很重的士兵。 “不行,你不要这么没有生存的勇气!你要振作一点,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获救,千万不可以放弃希望!” “娘娘……我还……不……想死……但…”话末道完,这士兵便手脚抽搐了几下,双眼翻白,带着对生命恋恋不舍的样子死去。 黄凤翔痛哭流涕,悲痛欲绝……口中恨道:“为……为什么?他这伤口本来不是致命要害,只不过是血流过多,而……要是我们有输血的技术,那他就不会死了,我也就能救更多的人呀!为什么这些士兵要身处于这个乱世之中……” 一名年青的军医见她悲愤难当,遂上前安慰道:“娘娘,你不要太悲伤,你已尽力了……” 黄凤翔闻言,猛然站起,嘶哑地愤极道:“不要……不要叫我什么娘娘、仙女的,我不是他们的‘保护神’,我没用!我救不了他们……” 说着,她便悲愤地转身缓缓而沉重地向帐外走去。 回到她自己的营帐内,刚才那士兵临死前所说‘娘娘,我还……不……想死! ’的话语,又萦绕、回荡在其耳旁。 思索瞬间,黄凤翔愧疚地暗道:“对不起!我已经不能留在这里……我也不能再当这个虚伪的‘龙仙女’了,你们原谅我吧。” 忽然,她听到帐篷外响起一阵沉重而有节奏地脚步声,并像是朝她这帐内走来,遂用丝绢将泪水擦干,注目帐廉。 只见帐廉陡然被人掀开,曹操自外走来,并淡淡地道:“娘娘……” 黄凤翔强颜笑道:“丞相,你有什么事吗?” 曹操冷冷地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黄凤翔连忙摆手道:“不,不是的!” 她边说边暗想:“怎么办?要是丞相这一来会待很久的话,那我和天扬的约定……” 曹操见她神思恍惚,忙急问道:“娘娘,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想必一定是非常恨我吧?” 黄凤翔惊疑地注视他,轻“咦”了一声。 曹操续道:“你恨我,是因为我让你为我去拢络士兵及百姓们对我的崇服之心,而我却把这些崇服、敬重我的士兵送到战场上去牺牲了。刚才,我听苟他说了,他说你如何如何地为伤兵们尽心尽力的治伤………从这可看出你非常爱护士兵,因此,也就对我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黄凤翔忙插言道:“丞相,我……” 正说时,只见曹操自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攘珠短剑,并将剑递向她。 黄凤翔一惊,正待问话,只闻曹操冷冷地道:“这些……要怪,你就全怪我吧!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很悲痛……不过,自己伤害自己既不是什么美德,也没什么用!这个给你吧!如果你想改变这种事实,这样的一‘刺’,你大可不必犹豫,就用这把剑来回答我就行了。” 黄凤翔正愣间,曹操已将短剑交于她手,并挺胸闭目等待她的“回答!” 黄凤翔怔怔地握住手中短剑,不知所措。 曹操见状,默默地缓缓走出营帐。 黄凤翔注视着他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流出两行清泪,暗付道:“他是多么地自信啊!他确信我不会用剑刺他,而故意把这短剑交于我,可是,亟相他是一位人们都深惧于他的无情之人,竟为了解脱我心中的郁闷而……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掉泪?他可是把我当成他笼络人心的工具呀!我不是无时无刻都想早点离开他的身边吗?为什么还要为他感动……” 正在此时,只听帐外有女子焦急地道:“娘娘……颜元他……我到处找不到他啊!” 说时,只见丽容欣廉走了进来,神情甚是忧虑,泪流满面……黄凤翔轻声道: “你先别急,说不准……对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便起身拉着丽容的右手急出营帐,向江东边的那片林中走去。 片刻,她们已至林中,丽容疑惑地问道:“娘娘!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这树林黑漆漆的,我好怕……” 黄凤翔扫视着四周,轻声道:“我们就在这儿……说不准,你可以见到颜元呢!” 丽容闻言,“咦”了一声,惊讶地注视着她。 黄凤翔分析道:“颜元要是没有在军营里,那他很有可能是被吴军抓去成了俘虏!” “娘娘!这么说来:颜元他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世上对不对?” 黄凤翔颔首,轻“哦”了一声。 丽容见状,喜极大呼:“啊!太好了,颜元!” 话音未落,她又着急地猜道:“可是,我们到哪儿能见到颜元呢?难不成娘娘要……” 黄凤翔肃容接道:“是的,你和我一起到东吴去吧!” 丽容惊问道:“到东吴去?……可……可是,光我们两个怎么能去呢?” 黄凤翔注视着前面三丈远的一处草丛,摇头说道:“不,不是只有我们两人,还有他……” 说着,她便伸手一指前面那处草丛,话音未落,只见从草丛中站起一位士兵装束之人。 这士兵正是等候在此的龙天扬,他取下头盔,向她们径直走了过来。 丽容向黄凤翔疑惑地问道:“娘娘,那位士兵是……” 黄凤翔注视着已到面前的龙天扬,向丽容低声介绍道:“他就是那位‘龙之军师’,也是今晚要带我们去东吴之人!” 话音未落,丽容己双目圆睁,惊疑道:“什么?‘龙之军师’?就是那位在‘长□坡’之战中,一人杀死一队所有人马的……” 正说时,龙天扬亦惊问道:“凤翔,这位是……” 黄凤翔伸手一指,道:“哦!她叫丽容,是我身边的待女。对不起,我事先未告诉你,她……我希望你能顺便一起带她到东吴去。” 龙天扬闻言,惊诧道:“一起?” 旁边的丽容见状,恐其不允,忙拢袖求道:“我……我求求你,‘龙之军师’!请让我和你们一同到东吴去吧!求求你……说不定,颜元他会在吴军当中……我的未婚夫是荆州兵,他也许是被吴兵抓去了,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 龙天扬陡闻她说“颜元”二字,遂不禁忆起白天下船时,一名年轻女子所呼喊的人名也是……他注目细观,暗暗肯定:“不错,她就是那……女子!” 黄凤翔亦向他柔声道:“天扬,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便?” 龙天扬微笑道:“啊!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只是多一人而己,我想船应该还坐得下吧。” 丽容听他如此说,忙喜不自胜的拢手躬身谢道:“啊……真是太谢谢你了,‘龙之军师’!” 龙天扬摆摆手,道:“哪儿的话?不用客了!” 此刻,明月当空,月辉洒在林中,万物皆清晰可见,如同白昼。 就在丽容抬首立身之时,她陡然瞥见龙天扬双手所捧头盔的衬布上,有一个非常惹眼的蓝色锦囊。 她注目端详瞬间,发疯般上前用手托起那衬布,失声惊呼:“这……这个蓝色锦囊里藏着我的一缕头发,这是我做给颜元此次出征前的‘护身符’!” 黄凤翔见状,亦上前细细观来,略一辨认,她便惊道:“不会吧!这是颜元的头盔?天扬!这头盔究竟是……这,这的确是颜元戴的那顶头盔呀,怎么……” 龙天扬见她们如此惊骇,不禁亦暗惊道:“这么说来,当时我从其身换下这盔甲的士兵……就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遂双手将头盔递于丽容手上,并低首致歉道:“很抱歉!如果他就是这顶头盔的主人……那么很遗憾,他已经战死了!” 丽容、黄凤翔骤闻此言,如听到晴天霹雷,只觉得脑里被震得“嗡嗡”作响,她们膛目结舌,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大一会,丽容如疑如狂的俯首于地,泣道:“啊!怎……怎么会……太过份了……颜元!你不是说要平安地回来见我吗?为什么……颜元──” 黄凤翔在旁既难过,又惊骇,暗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即将离魏之时从天扬口中听到颜元死去的噩耗?” 三人刹那间全默默无语,沉浸在无比的悲痛…… 突然,他们身后的密林中有黑影一闪,如同鬼魅,那黑影如一缕黑烟,隐在一棵参天杨树后,他目光如炬的盯视着前面龙天扬的身影,点点头,声如蚊纳道:“龙之子,你果然不出我‘黑瘴虎’所料,还是只身来到曹营了!你想带龙娘娘走,门都没有。” 【第三十六章黑瘴密术】 龙天扬俯视着那痛不欲生、悲伤泪下的丽容,不知该出手相劝,还是出言相慰。 正徘徊、迟疑时,只见丽容泣诉道:“颜元……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一人,为什么你不跟着我做给你的这个‘护身符’一起回来……” 说至此,她似有所悟地猛然抬首怒瞪着龙天扬,道:“颜元的头盔……为什么?为什么会载在你头上?难不成……是你,是你‘龙之军师’杀了颜元,把他的头盔……” 龙天扬与黄凤翔面面相觑,惊讶不己。 忽见黄风翔神情疑惑而沉重地问道:“天扬?你……” 龙天扬静静地辩解道:“不是的,凤翔!她误会我了!我只是为了潜入曹营,才借用战死的荆兵身上的盔甲而已。因此,我……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的!” 话音未落,丽容便盛气凌人,咄咄逼人道:“你是说……你没杀人?你以为… …我会相信吗? ‘长□坡’之战时,你一人杀了‘虎豹骑’整队人马的事,那可是铁的事实,不容置辩的事实!我才不会相信你刚才所说的这番骗人的鬼话,我不会上你的当! 额元他……就是你杀的,就是你!──” 黄凤翔急辩道:“丽容,不会的,天扬他不是那种灭绝人性的人啊!求求你,请你相信他吧!” 丽容瞪视着她,厉声道:“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什么‘护身符’、‘信赖的心’……相信了你的话,颜元他还不是照样逃不掉噩运,再说,如果他有那么好心,不杀颜元的话,为什么她不留在你所在的曹营里,却要把你带到东吴呢?” 黄凤翔心里顿时如被人抓挠了一般,痛苦万分,她结结巴巴地道:“丽容,这个……” 丽容得势不饶人,道:“无话可说了呢?对‘龙之军师’来说,曹军只是敌人。既然是敌人,他在战场上不杀敌兵吗?天下没人会相信他那连小孩子也不相信的骗人鬼话!他就是杀了颜元的凶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他,我决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突然,她拔腿向林外跑去,边跑边叫道:“我要替颜元报仇,哪怕‘龙之军师’再厉害,如果要与所有驻扎在此的曹军交战的话,恐伯他也会力竭而死的!” 黄凤翔见状,暗惊道:“不会吧?莫非他要去向亟相禀告天扬的事,搬曹兵来?……” 丽容刚奔出丈许,只见龙天扬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如风般闪在她的面前,并倏出左手,骈指点向其“印堂!” 丽容“啊”地低呼一声,便缓缓倒地。 黄凤翔大惊,急叫道:“丽容!天扬,你到底对她怎么啦?” “不用担心,我只是让她暂时昏了过去而已。没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曹操此刻将会得知我们两人今夜逃吴的事了!这是情非得……” “你说的也许没错吧,可是,你又何必对她这样粗暴呢?” “粗暴?凤翔,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丽容因为失去了恋人,所以,她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失去了理智,依她这种情况,她是绝对听不进我们的话,若任她这样走了,毫无疑问的,曹操绝对会知道我们的事……与其在这样白费唇舌解释给她听,倒不如这样来得利索!” “你变了,天扬!换成以前的你,是绝不会如此轻易就随便伤人的。” “这是环境造成的,它教我会如何在乱世中求生存,以前,我因为太胆小,而不敢伤人,因而在战场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多同伴在我面前白白牺牲……只要稍有犹豫,死亡随时就会撞上你,这就是‘乱世’的本质!” “也对!我没上过战场。我拥有的只是形式上的道德观念而已,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想把那种不伤害人的‘慈悲’,以为是‘胆小’,我希望你还是以前的天扬,我不希望你变了……我这样想,是不是错了?” 龙天扬惊然一惊,怔了怔,道:“走吧……我们已经浪费很长时间了,丽容我来背着她!” 黄凤翔顿首轻呼道:“天扬……好!我们走吧!” 龙天扬遂俯身欲将地上昏迷的丽容抱起。 突然,黄凤翔的身后现出一道长途六丈的宽长黑影,龙天扬双手及将挨至丽容身体,忽觉眼前有一种异光,刚抬着看时,只见一道似是瀑布般的黑影己快逾闪电的自黄凤翔的身后卷来,正欲叫时,黄凤翔己被那黑影捆绑得牢牢的,并呼的一声,将黄凤翔从地上平空卷起,拉至他对面六丈处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杨树粗枝上吊住。 黄凤翔口被那可能是布的东西缠住,身子被凭空高高吊在枝上,她不住的挣扎著……龙天扬骇极地站起身来,边向她跑来边大呼:“凤翔──” 忽地,黄凤翔所吊的树后如幽灵般候地现出一黑衣人,并喝道:“龙之子,不要过来!你若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难保龙娘娘的人身安全了!” 龙天扬己奔出一半,骤闻此言,他不由刹住双脚大惊失色地注视着来人,道: “你是……我前不久在东吴和甘宁在林中打斗时,旁边所站的,最后逃跑的那黑衣人!” 来人正是刚隐匿于此的“黑瘴虎”,他冷笑道:“龙之子,我早料到你会潜进曹营的,因为,此刻‘司马懿’大人还没从长沙赶回,这正是你想带回龙娘娘的大好机会,不过,这却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龙天扬、黄凤翔闻言,皆惊骇不己。 龙天扬颔首道:“你说‘司马懿’大人?看来你果然是‘虎豹骑’之人!”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不错,我正是‘虎豹骑’中的‘五虎神’之一──‘黑瘴虎’!” “你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我要你马上放开龙娘娘,若敢阻挠我的话,我决不轻饶!” 说完,龙天扬一咬牙,双目顿赤,怒瞪着‘黑瘴虎’,内气逼散而出! “黑瘴虎”面色微凛,颔首赞道:“哦!你浑身竟能透散出如此惊人的‘杀气’,确实了不起!不过……你的对手己站在你的后面了,而不是我!” 闻言,龙天扬不禁一惊,忙转身向后看去,只见身后不知在何时已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位杀气腾腾,表情冷酷如冰的高壮之人。 他微一打量,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你是……先前与我交手的柳忠!” 黄凤翔在枝上向下俯视,见状,亦不由暗惊道:“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柳忠不是于几月前在许都的殿堂上当众死了吗?这……” 这站在龙天扬对面的人,确是于几月前己死的柳忠。 龙天扬握拳摆开攻战的架势,双目如电的射向柳忠,他感到面前有些异样,暗道:“这家伙身上正在散发出一股凛例刺骨的‘冷气’,很明显地,他的本领和以前井然不同了,一定变得更加厉害!” 正想着,柳忠己不言语,身形晃动,幻出一排令人目眩,眼花缭乱的人影,并伸手向他快捷无比的抓来。 龙天扬一怔,遂淡淡地道:“他这使出的是‘柳术’,速度是比以前快多了! 不过,却是伤不了我的。;这是我救出凤翔的紧急之时,很抱歉,我要用剑攻你了!” 说时,他“呛啷”一声,抽出佩剑,运气凌厉无比的向柳忠小腹尽力刺去。剑到中途,他不由暗惊:“啊?这家伙竟故意挺腹来迎向我这一剑? 这……” 正惊时,他手中剑己如刺豆腐般将柳忠刺了个拳头大的窟窿,剑还未拔出,柳忠的右掌就在这电光石火间骤然拍向他的左肩。 龙天扬惊然一惊,忙抽剑撤身,但已晚了一瞬,柳忠的右拳结结实实的击在他的肩与胸的那块肌肉上。他人亦被敌人那惊世骇俗的巨力震退倒驰出二四丈远,他忙运起“云体风身”术将胸前所受伤后受阻的气血调匀,身体即又恢复如初。 黄凤翔见状,大惊失色,欲呼不能,口不能言。她只能用忧虑的眼神注视着刚稳住后退之身的龙天扬。 “黑瘴虎”见状,不由赞道:“不愧是‘龙之子’竞能受到如此巨力所击,仍安然无恙,佩服……” 龙天扬虽受伤无事,但他却惊讶不己,道:“刚刚这柳忠的战法……我还记忆犹新,他这种不闪躲对方击来的剑势,并用身体去接招,且在同时趁机向对方反击。这种人,就和那日……与我对敌的‘僵尸鬼’一模一样!莫非你们……把柳忠也变成了‘僵尸鬼’吗?” “黑瘴虎”傲然冷笑道:“呵呵……不错! 你的眼光果然厉害,不过,想起那日你与黄忠两人联手也打不倒‘僵尸鬼’,何况现在柳忠的本领已非昔日的‘僵尸鬼’兵卒可比。你自付当真能打得倒他吗? 龙子之!” 龙天扬只觉一股如山洪暴发的怒头己涌上心头,他愤然诉道:“凤翔,这就是我的敌人……他们连同伴的尸体都要拿来做成‘僵尸鬼’,予以操纵对敌,这就是那惨无人道的‘虎豹骑’首领司马懿的凶残作风和本性!” 黄凤翔骤闻此言,大惊暗付:“司马懿?这些人都是受奉承摆布,控制吗?果然如我所猜,司马懿他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龙天扬惊道:“凤翔,记得刚才……你问过我……你说,希望我不要改变,难道现在己改变了的我,做得这些全错了吗?我想,应该不会吧!至少,就眼前来说,对付这种毒逾蛇蝎、凶恶至极之人,我要将其除掉,那一点也不为过!” 说时,他双目杀机陡现,气布全身,并快速向柳忠、“黑瘴虎”逼将过去。 “黑瘴虎”目光倏闪,大惊,暗道:“啊? ‘龙之子’的‘杀气’改变了,变得更强更猛了!” 他正惊骇时,只见龙天扬向柳忠跨近两步,冷冷地道:“来吧,柳忠!我会帮你除去咒术,让你解脱的。” “黑瘴虎”闻言,声如夜枭地阴笑道:“呵呵……口气还真不小。柳忠,你无需对他手下留情。大可以尽力宰了你所痛恨的‘龙之军师’,而且,这也是司马大人的命令!快宰掉他吧!” 柳忠领命,也不答话,猛然使出‘柳术’,现出一排形如鬼魅的人影,齐伸手如爪抓向龙天扬。只见阴风骤起,飞沙走石,漫天人影向龙天扬全身密无间隙得狠狠抓来。 黄风翔见状,急得使劲挣扎,暗叫道:“天扬,快逃呀!” “黑瘴虎”得意地道:“柳忠原来的‘五爪功’再加上‘僵尸鬼’那神鬼皆惊的巨能,那威力可说是举世无匹的。哪怕是拥有‘硬气功’的你,恐怕也同样会粉身碎骨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来应付?龙之子!” 就在柳忠那双爪即将抓到龙天扬周身那间不容发的瞬间;龙天扬不由忆起了师父──航一曾对他特别的提示:“天扬……你遇到强敌时,不用害怕……你已经由‘云体风身’得知到了‘力’的流转,及‘气’的流行,而这正是与所拳法相通的至高奥义,只要你能掌握住它,无论是怎样的强敌,也将不是你的对手。” 亿起师父这些话,他不由觉得神智猛然一清,遂注目窥出柳忠那漫天的身形及爪影的奔来方向及“气流”的流向。 他一眼窥破其攻势后,就在那电光石火间,他运出了七成‘云体风身’的功力,右手迎着柳忠那及至头顶的实爪,抓了过去。 他侧身一把扣住其右腕,同时,曲左肘闪电般猛然使气向上一抬,只听“□嚓”一声,骨头折断的巨响,骤然响起。柳忠那条右臂已如油条般的被折成了九十度。 几乎就在同时,柳忠的左手骈四指成掌挟着强劲刺骨的“冷气”,用快的令人难以形容的速度向龙天扬暴露无遗的前胸狠狠戳去。 龙天扬心头一凛,暗忖道:“啊!攻来的这么快!” 正惊时,只闻“黑瘴虎”幽幽地道;“‘僵尸鬼’是感受不到疼痛,不会害怕的,柳忠如今虽被扭断了一只手臂,但他还会毫不迟疑的继续向你攻击的。怎么样,龙之子,我说的没错吧?” 就在柳忠四肢尚有五寸即戳到龙天扬前胸时,只见龙天扬双眉一拧,倏地将正抓着的其右臂横挡胸前,只听“噗”的一声,柳忠的四指己深深戳进自己的右臂之中,几乎穿透。 一旁观战的“黑瘴虎”见状,不禁失声惊呼:“啊?他竟将对方扭断了的手臂当盾牌迎击……而且,因此让对方的最大武器──那双手,换去了其爆发的威力。” 话音未落,就在柳忠左手还未从其臂中拔出的这间不容发之瞬间,龙天扬身快如风,转到柳忠身后,倏出右掌,低呼道:“安息吧,柳忠!” 说时,他的右掌己结结实实地印在其背后,并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只见柳忠七窍喷血,身子被震得向前飞出七八丈远,“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黑瘴虎”一见之下,悚然大惊,颤声道:“这……才只不过是一击而己,就打败了那个‘僵尸鬼’?这怎么可能呢?” 龙天扬注视着前面那趴在地上,寂然不动的柳忠,淡淡地道:“这就是……真正的‘仙气发劲’,它能将来自体外的劲力全聚集在体内,专攻破坏他的内脏和气脉,中招者,无人能躲过死神的召唤,因此,此术威大无匹,所以,我在此前迟迟不忍使出……” “黑瘴虎”闻言,不禁惊骇己极,暗付:“啊!听他这么说,莫非连‘僵尸鬼’体内的‘符心脏’也未幸免……被他震碎了?” 旁边树上的黄凤翔惊疑地睁大眼睛,注视着龙天扬,暗惊道:“啊!这就是天扬那骇人听闻,令人噤若寒蝉的本领吗?……虽然我以前听人说过他的本领是如何如何的神奇……但我一直不敢相信。从前那心地善良,甚至连打架都不敢的天扬,目前他竞……,现在我相信他们所说的一切是事实。因为,我现在己亲眼目睹了!” 忽听龙天扬冷森森地道:“接下来,要轮到你了,‘黑瘴虎’!” “黑瘴虎”闻言,冷笑连连,令人毛骨惊然,道:“呵呵……你不过是打败了一个‘僵尸鬼’而已,却在这儿大言不惭,可别狂妄得太早了,小子!” 正说时,只见柳忠猛然自地上跃起,身形尚在升腾之时,忽然,“黑瘴虎”那令人心颤胆寒的黑影疾快无比的卷斩向其颈部,那黑影恍如利刃,不!比利刃更可怕。 只见柳忠的头颅应影而落,“啪”地跌落于地,同时,颈下的尸体亦从空中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于地……龙天扬、黄凤翔皆大惊不己,膛目结舌……“黑瘴虎” 却笑得身子剧颤,道:“万万没想到,我竞要亲手解决……司马懿大人所托付于我的‘僵尸鬼’,不过,‘龙之子’呀!这个损失要算到你得头上,因为……” 后面的话,他未说出,只是一个劲地向龙天扬笑,那是可怕的笑……莫测高深的阴笑! 龙天扬注视着地上那己完全死去的柳忠,不由气愤填膺,暗道:“怎么会有这种人?他竟把自己的部下当垃极一样……” 正想时,他突觉有异,忙垂首看时,不禁惊然大惊,冷汗浃背,失声惊道:“啊!我……这黑影是何时来到我的脚边?咦!我的脚竟然无法动弹了?” 只见他身前已有一道又宽且长的身影,自“黑瘴虎”的身体连至他的脚跟,他使力试图挪脚,但却纹丝不动……他不由大骇,惊疑地凝视“黑瘴虎!” “黑瘴虎”仰首向天,冰冷地道:“龙之子,今夜的月色很美……你想跟我斗?还早着呢!没想到吧?你在注视柳忠尸体的瞬间,分了神,而中了我的法术!说吧,你希望怎么样死去?” 龙天扬也不答话,只是心急如焚,苦是双脚被制而无法移动。他咬牙使劲,想把脚撤出黑影中,可双脚尤如被钉固在地上一般,动不得丝毫。 “黑瘴虎”见状,得意的狂笑道:“哈哈……怎么样?‘龙之子’,滋味不好受吧?你已失去了自由……,马上我就让你尝尝一种很‘舒服’的死法。你知道吗?我现在恨不得一口将你咬得粉碎,你在东吴的时候,我被逼现身,现在我因引你上钩又失去了‘僵尸鬼’,你把我的威名彻底的扫光了,新仇旧恨,这些帐……我要向你讨回,哪怕你身死万遍,也赔不起我呀!我这就来讨──” 话音未落,他一旋身形,阴风骤起,其声甚凄,犹如鬼哭狼啤……忽地,他的身形陡变出数条黑影,并疾速地向龙天扬延展飞卷而来。 黄凤翔见状,暗惊道;“啊!奇怪,他的影子怎么变成了好多个?” 龙天扬亦大惊失色,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已卷到的黑影,暗自镇定道:“冷静一点,我不要慌,一定要想清楚,这世上不可能有影子会让人动弹不得的,其中一定另有原因:那‘影子’之所以会变长向人袭击,到最后还不是因为使用黑布所造成的幻术?前不久在东吴时,我不是已发现了他的伎俩吗?不要怕,他一定是在这黑布中暗下了手脚!” 想着,他俯首向脚上看去,豁然,他发现双脚的“经筋穴”上各有一根不易察觉的黑然细长银针。猛然他似有所悟……突听“黑瘴虎”得意地笑道:“龙之子,呵呵……你现在只有等死了,黑影己到了你身前……一旦脚动不了,别说什么‘仙气发动’了,任你什么招术都别想使出来!你就来好好品尝一下我‘分身术’的厉害吧!” 话音未落,他那数道黑影已如慢蓬般自四面八方飞卷而到,呼啸着向龙天扬全身袭至。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龙天扬猛然俯身用手拔出双脚上的黑针,然后,如流星般贴地倒驰出五丈,那数道黑影顿时卷斩于地,将地上砸出一个方圆三丈的深坑,只见泥石扬起,天地仿若为之颤动黄凤翔惊恐万状,泪水己模糊了双眼,她料定天扬己身遭厄运,在劫难逃了!心中暗痛道:“怎么会这样?天扬……天扬死的好惨… …” 然而,“黑瘴虎”已窥出了端倪,觉得有些不对劲。待那些黑影全部落于地上时,他与黄凤翔才清晰地看见龙天扬却傲然挺立在那大坑后两丈外的一个小丘上。 黄凤翔见龙天扬安然无恙,不禁喜极而泣,泪水泉涌而出。 可“黑瘴虎”却惊然大惊,震骇已极……他怔了怔,强自冷笑道:“呵……原来‘龙之子’你己注意到其中的奥秘了?昭!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龙天扬一手握针,一手紧握铁拳,发出一阵“□啪”的骨骼脆响后,怒极咆哮道:“黑瘴虎,你好歹毒!竞将这黑针蒙混在黑影里……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你把这两支黑针打进我双脚的‘经筋穴’,而‘经筋穴’它在经脉中是主管筋肉活动的穴道,只要将此针扎在该穴道上,那脚就无法活动了。不过,人体的机能的调和是由‘气脉’和‘血脉’所组成的,因此,你这种小伎俩不管用。” “呵呵……你不愧是仙人的弟子!早知如此,我刚才应该把针直接打入你的‘死穴’,而不该太贪心,妄想看看你‘龙之子’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被五马分尸。让你亲口感叹自己无能的那种临死前的痛苦模样。” “你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什么惨无人道的馊主意,你都能想得出来!不错,刚才你的确错过了致我于死地的大好机会。不过,我要申戒你:留下龙娘娘,离开这里,给我马上消失,‘黑瘴虎’!否则,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光凭你那种雕虫小技,是无任何胜算的!你知趣点吧!” “呵呵……‘龙之子’,你不要被我夸赞两句,就飘飘然,忘乎所以了,别以为我只会用暗器伤你,告诉你,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才是我真正厉害的武器!” 说时,“黑瘴虎”那本身的黑影陡然又变成万道“黑廉”,向龙天扬疾卷而来,来势比刚才更快更猛烈。 旁边观战的黄凤翔见状,惊骇不已,暗道:“那黑影比刚才更多了,这……‘黑瘴虎’好歹毒哇!天扬,你千万小心呀!” 龙天扬骤见黑影如狂风般扑面而来,竟毫不在意地道:“我说过,你的这些小把戏是赢不了我的!” 边说他边疾如闪电的晃动身形,幻出一片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人影来,那些疾卷而来的黑影毫无目的向他飞卷过来,但遗憾的是全尽数落空了! “黑瘴虎”见状,大惊失声道:“啊!你……你这是‘柳术’,好像……好像比柳忠使出的威力要强逾百倍……” 龙天扬边闪身避影,边淡淡地道:“黑瘴虎,你以为我还未看出来吗?你把这薄得几乎透明的黑布当成影子来操控,再在布的前端装上薄刃,而用来砍杀对方。 这些……我都是由你刚才的攻势中看出的,我已摸清了你的影子的底细,既然知道了它的奥妙之所在,那么,你再使出它就拙劣得连‘柳术’都不如了。为了多少向柳忠略表当日学了他这‘柳术’的心意,现在我要用他这‘柳术’来打败你!” “黑瘴虎”被气得暴吼连声,怪叫不迭。 龙天扬话犹在嘴里打转,他人却现出一片较刚才更多的幻影,以令人无法看出的速度疾向“黑瘴虎”全身伸手疾抓。 哪知,“黑瘴虎”却毫不惊惶,并“嘿嘿” 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龙天扬顿觉有异,心念甫转,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暗器旋转时所发出的“瞅瞅”破全几声,他刚欲回头,却见有一物自身后转弯至胸前旋斩厉切。 他大骇,冷汗涔涔而下,忙向后暴退……只见攻向他的武器,是一个能耀一长串轮形的圆兵器。他暗惊道:“这……这怪兵器竞能从我背后拐弯攻来……真是不可思议!他这是什么兵器?” 正惊疑时,却见那兵器猛地贴地向他滚划而来,地上顿时被那刃口划出一道数尺长的深槽。只见石块粉碎,火星四射,令人目不能视。其势其威力令人膛目作舌……龙天扬见其势不可挡,忙身形斜掠六丈,然后,“一鹤冲天”拔起身子,旋升五丈,堪堪避过。 奇怪的是,那兵器恍若颇通人性似的,一击不成,遂倒划而回,“黑瘴虎”骤然伸手于其中间比拳头稍大的圆口中,那旋转滚回的兵器即时停住。“黑瘴虎”将它在腕间旋舞,只听“呜呜”的破空风声,不绝于耳,那兵器就如一个正在狂驰的车轮……不过,比任何狂驰的车轮的速度要快得多,肯定有干百倍! 龙天扬自空中隐隐落于地上,他俯身扫视着地上那刚被轮状的兵器所划的深槽,不由骇然暗道:“好……好惊人的威力呀!而且连我这靠闪躲的‘柳术’都完全把握不住它所旋来的方向……” 忽听“黑瘴虎”冷冷地道:“能逼我使尽绝招,你真的很行,‘龙之子’,但我衷心赞叹你的,不是这里,而是……你竟还能在我的‘乾坤圈’下逃生,你是除司马懿大人之外的第二个能在此圈下逃生之人。” 龙天扬骤闻此言,如遭雷击,面色倏变,颤声道:“‘乾坤圈’?难道是那个……” “黑瘴虎”颔首续道:“没错!你若在仙界待过,就应该听说过才是……这就是‘乾坤圈’,它是由仙人造出的神仙兵器!” 龙天扬心里一颤,不由忆起在一年前,于神山上随师学艺时,师父曾对他言及“乾坤圈”一事……” “天扬,你知道吗?……仙家兵器‘乾坤圈’,它是由仙人所制,形状如‘圈’的一种环状武林,昔日,殷周对战时,周的大将哪吒所使的,即是此宝贝兵器。 那件神仙兵器,三年前被人从我这神山上偷走了。” “为什么,师父!你要告诉我这件三年前的往事呢?” “这是我对即将下山的你,提出的忠告,假如此后你遇见了使‘乾坤圈’的敌人,最好你是不战而走……不然!因为,‘乾坤圈’可怕之处除了会自飞之外,更厉害的是在于它飞得毫无章法可循,它会上下左右乱窜,让你根本无法估量出它的飞行方向和彼此的间距!” “无从估量间距?……师父,那……那不就是说无法使出‘硬气功’吗?” “的确如此!而‘硬气功’的精义是:识破利刃所在,并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举消去刃上的力量……但若换成连刀剑或销甲都能无坚不摧的‘乾坤圈’的话,那不仅看不出其圈刃的所在,就连使‘硬气功’的手臂,也都会被其轻而易举的切断。 ……仙人所造的兵器,对凡人来说,是无‘生还’可言,因此,你要切记:遇到使此兵器的敌人时,千万不要勉强赴战……” 忆起这些,再联系实际,龙天扬不由摇头暗叹道:“唉!师父……你的忠告,我时刻未忘!可是……现在我只能违背你的教诲了。因为我不能独自一逃了之,我不能丢下风翔一人不管!哪怕真的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尽力一搏,一试方知!” 突然,他一眼瞥见林中离他只有四丈远的地方,有一深达五尺许的池沼,里面长满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芦苇。 一瞥之下,使他联想到了什么……他双眉紧锁,反复地暗付:“芦苇……以及河水?它们能……哦!应该值得一试!” “黑瘴虎”见他站在那儿,望着池沼发愣,不由讥笑道:“呵呵……你怕了吗?‘龙之子’,我原想再陪你多玩一会的,不过,还是现在就取下你的首级比较好!看你那副傻愣愣的样子,如果想快活一点的受死,就可以往前面的江中跳去呀! 却看这池沼,这儿是淹不死你的!呵呵……” 龙天扬也不言语,他暗吸一口气,突地,拔地而起,跃到那片池沼中。 “黑瘴虎”一怔,暗道:“这‘龙之子’是怎么回事?他真的跳到这池沼里了,他要干什么? 难道要逃跑?” 心念一转,他便执圈向池沼这边走来。 龙天扬注视着渐渐走来的“黑瘴虎”,暗付道:“不管那么多了,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一试了! 要想克制他的‘乾坤圈’,此刻就只有这办法了!” 此时,就离他们这片树林只有两三里远的曹营里──曹操正心急如焚,气得暴跳如雷……曹营上. 下众人忙得不亦乐乎,搅得天翻地覆……曹操走出中军帐,径直向许褚所在的营帐走去。迎面走了张辽,遂向其问道:“张将军,你看见许褚没有?” 张辽拱手应道:“亟相,许将军正在我的营帐内商议战事呢?请!属下带你去吧!” 说着,便引着曹操走入他的营帐。 “许将军,亟相亲自来请你,有事交待!” 许褚忙单膝跪地,拱手致歉道:“亟相,竞动劳你的大驾,有什么事,只管遣人来通报一声,我们就会到的……” 曹操焦灼地问道:“你们没有看见龙娘娘吗?” 许褚低声应道:“娘娘和侍女一起散步去了。她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啊!你怎么没有和她们一起?” “娘娘说,她照料了那么多的战败者与伤兵有点疲惫,因此,他便想和侍女出去走走散散心!” “喂!原来如此……不过,现在正是混乱之时,她们两个弱女子怎可随便乱走,快!你和张将军现在就立刻去将她们找回来。” 许褚和张辽领命,遂遣士兵数人往四处寻找她们。 与此同时,在那已有片片积云,时明时暗的月光下,一叶很难发觉的黑色小舟由江面向这边树林的江岸驶来。 不多时,那船己靠岸了,借着那朦胧的月色一看,小船上坐着三人,自船上跳下一名女子,借着月色才看清她是冬梅。 她走上岸边,对那两名划桨的男子命道:“嘿!你们两人听着,要在这儿等我和‘龙之军师’他们回来,别乱走动呀!” 二人面面相觑,急急地道:“可是……冬梅小姐,赵将军让你只等……” 未待他俩说完,冬梅一挥手道:“你们别说了,我意己决……” 说着,便踏岸向前走去……那二人中有一名年纪稍长之人焦虑地道:“完了! 冬梅小姐最终还是去救‘龙之军师’他们了!” 另一名年青人摇头叹息道:“哎!赵将军那番苦心叮嘱的话,看来还是白费了,她太冲动了!” 他们正说时,冬梅己奔出几十丈远,蓦地,冬梅暗惊道:“怎么?我突然感到有股令人窒息之气了!难道……难道这气是由天扬身上所发的?莫非他已经和敌人打起来了?” 她这一忧虑,便奔得更快了,她循着“气” 所传出之处疾奔而去。 的确,在己离她不远的前面林中,“黑瘴虎”正疾舞着腕上的“乾坤圈”欲向龙天扬疾去。 “黑瘴虎”边舞边冷笑道:“龙之子,你了不起,没料及你竟想到躲在水里这招。没错,这‘乾坤圈’再厉害,一旦潜进水里,其威力也会跟着减弱。不过,我想提个建议,你如果上岸,那龙娘娘或许还有几丝获救的可能。如果你不上岸,那……那她,你就救不了啦!” 龙天扬语气坚定地道:“你放心吧!我在水中是不会闪避的,你只管攻来吧!” “黑瘴虎”蓦地一惊,怔了怔,道:“哦! 你是打算把我‘乾坤圈’的攻击范围缩小到上半身?我可转告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乾坤圈’的攻击,你若这样想就太愚蠢了,‘龙之子’!” 龙天扬蔑视道:“光会依靠武器的你,才是真正的蠢货!” “黑瘴虎”勃然大怒道:“该死的家伙,既然如此,我就用‘乾坤圈’送你去冥府!” 说着,他将“乾坤圈”舞得更疾了,四周罡风激荡,犹如怒浪拍击岸边一般“轰轰”作响。 恰在此时,冬梅己赶到林中,远远她便听到前面有人说话,忙注目看去,不禁大惊,暗道:“那与天扬对面,正旋舞着什么的那人……他一身黑衣装束,是…… 是在东吴时的那……难不成天扬就是和他在交手?这家伙手上的是什么兵器?那么怪怪的,天扬能躲得过它的攻击吗?这人很厉害呀!在东吴时,他在我们旁边偷看多时,我还不知道……” 此时,那被吊在枝上的凤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苦苦挣扎,她终于将缠在口前的黑布咬断,当地见“黑瘴虎”正要掷出“乾坤圈”时,不禁失声大叫道:“快逃呀!天扬!你不要管我!:冬梅闻言,才豁然发现她,心中不由一惊…凤翔话音末落,“黑瘴虎”便抖腕甩出“乾坤圈”,只见刹那间,罡气弥漫,圈影漫天飞舞,厉啸着旋斩向龙天扬。 龙天扬早已将“仙气发劲”贯于全身,他骤见“乾坤圈”袭来,忙将双手浸于水中,暗付:“我要利用发劲使河水产生震动,再将该震动一举加压使其炸开,这就是─‘仙气发劲’术” 只见他猛然一声大喝,整个池沼中的水流疾扬而起,升起两丈有余,仿若翻江倒海。 “黑瘴虎”大惊道:“什么?那……那池水竞顺着芦苇升起来了!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冬梅见状,暗付道:“这不是……天扬临行前在江中使江水飞散的招术吗?” 就在此时,“乾坤圈”己候地迅速威猛无比的向池沼飞了过来,但却被那激扬的水柱给荡开三四尺高。 “黑瘴虎”依然大惊,恍然大悟,暗道:“我的‘乾坤圈’……被弹开了!哦……原来他是故意在水里发功,好激出水花呀!而且,他还利用长得茂密的芦苇,将该水花集中在一点,而形成强大的水流,来克制……” 正想着,忽见龙天扬微一跃身,疾快无匹的伸出右手于那正疾旋欲落的“乾坤圈”的中间圆洞里。 龙天扬落于水中,右手快如闪电的飞旋着“乾坤圈”,并面露杀机的喝道:“黑瘴虎!现在我就让你尝尝你最引以为傲的‘乾坤圈’的滋味吧!还给你!” 话音未落,他猛然一甩“乾坤圈”,只见“乾坤圈”厉啸而出,向“黑瘴虎” 旋轩而去。 “黑瘴虎”正欲躲闪,已来不及,只听“□嚓”一声脆响,他的左臂己从肩处被齐刷刷地斩下,顿时血雨肉沫飞溅于地。 他大声惨呼着,嚎叫着……同时亦惊骇暗付道:“好厉害的臭小于……他之所以要跳进池里,并非为了缩小‘乾坤圈’的进攻范围,而是为了接收它。没想到他只见过一次‘乾坤圈’攻击,就能立刻看出回旋的兵器,其对面的威力是比较薄弱的,而且,为了让攻击面的部分呈横转的方式过来,他才故意的待在水里,而伺机伸手套入圈的圆孔内,从而向我进攻……这么一连串的前因后果,他竟然能在那一瞬间就判断出来……这个‘龙之子’真是太可怕了!” 此时,“乾坤圈”又回旋到龙天扬手中,而“黑瘴虎”却“砰”地一声,摔倒于地。龙天扬见状,忙执圈走到其身旁,用左手在其鼻前及胸部一探,暗付道:“他己没有呼吸和‘脉动’的迹象了,难道说,我刚刚的这一击就让他因此毙命了? 也许‘乾坤圈’伤的不仅是他的左手,还伤了其它的要害吧?不过,这家伙可是‘五虎神’之一,说不准他在玩什么花招。我看,还是应该给他致命一击的好。” 他正挥圈砸下,只见黄凤翔己被冬梅救下,并向他姗姗走来,轻声道:“天扬……” 龙天扬正欲说话,冬梅却走了过来,埋怨道:“看吧,看吧!你就是凡事都想一人来,现在才会失败吧!” 龙天扬疑惑道:“冬梅,难道……难道你也是为了救凤翔而来……” 不等他说完,冬梅便指着他,嗔怒道:“告诉你,你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人想救凤翔而已,还有我呢!” 正在此时,凤翔走了过来,关切而充满柔情地道:“天扬,你被柳忠伤的左肩还疼吗?” 说着,便伸手在其肩上轻抚着,心疼不己…龙天扬笑笑道:“己不疼了,反正没伤到要害,这不碍事。再说,这么一点小伤,我己习以为常了。你别太担心了!” 黄凤翔双噙泪,十分感动,遂上前将其搂紧,悲恸地自责道:“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你原本可以不用打这么一场危险的仗……你大可以在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找出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方法。现在为了救我,竟然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伤,让你打了这么多辛苦的仗。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天扬!” 龙天扬低首抚摸着她的粉面,一手搂住其腰肢,而另一手则轻拔着其香气袭人的秀发,爱怜地道:“凤翔,你快别这么说!你已是我的人了,我怎么能对你不负责任呢?再说,我也是一个驰骋沙场的人啊!身为‘龙仙女’的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着,既没有任何作战的武力,又身在一个没有知心朋友可以相陪的地方,比起我,你生活的更空虚,更吃力,真是苦了你!” 冬梅在旁只觉心中一酸,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悲哀,定了定神,她微笑道:“凤翔,从现在起,你不再是一个人,我们这就回去!玄德大人、关羽、张飞,还有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黄凤翔激动不己,低声道:“冬梅,我………” 突然,那躺在地上的“黑瘴虎”,身子蠕动了几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昏迷在地的丽容,脸上不禁浮现出阴毒的笑容,他“嘿嘿”冷笑着,一晃身形,掠到丽容身夯,只见他像在空中拉扯着什么,而丽容即被高高吊起,悬在空中。 而龙天扬与黄凤翔却相拥着沉浸于喜悦之中。蓦地,黄凤翔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大惊道:“啊!丽容!” 她与龙天扬忙松开手,只见“黑瘴虎”如鬼魅般飘落在他面前不足四丈远的地方,阴森森地道:“龙之子,你们不准过来,否则她就会像柳忠一样,死无全尸!” 众人皆大惊失色的盯着“黑瘴虎”,龙天扬右手一舞“乾坤圈”,冷冷地道: “黑瘴虎,你果然没死……快放开丽容!” “黑瘴虎”凶狠地冷笑道:“嘿……我不会死的,我‘黑瘴虎’在还没为汉室带来黑暗之前,是不会死的!” 与此同时,曹军阵营里的众人现在都忙得不亦乐乎,都在四处寻找“龙娘娘!” 许褚心急如焚,他喝住一名士兵头目,急急地问道:“喂!怎么样?找到龙娘娘没有?” 那头目恭敬的拱手道:“属下己找过很多地方,还未寻着娘娘的踪迹。” 许褚双眉紧锁,双手交叠胸前,苦闷地道:“怎么会这样呢?娘娘究竟会到哪里去呢?” 正说时,只见从对面奔来两名士兵,他们气喘吁吁的跑到张辽跟前,票道:“张将军,我们知道娘娘的所在了!她好像到东边的那树林里去了!” 张辽微惊,遂急命道:“那你们还不赶快去把娘娘接回来?” 右边那名士兵面现难色,支吾道:“这……我们是很想那样做,可是……因为娘娘临行前对曾守在林前江边的守部将军说,她要为战死的士兵做一场悼祭仪式,所以,她命他们离开了。因而,我们不知道到底是否该不该去接娘娘……” 话音未落,张辽便失声惊呼道:“什么?悼祭仪式?奇怪,你有没有听娘娘提过这事,许将军?” 许褚摇头,道:“我……我没听娘娘说过!” 张辽闻言,沉吟片刻,思索道:“这样看来,假如她是为了仪式以外的目的,才把士兵支开的话,那……” 不待他说完,许褚便怒道:“张辽,你怎么能样污蔑龙娘娘呢?哼!” 张辽忙辩道:“不!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己!” 许褚余怒未消,大声道:“那就好,你如果怀疑娘娘,那就跟我一起去看个究竟,证实一下:” 说完,他便叫出一队士兵,转身便走。 张辽神情沉重,思索瞬间,暗道:“我也不愿我所猜测的是事实……不过,万一它是真的,那么,事态可能会比我们败给东吴一事还要更严重…想着,他便紧赶两步,与许褚他们齐向林子那边走去。 “黑瘴虎”扫视着龙天扬他们,仰天冷笑不已,得意万分。 龙天扬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暗恨道:“那时候真该给这家伙致命的一击…… 现在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忽地,旁边的冬梅仰视着那吊在半空的丽容,向天扬轻声问道:“天扬!那吊着的女子是谁呀?” “她是凤翔身边的侍女丽容,我打算带她一起到东吴去!” “什么?你带她一起去?这……” 冬梅嘟着小嘴,一股醋意立即涌上心头。暗气道:“天扬这家伙胃口真大,有了美妻还不满足,竞连凤翔的侍女也要,不过,这侍女看上去还真很美,尤其是那吊着的两个奶子竞垂下那么大,还颤个不停呢!……看这家伙与我相处了这么久,也不知他心里有没有想过我!有机会我得试探一下……” 正在此时,只听“黑瘴虎”冷冷地道:“来吧!回到我身边来,‘龙仙女’! 难道你宁愿用侍女的性命做交换,也要坚持跟‘龙之子’走?” 黄凤翔气得浑身颤抖,娇叱道:“你这种人……好歹你也是个学武之人,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样挟留人质是一件可耻、卑鄙的事吗?” “黑瘴虎”声如夜枭的冷笑道:“呵呵……我可耻?也罢!不过,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龙仙女?你不觉得自己才是最可耻的人吗?竟然想利用自己的侍女来说服自己,为自己辨护!” 龙天扬与冬梅疑惑不解,不知“黑瘴虎”说的是何意? “黑瘴虎”注视着神情踌躇的黄风翔,又煽动道:“龙仙女,你应该一直很犹豫彷惶才是,你在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背叛曹军,.回到‘龙之子’身边去,这个念头,想必现在也还萦绕着你的内心才是。看着那些赴死的士兵们拼命地向你祈求、祝祷的虔诚模样,依你的个性,你是绝不可能舍弃那些信任你的士兵,而选择‘龙之子’的,是不是? 而在你正迷悯不知所措之时,这侍女刚好成了你说服自己的好借口。因为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利用她的情人也许在吴地这个理由,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是要带她到吴去救颜元的,是吧?然而,你只不过是利用她的一片疑心而己,因为这样多少可以减轻背叛曹军,跟随‘龙之子’而去,所产生的罪恶感,你只不过是个骗子而己,什么‘龙仙女’的,其实只不过是一种‘伪善’的虚称。” 话音未落,龙天扬己勃然大怒道:“这混蛋……手上抓着人质不放还不算,并且还挑拔离间,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人家吗?” 黄凤翔此时难过万分,愧疚不已,她泪流满面的缓缓走向“黑瘴虎”……龙天扬悚然大惊,道:“凤翔,你……” 他刚欲出手阻住凤翔,却见她转身惆怅地道:“对不起!天扬!冬梅!我不能为了跟你们走,而连累了丽容,让她白白牺牲!我虽然不情愿,不甘心……但对‘黑瘴虎’所说的自豪感,我却真的无话可反驳,的确,若没有丽容,我可能到现在也还在犹豫是否要和你一起走……每次当大家把我当‘龙仙女’看待,对我有所求时,我总是一次次对自己的欺瞒,感到厌恶不已,然而,既然如此,我还是只能继续骗下去,因为我要坚持到与你重逢,而在那之前,就是欺骗,我也要苟且偷生… …可是,我已经受够了,我也想战斗,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一条活路,就像你一样,看了你刚才与他们激战的英姿,我真的好羡慕,羡慕的几乎嫉妒……所以,我也要……” 说着,她向龙天扬轻举袖口,里面竞现出一截剑柄来,然后,她便缓缓转过身向“黑瘴虎”走去。 龙天扬见状,暗惊道:“不会吧!凤翔……难道……” 黄凤翔边走边暗忖:“天扬可能已察觉出我的用意了,他要趁我……上前救下丽容!” 龙天扬见她己离“黑瘴虎”愈来愈近了,不由暗急道:“快!我得把气迅速集中起,然后把它融入大气里,来扩大五官的感觉,哪怕是水或草的轻微摇摆,即使是轻如蚊纳,我也绝不放过!是什么东西将丽容吊在半空呢?是‘黑瘴虎’的妖术之真面目!看凤翔不惜自我牺牲,为了打开‘活路’,她意欲与敌人一搏,我一定要找到妖术的真才目!” “哒”的一声,有水滴在地上。 龙天扬此时己将气集于全身了,现在哪怕是掉下一根绣花针,那轻微得让人难以听见的声音也休想逃得过他的耳朵,他蓦闻其声,不禁暗惊道:“这是水滴声! 虽只是‘哒’的一声,但我却清楚地听到了。是在那里,在我使用劲术的地点附近。” 恰在此时,又有─滴水滴在月色下闪着晶莹透明的亮光坠落于地。 这回龙天扬看见了,他看见了水滴是从空中掉下的,遂注目向上看去,只见在丽容吊起的身子周围闪耀出无数的晶莹亮点,月色射在上面,犹如水晶一般。 龙天扬端详了瞬间,才恍然大悟!那是月光的反射……啊!原来如此,我懂了。 就在此时,黄凤翔己走到了“黑瘴虎”面前,神情漠然,双手拢袖。 “黑瘴虎”得意的冷讽道:“呵呵……了不起,这么地干脆。不过,这却是有明智的选择。” 黄凤翔面色倏地变得冷狠起来,阴沉地道:“干脆?当真是那样吗?” “黑瘴虎”闻言,不由一怔,就在此时,黄凤翔骤然抽出袖内的短剑,神情激愤地道:“黑瘴虎,我告诉你,我也要向天扬一样,靠自己的力量,开拓自己的路!” 说时,便一挺短剑,迅猛地刺向“黑瘴虎”前胸。 “黑瘴虎”早己觉出不妙,遂如棉絮般轻飘丈外,冷笑道:“你真是愚昧啊… …我虽负伤,但还不至于输给你这种女流之辈!” 黄凤翔刹住身形,冷冷地道:“没锗!不过你却因此而分了神,上当了。” “黑瘴虎”一惊,只见龙天扬此时疾猛无比的旋放出“乾坤圈”,骤然在丽容所吊的身子周围旋飞起来,只听“噗嗤”之声响成一片。 他正欲扑向天龙扬,却见“乾坤圈”迅猛无匹的向他旋斩而来,忙晃身飞起躲开,而就在这间不容缓的瞬间,龙天扬飞身腾起,一手将下坠的丽容拦腰搂住,另一手则伸入旋回的“乾坤圈”内,他稳稳落于地面,冷视地道:“黑瘴虎,丽容我要回来了!” “黑瘴虎”退后两步,稳住身形,大惊道:“什么?不可能……绝不可能?莫非你看穿了我的法术?” 龙天扬放下丽容,一抡“乾坤圈”,淡淡地道:“让我告诉你的破绽吧,‘黑瘴虎’.!你利用操纵自如的绸韧绸线,再利用树枝,地面物把那些黑线架设在空中,然后再借线的张力,将人吊起。 因为是黑线,又融在这时明时暗的夜色中,因此,看得不清楚,而不易发现。 这在对方眼里看来,会觉得那是一种妖术,如果不是刚刚我发劲扬起的池水,将你那架在空中的黑线弄湿的话,我也就不会因为月光的反射,而正确找出那些线的所在位置了……怎样?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黑瘴虎”恍然大悟,暗暗自责道:“水滴?对啊!我真是太大意了。” 忽闻冬梅狠声道:“黑瘴虎,你那引以为傲的妖术也被人识破了,怎么样?你现在还想玩抓人质的游戏吗?” “黑瘴虎”闻言,一对贼眼“骨碌碌”的一转,似有什么鬼计想出了,遂阴森森地笑道:“呵呵……人质嘛,我其实早已抓到了,就是这位‘龙仙女’!” 就在众一愣之际,他倏的运气用指扬出一道劲气,射向黄凤翔。 冬梅大呼:“小心!”,可是,黄凤翔已躲避不及,那强气如一道利剑般射入其小腹。顿时,鲜血进溅而出,染红了她的罗裙。 龙天扬、冬梅齐惊呼着,奔到黄凤翔身旁,只见她神情痛苦万分的缓缓倒于地,双手捂在腹间,己被染得通红。血,正在□□流出。 冬梅忙俯下身,扶住黄凤翔,焦急道:“凤……凤翔,你要振作点:” 龙天扬气得暴吼道:“黑瘴虎,你太卑鄙了!” 忽然,林子前面的山路上传来一阵嘈杂声,约有几十人向他们这边走来。 龙天扬与冬梅互视一眼,齐惊呼道:“啊,是曹军!” “黑瘴虎”见他们面现惊骇之色,不禁得意地道:“嘿……‘龙之子’!你现在想怎么办? ‘龙仙女’的伤,如果不赶快医治的话,可能会要了她的命的,如今带着一个受伤之人,你们有把握能顺利逃离曹军的魔掌吗?呵呵……” 在笑声中,“黑瘴虎”一晃身形,拔地而起,犹如一缕黑烟,转瞬不见。 冬梅气得柳眉倒竖,一挺手中短剑,娇叱道:“喂!不要跑,你这个混蛋!” 龙天扬劝阻道:“算了,冬梅!” 他俯下身,蹲在黄凤翔身旁。黄凤翔挣扎着撑起身子,血仍在不住的流,由于疼痛,她的粉面上香汗淋漓……胸脯亦剧烈的起伏着,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龙天扬爱怜的捂住她的樱口,道:“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伤得很重2” 说着,他将手伸进黄风翔的双乳间往下模去,顿时,那雪白滑腻如脂的双乳豁然可见,他摸到她的小腹上停住手,焦灼地暗道:“我探出了……她的内脏虽没受伤,可是出血的情况却很严重,而且,腹部伤的很重,即使止血,恐怕也很危险… …这样下去,她能撑得到吴吗?” 正在此时,那些曹兵己走到他们旁边,皆惊疑地扫视着他们,并窃窃私语。 天龙扬整好黄凤翔的衣衫,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众曹兵。 冬梅将剑横挡胸前,怒容满面的哼了一口,道:“呸!这些混蛋,竟然包围过来了!” “果然是龙娘娘没错!他身边的两人是谁?” 许褚凝视着他们,低声道:“那……那位是‘龙之子’,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莫非娘娘和他……” 此时,龙天扬神色威凛,令人目不敢视,他向前走出两步,双手一摊,道:“我是‘龙之子’─龙天扬,我今天是来带‘龙仙女’走的,有谁敢阻挠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话刚说完,余音仍在众人耳里回荡着,他们不禁皆依然大惊,被龙天扬那威不可犯的气势所震慑。 许褚亦大骇,暗道:“他这是多么惊人的气魄呀2和我在新野跟他交手时的气势完全不同,简直如同两人。” 正惊骇时,冬梅对风翔道:“你在这里别动,等我和天扬将他们打跑……我保证,一定会把你带回去的,因为,临行前我己发过誓了!” 说着,便执剑走出,欲与曹兵一战。 黄凤翔见她与龙天扬皆手执兵器挡在众曹兵面前,不禁暗付:“不行,我不可以让他们在此与曹兵们发生争战!曹军的主力马上就会赶到,到那时他们就无法逃走了,我……我得……” 众曹兵们惊诧片刻后,便又议论纷纷:“他就是‘龙之军师’?就是那单枪匹马把整队‘虎豹骑’给歼灭的人……” “可是,看他也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呀!再说,他旁边也只有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毛丫头为他助阵,假如我们能打倒‘龙之子’的话,那可是大功一件! 这么一来,我们就能摆脱被人当弃卒,用毕即丢的悲惨命运,而可出人头地了!” “对!那时就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战场上争个你死我活的,而可平平安安的风光活着回家与家人团聚了!” “上!我们一齐上,杀死那家伙!” 几名士兵一使眼神,齐“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凶狠狠地朝龙天扬杀去。 许褚一见,忙阻止道:“不好!你们几个给我回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龙天扬见他们来势汹汹,将至跟前,不由皱眉暗付道:“看他们那副凶狠的模样,若不杀了他们,是不可能突围出去的,一旦被抓了,那时,我就只有被敌人暗杀的份了。如此一来,那谁来保护凤翔?看来,我只有大开杀戒了!” 一名抢先奔来的士兵,大吼一声,形同疯狼一般,举剑疾劈龙天扬头顶。 突然,黄凤翔惊叫道:“不要呀!” 说时,她便猛然从地上站起身来挡在龙天扬身前。 “噗”的一声,长剑己砍入黄凤翔的右肩,深达寸许。鲜血急涌而出。 那士兵惊骇万分,哆咳道:“啊!龙……龙娘娘……” 其身后正执长剑欲刺的曹兵皆惊得膛目结舌,恍若石雕。 黄凤翔使力用手把剑自肩上抽开,悲哀地道:“我求求你们,不要伤了天扬,不要伤了他…在场的众人皆惊骇不已,空气仿佛在此时已凝固了,四周鸦雀无声。 龙天扬蓦地大吼一声,泪如泉涌,他双手猛然抱住那摇摇欲坠的黄凤翔,痛哭流涕地道:“为什么?凤翔!为什么你要上前挡住这一剑?你真是太傻了!……” 黄凤翔吃力地道:“对不起,天扬……我只能这样做!我不想那些称我为‘龙仙女’的人受伤,也不要再看到你受苦,我不要你们彼此互相伤害,我这样做,‘黑瘴虎’一定又会说我伪善,不过说我伪善也无所谓,因为,就算是假的,只要是用性命换来的,说不定也会变成真的,你说是不是?” 龙天扬默默无言,只是痛哭不己……喘了几口气,黄凤翔又道:“对不起,天扬……这是我唯一懂得的战斗方式……” 话未说完,她的双手猛然垂了下来,人也不动了。 冬梅见状,惊呼道:“凤翔!天扬,她怎……怎样了?”。龙天扬一探其鼻息,沉声道:“放心!她现在只是因出血过多,而昏过去了……” 他思索瞬间,将黄凤翔缓缓放于地上……众曹兵皆双目噙泪,痛悔道:“娘娘,都怪我们……” 末待他们说完,许褚推开众人疾奔向那躺在地上的黄凤翔,向众曹兵骂道:“你们这群饭桶! 统统给我滚开,还在那里发什么呆?” 他奔到黄凤翔身旁,蹲下身来,焦急地道:“龙娘娘,你振作一点!都是那些没长眼的蠢猪害了你……” 忽听龙天扬急切地道:“许将军!快点……给娘娘包扎一下伤口……” 顿了顿,他咬牙切齿地扫视着众曹兵,咆哮道:“你们这些曹军,都给我听好,如果这次让龙娘娘送命的话,我绝对会来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的!” 冬梅接续道:“这一点,你们千万别忘了:” 说完,二人便齐走出林中,向江边港口走去。 众曹兵只觉得他所说出的这番话,犹如利剑般那么锋利、冰寒……一股寒意立时涌上众人心头。 一名士兵头目指着二人渐去的身影,对张辽问道:“张将军,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龙之子’他们离开吗?” 张辽怒容满面的惕道:“你的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若是现在动手抓他,恐怕要动用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力才行,但如此交战起来,就会耽误身受重伤的龙娘娘的治疗时间,从而会导致她伤重不治,这就是‘龙之子’刚才所说的那番话的意思。而且,我们要是去追杀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绝对会对我们杀无赦的。” 众曹兵闻言,不禁冷汗涔涔而下,噤若寒蝉。 张辽说完,不由看了一眼那被许褚正在包扎伤口的黄凤翔,暗付:“娘娘她恐怕是为了让‘龙之子’顺利逃走,才会以身试剑的,而‘龙之子’可能已看出了她的用意,就会将她交给我们,才趁机脱身的吧!他们真不愧是拥有‘龙’的智慧之人,智谋的高深实在让人佩服不已!不过,‘龙之子’想必你一定为这次未能带走龙娘娘而感到深深的遗憾吧!” 许褚、张辽率领着众曹兵带着黄凤翔、丽容离开了树林,走回营中。 不错,果如张辽所料,龙天扬正坐在小船上气闷不己。 他双拳紧握,“咯□”作响,冬梅知他气恼,亦无言相劝,他面对着曹营,嘶哑地狂吼道:“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救出凤翔!难道说,这就是我和风翔的‘天命’吗,若是如此,我要诅咒上天,我绝不承认给了我这种命运的什么天不天的! 假如因为这个‘天命之相’而造成我和风翔各居一方,不能相聚的话,我发誓一定亲手粉碎这个‘天命’!” 带着满腔仇恨和遗憾,龙天扬他们过了两个多时辰,方抵达“陆口”大营。 【第三十七章神医华陀】 许褚、张辽将黄凤翔与丽容带回后──黄凤翔在营帐里接受下午才刚云游到来的华伦神医的治疗,而丽容则按照曹操之意,被张辽关一间漆黑的船舱里。 “咚……”沈重的脚步声骤然响起,并在关着丽容的船舱门口停住,借着微弱的亮光一看,模糊中辨得出是张辽。 他打开舱外的一个小窗,向内传话道:“怎么样?丽容!你改变主意了吗?” 丽容那原本极为漂亮的俏脸,此时己被愤怒之色所密布,她恨恨地道:“嘿… …你别傻了!我恨‘龙之子’都来不及了,你却还要我去帮‘龙仙女’做伪证,别痴心妄想了。 ‘龙仙女’企图和“龙之子”阴谋逃跑一事,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不会为她做伪证的……“好!你竞说得如此坚决……既是如此,那娘娘为什么会受伤,娘娘腹部的伤若不是你下的手,那又会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我只知道,颜元是被‘龙之子’杀死的。” “没办法,不过,再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因为我们眼前最重要的是要保护龙娘娘的立场,而不是为了你的生命,你好好想想吧2等会我再来的……” “无论你来几次,答案都一样,我宁愿被杀,也绝不会帮‘龙仙女’任何忙的!” 张辽气呼呼地关上小窗,遂唤来一名小腹曹将,道:“你今晚好好守在这里! 那个侍女是龙娘娘与‘龙之子’私通的唯一证人,这事现在还不能让其他人士兵知情,所以,你得好好看住她!” 那曹将忙拱手道:“将军,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任何人靠近这船舱半步的!” 张辽吩咐完毕,遂疾步往曹操中军大帐走去,向其票告这一切……此时,曹操却在黄凤翔治伤的营帐里,华佗刚为她敷上药,包扎好伤口,曹操便急问道:“华神医,龙娘娘的伤怎么样了!” 华伦沈声道:“看来,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而且烧也退了,有送伤口的怀疽,眼前也无需担心,照这情形看来,只要十多天工夫,她应该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曹操闻言,心中一宽,傲然道:“那当然,因为‘龙仙女’是‘龙’的化身嘛!她怎么会死呢!” 说完,他便从椅上起身来至榻前,看着那静静躺着的黄凤翔,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意,黄凤翔在此次与他出征前所说的话语,又萦绕、围荡在他身旁! “你是说要和我一起上战场,是吗?龙娘娘?好吧!我就相信你,只要娘娘能以性命保证,不违背我对你的信赖就行!” “一定的,亟相!我和丞相是站在同一边的。” 想起这些,曹操不由暗气道:“……和我站在同一边?哼!说得倒好听……! 你知道吗?我应该当机立断,此刻就把你的项上人头砍下来,龙娘娘!可是,我又做不到……” 他又看了几眼黄凤翔,便转身离去,未到中军帐,他便见张辽在帐外站着等候著,于是,请其入帐,便急问道:“张将军,如何?那个侍女怎么样了?” 张辽单跪拱手道;“票告亟相,她仍然态度强硬,丝毫不让,大概她是遭‘龙之子’杀夫一事,而怀恨在心,因而才……恐怕要经过些时日,她才会缓和下来… …” 曹操深有感慨地道:“你当真这么认为吗? 张辽!据我所知,对女人来说,她们对伴侣的思念,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即使她既有权力又有地位,她仍会抛弃它,而追随伴侣而去的,她一点也不考虑天下之事,战局状况如何之类的,女人这种动物,实在是愚蠢得令人不敢恭维,那个侍女,要是再多留她几天活口的话,恐怕会成为祸根的,你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她解决掉吧!因为,娘娘和‘龙之军师’以前曾在一起共事,这些土兵们会知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在此刻即将与吴大战之际,让士兵们对龙娘娘的信赖有所减损,若是让他们得知娘娘曾和敌军的‘龙之军师’私通的话,那将会对我们全军的士兵造成极大的打击,原因是我军‘守护神’的龙娘娘,竟与敌人沈澳一气,这是一个不祥至极的凶兆,对士兵们而言,他们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场连老天爷都不点头的战役,因而抱持畏惧恐怖的心态,若以这种颓丧的气势上战场,那原本能赢的战役,最后很可能令人惨败收场。” 顿了顿,他目视着前方,明沈地续道:“对士兵们而言,龙娘娘就是个不许怀有二心的人,至少在和东吴这场战争还没打完之前是不行的,我们要把龙娘娘和‘龙之军师’私通的谣传全面封锁,并对士兵放出风声,说娘娘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她拒东吴的诱惑,而遭敌兵砍伤的,假如这样还掩不了众人的悠悠之口,那就给我处罚他们也无妨,你下去就按我的吩咐去办吧!” 张辽拱手应道:“哦!丞相!” 说完,他便退出营帐。 华伦见黄凤翔寂然睡去,遂吩咐两名侍女在旁侍候着,他却独自来到军营前的一座山丘上仰首观月,心潮迭起,感慨万千。 他怔怔地望着明月,轻声道:“这皎洁的明月真是让人□慕,人心要是也像它这样,那么清澄明澈的话,就不会有战争发生了。” 突然,在他头顶上空如一阵清风拂过,豁然落下一人,那人接道:“就是啊… …只可惜,身处乱世,纵有一颗澄清的心,也会变浑浊的。” 华佗闻言,忙注目看去,不禁惊喜道:“啊,航一师父,是你呀!” 航一侧首注视着前面不及二里远的营帐,道:“看来‘龙仙女’已经获救了!” 华佗颔首应道:“是的!这全是师父有先见之明,听了师父你的吩咐,我才从那些村庄里赶来的,如若晚来了一步,那就来不及为娘娘疗伤了! 多亏及时,不然我就要被那些声称要保护娘娘的士兵怨恨了!” 航一闻言,自责道;“其实,这有我大半的错,要是我早点到达的话,说不定就能保护‘龙仙女’不致受伤了,不过,你不愧是到我门下学过仙道疗法的人,医术果然高超。” 华伦谦虚而肃沈地道:“师父你过奖了,其实,救了娘娘一命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龙之子’,老实说,当时我看了娘娘的伤后,心想,在我还没做好包扎之前,她就可能已经因出血过多而回天乏术了,然而,奇怪的是,在我正忙着为她处理伤口时,她的出血量远比我想象中少多了,原因是她的心跳并未减弱,而是像冬眠中的动物一样,很有规律地跳动着,能有这种本事的除了会使‘云体风身’术的‘龙之子’外,就虽无他人了。” 说至此,他微笑着故意自诩道:“师父,看来,他和我一样都是个很有天份的弟子呢!” 航一讥讽道:“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稍停,他低声道:“好了,我已经该走了!” 华佗微笑道:“师父,你又要到哪儿去管闲事?” 航一身形一晃,犹如腾云驾雾般升至半空,并长叹一声道:“唉一一没办法,谁叫这是我的‘使命’呢?我得赶快去救那人……” 话音末落,他人已随风而去,不见其影。 华佗无奈的摇摇头,缓步走向营帐。 此刻,就在曹军的阵营的江边上,张辽奉曹操之命──他与监视丽容的那心腹爱将把丽容抱入小船内,然后,将船弃到江心停住。 张辽看着那昏迷过去的丽容,悲哀地道:“可怜的女子……” 他的爱将插言道:“将军,不给她致命的一击吗?” “没那个必要吧!再说,我也于心不忍。” “这倒是,因为这女子是被冠上东吴的密探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被处决的,况且,她又是死在这种死无全尸、被鱼撕食的江中……唉!她真的不幸!” “没办法,要是士兵们知道我们杀了这侍女,他们一定认为这是杀人灭口,那他们对龙娘娘的不信任感说不定会因此加深,只是,我真的不想用这种手段……当初找到这个侍女,我之所以会立刻不动声色地把她监禁起来,就是为保她在事件爆发后,能有一条活路可走,所做的善扣之策,没想到……” “我也是呀!若不是将军的命令,我就是死也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但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无论将军到哪里,我都会奉陪到底的。” “真是太难为你了……好了,时候已不早了,我们送她上路吧!” 说着,二人便将丽容从船内抬起,一闭眼,将其扔到江中,立时水花溅起,丽容急速向水下沈去。 张辽悲恸地看着那片还在荡漾着水圈的水面,道:“你要恨,就恨我张辽吧! 丽容!” 其属下摇摇头,遂划桨开船驶向岸边。 他们刚走,那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变得“哗哗”作响,并有波浪迭起,瞬间,水面上高高隆起一座水山,啊!那己沈入水中的丽容豁然脱水而出了。 就在此时,江面上凭空现出航一,他双手将丽容抱起,叹息道:“我这样做… …就算人家说我多事,我也无话可说,但这姑娘原本也有一颗清澄的心……因此,我怎能死不救呢!唉!我就将她带至神山吧!” 说时,他和丽容便冉冉升起,转瞬不见。 此时,连对仙道通明透彻的航一,也无从得知,这个被他所救的侍女将给这乱世带来多大的影响,甚至带来翻天覆地的巨变。 【第三十八章再创曹军】 过了三日,东吴与魏交战,风云骤起──此次领兵与周瑜水战的是荆州水军副都督张允,他率兵五万与吴军一万交战,双方力量相差悬殊。 因而,张允得意地立在船头高声命道:“前进!这次我要替蔡都督报仇雪恨,要把先前的耻辱加倍地还给吴那些野蛮人!” 曹兵们得令,齐疾挥着大桨,划船冲向吴军船队。 对面那指军作战的吴军都督周瑜见状,不禁喜道:“呵……很好!我们开始兵分两路,夹击敌人!” 众吴兵迅速拉开船队,向敌人分冲过去。 有曹兵报道:“张副都督,敌人的船队分为两路向我们疾冲过来:” 张允勃然大怒道:“气死我了,莫非他们又想从中把我们分散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反以此阵形,全力进攻他们往下游而去的船只,冲!” 众曹兵的船队集在一起,疾向吴军们所在的上游船队冲去。 周瑜冷笑道:“哼!他们竟用我们先前对付其的那一招来对我们了!可惜那要在船行速度比人家快的条件下,才会有胜算的?这张允真是一头蠢猪!” 这时,周瑜的吴军船队己从上下齐攻近曹军船队了。 张允得意非常,他满以为周瑜会无计可施,因而,轻松地进入舱内欲饮酒去了,刚坐定,忽听有士兵报道:“张副都督!下游的敌人船队从侧面向我们进攻来了!请定夺!” 张允忽地扶案而起,忙走了出来,看着那些如离弦般驶来的东吴船队,他不由失声惊呼:“什么?不可能!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我们同样是逆流而上,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我们了?” 话音刚落,吴军侧面攻来的艨冲船队那粗长的刺柱已冲透了前面的大船,曹兵们纷纷叫嚷不已。 吴兵们搭起木梯,手执大刀,长剑攻向大船,论起水战,曹军当然不是吴军的对手了,不多时,已有几艘大船被吴军攻破了,兵器的“叮当”撞击声,被砍死砍伤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张允站在主将船上,不禁气得吹胡瞪眼的大吼道:“可恶!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让敌人攻上来了!” 一名曹将惊叫道:“张副都督,前方也有敌船攻来了!怎……怎么办呀?” 只见迎面疾驶来了十几艘战船,中间那艘最高大的战舰最高大的战舰船头上威风凛凛的站着一将,正是大将甘宁,只听他高声道:“将士们,给我冲啊!我们来个前后夹攻,一个也不能让他们逃走!” 说时,这些船只便在士兵们的奋力划动下,以让人咋舌的疾速向曹军船队冲了过去。 转眼间,众船己将曹军船队围在核心,并冲上其船,奋力大杀曹军……张允只惊得魂飞魄散,他哆嗦着道:“哎……没想到船行速度的差异,竟会给战局带来如此大的影响……” 正如张允所说,其实曹军水军与吴的水军此次之间的差异,就在于双方船速的悬殊,由于曹操是携二十万大军来鸟林的,由于人数众多,因此多运用了大型的船只来运送兵马,故而所摆的船阵也是以大型船只为主的船团阵形。 和曹军相比,吴军采用的则是以中型船只居中,以利于转换航向的小型船为主的船团阵形,因此,吴军与曹军之间,便在行驶的速度上产生了致命的差距,还有,论战船的性能与操使战船的士兵的素质能力相比,吴军也均在曹军之上,当然,统领吴水军的周瑜的战术,也比曹军副都督张允高明的数倍,若不是两军兵力相差悬殊,那曹军要战胜吴军的胜算可说是等于零。 张允见所率曹兵己被吴军杀死不少,而吴军们要攻到他这主将船来了,他不禁惊恼交集,惶惶地命道:“周瑜,你太可恶了!算……算你狠!撤,我们快撤!” 众曹兵拼死力战,好不容易才冲开一个豁口,忙夺路而逃。 有吴兵忙票道:“周都督!敌人的船队正在逃跑,我们要不要围造?” 周瑜一挥手,淡淡地道:“算了,随他们逃吧!说时,他亦在失落地暗付:曹操不亲自应战,我也只是白忙,虽然我赢了几场小仗,但论军队数量,眼前还是以曹军们占压倒性优势,因而,距迈向我所想的真正胜利之路,还遥遥无期……思索片刻,他便率军回营。 驻军在陆口的那些吴军,见此次己方又胜利回来,不禁全欢呼雀跃,兴奋不已……孔明与冬梅走出营帐,见众吴兵那种高兴得无法形容的喜悦之情,冬梅亦感叹道:“看他们高兴成那样子,我也替他们感到自豪,说实话,东吴的水军的确厉害,这也是事实。” 孔明闻言,却忧虑地道:“但是,论兵力,我们还是略居下风的。” “昭?可是他们要是这样一直赢下去,那就算曹军再多,也还是会有减损,然后兵败的!” “冬梅!曹操并不是那种会让自己的军队一而再、再而三契败伏的统帅呀!再说,一旦变消耗战,怎么说,对人少势寡的吴军不利,这一点,想必周瑜也很清楚!” “对,对呀!我怎么忘记了这些……” “话说回来,曹操若真想平定吴,恐怕也不希望战役拖得太久才是,说来说去,这场仗的兵力顶多如此,不会再多了……” “冬梅,一场战役的胜利与否,不是完全取决于兵力多寡的,有时光是一人的力量,就足以万夫莫敌。” 冬梅惊愕的注视着孔明,暗付:“先靠一人的力量?那是谁……” 猛然,孔明急切地问道:“对了,天扬还是那是那个老样子吗?” 骤闻此言,冬梅不由悲哀地道:“是的!自从那一晚从敌营回来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一人关在营帐里……拿桌椅……出气!” 孔明叹道:“唉!这也难怪……!不过,说实话,我看你对他超越了朋友之情哟!是不是爱上了天扬了?我差点忘了,你马上去看望你的心上人时,告诉他,就说周都督找他有事相商!” 冬梅闻言,只羞得满面通红,往日的凶冷之气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娇不自胜的抚媚之态,她嗔怪道:“孔明军师,你……你别乱说呀! 就算我……我不知人家怎……怎么想呢?好吧!我……我这就去跟他说!” 孔明哈哈大笑,讥笑道:“怎么样?事实己证明了你的内心!去吧!” 冬梅朝他一白眼,含羞径直向龙天扬的营帐走来。 此时,龙天扬正在帐内生气,他怒瞪双目,咬牙切齿的挥起右拳砸到身旁的一张木椅上,“卡嚓”一声,那张檀木所制的坚固木椅,己被他击得塌在地上,碎为数十片。 他低吼道:“为什么……?我为什么救不出凤翔?要是我有更强的力量,就能把她救出来了,甚至连‘五虎神’也不看在眼里,还有仲达也一样,假如我有不输给任何人的一股强大力量的话………” 正说时,他忽然听到有脚步走到他的营帐廉前,并伸手欲掀。 龙天扬正在气头上苦闷不已,满面怒容,他随手抓起刚被击破的木淳碎块,用力甩手击向来人。 只听“哎哟”一声娇呼,木块己击在来人身上,龙天扬走上一看,惊叫道:“冬梅?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对你说过我要暂时一人静一静吗?也不喊一声就柱里进,看,把你胸上击伤了吧!快进来,我为你包扎!” 冬梅双目噙泪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吗?而且还有事对你说,周都督找你有事相商……” 龙天扬将她拉进帐内,心疼地道:“我先为你扎伤口,你别说了!” 只见鲜血正从冬梅胸脯上缓缓流出,己将胸前的衣服染红了。 龙天扬焦急的找来白布,情急之下也未及细想,便双手撕开冬梅的外衣,衣服刚开,那两个雪白的乳房竞脱颖而出,弹跳起来,那软绵如绸,有极强弹性的乳房与龙天扬的双手甫一接触,龙天扬不禁浑身一颤,双手如触电般欲往回抽,但又有些不情愿,也不会……因此,一时他竟怔住了,双手却停放在冬梅的胸脯上。 冬梅粉面排红,艳若桃花,美目含羞的注视着龙天扬,而她的一颗芳心却在急速的跳动起来,浑身的血液也觉得变得热多,流快多了,浑身亦有些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龙天扬亦是如此,他双目火辣辣地迎向冬梅投来的那美不可言的媚光,同时,他觉得体内有一团强烈的欲火正在快速升腾。 蓦地,他的目光扫到冬梅那正在流血的胸脯上,才猛然回过神来,忙转身用温水将血迹拭净,再用白布在其乳下的伤口包住,绕在她酥背缠了两圈,才止住了流血。 他双手正要缩回,却被冬梅那白嫩细长如笋的十指紧紧抓住,他只觉得口舌异常干燥,口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他的目光在刹那间变得贪婪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正在剧烈起伏的胸脯。 正在此时,冬梅的双手却一把接住他的颈脖,同时又将己暴露的上身紧贴在其宽阔的胸膛上。 战了约莫一个时辰,二人才云散雨停,各疲惫不堪的下得榻来,冬梅那粉嫩腻滑的修长玉腿和浑圆美肌下却有落红的斑斑血迹,榻上亦有点点元红。 龙天扬长吻了她一口,才用丝绡为她轻柔的擦拭着下体的血迹,然后柔声道: “美人,你放心,我会将这沾有你这元红的丝绢保藏起来,作为纪念的!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二人象是意犹未尽,又长吻了一阵,始缓缓分开,那原本刁蛮任性、好勇斗狠的冬梅,此时竟乖顺的如一头温驯的小羊羔,她偎依在龙天扬怀里,满面绯红,充盈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安宁,散发着夺入神魂的艳光。 龙天扬看得不由欲火又起,他一下将她压在榻上,下体迅速膨胀,而右手又如蛇一般滑进她刚洗穿上罗裙的森林处。 冬梅舒适而难忍,强忍着道:“天扬,快……快撤手,我……我又有些受不住了!我刚狂战了一个多时辰,难道还要吗?再战,我可契不消了,你……你忘了吗?人家是头一次……流了那么多血呢?忍耐两日,我再好好侍候你吧!” 说着,她娇喘着,浑身剧颤的缓缓将龙天扬的左手拿开,不过,看她的神情脚步象是极不情愿的,是啊!刚刚第一次尝到人世间最动人,最令人欲死欲仙的欢事,她当然恋恋不舍了。 龙天扬经她一提醒,忙致歉道:“哦!对不起,美人!我竟激动的过了头,忘了这些……好吧,今天我就饶过你,不过,明天你得倾其全力的服侍我!” 冬梅羞道:“好啦!若是被你这样天天欺负,只怕不出一年,我就会没命的! 看来,我以后和凤翔俩人都侍候不了你!我想,你也得娶几个小妾了,不然……我们可惨了!” 龙天扬戏谑道:“若再娶小妾,你不契醋得和她们整天打架吗?我倒真的想经常换口味呢!” 冬梅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小弟”,咳怒道:“哼!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小气吗?不过,就是怕你的‘宝贝’招架不住,对了,我想问你一下,几月前,你受到‘赤飞虎’的幻术后,月英为了救你,而和你交欢,你当然好狂好狠呀!把她‘杀’得狂叫不已,当时,我若不是定力强,我早就上去为她助阵了……你对她的侍候有何感想,有没有我服侍你舒服?说实话!” 龙天扬不禁一怔,遂笑道:“我当时昏迷过去了,不过,我想她长得比你还美两分,而且她是已婚之人,那当然比你的风月招术精多了!我想想,她竟能把我这样一个神志不清之人撩拔挑逗的与她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手段一定很厉害了,可想而知,她侍候的比你舒服多了!可惜,我当时昏过去,而未能真正感受到那令人醉死的乐趣,不过,有机会我一定会与她重续旧情的!” 冬梅轻捶了他一拳,不服气地道:“那明天我就和她一论高下,看看谁厉害! 啊!糟了!我竞差点忘了来这里的另一重要目的,快随我去见周都督,他有事对你说!”龙天扬整整衣衫,便和她齐往周瑜所在的中军帐…… 来到帐内,只见周瑜和孔明正在谈论著什么,周瑜见龙在扬二人来到,遂微笑道:“哦!‘龙之军师’来了,请坐!” 二人坐定,周瑜便沈声道:“‘龙之军师’我刚才练武功去了吧?你勤练武是很值得赞赏,不过,你偶尔也得参加一下军事会议才行呀!” 龙天扬拱手起身道:“是,周都督!” 周瑜续道:“有关救出‘龙仙女’之事,我已经听孔明先生说过了,对于你心里的气愤不悦,我也能够体会,潜入战败的敌营中救人,这的确是救出‘龙仙女’的良策,不过,没有跟我个做都督的说一声……这就有些说不过去,希望今后你能注意一下这点。” 龙天扬拱手道:“是!请周都督见谅。” 周瑜“哦”了一声,幽幽地道:“也罢!依眼前的水战上,是我军占优势,所以并不那么需要你‘龙之子’的力量,只不过,这种小战役就算一直赢下去,我们还是赢不了曹军,你说是不是‘龙之军师’?” 龙天扬不置与否,遂垂首沈思……周瑜站起身来,缓沈道:“论正面攻击的话,我们是赢不了人数远超出我们的曹军的,因此,我和孔明先生想了一个计策,那就是送一个密探到敌人内部去,从中策动、挑拔,使局势能转趋对我们有利,这样,我们东吴才有胜算,是吧?我们原本想让‘龙之军师’你去担负这个艰巨的任务的,但考虑到你与曹操他们已接触过了,若让你过去肯定会被他们窥出你的真面目及用意的,所以,我们就取消了这个想法,而哪个有能力的担负该‘密探’任务之人,就仅有一人了,那就是襄阳的‘凤雏’庞士元!” 龙天扬骡闻此言,不禁大惊,暗道:“他该不会……是在说那与‘卧龙’齐名的庞统吧?” 忽见孔明起身轻摇羽肩道:“士元和我是旧交,而且论战略、战术他都在我之上,若是那个众所周知的士元去曹营,想必曹操一定会很乐意迎他为贵宾的,要担任以策动为目的的密探,他是再适合不过的人先了!” 周瑜接道:“只是,有个问题……那士元为了保护家人免曹军的侵袭攻击,而一直躲着未见踪迹,因此,我有件事想拜托你‘龙之子’,那就是希望你能用你‘龙’的力量,帮我们找出那消失无踪的‘凤雏’!” 【第三十九章情挑群淑】 夏口城。 自陆口回到夏口的刘备、关羽、张飞于两日后已得知到天扬欲去寻庞统之事了……刘备与刘琦、吴、张三人心事重重的来到后院花园亭间,遥望着陆口方向…… 忽听刘备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呀!没想到天扬离开这里已经四天了,战争仍在进行的这样如火如茶,如今还要他去找人,莫非庞统真是那么厉害人的人物?” 关羽接道:“听月英说,他在战术运用方面更胜于孔明军师……假如这是真的,那就难怪周瑜会想得到他了,他若能以密探身份潜入曹操内部进行策动、挑拔,帮助吴军里应外合,那彻底战胜曹军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刘宗忽插言道:“曾听家父说过,谁若能得到‘卧龙’孔明和‘凤雏’士元二人,那一统天下的梦想就能成真了!” 关羽感慨道:“没想到这样的豪杰人物,竟然还被埋没不为人知。” 张飞却埋怨道:“我还以为马上就会回夏口呢?没想到马上又要出去找庞统,我说,我们是不是在被东吴那些人给牵着鼻子在走啊?” 刘备略一思索,领首道:“啊!不过现在要他去找人对他来说,说不定是好的,看到他初回夏口时那神情是高兴异常……可是,现在他一定在为未能救出凤翔实一事感到苦恼,所以,让他暂时离开战场说不定可以让他的内心比较平静些。 话音未落,张飞便切齿大怒道:“早知如此,我就跟他们一块去救凤翔,什么曹军不曹军的,我两三下就把他们端一边去,把凤翔救回来了!”说时,不由又使他忆起于一年前,与凤翔的那一夜令他一生都难忘的鱼水之欢。 忽听刘备肃沈地道:“翼德,你别说得那么轻松!我在想念我担心的是周瑜的目的,他要那原本认识庞统的月英去找庞统,这没什么非议,可是,却没必要教‘龙之子’特意去找人吧?” 关羽愠道:“周瑜的嘴巴说要天扬他用‘龙之子’的力量去找,可是,在我听来那不过是个歪理而已。” 刘备颔首道:“上次我们成功的夺取陆口时,孔明曾对我说过,在打赢与曹军一役后,对吴来说,我们就是其接下来的敌人了!在破曹之后,吴的第一个目标恐怕就是占领荆州一事了,因为,他们要与大国‘魏’相抗衡,无论如何都非得拿下西边的要塞──荆州不可,不过,此刻身在此处的刘琦贤侄才是正统的荆州牧,相信吴一定知道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任其一厢情愿地坐拥荆州的。” 刘宗忙谦逊地道:“不……家父原就想把荆州牧的职位让给玄德叔父你的,和小侄相Lh,只有叔父治理荆州才能有效防范各势力的的侵入。” 刘各平静地道:“贤侄,叔父很高兴你有那份心意,但对吴来说,无论谁来统治荆州,恐怕他们都不会高兴的,前些日子攻夺陆口时,东吴让我们先出兵,孔明军师说,这是他们故意称让我军和曹军来一场斯杀,好削弱我军实力之故,而这次,他又只是让‘龙之军师’只有几人去庞统,我想:这是他要置‘龙之军师’于死地的陷阱。” 众人闻言,大惊不已……张飞大惊失色地道:“大哥!那天扬他们此行不会很危险吗?” 刘备沈重的道:“哦!在孔明捎回来的信函中,是这样写的。” 张飞焦躁地吼道:“天扬他们连一个士兵都没带,那他们很危险……既然如此,我只好随后赶上,去把那些东吴的刺客给杀个片甲不流!” 说着,他便抬腿欲走……刘备忙阻止道:“翼德!万万使不得!曹操的大军现在正屯驻于不远的鸟林,他们随时来攻战,因此,你与云长、子龙三将是缺一不可的,而且,兵力也是一样不能有所减损。” 张飞止住步,焦灼地道:“可是,大哥!再这样下去,那天扬他们会……” 刘备摇摇手,道:“不用担心,你想,孔明军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周瑜的诡计呢?天扬他早就有一个比你们合力都可靠的护卫呢,她现在跟在天扬旁边一路能照护、保护他们了!” 张飞不解疑惑地道:“哦?比我们更可靠的……那会是谁呢?” 刘备微笑道:“不出几日,你就会知道的!” 但愿天扬他们一行能寻得庞统,而安然返回! 此时,龙天扬在冬梅、月英还有仁孝公主的陪伴下,乘船从河道寻庞统去了。 “啊……啊瞅”一声,仁孝公主打了个喷嚏,正好喷到对面的坐着的冬梅脸上,她轻揉着鼻翼,道:“奇怪?我从小到大从没感冒过的呀:怎会……?哦!不好意思,喷到你了冬梅!” 冬梅气呼呼地挪过一边,来到月英身边,小身道:“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孔明军师要我们连公主也一起带去呢?看她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月英微笑道:“我想,孔明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忽然,仁孝公主仰首看着那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的天空,高兴地道:“啊!这么好的天气,看来,我们今天可以有个快乐的行船之旅了。” 冬梅不屑地道:“是吗?你没想到别人会不会有你这样的心思呢?” 说完,她深情的看着独自坐在船头的龙天扬,龙天扬像有满腹心事,坐在那里发楞。 仁孝公主扫了龙天扬一眼,用手指着他对冬梅说:“冬梅!你认识他比较久,就想想办法,别让他绷着一副苦瓜脸吧!” 冬梅轻声道:“他一定又在为凤翔伤心,当时我就在凤翔身旁却救不了他,你说你要我用什么话去安慰他才好?” 仁孝公主调皮地站起道:“你与‘龙之子’这么熟了,他可能正愁着没有伴侣所以才伤心,既然你感到有些内疚,那么,你只管负起责任就是啦!你代替他的伴侣,去陪他‘度春霄’就是了。” 冬梅与月英的粉脸不由全红了,冬梅疑惑地注视着她,羞不自胜的道:“你… …你乱说什么呀!” 仁孝公主以为她不懂,便解释道:“你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侍女说,‘度春霄’能让男人很开心!对了,月英见多识广,她一定知道‘度春霄’是什么意思的!” 说着,她便侧首注视着月英。 月英粉面通红,艳若桃花,羞极地低声道:“我拒绝回答,再说,我的年纪并没有大到见多识广的地步。” 仁孝公主直言不讳地道:“月英,你与男人上过床,你一定知道……” 月英羞的说不出话来,她偷偷看了一眼龙天扬,幸亏龙天扬没看见她这副发窘的模样。 她猛然抬首看到前面不远处像有港口,遂惊喜地道:“各位,我们的船好像已经靠岸了!” 那折橹的船夫在船尾忙张目看去,亦喜道:“真的耶!下隽己到了!” 月英思索道:“是的!根据夏口的老百姓他们说,有一行很像是庞统模样的人从夏口柱南而去了,但听说长沙已被‘虎豹骑’攻陷了,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往这下隽而来了。” 冬梅担心道:“可是,我们当真可以在这里找得到庞统先生吗?” 月英仰首向天,沈声道:“这就只有向上天祈祷了,因为这是这们唯一的线索。” 正说间,船已抵岸,众人下了船,只见码头上人来车柱,川流不息,百姓们正汗流浃背驮着大袋的粮食,将其搬运到船上。 仁孝公主扫视着往来的船只,低呼道:“我的天啊!这里的货船还真多。”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扛着一袋粮食,脚步蹒跚的两了两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那长执长枪在旁监工的士兵见状,忙上前吼道:“老头子!还不赶快起来搬! 你要赖在地上偷懒不起来呀?我们吴军现在正和曹军打仗,你们想让那些为你们卖命的将士们饿肚子吗?起来,起来!动作快一点!” 说着,便抬起左脚踢在正在爬起的老人的胸腹上,老人契这一踢,不禁痛得“呜啊”一声大叫起来。 仁孝公主见此情景,不禁怒火万丈,恨声道:“些家夥太过份了!可恶的臭兵卒,怎么可以因为老人是百姓,就这样瞧不起人?看我好好教训他─顿!” 边说边抬腿欲去,冬梅忙低声阻止道:“公主,你要是那样做!那士兵们不就知道你是谁了吗?” 闻言,仁孝公主忙止住脚步,醒悟道:“啊!对呀!我答应过孔明不让美周郎知道我出来找庞统的话了!如果和这士兵打起来,那就会引来许多麻烦的!” 冬梅趁机说道:“那就别惹麻烦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呢!” 四人遂扫视码头欲买几匹马来乘坐,可是,由于吴魏正在交战之时,马匹早已被用到战场上去了。 冬梅抬头看了看即将西沈的红日,叹道:“唉!太阳已经下山了,我们得找个有客栈的集镇呀!不灰,咱们这四人怎么办呀?” 龙天扬神情冷沈地道:“那我们赶快一些,看着那前面的山林里是不是有农户,我们去投宿一晚,因为,住客栈很显眼,百姓们也亲切的多!” 余下三人皆点头应允,四人遂疾步向前面的山林走去。 恰巧,在山脚下有三间茅屋,虽然破旧点,但里面却无人居住,而床榻炊具却一一俱备,四人不由欢喜万分,忙整理一下,便动手做饭了,炊烟袅袅,不多时,几样农家普通的小菜便端上桌来,众人契得甚香。 未有片刻,天已完全黑了,一轮月牙悬于当空,周围野外的虫儿也在呜叫起来。 此时,屋内只剩下冬梅、仁孝公主二人了,她们坐在榻上,面前的油灯,灯不如豆,飘忽摇曳,仁孝公主此时才细细的打量着所住的茅屋,皱眉道:“月英和‘龙之子’两人出去怎么还不见回来?” 冬梅理解的道:“我想天扬应该向月英吐露心中的苦闷的!” 仁者公主担心道:“这房子怎么这么破旧低矮,像随时会塌的样子,难道百姓们就住这样的屋子呀!” “以乡下的农舍来说,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原来百姓们过的竟是这样民不聊生的日子,这也是因为战争的关系吗?我若不是这次出来亲眼看到,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会是现实!我满脑子都想着战争……却没想到战争给百姓们带来了这些悲惨的结果。” “我也是……在还没碰到天扬前……” 二人悲哀的畅谈着这乱世中“战争”所带来的危害……而此时,龙天扬却与月英坐在这茅屋门前的一座山丘上……龙天扬思索着问道:“月英,究竟什么叫‘天命之相’?记得你说过,我是个拥有可以改变命运的‘天命之相’之人,可是,我却连救出凤翔都办不到,而且那时她还拒绝了我,为了不让我和曹兵起冲突,她甚至以自己的身体当盾,挡了曹军一剑,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六神无主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月英沈吟瞬间,幽幽地道:“凤翔和你,都一样是‘龙之子’而她之所以会留在曹营,这也许是‘龙之子’为实现其使命的必需命运吧!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是有其各自‘使命’的,这与她是否拥有‘天命之相’无关,而‘使命’是受到其人的‘思想’与‘信念’的影响,才遂渐化成动力,我想你和风翔二人也是在依照彼此的‘信念’在行动的,无论它会招来什么样的结果,我相信,对彼此的‘使命’来说,那都是你们必经的‘命运’过程,哪怕是援与人类命运的‘天’,它也深存在人心深处,因此说起命运,那也是自己的‘信念’所产生的,譬如,你有拯国救民的‘信念’,那你就会尽力去照这个‘信念’去努力行动的。、’闻言,龙天扬不禁一惊,沈吟片刻,犹豫道:“可是,这样的话,我会和风翔两人越来越远的……凤翔她所相信的‘道路’和我的也不一样,身为军师的我,若要我不杀半个人而一路打胜仗下去,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觉得自己己在这乱世的战争中越卷越深,而拯救这乱世也是非我的能力所及的……” 月英怔了怔,道:“所以你跟自己说,再也不想过问战争,是不是?” 龙天扬惊讶地注视着月英,二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语。 片刻过后,月英很自然的移开目光,轻声说:“天扬,难道说你还没感觉吗? 在这乱中受苦的,只有那些弱者──百姓们,我记得你有一颐和玄德公同样的为救因救民而力拯乱世的雄心呀?可是,你为何现在却颓缩不振呢?” 龙天扬沈吟片刻,异常坚定地道:“月英,你的心意我很明白:不过,正如你所说‘使命’是要靠‘信念’的驱使,才会去行动、实现的!我不想为了什么‘信念’──‘信念’面一度给百姓带来战争,那整日交战的生活,将会给百姓们带来无穷的灾难!……因此,我觉得现在自己的目的已明确了,我尽力去拯救此乱世,若真正不行,我也没办法……然后,我再和凤翔双飞双栖,不再为战争而苦恼了!” 月英见他语气坚定,细细琢磨之后,觉得也只好这样了,遂垂首不语,陷入沈思之中了。 龙天扬见她神情忧郁,心事重重……便早出右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柔声道:“月英,希望你能了解我,刚才我说过,我会尽力的……在此之前我不相信什么命运,现在自从救凤翔失败后,我就开始信‘天意’了,因此,这个乱世的结局,自有‘天意’来定。” 月英缓缓抬起头来,怔怔的注视着面前的龙天扬,天扬立被她这目光所吸引了,暗叹道:“这是一对多么明澈的美目呀!她那酥胸、粉面、樱唇,还有那以前似曾感受过的娇躯……我怎么觉得她此刻比平时更美了呢?我真想……” 想着,他不禁浑身渐渐变热起来,呼吸也开始紧促,并有一种渴求……于是,他双眼紧盯着月英,并扫视着她的全身。 月英见他右手仍搭在自己的肩上,而双眼也闪射出异样的光芒,还有他那对女子求欢时的特殊反应……这些,对她这个已婚女子来说,她是很熟知他的意图的。 龙天扬变得激动起来,搭在月英香肩上右手己在微微发颤,因为平时他对月英很尊重,所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仍有些激情外泄,他正要张口说话时,月英却提前道:“天扬,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你就尽情的来做你想要做的事吧!” 龙天扬大喜过望,不由惊疑地问:“月英,你不反对我的……” 月英伸手轻捂在红唇前,风情万种的微笑柔声道:“你很奇怪我已是有夫之妇了,为什么在做这种事时不拒绝你是吧?其实这是段孽缘,正如你所说的是‘天意’,孔明他也知道几月前,在‘长??坡’之战时,我为你治伤那次是……是我自愿的!” 龙天扬闻言,欣喜若狂,右手再也毫无顾忌的将她拥在怀里,左手却一把抓住她伸在唇前的柔荑,月英轻“嘤”一声,如小鸟般倒在他怀里,二人微笑着对视着……他们就这样疯颠交战了一个多时辰,二人突觉一阵抽搐,两年宝贝同时狂射而出一股粘乎乎的液体,低呼一声,二人便软偎在一起。 他们又吻抚了一阵,方拿出丝巾拭净身上的脏物,穿衣站起,他们的脸上都洋溢出一种欲后的异常满足感。 月英面容红如晚霞,温顺得如一只绵羊般紧搂偎依在龙天扬胸膛上,此刻她与平日判若两人,她竟对龙天扬有些恋恋不舍了。 龙天扬屈直食指轻托起她的香颌,笑道:“月英,我的宝贝,大淫女……你对我的本领可满意吗?不过,我可是使尽了全部招式了!对凤翔、冬梅……我都没有使出绝招,唯有对你拿出了压箱的本领,不过,我真的是第一次享受这么让人醉死欢乐!” 说着,又意犹未尽的在她樱唇上长吻起来。 好大一会,月英才轻推开他,故咳道:“刚才你说什么?你和冬梅也做了这事?” 龙天扬这才想起刚才口没遮言的全吐出了,遂思索瞬间,坦然道:“月英,我们已做过两回了,何况上次你是为了救我才……因此,我也不瞒你了,我和冬梅交欢,是在昨天……不仅有冬梅,我还和东吴的大、小乔两位美女也……还有玄德公的甘、糜二夫人也有鱼水之欢,我和东吴大、小乔之间一是有互爱之意,还有更一层深义就是,这次联吴成功,其实也是她们帮了重忙。” 月英惊疑地道:“你与东吴大、小乔的艳事我可理解,但你怎么能将玄德公的二位夫人也………”龙天扬叹了一声道:“唉!我和她们纯碎全是互贪其美色,而有肉体之欲……这些我们双方都有不是,我相信你是女人你会理解这些的,她俩同样和你是十分庄重、文静的人,但尝了一次甜头之后,就……就变得和你一样疯狂了!” 月英被他挑逗得又气又喜,遂用粉拳捶着他的胸脯道:“你好坏,我很淫荡吗?她们虽是久渴之人,但我却不见得就和他们一样!你还真风流呀!十八九岁就和这么多可说是当今绝世的美人们欢好,你真有艳福,这也许是你的另一‘命运’吧,唉!我们这些女人真悲哀呀,全让你这个摧花大色魔沾污了!” 龙天扬闻言,不禁欲望又起,遂一把将其搂紧喘不过气来,并嘻笑道:“你们都很贱,我不来‘采’你们这些花,谁来‘采’?只怕等到你们人老珠黄时,送上门都无人愿沾呢!既然你说我是摧花色魔,那我就再把你摧得死去活来,花瓣调零………” 说时他便吻上月英的双唇,欲宽衣解带,月英被他吻得神魂颠倒,花枝乱颤,娇吟不己,但她竭力克制上涌的欲望,缓缓抓住其正解衣的双手,柔声道:“看你这副色样,是个十足的色魔!快移开手,我们己疯了这么久,冬梅你那小美人还有已好像对你动了情的仁孝公主,此时只怕他们也等得急不可耐了!啊!我受不了啦,快……快移开你的色嘴和魔爪,我们快回去了!” 龙天扬经她这一说,不禁才想起身后山丘外那茅屋内的冬梅二人,遂吻了她一口,又用手恋恋不舍在其丰满得弹衣欲破的双峰上狠抓两把,又在其肥臀上拍了一下,调笑道:“小骚货,我想你和孔明军师交合时,没有今夜这么舒坦吧?他一介文儒能有什么力气,根本满足不了你这淫妇的胃口……好吧,我们暂且回去,等一会我要让你们什么贱妇、美女、贵公主的,全得好好侍候我一番,我要尝遍你们不同的味道!看看你们三女战一男,是否能胜得了我!走吧!” 二人打情骂俏的边说边走,刚走出不及一丈远,二人猛然同时一惊,互视一眼,忙退后两步,惊骇的齐扫视着面前一片高有一人密密麻麻的草丛。 忽闻一个大如洪钟的声音在丛中响起:“了不起!被你们察觉到了,没想到一个女人和一个黄毛小子,竟有这么敏锐的感官,发现了我的到来。” 说着,便从草丛中现出一个身才欣长、长发披肩、威风凛凛年约三十五六的男子。 龙天扬不禁暗惊:“不会吧!我和月英竟然在他离我们这么近的时候才发现了他的声息!这家夥定不简单!” 那男子忽然道:“看你们不像是单纯的百姓,你们是‘吴军的人?” 龙天扬与月英惊骇万分,不予置否。 那男子冷笑道:“啊……气氛变紧张了!你们不回答我,那么,‘沈默’就是承认了,你们就是我的敌人了!” 说时,他那被朦胧的月光照射下,显得十分神秘的面孔陡然杀机大炽,浑身杀气逼人,他沈“啊”一声,一挥手,草丛中突地跳跃出二十多名身穿夜行衣、手执短刀、身手敏捷非常的蒙面大汉,他们自空中齐挥短刀,扑向龙天扬与月英,其势甚疾,煞是惊人。 龙天扬暗忖;“糟糕!刚才我所感到的那股强气并不只是那先前的男子所发的呀!他们都扑上了,这种杀气太骇人了,若是我不应战的话……恐怕连月英都会丧命的!不能犹豫了!” 想着,他遂从怀中取出临行前所携的短剑来,他神色沈静,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外面而来的众蒙面人。 那负手站在从中的先前男子,惊愕地盯着龙天扬,暗惊道:“啊?看这小子的气魄,莫非他是……”他蓦地惊喝道:“大家……散开!” 话音未落,一声龙吟,龙天扬的短剑脱鞘弹出,闪出一片令人眩目神迷的光芒,他斜挥短剑,厉喝道:“空破山──” 只见一圈形如弯月的弧形剑光,骤然凌厉无匹的呼啸扫向疾落的众蒙面人。 哪知,那些蒙面人的武功甚是厉害,他们身在半空,双腿却不借力,自然而潇洒的向后一挑,身子便翻跃向后,如硕星般直落于地,他们如同一人般齐曲单腿跪于地上,左手挺刀注视着龙天扬。 这些只不过是在电光石火间所发生的,龙天扬不禁─惊,暗忖:“什么?他们竟躲过了我的突破山?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呀?” 正在此时,那长发披肩之人冲冷赞道:“没想到你这臭小子,竟然会使‘空破山’这招。” 龙天扬闻言,暗惊道:“什么?他竟知道‘空破山’这招术!而且还射过了连那些‘虎豹骑’都逃不掉的‘空破山’,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惊疑时,只听那男子冷笑道:“呵……小子,你在确值得与我一博!我们是‘百越’之民,我是‘白虎’扬圣!” 龙天扬疑惑道:“百越之民……” 月英解释道:“天扬,‘百越’是越族人的总称,而越族的百姓,就是东吴人口中的‘山越’,他们是住在东吴南面广大山岳地带的居民,我听说他们不服从吴的统治,至今仍与吴为敌,纠纷不断。” 龙天扬暗惊道:“与吴相争的民族?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越族人……没想到《三国志》的历史中竟有这种民族……” 此时,扬圣面露杀机的冷笑道:“呵……你们这些吴军还装作不认识我们?不过,我既已知道你们是吴军,那就不能这样轻易地放你们走,更何况是会使‘空破山’的人!小子你就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吧!” 说着,扬圣“呛啷”一声,抽出随身佩剑,“忽”地拔地而起,劈向龙天扬,只见草丛尤如海里的波涛般被那强烈的令人窒息的透出强气,逼扭得狂摇乱晃。 龙天扬伸挥短剑,暗付:“好强的杀气!莫非他当真欲置我于死地?月英在我身后,而那些‘百越’蒙面人的身手如此娇健,我们恐怕逃不开这里,也躲不过他们的攻击,没办法,现在我只能尽力一拼了!刚刚那招‘空破山’因为距离太远而被他们躲过了,这次我要把距离拉近之后,再使出‘空破山’之术。” 想至此,他不退反进,运气挥剑逼到扬圣身旁,以雷霆万钧之势斩向其右肩。 扬圣见状,不由一惊,就在这石火光电间,他只觉右肩一痛,已被龙天扬的强浩剑气确入一道深愈寸许的长槽。 那些蒙面大惊,齐惊道:“啊!” 龙天扬暗道:“这一剑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不好意思,在这样以寡击众的情况下,我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得加紧解决战斗!” 正待他再次出剑时,扬圣只一运气,他伤口便疾速地止住血,并愈合了,同时,他的长剑却比龙天扬更快的劈下。 龙天扬暗惊,忙撤剑上挡,边惊道:“怎么可能……他中我了的‘空破山’右肩己受了很重的伤,没想到他竟能进攻!” 扬圣将剑压向他左肩,冷笑道:“你太小看我了!那种程度的‘空破山’是根本伤不了半根毫毛的。” 忽然,龙天扬只觉左肩一阵剧痛,忙侧目─瞥,只见左肩己被对方的下压剑气划开了一道口 子,鲜血急涌而出,他大骇,暗惊:“什么……什么?这是‘空破山’!为什么……!我早在他的长剑下砍之时己接住了他的剑呀!这为何会……” 扬圣见他面现惊讶之色,遂得意地道:“这是‘阴刀术’真义──‘冲破山’,你别以为‘空破山’就只有你那几种招术。” 龙天扬惊道:“阴刀术?……” 忽然,草丛前面的山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并有嘈杂的契喝声,瞬间,只见有许多顶盔穿甲、手执利刀的士兵急向他们涌来,最前面的士兵向龙天扬他们一指,吼道:“找到了,在那里!可恶的山越之徒,一个也别想逃走!” 龙天扬侧首注目一看,暗惊道:“那是…………!” 扬圣撤回剑,冷笑道:“呵……碍事者来啦!” 话音未落,他向后如狸猫般敏捷的跃入从中,并沈声道:“小子,下次要拿出真本来,事□时,我会毫不留情的取走你的生命。” 说完,他与那些蒙面属下一晃身,入便连着几个兔起鹊跃,转瞬不见。 龙天扬运气止住伤口的流血,并将其愈合,他注视着眼前的草丛,轻声道:“好厉害!扬圣……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说时,只听月英娇呼道:“天扬,他们过来了!” 只见那些吴兵如临大敌般,齐挺枪、刀围向他俩,并狠狠地道:“可恶的山越,总算被我们追上了!” 龙天扬一怔,遂辨道:“山越?你,你们是误会了,你们要找的‘山越’是刚刚跑掉的那些黑衣人……” 未待他说完,那些士兵已怒不可遏的齐逼近,厉喝道:“废话少说!还敢装蒜!你以为我们没有看到你们把港口的军粮烧掉,而往这个方向逃走吗?” 龙天扬更疑惑地道; “烧掉!我们……” 一名士兵头目上前切齿吼道:“你们不断偷袭我们要送往陆口的军粮,现在哪怕是女人或小孩,也不会饶恕你们的!” 龙天扬恍然大悟,遂对月英轻声道:“月英,我明白了,原来,刚刚那群山越人是因为偷袭了港口,而受到吴军的追击才藏到这片草丛里的!” 月英问道:“现在怎么办?天扬!” 龙天扬无亲地道:“哦……看这情形他们是不会听我们解释的,但是,我们又不能和吴军起冲突,看来,我们还是先乖乖束手就擒吧!” 正说时,只听那些吴军后面传来几声“哎哟”的痛呼,并有女人的娇叱声,只见有几名吴军抱头鼠窜,后面却是冬梅和仁孝公主在紧迫不舍。 众吴兵忙分成两队,一队围住龙天扬与月英,另一队则围向她们。 几名吴兵气势汹汹的挺枪刺向二女,并喝道:“你们两个臭娘们!还想反抗!” 话音未落,他们的脸上己被二人“僻僻啪啪”的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他们捂着脸怔怔的看着二女,又惊又怒……“仁孝公主英姿勃发,抬起左腿,一个“金鸡独立”站在地上,娇叱道:“我们反抗?这是你们拿刀闯进女人的屋内所说的话吗?有眼无珠的小卒,这是你们对仲谋公的妹妹仁孝公主所应有的态度?” 众士兵惊疑地齐打量着她,并窃窃私语。 离她们只有六七丈远的龙天扬大呼道:“公主!” 仁孝公主、冬梅侧首看去,齐呼道:“天扬!” 只见龙天扬沈声道:“公主!眼前我们还是忍着点,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她们惊讶地注视着龙天扬,不解其意,龙天扬一使眼神,二人知道他自有主意,遂随众吴兵来到此地,下隽郡通城。 【第四十章龙虎相争】 下隽郡通城。 下隽郡太守干泽是一个肥胖得如弥勒佛的五旬之人。 他正在用夜点,忽有其大将卢平来报:“太守,属下刚刚抓到几个山越人,请太守定夺!” 干泽淡谈地道:“哦!那你们抓了些什么人呢?” “他们只是三个女子和一个少年而己!” “哦!几个女子呀……也罢!我的手下那些无能的士兵只能抓到一些妇孺之辈罢了!”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他们之中,有一个自称是仁者公主的女子!” “什么?仁孝公主!走!我们去看一看!” 说着,干泽便起身用丝绢擦了一擦油腻腻的嘴巴,同卢平径向关押龙天扬他们的牢房而来。 此时,仁孝公主正捶着牢门,恼怒道:“喂,你们放我出去!你们竟然把公主关进石牢里,你们知道要犯什么罪吗?是要砍头的!……快放我出去!” 那两名守卫在门两边的士兵中的其中一名年青之人,满面怒容,抬起右脚就踹到门上,边怒喝道:“说够了没有?既便你是公主又怎样?你们这群杀人魔王!” 说时,他“呛啷”一声,拔出腰刀,便欲冲进牢内……另一士兵忙阻止道:“喂!卢将军有令,叫我们不可妄自动手的!” 年轻士兵仍恼道:“管他们那么多,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山越人来说,根本不需要客气,因为,我兄长的那队人马是被他们这些山越人杀的可能的话,我真想马上就亲手把他们这些人给宰掉,为我兄长报仇!” 说着,他悲恸的流泪抽泣起来,神情悲痛不己。 那士兵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原来如此……不过,现在你还是得忍耐……” 仁孝公主听得惊讶不己,忙退回门后。 冬梅忽道:“看来,在下隽这个地方,吴与山越百姓间的过节还蛮大的。” 龙天扬颔首道:“昭!那个自称为扬圣的山越人,若知道我们吴军军方面的人后,一定会二话不说就攻过来的!” 仁孝公主一听,就来气了,她走到龙天扬跟前,伸手指戳着他的鼻尖道:“就是你!都是因为你和那些山越家夥打起来的原因,才会连我们都被误会为越族人的。” 龙天扬一把扣住她的柔荑,嘻笑道:“公主,男女授受不亲嘛,是你先亲上我的呀!哇!你的手好滑好白嫩呀!我想你的胸脯,还有……都很有弹性,柔嫩的吧?咦?你的身上很香呀!我快受不住了,魂都飞了!” 仁孝公主又羞又喜,她扭视着月英、冬梅一眼,故意用另一只手向龙天扬捶去,而脸上却红艳无比,酥胸不由轻微起伏起来。 龙天扬又将她的另一只柔荑握住,并恣意把抚着,仁孝公主激动万分,心跳加快,她佯怒道:“龙……‘龙之子’,你……你快……我……放开我的手……” 说时,她却不撤反迎,龙天扬不禁被她撩得欲望大炽,腾出一只手一把将她的柳腰揽过来贴在身上,并在其肥臀上轻抚起来。 仁孝公主是一个长居宫中,从未涉世的纯情少女,她直至龙天扬于前段日子来东吴后,才暗生爱慕之心,始情窦初开……现在被其这么熟练的一握、一揽、一抚早己浑身酥软,四肢无力,满面潮红,胸脯起伏得更剧烈了,并娇喘起来,她轻“嘤”一声,顺势紧紧贴在他身上,而那只空着的柔荑也不由自主的紧抱在他那宽阔厚实的后背上,微启樱唇,神态抚媚之极,且情不自禁的晃动着那丰满弹性的双峰,在龙天扬的胸膛斯磨起来,而这一切毫无做作、故意使出之态,全是情不自禁而发的。 龙天扬不禁欲望猛增,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想起昨天冬梅的反应与其相比,也较逊色,而她却天真活泼,至真至纯,但比起冬梅更美、更具有那种让男人们一见便欲将其全吞噬于肚的自然秀丽的风姿,还有那雍容华丽的气质,正是男人们所共同想征服的那种。 他本来只是想调逗一下她的心里,此时,己全被急切的欲望所充盈了,他一口吻住她那半张的温润小嘴,而另一只手也挪开她的柔荑,却探到她的玉峰上揉抚… …仁孝公主立即娇吟起来,身子亦扭动颤抖着旁边的月英,冬梅万未料到他们竟会当着她俩的面做出这种事来,只看得她们浑身亦燥热起来,热血沸腾,娇躯颤抖,那喘息、呻吟令人心驰神往的诱人声音,让她俩不由的高亢起来。 突然,月英见龙天扬正要解仁孝公主的衫裙,心里随猛然一惊,神智不由一清,忙娇叱道:“天扬!你们……快住手!” 骤闻此言,龙天扬不由一惊,遂回过神来,强压下升起的欲火,缓缓地推开春意如潮,情窦大开的仁孝公主,并歉声道:“公主,等出了牢我再让你品尝一回那人间的最高乐趣吧!现在这里不行,并且还有月英、冬梅……” 仁孝公主急渴难忍,她搂着龙天扬的颈脖,探首在其唇上吻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缓缓松开双手,移开娇躯。 龙天扬亦是如此,他深情的怔怔地注视着她,恍若置在雾梦幻之中。 正在这时,冬梅妒意中烧,上前探住她的耳朵:“你……你,天扬,你竟然当面羞辱我!” 龙天扬觉得耳朵一疼,遂回过神来,他一把将冬梅拧住他耳朵的柔荑握住,而另一只手却揽过其腰,调逗道:“怎么?小美人,你昨天说的那些什么‘给我当小妾便是你最大的愿望,还有……’难道你说的话不算数,现在你契酣了?哦!我知道了……” 说着,他压低声音,凑到冬梅身旁笑道:“小美人,是不是昨天尝到了那欲死欲仙的滋味现在就急着想要呀?好吧,我马上就满足你!” 冬梅满面潮红、羞喜万分。 月英听得不甚清楚,但她见二人如此模样,冬梅那神态……还有,在她与天扬一个时辰前交合时,天扬己告诉她了,因此,她对天扬所说的话,己全然的猜知到了,遂低声道:“天扬,看你这副色相,一定是在说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现在在牢中你还有心思……乘船时你那种闷闷不乐的心情不知跑到哪儿去?” 龙天扬将冬梅拥到身旁,一把将其搂紧,并吻住她的樱口,长吻了片刻,才调情道:“哼!月英,你再降低我的情绪,我就拿你试枪!” 月英被他搂得浑身酥软,吻得娇喘不止,闻言,忙道:“饶……饶了我!一个时辰前,被你那神威无敌的长枪刺得招架不住了,我的下……下体还在痛呢!你… …你也不懂怜香惜玉,只知自己取乐而一味蛮干,你要把我们都杀得伤痕累累,身受重伤呀!” 龙天扬轻唤一声:“公主,过来吧!” 仁孝公主意犹未尽,轻“哦”了一声,便轻移莲步,走到其跟前,便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龙天扬又一把将她搂过,吻了一口,道:“三位美人儿,你们以后都不要互相契醋,今晚我就奋力蛮战,让你们都享受一下!” 说完,他便在三人身上肆无忌惮的摸来抚去,揉捏不己。 三人呻吟娇语不止,月英忍住欲望的冲动,搂住他的脖颈,风情万种的柔声道:“天扬,这几日来,你一直都在与人合欢,身子大损,今晚以一敌三,你能顶得住吗?我看,我次……就改日吧!” 龙天扬正待答话,忽听门外人道:“太守来了,快开门!” 众人忙松开手,分散坐于地上。 门“吱”的一声开了,众人只见一个高大如同肉山般的人站在门前,他向仁孝公主打量瞬间,便失声叫道:“啊!仁……仁孝公主!” 仁孝公主惊奇地游目细观后,惊喜道:“你是……干泽?” 干泽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笑容可钩的喜道:“啊呀呀!一点也没错!真的是公主你呀!” 龙天扬、月英、冬梅面面相舰,齐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让人纳闷!” 干泽喝退士兵,忙将四人请至大厅,以山珍海味盛情招待。 酒过三巡,冬梅便问道:“干太守是……公主小时候的学术老师?” 仁孝公主点点头,道:“啊!……” 干泽哭丧着脸道:“请原谅我吧!公主,要是我在当场的话,我决不会让他们这样冒犯你们,他们真是一群饭桶士兵!对了,公主,要不要罚那些冒犯了你的士兵当你练武的对象呀!让你出出气啊?就像以前那样……” 仁孝公主举起粉拳作势欲打,干泽忙举手讨饶,她不依不饶地道:“混蛋!谁叫你说这些八辈子前的事了!” 干泽忙惊道:“啊?这……这不能说吗?” 龙天扬疑问道:“公主她小时候到底是受了怎样的教育啊?怎么会这样?” 冬梅托起香腮,应道:“傻瓜!你真笨,这用膝盖就可以猜得出来……” 正说时,只见仁孝公主一摆手,道:“算了!那些士兵的无礼我可以不予追究,不过,我们刚刚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可以鼎力相助才行哦!干泽!” 干泽疑问道:“哦?刚刚说的话是……” “当然是指‘把庞统找出来’的事了!怎么样?想起来了没有?” 话未说完,仁孝公主便陡然向干泽那肥胖的向下坠出有半斤肉的肥脸击去一拳。 干泽笑哭不得地急忙道:“哦!我想起来了!” 冬梅见状,低声道:“这干泽,扎扎实实的挨了一拳,还能笑得出来,看来,他那堆厚肉可能比‘硬气功’的威力还大呢?” 忽见月英拢手静静地道:“干太守,士元先生他们一行人,的确是朝着下隽方向过来的,不知你对此是否有什么线索?” 干泽沈声瞬间道:“我在想……我在想他们不会和‘那件事’有关吧?” 仁孝公主闻言,忙问道:“干泽,你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提供的吗?” 干泽恭敬地道:“我在想,有件事和‘龙之军师’所曾经遭遇、并与之交手过的那些山越之民有点关系。” 龙天扬暗惊道:“什么?山越,怎么会和山越……” 只见干泽神情甫沈地道:“这段时间,我们东吴与魏交战,因而,就要需要许多军粮,而从各地所征的粮食则要由马车送至下隽的码头港口,才能由船送到陆口,以备士兵食用,可是,那些运粮的马车则需要经由那些山越人所出没的那座名叫‘幕阜山’的大山,而那山上的山越人则常常偷袭我们的运粮的队伍,还有,就是行人也毫不例外,也要遭到他们的袭击,几月前,听说有一行人从夏口来的行人被山越人袭击了,不过,奇怪的是,那条山路上只看到行人散落一地的行李,四周却没看见任何尸体!不过……我听说他们的行李上,却射有山越人擅用的长箭!” 听罢,龙天扬颔首沈声道:“哦!这的确算得上是一点‘线索’……虽知不能确定那些被袭击的行人是不是士元先生一行,不过,只要有那么一点可能性,我们就非得去调不可,看来我们不和那些山越人见一次面是不行的了。” 话音未落,于泽已喜不自胜的呼道:“哦! 你说的真的吗?既然如此,我的士兵可以借你一用,有你这闻名天下的‘龙之军师’出马,我总算可以扫平那令人头痛的山越之徒了!” 龙天扬闻言,忙摇手急急地道:“干太守,我……我并不是要和他们打斗……” 仁孝公主情绪激动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道:“‘龙之军师’你以为我们和他们有商量的余地吗?你不知道,吴的百姓和那些越族人为了领土纠纷,从我父王时开始,就不断的你死我活的互相斯杀个不停啊!我听亡兄说,要对付那些住在山里,大字不认得几个的山越之民,就只有用武力解决!刚刚那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既然彼此双方互相憎恶成那样,你要和他们有话好好地说恐怕很难,况且那些山越人偷袭的是我军所需的重要军粮,这个仇一定要报!我们要早日讨伐那些山越之徒,早日找出士元先生一行人的下落……” 龙天扬思索瞬间,不觉豪情顿涨,既拱手道:“是!我知道了,公主!” 嘴上虽叫她“公主”,是因为碍于干泽在场,他心里却暗道:“众人在时,我得以公主相称,等会上榻云雨时,我就叫你‘臭娘们’,那时你得听我的话,任我摆布了!” 冬梅钦佩地注视着仁孝公主,暗赞道:“了不起2竟然能说服天扬,公主还蛮有一手的嘛!” 干泽忙不失时机的吹捧道;“公主好厉害,说得头头是道,真高兴公主能变得这么多才多艺,我为公主感到光荣!” 仁孝公主“噗嗤”笑出声来,嗅道:“对了,你虽在拍马屁了!我的双腿己在打架了,明天还得准备去‘幕阜山’与山越之徒交战呢!快给我们准备房间吧!我可要歇息了!” 说着,她便长长的打了个呵欠。 干泽忙吩咐丫鬟去收拾上房,龙天扬四人便去歇息了。 干泽走出大厅,来到自己的卧室,得意的自语道:“嘿……‘龙之子’,你上了我的当了!明天你上‘幕阜山’与山越人交战后,就只怕有去无回了!因为,美周郎容不下你的,他这次已派人……嘿……看来你明天是在劫难逃了:虽然,孔明让仁孝公主跟着你,但仍对我们起不了什么至大的威胁,美周郎已派阴兵在暗中保护公主了,他那招‘二虎相争’计还真巧,扬圣竟然能把‘龙之子’杀伤,那明日他也同样能把‘龙之子’杀伤或杀死,就算杀不死,但还有我们的杀手呢!嘿嘿… …‘龙之子’你等着吧!” 此时,应在干泽屋前的一棵古松上,有一黑衣蒙面人,他目不转睛的俯视着屋内的干泽,暗惊道:“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会是‘龙之军师’,我得赶快回去,向扬圣大人通报……” 他一闪身,几个兔起鹊落,便消失于领先幕之中。 龙天扬四人来到干泽为他们安排的锦房,仁孝公主当先入了绣房,见里面摆设装饰的甚是豪华,不禁高兴万分。 而月英、冬梅却将龙天扬叫出,月英含羞低语道:“天扬,我和冬梅刚商量过了,今晚你不能应付我们三人,不然你会契不消的!” 龙天扬毫不在乎地调逗道:“月英美人,我等得不耐烦了,你说我契不消?那我现在就让你们再尝尝我的厉害!” 说着,便双手分搂过二人,一阵您意的抚摸玩弄,并狂烈的热吻,二女娇躯剧颤,娇吟不己…月英一定神,轻轻挣过他的大手,柔声道:“别这么猴急,等明日找到了士元先生后,我们再与你好好比试!今晚我己与你在山上欢过了,而冬梅也在昨日与你有过……现在,就剩下那娇气难驯的公主了,今晚你再用力征服她就行了,不然,她就会生气的!快去吧!” 二人虽然急迫想要,但月英却考虑到:今晚天扬若占据了仁孝公主的处女之身后,那周瑜对天扬想暗下杀手,就不那么容易了,因为,情窦初开,初尝欲味的少女对占有她身子的男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在这方面,月英当然清楚,她急推着天扬往仁孝公主门前,然后,她与冬梅不舍的离开,回房休息去了。 龙天扬在门前幻想着马上与仁孝公主交欢时的美妙情景,想着想着,他不禁欲火大炽,遂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并低叫道:“喂!公主,快开门! 我是天扬!我来与你‘度春霄’的!” 仁孝公主正愁眉苦脸的坐在榻上,她正契醋,暗想着月英、冬梅共侍龙天扬的快乐情景,同时也忆着在两个时辰前,在牢房中,龙天扬那令她丢魂失魄,四味无穷的轻抚、长吻……想着,她不禁春心大动,欲望大炽……忽听龙天扬敲门,并说与她“度春霄”,她兴奋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忙奔向门边,伸手打开房门,深情的注视着门边的龙天扬。 龙天扬见她满面潮红,胸脯正在异烈的起伏,还有那看着他的充满了一种渴求而火辣辣的目光……他知道她已春意如潮了,遂一闪身,进了屋,并顺手将门闩插紧,然后,他一把将她搂得死紧,看着她娇羞无比的模样。 仁孝公主被他搂得浑身酸软,燥热异常,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口中也轻吟著……龙天扬知道她是处女而无经验,今夜主要靠他来侍候她了,于是,便张开滚烫湿润的嘴唇,将其鲜嫩润滑的朱唇完全包住,并伸出灵舌于其口中,缓缓而有节奏的舔、绞、吸……二人一直疯到三更,方疲倦的昏沈睡去。 直至日至三竿,他们那如蛇般互缠在一起的身子才被在外叫喊的月英、冬梅叫醒,慢慢分开。 又是一阵长吻、抚摸的亲呢,三人才穿衣起榻,经过昨夜龙天扬的开启、浇润……仁孝公主变得文静、庄重多了,脸上亦洋溢着那醉人的柔情蜜意的微笑。 月英、冬梅见状,戏笑道:“公主,你和天扬昨晚一定战得很激烈,你们谁战胜了!” 仁孝公主羞不自胜,龙天扬却得意地道:“明知故问,她能胜得了我吗?我们三人一起与我交战,或许……或许,啊!还能战成平手,就凭他,我只一次,就将她杀得叫饶不迭,落花流水了!” 说着,他一下将月英、冬梅揽在怀里揉摸在她们的双峰至腹间,并调逗道:“今晚,就轮到你俩上阵了!冬梅!你这小骚货,一定等的难熬吧? 昨晚你是不是与月英同性相战呢?” 冬梅被他摸得浑身酸麻,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并娇喘连连,只觉得浑身燥热,她娇羞无比的用粉拳在龙天扬的宽胸上捶了一下,骂道:“混蛋!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男人呀!我若发情再……再强,也不会和月英……就是找一个奇丑的老头,也不要你来……” 龙天扬故怒接道:“你不要我来调度你是吧!好吧,那我就冷落你三四天,看你怎么受得了!” 说着,便在她的丰臀上狠拧了一把,痛得冬梅一声娇叫,她被逗得气喜交集,却毫无办法,只是温顺得如一只绵羊般恨依在他胸膛,轻轻用粉拳捶打着她。 龙天扬不禁欲望顿生,他将三人一一抚摸,长吻个后,才将她们缓缓放开。 三人被他调逗得浑身酥软、娇吟、颤抖不已,好大一会才慢慢平下升腾急待的欲火。 因为马上要出发于幕阜山寻找士元先生,因而才无暇交欢,不然又是一场三女对一男的精彩蛮龙天扬与冬梅、仁孝公主商议,决定让月英留在下隽太守府邸中,而他们三人整备了一阵后,便于卢平所率的二百多名吴兵乘马向“幕阜山”驰去。 一与吴军将士同行,仁孝公主那刁蛮、任性的脾气又显露出来了。 众人不多时便行到了座山腰险峻,古木参天的大山前,仁孝公主凝视着此山,向旁边的卢平问道:“卢将军,那就是‘幕阜山’吗?” 卢平拱手应道:“是的,公主!” 仁孝公主得意道:“很好,很好!这回总算可以品尝到战争的滋味了,死山越一一你们在哪里?马上给我滚出来!” 龙天扬忧虑道:“真是的!她这根本就是在以此为乐,怎么能如此大喊大叫呢?” 冬梅闻言,忙柔声安慰道:“不用担心啦!天扬!一旦有万一之时,我会保护公主的。” 龙天扬摇摇头,失望的叹道:“唉!保护……但愿能自保就行了!” 冬梅惊疑地瞅着他,轻“啊”了一声。 只见龙天扬神情肃沈,沈声道:“因为,昨天和我交过手的那些山越人的身手,个个都比‘虎豹骑’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冬梅惊疑地失声问道:“你……我说什么? 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呢?好哇,我和你已经有过鱼水……我还什么事都瞒着我……” 龙天扬轻拍一她的香肩一下,歉意道:“对不起,因为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 冬梅惊骇道;“怎么会这样,没想到山越中竞有一群如此武功高超的对手……” 龙天扬暗忧道:“对不起,冬梅……在这种状况下,我竞还在犹豫是否真要和他们动手,现在,我真的没有把握能否胜得过扬圣他们……” 正思索间,众人已进入了山脚,往山下的浓林行来。 此时,在山顶上以扬圣为首正站有三四十名彪形大汉,他们俯视着渐入林中的龙天扬等人,得意的轻笑不已。 扬圣双手互交胸前,冷笑道:“呵……他们来了!难怪他年纪虽轻,本事例蛮不少的,没想到他竞是‘龙之子’,不过,哪怕‘龙之子’再怎么厉害,他也破不了我扬圣的‘妖八阵’!‘龙之子’我马上就让你尝尝他的厉害!” 龙天扬众人小心戒备的乘马缓行于林间,道旁的林木枝叶蔽日,丛草浓密。 仁孝公主深情地注视着龙天扬,道:“天扬,我看这林子还真大呀! 龙天扬正欲开口,冬梅却应道:“对呀!让人根本搞不清东西南北……卢平却沈思着,忽见他面色凝重的对仁孝公主道:“公主,我……” “昭?什么事,卢将军?” “属下以为,公主还是从这儿回城去比较好─些!”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瞒大家,我们讨伐山越己不是第一次了,过去我们曾出兵三次,但至今还没有一个去讨伐他们的士兵生还过。” “什么?连一个也没有?……这……” 众人皆惊骇不己的注视着卢平,只见他续道:“不错!他们一个也没有活着回来,就顺着这条林道一直走下去的士兵,到后来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仿佛被这座山林契掉一般!” 龙天扬惊然大惊,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片浓密的枝叶,惊疑道:“被森林… …契掉了?…此时,留在下隽太守府邸的月英正在听干泽讲叙着“幕阜山”的情景……月英惊疑地注视着他,问道:“什么?太守,你说那……契人的森林?” 干泽幽幽地颔首道:“啊!是的!至今我们仍无法击溃山越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位于‘幕阜山’山腰的‘契人’森林的缘故呀!那座山的四周有一片绵延几十里的葱郁林子,一旦有人进入林子里面,就是连当地人想要走出那片林地都很困难,不过,我们在那林子里发现了一条山越人所走的林道,于是,我便派兵去搜寻他们的住处,可是,那些人却至今无一人回来,包括去调查那些失踪的士兵下落的将士们也一样……就算他们是被山越人杀死,可是却连一个士兵也未回来,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相象了。虽然,那林子很浓密茂盛,面积很大,可是,既然有林道,那应该就不会迷路才对啊!” 月英惊讶不已,便低首沈思:“深广的森林……林道……迷路……” 忽地,她感悟道:“难……难不成……难不成是士元先生的……” 想着这些,她便急急地道:“干太守,我想向你借一匹脚程快的快马!” 干泽惊讶不己,轻“唉”了一声,疑惑地吩咐手下去牵来一匹骏马。 月英翻身上马,一抖缰,便向城门外驰去,干泽急急叫道:“黄夫人,你一人要去追赶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他们还有‘龙之军师’跟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你别担心啊!” 月英边驰边道:“不……假如我的推测没错的话,哪怕是‘龙之军师’也一样会陷于敌人的邪术中,我去了!” 干泽“哦”了一声,看着已驰出二里之外的月英,阴森森地笑道:“嘿……美周郎的‘二虎相争’之计看来已成功了,真不出他所料,扬圣将与‘龙之子’一较胜负,他们哪个伤亡,都对我东吴有很大的利益,最好是‘龙之子’先死!嘿……” 前面疾驰的月英,心急如焚的目视着前方,暗付:“怎么会这样……要是我早点听了太守所言,那就可以对天扬讨战山越之举提供一点线索了!提供破解‘妖八阵’之策!天扬,你们千万别在我未赶到之前出任何事来!” 想到众人的安危,她不由加快了马速,风驰电掣般向“幕阜山”驰去。 龙天扬众人正行间,忽然,林中传出“哩……”的破空锐耳风声,只见无数劲矢如雨点般向他们射来。 “啊,哇”声中,前面的吴兵己被射死二十余人。 众人蓦地一惊,卢平惊呼道:“弓箭?有敌人?” 话音未落,只见他们前面闪出几十名拉弓拈箭的骑马彪形大汉,他们向天扬众人“咯咯……”冷笑不止。 “嗖……”又是几十支凌厉非常的长箭向众人射了过来,众人忙闪身避开。 卢平大叫道:“所有士兵快下马趴下!盾与弓箭队上前应战。” 弓箭手与执盾士兵忙上前挡住来箭,拈箭还击。 那些彪形大汉已有几人受了箭伤,一名像是头目之人忙哼了一口,命道:“撤……撤退!” 仁孝公主见状,不禁柳眉倒竖,怒不可遏,道:“该死的家夥,他们这样就想逃啊!想的倒美,我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人!” 说时,她便翻身上马,抖缰向他们追去。 卢平急忙止道:“啊!公主!你不可以单骑追击啊!” 龙天扬又急且无亲地道:“糟糕!冬梅!我们得快追上她!真拿她没办法!” 卢平一挥手,急喝道:“大家快追去!要死命保护公主?” 那在前撤逃的山越大汉,见众吴兵追来了,不禁喜不自胜,为首那人得意地笑道:“呵……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当钩了,看那小娘们长得是倾国倾城的貌,原来就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让男人骑的平凡女子,连一点战术也不懂,好!你们追吧!马上就让你们后悔!” 他看了一眼已渐渐追上人的仁孝公主一眼,诡秘地冷笑了一声。‘仁孝公主追着追着,蓦地发现前面的山越汉子全不见了,不由怒道:“呸!怎么跟丢了!” 正恼间,龙天扬与冬梅已赶到其身旁,龙天扬急急地道:“公主……” 话还未说完,仁孝公主一改与他昨夜缠绵的温柔神情,她面露寒霜地道:“天扬,你怎么现在才来呀!等你赶到时,敌人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龙天扬见她火气不少,并不顾众吴兵已在身旁,竟不给颜面的喝叱他,于是,他也不由怒道:“你在说什么?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追上来,要是碰上了敌人伏兵怎么办?” 仁孝公主亦怒道:“哼!在你们赶到之前,我已经砍了两人在这里等你们了!” 龙天扬正欲答话,忽听身后驰来的卢平关切地道:“公主,你没事吧!” “卢将军,不提这些了,你看这路吧!” 说着,她一指面前的两条岔路,卢平双眉紧裹,沈声道:“有两条路……好像是岔路……啊! 这地上有这么多的马蹄印呀!看这马蹄印,敌人好像是从左边那条路过去了。” 突然,他一眼瞥见两条岔路交合点的面前三丈处有一堆椭圆形的石堆,他不由一楞,随思索瞬间,道:“啊?这石头堆……莫非是路标啊!看来那些山越人以山为家,不过,为求不在这林子里迷路,还是做有路标呀?” 仁孝公主不耐烦地道:“哼!别管这些不重要的事了,走吧!我们马上追上去!” 龙天扬抖缰拦在她马前,道:“请等一下! 别轻举妄动!很明显地,刚刚那群山越人的目的是引诱我们上钩,所以我们还是别太深入追去比较好!” 仁孝公主侧首道:“没想到天扬你……你竞然会害伯他们!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呀!如果我们不深入追查的话,又怎么知道那些山越伯落脚处?再说他们使用‘伏兵之计’这不正表示……敌人的数目比我们还少,我们占上风的吗?尽管在地形方面对我们是不太有利,但我一定要在今天为那些被山越杀害的吴兵出一口气,替他们报仇雪恨! 你们大家说对不对?各位?” 众整套兵不禁齐举起长枪,高声欢呼响应。 一名士兵拱手道:“公主!你这番话简直说到了我们的心坎里了,你为了下隽的士兵,竟然亲自披挂上阵,我们实在感动万分。” 仁孝公主细一打量,惊道:“我记得你……你好像是昨日的那个狱卒……” “是的,昨日属下不知你真的是公主对你出言不逊,还请公主大量,大人小计小人过。” “事情过去就算了,原来你是来替令兄报仇雪恨的啊!” “是的……不过,在这里的大部分士兵都和我一样,和山越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众士兵齐响应道:“他说的是啊!我们大家都想对山越报仇雪恨,为了讨伐山越人,我们愿意将性命公主,请你率领我们……” 仁孝公主点头应允。 龙天扬见事己至此,再劝说也无用,遂提议道:“我想大家都下马吧!因为,在马上的话,很容易会变成敌人弓矢的目标,此外,我想派十几名持枪的士兵走在前面,一边前面,一边用枪敲打四周的草丛和灌木丛,看看有没有敌兵埋伏在丛中,再请弓箭队和步兵交互排成纵列,以防来自两侧的伏兵,特别是弓箭队要注意来自树上的攻击。” 众人就依计而行,全神戒备的挺枪在林中探寻着,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众人不由被眼前的情景所惊住了,只见他们面前有两条岔道,而且还有一堆如进林时所见的石堆,众人惊讶万分,纷纷议论道:“这里……不是刚刚那两条岔路吧?” “这么说来,我们是绕着走了了圈?” 龙天扬沈思道:“没有林间小道,而我们绕了一圈又没有发现敌迹,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敌人也在相同的路上绕了一圈,或是他们躲到最初攻击我们那条路上,但是,不知道他们的意图所在,反而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仁孝公主焦急地道:“没有什么意图的!敌入只是在要我们绕圈子,看我们忙得团团转,他们好在一旁偷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兵分两路,先头的士兵去追赶敌人,后面的士兵在此伏击逃于此地的敌人!走吧!先头士兵跟我来!”─立时,就有一个士兵随仁孝公主身后,去追赶敌人去了。 龙天扬思索道:“前后包夹败逃的敌人,这道理我也知道,可是,假如这是敌人目的的活……我猜,这说不定是敌人故意要令我们兵力分散,再将我们个个击破的诡计!如果他们要先下手攻击,那应该是针对有指挥官在场的先头士兵才对,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下令后面的士兵稍后再出发,逐渐赶上先头的士兵,然后来个将计就计,与随后赶来的后面士兵们一起前后夹击敌人。” 旁边的卢平闻言,颔首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现在就立刻下令!” 所剩的吴兵作为后军,在卢平的率领下直向仁孝公主所率的前军赶去。 此时,仁孝公主所率前军正在前寻找敌人踪迹,他们手执长枪在道旁的草丛中拔挑着。 仁孝公主牵着马,纳闷道:“敌人躲到哪儿去?再这样下去,我们又要白饶一个大圈子。 众吴兵寻着寻着,只见前面已是一道内墙挡在前主方,皆惊道:“奇怪?我们所走的林道怎么没有通露路了,这已经走到头了!“仁孝公主惊讶道:“什么?刚刚我们通过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子的啊!会不会是你们几个走错路啦?” 几名正在惊诧地士兵忙应道:“不会的,公主!我们就一直往前走的,没有走岔道呀!” 与此同时,天扬与冬梅正牵着马向他们赶来,冬梅注视着他,担忧地道:“天扬!不妙,也许我们是上了敌人的圈套了。” 果如冬梅所说,正在仁孝公主他们惊疑时,那些埋伏在伪草下的山越人纷纷拉箭向他们射来,如蝗的长箭顿时将众吴军射得人仰马翻。 “什么?敌人原来埋伏在地面下……” 正当众吴兵尚未回过神来,那些凶悍至极的山越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空犹如饿鹰扑兔般挥刀砍向他们,同时,首当其冲的是砍向他们的马匹,倾刻大半的马匹被杀死了。 只闻惨叫之声骤起,吴兵们未及还手,便被稀里糊涂的杀死。 正巧,天扬与冬梅赶到了。 龙天扬惊道:“啊!没想到他们躲在地面下。” 仁孝公主气得杏眼圆睁,她抽出长剑与敌激战,边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竟然躲在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真是太卑鄙了!” 冬梅掣出长剑,杀气腾腾地刺向一名山越人,边娇喝道:“看我的!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看到剑己刺到敌人的胸口,正喜间,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敌人却如鬼魅迅速无比的腾空跃起,并在绕到其背后时,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顺势向她背后劈了一刀。 冬梅大惊,忙抽剑向后闪电般刺去凌厉异常的一剑,这才迫得敌人抽刀撒手… …她惊得香汗淋漓,娇喘不己,低声道:“这些家夥果如天扬所言,的确是厉害非常!看来,光凭这里的吴军,恐怕是难以抵挡得了!” 正在此时,后面的林道上喊杀着奔来一队士兵,正是由卢平所率的后军。 那些山越人一见,不由惊道:“什么?吴军从后面杀来了?他们不是兵分两路的吗?为何却前后……” 他们见对方人数不少,忙跃身跳入从中仓惶逃去。 就在道旁的林中一棵大树上,扬圣端坐于树顶,他骤见此景,不由暗赞:“原来他们是故弄玄虚,让我们以为已经兵分两路,从而打破我们的计划,再回过头来夹击我们!不愧是‘龙之子’,果然有一套!” 众吴兵见他们逃走,忙喊杀着追去,突然,他们只觉得脚绊在绳子上,正欲低头看时,只听“呼”地巨响,迎面飞来无数个前端尖长的一排排木排,还未看清,已有几十人惨呼声中,被木排钉死。 卢平忙止喝道:“不要再造了!说不定那边还有什么陷井等着我们误入!” 龙天扬沈声道:“如今之计,便是先撤退! 以免造成更多的伤亡!” 众人只觉所言有理,便转身顺着林道前进。 树上的扬圣见状,暗暗冷笑道:“呵……来不及了!你们已步上了死亡之路!” 众吴兵走了大半个时辰,又见又回到了岔道口那堆石堆旁,卢平不由大惊道: “咦?记得刚经过这里时,不也是有这石维吗?我们怎么走来走去都回到原处了呢?” 龙天扬注视着那石堆,暗思:“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现在己进入了敌人的圈套内了!他们为何射死了我们所牵的许多马匹?他们莫非是想将我们的马匹杀死后,好将我们拖累,然后一举歼灭:可能就是如此……” 众吴兵在卢平的率领已走了两个多时辰,仍回到了原来的石堆处,他们已累得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他们柱枪在地上哀声叹气,叫苦不迭,亦纷纷惊恐的议论不止:“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只能走回原来的岔路?” “我……我也不知道!简直像有‘妖怪作祟’一般,难怪没有人可以离开这森林,因为不管你走多久多远,都只是白废力气罢了。” “不行了……光凭我们,是不可能赢的,因为那些山越还会使‘妖术’啊……” 龙天扬、冬梅、卢平、仁孝公主见众士兵开始畏惧山越人了,情绪也萎缩不振……不由焦急万分,这样下去是毫无应战能力的。 仁孝公主忙鼓励道:“你们别怕?哪有什么妖术,你们要坚强起来,要相信自己……” 话未说完,只听四周响起了“哈哈”大笑声,就在众人惊骇之时,道旁两边的树从中恍若狸猫凌空飞下无数名手执利刃的大汉,他们劈头盖脸的砍向众吴兵。 此时的吴兵们早己精疲力竭,哪有作战之力,交手不及一两合,便惨叫着倒于地上。 片刻,已有一百多名士兵死于非命,余下的几十人拼命奋战着。 龙天扬运用实拳与敌人交战起来,瞬间,他便击倒五名狂傲凶悍之徒。 突然,有人挡在他面前,并阴森森地笑道:“果然厉害!我就把‘妖八阵’之术收起来好了,忙来忙去,原来还是得先将‘龙之子’你制伏才行啊!” 龙天扬收势注目一看,暗道:“扬圣!” 他一眼瞥见身旁的吴兵正在不断的伤亡,他只觉一股怒气急涌上心头,身不由己的充满了杀气,同时心中暗忖:难……难道历史又要重演吗? 重演当时‘长??坡’之役的悲剧吗?我不能让友军在我的面前死尽殆绝2’想至此,怒意杀机迅速充滞着龙天扬的神经,扬圣见状,暗暗惊骇道:“啊2他的‘气’改变了!充满了杀机!” 忽地,两名山越人自高达七丈的大树上宛如大鹏般手执长刀,劈向龙天扬。 扬圣暗暗叫糟,就在两柄长刀离龙天扬不及二尺之时,骤见龙天扬双拳齐出,分击二人小腹。 “啊”的一声惨叫,二人犹如被扔出的石块般,飞射出八丈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狂吐几口鲜血,便一命呜呼。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交战,齐楞楞惊骇莫名地注视着龙天扬,说不出话来。 扬圣亦惊骇不己,暗道:“只不过一击而己,就震得我方士兵停止不战,难道这就是他真正的本领未露前的威凛之气吗?” 想至此,他“呛啷”一声,抽出长剑,一把扔掉剑鞘,沈声道:“这才是真正的‘龙’之化身──‘龙之子’,啊!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对手”二字尚在他口说时,他的长剑己幻出一片令人眩目的剑光和让人窒息的剑气,骤然纵起劈向龙天扬的头颅。 龙天扬面不改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长剑举起作势欲挡。 扬圣见状,暗暗冷笑道:“嘿……想重施故技?真是太可笑了!既然如此我就割下你的项上人头!” 于是,他的剑气的强劲更大了,他厉吼一声:“冲破山──”声如巨雷,令人震耳欲聋。 两股剑气甫接,发出“当当”的破空巨响,就在扬圣的长剑离龙天扬剑约有三寸之时,龙天扬以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一闪身,同时左手猛然松开,“当啷”一声,坠落地上。 扬圣的长创立时落空,他惊然大惊,暗道:“啊!‘龙之子’松开了手,让剑滑落?没有刀刃相撞击,就产生不了冲击波,也就伤不了他,这小子才和我交手一次,就看出我这招的破绽所在,我太大意了,原来他一开始就想引诱我用‘冲破山’” 他正欲抽身后退时,龙天扬候出右拳,直捣他的前胸。 “哇啊”一声惨叫,扬圣狂喷两口鲜血,身如硕石般,倒飞出五丈,重坠于地。 众山越兵见状,大惊失色,忙奔前几步,将扬圣从地上搀扶起来,皆惊呼道: “大王,大王……可恶!我们先暂时撤退!” 他们骇然己极而迅速的撤离而去。 所剩生还的几十名吴兵惊喜万分,纷纷道:“我……我们得救了!” 骤闻此言,仁孝公主悲痛不已,她扫视着那一百多名惨死、横尸于地的吴兵,泪流满面的深深自责道:“死了这么多人……那些……那些跟随我来的士兵已剩无几了,这是我的责任……那时候,要是我没有执意要深入追赶山越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龙天扬见此模样,便轻拍她的香肩,安抚道:“现在,不是消极自责的时候,在还没有让更多的士兵继续牺牲下去之前,我们必须先设法走出这个林子,起来吧!公主!” 仁孝公主站起,扑在他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龙天扬撩起她的秀发,吻了一下她的粉红脸蛋,用丝绢为她擦干泪水,沈声道:“山越众人在把扬圣送回自己的阵地之前,应该是不会再来偷袭我们才对,因此,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内,尽快找出破解这条林道的‘妖术’之策才行。” 突然,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种娇柔的声音:“天扬──” 龙天扬蓦地一惊,忙运气送音道:“‘传心术’?难道是你吗?月英!” “是的!你们都平安无事吗?” “我能听到你的‘传心术’,这说明你已经来到我们这附近了?” “是的……我在岔路的那堆石头前。” “怎么可能?我们也在这里,也是岔路,也有石堆呀!” “这就是他们的‘妖八阵’,是一种用同样的物体使人陷入幻境的阵式,他们在好几个擦岔路口分别摆设相同的石堆,好将敌人诱入不同的道路,然后趁敌军的体力和意志都消耗殆尽之时,再将之一举歼灭。” “将人误导到别的道路……这么说来,原来‘妖八阵’是一种迷宫啊!” “不,它和平常的迷宫不同,用走迷宫的方法,恐怕是绝对走不出‘妖八阵’的。” “和迷宫不一样?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从这里安然脱困呢?” “现在……除了‘传心术’联络之外,别无他法可行!” 龙天扬遂在前带路,让众人跟在其后。 仁孝公主疑惑地道:“卢将军,天扬……他突然带起路来,难道说,他已经看出这‘妖术’的破绽了吗?” 卢平信赖地道:“无论事实如何,现在要离开这林子,也只有借用‘龙之子’之力才行了。” 蓦地,走在前面的龙天扬又听月英说:“天扬,就是你那样……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我现在已感觉到了,天扬你所运的气流已经越来越靠近我这里了。” 龙天扬忧虑道:“可是,要一直把气这样提升着,我会累趴下的!” 月英没再言语……龙天扬凝神暗思:“怎么了,月英的声音……突然中断了! 我脑中的‘传心术’的意识……消失了!难不成!难不成月英给‘山越’抓去了?” 龙天扬心急如焚的向前疾奔,边暗责道:“为……为什么我没能早点意识到‘妖八阵’的出口处有敌人伏兵?” 片刻,他便奔到一个岔口,并与其它岔口一样:这里也有同样的石堆。 蓦地,他看到石堆有一根玉钗,忙上前拾起一看,不由惊呼道:“这……这不是月英头上所戴的玉钗吗?难道……难道这些是‘妖八阵’的出口?月英在这儿等我们出来?周围似乎有人……月英难道被山越兵抓走了吗?” 他急如火燎的扫视着周围,只见东面的一条岔道上有两行清晰的马蹄印,他俯下身来,注视着马蹄印暗付:这些马蹄印,通过它来看……像是只有一匹马!如果这里是‘妖八阵’的出口,那么这个岔道就是我们最初所转过的出口,可是那样的话,这里该有一匹马的蹄印,可为什么只有一匹? 难道这一匹马的蹄印是带走月英的山越的马所走的印吗?月英和我昨晚在草丛边遇到了山越人,他们知道月英是与我在一起的,所以才绑架了她,不过,他们犯了这个错误,在这条路上没有留下很多匹马的足印,难道他们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赶到而循着这蹄印跟上去吗?还有,为了不被我们发现出口,他们掠走月英的话,也不需要使用马呀!难道他们是想以月英为诱饵?故意留下她的首饰,来引诱我们!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正在此时,仁孝公主、冬梅、卢平己率吴军走了过来,冬梅老远便急急的道: “天扬2怎么了?你怎么突想一人先走了?啊?石堆?这是不是刚才的岔路吗?” 她一眼看到前岔道处的石堆,不禁惊讶起来。 卢平、仁孝公主亦齐惊道:“什么?我们竞又返回原地了!” 龙天扬摇头沈声道:“不……这不是刚才的岔路,要是原地的话?这里应该留有和山越兵作战的痕迹呀!” 仁孝公主顿首道:“果然……见不到士兵的尸体和打斗的痕迹了!” 沈吟片刻,龙天扬急切地道:“冬梅,公主……你们从西面这条林道走,就可以出去了!” 冬梅不解地问:“天扬,你怎么知道可以出去了!” “因为这里是真正的出口,无论敌人制造多少个相同的岔路口,却无法改变微妙的树木和草的生长方向,我偶然记得旁边那棵树的伸展方向,所以我才知道这些,还有月英对我的提示!哦!对了,你们就从这出口回去,我还得去找士元先生,因此,我要潜入山越本阵中去!” 众人正在惊疑赞叹,望着道旁的那棵可能辨别出去向的大树,忽闻此言,不由齐惊诧地注视着他。 冬梅忧虑地道:“你要一人潜入山越阵中? 如果你有事了,我可怎么办?” 龙天扬上前搂住她,亲了她脸蛋一口,小声戏逗道:“别性急!我针没事的,人去多了反而会招人耳目,行动不便,你静心和公主回下隽等我吧!晚上我会满足你的!” 冬梅未料到他在此时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又忧又羞又喜,遂关切的柔声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你要千万小心呀!” 龙天扬安抚了她和仁孝公主及众人几句,便目视着他们走出林外,然后,暗付:既然众山越兵将扬圣能扶出去,那在先前我与他交手的岔口附近,一定有他们通往居住之地的通道,那找他们的线索就是那岔口了:我得去看一看! 想到此,他便顺着原路返回至先前与山越众人交战的岔道口。 刚站定片刻,只见从道旁的林中闪出二十几名山越兵来,他们杀气腾腾的手执利刃向他围抄过来。 龙天扬低语道:“果然如此……他们在这里布下了埋伏,这样更证明了我猜测的正确性,这里一定有通往他们居住之地的林道!既然他们掳走了月英,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双手缓缓平放胸前,气盈浑身,杀气陡现,众山越兵一声叱喝,平执利刃向他狠狠刺来。 将近其身,龙天扬大喝一声,恍若晴天霹雳,同时,双掌齐推,闪电般分击在众人身上。 “哎啊”渗叫连连,他们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龙天扬扫视着地上业已死去的众人,才觉怒气稍有消敛,突然,他凭气感觉到有人在道旁的林中偷看,心念甫转,他便拔腿佯装离去,实看那人有何表示。 隔了片刻,只见自林中的一棵大树的树身后,闪出一名山越人来,他来到地上的众人身旁,伸手一探鼻息,暗惊道:“这些人竟在他一击之下全没命了,他竟在瞬间打倒了这么多人,确实厉害!真危险,如果敌人注意到我们扶大王回去的退路而追来的话……幸好,有你们大家的牺牲,可暂时欺骗了‘龙之子’他一定不知道我们的居住之地。‘龙之子’你上当了,你就沿着我们伪装的退路去追吧……” 龙天扬正站在他身旁的林中,闻言,暗笑道:“看谁上谁的当!你不是我最好的向导吧?” 在林中的一排茅屋的大门前,扬圣躺在竹椅上,赤裸着上身,身旁有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为他擦揉着被龙天扬击伤的伤口,为他包扎。 一名女子为他穿上衣,柔声道:“大王,你觉得伤势怎么样?” 扬圣强笑道:“啊!已经好多了!” 口中虽说着,他心里却惊骇无比,暗忖:“这‘龙之子’将来一定会是个有作为的人,我的‘冲破山’决不是光看一次就能破解的武功,确实,有办法可以使它无法产生剑气,可是,在我以神力挥动它时,常人是无法看破它的破绽的,如果我要在一瞬间抢先改变剑劈下的方向的话,那就可以将他从肩膀处一斩两断的,…… 这次由于我的过份自信,而导致了失败……” 正想时,先前那从木中逃回的山越兵,走上前来单跪于地,拱手道:“大王!” 扬圣淡淡地道:“啊?怎么样?吴军还困在阵中吧?” “不……为了不让人察觉了你的退路,我已在迷惑企图找出我们退路的‘龙之子’,我在事先伪装的退路上安排了士兵,然后将把他引到那里,使他迷失在密林中。” 扬圣刚欲点头称“好”蓦然,他的眼中闪耀出惊讶的目光,遂冷沈地道:“可是,在你的后面就是‘龙之子’。” 那士兵惊然一惊,尚未回过头来,只听他身后的龙天扬冷笑道:“谢谢兄台你将我带到这儿来了!” 那士兵猛地回首,惊呼道:“啊!混……混蛋!我竟完全没有察觉……” 扬圣凛然道:“我浑身充满了……杀气!他完全隐藏了自己,即使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以为他是人,他竟会秘技!可是,‘龙之子’你一人前来,是太冒险了!你想凭一人之力,就能打倒我们吗?” 龙天扬杀气腾腾,角□欲裂的扫视着那些突然从茅屋内奔出的众人,怒道:“你们这些家夥,为了取胜,竟以女人作人质,对付你们这种不知联耻的家夥,我一人就够了!” 众人被他那慑人魂魄的杀气所震住了,龙天扬一握右拳,顿时传出如爆竹点响时的那种“霹霹啪啪”的骨节脆响,他声色俱厉地道:“你们不要说不知道……快把月英交给我……趁我还有理性………” 突然,扬圣身后的茅屋中有人高声问道:“月英?是孔明的媳妇黄月英吗?” 说时,只见从屋内悠悠走出一位仪表不俗,手执赤朱酒葫芦的中年人。 龙天扬惊讶的打量着他,只见来人向他略一扫视打量,便淡淡问道:“这是‘龙之子’吗?就是你打败了扬圣?” 龙天扬思索着道:“为什么他说月英是孔明军师的妻子……难道他是……是士元先生?” 来人闻言,不由惊诧地注视着他,扬圣也惊讶不已……来人凝视了他片刻,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庞统?我们以前可是没见过面呀?‘龙之子’!” 龙天扬听他如此说,便确定他是庞统了,于是,便急急地道:“果然是士元先生!我是孔明军师让我来寻找先生的下落来的!” 庞统微惊道:“你……你说孔明……” 龙天扬颔首应道:“是的!我是受孔明军师所托……” 庞统见他应答自如,表情自然……不由暗忖:看起来他不像是在说谎,遂问道:“‘龙之子’那孔明军师让你来找我有何事吗?” 顿了顿,他又向众人道:“扬圣,你们都充满了杀气!让‘龙之子’过来嘛!” 众人戒备的慢慢让出一条道来,龙天扬走上前来,甚感奇怪的扫视着众人,才疑惑地道:“士元先生,听说你被他们抓住了……” 未待他说完,庞统便急问:“我被抓住了?这是谁说的?” 龙天扬愈加疑惑地道:“啊!是干太守呀!” 庞统亦惊,忙道:“你说的是干泽吗?可……可是我和扬圣是老相识了,他为什么要来抓我呢?‘龙之子’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龙天扬大惊不已,不由“啊”的叫出声来。 庞统续道:“而且,我们也没有掳走月英,我连她的面也没看到呀!我觉得你的话有些怪怪的……” 龙天扬已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暗道:“竟然掳起月英的不是越人,那……” 忽听庞统幽幽地道:“现在吴魏交兵,……作为进入曹军的奸细,孔明和周瑜都想得到我,他们都想利用我这‘凤雏’之名……” 龙天扬惊讶地问:“什么?利用?” “你还不明白吗,‘龙之子’无论战争多久,前线上都少不了擅长武术、战术的军师!在吴与魏的交战中,你能直接威胁到敌人,而且让敌人感到可惧、最麻烦的就是你!‘龙之军师’的武勇智深不仅在汉童叟皆知,现在已经被山越知晓,这将会对任何敌人都造成影响!” 拧开葫芦盖,庞统喝了一口酒,沈声道:“真有意思!周瑜的目标并不是想寻到我,而是要取下你的首级!‘龙之子’!” 龙天扬只惊得冷汗涔涔,暗付:“的确……这样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干泽说庞统一行在‘幕埠山’被袭,而实际上,士元先生与扬圣却是朋友,并没有遭到袭击,而是士元先生说过‘妖八阵’的出口确有山越的伏兵……但我们接近了出口,伏兵却没有向扬圣报告!他们……那么他们一定是在我们到达出口时,被人干掉了!在出口的石堆附近,我没太留意……有微微的血腥味!那一定是他们伏兵的……” 正思索着,只听庞统庄重地道:“‘龙之子’听好!你马上去调查一下,‘妖八阵’出口附近的树林,如果山越的伏兵被杀,那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杀手干的,如果月英是被山越的伏兵抢走的话……吴兵救出她后应该送还于你,既便月英死了,吴的伏兵也该告诉你,但是现场只有月英的首饰和那些蹄印,没有吴的伏兵,所以,月英不是被山越人掳去的!干泽的谎言,以及月英出事……这些只能说明吴的伏兵想把你和山越人一同打尽,那掳走月英之人一定是周瑜的手下……他们一有机会就想除掉你,的确……杀你的最好机会是在吴时,但现在孙刘联合抗曹,正处紧张的阶段,不可能分开杀你,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动手……如果那些杀手被发现,周瑜的阴谋就败露了,女口果‘妖八阵’的山越伏兵死了的话,那说明周瑜的杀手是很厉害的! 他们既然是为了将你和山越人一举歼灭,就一定会痛下杀手,可是因为有仁孝公主与你们同行,为了使她顺利离开‘妖八阵’他们一定会在你走后,将隐在出口处山越兵杀死,可笑的是,正是仁孝公主的到来,才使我发觉了周瑜的计策。” 龙天扬闻言,思索着暗道:“仁孝公主……孔明军师让她与我们同行……莫非孔明军师早注意到了周瑜的诡计?那他一定是为了保护我,才让仁孝公主……啊! 可以月英己知道这些,要不她昨天怎么硬推着我进入仁孝公主的闺房中,让我占据其处女之身?其目的就是让我和公主有了肉体关系后,那些杀手就会顾忌到公主… …可是,公主已经回下隽了!如果我早些知道这些,那月英就不会落于敌手了,对!那些杀手不会先杀了月英的,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我,而我还未到场呢?” 突然,林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呼声,并尖杂着叫骂;哭泣之声,众人一凛,绵凝视细听,龙天扬忽地惊道:“糟糕!这是月英的声音,她……” 未及思索,他便循声向林中奔去,他心急如焚,那凄厉呼救的叫声己愈来愈清楚了。 豁地,他看到前面不及三十丈的草丛中正有一群身高九尺开外,身材硕大,肌肉高高隆起的汉于正淫笑着,并弯腰在地上按压、拉扯着,并有撕布的“嘶嘶”声。 龙天扬立时意识到了月英正在遭到他们这群家夥的污辱……月英那撕心裂肺的哭骂呼救声与那些家夥的淫言秽语混成一片……“哇!啧……这是孔明那小子的夫人吗?皮肉这么嫩,乳房好有弹性,好大哟……长得更是迷死人了!你看那胸脯、腰肢、大腿,还有那洞……不知她的滋味如何?” “快过来……让我先尝尝……她一定比其他的女人有味道!嘿……” 说着,那家夥就如饿虎扑食般扑向地上的月英,众人“嘿嘿”淫笑不止,并帮他拉扯着衣衫。 龙天扬肺都气炸了,他的双眼己瞪得血红,杀机大炽,杀气己充滞全身……他一声暴吼:“住手2你们这些畜牲!” 说着,他人己飞快的向他们腾空飞来。 那些家夥忙站起,手执钢刀注视着飞来的龙天扬,而正压在月英玉体上的那人却将手中利刃架在月英玉颈上,将她自地上楼起,挟到一个大树边,用一根粗绳将其绑在树上,月英的玉体暴露无遗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那用刀架在她玉颈的家夥伸出一只污爪,在她玉体上任意揉搓、疯狂的捏扯…月英痛苦的抽泣不止,不住的挣扎……那原本粉红明艳的脸蛋,此时犹如带雨的梨花,众人淫笑不止,并又有几人上前在她玉体上您意吻模……龙天扬嘶哑地狂吼道:“你们这些畜牲,快放开她! 你们我的是我,有种的话就过来和我较量一番……你们竞做出这种畜兽不如,丧尽天良的事来!” 月英哭喊着道:“天扬,别管我!你快走!他们的目标便是你……快走!” 那名用刀架在她玉颈上的家夥闻言,伸左手在其雪白、丰满的乳峰上狠抓了一把,然后,惨无人道的骈起四指,猛插其“桃源”。 月英痛得惨呼不止……乳峰上立时现出五道红紫的于痕,而下体的洞壁可能己被这暴徒戳破,鲜血己缓缓流出,流至大腿往下……龙天扬气得肝胆俱裂,他的心在流血,流泪……他眼睁地看着曾与自己醉生梦死的女人,遭到这群禽兽的非人躁踊。 体内沈睡的“破凰”之苗,己在疾速开成,他的牙齿已咬得“咯蹦”作响,狂气疾涌,双拳握得“????啪啪”一阵暴雨。 那些家夥见状,不禁心头一凛,齐小声道:“这小子已布满了杀气……浑身的杀气盈涨了!” 他们互视一团,挺刀喝道:“杀了这……‘龙之子’!” 齐如一群饿狼般,扑向龙天扬,刀如雪片段 骤然砍向他的全身要害。 龙天扬毫不避让,那些家夥皆喜道:“这小子找死,怪不得我们!小子,你上西天去吧!嘿…………他们的刀全落在天扬的肩、腿、臂……但却进不了皮肉一毫,犹如砍在钢板上,令他们虎口欲裂,大刀险些脱手而飞,饶是如此,鲜血也从他们的虎口缓缓流出……他们齐惊呼起来:“什么?为什么砍不下去?我们这可是碎石钢刀呀!” 正惊骇间,龙天扬猛喝一声,双臂一抖,他的钢刀齐飞向半空,然后坠落于地,却变成数段。 众狂徒惊得魂飞魄散,哆嗦着道:“我们可是一流高手──‘阴兵’呀!他… …难道真的是‘龙’的化身?、刀剑伤不了他……” 正在这时,龙天扬“唰”地一声,抽出腰问长剑,形同疯虎地厉吼道:“空破山──” 剑随声出,只见他面前三丈之内骤然随剑划出一道长约二丈的剑弧,大气破空的“哧哧”锐耳风声,连绵响起,那令人限花缭乱,目不能视,头昏目眩的剑影,以雷霆万钧之势、赛若流星的速度扫攻向众狂徒。 “啊!”随着一声惨啤,只见血肉横飞,漫天血雨,并传闻随着“咕略”的身体例地之声,那些瞬间前还是活蹦乱跳、气焰嚣张的家夥,只在这电光石火间,全被拦腰斩为两断……其状甚惨。 那手执钢刀架在月英脖上的家夥见状,不禁骇得两股颤颤,浑身发抖……突然,一截断刀猛然插进他的小腹,而有另一截刀尖却将其握刀的手腕穿透,“当啷” 一声,钢刀坠地。 刚才,那两截断刀果龙天扬用脚尖挑踢射过去的。 那家夥腹腕受伤,已痛得“哇哇”大叫,所仗他那如牛般壮实的身份,才未即刻毙命,不过,这是龙天扬故意不让他这么容易的死去……既是如此,他已痛得惨叫连声,满地翻滚,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龙天扬双目喷火的走到他身旁,抬脚向他狠踢出一脚,然后一把将其庞大的身躯担起,向月英问道:“月英,我要我怎样处置他?” 月英只是流泪,而悲痛的说不出说来。 龙天扬切齿道:“你这畜牲!月英既然不吭声,那就说明她答应我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你!你既然沾污了她,我就不让你好死!” 倏地,这家夥右手箕张,五指上竞陡然现出五根乌黑发亮,显然是淬毒过的长铁指甲来,他闪电般刺向龙天扬的小腹。 月英大惊,忙惊呼道:“天扬,小心!” 龙天扬双眉紧皱,轻“啊”了一声,身子如飘叶般一闪,同时,伸手扣住其刺来的如檀子般粗细的手腕,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折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五根淬毒的铁指甲尽数深插于那家夥自己的咽喉,他惨叫连声,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龙天扬万没料到他竟会如此歹毒,不由怒冲发冠,他大喝一声:“仙气发劲──”说时,双掌猛然印在那家夥摇摇欲坠的庞在身子上。 霎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家夥被震在十丈之外,重重地倒坠地上,一道血箭,自他口 中狂射而出,他的身子迅速的化为一滩污血,只剩下一具骷髅,但骷髅亦是骨折断裂,成为一堆碎骨。 月英大,惊,忙惊问:“天扬!你……你这……我看怎么从未见你使出这等厉害的武功,好可怕呀!” 龙天扬定了定神,朝那堆碎骨“碎”了一口,道:“我使了七成的‘仙气发劲’你说,他还不会成为这样吗?不过,刚才我险些一命归西了,那家夥竟有毒指甲袭击我!” 蓦地,龙天扬见她玉体暴露,遂急忙将她从绳索下解开,将地上的被这夥狂徒所扯破的衣衫为月英披上,他用一块破衣为月英轻轻擦拭着下体的污血,怜惜万分的用舌舔拭着她乳峰上被那家夥抓得红紫,涌出血来的于痕。 龙天扬心疼的问:“月英,我的宝贝!很痛,是吗?不过,你放心了,他们一个也没有舒服的死去!他们竟将你弄成这样,就是死去万遍,也消不了我心头之恨……” 月英抽泣着扑到他的胸膛上,痛哭不止,龙天扬疼惜至极的接着她,轻抚着她的伤口。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喊道:“‘龙之军师’抓到那些杀手没有?” 龙天扬忙回首看时,只见庞统与扬圣等人赶来了,遂忧伤地道:“我己将他们全杀了!不过……月英却被他们羞辱了!” 庞统同情的打量着月英,道:“月英,你还是那么艳丽绝伦!难怪他们想……” 他见月英已是受害者了,忙将后面的话止住了,月英拭于眼泪,强笑拢手道: “士元先生,见到你,我真得很高兴!你还是从前那么健郎、乐观!” 庞统走上前来,用手挡在口旁戏谑地轻声道:“你没受什么伤吧!即使有什么……我也不告诉孔明的!” 月英羞得垂首低语道:“没……没有!” 龙天扬忙解开窘景,道:“月英,我想问你在刚才使‘传心术’时……是不是已经发现有敌人了?” 月英深情地注视着他,沈默不语。 龙天扬歉意道:“你为帮助我们,而最终到达了‘妖八阵’出口,那么是我让你遇险了!” 月英谈谈地道:“你不用内疚!我帮助大家是应该的。” 庞统插言道:“对呀!如果‘龙之军师’你还困在‘妖八阵’内,那不仅见不到我,月英也没救了!这才是先见之明嘛!也许月英早就知道你会来救她的!所以,才演了一曲‘英雄救美女’的戏!” 龙天扬与月英面面相觑,皆满面通红。 月英羞笑道:“士元,你别胡说了!” 庞统幽幽地道:“是吗?如果没有绝对的自信,你是不会这么笑的!你本人是‘妖八阵’的创始人!” 龙天扬惊讶地注视着月英,道:“哎!月英……‘妖八阵’” 庞统拉过他,在地上画了一个“8”字,道:“喂!我告诉你吧2这‘8’就是‘妖八阵’的全图!” 龙天扬惊奇地注视着地上的“8”字,只见庞统兴致勃勃地道:“‘龙之军师’你和吴军们最先见到的岔道,也是‘妖八阵’的出入口,吴军追山越兵,绕林一圈时……己被带到另一个岔道口困死了!当想率军撤回原来的岔道时……已经被卷进了‘妖八阵’中间的林道去了,而且,‘妖八阵’的里程长达三四十里,深林中的道路看起来都一样,简单的迷宫,只要不断换左右方向,一定可以出去!但‘妖八阵’有许多地方则不可以,并且岔道的三条路都是同一角度,呈‘丫’形,只要改变了石堆的位置,根本就找不到退路,如果被固较长的时间,就会陷进更深,更不可能找到出口2如果月英不用‘传心术’那么……哦!这个‘妖八阵’的‘八’不是汉字,而是仿照月英的国度的数字………” 龙天扬大惊,暗付:这地上的“8”是阿拉伯数字,原来这数字是在印度产生的,在用“传心术”时,我也奇怪,为什么月英知道“妖八阵”? 原来她就是“妖八阵”的发明者!她真厉害! 正想时,月英身笑道:“好了!我们也该回下隽了!冬梅他们可能正在等着我们呢!” 庞统沈声道:“喂!‘龙之子’诱你与山越兵作战,欲借扬圣之手将你铲除的就是干泽,他可能是奉周瑜之命的!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龙天扬略一思索,道:“干泽,我们马上回城后,先看他如何说?至于周瑜,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要他血债血偿!他竟然派杀手来杀我,那我也不会善罢干休的?今日,我险些没命了,还有……月英也遭了他那些禽兽不如的杀手污辱,这些……这些仇,我要向他一一算清!” 月英低声道:“天扬,我想说一句:现在是吴魏交战的最关键时刻,个人私事暂且放在一边,等打赢曹操后,我俩再向他讨回也不迟!” 庞统亦劝道:“‘龙之军师’这次,是你们请我去的,若你们与周瑜的关系闹僵了,那孙刘联盟抗曹的大计,就毁于一旦了!因此,你要先公后私,报仇晚几日也不迟!” 龙天扬见二人如此说,便沈吟片刻,点点头应允了。 三人一行辞别扬圣,便直奔下隽而来。 日落时,三人己赶到下隽,冬梅、仁孝公主见龙天扬不仅将月英救出了,还把庞统请来了,不由喜不自胜。 冬梅忙急问其经过,三人侵详细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众人皆恨周瑜、干泽歹毒,心胸狭窄……忽地,冬梅沈声道:“天扬……干泽被刺身亡了!” 庞统、月英、龙天扬惊骇不已,忙问其故,冬梅摇头道:“详情我也不知,我和公主,卢平率所剩的几十名士兵赶回时,便听众人说出……” 仁孝公主气呼呼地道:“死得好!这个坏蛋……” 庞统面色凝重地道:“我看,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杀手,将其杀人后灭口的!他伯我们从干泽口 中探出一些秘密,这周瑜……” 众人听了恨得大骂不迭……用罢晚膳,众人便早早歇去,养足精力,欲次日返回陆口。 只因任务己顺利完成──寻庞统至吴,龙天扬心情甚佳,于是,洗漱完毕,便左楼右抱前亲,与月英、冬梅、仁孝公主共赴巫山……四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在床上翻滚拥抱,尽情吻抚……三人躺在床上,冬梅、仁孝公主分躺两边,月英居中,龙天扬伏在月英那雪白柔嫩,几乎透明的胴体上,用舌自其头皮、眉、樱口、粉颈……直吻至“桃源”,而两手却在冬梅、仁孝公主的腮体浑身激抚。 三女同时娇吟,颤抖着娇躯,春意如潮,而她们的柔荑亦在龙天扬的身上,轻抚、揉摸……龙天扬躺在三女那柔软如绸,弹性如簧的娇躯上,四人又恩爱吻抚了约莫一个时辰,直至四更方倦倦沈睡。 直至日出三竿,四人才含笑醒来,于是,又是一番长吻轻抚,恩爱后才穿衣起榻,洗漱去了。 用罢早膳,四人便与庞统一道乘舟往陆口而来,一路上众人欢愉畅谈,心情极佳,半日便抵达陆口。 众人虽气恼周瑜阴狠歹毒,心胸狭窄……但现在正是抗曹的紧要之时,坡都忍气吞声的与其强作欢笑。 此次,那些杀手确实是周瑜所遣,他万未料及:龙天扬不仅未死于他的‘二虎相争’之计,反而因此找出了庞统,并与扬圣化敌为友,且将他的众杀手尽数杀死,使他的诡计未能得逞,他不禁又惊又气,但他也考虑到现在既暗杀不成,龙天扬他们大概也知道是他所遣的杀手……现在是战务契紧之时,暂忍耐几日,伺机再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第41-50章【完】第41-50章 【第四十一章合欢祈风】 得知龙天扬成功的请来了庞统,孔明掀喜异常,忙出帐与周瑜等众人齐上前欢迎这位有通天彻地、谋略过人的“凤雏”──庞士元先生。 庞统与孔明有多年的故交,今日相见,自是欢天喜地畅谈尽聊。 周瑜命人摆上酒席,为庞统洗尘接风,席间气氛热闹非凡,众人触筹交错,杯来盏去,痛饮畅谈……周瑜端起盅来,向龙天扬微笑道:“‘龙之军师’果然厉害,竟然能在短短两日内就找出了‘风雏’士元先生,佩服!佩服!来,我敬你一盅!” 说着,便双手前倾,龙天扬强忍怒火,碍于面子,强笑道:“周都督,太过奖了!好吧!干!” 周瑜虽笑容可掬,却暗恨:“这次我设的计策应是万无一失的,却不想这小子命大,竟能逃过扬圣之手,又躲过了我所密遣的一流杀手的暗杀,并将他们尽数杀死!哦!……幸亏他全杀死,不然,就有人证明我是指使的了!不过,既使他没杀死那些杀手也不要紧,因为,他们的齿里已有剧毒,他们全是我的‘死士’,只要事情失败,他们就算未死于敌人之手,也会自杀身亡的!小子,你等着吧!我有的是机会除掉你!不除掉,我就寝食难安,因为我觉得,现在我最大的敌人不是曹操,而是力量高深莫测的‘龙之子’你!所以,我一定要除掉你,我不能让玄德公拥有‘双龙’辅佐,孔明也是一样,你们都要死!” 龙天扬亦暗道:周瑜呀周瑜,你真狠毒2不过,现在是与曹军交战最契紧之时,等这次战役结束后,我再好好惩治你!你知道吗?你这家夥最后是被孔明气死的,别惹恼我,小心我要活活气死你!” 忽听月英神情悲恸地道:“孔明,这次我与天扬一行去寻士元先生……你知道吗?我们两次里逃生……妾身……妾身也遭那些狂徒轻薄了!幸亏是天扬他……他救了我,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孔明知道一切都是周瑜所安排好的,但他不动声色的说:“真的吗?那真是太苦、太委屈你们了!” 周瑜故作惊讶地注视着满面泪痕的月英,关切地道:“竟……竟有这事?真是难为你了!这次都怪我……不该将如此艰巨的任务让你们去做,险些弄出了让我内疚一辈子的事了!幸亏大家都没什么事2既然是我所造成的,那就罚我三盅酒吧!” 说完,他便煞有其事的连饮三盅,三座众人皆暗骂道:“真是一个伪君子!装的还挺像的………” 酒过数巡,周瑜便微笑道:“士元先生,此次请尊驾来的目的,便是祈求先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设法潜入曹营里取得曹贼的信任,然后,我们里应外合,击败曹贼……这些,想必‘龙之军师’已告诉了先生了吧!” 庞统拱手道:“周都督,我和孔明交情甚深,且久仰玄德公威望……今日便是为了他们而来,为了义薄云天,欲救天下苍生的玄德公,我庞统甘愿入曹宫,取得曹贼的信任,然后与你们共破曹贼!” 周瑜闻言,心中甚不是滋味,暗付:“这家夥之所以会这么爽快,原来却是仰慕玄德、孔明之威而来的,看来根本未将我这个都督放在眼里。哼!等战后,我一定要将你三人除咎,以绝东吴后患!” 心里虽如此想,他表面却微笑着赞道:“难得士元先生有如此一片救国救民之心,但不知先生有何妙计呢?” 庞统略一思索,便淡淡地从容地说道:“我想,先要获得曹操的信任,然后,就以东吴水军擅战,而曹水军逊之为由,让其把战船全连锁一起,说这样曹军才能如在平地上交战,如此才能发挥出他们擅长陆战的长处,这样一来,曹操一定会应允的,那时你们再以火而攻之,曹军必定大败!” 孔明、周瑜、龙天扬等众人均钦佩地注视着庞统,赞叹不己……周瑜领首道: “士元先生果然足智多谋,公瑾佩服之至!刚才先生所言,真是一条好计策!好! 我们就以‘火攻’打败曹军,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孔明亲切地道:“士元,你今日风尘仆仆的赶来也累了!那你就早些歇息吧! 你准备何时潜入曹营呢?” 庞统沈静地道:“我想在后天就走!越快越好,早些结束这场战役!好!已到戊时,我就先歇息去了,告辞!” 说完,便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为他早已准备好的营帐,洗漱之后,便躺下歇息去了。 众人也纷纷回帐歇息了。 孔明与月英已离几日,当然要亲热一番了,龙天扬则有冬梅、仁孝公主两位佳人相伴,又是一番激战,她二人经过龙天扬的两次滋润,已感到男女交欢时最欢畅的滋味了,恰巧,今日心情又佳,她们当然不肯独守闺帐,暗自思春了。 于是,二人一进龙天扬的营帐,便迫不及待的赤裸着身子上前齐战龙天扬。 三人赤身视体,一丝不挂的在蹋上翻滚,交缠,大肆的挥戈交战着。 三人的枪挺洞迎,香舌交绞,抚摸轻揉着,娇吟,粗喘之声不绝于耳,满帐春色。 一些精选的招术全被三人采用于交战中了,他们忘情的交战,说不尽的朗情妾意……直銮战到鸡鸣三遍,方倦倦互拥着睡去。 第三日,庞统便辞别众人便驾舟往对面驻扎在曹营而来。 有士兵报与曹操道:“丞相,外有一人,名唤庞统!他要求见丞相!” 曹操大喜,忙道:“快……快请其进帐!” 边说边快步出营帐相迎,庞统上前单跪拱手道:“士元拜见丞相!愿为亟相交犬马之劳!” 曹操忙双手将其扶起道:“鄙人正求之不得呢?能有名满天下的‘凤雏’先生相助,一扫东吴南蛮己指日可待了。” 说完便喜不自胜的请其入帐,分宾主落座后,曹操欣喜地道:“鄙人闻周瑜小儿年幼,恃才欺众,不用良谋,孟德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得惠顾,乞不吝教诲!” 庞统沈声道:“士元久闻丞相用兵有法,今日能否请丞相使人让我一睹军容?” 曹操得意地道:“‘凤雏’先生,我百万大军所向无敌,待孟德亲自带你一观!” 有士兵备马牵过来,二人上马,并马登高而望。 庞统凝视了旱寨片刻,赞道:“亟相用兵布阵果然不同凡响!傍山依林,前后顾盼,出入有门,进退曲折,就是孙武再生,也不过如此而已!” 曹操说:“‘凤雏’先生过奖了,不到之处,尚请指教!”于是,又同观水寨,只见艨冲战舰,列为城郭,中藏小船,往来巷,起伏有序。 庞统顿首赞道:“亟相用兵如此,名不虚传!想那周瑜小儿,区区万余人,怎能与亟相数万大军相比呢!这次他必然落败!” 曹操大喜,请其回寨,入帐中,置酒共饮,共说兵机,庞统高谈阔论,应答如流,曹操敬服不己,殷勤相待。 酒过三巡,庞统佯装醉道:“丞……丞相,你教练水军之法甚妙,但可惜…… 可惜不全。” 曹操忙问:“先生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庞统强睁着醉眼朦胧的双眼,道:“士元有一计,丞相不知采纳否?” 曹操大喜,忙问是何计策,庞统正色道:“大江之中,潮生潮落,风浪不息,作为丞相北方的士兵来说,他们则不惯乘舟,受此颠簸,便生疾病,若以大船小船各皆搭配,成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上铺阔板,不说人可渡,马亦可走,乘此而行,任他风浪潮水上下,我们也不怕了!” 闻言,曹操不住颔首,连连赞道:“好!好!果然是条妙计!” 庞统谦虚地说:“丞相,这只是愚议之见,请丞相自裁吧!” 二人客气一番,曹操即是传令,让军中铁匠,连夜打造连环大钉,锁住船只,曹军上下闻之,俱各喜悦。 庞统又道:“亟相,鄙人在东吴待过几日,我见东吴众臣诸将,多有不服、怨恨周瑜的……他年轻力盛、刚愎自用,我凭三寸不烂之舌,为丞相说之,让他们皆来降,那时周瑜孤立无援,必为亟相所擒,既攻破他了,那刘备就不足为患!” 正说时,忽有士兵来报,有一吴使求见,曹操忙召之,只见一名渔民模样的中年人来到曹操跟前,叩跪说道:“丞相,我本是东吴大将黄盖黄老将军手下一名偏将,只因前日黄老将军力劝周瑜降于贵国,他恼怒之下,便欲将其斩首,多方众将相求,黄老将军才免于一死,但仍被击了一百军校,被打得遍体鳞伤,口吐鲜血,昏死三遍,不但如此,还遭他当众羞辱……黄老将军不堪其辱打,见他刚愎自用,必无前途,遂冒死遣小人前往贵营,渴见亟相,还望收降!这是黄老将军的密书,请亟相过目!” 说着,便抬头用双手将怀里的密函递于曹操,目光所及,他停注在庞统身上瞬间,惊道:“你……你不是‘凤雏’先生吗?为何也在这儿……不好!亟相,他知道了黄老将军……” 曹操摇头笑道:“壮士不必惊慌,‘凤雏’先生也是与今日来我营中,为我效力的!……” 那士兵失声惊道:“什么?‘凤雏’先生你也……” 庞统沈声道:“怎么?就只能是黄盖会‘识时务’我庞士元就不能吗?谁肯待在那目中无人的周瑜小儿的帐下,为其出谋划策、驰骋沙场?” 曹操见二人毫无做作之象,心中的几分忧虑也荡然无存了。 他仔细的将黄盖的亲笔密函,仔细看了一遍,微笑道:“黄老英雄,真是仁义之将,受此羞辱杖刑,还念念不忘对其主思情报恩,真是一条恩怨分明的好汉,啊!他的英名及英雄气概我早有耳闻,只求一见,果然,我们就要相见相聚了,他说:三日后率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并粮草军仗,随船献纳,好!太好了!” 倏地,他面色一沈,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这吴将,猛喝道:“哼!你竟敢诈我! 来人呀!拖出去斩!” 立时奔来两名曹兵,拖起他就往外拉去,他大喝道:“丞相,我就是一死,但有话说!” 曹操令人士兵放开他,让其说话,此人神情自然地道:“原来亟相如此胆怯、多疑,真让我看走眼了,黄老将军,你找错主君了!想起临行前,还是我劝你来降这心胸狭窄之人的,我既看走眼了,也害了你,我还有什么额面苟且偷生呢?” “呛啷”一声,他扰出一名曹兵的长剑,将剑一横,就欲自则。 曹操见状,忙止道:“壮士,请住手!是孟德错怪你了!今日连遇‘凤雏’先生、黄老将军来降,不免让人生疑,‘凤雏’先生我还可信,但黄老将军,我却不甚熟悉,因此……无奈之下才……现在我深信不疑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包涵,请给我捎信说,三日后,我如黄老将军所言,我率全军列船迎接!” 那吴将闲谈了片刻,便与曹操、庞统辞别,回陆口去了。 曹操己遣人探知黄盖与周瑜就因降一事,而闹翻了,因此,黄盖受了严重的杖刑,这事确是事实,所以,他再也深信不疑了。 但是,他哪里知道,那是黄盖所使的苦肉计这几日,吴军们也如曹军们一样,正忙碌着呢!吴军忙于准备三日后向他们进攻……,而魏军们则忙着连锁船,铺板钉板……黄盖为了三日后,以‘火攻’进攻曹军,便准备了大船二十只,船头密布大钉,船内装载芦苇、干柴,灌以油,油上铺硫黄,硫硝引火等物,各用青布油单遮盖,船头上插青龙旗,在帐下听候,只等周瑜号令。 此时,周瑜却焦急万分,因为时至寒冬,北风呼啸,然而,大船若进攻对面鸟林所驻的曹军船队,那就要有东风才行,不然,“火攻”之计将起不了什么作用。 众将亦忧虑不已,忽见孔明来到中军帐。他见周瑜神色忧郁、沈重,便─针见血地说:“周都督,孔明知道你为何……如此愁眉不展的原因,你的心情我很了解……” 周瑜蓦地一惊,但他强自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道:“哦?公理不知孔明军师之言何意,盼乞赐教!” 孔明淡淡一笑道:“我要说的,只有十六个字:‘欲破曹公,宜用火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想必都督就是因此而苦恼的吧!” 周瑜大惊,暗思:“孔明真是神人!他竞能看透我的心意!……说不准,他有什么计策!” 边想,他边间:“孔明军师真是厉害!莫非……莫非先生有何妙计吗?” 孔明沈声道:“啊!难道你忘了拥有‘武运’的‘龙之军师’?他有‘天命之相’,只要找一名艳丽绝世、拥有处女之身、芳龄二八,并且生辰是明寅时的女子与之交合,便会有东南风刮起,且大雾弥漫,那时,便是‘火攻’之计逞威之时。” 周瑜忙惊问:“那么……孔明军师,我们在那儿去找这么一个特别的女子来呢?” .孔明静静地应道:“周都督,现在就有一名这样的女子,并近在我们身边,只是……” 周瑜喜不自胜,忙问道:“快说,孔明军师!她……她是谁?只要能有东南风助火势,不管是哪个黄花大闺女,我都要尽力将她请来,与‘龙之军师’交欢祈风……” 孔明面现踌躇之色,沈吟片刻道:“好吧!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说了,她就是于昨日来到我们阵宫的令妹香香小姐!” 此言一出,恍若打了个晴天霹雷,周瑜偕众将俱惊诧至极的齐“啊!”了一声,怔怔的凝视着孔明。 愣了半响,周瑜摇头急急地道:“不……不,我不要她去……怎么这巧?我派人去搜寻出这样的女子来,但……但我不会让我妹妹……” 孔明冷冷地道:“周都督,你难道要食言吗?众将都听的清清楚楚,你说不管是谁,你都让她去与‘龙之军师’交欢祈风吗?现在就后悔了? 你的妹妹你就不愿将其献出,那谁肯将自己的女儿自动献出呢?再说,明天就要用‘火攻’来对付曹军了,你难道为了仲谋公的江山水固,就不能牺牲令妹的处贞吗?我记的你对仲谋公是很忠心的呀! 难道你堂堂的一位都督,还不懂‘取义成仁’这四字的含义吗?……” 周瑜铁青着脸,怔了怔,道:“孔明,难道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有别的办法我就不会这么做了!你以为我想呀,你知道吗?就是这样,明天天扬他得耗掉许多精力呢!” 沈了许久,周瑜沈重地道:“她吧!既然是为了主公的千秋大业,我……我就牺牲妹妹了…孔明沈声道:“周都督果然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你放心吧,明日他二人交欢过后,我们一定会择日为其完婚的!难道你觉得有这么个妹夫,而感到委屈吗?” 众将闻言,纷纷窃语道:“啊!这真是天意呀!香香小姐貌美如花,而‘龙之军师’也是翩翩佳公子,人间难寻,何况他是‘龙’的子民,香香小姐能与他成其百年之好,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呀!以‘龙之军师’的条件,香香小姐能与他白头倍老,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众将军话音甚小,但孔明、周瑜都听得清清楚楚。 周瑜环视了众人一眼,决定地说:“各位,为了明日的‘火攻’之计成功,我……我决定让令妹香香为‘龙之军师’……以求祈风,使我们能成功地杀败曹军! 孔明军师,如今天己黑了,令妹马上就会到‘龙之军师’营帐的……” 说着,便黯然离去,众人皆陆续离开。 孔明出帐,直奔龙天扬的营帐而来。 恰巧,这几日龙天扬与冬梅、仁孝公主二女情意绵绵,如胶似膝,整日恩爱缠绵,三人正在狂吻抚揉正兴起之时,忽听帐外有人说道:“天扬,你在里面吗?我是孔明呀!” 三人一惊,羞郝不己,忙穿衣梳发起榻,龙天扬边穿衣,边应道:“哦!孔明军师呀,请稍等片刻!” 整理了衣衫,龙天扬便朗声道:“孔明军师,请进吧!” 也明进了营帐,扫视了三人一眼,便知他们刚才一定是在亲热,遂笑道:“天扬,你们不必在意,你们之间这些亲热之事,月英早己告诉我了! 另外’,你与月英那些……也不必在意!我和她早知道你们之间应有一段情缘,因此,你也不必内疚或矜持,这一切都是天意!我来……其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龙天扬沈静地道:“孔明军师,你说得这些我会记在心上的!不知你找我有何要事呢?请说吧!” 孔明平静了一下情绪,幽幽的道:“天扬,明日就要对魏使出‘火攻’之计,但周瑜说现在正值寒冬之时,故而无东南风助火势,因此,他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我向他提议:让你与他的妹妹──香香交欢,而祈出东风,这样可以使‘火攻’之计成功!因为,据我所知,像你这样拥有‘天命之相’的人得与一位芳龄二八,艳丽绝伦,并是于祈风当日寅时所生的处女交合方可,而恰巧,昨天来到我们这阵营里的香香小组正与以上条件符合,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周瑜,因此,马上你可得多卖劲呀!你们战的越狂,那东风就刮的越大!切记呀!我知道这次会对你的身子有损的,不过,这也是被迫无奈的,再说……” 他压抵了声音,贴在龙天扬耳旁,轻声道:“再说,周瑜这家夥不是设计害我们了吗?他的杀手们竟污辱了月英,你就替我还有大家都出口气,而且,你占了他妹妹的处女之身后,她妹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定你,那么,我想他小子就不会对你这个妹夫玩出什么花招来,不过,今晚冬梅和公主得苦熬一夜,你得全力应付香香小姐,哦!我还得告诉你,我已经遣人让主公派关羽、张飞、赵云他们率军在一些要塞拦堵被‘火攻’烧跑的曹军们,更重要的是在敌人溃逃时,要在吴军之助夺下他们所占的荆州、江陵等城池,因此,‘火攻’的成败与否,至关重要,能直接影响到主公心目中的蜀国地盘,因此,天扬你今得抖擞精神应战,让东风和雾刮大起大一些……这些全靠你了!为了精力充沛,你马上可契些虎鞭、人参、鹿茸等壮阳补精的补品,香香小姐马上就要来了!好了,我得走了!” 龙天扬正欲说语辞谢,孔明己唤出冬梅、仁孝公主,对其言明内情,三人便离帐而去。 龙天扬将孔明刚才所言的话语,细细的思索了一遍,亦觉得这次‘火攻’的成功与否真的是很重要,暗忖:“《三国志》中叙述的是有‘赤壁之战’后,刘各就拥有了荆州、南郡、襄阳、桂阳等大片领地,并构成了与魏、东吴相抗衡的西蜀,刘备的力量自这次战役后变得强大多了,形成了真正的三国鼎立之形势,不过,历史上求祈东风的孔明用奇门遁甲之术呀,而不是我……我和周瑜的妹妹交欢而祈得的呀!但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就依孔明之策吧!” 于是,他取来一些鹿茸、人参、虎鞭之类的壮阳补精之补品服下,并将其放入酒中摇匀,饮了起来。 正饮时,忽听帐外士兵来报:“龙之军师,香香小姐到了!” 龙天扬忙放下酒□,起身迎接,只见帐廉掀起,两名美婢搀扶着一位年纪二八、容色绝美,身材修长苗条的女子,她垂着燕尾形的发髻,身穿素白的罗衣长裙,在摇曳的烛光下洒射下,熠熠生辉,步履轻盈,飘然若仙地在二婢的扶搀下走来。 其姿态优雅高贵的犹若由天界下凡来的美丽女神,尤其走动间垂在两旁的广袖,随风轻摇,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世姿容。 更使人震撼的是她脸部的轮廓,有着这时代女性罕见的清晰的雕塑美,双眼明澈透明,鼻若悬照,她的一对秀眉细长抚媚,斜向两鬓,益发衬托得眸珠乌灵亮闪,这般名符其实的凤眼峨眉,充盈着古典美态,其诱人和特异处,龙天扬还是初次得睹,纵使以龙天扬现在对女色心如明水的心情,亦不由评然心动,舒适的胸,不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双腿,更使她有种傲然超于这时代其他妇性的姿态风束,比之“二乔”、月英,仁孝公主、冬梅真是各擅胜场,难分轩轻她双颊潮红,含羞而娇滴滴的拢袖道:“小女子周香香见过‘龙之军师’!” 龙天扬只觉其声犹如莺歌一般清脆悦耳,他正在一愣,突闻其言,不禁客气地拱手道:“香香小姐,不必多礼,请坐!” 那两名两婢盈盈下拜,娇声道:“公子,小姐!奴婢告退了!” 香香见二人转身离帐,不由一阵紧张,脸蛋更红了,娇艳如花。 龙天扬不由陷入遐思之中,华内所食后的人参、鹿茸等补品己开始起效应了,他觉得精力异常充沛,浑身燥热,一种强烈的欲望油然而临。 他竭力控制住冲动的欲望,转身为香香沏了一盏香茗,双手递于她,香香伸出白嫩细长如笋般的纤手接过茶盏,娟然一笑,道:“扬公子!” 龙天扬只觉她笑得十分迷人,那嘴角两边的两个教任何男人见了也怦然心动的酒窝,豁然现在面前,他不由一怔,恨不能立时压上去将痛吻一番。 香香见他双眼火辣辣的盯着自己发楞,忙收起笑容,粉脸羞得更红了,灿灿如霞。 二人相距不及二尺,彼此都能听到对方那愈来愈粗浓急促的呼吸声。 龙天扬蓦地回过神来,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为了调节一下窘迫的气氛,他微笑道:“香香小姐,请问明日寅时即是你二八芳龄的生日吗?” 香香含羞盈拜,拢袖娇声道:“正是……” 龙一在扬微笑着看着她,道:“那么,我就为香香小姐敬两盅酒,略表庆祝之意!” 说完,他唤来一名士兵让其端几味佳看、美酒,不多时,己摆了一桌酒席,香气四溢,香味扑鼻,香香拢袖道:“多谢天扬公子!” 龙天扬爽朗“哈哈”一笑,请其入座,便喝退士兵,亲自斟了两盅酒,端起一盅,道:“香香小姐,鄙人以水酒一杯,祝你生日快乐,青春永驻!” 香香双手擎起酒盅,莞尔一笑,道:“小女子受宠若惊,那……那就多谢天扬公子金口玉言。 公子一番盛意,小女子理应不予推辞,但无奈不胜酒力,那只有放饮一盅,以不却公子之意,如何?” 龙天扬浅浅一笑,说:“香香小姐,太谦虚了,再差几个时辰,便是你的生日之时,难道你要为自己扫兴吗?再说,小姐乃名门大家闺秀,岂有不擅饮酒之理? 如果小姐到时真的不胜酒力,那鄙人绝不勉为其难,这样如何?我们都别太拘束,只要尽兴!” 香香微笑着应道:“既然公子如此豪爽,那小女子也无话可说,反正诸事全凭公子裁决,小妇子只有照遵君意便是……” 龙天扬听她所言,心中不由欣喜若狂,又见她竟是如此乖顺,暗忖:“今晚一切全凭自己裁决……那不表示连上榻……都乐意奉迎吗?太好了,没想到周瑜那小子竞有一个如此温柔、貌美绝伦的美人妹妹,今晚至明日,我又可大尝其味了,周瑜,你不是蓄意欲置我于死地吗?现在你若在我面前,我就当面操你妹妹,让你看看我要气死你个王八蛋!等几日回柴桑后,我还要操你老婆,与她大叙前情呢!” 想着,他便痴迷的瞅着眼前这娇艳欲滴,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轻声道:“香香,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那太好了?这么说,你是心干情愿而来的,可不是违心被迫的哟?” 香香小姐嫣然一笑,娇媚而娇羞万状地点点头,轻声道:“啊!其实我仰慕‘龙之军师’大名已久,刚才兄长找我如此一说,我想这大概就是‘天意’吧!一切早在冥冥注定之中……天扬,你说是不是?” 二人这么一改变称呼,立时只觉得亲密万分,毫无间隔,龙天扬闻言,暗付: “听她所言,好像对我很痴迷,弦外之音就是我即时要她处女之身,她也会乐意奉上的!……哦!我怎么变的脸皮这么厚,竟自己算起来了!” 两人之间再也没有矜持、发窘了,于是,龙天扬温柔的用右食指轻轻的托起她的香颔,赞道:“香香,你真美,美的如月里嫦娥!” 说时,便探首吻在她那温润的樱唇上,香香又羞又喜,刚才的一番话,她听的尤如喝了蜜般甜蜜,令人陶醉。 她大方的迎合著,双舌互绞缠绕着,以唇互咬吮吸着。 过了好久,二人始缓缓痴迷神醉的松开,龙天扬并不想这么快就与她共赴巫山,因为,现在时候还早,明日寅时以后东风刮的要狂,雾要浓,所以,他要先保留精力…香香己被一阵狂吻,撩逗的春心荡漾,她痴恋的注视着龙天扬那英峻洒脱绝世美另的面孔,双目不由充满了柔情万种的目光,胸脯也情不自禁的剧烈起伏着,这种春心欲出的美人图,早令龙天扬浑身炽热滚烫,欲火大炽,何况先前的药力早已发作了,他早就想将香香压在体下,大肆杀她一翻,但为了午夜能战得疯狂,因此,他不得不强压住心头熊熊燃烧的欲火,将时间慢慢向后推移。 为了马上二人能密切配合,增加精力,他将刚才自己用鹿茸、人参等补品所配制的药酒拿来,斟了两盅,二人相视喝下。 斛筹交错,边契边喝边聊,一个多时辰已过,一□药酒己被二人喝得点滴不剩。 二人皆喝得满面通红,容光焕发,已显醉意,香香那粉白透红的脸蛋在此刻更显得艳丽照人,妩媚至极。 龙天扬亦是如此,男子汉所特有的气息与魅力已完全在他身上显露出来。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香香,深为她这种酒后更显俏丽妩媚的美态,魂神颠倒。 此时,药酒的效用己正在迅速的发挥出来,二人只觉浑身灸然,宛如火烧熏烤,火辣辣的充盈了对欲望急渴的四目丝毫不眨目不转睛的互视着。 二人呼吸己变得异常急促,心跳加快,血流亦快,他们舔着自己干燥滚烫的嘴唇,目中欲火更炽。 香香那丰满诱人,令人垂涎的胸脯更剧烈的起伏着,她口中娇喘之声愈来愈大了。 \/帐内填满了龙天扬粗野的呼吸粗浓的喘息和香香快乐的娇吟声。 【第四十二章赤壁之战】 帐外的周瑜、孔明众人远离他们交欢的这座营帐,只等东风骤起。 寒冷的北风吹得众人哆嗦不已,周瑜裹紧身上的狐裘战袍,向身边的孔明急问:“孔明,他们那样做……就真的能祈来东风吗?” 孔明淡淡一笑道:“这个……我也是从偶尔所得的一部《太乙天书》上得知的,如若没有特殊的情况,我想应能祈得吧!” 周瑜见他漫不经心的模样,又这样随意而答,心里不由暗恼,遂愠道:“孔明,如若此次‘龙之子’与舍妹交合后,祈不出东风的话,我就以盟军都督的身份,治你与‘龙之子’死罪!因为,舍妹付出太大的代价了……” 孔明笑笑道:“都督,别生气!我说过,无特殊情况下,他们一定能祈出东风的!再说,令妹能与当世闻名、童叟皆知的‘龙之军师’结成万年之好,难道周都督你还有什么不满吗?是否觉得‘龙之军师’不配与貌若天仙的令妹结合,而是高攀了呀?” 周瑜被气得粗喘不己,但又毫无办法,他冷“哼”了一声,侧首转着别处,他知道孔明这是故意气他的,因为他明白,自己道出的杀手将其妻月英污辱了,因而孔明一定气恼万分,想到这些,周瑜不禁猛然一惊,暗付:“我竟差点忽视了…… ‘龙之子’和黄月英她们遇袭,他们一定会想到是我……不过,我但愿他们没有想到,要不,今晚‘龙之子’与我妹妹交欢祈风一事,实是孔明胡言乱语,骗我应允后而报复的动机,但是……他已当着众人之面说过能祈东风,而且,他也许比我更急着要打败曹军,然后,再借机夺下荆州,啊!看来他不会使出报复的诡计吧……” 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众人则窃窃私语,议论著东风是否真的能被拥有“天命之相”和“龙”的力量之人一─龙天扬祈出,他们神色沉重的等待东风骤起…… 与此同时,龙天扬与香香小姐已完全进入了佳境,忘乎所以了,香香由呻吟已转为大声浪叫了,身子扭动起伏,跳动的已呈疯状,龙天扬也由粗喘转为大声叹赞,动作疯狂强猛至极,长枪如狂风骤雨般直捣源头。 肌肤的碰击,磨擦的“砰!砰!”异响声,越来越大,叫声亦愈来愈悠长、响亮、高亢。 二人翻滚跌扑,如胶似膝,药酒的效力全暴发出来,他们时而上下,时而侧卧,时而身后,时而对坐交缠,粘结住……龙天扬使出二十一世纪中的交欢技巧,揉合这乱世中的原有交合手段,形成别具风格的超绝床第术,二人合运用到实战中去了,直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鬼哭狼啤……就这样恩爱、缠绵、交缠,磨战着……不知不觉中已战到寅时,战得正酣之时,龙天扬忽听帐外人声嗜杂,许多人异口同声地齐惊呼道:“啊! 起风了,是东风呀!终于起东风了!‘龙之军师’与香香小姐竟像神话般祈得了东风,真让人难以相信……” 众人惊叹,议论不休……龙天扬亦是惊喜无比,他未想到自己在这多少次死里回生的飘然享受中,竞能令东风刮起,他真得不敢相信,这在二十一世纪只有在虚幻的影视,小说里才能观阅到的故事,竞在他本人身上发生了,若不是亲身经历,他真断然不信,这会是事实,同时,他对孔明那未卜先知的神机妙算,佩服不己。 想及马上众人就要用“火攻”攻向曹军时,他不由又焦虑地暗付:“历史上‘赤壁之战’中的‘火攻’是靠东风和大雾进攻曹军的连锁战船的,而黄盖率人和船队去诈降时就用的‘火船’,则是在大雾的掩饰下进攻的,现在还得有大雾才行! 我想……还得加劲。” 彻夜奋战,但不但未觉得累,反而越战越勇,直爽得二人“嗷嗷”欢叫,香香紧接着他的脖子,恰到好处的疾速迎接着,龙天扬伏在其软如锻,弹性十足的娇躯上,边吻边抚边挺顶。 二人的动作疯狂至极,身下的榻已受他们剧战影响,而“吱吱吱”的响个不停。 陡然,他听到黄忠苍老铿锵有力的声间:“哇!好大的浓雾呀!现在条件都具备了,已是寅时……周都督,我也该出发了!” 只见周瑜沉声道:“啊!黄老将军,我们送你上船吧!但愿‘火攻’之计成功!我与诸将随后接应,将军请小心了!” 说完,黄盖便率士兵驾着火船,上面用油布覆盖,如箭般曹军阵宫。 此时,东风大作,大雾弥漫,波涛汹涌。 不多时,曹军的连锁船队己隐约可见,黄盖暗赞:“凤雏先生果然厉害!竞一到曹宫,即取得了曹操的信任!看他船队延绵数里,曹操还亲自迎接我……嘿…… 迎接?你们马上就迎接我的火船吧!你这个汉贼,谁会向你诚降,别做梦了!” 对面的曹操己率人等候多时了,他们隐约见一簇帆船,顺风而来,曹操迎风大笑,喜不自胜。 忽有士兵报:“丞相,江南有一队帆慢,顺风而来,船上皆插青龙牙旗,内中有一杆大旗,上写‘先锋黄盖’之名。” 曹操闻言,仰天长笑,道:“黄盖来降,真是天助我也!” 正说时,来船渐近,人物己渐渐透雾可见。 曹操身旁的谋士贾诩观望良久,对他劝道:“丞相,我看他们这些船队有些蹊跷,来船必诈,暂且别让他们靠近水寨。” 曹操轻“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贾诩拱手道:“黄盖前日遣人呈上降书时说,率粮草船队来降,若船中有粮,那船必稳重,现在我看来船,轻而且浮,并且,现值隆冬,却有强大的东风迎面而来,所以,我看七成准有诈。” 曹操经他这么一说,立时省悟,忙问:“谁去将其阻住?” 先锋徐晃禀道:“未将在水上颇熟,愿上前阻住!”说完,便跳下船,用手一挥,数十只巡船,立随其驶出,将与黄盖船队靠近之时徐晃立于船头,大叫道:“丞相钧旨,黄老将暂且下令将来船就在江心抛住。” 黄盖轻喝一声:“准备!” 众吴兵皆点燃火把,黄盖拈弓搭箭,“哩!”的一声,长箭似流星般直奔徐晃而去,正中其左臂,他大叫一声,痛的倒入船中。 黄盖将大刀一挥,众吴兵一齐点燃小船,火趁风威,风助火势,船如箭发,浓烟瘴天,二十多只火船,齐撞入水寨,曹寨中船只一时尽着,又被铁环锁住,无处逃避,隔江炮响,四下火船齐到,但见江面上,火逐风上,一江通红,火光冲天,漫天彻地,□啪作响。 曹操大惊失色,忙入主将船中,黄盖跳在小船上,背后数十人驾舟,冒烟突火,来寻曹操!曹操见情势危急,方欲跳上岸,所见张辽摇小船来救,扶曹操下得船时,那只大船已自着了,张辽与数十人保护曹操,飞奔岸口,黄盖见穿绎红袍者下船,心猜是曹操,于是,便摧船速进,手提利刀,高声大叫:“曹贼休走!我黄盖在此!” 曹操叫苦连声,张辽瞅准黄盖,拈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其右肩,黄盖翻身落水。 曹操与众人登船入岸,黄凤翔早被曹兵护着上岸了,一行人仓惶逃遁。 忽然,杀气震天,正是周瑜率东吴众将乘船只赶到,曹军们骇得肝胆欲裂,他们本不会水性,此时,各大小战船皆连锁在一起,无法逃遁,曹兵们四散逃奔,吴军如下山饿虎一般冲上前来,拼力斯杀着,曹军们本就不是他们这些水军的对手,况且,此时各船皆着火,哪还有心思来战,于是,曹兵中枪中箭,火焚水溺者,不计其数,死伤累累。 东吴将士们乘胜追击,杀得曹军们抱头鼠窜,节节败退,死伤大半。 曹操在众将的守护下,和凤翔一路如惊弓之鸟般仓惶逃窜,途中,又遇上早已埋伏在各要道的刘备大军,经过关羽、张飞、赵云等人的连续攻击,将兵折损大半,一路丢盔弃甲,四散溃逃。 最后,曹操从关羽手上逃生,是因为关羽忆起当日在曹宫时,曹操对他的一番恩情,又见有黄风翔在,因此,才放了众曹军将士……曹操等手下一干将士,侥幸自关羽手下逃生,但仍心惊胆颤,马不停蹄的弃城而逃,因为,孙刘联军势如破竹,所向披靡,而他们却兵败如山倒,将士们经过水战已损失过半,又经过各要道所埋伏的孙刘联军的围追堵截,士兵己所剩无几了,这是曹军首次损失如此惨重的一役,差点连曹操也成为阶下囚,因此,他们己无力再战,逃命要紧。 在孔明的妙计下,关羽、张飞、赵云比周瑜等东吴众将早先一步占领了荆州、襄阳、南郡、新野、桂阳这些被曹军占去的失地。 周瑜在这次和曹军交战中,亲自冲锋陷阵,身先士卒,且被毒箭所伤……仍晚了─步来夺得这些城池,却让孔明早先一步命吴、张、赵之将夺了,而且,又有黄忠,魏延两名猛将来投刘备,因此,他气得暴跳如雷,心中对孔明的恨意更深了。 此次,周瑜为毒箭所伤的伤口正在前胸,且伤势很重,军医嘱咐:“万不能轻易动怒,不然则会金疮进裂,危及性命。”他虽尽力避免动气,但连日来,由于他心胸狭窄,时时对孔明怀有杀意,因此,有几次全疮进裂,吐血不止。 而龙天扬自与香香小姐一欢祈风后,二人整日形影不离,如胶似膝,恩爱缠绵不已,龙天扬虽占了香香小姐的处女之身,但对心胸狭隘的周瑜来说,他宁愿牺牲妹妹的幸福,也要设法将龙天扬与孔明一网打尽,他怕二人会成为他以后的强敌,决定除掉,以绝后患。 龙天扬因为在“赤壁之战”中祈得了东风,才使“火攻”之计得以成功,因此威名更响了,当世之人,无人不知,哪个不晓“龙之军师”的大名。因此,便招来了无数年轻貌美的女子的爱慕,但这使他为之苦恼,因为,人的身边已有众多美女相陪,他已感到应接不瑕了,又要偶尔应酬那些爱慕他的女子,让他好不烦恼。 对于此次龙天扬在战争中发挥巨大力量,刘备欣喜不己,遂遣人请其与孔明等众女一齐回荆州为其庆功设宴。 然而,就在遣人去陆口请龙天扬他回荆州的当日,刘琦公子因病而英年早逝。 其临终前留下遗书,竟让刘备任荆州牧一职,众人一致同意,刘备方忍痛坐上荆州牧的座位,从此,他就算是真正安定下来了,结束了他流离逃亡的生活,并逐渐地向孔明为他所设的构造西蜀的宏伟计划。 次日,孔明、月英、龙天扬携冬梅、仁孝公主、周香香同赴荆州赴宴,仁孝公主、周香香是再三与周瑜磨破嘴皮才好不容易跟来的。 由于“赤壁之战”对曹军造成重创,故而,一时曹军全退回许都,盘踞在荆州的刘备也调养生息,养精蓄锐,一段时间,战乱总算平息下来了,周瑜于是从陆口拔营起寨,率众人赶回柴桑了。 【第四十三章三气周瑜】 孔明、龙天扬诸人一行回到襄阳,大家几日未见,今日行逢,皆欣喜不己,刘备大摆宴席,为孔明、龙天扬等庆功,当众人得知仁孝公主、香香小姐及冬梅与龙天扬的关系后,不由称羡不已。 张飞拿起一根鸡腿边嚼边叹道:“天扬,你小子真有艳福,竟然在这么短的时日内,拥有三位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美人儿了!这也难怪,谁不知道你‘龙之军师’的大名了,‘美女爱英雄’嘛!英雄、美人……好极,好极!!” 众人皆称羡不已,可三女却羞得垂首不语,粉脸通红,还是冬梅熟识,胆大一些,她侧首盯着张飞,摆出平日刁蛮任性的性格来,道:“怎么? 不行吗?张将军,我就是喜欢天扬这样的英雄,你呢,虽然也是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英雄,可是……可是,我却不喜欢你!” 话未说完,众人皆哈哈大笑,张飞老脸发窘,遂用指摸着鼻尖,支晤地道:“我……我是一个浑人,大老粗,更没有天扬那么年轻,英俊无比,他当然招你们女孩子的喜欢哟!不过,你……你竟说的那么难听,一点都不给我面子:你还没与天扬正式拜堂过门呢,就这么凶巴巴的,我看呀,天扬事实上是受女人所制的,碰上你呀,也算倒霉啦!” 冬梅气恼不己,猛然站起身来,挽起一只衣袖道:“什么?你说我凶?告诉你,我对天扬可温柔,可体贴呢?哪会让他受制于我?你说是不是呀,公主、香香小姐?” 二女“噗哧”笑出声来,众人又哈哈大笑,张飞不饶人地道:“怎么样?冬梅!不光是我说你凶吧!人家公主、香香小姐都被你‘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逗乐了,还有,看看,你还卷起了衣袖,莫非要来揍我呀!这不凶才怪呢?” 冬梅忙坐下放下袖,强辩道:“不……不是,太热了,我……我才卷起的……” 这下连龙天扬也禁不住大笑起来,众人开怀大笑,气氛很是融洽,忽听刘备沉声道:“天扬,听孔明军师说,我们这次去请‘凤雏’先生时,遇上杀手的伏击,差点还闹出了不可想象的后果,请你把详情讲叙一遍,行吗?” 龙天扬点点头,遂将详情点滴不漏的讲叙了一遍。 众人长叹短嘘,不禁为他超人的智慧和莫测高深的武功所叹服,亦为月英不幸遭辱而感到气愤和悲哀……关羽问道:“天扬,那么你们知道是谁派的杀手在林中伏击你们吗?” 龙天扬沉声道:“月英,你没有告诉关将军他们吗?” 月英朝香香一瞥,面现难色地道:“我……我没有对关将军和公主言明是谁,但我们几人不是已知道吗?” 龙天扬思索片刻,觉得已无再保密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周瑜十之八九己猜知我们看穿了他的诡计,而我们也知道是他……所以,就无需在隐藏下去了,不过,作为周瑜的妹妹──香香在场,若吐出真相,一定会对她造成不同程度的刺激,但是,这事也终有会捅破之时,既然如此,不如说出来,这正好能测试香香对我的忠贞爱慕的程度,及我和他兄长在其心目中的地位……于是,他向香香看了一眼,平静而宏亮地道:“当时在林中袭击我们的杀手及诱我与山越首领扬圣交战,以达到除掉我的幕后主使人是……是……就是东吴都督、香香的兄长周瑜!” 此言一出,约有半数之人齐惊的“哦!”一声,而香香更是惊讶不己,她楞楞地凝视着龙天扬,花容骤变,好半响,她才双手捂着粉脸,急急地道:“天扬,不会的……不会的,我哥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为什么要派人杀你呢?他和你无怨无仇,他不会杀你的!” 说着,她又侧首向身旁的月英伸出双手,握住其手,摇头道:“黄夫人,你说……那日遣人杀你们的不是我哥哥,是吗?……一定不是!” 月英见她神情激动,忙道:“香香小姐,你不要伤心,这件事与你无关……不过,我是受害者,我一定不会放过污我清白的罪魁祸首!” 香香无力的垂首,双手掩面哭泣起来,龙天扬见她悲痛万分,知她心里倍受煎熬,刚才想好了欲问她:“自己与其兄哪个在她心中重要”的话语己到嘴边,无奈又强忍着未说出。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双手将身边的香香揽在怀里,沉声道:“香香,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不过,这是铁的事实,是不容改变的!其实,我们都不希望是你兄长所为……但事实却让人心寒,心碎……不过,这些……与你无关,我们对你却非常热情的!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闻言,香香抬起那如雨打梨花的粉脸,悲声顿减,她柔顺道:“天扬──” 众人又热闹了一个多时辰,方心情舒畅的各回房歇息去了。 刚盘踞荆州及周围的一些城池,因此,刘备这几日一直很忙,他要巩固,壮大力量,因此,他招兵买马,招贤纳士,屯粮集草,孔明见这些日子来己为其占据了数多城池,心中不由感到欣慰,他觉得主公己不是一员四处奔逃,寄人篱下的乱世之将了,他是一只要翱翔蓝天苍鹰,他要展现出自己心中久拟的宏伟目标,他的愿望是那么宏大,令人赞美不己,他要实现一个新型的汉帝国,在他的统治下,无疾苦、无贫困、无战争,国泰民安,昌盛繁荣的大平盛世。 因此,他正努力,力求如愿……这不,他正在书房和孔明商议呢? 这短暂的战争平息,使龙天扬觉得自己似乎己从这乱世的混乱中解脱出来了,不过,他却在想着他的心上人──黄凤翔,想着如何能将其从曹营救出,与其相聚……他正遇想着,突然耳朵猛然一痛,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正有三个大美人正急渴的等待他上阵呢! 刚擒着她耳朵之人就是冬梅,她从那宽大的榻上支起裸露的胸脯,丰满白晰,光滑如脂的双峰不耐寂寞的跳动着,她掀起身上的锦被,轻搂过龙天扬那结实诱人的蜂腰,嗔怪道:“天扬,你在想什么哩!人家都等的急死了!公主,香香也等候多时了!” 二人娇吟,喘息,激战着……就这样忘情的交欢了一个多时辰,方鸣金收兵,但冬梅接踵而至,急待奋战,如此又激战了一轮,直至四更,他们才倦极睡去。 在这段平静的日子里,他们天天缠绵,夜夜激战。 过了半月有余,忽然,这一日有吴使来向刘备票道:“玄德公,我家主公特邀你率孔明军师、龙之军师等一干人共赴柴桑共庆‘赤壁’之战,成功地击败了曹军……为此,主公特设宴同庆,请于明日赶来。” 刘备送别来使,便与众人商议,决定留下关羽、张飞、黄忠、魏延等将分守各个城池,赵云则与他们同行,以防不测。 分遣完毕,刘备便于当日起程,与孔明、龙天扬、月英、冬梅、仁孝公主、香香等若干等用来隐伏以防有变的士兵:同赴柴桑。 一行人不徐不疾的向柴桑行来,于次日上午便安然抵达。 孙权、周瑜等一群大将文臣忙出城迎接,入城进殿分宾主落座后,众人便侃侃其谈起来,说的无非都是一些赞赏对方有什么能征善战的武将,神机妙算的谋臣及这次如何合力击败曹军团等等一些谦词客套的话。 不多时,己至正午,孙权便吩咐摆上美味佳看、琼浆玉液,众人便举杯畅饮起来,谨慎细心的赵云却紧挨刘备而坐,龙天扬亦在另一边端坐,二人全神戒备着。 仁孝公主、香香、冬梅紧挨着龙天扬,言行举止中对他甚是关心、体贴。 孙权、周瑜见二女对龙天扬竟如此疑迷,神魂颠倒,俱不知该如何说好。 孙权环视了众人一眼,擎起酒盅,微笑道:“各位,今日为了庆祝我们孙刘盟军抗曹取得重大胜利,我们来干一盅!” 众人心情喜悦,起身举盅,齐豪饮而尽。 孙权放下盅,威沉地道:“此次取得了胜利是我们共同竭力奋战的结果,在此战中,孔明军师与周都督、龙之军师等众将士都发挥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才击败了曹军,若论头等战功,他们三位是当之无愧!” 刘备颔首道:“是啊!这次我们的联军多亏孔明军师、周都督、‘龙之军师’的齐心协力,才重创敌军,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不过,还有一人在这次战役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就是‘凤雏’士元先生!他今日未能参加这次庆宴,是回家接其家眷到我荆州去了!” 孙权“哦”了一声,怔了怔,道:“玄德公乃是仁义之君,有了‘双龙’,又有‘凤雏’辅佐,真叫人羡慕和嫉妒呀!” 刘备谦虚道:“哪里……这全是他们对鄙人的抬爱而己!仲谋公的江东不也是人才济济吗?” 孙权谦虚了几句,忽瞥向刘备身旁神情冷峻的赵云,问道:“这位将军是……” 刘备忙自豪地道:“啊!这是对鄙人情深义重,曾在‘长□坡’百万曹军中救出犬子阿斗的赵子龙将军!” 东吴众人偕孙权俱惊骇不己,想不到这位貌俊年轻的将军竟会是赵云,他们不禁长嘘赞叹不止,孙权目光突放异彩,敬慕地说:“想不到今日能幸见子龙将军! 将军在‘长□坡’之战中的威名及舍身从百万曹军中救出幼主的忠义感人事迹,仲谋钦佩不已!” 赵云拱手谦虚地笑道:“仲谋公过奖了!子龙只知道那些……是我作为主公摩下一员领军作战之将应尽职做的,不足为奇!” 话音刚落,孙权拍手赞道:“好!子龙将军的胸襟竟是如此的宽广、坦荡,功名显赫而不傲,这等虎将真是天下难寻,佩服……” 众人客气了几句,便举杯畅饮,谈笑风生,气氛甚是融洽。 可是,有一人却焦虑不已,他就是吴军都督周瑜,他原本想借此次庆功宴之名,将刘备请来,并于席间以摔杯为号,命那些早已潜伏一旁多时的杀手,一拥而上将其除掉,但是,没料到此次不仅有孔明、龙之军师相伴刘备而来,并且还有一位威震天下,曾在“长扳坡”之役中,杀死曹军无数,刺死曹将数十人的赵云相侍身旁,而且,看赵云那冷峻的神情,谨慎的举动,这分明证实了他们已意料到他会摆“鸿门宴”,说不准还布置好了打击的伏兵呢! 再说,那“龙之子”更是厉害的人物,若一旦有人涌出,那就会绝不留情的痛下杀手,想那以“死亡部队”著称的,曹操军最厉害的士兵“虎豹骑”竟在“长□坡”─役中,被他单人独骑将整队“虎豹骑”士兵杀得无一幸存,他自忖,手下的那些杀手虽也厉害非常,但若与“虎豹骑”相比,只怕要逊一筹,而且,看那仁孝公主、香香对“龙之子”亲匿万分,犹如新婚夫妇般恩爱亲爱,难分难舍,如胶似膝,并且在前一段时间从陆口搬师回朝时,她们也不回来,却坚持与“龙之子”同赴荆州,看来,她们的心已被“龙之子”拴住了。 如果刺杀失败,“龙之子”有她们在手,可作为人质……那可槽了!看来,这次将刘备、孔明除掉的机会又要错过了,难道上天注定要庇护他们吗? 刘备、孔明、赵云小住了一日,次日便回襄阳,周瑜虽想除掉他们,但因有赵云率士兵护驾,又有仁孝公主、香香侍在龙天扬左右,固此,周瑜这次刺杀的阴谋又失算了。 但是,龙天扬却以吴主孙权的未来妹夫,东吴的附马爷,周瑜的妹夫双重身份,被孙权留住,让其住一段日子,由于这要关系到两国关系的问题。刘备、龙天扬商议后,决定应允其请求,更重要的是,龙天扬也想留在东吴,他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付周瑜。 在东吴,龙天扬拥有仁孝公主、香香、冬梅三位美人相伴,整日逍遥,夜夜狂欢,生活过得甚是有趣。 但是,他却知道周瑜虽将胞妹任他作为,但这在其心目中只是一条引诱,企图拴住他的“美人计”,他会不惜胞妹的身体、幸福,而趁机使出这“美人计”稳住龙天扬的欲心,然后将其除掉,在他心目中,龙天扬是一个美人成群的人,因此,他肯定其一定是一个嗜色如命之徒,于是,他便让孙权开口,婉言留住龙天扬,以仁孝公主、香香的美色将其侍候的神魂颠倒,然后,再伺机除掉。 他这主意虽不错,但他太小看了龙天扬,更不知他是二十一世纪中的一个熟知《三国忘》历史的人,误认为他是一个好色之徒,而未想到他的超人智慧,哪有那么容易上他的圈套,而中计呢!并且,他万万未料到,事实恰恰相反,他不但末将龙天扬除掉,反而还赔上了夫入,又送命……那是龙天扬留在柴桑的第十二天,龙天扬与仁孝公主、冬梅、香香正颠鸾倒凤,共赴巫山之时,忽骨丫鬟来报:“‘龙之军师’周夫人有请!” 龙天扬闻言,他自从与“二乔”交欢后,二女那迷人,令人销魂蚀骨的滋味,美妙绝伦的服体,高超的床技令他常常想起,现在,听小乔来请,己知其意,他正求之不得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于是,他安顿下三女,便随那美婢直入周府,路上他边走边暗付:“小乔请我,当然也是和我一样,尝了一次甜头后,当然就想要第二次了,不过……不过,她是周瑜的夫人呀!周瑜这人足智多谋,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而且,他早有除掉我之意,我待在这儿已有十几日了,可能他天天就筹算着怎么样能将我除去,这次别千万是他设下……就算如此,我就来个将计就计……” 不多时,他便在那美婢的姗姗引路下来到周瑜府,府里建筑气势宏大,金碧辉煌,宛若皇宫。 穿池走亭,美婢带他来到一处环境幽雅的庭院内,来到一个朱漆门廉前,美婢娇声道:“夫人,‘龙之军师’已到!” 闻言,室内立即传来小乔那清脆的如银铃般的声音:“‘龙之军师’,请进吧!门是虚掩的!” 美婢在门外轻声道:“夫人,奴婢告退!” 说完,她便知趣的离开了。 龙天扬料知这必是小乔的绣房,闻言,心中不由一阵激动,他闪身入房,却故意不闩房门。 小乔只穿一件粉红色的薄如蝉翼的轻纱,那丰满的雪白双峰,浑身除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内裤裹身外,那美妙诱人,令人一看就浑身酥软的服体,清晰的呈现在龙天扬面前。 小乔声如莺地道:“‘龙之军师’,你来了!请坐!” 说着,美目含情脉脉,秋波迭送的瞅着龙天扬,显得抚媚万分,风情万种。 龙天扬一听称呼,便知周瑜搞鬼,因为他若不是摆下“美人计”让小乔故作与其交欢的话,那小乔早就甜甜的叫他“亲亲”了,不过,从他那称呼上又能看得出,小乔一定是对周瑜有所顾忌,十之八九她还未将上次与自己交欢的的风流事吉诉他,再说,她又不敢告诉他,正好,我就利用这些……假戏真做,看不把你周瑜气个半死才怪呢! 龙天扬坐下了,小乔亦坐在他身旁的一张精巧的檀木椅上,并双腿叠叉,薄纱掀起,那白嫩如脂似玉的修长美腿赤裸的展现在二人眼前。 二人对视片刻,皆心猿意马,情不自禁了。 龙天扬一定神,沉声问道:“周夫人,请问你找鄙人有何事吗?” 小乔媚态百生,昂首挺胸,娇不可言的嗲声道:“‘龙之军师’,孤男寡女在一个房子里,你说还有什么好事?” 龙天扬故意道:“周夫人,请你自重!鄙人还有事待办,告辞了!” 小乔从椅上猛然跃起,一把楼住他的颈脖,并顺势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裸露的娇躯上下一齐运动,扭动,摩挲着对方,双峰尤摩挲的激烈,并浪声道:“‘龙之军师’你还有事比我们现在的好事急呢?啊?来嘛!” 说着,就送上樱口,主动热吻起来。 龙天扬故意口中说着:“不要”而手上却将其搂的死紧,二人如雨点般狂吻着,手上也急不可等的互抚着,不知不觉中,二人已拥至榻上,小乔麻利的为他解衣,而龙天扬则两下就脱下其薄纱,并扯下内裤。 二人赤裸裸的,暴露无遗的互缠着绞合在一起,多日来对方的思欲之情如火山、山烘暴发般倾泻而出。 龙天扬想好了主意……于是,他提议:让小乔在上,他在下。小乔乐意顺从,于是,激战便开始了。龙天扬伸出手,探上去揉抚着她由于剧烈的上下起伏送迎着长枪而随之蹦跳的双峰,而小乔一边起伏着身子,一边用柔荑在他双腿上游抚。 二人纵情的交欢,刹时,呻吟、粗喘声愈来愈响,充盈了满屋。 却说周瑜,他确实是如龙天扬所料,预设计奸计,让龙天扬上钩,然后,以奸淫他夫人之名将龙天扬陷害并立即处决,于是,他对小乔说:“夫人,你只要和‘龙之子’假意上床就行,最多不过亲吻一下而已,千万不能真战!不然,我说他强奸你,那就不可能了,更无法治他的罪!切记,你只要用言语挑逗他,让他主动上前强暴你,持他一脱你的薄纱时,你就大声喊叫,并连忙扯下薄纱,我一听见你的叫声,就会率人进屋,以强暴之名将其捉住,然后再加罪立斩,切记……” 定计后,他便让个丫鬟去请龙天扬来,并直接带到小乔的寝室,然后,那个丫鬟便去吉知于他,接着,他便率几个家将前来捉奸,为了树立威望,他想让手下家将亲眼见一见真相:“是‘龙之子’强暴他夫人,而不是他夫人勾引‘龙之子’!” 他想得倒好,万没料到小乔上次与龙天扬一战后,龙天扬那比他高深不知几多倍的床第术及那特有的男子汉魅力令她早己神魂真颠倒,这些日子里她在梦里屡次梦见和龙天扬尽情交欢,携手共赴巫山,可醒来时却是一场春梦,这样吊的她胃口更大,她觉得龙天扬的魅力太大了,在她心中几乎快要超过周瑜的地位了,她觉得没有龙天扬在身边陪伴她时,那时间过得太慢了,荼、饭、山珍海味全变得苦涩难咽,这些天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急盼着龙天扬,急盼与她再叙就情……因此,今日龙天扬来后,她一见到其为天下所有女人一见之后皆为之倾倒的俊容时,哪还将周瑜的再三叮嘱放在心上,她主动上前调情,假戏真做,多日来久蕴体内的饥欲便如黄河决堤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二人已战了两轮,仍意犹未尽,用瑜却在他们第三轮战得正酣之时,率家将手执长剑赶到,他在奇怪:为何龙天扬已来到快要有三个时辰了,也未听到小乔的呼救声,正纳门时,他与众人都听到他们交欢乐极所不禁而发的娇吟,粗喘并夹杂着只有达到欲之额峰时才能有的胡言乱语,淫言秽语声。 周瑜与其手下家将只闻其声愈来愈亢奋,他怒不可遏,末加细想,便推开龙天扬末闩的房门,怒发冲冠的吼道:“‘龙之子’你纳命来吧!竟敢跑到我的府邮来勾引我老婆,你们给我捉住这家伙那儿名家将掀开房廉,如狼似虎的闯入小乔的闺房,但他们却楞住了,原来,小乔正香汗淋漓的坐在龙天扬腹腿间,疯狂的上下起伏送迎着长枪,并大声浪叫不停。 突闻此声,龙天扬故作惊讶,正兴酣时,被他们破门而入,小乔焉有不恼之礼,她仍未将长枪送出,却乖顺、甜蜜的露出迷人的笑容,伏在龙天扬的身子上。 众人见状,哪还好意思上前捉住龙天扬,再说,明明是小乔在人家身上狂欢,怎能说是人家强暴她呢?并且,众人都进来,她还意犹未尽的伏在“龙之子”的身上不肯下来,这怎么能说的过去是“龙之子”强暴?最多不过是通奸而已,若依小乔那恋恋不舍,艳如桃花的神态推测,说小乔勾引,强奸他还差不多。 周瑜掀廉进来,睹见二人那缠伏在一起,春光外泄的交欢场景,不由气得连连粗喘不已,他颤抖的右手指道:“好……好啊,‘龙之子’,你竟敢勾引、强暴我夫人,你……你……” 龙天扬故意将小乔长吻了一阵,才平静地道:“周都督,你怎么不说是你故意设下的‘美人计’陷害于我呢?我勾引你夫人,你看……你看这像吗?贵夫人并没有呼救!更没有挣扎、叫骂、反抗……并且诸位也看见了,我是在下面呀!后面的话──我不用再说了吧?只怕说出来诸位都笑死的,我在下面怎么能……算了,给你周都督一个台阶下,我就不说了!大家都督目共睹,你们的主人周都督竟是一个将自己的女人随意当木偶、道具摆布,用来设计害人的伪君子,哎!我真替这貌若天仙的美人儿感到不幸,你怎么能嫁给这样─个道貌岸然,其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呢?如果……如果他真的这么不珍惜你,我‘龙之子’倒欢迎你做我的夫人,我绝不会像他这样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来,美人,再亲一口,呜!好!我们快要穿衣下床吧!这样亲热的当着你相公之面开战,我怕……有些伤面子吧!” 他吻了一下小乔,仍笑嘻嘻的从容缓缓穿衣起榻,并为面现羞色的小乔缓缓穿上薄纱,并乘机抚摸了她丰满白嫩光滑如脂的双峰。 那几名家将眼睛瞪得大如牛眼,贪婪地打视着小乔的服体,并伸舌舔着干燥的嘴唇,呼吸也身不由已的变得粗浓起来。 龙天扬伸手捏了一下小乔粉红的脸蛋,喜滋滋的赞道:“贵夫人的身子太滑、太美了……还有那下面的味道让人心迷神往,我们都配合的很密切,贵夫人的交欢技巧也与众不同,高超绝妙……啧啧,那个舒服劲可别提了,我们连续激战了三轮,怕有三个时辰吧?周都督,不知你每次与夫人行鱼水之欢时,能战得几轮呢?可能比我更厉害吧?” 周瑜气得浑身哆嗦,心中怒意万丈,但同时又升起一阵愧疚之情,暗道:“是呀!我对小乔的爱太少了,平常政务繁忙无暇对其爱抚,有也是偶尔的几次,这一段时日来,由于右肩受了毒箭所伤,因此,也未能与她……对于一个正值青春年华,欲望正浓的美妇来说,实在是关注的太少了,何况她才过门未多久呢?我竞没想到这些……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小乔见周瑜神情痛苦不堪,遂生侧隐之心,忙为其解脱困境,羞羞地低声道: “天扬,你……你就别再多说了,你这样羞辱公理,他……他会受不了的!你们都别怪谁,就只怪我吧!” 她这说出的本是一片好心,肺腑之言,但周瑜听来却觉得十分羞辱,她口中叫得“天扬”是那么的清脆、柔和,充满了蜜意柔情,显而易见,小乔对龙天扬是多么倾心,关系绝非一般,而且,她的话听起来好像天扬是她的丈夫,而周瑜却是奸夫一般,不然怎会用“羞辱”一词?还有,她竟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如若龙天扬不是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她绝不会因一次情而这么说的……周瑜细细思索片刻,悔恨恼怒的心情立时充盈了满腔,他嘶噗地狂吼道:“‘龙之子’:你占了我夫人的身子,我要杀了你,我周瑜一定要出这口气……” 龙天扬毫不畏惧地道:“周都督,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呀!你的几个手下全看清了事实,难道你想做一个颠倒是非的小人吗?我想,你既作为东吴堂堂的大都督,说话行事应为部下将士作个好的榜样吧?仲谋公也绝不会让你做一个颠倒黑白的小人的,如果你要逆天而行,那今后你还如何以理服众?倘若你觉得杀了我心里无愧疚感的话,你现在就可动手,拔剑将我杀死!你们别担心,我决不还手的!” 周瑜只觉气血翻滚,喉间有一股腥味直窜于口,血疾速上涌……他强力用唇包住口中的血,怒不可遏的“呛啷”一声,拔出长剑,放在龙天扬的颈后,小乔吓得花容失色,忙叫道:“公理,不要呀!不要……你杀了天扬后,谁还肯信服你?你千万别冲动做了傻事呀!……” 那几名家将皆惊诧地注视着周瑜……“当”的一声脆响,周瑜的长剑无力的坠落于地,小乔面露笑容,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了。 龙天扬知道周瑜不会真正下手的,因为,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对他起了作用,不然,他真不想这样就死于周瑜剑下呀! 周瑜咬牙恨齿而无亲的道;“‘龙之子’算你厉害!你……你走!” 龙天扬淡淡一笑,戏谑道:“周都督,多谢你不杀之恩,不过,我对你提个建议,就是‘此事你不要张扬出去,不然就会影响你在贵国众人中的威望,以后你就无法说服他们了!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将此事抖露出去的,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他便气定神闲,大摇大摆的走了两步,又转身亲了一口小乔,才笑着走出了房门,扬长而去。 周瑜见他竞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当着众人之面屡犯爱妻小乔,他只觉得今日颜面扫地,荡然无存,不仅未借机杀掉龙天扬,反而竟送了一个他与爱妻交欢的良机,并当众人之面羞辱了他一番,而自己却无可奈何,并且还要忌惮于他,因为,他要将此事抖了出来,那自己这都督之职就无颜再做了,也无颜苟且活下去。 想到这些,他不由更气恼,忍不住张口连吐几口鲜血,他大叫一声,昏倒于地,众人慌忙呼喊着上前搀扶,只见其右胸已染得一片通红,原来,他的箭疮在气恼之下,己进裂了,于血急涌而出……他己人事不醒,昏死过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其抬上龙天扬与小乔交欢的榻上,二人欢后的脏物尚在褥单上,小乔羞赧的将沾有脏物的褥单拉扯过去,忙叫人去请来大夫,为其治伤。 周瑜这一“美人计”真是“赔了夫人又几乎丧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在大夫的精心治疗下,总算保住了命,但大夫仍叮嘱他不要轻易动气,以免箭疮进裂,危及性命。 可是,也许龙天扬是他的克星,他命当如此那是在两日后的上午,龙天扬与周香香携带礼品特意来探望躺在病榻上的周瑜。 周瑜虽是气恼,但因对他有所顾忌,而且龙天扬是像他东吴众臣一样,以看病为名携礼前来探望的,因此,于情于理,他也不得不应付于表面。 龙天扬问候几句,与其也无话可说,香香因兄妹情长与他聊谈了一个多时辰,便也与龙天扬告辞出了房门,小乔安置好周瑜后,便掩门出来相送。 龙天扬见她面容较前天憔悴,不禁心疼的揽住其纤纤柳腰,吻着她挂满忧伤之情的粉脸,柔声道:“小乔,这几日可苦了你!你怪我吗?” 小乔乖顺的假依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只觉被他搂吻得浑身酥软,四肢无力,不禁道:“我怎会怪你呢,天扬?只是……只是人家整天得照顾公理,很寂寞,很无聊呀!我……我想死你了……” 香香闻言,不由心中涌起一股醋意,但又无奈,因为,她此时己了解当一个女人深深爱上一个男人时,哪怕是短暂的一日不见,她也有‘度日如年,如隔三秋’的寂寞感,更何况她与龙天扬己达到了如胶似膝的地步,那相思之情,更不言而喻了。 正想时,龙天扬也将她的纤腰搂住,道:“香香,你能理解你嫂嫂此时的心情吗?” 香香含羞地颔首轻声道:“妄身是女人,当然能明白!” 闻言,龙天扬爽朗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她这段日子不是要守活寡吗?” 小乔娇喜说:“亏你还有点良心,能体谅人家!公瑾我己将他安置好了,你心里既然知道我的难处,还不趁机给人家一点安慰吗?” 龙天扬知道她说的是何意,于是,晒笑道:“小乔,你真是一个荡妇,我给你安慰可以,但是得找一个较安静的地方才行,不然,又像上次─样被你的郎君骂作是奸夫,说我强暴你,上次差点我的小命都搁在你房里了!” 小乔用指轻捏他鼻尖,喜极怒道:“说我是荡妇?难道你不想吗?我看你在床上时……就是一个淫魔,哪像你现在表面上这么儒雅,好吧,这次就抽空去吧…… 去一个公理肯定找不到的地方──我的丫鬟秋菊的卧房,他一定想不到我们去丫鬟的屋子……走吧,我们走!” 香香毕竟脸皮薄,她含羞的低声道:“嫂子,你和天扬去吧,我……我不去了,我……” 小乔乃是高手,见她那副模样,知她嘴上虽说着“不去”可心里却极想去,她因为想着姑嫂同侍─夫.而不好意思……于是,不待她说完,便拉起她的柔荑,道:“别再假正经了,你的脾气我还不熟吗?还害什么羞呢,你和天扬床都不知上了多少回了,还在这儿如黄花大闺女般羞答答的,走!” 香香不禁被她毫不掩饰的一番话,说得脸蛋直红到卫根,她垂首娇嗲道:“嫂子,你好坏呀! 我和天扬才相处在一起二十几天,你怎么说人家和他上过多少……” 话未说完,她的脸蛋更红了,红得如火,声音低得连自己也听不清了。 龙天扬一口吻在她娇艳欲滴的脸蛋上,调笑说:“哟,小美人的脸蛋还真烫呢!是不是你听了嫂子的话后,心里也这么热烫呀!” 小乔笑的花枝乱颤,轻捶着龙天扬的胸膛,道:“我们这可爱的天扬呀,如果是一个采花贼,不知有多少纯情少女被他那当世无人能敌的调情话语和无比绝伦的交欢招术折服于身下,供他玩弄,幸亏……不过,他采的花还少吗?少说也能坐得下两桌,而且个个都是当世屈指可数的绝世美人,走,别浪费时间了!” 龙天扬双手一使劲,挟得二女同时痛痒的叫了起来,他侧首吻了一口小乔红艳诱人的柔耳,晒笑道:“别大言不惭了,说什么我的女人个个都是绝世美人,那么,你不也是把自己包括在内吗? 嘿!我看你呀,根本上不了‘美人’的档次,我只是看上你的骚样而已!” 话音甫落,只气得小乔一把打在他的“宝贝”上,直疼得他连连求饶。 三人骂笑调情着走向秋菊的绣房,秋菊识趣的将三人让入房内,然后转身离开。 三人忘情而像原始人,野兽般……野蛮、粗鲁,疯狂地进行肉体銮战着……却表周瑜,小乔将他安置好后,便陪送龙天扬、香香去了,周瑜以为片刻后,小乔就会返室的,可左等右等,等了两个多时辰,天就要黑了,小乔依然还未回来,他不禁有些担心,便猜想着………他不由焦燥不安起来,便撑体披衣起榻,出门寻她,路至花园时,恰巧遇上秋菊和几个丫鬟在园内的小亭聊天,于是,便问秋菊瞅见小乔夫人没有,秋菊哪能说小乔他们正在她屋子里寻乐呢,遂撒谎说:“没看见。” 但做贼心虚,她那惊慌,吱晤的神态和言词,令周瑜看出苗头来,遂连连追问,秋菊哪经得起足智多谋的他,连哄带吼的软硬兼施,于是,便将真情告出,周瑜怒不可遏,遂机赏了她两耳光,便气冲牛斗的直奔她的闺房而来。 离秋菊房屋还有七八丈远时,他便听到有男女的嗔笑声,淫言秽语,挑逗的言语……从其屋散发出来。 周瑜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不由气得浑身颤抖,气喘吁吁,胸口沉闷,呼吸困难,他捂住胸前还未愈合的箭疮,怒瞪双目,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直奔大门而来。 他尽力抬脚踢开房门,直入绣房,边气急败坏的气喘道:“你……你们……这些狗男女,给我……给我滚出来……” 说时,已入了绣房,立时映入眼廉的是上次小乔与龙天扬交欢他所撞见时的同一个技巧──女上男下,不过,此次却多了个她的胞妹香香小姐,龙天扬一边与小乔銮战,一边用大手在香香的林间游抚,并用指在其“桃源”仿枪疾刺猛抽着,而香香狂吟浪叫着,边伸出嫩红湿润的香舌在其胸膛上舔吻着。 三人那粗犷的喘息,娇吟声飘进周瑜的耳里,令他耳内“嗡嗡”大响,颅骨欲裂,那不堪入目的交欢动作及赤裸裸的三人身子,令他目眩头昏,几乎摔倒。 二女见他骤然闯进绣房,忙羞赧地从龙天扬虎躯上爬起,并滚到香榻的里边,用绵被遮住娇躯,急急穿衣。 而龙天扬则缓缓从被窝爬起,赤裸着全身,幽幽地道:“周都督!你这样也不敲门,就踹门直入,只怕……只怕有些不雅吧?哦!现在你看到了,将你夫人和令妹丰满诱人的身子全看清了!尊夫人的身子你看上几千几万遍也无人敢说你,因为她是你夫人呀!可是,令妹……就是我的夫人,她的身子你也这样看吗?这……这不是禽兽不如吗? 你……你怎能这么冲动呢,如果现在这事被其他人看见了,只怕你周瑜有一个、百个脸面也会丢尽的,会遭人耻笑,指背唾骂的……” 香香见状,悲痛的道:“别说了,天扬…周瑜被他像教训小孩子般的羞辱了一番,他暗想:龙天扬说得也似乎有理,都怪自己一时太冲动,闯进屋子……如果让人知道他看了自己的胞妹裸露的身子后,那……那的确会遭人唾骂的,那么,以后就别想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想到这些,他不由恨恼悔……交织在一起,一时竟楞在那里,不知所言。 龙天扬得理不饶人,接道:“我和香香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已快成为夫妻,难道哪天干,哪天不干,还要问你这作兄长的请示后再批准吗?我想应没有这种必要,也没有这种怪事吧? 关于小乔,嘿……那是因为你没有做到作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本来我是无权说我未来的妻兄的,更不应占有嫂子那令我占了又想占的白嫩丰满、妙不可言的身子,可是,人家即进了你周家的门己数月了,你不懂体贴、加温,而将正值青春茂盛、欲望正浓的嫂子放在一边,让她守活寡,于情于理你说得过去吗?莫非……莫非,你在这方面有毛病,我看十之八九是有的,不然,嫂子的肚子怎么一点也无变化?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可勉为代劳了,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代你所种的幼苗就会发芽生出的!嫂子,你有没有感觉到在我的种植下,你的肚皮是否有所隆起呢?嘿……嫂子一定要不了多久就会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至于我和嫂子的风流事,那是我俩心甘情愿的,无人勉强的,我们都十分满足对方,我们的关系之亲密程度,只怕兄长你也望尘莫及……不过,你别害怕,我这其实也是为你代劳的… …” 龙天扬越说越起劲,滔滔不绝,小乔忙央求道:“天扬,你……你别再说了,公瑾他会受不了的!” 香香亦在旁相劝不止……周瑜气忿不已,脸色发育变紫,浑身颤抖如同筛糠,呼吸愈来愈急促……他怒瞪着龙天扬,摇晃着身子,气极张指如朝,道:“你…… 你……我要……哦……” 突然,他张口狂喷数口鲜血,同时,由于气极,箭疮进裂,亦涌出鲜血,将衣衫染成大片殷红,摇晃了几下,他徒地抽搐起来,瞬间,便“砰”地一声,摔倒于地。 二女大惊,叫喊道:“周郎,哥哥”便自榻上急走下,奔至周瑜身旁,摇晃着,呼喊着……奴仆、丫鬟闻声奔来,忙叫来大夫为其诊治,大大为其号脉,探试呼吸后,无奈地摇摇头道:“诸位……周都督已去了,我也回天乏术,你们请节哀,我先告辞了!” 说完,便叹息着离去。 众奴婢,仆人等皆痛哭不已,一代将才,欲害别人,未料到反被他人所制,真是可悲,可叹…由于周瑜死于箭疮进裂,怒急攻心流血而亡,其中内情不为人知,因此,东吴上下皆以重伤而亡为由,为其举于祭奠大礼,然后将其隆重厚葬龙天扬心愿已了,除掉了周瑜这个手段卑鄙、心胸狭窄之人后,心中异常高兴,往后儿日,天天与大小乔、仁孝公主、香香、冬梅众女寻欢作乐,自是风流、逍遥快活无比。 香香、小乔虽对周瑜的“死”得有些愧疚,但她们知道只怪周瑜先欲除掉龙天扬,而龙天扬才后发制人的,再说,既然人己死去,她们已被龙天扬高超的床技折服的五体投地,驯服得服服帖帖,哪还能记恨于他呢? 他们在一块天天作乐,夜夜销魂,转眼又过了半月有余,龙天扬决定带她们回到荆州刘备身边,除了因受东吴众.人崇敬至极的孙夫人──大乔不能不顾名誉与他相随外,其余众人皆随龙天扬同赴荆州。 小乔亦为了贞节名声着想,隐姓埋名誓死追伴龙天扬左右,冬悔、仁孝公主、香香亦发誓侍奉他一生,甘愿为妄,与其共享天伦之乐。 ─行人回到荆州,刘备等众人皆高兴万分,得知龙天扬不仅设计除掉了周瑜,而且还得到了其妻其妹,不由皆欢喜沸腾不己…… 【第四十四章鸠占鹊巢】 经过一个多月的招兵买马,纳士招贤,屯粮集草,刘备的实力己壮大了许多,政权亦坚固多了,并逐渐扩大……许多人武将,名人纷纷慕名而投,众人已感到离一统天下,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愿望越来越接近了,不禁信心百倍,士气激昂。 龙天扬亦兴奋、欣慰不已,暗忖:“只要能快些结束这些乱世,百胜们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了!自己也会脱身于混战之中,而为战争感到烦恼,苦闷了。” 龙天扬与四女追逐欢娱,尽尝人间乐趣,这样的日子过得真快,在平静无战的时光中,他们不知不觉己在荆州生活了月余,但这几日来,经天扬的脑中总是幻觉出还在许都的黄凤翔似是有何凶兆,可能是同是‘龙之子’缘故,他们之间虽相隔数里,但心心相通,一种不祥的预兆出现在他心头,使他有一种风云又起的感觉。 的确,因为是“龙之子”,他们一定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智慧和力量,龙天扬的不祥预兆是对的,也应验了……那是三日前,司马仲达率“虎豹骑”从攻陷的长沙凯旋回归放都的事了……仲达其实在长沙时就已知道曹操率军在赤壁与孙刘联军交战中,被其击得惨败而来,回到许都后,曹操将此事告于他知晓,说时,神情甚是恼怒。 仲达却怨恨地道:“亟相,其实导致这次我军大败这人就是‘龙之子’。” 曹操惊问道:“哦?仲达,你怎么能断言是他?” 仲达阴狠狠地道:“因为……因为,他们这次诈降时所用的‘火攻’之计全是在东风和浓雾的大力帮助、掩饰下才成功的!不然,我军是不会遭此惨败的,隆冬哪会有东风呢?我凭气观出,那东风和浓雾是‘龙之子’利用‘天命之相’之身和周瑜的妹妹交合时,才有狂风和浓雾出现,于是,我军就遭惨败……” 曹操惊疑道:“果真如此?那么‘龙之子’……我,我一定要杀死你……杀死你!” 仲达阴笑说:“丞相,你不必动恼!我有办法可让‘龙之子’前来送死,而且,他是必死无疑!不过,我得牺牲亟相一点东西,请亟相于事后免臣之罪!” 曹操掠喜的连声道:“好……只要你能将‘龙之子’诱来除掉,牺牲我一点东西不算什么……对了,不知仲达你所用的是什么东西?” 仲达阴险地一笑,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牺牲……不过,这必须由我亲自来做,‘龙之子’才会上钩的!因此,请丞相允臣的恳切请求,我事实上会不负畅想所望,将‘龙之子’除掉的!” 曹操见他语气肯定,略一思索,点头说:“好吧!一切就按你所想的去做,事后不管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会免你罪过的!不过,重要的就是要尽一切所能,给我除掉‘龙之子’。” 仲达单跪于地,拱手谢道:“多谢畅想……臣一定不负所托!臣告退!” 仲达转身离去,可阴冷的面孔却隐露出狡猾、阴险的笑容。 他经直向黄凤翔所住的屋子走来,有婢女入内通报到,黄凤翔对他恨之入骨,因为,在一个多月以前于欲逃往东误的那晚,“黑瘴虎”前来阻拦,并与龙天扬交手中她才彻底知道仲达狠毒,阴险的本质,现在听说他登门来访,心中虽郁闷,但表面上还是得接待一下,于是,便传其进屋。 入座之后,有婢女献上香茗,然后退了下去,室内只剩二人了,黄风翔感觉到仲达一定有事,不然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此的,遂问道:“仲达大人,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 仲达伸手执盏,就在他尚未触及盏身之时,他以决得让人无法看出的速度轻弹食指甲,立有一物落入黄凤翔的茶盏中,而黄凤翔却毫无所知。 仲达暗暗阴笑,执盏啜了一口香茗,道:“龙娘娘,你别介意,我只是来坐一会而已……不知娘娘对这次我军‘赤壁’一役中,被孙刘联军大败一事有何看法?” 黄凤翔如触电般的一阵剧颤,怔了怔,道:“我……我乃一介女流,无权过问你们男人们在战场上的打打杀杀……” “那娘娘当时亦在‘赤壁’,你有没有感到如今正值隆冬之时,哪来的狂烈的东风呢?是不是很奇怪?” “我虽然很奇怪,但……但也解释不了…“嘿……其实那东风和雾,是大有来头的! 龙娘娘想不想听我道出真相呢?” 黄凤翔一楞,亦问道:“什么?大有来头? 你……你说出来听听!” 仲达冷冷地道:“娘娘,先别急!你先把这茶喝完平定一下情绪,持我再慢慢告知于你。” 说着,他执起盏,啜了一口香茗,黄凤翔急欲听他所说的“真相”,便“咕… …”连续喝了几口,说道:“仲达大人,现在可以说吧!” 仲达“嘿嘿”的注视着她奸笑不已,得意地道:“好吧!我告诉你……那突刮出的东风和散布的浓雾全是你心上人‘龙之子’和周瑜之妹额鸾倒凤狂欢大战后的结果,他们欢得愈狂,风和雾便刮得愈大,起得愈浓,因此‘火攻’之计才进行的如此顺利,致使我军惨败……这就是我要说的真相?龙娘娘,你现在是否为心上人与其他的床而吃醋、气愤?” 黄凤翔如遭晴天霹雳,她睁大双目,不住的摇头,否定道:“这……这……不可能!天扬他不会这样做的……” 话未说完,她感到浑身酸软,痒酥、灼热异常,并迅速愈来愈明显,产生一股强大急渴的欲望,同时,脑子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暗呼“不妙”,暗忖:“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此窘状呢?这……好突然,虽然我自从与天扬一年多前别后,来到这里从未与男人交欢过,是有些渴求,但是,我不会……这不是我所要的……这是身不由己……天啊!怎么越来越难受越想要了,该不会是……可是,我并未见这家伙搞鬼呀!对呀,我怎么这么傻呀?他是‘虎豹骑’首领,本事高强的深不可测,连天扬自忖无把握战得过他,这……这一定是他刚才做了手脚,是!刚才他还让我喝茶,他一定是将什么催淫的春药放入了我的茶盏中,这家伙……” 她强力睁开欲闭的美眸,向仲达看去,只见他正淫笑着色迷迷的盯着自己那丰满的欲破衣而出的胸脯,若在平时,她早己怒不可遏了,可是,此时她反而还以火辣辣的目光迎了上去,强力地道:“仲达,你……你好卑鄙,你刚才在我茶盏放了什么……啊!我……我受不了啦,我要……” 话未说完,她浑身犹如火烧,欲望涨至极点,忙用双手疯狂的自扯起身上的衣衫罗裙,顿时,破帛的“嘶嘶’”声陡起。 未片刻,她便将衣衫罗裙扯撕成片片条条,散落地上,连肚兜、内裤全扯了下来,一丝不挂的裸露在仲达面前,并春意狂发的搓揉着自己的服体,娇吟不己,且饥渴的叫道:“快!我要……受不了啦!” 仲达色迷迷的注视着她那肤若凝脂白玉般的胴体,那丰满滑润正在跳动不停的双峰,把不盈握的的纤纤柳腰,毫无多余脂肪的滑嫩小复,从郁密浓的草林及诱人的“桃源”入口在她的张腿下,已隐约可见,圆滑白晰,富有十足弹性的修长玉腿,可人俏丽的金莲,半圆嫩滑的白殿……一切全暴露无遗的足现在他面前。 仲达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他没想到赤裸着身子的黄凤翔竟是这般出奇的美,赛逾天仙。 他淫笑不止,狂声道:“嘿……不错,龙娘娘,你的确拥有‘龙’的智慧,能在瞬间猜出我的……我刚才是在喝茶时,将指中内早先预藏的强烈催淫春药‘霸无敌’弹进了你的盏内,你不要怪我卑鄙,这样,不正好是久旱逢甘雨吗?怎么样? 我这‘霸无敌’的威力不少吧?你放心,今日我一定会浇灌好你那一片即将枯萎的草原!。我若不满足你,只怕你会欲火焚身而亡的!可是,我舍不得你这样娇艳如花、赛逾仙女的大美人死去呀!来吧! 为我宽衣……” 黄凤翔此刻已疯狂的将自己那粉嫩、弹指欲破的肌肤揉搓的青红发紫,并有无数道指痕,她己变得有如一只待噬的母狗。 她已完全陷入欲望饥极之状,仲达上前一把搂住她纤腰,她立即张口狂吻狂舔猛咬着他的面颊,并飞快地拉扯下他的衣衫,将他犹如剥葱般剥得赤身裸体,然后,用满盈着色欲之情的美目目不转睛的扫视着其发达、雄壮的虎躯,并颠狂己极的将他浑身狂吻、舔咬、揉抚,近似于野兽的野态。 仲达亦是欲火进发,二人真是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更何况是受春药催淫的作用,那动作比及野兽交合时更狂,更粗野。 二人迫不及待的上榻交战,他们狂极的互咬着对方,来刺激自己的兽欲,这是罕见的一次入欲之欢,他们粗野的銮战着……黄凤翔体内的春药强烈的药力全暴发出来了,将她原本蕴藏在体内这一年之来的欲情尽数引出,发泄出来,她吻着、咬着仲达的浑身各处,将其咬得牙痕祟累,并狂极如蛇般的扭动着全身各处,口中亦大声娇吟,欢叫着。 仲达被刺激的兽性大发,他也粗狂的揉抚捏搓着她的娇躯,并挺枪猛刺,猛顶,口中亦粗喘不己,他的“破凤”杀气已充盈布满全身,而他更将这“杀气”用在对她的交战中,因此,这一战是空前绝后的、无人可以比拟。 他们粗野的交欢动作不堪入目,其声更是不堪入耳,他们一个狂挺猛顶,一个疾扭快迎着,如狂风骤雨奕战着,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二人才战得筋疲力尽,满榻狼藉的乏极而眠。 直睡至次日下午,黄凤翔始终悠悠醒来,她使力撑直身子,只觉得浑身如同散了架般的酥软无力,并疼痛不已,娇躯上片片青紫于红,下体污血大片,两条玉腿上亦有许多干涸的血迹,软榻上也有许多脏物,她又看到身旁仍在沉睡的仲达,不由惊愕不已,暗忖:“天啊,我怎么会和这个家伙干出这种事来!我们是怎发生的?依我们这身子流出的脏物看,一定狂战了不少的时辰……这家伙占了我的贞操,我……我对不起天扬!我记得……看这天色,莫非我们是从昨日至今,我当日感到头晕,欲火上升,这全是他用了春药导至我……我要杀死他,杀死他这个无恶不作的恶魔,他不仅派‘五虎神’杀天扬,还占了我清白之身,我要杀死他………” 她遂从枕下取出短剑,刚将剑抽出之下,她又无力的松下手,暗道:“我…… 我真下不了手,我真的很需要男人,特别像他这样床技高超的男人,没有男人的日子实在是很乏味,无聊的!我不能杀死他,我觉得他这一战让我那久旱之地得到了甘雨浇灌,我似乎于这一日间变得开朗、舒服、年轻了……更充满了青春之力!天扬……希望你不要怪我……怪我贱,因为这是人之常情,我真的不能在你还没有救出我,灌溉我之前,离开他了,我很需要他……” 正在此时,仲达醒了,他看着正在发楞,但面露欲后无比欢愉的满足感而现出一张笑容的黄凤翔,心中不由得意万分,知道经过昨天这一番翻云倒雾的狂欢后,黄凤翔的一颗芳心已牢牢的被他拴住了。 蓦地,他瞥见黄凤翔那迷人的美妙的服体旁有一柄短剑,贼眼一转,他立即明白了……黄凤翔也回过神来,看着他,仲达不失时机的射出深情的目光迎了上去,她不禁欲恨还喜,正彷惶时,一只热烫有力的大手放肆的在她丰满白晰柔滑的双峰上温柔的揉抚,她不由感到浑身酥软无比,娇躯剧颤,胸脯剧裂的起伏不止,呼吸也是紧促起来,欲拒还迎,一只柔荑情不自禁的搭在他正在放肆的手背上。 仲达见她竞在一日之内对自己如此难舍,知是那狂烈的灌溉令她那萎枯的欲苗复活并迅速茁长起来,于是,不由暗喜不已,遂使出对付女人的高超技俩来,柔声道:“娘娘,你难道不恨我吗?是我用春药催情让你失身于我的,你醒后怎么不杀掉我这个多次欲除掉你心上人,并强占了你身子的十恶不赦的恶人呢?” 黄凤翔已被他那玩弄女人时精妙的魔鬼大手揉的欲望又起,花枝乱颤,并娇吟连连,闻言,她欲言又止,似怒还喜,抚媚万分。 仲达乃是风月高手,这情景他怎么能看不出……于是,他更放肆的将她一手楼紧于怀,一手拿起绸巾,温柔的为她擦拭下体欢后流出的许多脏物,然后,毫无顾忌的在其丰满诱人、吹弹得破的娇躯上游抚,更挑逗得黄凤翔欢吟不己,他更得意不已,就像是在玩弄着一件玩物,他深谙男女欢事,更知如何来博得女人欢心,在这方面可以说他与从二十一世纪已到来此地,精通床第术的龙天扬相比最多不过只差一筹而已,但作为在一千多年前的乱世之国时代,仲达的另女床第术算是高超至极了!于是,他挑逗地说:“娘娘,既然你将剑都取出而未杀我,那么……那么可证实你是舍不得杀我了,是吗?既然如此,那属下就遵照娘娘心意,以后天天陪伴娘娘了!” 黄凤翔已完全陷入了对他求欲的激情之中了,闻言,只觉得他就是自己热恋中的恋人─般,她已离不开他了,听着其带着挑逗的话,她不但不气,反而欣喜不己,于是,轻“嘤”一声将娇躯整个儿紧贴在他宽阔的虎躯,并仲出粉臂将其搂得紧紧。 仲达微笑道:“娘娘,你的身子还疼吗?如果无什么大碍,属下现在再给娘娘一次欢愉如何?”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交汇成一首颠鸾倒凤今万物皆羡慕,嫉妒不已的欲欢曲。 激战了一个多时辰,二人才互赠纪念品,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 他们意犹未尽,又痛吻爱抚了一阵,才齐紧紧拥着进入澡堂浴盆内,洗净身子,穿衣饰容。 这两天来,二人尝尽了大上人间最欢愉的欲欢。他们如胶似膝,缠缠不已…… 黄凤翔己完全沉醉于他的高超色欲手腕之中,她觉得自己一日也离不开他了,她不能让自己十八岁的花体倍受寂寞的煎熬,这一年来久待的欲望一经启开,便无法自控了。 他们自一欢之后,便有二次……天天缠绵,夜夜狂欢,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出四月,曹操便从黄凤翔的侍女口中得知了此事,他来到黄凤翔房子时,恰遇上他们二人还在狂欢,一股怒意和酯意立时涌上他的心头,他本是一个风月高手,尤其是对貌美女子,只要他能看上的,不论你是何等身份,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将其弄到手,供他淫乐,更何况黄凤翔是美人中的美人,他对其更是垂涎三尺,无奈,他一是想起自己是一国之君,不能走上约王对女娲娘娘非份之想,而遭天谴之路;二是他让黄凤翔以“龙仙女”的身份为他博得民心,如若对其心存不轨,那会遭天下人所耻笑的,就是以上原因他才没对其作出非份之举,不过,今日目睹仲达与其狂欢时情景,他焉有不恼不酸之理。 二人忙穿衣起榻,接见曹操,曹操怒容满面的扫视着二人,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这成何体统?龙娘娘,你身为‘龙仙女’竞做出如此有伤风俗的事来;此事若传了出去,你……你将怎么对那些信任、祟服你的民众们说去?仲达,你身为‘虎豹骑’首领,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以下欺上的丑事来,你……你…… 我要马上下旨将你斩首示众,就以你调戏龙娘娘为名,治你死罪!” 黄凤翔见状,忙求情道:“亟相,请你开恩,饶恕仲达大人吧?” 仲达却从容地说;“亟相,你曾经说过,我所犯任何罪过,你都不予定罪的! 你可是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呀?” 曹操怒气冲冲的急忙道:“但是,我却末应允你如此做哇!我说让你将龙……” 刚说出“龙”字,他便觉不妥,因为黄凤翔正在场,他怎能说出将“龙之子” 杀掉呢? 顿了顿,他无奈地道:“算了──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得快完成你对我的承诺,不然,我就重罪不饶!” 仲达忙拱手恭敬地道:“是,臣近日即为亟相完成心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曹操也不言语,指袖而去,仲达与黄凤翔行过一番云雨后,也转身离去。 在仲达的书房里,“赤飞虎”神情冷沉而恭敬地单跪于地,拱手道:“仲达大人,不知你找属下来有何吩咐?” 仲达伸手将其搀起,顺势将她搂在怀里,伸手于衣内您意抚揉着她的双乳,淫笑道:“小美人,你虽是我的属下,但我们之间已那么亲密了,就不用拘那么多的礼!这次我找你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让你做,如果你做得好,于这件事后,我就娶你过门,纳你为正室,怎么样?” “赤飞虎”风情无限的娇吟着,骚劲十足的用指刮着他的鼻尖,浪笑道:“仲达大人……不,亲亲!那你说出来听听是什么事令你如此感到重要?能比你抱我上床还重要的事,一定是……是不简单的?喂,对了,刚才你说什么?我若做得好你所交待的这件事后,便要娶我过门为正室?这……这可是你说的,一定要算数呀!” 仲达伸手滑到她光滑如脂的丰臀上狠捏了一把,色迷迷地道:“美人,只要你能完成我的任务,我绝不食言!来,我们到榻上边战边给你说吧!” 说着,便双手将其托起,摔在软榻上,如饿狼般扑了上去,二人粗野的脱光衣衫,便正式交战了。 “赤飞虎”放荡见骸,浪吟不止,那丰满、白晰、润滑的娇躯被压在其虎躯之下,他疯狂的顶旋着、疾刺着,亦粗喘着,她扭动着、抚摸着、欢叫着……边激战,仲达边说道:“美人,这次我给你的任务其实也是很容易去做,是要你想法将‘龙之子’从襄阳诱到这里,你只要说她心爱的女人被我占去了,他一定会赶来相救的,如此一来,我就可让你们‘五虎神’立一次大功,你们就可以合力将他干掉了!” “赤飞虎”浪笑道:“亲亲,你的胃口真不小呀!你的女人还不多吗?竟还要去占那个表面正经骨子里却骚得要死的贱货──‘龙之女’,并且还要除掉他的心上人‘龙之子’,想将长期占据哇!哼:刚才还说什么要娶我为正室呢?还有那平时所说的话,全是花言巧语来哄人家开心趁机占我便宜的,没有一句是真心话……” 仲达狂猛的顶挺着,一手揉着她丰满雪白、诱人的双峰,一手在她圆滑的粉红脸蛋上拧了一把,淫笑道:“嘿……宝贝,我还不疼你吗?难道你吃醋了?跟你实说吧,‘龙之女’的身子虽比你嫩滑,那地方似乎比你的还妙不可言,但我们都是肉体需要而已,而不是真爱!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至于除掉‘龙之子’这是亟相之意,因为‘赤壁’一战中,‘龙之子’与周瑜那小子的妹妹交欢,才祈得了东风和雾,从而用‘火攻’将曹军击得落花流水,所剩无几,连曹操也差点在劫难逃! 你想想,他能不恨‘龙之子’吗?所以,他让我设法将其除掉,而这个立功的机会我当然让宝贝你来把握了!你只管将其引来就行,不管你使出什么办法!” “赤飞虎”边战边戏谑道:“亲亲,我就信了你这些花言巧语吧!不过,那‘龙之子’真的很厉害耶!上次他不仅击中了我的虚影,将头颅砍了下来,并且连我实身的脸上也划了一道长长的剑痕,他的功夫可能跟你不相上下,同样深不可测,如果强的不行,我就用软的──美色来驯服他这个绝世美男子!亲亲,你会不会吃酣醋呀!” 仲达闻言,狠狠用力猛挺,道:“你……你敢!我虽然操了他的女人,但我的女人除了我自己之外,别人谁也别想碰上一碰!” “赤飞虎”抚媚后地拧他的大腿,说:“亲亲,你好霸道呀,只准你上人家的女人,你自己的女人却不准人家动一动,这是不是太贪婪、太霸道了吗?” 仲达报复似的顶得她大叫不己,边兴奋地说:“嘿……这就是专横的本性,我要夺尽天下我所看中的任何东西,包括权利、女人……这次如果你因上次之仇与他交起手来:万一敌不过的话,啊……可以使一‘美人计’让他上钩,最好能将他击毙,那样我们省去了不少力气和麻烦,那功劳就会是你一人独占了,不过,即使用‘美人计’也只能做戏敷衍而已,切不可真的和他骑上……” “赤飞虎”媚态百生,浪声道:“你愈是管得这般紧,我愈是要真的让他上… …” 仲达似怒非怒的抓她的双峰,道:“真的吗,宝贝,你这贱货,烂货……我现在就顶死你,让你怎么和他上!顶……顶死你……” 仲达猛狂的旋顶疾挺着,“赤飞虎”爽得浪叫不已,身下挺动的更猛了,四肢如八瓜鱼般将其缠得死紧。 一番激战后,二人才尽兴净身穿衣,但他们已战得疲惫不堪,打情骂俏了一阵后,“赤飞虎”便去准备停当,向襄阳而去。 【第四十五章因果报应】 刘备仍在不断壮大自我,并借机向外扩张领地,这段日子来也占领了一些城池,不过,夺取这些地方却较容易了。 龙天扬他仍和四女过着逍遥快活的生活,无忧无虑,甚是遐意,虽然近日来他总有一种直觉感到黄风翔有什么不祥之事要发生,但由于整日在四女的欢颜笑语中度过,乐多愁无,又想及黄凤翔被魏国举国上下尊奉为“龙仙女”日子过得一定也很快乐,至多是想念他罢了,不会有什么不祥之事的,因此,他也就末多想了,疑是自己神经太紧张,太思念她的缘故,想着有机会将她救出,然后六人在一起过着神仙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浪漫生活。 这一日午后,四人与他亲热一番后,便困极睡去,睡了半个多时辰,他觉得睡意全无,见四个美人儿全寂然入梦,他便不忍打扰,遂披衣出屋在花园小亭里独坐在石敦上,观着那做立的冬梅,他不由又陷入了对黄凤翔的急切思念中。 愈思便愈想,他不禁深情的幽幽地说:“凤翔,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想你呀! 我相信,你也是很想我的!我们相隔数里,难得相聚……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救出你的!然后,我们几人在一块好好的生活,远离这四处烽火的战乱之地,我们找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你们在家为我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洗衣做饭,而我则自耕自种……我们要享尽天伦之乐……” 突然,响起一阵女声:“‘龙之子’你真是疑人一个,我为你感到悲哀不己,你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疑心美梦,真让人笑掉大牙!刚才你所想念的女人,她己变成了一个不知联耻的荡女骚货了,你还这么疑心记着她,可她现在说不准正接着男人狂欢銮战哩!她真有本事,能搂着一个男人大战一天一夜,我想她从来对你也没要求过如此狂战吧!哈哈……” 龙天扬蓦地一惊,这才感到有一股强气逼来,暗付:“真是的,我刚才只觉溺于对风翔的深深思念中去了,而未注意到来人的强气,真是太险了……” 于是,他运气定神,循声看去,只见前面五丈之外的一棵梅树旁,婷婷玉立着一位芳龄二十许的娇艳美人,其貌若天仙,抚媚万分,风情无限。 那女子对他吃吃一笑,龙天扬听着她那银锥般的笑声,觉得与她似曾相识,遂仔细查起来,正看时,忽听那女子娇笑道:“‘龙之子’怎么这么健忘?才几月不见,你就忘记我了?唉!只怪当时战事急迈……不然,我会在床上让你记住我的身子,现在你就不会忘了我的风味,甚至每一处你都不会忘的!” 龙天扬越听越惊疑,忙问:“你……你是谁?你刚才说凤翔她怎么会变成…… 你为什么要污辱她,你到底有何目的?我们见过面吗?” 那女子笑的花枝乱颤,双峰隔衣乱抖,但若哪个男人要用心一看她现在的媚态,一定会神魂颠倒的,但龙天扬此时是无心细看,他猛然失声叫道:“你……你是‘赤飞虎’?难道上次你还……还没死?” 这女子确实是奉命而来的“赤飞虎”,只见她娇声道:“‘龙之子’,你总算认出我了!不错,我是没有死!你上次砍下的头颅只是我的虚身而己,但是,我真身的右脸上仍被你的长剑划了一道口子,你的确厉害,现在你是否觉得我比以前更美丽了!不然,你怎么楞楞地看着人家,眼也不眨一下。” 龙天扬一楞,说道:“是的,你比以前更漂亮啦!不过,你越漂亮就越说明你的心肠越阴毒,我杀死了焦览,你的‘虎豹骑’杀死了我那些埋伏在山坡后,宁愿战死,也不离去的好伙伴们!你的心肠好狠毒呀,比这蛇蝎更为毒!” “赤飞虎”不但不气,反笑道:“‘龙之子’你这绝世的大美男!我杀死了你的伙伴们,但是你却更残忍的将我那些‘虎豹骑’一个不留的尽数杀死了,这又怎么说呢?好了,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要争论谁是谁非了,这不是个人的过去,而是战争带来的必然!现在你又有新的战斗了,因为,你的心上人已被仲达大人骑上了,而且,她也死心塌地的爱上仲达大人了,他们天天亲热,夜夜奋战,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看得我都嫉妒死了,从前仲达大人没上她时,我们就是一对即将成亲的夫妻,可她却凭着一副迷人的骚样和一身令所有男人都为之心动的床上功夫,赢得了仲达大人的专宠,而横刀夺爱,现在呀,她可能乐得将你早忘在九霄云外了!你真是一个疑情的男人!” 龙天扬半信半疑地道:“好!以前的事我以后与你再慢慢算来!不过,你得把刚才凤翔与仲达的事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又在搞什么阴谋,设什么诡计?” “赤飞虎”扭腰摆臀的向他走了过来,浪笑道:“啧……‘龙之子’怎么会变得如此懦弱、胆小怕事了呢?我记得你以前可一个有仇必报的男人中的男人呀,现在怎么变得胆心如鼠了呢?好吧! 看着你那焦急的模样,你不心疼,我也替你心疼万分呀!那是十天前的事了,你那深爱着的小骚货让奴婢去请来了仲达大人,说是有要事相告,我好心爱的男人呀,他也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便急急地赶到那不骚货的屋子,你知道你那心上人在于什么吗?天呀,她竞一点也不害羞,大白天的就光着身子躺在榻上,边喝着催淫的药酒,她听到仲达大人的到来,便喊其进房,仲达大人也不知她会那么做,还以为她真的有什么要事,需在偏僻处说呢,便未加思索的进去了,当时就看到她那副浪得风骸的模样了,她以美色在仲达面前做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兽行,又引诱他喝下催淫药酒,你说世上哪有猫不吃鱼的事,在那贱货的进一步勾引下,她将仲达大人的衣衫剥得精光,又这不及待投怀送抱,于是他们就大战起来了!” “那一战,可真是惊天动地,你说他们干多长呀?一天一夜呀!你那小骚货就像是一头发情的母虎,她把仲达大人身上到处都咬伤了,伤痕到现在还未消失呢! 就连他那英勇无故的长枪,也被那贱货咬了个口,害得我好几天不能与他同房,共赴巫山享云雨之欢呢?美男,这笔帐你可得给我还清哟!经过那一战后,小贱货己尝到了乐趣了,她天天找仲达大人狂欢,夜夜激战,害得我尽受冷落,这些帐马上都得让你来还清,对了,今天这个时候他们也一定在疯狂呢!那小贱货、骚狐狸… …” 正说时,她的粉面脸蛋突被龙天扬左右开弓,猛抽了两巴掌,发出响亮的“叭叭”声,龙天扬并怒喝道:“你这荡女,给我住口!我不准你污辱凤翔,她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淫荡的女人,你在玷污她……” “赤飞虎”被他强劲的两巴掌掴得粉脸上立时现出十个青红的指印来,并有鲜血从其口角流了出来,她不由被龙天扬那气如牛斗的怒容所震慑了,并感觉他身上的“气”正在狂增升腾,她怔了怔,却忘了还手,也忘了叫骂,而是出乎意料的从容笑道:“呵……美男!你光抽我脸蛋有什么用? 这只会影响你对我的性欲,如果你还是─个真正的男人的话,不也像仲达那样狠操他的女人,可是,你敢上吗?你只能让人家骑操你心爱的人,而你却不敢用同样的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是一个懦夫,地地道道孬种!你不是骂我淫荡吗?其实我与你那表面看来十分庄重而实际在床上却淫荡见骸的女人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相差太远!你有种现在就报复仲达来很操他的女人,来呀,我躺在这儿,给你骑,只怕你也不敢过来。” 说着,她真的走上前来,并作势脱衣。 龙天扬被那淫秽的话,下流的言语气得浑身剧颤,她一面再,再而三的激将,诋毁之言,令他心头的怒火腾腾燃烧起来,心如刀割,他瞪着因气极而显血红的双眼,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搐着走向“赤飞虎”,并作势欲噬。 “赤飞虎”见他神色可怖,不禁有些胆怯,她后退了一步,停止了脱衣,但她那丰满挺拔的双乳,雪白的胸脯,如刀削的双肩,深壑的乳沟……十之八九的上身已暴露在龙天扬面前。 龙天扬形同疯人,他的肌肉痉挛着,血红的眼中露出急渴淫邪之光,狠盯着“赤飞虎”蠢蠢欲动,作势欲扑,而且,他体内久已平息的“破凰”余力已快速的升腾,此刻,他就像是一个急待吃人的恶极魔鬼。 他淫笑着,目不转睛的盯着“赤飞虎”那令男人们最为心动的胸脯,猛地跃起扑向‘赤飞虎’。 “赤飞虎”微闪避过,以为他是一个色欲熏心而狂极的好色之人,刚才的恐惧感渐渐地消失了,她以为对方欲火烧身才变得如此疯狂,不然怎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引以为荣的诱人的双乳上,她不禁暗付:“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看‘龙之子’表面很是沉重,对爱情很专一,哪知一看到倩丽绝世的美人时,就露出疯狂野兽般的嘴脸,看他的性急神态举竟比仲达还要疯狂,那他的交欢术一定比其更厉害了!正好,就让人借机尝一尝这美男子的床上术是否也与他在战声上那么骁勇无匹!” 于是,她解下自己那粉红色的罗裙,只剩下巴掌大的一个令人神迷,产生性幻想的白色内裤了。 龙天扬今天是有生以来愤怒至极的首次,再加上“破凰”杀气的长腾,使他变狰狞可怖万分,他贪婪而色迷迷的凝视着“赤飞虎”瞳孔瞪得大到极点,呼吸气喘呼呼,清楚可闻,下体的宝贝迅速变得坚硬如钢,似乎比平时更硬,只撑得搭起了高高的帐蓬。 “赤飞虎”娇笑不己,道:“呵……美男,看来你的枪还真长硬,竞能将袍子顶得那么高,看来就连彼为长枪第一的仲达,见了你的枪后也会拱手让位的!不过,不知它有没有真用?” 龙天扬色欲攻心,既怒且喜地淫笑道:“贱货,那你就来试一度吧?” “赤飞虎”毫不示弱地喜道:“你骂我贱货,好,那我就‘贱’给你看一看,试一下你的枪到底厉不厉害!” 说着,她上前两步,急急地将龙天扬剥了个精光,赤裸裸地立在面前,她不禁惊楞了,怔怔地盯着他那正昂首上下颤动,似在向她示威的长枪,暗惊道:“没错吧!‘龙之子’真的是什么都与常人不同,他的长枪竟有这么粗长,看得我直发毛,它比仲达的还长有约一寸半左右,不知我是否能应付的了?不过,试一下他这特大号的长枪,一定很刺激,更舒服无比,那就试一试吧:” 她正待动手,哪知龙天扬却比她早先下手,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将她紧紧拦腰箍住,并粗喘着强吻她的樱口,动作是那么的狂野。 “赤飞虎”被他搂得浑身酥软万分,毫无挣扎之力,并升起一股急于一战,一决胜负的强烈欲望,她被龙天扬吻得喘不过气来,香舌有些应接不暇,他的动作太粗野、狂暴了。 她却大喜,只想一试这突然变得粗犷异常的美男枪术,他愈狂她愈喜。 龙天扬疾顶了她又有半个时辰,已觉欲望全无,忽觉得她的笑声已止,遂抽枪撤指,将其转过身来一看,只见“赤飞虎”口、鼻、乳鲜血急涌,忙伸手至其心窝一探,心跳已止,肌肤渐冷,便知她真的死了。 心头的怒火和“破凰”杀气迅速的消失了,他用其碎衣将自身的血迹擦净,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惜,遂低低地说:“这女人虽然很坏,她以前害过我,杀死了我的伙伴──焦览,我也发誓要除掉她,但是,没想到她这么不抵死,竟死在我这杆特殊的枪下!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份呢?我想她这可能是真的叫自作自受吧!如果不是她害过我,杀死我的伙伴,今日又来激怒我,并用身子引诱……而激起我体内她亲自用暗示埋下的‘破凰’杀气,如果不是这些……她就不会死得这么可悲…… 丑惨! 不过,他的男人阴毒的家伙──仲达说不准对凤翔也施出非人的兽行,既是他先这么做,我又为何自责呢?现在,我就让人把她埋起来不让暴尸荒野,受鹰狼刁噬就行了!就算尽作为今日对她狠战致死的一点仁义之心吧!” 他走回自己的房子,恰巧四女也睡醒了,她们见他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遂纷纷关切地问:“亲亲,你刚才怎么出去了?脸色很难看呢?有什么不快之事吗?” 龙天扬沉声道:“远在魏国的凤翔已出事了,我好几日不祥预感应验了!” 四女忙齐惊问道:“那么,凤翔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严不严重?” 龙天扬遂将“赤飞虎”对他所言,大概地叙说了一遍。 四妇大惊,齐说道:“天扬,那我们将想法去救凤翔呀!她被该死的仲达霸占去了,这……这……我们无论如何,就是拼死也得将她救出仲达的魔掌呀!” 龙天扬点点头,沉静道:“不知道仲达今日让‘赤飞虎’来的目的,是激出或引诱我去救凤翔,而他一定会用‘五虎神’,但‘五虎神’中只有三人厉害,而‘黑瘴虎’于那日我在鸟林欲救凤翔时,与其交战中,将他的左臂齐齐斩掉减退许多了,他那用黑影来杀人的把戏己被看透,在此,他应该没什么作战力了,而且,他的神仙兵器‘乾坤圈’已落在我的手中,这次正好可用上!另外‘赤飞虎’己被我……被我刚搞死了!” 四女齐惊骇已极地瞅着他,说:“什么?你……你将她……” 龙天扬脸色微红,平静地说:“你们感到吃惊是吗?我是被她说出凤翔一事,再加上她万般辱骂凤翔,出语激怒,作浪样挑逗我,才使我怒不可遏,从而让她以前用幻术所侵入我体内的‘破凰’杀气长腾起来,于是,我在怒极之下变得很是野蛮地将她搞死了!从她身上下来头脑清醒后,我也为自己当时粗野的动作所作出的结果感到膛目结舌! 我咬掉她的舌头、乳头……不过,这全是在狂怒之下所做出的!” 四女惊叹不已,冬梅口快问道:“哇,天扬,你真厉害!竟能激战两个多时辰,将‘赤飞虎’那骚货活活搞死,了不起!我们以后可不敢再和你上床了,不然,四人齐上也会被你一一搞死的,落了个‘赤飞虎’的下场!” 龙天扬急忙辨道:“这是特殊情况嘛!刚才我说过,那是在怒极和‘破凰’杀气的怂恿作用下,才将她搞死的,你们与我睡了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我对你们即英勇又温柔,适度把握的吗?对了,她的尸体还在花园里,我得让人去给她埋掉,虽然她让我今天大饱艳福,不过,她确实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说完,他便命两名下人将“赤飞虎”的尸体埋在荒山,可叹,一位娇娆、绝色的美人儿就落得了一个被人活活搞死的悲惨下场,这也许是她浪荡的本性所招致的报应吧! 【第四十六章神功退敌】 龙天扬与四女相拥榻上,心事重重的商议着如何去营救凤翔。 正商议时,见月英推门而进,她见龙天扬与四女在榻上相拥一团,窃窃私语,还以为他们在调情欲欢呢,遂笑道:“你们天天作欢,夜夜狂乐,小心别欢过了头,伤了身子呀!大白天也这么肆无忌惮调情交欢呢!” 众女喜道:“月英姐,你来了正好!上来吧!” 月英和龙天扬己欢过几多次,遂毫不扭怩地大方上了榻,龙天扬将她一把搂了过来放在腿上,便不客气地伸出他那让任何女人抚摸一阵后,绝对受不了的“魔鬼”之手,于其衣内,在她柔滑如脂的雪白胸脯小腹等敏感处揉抚起来,弄得月英柔情似火,娇吟不止。 小乔见状,边笑边故作恫吓地道:“月英姐,你知道吗?刚才天扬把那个叫什么‘赤飞虎’的女人活活搞死了,他竟残忍的地将人家的乳头、舌头……咬掉……” 月英惊讶地问:“天扬,你……你真的将‘赤飞虎’活活搞……搞死了死?太可怕了,快放……放开我!我感到毛骨依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说着,她故意挣脱,但那只是表面的做作,龙天扬双手将她拥至怀中,边吻着她的香额,边揉抚着她衣内的娇躯,撩得她春意荡漾,边说:“月英,她说得虽是事实,但却末说明我是在怒极和‘破凰’杀气的作用下,才将她搞死的!我们己缠绵多少次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很温柔的吗?” 月英边娇吟边伸指刮着他的鼻尖,快爽地笑问:“天扬,亲亲……那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发那大的火能致使连‘破凰’杀气都现出呢?” 龙天扬长叹一声,遂将有关黄凤翔一事告诉了她,并将自己刚商量好的准备去许都救出凤翔的打算也说了出来。 月英闻言,神情变得沉重起来,轻轻用手将他那正在其腹下林丛中,抚摸得她浑身酥软,并春意如潮的大手拿开。 她忧虑地用美目凝视着龙天扬那面现坚毅之色的俊秀脸庞,过了片刻,她关心地问:“天扬你真的决定要去救出凤翔?我知道你的本领精进神速,要与仲达一决胜负,但他还有‘五虎神’中的四人呀!那……那你就无胜算了!你去……我们几个多么担心呀!” 龙天扬吻着她绝美的嫩脸,边坚定地说:“这些我也思付过,但为了救凤翔,我也只有舍命一拼了:美人,别这样愁眉不展,满脸忧虑的样子,给个媚笑我看一下!难道你对自己的情人没信心吗?我不会死的,因为我是‘龙之子’我不能失败!” 月英又喜且气地撤娇着捏了他的鼻子一下,嗅怪道:“你……你这个人呀,就是一个乐天派的家伙!刀架在颈脖上也不急,还能说出这些开心的话,你不急,我们都急得要命哩!我让我怎么能给你一个媚笑呢?人家哪有那样的欢快心思……” 龙天扬见她娇艳如花,神情诱人,不由色心大动,又放肆起来,将她从腿上放于榻上,然后就急急压在她的身上,来解开她的玉腿,就欲开战,并嘻笑说:“美人,我们己好几天没亲热了,来嘛!我不但要你给我一个媚笑,还要尽力将我侍候一番!来,美人,我想死你了!” 天黑时,二人才醒了过来,又是一阵亲吻,揉抚尽兴,方起榻洗身。 四女知道月英在交欢时,将“月氏之力”输了六成于龙天扬,不禁感激涕零地齐向月英道谢,她们将二人抱起,为他俩穿衣、揉背,欢喜万分。 耍了一阵子,月英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临走时,郑重地说:“天扬,到许都去救凤翔,必须得有我的份,不然,以后就别想沾我的身子了!” 龙天扬愧疚地说:“月英,我……我不能答应你!你为付出了那么多,此次去救凤翔生死未卜,如此凶险的事我怎能让你去呢!你们谁都别去,我一人去救!” 月英与四女抗议道:“天扬,你把我们有没有当作是你的女人,愈是危难之时,我们愈要表现出作为人妾的恩爱、关切之情!我们一定要去!!” 龙天扬坚决反对,评道:“冬梅和公主虽是武艺高强,但若要与‘五虎神’和仲达交手,那只有挨打的份儿,再说,你俩都是脾气暴躁,爱耍小姐脾气,易冲动,因此,你俩不能去!小乔、香香床上功夫还厉害,而论起战场上交战的功夫,你俩却是□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所以,你俩也不能去!你们四人若想去送死,那以后谁来陪我?” 四女支支吾吾,纷纷辩论,龙天杨一摆手,说:“你们的心情我能体谅,就是担心我会死掉! 不过,你们得相信自己的相公不可能轻易死去的,因为,至今为止任何大小战斗中我还没有失手过,再说,月英刚才又输给了我六成的‘月氏之力’,所以,若在正常无特殊的情况下,我应能敌住他们,既然不胜,也不致于落败!你们放心吧!” 月英恳求道:“天扬,我虽不是你的妻妄,但我们毕竟也有这么一段孽缘,我深深的爱着你,爱得发狂!你知道吗?自从我于‘长□坡’与你一欢后,我的一颖心几乎全拴在你心上了,自那次后,你在我心目中我对你的爱比及孔明更深!你已经在这段日子里代替了孔明给予我的肉体之欢、精神之欢,你说,对一个我深爱的人,我能让他去煞费苦心迎敌而不顾吗?你若觉得我没有资格爱你,我可以不去的,不必为你担心……” 龙天扬见她首次坦白了心中的爱,其言其情全是真情流露所致,毫无做作之态,心中不由被她满腔热情所打动,亦深深感动。 冬梅等四女也感动不己,不由双目噙泪,激动的凝视着这个本领高强、能力超绝、备受尊重的姐姐。 龙天扬虎目早湿,激动万分的上前搂住她于怀中,吻着其晶莹的泪珠,他觉得那泪珠不是平日的咸味,而在此刻变得是那么甘甜,口中低语道:“月英,谢谢你对我的呵护,对我的深爱!我要真诚的对你说:我很感谢你,更喜欢你!” 二人喜极而泣,紧紧的相拥着,月英兴奋地给他两个热吻,并喜道:“天扬,你说你喜欢我,那么,证明你答应让我随同了?太好了!” 龙天扬微笑着点点头,将她拥着乐极的旋舞起来,良久,才缓缓放下。 月英深情地瞅了众人一眼,然后轻称莲步姗姗回去。 龙天扬与四女凝视着她那婀娜多姿的情影,直至不见,方转身进入屋内。 龙天扬经过月英六成的“月氏之力”的输入后,只觉浑身轻盈,犹如腾云驾雾,落地无声,经脉骨骸充满了充沛的劲气,而且最重要的是经过“月氏之力”的周身运行后,他本身而具有无经巨大潜能的“云体风身”术,陡然间变得更博大了,便他悟透了其中不少的奥妙,从而令他有了更大的信心来战胜仲达,除掉“五虎神”中所剩下的三人。 晚膳过后,他们正欲上榻共享鱼水之欢,忽有赵云来访,他原来已从龙天扬府中的一名奴婢口中得知黄凤翔之事,便与刘备等人商议,刘备猜知他一定会去许都救出黄凤翔,但因荆州各郡等众城皆是刚得,所以得加强戒备,以防敌人来攻,故而他腾不出多少人手去助龙天扬,经过商议,他决定遣文武双全、忠义的“五虎上将”之一──赵云去助其一臂之力。 赵云坐定,便说明来意。 龙天扬忙摆手道:“赵将军,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我也很感谢你们对我的错爱,但此次是我与仲达生死这战,玄德公政权未稳,不能让你这样的虎将脱离左右,不然……万一有敌来袭怎么办?那些用数百名将士的鲜血及生命换来的城池,将又会沦落放手……” 赵云不待他说完,便微笑道:“‘龙之军师’,你放心吧,有孔明军师及刚来的副军师士元先生在城内,他们一定能设奇计击倒来犯之敌的!” 龙天扬惊喜道:“赵将军,你说什么?士元先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赵云喜形于色地说:“看你高兴的……他是今天才过来的!以后有你们三位神机妙算,谋略超人的军师辅佐主公,那何愁天下不平呢?一统华夏,恢复汉国就指日可待了!” 顿了顿,赵云又问:“‘龙之军师’去救凤翔姑娘你准备何时动身呢?” 龙天扬略一思索,说:“那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凤翔她现在在仲达那王八蛋的魔掌之中一定很痛苦!我得早些去救她脱离苦海!因此,我准备明日歇息一日养精蓄锐,后天便动身!” 赵云颔首道:“好!后天我们一块去许都,救出凤翔!我要亲手杀死那上次从我手中逃生的‘黑尸虎’。” 龙天扬见其意坚毅,情真意切,知再无法推辞,便拱手道:“好就多谢赵将军相助!” 二人客气了一番,闲聊片刻,赵云便起身告辞而去。 龙天扬见有虎将赵云相助,那必胜的信心就更大了,他看见凤翔在向他招手,向他呼唤……于是,思念之情陡升,恨不能立时就插上双翅飞往许都将仲达杀死,救出凤翔与其过着美好幸福的生活。 正想着,小乔便撒娇地将他抱住,偎依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并用丰满挺拔的乳峰在其胸上摩挲着。 看着怀里那抚媚万分,风情万种,柔情似水的绝色美人,烦恼便减去几分,他被撩逗的欲望又起,遂恣意地将手伸进她衣内,揉抚着她柔软如绸、滑嫩得弹指欲破的娇躯。 小乔浑身酥软,万种风情的回应着,娇吟着,今晚轮至她侍候龙天扬了,为了在远离之财给其一领先销魂的享受,她一改常态,处处主动,逗得他欲望勃发,遂将她托起放在榻上,便脱衣扑身而上短兵相接了。 二人一直欢战到三更,方倦沉睡去。 第三日,龙天扬便与赵云、月英起程,快马加鞭直奔许都而来。 他们猜定。此次曹操不会让其手下将士参加恶战,因为,那些曹军面对的是他们崇敬有加,敬若神明的“龙仙女”,而且,他们那些喽罗兵上阵,在此次空前绝后的恶战中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再说,仲达此次又是秘密让其来许都,双方都想亲置对方于死地,因此,此战是天龙扬三人与仲达、“五虎神”之战,果然双方人数不多,无干军万马,但交战的激烈情景可让人难以相像,那是无比的惨烈。 疾驰两日,他们己抵许都之境,离城只有几十里地了,龙天扬心中不由一喜,凤翔即在十里之外了,他如何不激动兴奋?遂猛策良马,加速狂驰。 月英在后提醒道:“天扬,不要操之过急! 难道你忘了仲达有备诱我们前来的吗?愈是快要见到凤翔之时,愈是危机四伏,暗藏杀机,说不准他们己在我们快到城外布有伏兵,我们得谨慎留心才好!” 赵云赞同地说:“是呀!天扬!以我多次对敌的经验,我能感觉到他们一定会在城外等着我们的到来,说不准就要与仲达他们见面了。” 龙天扬觉得二人说得有理,遂放慢了马速,运气凝视细观着周围的动静,并以气观人,十里以内的鸟虫花木等物的线微摇动,都会逃不过他的耳目。 三人高度集中的凝神戒备着,缓缓而行,行有一个多时辰,他们来到了一片延绵叠起、林木茂密、古木参天的山林,这些山虽然不是那么险峻、挺拔,但延绵约有十余里,三人为了不引人注目,便抄一条婉蜒崎岖的山道而行。 又行了半个多时辰,赵云和月英见龙天扬默不作声,他俩稍逊也感觉有异,十里之外正有一股杀气向他们传来,龙天扬以气观人,他己能感觉到这股强悍的杀气是由六人身上所发,他于脑中能模糊的感应到这六人正是仲达及“五虎神”中的所剩“四虎”和另外一位甚至比“赤飞虎”还略高一筹的另子所发,另外,他也能感应到凤翔也在其中。 于是,三人对视一眼,谨慎的向前走去。 又走了四五里地,他们己感觉到杀气愈来愈强了,让人的呼吸为之一窒,三人道运起六成的强气相抗击着,神情愈加凝重的向前缓行,周围出奇的静,无鸟声、虫身,只有缓慢而行“嗒──嗒一一嗒”的马蹄声和较为冷例的呼呼北风声。 走了二里,敌人的杀气更强了,伴着冷冽的风让人感到遍体生寒。突然,一阵震耳欲聋、飘飘悠长的冷笑声陡然响彻山林:“哈哈……‘龙之了’,你果然来了!我能感应的出你们只来有三人,难道‘赤飞虎’没给你捎到信吗?你就不知道此次只来三人是必败无疑吗?你的女人‘龙仙女’现在正和我共赴巫山,享受鱼水之欢呢!她的味道真鲜美……哈……” 三人遁声望去,只觉山林四周回音刺耳,让人难辨其音向。 龙天扬微闭双目,静心辨向,心静如水,片刻,他已感到敌人在他对面的林中山坳里,猛然睁开双目,气沉丹田,龙天扬以七成内力怒喝道:“仲达,你这罪该万死的混蛋!你将凤翔怎样了,快放开她!我这畜牲,我要杀了你!” 仲达阴森森地冷笑道:“呵……将她怎么样了?那当然是在我胯下享受着欲死欲仙的乐味了! 我肯放开她的,可是她却舍不得离开我,放开我呀!有本事,我就过来将她带走呀!啊!好舒服呀!我顶死你,小骚货!” 龙天扬肺都气炸了,他已能感觉到凤翔瑞遭到仲达非人的躁瞒……他怒瞪着双目,怒气疾涌,杀气己充盈满身,赵云、月英也义愤填膺,大怒不己,他们经直向前面的林中走去。 龙天扬将右腕探入上次从“黑瘴虎”手上夺来的神仙兵器“乾坤圈”的中间圆孔内,警惕的向敌人所在的山助走去。 片刻,那山坳便出现在三人前面不足二十丈之地,可清晰的看到仲达正骑在凤翔那雪白赤裸的娇躯上疯狂的大施淫威,凤翔却甘愿为其淫乐,不但不拒,反而紧接着他令龙天扬三人作呕、正做着不堪入目的下流动作的身子,她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的大声吟叫着,而仲达却边狠攻边“嘿嘿”淫笑不己,神情甚是淫狠,动作下流无比,口中还不住的说些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 龙天扬气得浑身剧颤,肌肉抽搐,钢牙猛咬“咯□”作响,眼角己瞪出血丝来,他怒气冲天的咆哮道:“仲达──你这杂种!快放开凤翔,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凤翔……” 月英见他激动怒极的样子,忙安慰道:“天扬,你千万不要心浮气燥,这是敌人故意让你气极而冲动,分散你的注意力的!要冷静一点,凝神对敌……” 仲达更得意忘形的狂笑着,而他身下正惨遭蹂躏的凤翔却如中了魔似的密切配合著他,动作也是疯狂至极,她对龙天扬的呼唤充耳未闻似的无动于衷。 月英羞得满面透红,称开目光,不敢再看那疯狂如兽交的情景;她垂首思索着,猛然道:“天扬,我看凤翔一定是被他灌下了春药,或用邪术控制了她,不然,她不会对你的呼唤无动于衷并肆无忌惮的做出这种……” 后面的话,她真的羞于难以启口。 龙天扬闻言……,醒悟道:“对!这该死的畜牲……一事实上是他控制了凤翔!我……我要他千刀万剐……” 说时,他杀气腾腾的形同狂虎般向仲达扑去。 眼看就要奔到面前了,突然,就在尚有六丈之地的时候,只见四周身影俊闪,并有衣袂飘动所发出的风响,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从他眼前的山坳边的丛林中闪出四人,正是“五虎神”中所剩下的“四虎”。 四人将龙天扬凶凶围了起来,并如车轮般快速的对峙转动着,龙天扬沉腰屈膝,将“乾坤圈” 横放胸前,冷峻的逼视着四人,目中凶光大炽,杀机陡现,杀气腾腾令人窒息。 “四虎”对视一眼,暗惊道:“‘龙之子’的气比以前更浓烈了,像是比我们仲达大人的气还要强上几分,这是怎么加事?他怎的会在这短短的数日内拥有如此骇人杀气?真让人不可思议!看来今日我方虽在人数上较他们为多,但要将‘龙之子’毙于掌下是要费很大力气的:” 正在此时,赵云与月英齐走上前来,为龙天扬分忧,赵云将从马鞍上接下的银枪一抖,向上次从他枪下负伤逃生的“黑尸虎”指道:”黑尸虎’过来与我赵子龙较量一番吧!这次我绝不会让你有生还的机会!看枪!” 说着,枪快得如电,恍若怪蟒出洞般令人目不暇接的刺向“黑尸虎”前胸。 同时,月英截过“白冥虎”斯杀,她抽出长剑灵若矫龙的上下翻滚,如滚滚江水连绵不绝的刺向“白冥虎”周身要穴。 “黑尸虎”挺震雷架住赵云长枪;“白冥虎”用特殊的白色招魂幡还击着月英,四人一场前所未有的鏖战,直杀得尘石飞扬,遮天蔽日,天昏地暗。 龙天扬见只剩下已成残疾的“黑瘴虎”和另一位不知姓名的“五虎神”之人,不由陡然升起一种必胜的信心,他冷冷地向那人间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以免做个无名鬼!” 那面色冷酷,神情木然的中年人淡淡地道:“我是‘冷面虎’,小子,你不要太狂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龙天扬犹如一头待噬的凶虎,听着黄凤翔那大半有着痛苦而发的惨厉之声,他不由怒极而引发出兽类我残的本性来。 一声大喝,他猛转“乾坤圈”扫向“二虎” 同时左手使出令常人一击致命的“实拳”分击二人。 那立在仲达旁边的盲目丑陋之人──灵虚,看着场中的激斗情景,心中不由暗忧道:“‘黑尸虎’的震雷妙招早被赵云看破,上次差点都命丧他手,今天未料到又与他撞上了,看来他是凶多吉少,而那个美艳绝色的女子虽看去十分娇柔,但她的剑法却很怪异,令‘白冥虎’有些招架不住,不出十招他也会败下的,而龙天扬的‘气’明显的比以前更旺了,更何况他又有‘乾坤圈’在手,‘黑瘴虎’二人若想制住他,只怕……只怕难上加难! 那马上就看我的了!此次一定得除掉‘龙之子’因为他是一个能严重威胁仲达大人一统天下的最强对手,一定得除掉他。” 场中的众人战得激烈万分,实是一场旷古至今所难遇到的鏖战……龙天扬的“乾坤圈”在空中飞砍旋斩,呼啸纵横,他使出时比及“黑瘴虎”的劲道、速度、破坏力都强上几倍,如今已是独臂的“黑瘴虎”只能靠不太灵便而别扭的左手使剑,同时晃动着身子,抛洒出儿道铺天盖地的黑影里面挟卷着薄刃狂疾的卷斩向龙天扬,他的攻势虽有泣天地,鬼神皆惊的威力,但他的技俩已被龙天扬早窥透了,因此,他反而为毫无旋舞规律、且威力无穷的“乾坤圈”所削,能起重要攻势的“冷面虎”,使的足一把特制的戟状“钩镰枪”,枪法精妙,枪气激荡,未及身前已将地上沙石卷起,令人感到肌肤灼灼生痛。 可是,原本已超过他们“五虎神”中任何一人的龙天扬,经过月英输了六成“月氏之力”后,今非昔比了,更是历害无匹,可以说连他们的首领仲达也得低他─筹。 龙天扬将“乾坤圈”运用到“破山空”术中,威力陡增,已逼得他二人渐渐招架不住了,败像显见。 旁边正鏖战的赵云、月英见龙天扬己稳操胜券了,俱不有精神抖擞,精招迭出逼得对手更是狼狈不堪。 “黑尸虎”已与赵云交过手了,他的“震雷”只能靠“旋卷”才能发挥出威力奥秘,已被对方很好的利用了,赵云仍如上次一样使出他“赵家枪”法中虽似简单,但威力无敌的拨挡招术来,“当”的一声,震耳欲聋火星进溅,其“黑尸虎” 攻来的震雷被对方震荡开三尺,同时,虎口暴裂,鲜血急涌而出,手中震雷险些把握不住被震落于地。 他大吃一惊,刚欲抽回兵器,但为时已晚,就在那间不容发之际,赵云的银枪如长虹贯日般将他透胸刺过。 可是“黑尸虎”只是被那强猛的刺来之力迫退了七八步,但伤口却未流出一滴血来,更不用说一命归西了。 赵云这才记起他上次也是如此受了一枪而未死去,暗付:这家伙既被称“黑尸虎”那他肯定就是一具拥有生命的特殊“尸体”,如此,就只有刺中的他致命的要害,才能……那他的致命要害在哪儿呢?是心脏?肺?咽喉?……正想着“黑尸虎”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猝然挺起震雷向他狠狂刺来。 赵云悚然一惊,再撤枪已来不及了,情急生智,他腾身跃起落至敌人身后,就在身子尚未沾地,离地面还有三尺之时,他顺势抓住透穿敌人的银枪枪头,猛然将枪身拉了出来,同时飘身在两丈外落下身来。 “黑尸虎”反应也的确够快,一击不成即转身跃起,双手抡起震雷当长锤使用,轰然砸向赵云,罡气飘荡,空气凝窒,震雷似雷霆万钧之势砸往赵云头顶。 赵云暗赞:“好一个‘黑尸虎’,反应真够敏捷,但是你却忘了:因为你跃起了身子,而使全身的破绽暴露了许多,现在趁你未落下身子之时,攻击你是最好不过了!” 心念甫转,他后发而至,调转枪头,弹挡而出,将敌人的震雷又震得荡开三尺,同时,他的枪直插敌人小腹下阴处,“噗”的一声,长枪贯腹而过,将敌人挑举在半空。 “黑尸虎”大叫一声,震雷砰然“当啷”坠地,将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立时尘土飞扬,弥漫空中,他抽搐了几下,脖子一歪,却死去了。 原来,赵云所插之处正是他的绝命要害之处。 赵云不禁欢喜不己,倏地从敌人的尸体中抽出银枪,欲上前帮助龙天扬。 灵虚大喝一声,拦在他的面前,他抽出腰间佩剑,只见剑如洪水,在阳光下放射出令人眩目的光芒,一沉长剑,问道:“你就是在‘长扳坡’之战中,于百万曹兵里突围救出少主的常山赵子龙吗?” 赵云打量着面前这个盲目丑面,但却有一股慑人威凛之态的敌人,沉声道:“区区正是赵子龙!请问阁下大名?” 灵虚仰天大笑道:“哈哈……哦!我果然没猜错,能有如此超绝枪法之人,除了你赵子龙外,还会有谁?你果然厉害无比,是一员勇猛异常的虎将,有资格与我一决胜负!我就是那个真不愿提出他的姓名的贪色之人吕布之弟,道号‘灵虚’!” 赵云闻言,不由一惊,暗付:原来这人就是当年主公和关羽、张飞三人合战数合还不显败相的勇将吕布之弟?此人一定不是平庸之辈我得谨慎应付。 灵虚倏地将剑平端与肩同高,沉喝道:“赵子龙,现在我们就分出胜负吧!看剑!” 话音末落,便一连攻出七八剑,势如灵蛇,疾愈闪电,剑气强劲,纵横于空,发出“嗤嗤”的破空风声,剑剑指向敌人要害。 赵云不由暗赞不已,边退身斜飘丈许,边力贯长枪陡然抖出万朵枪花,犹如雪花齐飘,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挟着罡风刺向灵虚。 灵虚身形暴射而出,斜掠二丈,“唰唰……”一连攻出二十三剑,一气呵成。 赵云“当当”疾身疾速拔挡着,接着,在间不容发之际,迅猛绝伦的向敌人周身要害疾刺出二十多枪,势若雷霆……二人激裂的斯战着。 此时,月英与“白冥虎”己力拼了五百多招。“白冥虎”特制的招魂幡全靠阴柔之力进攻敌人,卷、扫、拂精招迭出,招招狠辣,挟着一股令人作呕欲吐的血腥味和犹如鬼哭狠啤的阴厉腥风疾攻狂击月英。 她暗为“白冥虎”歹毒阴狠的武功感到又恼又赞,但是,独特的迥异于中土的“月氏之力”中的诡异剑法岂是小觑的? 只见她边扫边伺机进攻,长剑时缓时疾,时刚时柔,令敌人全仗阴柔之力方可显出威力的招魂幡为之减威,破绽迭出,月英长剑刚猛时有石破天惊之力,阴柔时如蜻蜓点水,但却无不合有一招致敌的威力,“唰……”长剑疾逾闪电,势如长虹,灵若娇龙,逼得敌人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忽然,“白冥虎”阴喝一声,奋使出全力,挺招魂幡卷向对方攻来的长剑。 月英微惊,但瞬间气定神闲的让敌人绞住手中长剑,边运力力贯右臂,“白其虎”见招魂幡己将敌人的长剑绞住,正欲将其绞飞之时,月英猛然娇叱一声,长创疾旋,只见招魂幅已变成碎片,片片飘落飞扬。 就在“白冥虎”惊愕瞬间,月英的长剑便“噗”的一声,将其贯胸刺透。 “白冥虎”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所剩幡杆无力的重落于地,恰巧,月英这一剑正刺透了他心室内致命的“符心脏”。并挛了几下,他便歪脖伸腿死去了。 月英擦了把额上的汗水,忙加入了与赵云共敌灵虚的战凶,这一来,刚才势均力敌的状况己被扭转,灵虚攻少退多了,己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如牛,渐显败象。 旁边的龙天扬也将“黑瘴虎”与“冷面虎”逼得相形见挫,狠狈不堪。 那离他们只有八丈远正在发泄兽欲的仲达,见场中战况于己己大大不利,忙狂顶了几十下一泻如注后,急穿衣起身,对凤翔嘲弄道:“嘿……你是什么‘龙仙女’龙娘娘……现在还不是淫女一个?任我操,凭我搞?实话告诉你吧,这些日子来我只不过是想满足你一些饥渴的欲望而搏得你的欢心,从而让‘赤飞虎’将妒火中烧的‘龙之子’诱来,将其除掉而已,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别做梦了!不过,你的味道比‘赤飞虎’还要好,你这骚娘们、臭婊子,等我马上将你从前的心上人‘龙之子’和他的两个帮手除掉后,再来好好搞烂你!哈哈……” 说着,起身在其雪白粉嫩的丰乳上拧了一把,立时现出五道通红的指印,黄凤翔听了他刚才那不堪入耳的淫声秽语和受了这些虐待的动作后,不但不怒反而牵扯住其衣衫,不让他走,眼中竟露出渴盼不舍的目光,口中亦毫不知耻的忘情说:“啊!我不要你走嘛!人家还要嘛!刚才好舒服呀,爽死了!你别走……” 显然,她一定是受了仲达的控制,可能是让其服了催淫药,或者……仲达见她如此模样,不由得意万分,遂将凤翔一把搂起,将她樱唇凑近身前,痛吻一番,粗暴地在其娇嫩得弹指欲破的赤裸胴体上一阵狂揉猛抓,并向龙天扬讽笑道:“‘龙之子’,你的女人己乖顺的像一只小狗一样,她被我驯得服服帖帖,现在你看到的了在你面前被我治服的女人了吧?哈哈……” 龙天扬气得角毗欲裂,暴吼如雷,大喝一声“乾坤圈”亦如人一般怒极而旋,斩向亦随仲达而笑的“黑瘴虎”和“冷面虎”。 “乾坤圈”强大的威力于此时发挥己至极限,二人正大笑时“乾坤圈”卷旋着以天地正气、惊天动地、神鬼皆惊的速度和威力旋斩二人首级。 同时,龙天扬怒极的将“仙气发劲”提至了九成,并揉合于五成的“月氏之力”中,以双掌分拍在“二虎”的小腹丹田处。 “卡嚓”二人的头颅被“乾坤圈”齐刷刷地斩落于地,”骨碌碌”的滚进了山坳的凹坑内,就在同时,龙天扬的双掌已尽皆在二人所剩将倒的尸体上,登时,两具尸体化为两堆骨粉,他们再也无法超生了。 尸臭血腥味散弥于空气中,令人闻之欲吐,众人皆不由惊骇万分,深为龙天扬这霸道绝伦的功力咋舌不已。 “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正在为刚才这惨极的死法而恐惧发怔的灵虚,被乘机进攻的赵云与月英刺穿了咽喉和砍断了双腿。 血雨齐飞,他“咚”地一声,齐腿根而断的腹下触及地面便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赵云自其颈后抽出长枪,在其衣袍上将枪头擦拭干净,三人齐向那瞬间前来是得意傲然,但现在己满面惶恐至极的仲达围了过去,人人恨不能立时杀了这个惨无人道的阴毒家伙。 仲达万没想到龙天杨竟在这数日内功力精进的如此神速,更未料到己方五位顶尖高手竟在十招未到之时,就死在三位敌人之手,他们如今合刀起来,那自己就有两条命也是保不住。 后退一步,他猛然看到脚旁的黄风翔,一种卑鄙、歹毒的想法立时出现在他心头,于是,他一脚踏在凤翔的小腹上,凶狠地道:“你……你们别过来呀:不危害,我就叫这骚货五脏进流而死,只要我脚上一使劲,她就会死得很难看:不要过来………” 三人万未料到他竞无到如此地步,不禁气得浑身哆嗦,面面相觑,龙天扬破口大骂道:“仲达,你这乌龟、王八蛋!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之人,快给我放开凤翔……你不是让‘赤飞虎’传讯诱我来此,想将我置于死地吗?现在我来了,你怎么又装起狗熊了?如果是男人的话,就放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并且遭你控制的柔弱女子,过来与我一对一的决个胜负!” 仲达不禁被他羞辱的满面青白,略一定神,他又无耻地道:“你能看出来心爱的人是受了我控制,这眼力的确不弱!不错,他已受到了我‘破凰’之力的侵袭,体内已有了三成的‘破凰’之力,再过一段日子,她就会变成一个冷酷、嗜杀、惟命是从的死士,我不管让她做什么事,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哪怕是‘死’她也照样会随着我的命令而举起兵器自杀!嘿……象这样尽情的侍候我,这只不过是遵从我一般的命令而己!她与我上床狂欢已快有一个月了,怎样?她现在是不是我的女人?是不是我的玩物,我要玩烂她……呵呵呵,‘龙之子’你能耐我何?你很痛苦吧?告诉你,这一切都只能怪你拥有不该拥有的‘天命之相’,因为‘天命’正是我‘破凰’的克星,我不能让我的敌人存留于世,这样,就不会达到我的愿望,哦,宏大的愿望:对了,‘赤飞虎’也应该回来了!‘龙之子’你告诉我她是怎么将你激怒而诱来的?” 龙天扬怒不可遏地骂道:“你这狗杂种好卑鄙呀,竟向凤翔输以‘破凰’邪力,我以前的帐还没给你算呢!这次我要将我们新仇旧恨一齐向你讨回!你企图统治华夏的野心我是知道的!虽然天下最后为你司马氏得到,但你那阴狠、毒辣、卑鄙的面目今天下所唾骂,我一定要尽力改变历史,决不让你这个杂碎得到天下,不然,百姓们将会在你残暴的统治下痛苦不堪……你用卑鄙得让人所不齿的方法占有了她的身子,但却拥有不了她的一些爱心!凤翔是我的,我不仅享有她的处女之身,更享有她对我深深的爱!我马上就让你对你的兽行作出惨重的代价!哼!告诉你吧!你派去诱我来此的‘赤飞虎’你的女人,她已经被我搞死了!不过,我不是像你这样用卑鄙、下流的手段……而是她那个骚货自愿献身,并出言相激而惹恼了,又让先前她所侵入我体内的‘破凰’邪力发作,故而才……她现在己回不来了!她的死是你这个凶手一手所致,她的冤魂一会来向你讨取公道的。” 仲达惊怒交加,猛吼道:“‘龙之子’既然你诚心要与我作对到底,我就会毫不客气的要将你和这贱女人除掉!你明知以后是我司马氏的天下,却为何违背天意而行?你搞死了我的女人,我也要这烂货磋死!嘿……” 说着,他真的在黄凤翔的小腹上用脚磋蹭起来,黄凤翔己痛得呻吟起来,汗水沁满额头,用双手握挺着他的脏脚,仲达加力转到她的阴部,用脚尖往内挑动起来……龙天扬三人气得暴跳如雷,急欲冲上前去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他那灭绝人性,禽兽不如的猥亵动作令龙天扬再也憋不住了,遂挥起“乾坤圈”就向前冲去,势如猛虎下山。 仲达忙停止动作,惊骇地看着双目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的龙天扬,情急之下,他将凤翔从地上一把抱起,挡在身前,并用左臂勒住其颈部,急急叫道:“‘龙之子’你别过来,不然我就勒死她!退……退后……” 龙天扬见黄凤翔己呈昏状态,身上一丝不挂,下体阴部已有鲜血涌出,知她是过度的遭到仲达那畜牲的蹂躏所致,心中不由难过,心疼不己,看着心爱、久等的人儿受人欺辱,他能不痛心疾首,怒火万丈吗?但想到似仲达这样心狠手辣,良知泯灭的家伙在盛怒之下是什么样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于是,便忧虑又恼怒万分的狠盯着仲达,减慢了前驰的身子。 三人向他缓缓逼近,但却不敢过于逼压,怕他会狗急跳墙,双方一时竟严峻、紧张的互视对峙着。 四人皆感到空气异常灼闷,令人呼吸困难,人人汗珠滚滚,虽末交战,但却与拼力无异,人人紧张万分,谁也不敢先贸然出手。 就这样凝视对峙有一盏茶功夫,突然,一条白光从天而射,让人为之目眩,眼花缭乱,那白光似闪电般射出仲达勒在黄凤翔颈脖上而暴露的肘部“曲池”穴上,“啊”地一声大叫,仲达松开了身前的凤翔,左手托住正在鲜血淋漓,被射碎了肘骨的右臂,痛叫不已。 龙天扬惊喜地仰首向天,叫道:“师父,是你老人家吗?” 空中响起了一串长笑:“哈哈……天扬,正是为师!唉!只怪师父来晚了一步,才致使这畜牲糟蹋折磨了凤翔!” 话音未落,地上陡然现出了航一,他就像是从地上冒出来似的,众人不见其影,只闻其声于空中时,他却出现于地,众人惊喜异常。 龙天扬三人忙上前参拜,月英参拜完毕,即挺长剑上前将赤身裸体的凤翔穿好衣衫罗裙,擦净娇躯上的脏物血迹,美目狠狠地盯着那托臂,面现骇极之色的仲达。 月英将己昏迷的凤翔搀扶于一边,赵云怒极的欲上前与仲达交战,龙天扬忙阻止道:“赵将军,这个畜牲就让我亲自来收拾他吗!我要让他为沾污了凤翔付出相应的代价!” 说着,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步履沉缓地兜着“乾坤圈”走向面色骇惧万分的仲达,及至其面前不足三丈时,怒喝道:“仲达,你这畜牲!拔出兵器吧,现在我俩好好战上一场,我会让你死无怨言,新仇旧恨总该有算清之时了!” 仲达怔了怔,面色狰狞之极的阴笑道:“嘿……‘龙之子’,你不要狂妄自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说时,他从腰间解下兵器,那是两把金光灿灿的吴越双钩,他将对钩一交,“叮”的一声尤如龙吟,双钩在阳光下放射出令人头昏目眩的强烈光芒。 他运气将受伤的肘部止住鲜血,经骨活动自如后,一声大喝,如疯狗咬人般直扑龙天扬。 双钩上下左右翻飞,耀起漫天钩影攻向对方各处要害,龙天扬神情肃沉,不敢大意的怒还着,手中的“乾坤圈”呼呼旋围着抵御敌人的进攻。 “叮叮当当锵锵”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震耳欲聋,二人全然一副不要命的恶斗,愈战愈烈,直杀得方圆八丈内圈影,钩影激荡,纵横翻飞,哪还分得清二人的身影,这场激战之激烈真能令鬼神胆裂,鬼哭狼嗥,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山石翻滚,林木纷倒……从正午正战到黄昏,二人皆使出浑身解数相拼着,本来一个不算多深的山坳此时已因二人的强绝之力,将地面的尘土沙石卷扫出深达三丈有余,变成了一道深陷的峡谷。突然,一道长啸响自空中:“仲达,为师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自空中如絮般飘落一人,正是乾空,他倏出双掌,抵在仲达背后,以深绝的劝力透过仲达之手攻向龙天扬,航一见状,怒喝一声,亦盘腿于龙天扬身后运力相助。 刚才的激战,已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靠功力肉掌相拼了。 四人头顶上空各笼着一圈金光灿灿的光环,就像是传说中观音菩萨头顶的神光一般无异,这种神乎其神的情景,令赵云、月英惊讶不己。 就这样抵掌相拼了一个多时辰,仲达便口喷血箭,功力已弱,而龙天扬只是嘴角缓缓流出一丝血迹而已,胜负立判。 四人皆疲极的同时住手收功,各于原地盘膝而坐,缓缓运功调愿。 又过了半个时辰,原本未造成什么伤势的龙天扬己调匀,恢复体力了,他睁眼看见面前那犹在运劝调息的仲达,一股怒意立时又是涌上心头,凤翔惨遭他非人蹂躏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廉和脑海。 于是,他“呛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狠狠搂着向仲达直劈下去。 蓦地,乾空猛睁双眸,见状大惊,忙将仲达身子一移,试图避开一击,饶是他动作如电,但长剑仍将仲达的一条右臂齐肩斩下。 仲达痈得“啊”的一声惨叫,立即昏了过去,乾空骈指点了他的穴道,止住了血流,忙挟起仲达,身形一晃,如鬼魅飘身欲去。 龙天扬见并未砍死仲达,心中不甘,便挺剑欲追,航一自地上站起,阻止道: “天扬,穷寇莫追!他师徒俩已受了重伤,虽不致丧命,但也得调息一两月方可痊愈,我们有机会除掉仲达,现在救凤翔要紧!” 龙天扬愤愤望着二人如飞逃去的身影,骂道:“两个王八蛋!今日就饶过你们,下次再取你的狗命!” 说完,便急急奔到昏迷的黄凤翔身旁,问道:“月英,凤翔要不要紧?她这样一直昏迷不醒……都是仲达那罪该万死的畜牲害了她,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月英沉声说:“凤翔被侵入了‘破凰’之力,并在快速滋长,如若不及早治愈……只怕就会变成一个冷酷、嗜杀、唯仲达之命是从的‘破凰’死士!那样,我们就……唉!……” 航一伸手探在凤翔额上“神庭”穴位,严肃而沉重地点头道:“黄夫人说得没错!我们得赶快想法将她体内的‘破凰’邪力彻底驱除,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 但是,我却无法……” 赵云见众人一筹莫展,忧虑重重的模样,遂微笑安慰道:“诸位先别急,我们一定有治好凤翔之法的!今日能将凤翔救出,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呀!从现在起,她就可与天扬重聚了!” 龙天扬暗想:也对呀,虽然现在无法驱除凤翔体内的“破凰”邪力,但“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能如以前一样朝气蓬勃,温柔体贴的伴我左右! 不管怎么说,今天总算将她救出来了,那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一块生活了! 突然,月英沉声道:“现在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但不知是否可对得起?还得有……” 众人齐喜道:“月英,什么办法?快说呀!” 月英羞红了脸,低低地道:“这是我在从前自己的国度里,从《尊者语言》一书中看到的有关破解女子中了‘破凰’邪力的方法,西半球者说:需要具有‘天命之相’的男子与这女子交合,在交合时以‘尊者文字’的力量传音入其脑中,那样就可解了……不过,那个女子必须还是处女之身,不然则……回天乏术!而凤翔早己不是处女了,所以……” 众人听她说有办法,但听到后面时,不禁无奈的摇头叹息。 龙天扬急问道:“月英,难道再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月英摇摇头,低声说:“这个办法已属巧合了!因为你正好具有‘天命之相’,不然,纵使凤翔尚是黄花闺女,也是徒然!是的,除了这个办法外,我实在再找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对了,我还有一个办法,但……但是这个却很难办到……” 众人又喜,忙齐问:“什么办法?快说吗,月英,让我们感到神秘兮兮的,紧张的不得了!” 月英思索瞬间,幽幽地说:“妾身可用我‘月氏之力’中的‘移魂大法’将其凤翔魂魄移到一个处女之身不就可行了吗?而且,她的模样、身体都不会变,服从前一模一样,不……不对,有一个地方变了……那就是天扬要与她交……只是在那儿能找到一个黄花闺女呢?” 众人不由暗赞她本领超绝又多样,心中皆佩服不已,全想:是呀!在哪儿找一个处女呢?将凤翔魂魄移在她身上,那就意味着她要死去,那谁肯将自己的女儿奉献出来……众人沉默了许久,蓦地,航一高兴地说:“有了!这次天扬又可一尝处女的滋味了!既然是仲达糟蹋了凤翔,并将‘破凰’邪力侵入她的体内,那我们就让他付出代价……据我所知,他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妹妹,长得倒是貌若天仙,就是性格如他哥哥──样,凶残成性,视人命如草芥,滥杀无辜,既然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子,那借机让她以死来做一件生平的好事吧!她才十四一岁,料想还是一个处女!今晚我去将他掳来,让凤翔附魂与其身子,那凤翔不就有救了。” 众人起先不忍,但经航一再三叙出她的暴行,他们皆点头赞同了。 时已至黑,航一便欲去许都掳来仲达之妹,龙天扬忧虑地道:“师父,让弟子助你一臂之力吧!丞相府守备森严,飞鸟难入,请让我……” 航一阻止道:“天扬,你难道忘了为师可是仙人呀!再说,丞相府内那些常人能发觉了我无影的幻身?乾空、仲达虽功力深厚,而且乾空也是仙人……但是他们今日己受重伤,捡回性命都很不易,哪还有力与我交手呀!而且,他们谁也未料到我去的目的!好了,你们三人照顾着凤翔到林外的小镇上先找一个客栈住下,然后我再将美人给你送来,你就可享洞房之乐了!” 龙天扬知他师父的脾气,便无奈地叮嘱说:“师父,那你得小心呀,我们到前面林外的镇上客栈里等你!” 航一身形微晃,使如一阵风般掠过众人眼前,消逝离去。 【第四十七章龙凤台谐】 龙天扬转身来到昏迷的黄凤翔身旁,忧虑而心疼的注视着躺在月英怀里的她,遂伸手在其粉嫩滑腻的脸蛋上轻抚着,久别重逢的感情激流在他心中放纵奔流中。 正抚摸时,月英从怀里掏出半块雕有金龙的坠牌递于他,说:“天扬,这半块坠牌是我刚才为凤翔穿农时,从其衣内滑出的……这是当日仲达用剑刺破的那块坠牌吧!看来,凤翔是将它当作‘护身符’而无时无刻不放在身上的!由此可见,这一年多来,她是多么的想念你,爱着你的!我真为你有这样的伴侣而高兴。” 龙天扬紧紧握住那坠牌,又从自己怀中取出另一半坠牌,将两块坠牌吻合在一起,凝视着它,幽幽地道:“是的……凤翔是爱着我的:我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已有十几年的感情呀!但愿从现在开始,我们又能像以前那样过着无忧地虑的恩爱生活……” 月英闻言,又是心酸,又是羡慕,表面却喜道:“天扬,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就可以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吗?” 赵云也高兴地说:“是呀!你们这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呢!” 龙天扬闻言,眼睛不由一亮,欢喜地道:“正如赵将军所言……这是我和凤翔历尽了千辛万苦才最终相聚在一起!我们爱是付出许多代价才换来的,确实来之不易,将凤翔体内的‘破凰’邪力驱除后小歇几日,我就娶她为妻,我绝不让她再离开我半步!……” 月英见他神情激昂,意志坚毅……深为他的一片热情所打动,遂微笑道:“天扬,那我就要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哟!好了,天已经黑了,我们还得赶到山前的小镇找客栈投宿呢!我们走吧!” 龙天扬将两个半块坠牌收好,点点头,遂把凤翔抱起放在马鞍上,用手扶着其娇躯,三人齐出山向小镇行去。 半个时辰后,三人便来到山前道旁的一个还算繁华的集镇上,找了个装饰豪华的客栈,住进去了。 小二殷勤地为他们准备了三间上房,一切刚准备妥当,航一却扶了一个姿色绝美的佳人上了楼,来到他们的房子。 三人皆既喜又惊地注视着他和那呈昏迷状态的美艳少女,凝视半响,龙天扬始问道:“师父,许都离这儿有几十里路,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将这女人掳来了?我以为你至少也得两个时辰呢!” 航一放下那妞儿,笑道:“难道你对自己师父的能力还有怀疑吗?这姐儿长得还俏丽吧?还有,我为我拿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这东西可花了我近半个时辰的工夫,不然我早回来了!” 说着,他人怀里掏出一个与龙天扬那先前项链坠牌模样几乎一样的坠牌,外型都是一样,只是坠牌中间雕镂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形态甚是逼真。 他将此坠牌递于龙天扬,柔和地说:“天扬,这是我刚才到许都时,从重伤的仲达脖子上取下的坠牌,我觉得这坠牌与你身上的坠牌有些关’系,这两块‘龙凤’坠牌合在一起,将能带你回到自己从前的国度……” 众人惊讶不已,龙天扬将怀内的坠牌掏出与这坠牌相较,哪知,这两面坠牌突然产生了磁性,紧紧的吸在了一起,用手掰也分不开。 航一点点头,沉声道:“这可能就是‘龙凤’坠牌的微妙关系之所在了,天扬,你好好收起来吧!……” 说完,又转首对月英微笑道:“黄夫人,事不宜迟,那就请你快施法将凤翔的魂魄移到这凶女的身上吧!” 朋英点点头,将二女移近,然后,用双掌按在二女的头顶“百会”穴上,片刻,只见黄凤翔动弹了几下,便寂然不动,月英让赵云将其尸体抱到一边,双掌在仲达之妹的头顶上形成形状,只见白气腾腾,犹如揭盖蒸笼。 一盏茶的工夫后,月英已香汗淋漓的收功丹田,众人眼为之一亮,只见仲达之妹的容貌己变成了黄凤翔原来的模样,众人皆为月英神乎其神的“移魂大法”而惊叹不己。 龙天扬忙将损力许多的月英拦腰抱起,心疼而感激万分的把她轻轻地放在隔壁厢房的软榻上,让其静心的休息,然后,温柔的在其脸蛋上吻了一口,正欲离去,月英却一把拉住他的大手,讽笑道:“看你一副猴急的模样,今晚又可一享处女之滋味了!你别光记着享乐,重要的是要驱除凤翔体内的‘破凰’邪力,我还没有告诉你交欢时要输入‘尊者文字’之法,你怎么去救她呢?” 龙天扬被她说的面色发红,有些发窘,但看到躺在榻上那嗅怪的迷人娇态时,不由俯下身深情的在她樱口上痛吻起来,大手也放肆的滑进她的衣内,在她滑嫩的双峰上揉抚起来……月英被他调逗得春情顿生,正欲呻吟,忽想到航一、赵云还在隔壁,万一听到他们亲热声,岂不尴尬?遂强忍着欲望的升腾,不舍的将其正滑向她大腿的手轻轻的捉住,轻声乞道:“天扬,别……别这样,再作下去我就会受不住要叫的……明日回到襄阳再报答人家也不迟嘛:来,贴耳过来,我将‘尊者文字’告诉于你,然后你去享乐吧!” 龙天扬欢喜不己,遂俯首侧耳于她口边,听她说出“尊者文字”,但闻到她吐气如兰的香气和体香时,怀不自禁的春意陡涨,于是又将大手在她体内游抚、揉摸……边用心记住她讲的“尊者文字”。 说了一遍后,月英撒娇的在她鼻翼上轻捏了一下,咳骂道:“好一个大色鬼,马上就要去享处女之乐了,却在此贼心不改,大饱手欲……下来了……我都受不了啦!喂!刚才我所说的‘尊者文字‘都记住了吗?” 龙天扬边揉着双乳,边点头道:“啊!我都记住了!月英,凤翔靠你才得救的,更是靠你才拥有了洁白无理的处女之身!我得好好报答你,你要我帮什么都可以……” 月英见他言词恳切,心中一激动,便顺口而出:“真的吗?我要你现在要我… …不……你快过去救凤翔吧!等明天回来再来报答人家也不迟呀!” 说时,俏脸己羞得通红,方觉察到刚才说溜了口,忙侧首向内,连耳根已红透了。 龙天扬见她既然提出了要求,便缓缓压在她娇躯上,滚烫的双唇己堵在那娇艳欲滴的樱口,双手温柔地为她脱褪衣裙,月英欲拒无力,己浑身酥软,胸脯剧烈的起伏着……龙天扬刚将她的肚兜扯掉,正欲捏扯其内裤时,忽听航一喊道:“天扬,你还没服侍好黄夫人吗?凤翔已动弹了,你快来看看……” 月英闻言,忙将他放肆的大手阻住,并挡在禁区前,起伏着胸脯,急急地说: “快……天扬,快下来呀!你把人家整成了这副狼狈模样不算,还想进一步深入… …凤翔已动弹了,那说明她的‘破凰’邪力己在发作,你快去救她,不然她会愈来愈严重的呀!记住!你马上可得多用劲呀!因为……因为她是在‘破凰’邪力的怂恿下,动作一定很疯狂,你得治住她,在攻破她的处女……处女膜时,就以真气传声于其脑里,再将我刚教给你的‘尊者文字’传于她……那她体内的‘破凰’邪力就会尽除!记住……快去吧!” 龙天扬吻了她片刻,才起身出房,来到隔壁厢房,只见黄凤翔己在动弹,呼吸紧促,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满面徘红,芳气袭人……航一沉声道:“天扬,你看她现在已动弹了……” 龙天扬心疼地瞅着风翔,说:“师父,月英说她这是‘破凰’邪力开始发作的缘故!.” 说时,他上前爱怜地伸手轻抚着凤翔,突然,黄凤翔紧紧的用手臂搂住他的蜂腰,微睁美目,看着他,浪声道:“你……你是谁?我身上好热呀!快……快!你快上我,我要……” 说着,急急地一手为自己扯着衣服,一手来解龙天扬的腰带,动作显得非常粗野,神情甚急。 航一与赵云相视一眼,忙出屋将门拉住,识趣的回到自己的厢房。 房中只剩下龙天扬二人了,看着凤翔那狂暴的动作,龙天扬己能联想出仲达是多么残忍的在床第摧残她的!赵想越气,他决定要狠狠报复仲达妹子的下体,以泄心头之恨。 半个时辰后,“尊者文字”已在凤翔体内起了巨大效应,她缓缓睁开双眼,神智顿清,邪力已尽数驱除,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正在自己娇躯上纵情驰骋,她不禁惊愕又喜,忙将他紧紧搂在身上,边吟边间:“天扬,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又为何能与你享鱼水之欢呢?哎哟!我的下体有些疼呢,就像第一次与你做爱失身与你,破身时……那样……这是……” 龙天扬边战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地告诉了她。 黄凤翔听完,在骂仲达“卑鄙、无耻”又深情的吻着龙天扬,表示对他救出自己的谢意。 二人久别胜新婚,且皆兴奋不己,于是,便迎合、投入到鏖战中,共享欲欢,他们使出床上精招,尽情拼杀着……狂战了一个多时辰,二人己如黄河决堤盈洞而出,凤翔丰臀下新垫的白纱己流满了脏物,处女的滴滴元红已喷洒了她的两边大腿许多。 龙天扬怜爱地吻着她的双乳,边用白纱将二人身上的脏物擦净,然后,意犹未尽的又是一阵亲热。 许久,二人才倦极地罢手,躲在榻上柔情蜜意的说着情话:“凤翔,我的宝贝!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以后永不分离!我们六人幸福地生活……你们五人每人给我生一个胖小子,我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你说好吗?” “什么,六人?难道你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个老婆?哼!你这人真是个‘花心’,太风流了! 没想到你来到这个乱世中,也如她们一样,娶三妻四妄……以后你去找她们陪你睡觉,侍候算了!别来烦我!对了,那四人是谁呢?” “宝贝,我这也是身在花丛,身不由已嘛! 你们都是一群疑女子,你说我和她们都发生关系,我能不负责任吗?她们是江东二乔中的小乔、冬梅、孙权的妹妹仁孝公主,还有周瑜的妹妹香……” “啧……个个都是名头极大的人物!她们一定都有天仙之姿吧?冬梅还是缠上你了,我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那个小乔可是个最出名的美人呀?你真有手段,竞能把她也勾上了,并为你所有,她是周瑜的老婆呀!哦……你把他的老婆、妹子都搞来了,嫂姑共侍一夫,有意思!不仅如此,就连名震天下的吴主孙权的亲妹子也成为你的胯下玩物了!你真了不起!她们骚不骚?是不是比我的味道好许多呢?” 龙天扬见她又如以前一样放浪起来了,不由兴起,伸手在丰殿上捏了一把,痛得她一扭腰臀,娇叫一声,也伸手握住他那软耷的宝贝,就欲拉扯。 他一翻身压在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上,揉抚着她的殿臀部与大腿,逗得其扭动着娇躯,并娇吟起来,他用另一只手调逗的扯着她粉红色的乳头,讽笑道:“怎么宝贝,你吃醋了?她们四人可是自动找我献身的,而不是我先非礼而强占的哟,周瑜的妻、妹我不仅触得到了,而且……你知道吗?他也是被我活活气死的呀!历史上是孔明气死他的,现在我来个‘天扬气死周公瑾’,不过,他是罪该如此,谁让他先蓄意害我呢?最后,非但木害死我,反而还‘赔了夫人又丧命’,咽!至于你问她们的滋味,骚否?我可以坦诚相告于你,你们女人再庄重、文静之人到了床上也会变成淫娃浪妇的!至于滋味吗?那就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了,每人的滋味都不同,我各有一番享受!能与你这大淫女一较高低的就只有小乔、冬梅、月英……啊!不……” “什么?月英?你连孔明军师的老婆都搞呀!真是没有……晤……” 未待他说玩,龙天扬忙用唇堵住了她的樱口,深为刚才说溜了嘴而着急不己,片刻后,他才移开唇,用食指挡在其口前,“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再说,伯被别人听见不好! 龙天扬压低声音,小声说:“月英和我只是有一段天意注定的孽缘,不能说她是我的老婆,我们只能是一对露水夫妻:不过,她的床第术确实高超,可说能与你这二十一世纪的浪女一较长短,绝不逊色的:那绝色佳人小乔也是如此,美周郎根本满足了不了她……唉!你们个个都是绝世美人,但却个个骚浪无比,愈是美,愈骚荡,只怕我今后应付不过来了!” 凤翔娇笑道:“你让我们都侍候你,但又没有能力来应战!原来你还是这样一个废物呀:难道你让我们还未生儿子就守活寡呀!哼!别做梦了! 你若应付不过来,我就不能怪我了,我可是要去找人满足的。” 龙天扬放怒地一拍她的丰臀,道:“你这小贱货,刚给你开苞,就又想了是吧:好,我就再杀得你落花流水,大声讨饶不可!让你以后服服帖帖的躺在我的胯下,见了其他男人只会生厌,而不会生情的!” 说着,便挺枪欲刺,凤翔忙捉住他的长枪,乞饶道:“呀,亲亲,你饶了吧! 我已经被你顶得现在还疼痛万分呢!人家流了那么多的血,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求自己欢愉!再来一战,你要搞死我呀!刚才我所说的都是气话,你是这世上最骁勇的人,其他的男人怎可与你相比呢?” 龙天扬想到她是首次破身,来二轮大战大概是吃不消的,刚才这也是自己有意吓唬她的,见她模样楚楚可人,便趴在她娇躯上磨蹭着,用舌舔吻着她的双峰,故意道:“见你这副可怜的样子,便饶了你吧!不过,这笔帐得加在你明晚的头上! 明晚得尽力侍候哟?” 黄凤翔被他吻得花枝乱颤,磨得娇躯痒酥无比,情不自禁的娇吟、扭动着,口中却嗔喜道:“你……你这个大色鬼!她们四五个人还未淘空你的身子,真有你的!不过,有我以后打头阵,你得多补补身子,不然就会出丑的!你放心吧,亲亲,明晚我一定让你一败涂地的,耍不起威风!嘿,别搞了,我已经受不了啦,下面开始流了……” 说着,便忍着欲望的痛苦煎熬,强力将其从身上报下,咳怪道:“人家的身子刚破壁,哪还经得起你这番狂风暴雨的攻击,快用布给我下面堵住,水已经流了出来!” 龙天扬伸手一拧她娇嫩的脸蛋,又抓过一块软绸为她擦干流出的淫水。 忽然,黄凤翔失落地说:“天扬,我就这样跟你回到襄阳吗?那……那魏国所信任、崇敬我的子民若知道了我回到你的身边,那他们就会谩骂我,咒死我的!一定会说我是导致‘赤壁’之战失败的人,说我与作为敌军的‘龙之军师’的你勾结,才会……” 龙天扬捂住她的樱口,庄重地说:“凤翔,你别这样想!魏国己没有任何人值得你留恋,曹操对你好是,因为让你为其笼络人心!士兵们对你好是因为你有‘龙仙女’的外衣作伪善,和一颗关心、体贴他们的赤诚之心!难道……难道你还想回去!那一定是曾服侍得让你兴奋、难忘的仲达让你牵挂,所以才……” 话未说完,“叭”的一声脆响,他的左脸颊己被黄凤翔甩了一耳光,接着,她便委屈的哭了起来,边痛苦的诉道:“没想到你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当真很贱吗,我是一个窑子里的臭按子吗?可以让任何人都骑来骑去,我是受了他的‘破凰’邪力所侵扰而控制了,是那该千刀万剐的畜牲于第一次用迷药放于茶内而让我失身于他了……这难道是我的错?没想到我此生所唯一钟爱的男人竞当面于重逢之时对我说出如此污辱我清白的话……呜呜……” 说着,便掩面而哭,龙天扬心中一酸,忙致歉道:“好……都怪我不对,惹你生气了……” 黄凤翔被他那着急,束手无策的模样逗得破涕而笑,龙天扬见状,喜道:“美人,宝贝……你笑了!那么是不气啦!” 他高兴地其搂过来翻压在自己身上,黄凤翔欲挣身而起,却被他抱得甚紧,不由嗅怪道:“谁说没生你的气……快放手!你要勒死我呀!” 龙天扬非但不放,反而将她的粉领搂到自己的胸脯上,张口吻住她的樱唇便狂吻起来,凤翔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二人紧紧搂住,互缠着融为一体……他们如胶似膝的狂欢至三更,才倦极互拥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出三竿了,黄凤翔经过爱情之水浇注之后,满面洋溢着欲后的欢愉之情,更显抚媚娇柔之姿。 二人又是一番缠绵之后,方穿衣起榻,刚梳妆整衣完毕,适有小二送来温水洗脸,洗漱后,龙天扬怔怔地凝视着黄凤翔,面露骄傲、欢喜之色。 黄凤翔娇柔的如小鸟般乖顺地扑到他宽阔的怀里,柔声道:“天扬,你怎么这样不眨眼的看着人家,难道还没有看够么?” 龙天扬紧接着她的纤纤柳腰,笑道:“没看够,真的没看够!你比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更漂亮了,比昨晚也漂亮多了,就像是一位下凡的仙女!” 凤翔正欲答话,忽听门外有人笑道:“啧……你们夫妻真恩爱呀!天扬也不怕人家笑话,凤翔你别听他的花言巧语,他那全是哄女人开心的假话!” 龙天扬喜道:“呀!是月英!快进来……” “吱呀!”一声,虚掩的门便被推开了,龙天扬二人忙松开手,脸却尴尬的涨得通红。 月英见二人那付害羞的模样,不禁“噗哧”一声,掩口笑道:“你们都已经… …唉!还害什么羞吗?昨晚是不是狂过了头伤了身子?” 风翔羞得连耳根都红了,龙天扬却坦然道:“哪有哟!我们只战了两轮,但… …凤翔就连声求饶了:” 月英“噗嗤”掩口而笑,看着羞得垂下头的凤翔,说道:“凤翔,今晚回去后,你再和几位妹妹好好向他报仇雪恨!” 龙天扬嘻笑道:“月英,那你也得加盟哟!难道你不向我报曾经惨败之仇吗?” 月英未料到他竞当着凤翔之面说出与己的风流事来,不由粉脸一红,垂首揉着衣角不语。 正沉默时,龙天扬却哈哈一笑,将她拦腰抱起,贴紧于身,拥至榻前,将她压在身下,并吻住其张口欲语的樱口,同时双手也滑进她的衣内遍体抚摸。 月英挣扎无力,娇喘不己,身子不知是因反抗还是兴奋而不住的动弹、扭动着,龙天扬边肆元忌惮的撩起她的罗裙,在其粉嫩浑圆的大腿上轻抚,边调笑道:“美人,你说我这是和你亲热还是强暴、非礼你呀?” 月英喘了一口气道:“凤翔……你还不来救我呀!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相公非礼人家吗?” 凤翔娇笑道:“那就让他好好非礼你一次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月英惊得“啊”一声叫了起来,她这才明白其为何不救的原因,已知道了她与天扬是一对“野鸳鸯”,于是,她压低声音,问道:“天扬,你这个色鬼:是你将我们的事于昨晚乐极之时告诉你的小宝贝了吧?你叫人家多没面子……” 龙天扬轻捏她玲珑诱人的鼻尖:边得寸进尺的揉着她的双乳和腿根丛边,边调情说:“美人,你还要什么面子?早就被我吻得掉了一层脸皮了,你的全身有多少根毛我都清楚的知道,这么熟了还说什么害羞的话!” 月英横了他一眼,嗔怪道:“说的这么粗淫!要让别人听见我就真的羞死了!” 二人爱抗了一阵子,才从榻起来,喊来赵云、航─二人,五人同桌共进早膳。 早膳完毕,他们一行人将脸蒙纱巾以防吓着人的黄凤翔原身搀抚上马,出了店,来到昨天的镇前山边上用长检挖了一个大坑,将其失去魂魄的尸体埋妥后,一行人乘马向襄阳急驰而去。 一路人众人高兴异常,谈笑风生,次日上午便起回襄阳,航一抬首看了一眼前面不及三里就到襄阳城,沉声道:“天扬,我得走了!对了,再有一段时间我就让凤翔从前的那个侍文丽蓉来帮你共同除掉仲达!她现在己被我救下并成为你的师妹,本领经过这段时间苦心修练,也是不弱!到时候就多了一个帮手……好了!我去了!” 话音未落,他便将身形一晃,人已消逝空中,转身不见。 黄凤翔惊讶不已,低声道:“丽蓉不是失踪了吗?原来是被航──师父救去收为弟子了呀!” 龙天扬沉声道:“不知她对我的怒意减退没有?从前她硬说是我杀死了她的未婚夫……哎!我真笨!师父不是说再有段时日,她就下山来帮我对付仲达吗?那么,她一定对我无怒意了!太好了,我又多了一个帮手!走!进城!” 四人扬鞭策马,驰进城内。 刘备等众人听说他们这次杀了“四虎”重创司马仲达,又救了凤翔,不禁高兴万分,遂摆宴为凤翔归来接风。 众人与凤翔己一年多未曾见面了,见她较之以前更为抚媚动人了,纷纷向她询问这些日子来在魏国是如何度过的?黄凤翔一一回答,赵云将此次为救出她所遇的重重险阻都详细的告于众人,大家惧惊不己,喜惊迭起。 膳毕,龙天扬便与他的妻妄们兴高采烈的回到府邮,调情逗笑,共享欲欢。 众女皆尊黄凤翔为妻,决定让她今晚与龙天扬共享鱼水之欢,她们一起疯耍调逗亲热了一阵,便嘻笑着走开,让二人大逞欲威。 众女刚走,龙天扬便哈哈一笑将黄凤翔扔在榻上,扑身而上,展开了床第精招,边为其脱衣笑道:“老婆,你昨日是破身之时我没敢过于大战,今日再该我们好好一爽了!你是不是要整垮我吗? 来吧!看我们谁厉害?” 凤翔亦不客气地将他剥得赤光,玩活了他的宝贝,变成了一杆坚硬逾钢的长枪。 二人吻抚了一阵,凤翔便春情如潮,欲望渴极地暴张玉腿,放在其双肩上,连声道:“亲亲,快……快插!我要猛顶……” 龙天扬在她的丰臀后,搂住其柳腰,便挺枪展开开了惊心动魂的强烈攻势。 凤翔将今古床第技巧精招全用上了,以她床术在五女中首屈一指的功夫侍候,迎合的龙天扬连连赞叹不己:“舒服……好舒服!果然比月英、小乔还要高出一筹!哇!旋得好爽呀!喔,真爽!…二人越战越勇,越战越猛,欢呼之声越来越响,战鼓隆隆,长枪抖擞,狭路相逢,短兵激接。 龙天扬顶、旋、挺等精妙动作齐派上用场,弄得凤翔“哇哇”欢叫,颤挺不止,而她旋、磨、挺精招迭挫,亦迎得龙天扬由连赞转为胡言乱语了。 二人几多时未如此舒爽过,如今正值旱季逢甘雨,便舍生忘死的待雨浇注着。 他们口、舌、手、胸、腰、枪、“桃源”一齐剧动、交战,真杀得鬼神为之色变,天地为之黯然,忘情的杀伐、攻克着,享受着极欢极乐的战果,品尝其甘甜的滋味。 二人蛮战了快两个时辰,才鸣金收兵,收拾脏物,相拥而眠。 有五位美妻娇妄日日作乐,夜夜狂欢,令龙天扬神心舒爽、精力充沛,毫无烦恼而言。这样的日子,过得让人羡慕不己,同时也觉得它过得是那么的快! 不知不觉中,己过了六月有余,此时,刘备己拥有了大片的领地,实力也雄厚多了,失强马壮,精草盈实,三国鼎立之势已然形成,但仍是相峙之势,三国无一国敢轻举进攻另一国,故这些日子来正是太平之时。 【第四十八章阴毒淫娃】 这一日龙天扬正与小乔逞鱼水之欢,兴酣之时,忽有婢女来报有一年轻貌美、自称为丽蓉的女人求见龙天扬。 二人忙歇兵罢战,穿衣下榻,龙天扬兴奋地出门亲迎这个小师妹,见面时,龙天扬不由惊呆了,可能是师父那神山上的珍奇异果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等什么缘故,这本已十分貌美的少女,竟在这短短八九个月中,脱俗而成为一个与月里据娥无异的绝世美女,常言:女大十八变。但龙天扬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位无论面貌、身材、气质都无可挑剔的美女竟是数月前凤翔的侍女丽蓉。 他怔怔而贪婪的凝视着对方,继而转到其丰满挺拔、欲破衣而出的双峰及纤腰、丰殿、长腿等一切能诱男人想入非非和令男人最兴奋的地方。 正细观时,忽听对方如莺出深谷般,轻脆动人地道:“师兄,愚妹丽蓉拜见师兄,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说着,便拢袖于右腰,盈盈下拜施礼,龙天扬蓦地回过神来,急忙出手相搀,道:“丽……师妹,勿需多礼!请进!” 哪知,他的双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搀到了丽蓉的柔荑上,顿觉温软无比,柔若无骨,心中不由一阵心荡神怕。 丽蓉抬起一对水汪汪的美目见龙天扬,恰见其也火辣辣的凝视着自己,四目甫接,如受电击,二人忙垂首松手。 龙天扬感到自己从未如此失态过,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遂伸手请道:“师妹!我真失礼,快请进!” 丽蓉轻移莲步,姗姗入内坐定,便有婢女献上香茗,刚端盏啜了一口,只听一阵娇声响起,紧接又见厅旁的屋子里珠廉掀起走出一排绝色佳人来,当先一女便是黄凤翔,她笑吟吟地向丽蓉走来,边娇声道:“哟!是丽蓉呀!你总算来了!我们天天盼,眼都盼大了,现在可算把你盼了!不……再该叫容妹妹了!” 丽蓉忙起身谦虚地道:“龙娘娘,你总算能与师兄团聚了!你这次被救出来的事师父己告诉我了!我今日也是受师父之命特下山助师兄一臂之力,除掉仲达那人人当诛的畜牲!娘娘,你还是叫我丽蓉好了,这样听起来较顺口些!再说,我曾是娘娘的婢女,哪有资格与娘娘称姐道妹呢?” 凤翔忙辨道:“不……你和我亲如姐妹!更何况你现在已是天折的师妹了,我更不能再叫你姓名了!以后就是一家人,我就称你蓉妹了!” 丽蓉偷眼向龙天扬看去,恰见他又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忙羞得粉脸通红,再加上风翔所说的“以后就是一家人”这句话,她的俏脸更红了,忙低头不语。 凤翔以为她是尊重自己而不好意思抬高身份所致,遂牵起她的柔荑,微笑道: “蓉妹,就这么说好了,别不好意思!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冬梅姐姐……” 她将众女一一为丽蓉介绍认识,众女皆对她的倾国倾城之貌赞叹不绝。 自此,丽蓉便住在他们府里,与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处的很是亲密,情同姐妹。 由于众女与龙天扬在起无论白昼,兴奋之时便搂亲抚揉,这种不拘不小节的亲热情景经常有之,作为一个纯情少女在如此放荡的性欲言行影响下,焉有视之不动之理,她确己春心骚动,有了一种一试龙天扬的欲念了,而且这欲念愈来愈强烈,但她觉得这是女人对性欲的正常反应,但不是“爱”,正因为看到了龙天扬有如此娇美绝色的妻妄,她的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种妒意,由妒生恨…… 连仙术超绝的航一也绝未料到,他所救的这个本己即死的女人,将会给这乱世带来多大的灾难,甚至能扭转乾坤…… 丽蓉虽觉得在性方面需要龙天扬来满足她那已情窦大开的欲望,但她也发觉龙天扬对她似是有些魂不守舍了,她暗为自己在神山这九个月来靠神丹养颜而得的绝世美貌而自豪不已,她要利用自己貌美的本钱来达到她久蓄于心的愿望,她要让龙天扬…… 龙天扬对丽蓉垂慕的眼神岂能逃过他五位风月的高手妻妾们的眼睛,而丽蓉那副见到龙天扬时就欲将其吞噬的饥渴欲状也是深深的被她们留心了,但她们谁也不想开口让其纳丽蓉于房内,而成为她们争宠的强大对手,她才十六岁是最年轻、最能吸引男人的处女,所以,有了这两个有利的条件,她可能更会赢得龙天扬宠爱,固此,众女皆闭口不谈此事,慎用心的提防着她。 但是,她们所有愿有、也不想有的事,在提防的情况下也发生了……那天很热,吃罢午膳后,五女的心情极佳,可能是昨夜均受了龙天扬的浇注之故吧!由于天气热,她们躺在榻上和龙天扬欢逗一阵后弄得香汗淋漓,便皆手执香肩到花园小亭内纳凉透气去。 龙天扬和她们在榻上疯了一阵,搞得满身臭汗,遂入澡堂欲盆内用温水病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擦干水珠,他赤裸裸地从盆内走出,刚欲穿衣,忽见澡堂的门被推开了,接着丽蓉便身着薄如蝉翼的纱衣袅袅走了进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因受温水所泡崦膨胀坚挺的特长粗壮的长枪。 龙天扬惊道:“丽……丽蓉……你……” 虽然他真得想立即上前抚摸她那湾纱内已隐约可见、线条毕露;丰满迷人的服体,但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有些吃惊,又见她如此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之令所有女人称赞不绝的“宝贝”,心里不由有些惊诧,他出于本能的先用手护在长枪前,然后弯腰拿起衣袍就欲穿上。 突然,他感觉到鼻内飘来了阵女人身上所特有的幽香,刚抬起头,丽蓉那丰满挺拔而柔滑的耸立乳峰已在他发达的胸肌上磨蹭着,并向他迷人的笑道:“师兄,屋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人,有必要穿衣服吗?啊!” 说时,她轻舒左手拉掉龙天扬那无力轻挡下体的衣袍,并在同时,将自己那与赤裸无异的下体对在他那坚挺昂首的枪头上,并轻扭着腰肢在柔温的枪头上摩挲着,且为自己宽衣,片刻,一具完美无瑕、雪白滑嫩、肤如凝脂、白玉般的处子娇躯紧紧贴在龙天扬的虎躯上。 那如刀削般齐整的香肩臂膀,把不盈握的小蛮腰、雪白的性感丰臀、让人急欲挺插的处女“桃源”、白嫩泛光的浑圆修长玉腿,还有那至关重要的迷死人的抚媚脸蛋,那令人神魂颠倒正微笑着的明眸皓齿……令龙天扬的呼吸已变得急促起来,“呼呼”有声,体内强烈的欲火正在升腾,口舌随之变得异常干燥,浑身燥热难耐,他伸长舌润了一下干烫的嘴唇,伸手欲推其白嫩的、正向他长枪蠕动的柔荑,但却感到浑身酥痒、瘫软无力。 丽蓉极其挑逗的抬首张着樱桃小口,对着他俊俏至极的脸庞吹了一口幽香的香气,他不由感到一阵酥人的昏眩,神志为之昏迷,他彻底的意乱神迷了,热唇刚张,樱口已适时迎了上去,并有香舌伸于其口,主动的舔绞着,令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把她搂得紧紧,伸舌还击着。 处女的元红及大量的液体己流至其滑嫩的脚跟,龙天扬轻弹她的花蕾,心疼而温柔地问道:“宝贝……很痛吗?” 她满脸欲后愉快的微笑点点头,又否认道:“但是……又很舒服!那舒服的程度……哇!真的是爽死人了!真要人命!……亲亲,你真好!有你给予我的满足,就是让我少活十年,不就是让我死,我都情愿!” 他热吻着她的樱唇,吻得其花枝乱颤,胸脯剧烈的起伏不止,几乎透不过气来。 又是一番亲热后,他双手将其托起,放入浴盆中,她就像美人鱼一样滑在盆壁上靠定,一只柔荑却紧握住他的双手,将其急急拉入盆中。 二人互浴脏身,深情而迷恋的凝视着对方,脉脉传情,对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性感的部位都要被他们仔细的品味、探索……他轻弹她的挺拔、粉红的乳头,笑道:“美人儿,你真美!味道更美,不过,作为久品花味的我,所见美女甚多,好过的处女也不计其数,但却没有你这般胆大,竟于首次破身前就这么主动、熟练,我当时真怀疑你肯定不是处女,不然没有那样的神态和熟练的调情手段……” 她吻着其宽阔发达的胸膛,娇媚万千的道:“亲亲,我这……还不是受你放浪狂交的情景所影响吗?任何女子在你这儿呆了几天,也会抵不住诱惑的!没想到男女交欢乐趣竞是这般令人向往、渴求、舒爽无比,几乎疑在幻境之中,你的交欢本领更是让人赞不绝口:你可能是普天下最厉害的男人……对了,亲亲!我的味道鲜甜吗?” 他由衷地微笑道:“甜极了!今天让我差点乐过了头!你的本领跟我们学得已差不多了!不过,就是火候稍差!没关系,以后我再指战你,对了,我记得几月前的那天晚上,你当时是错怪我了!我虽戴的是颜元的头盔,但……但他确实不是我杀的:我是从死亡的曹兵尸堆中无意找到他的……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要杀过颜元!你现在是否还恨我呢?“丽蓉不由一怔,但却转瞬即逝,笑道:“傻瓜!我信任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怎么会怪你,恨你呢?颜元不管是不是你杀的,这都不重要,现在你已给了我无比的乐趣,我己离不开你了,你以后可得好好疼人家呀!” 口中虽如此说着,但她那对能令任何男人都心动,并使其想入非非的美眸眼角里却隐显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怨毒恨意。 龙天扬紧搂她的的娇肢,温柔地说:“美人儿,你真好!为了表达你对我的信任之谢,现在我们来玩一招吧!” 说着,就站起身来,将那被她调逗又起的长枪对着她的樱口,她微微一愕,随浪笑着握枪于口,朱唇紧抿,将长枪紧紧含住吮吸起来,并伸灵舌舔卷着枪头,且捉枪用口送迎着。 龙天扬揉抚着她的双乳,二人又激烈的狂欢起来……虽然此事均为黄凤翔等五女知晓吃醋不已,但“生米已成熟饭”,她们也无可奈何,只有使尽全身媚术侍候龙天扬,以免失宠。 丽蓉在往后的日子里屡受龙天扬的浇注,她的如潮春心总算得到了抚平和滋润,欲潮愈强,要求更频。 龙天扬久宠上阵后,发现这美人儿浑身隐透出一股与黄凤翔等五女有异的床第淫荡,她表面让人看去就有─种任人采摘的浪淫之态,更有着骚妇淫女的那种贱性。 龙天扬渐渐觉得她非是那种视贞节如命的女人,已渐渐接近于妓院窑子的淫荡妓女们所具有的骚浪特性,于是,在这两月的强攻后,他玩腻了她,尤其是看到其放荡不羁的模样,更觉恶心欲吐,于是,便渐渐琉远了她,全心地投入到对妻妾们的关爱。 这一下可把已养成淫性狂荡的丽蓉气得七窃生烟,她既嫉又恨,以前早已蓄意的阴谋便过早的施出了……她一方面为了强烈的淫欲而四处乱交,吸取他们的元阳以增功力,一万而积极的策划着阴谋,企图报复置龙天扬于死地,以泄杀夫离元的羞辱之仇……许都,司马府即。 这一日,仲达正与歌姬,美女们做着荒淫的手足之欲,正兴起时,忽有士兵来报:“大人,门外有一绝美少女求见!” 仲达喝退众女,不屑地宣道:“让她进来口巴!” 士兵领着─位绝色佳人,此女子正是丽蓉,她莲步轻移,随那个士兵姗姗进屋,她见仲达在前,忙上前盈盈一拜,秋波迭送的娇声道:“小女子丽蓉参见仲达大人!” 仲达见她貌美逾仙,风情万种,只一声莺歌般的娇语便令他神智为之迷例,忙叱退婢女、仆人,色迷迷的上前道:“美人,果然是一个绝色美人!抬起头来,让本大人仔细看看!” 丽蓉故作羞状,粉脸通红的抬首仰视着仲达,美目脉脉传情,神态娇柔抚媚万分。 仲达眼睛不由为之一亮,他屈右手食指托起其幽香扑鼻的香腮,邪光陡现地淫笑道:“好……好一个天生尤物!长得真是美死人了!美人儿,我找本大人有事吗?是不是要投怀送抱呀?” 说着,便色胆包天的伸手在其柔嫩、弹指欲破的脸蛋上轻拧一把,然后揉入其衣内,于其丰满滑嫩、弹性十足的双峰上一阵抚摸。 丽蓉“嘤咛”一声,欲拒还迎,更显抚媚,娇声道:“大人!我……啊!好酥痒哇!我是来助大人一臂之力除掉‘龙之子’的,才不远千里迢迢来此欲与大人商议对策……只要我们并肩作战,‘龙之子’必死无疑。” 仲达轻“哦”一声,仍进一步侵犯到她的禁区,在那浓密的草丛上轻抚着,撩得这浪女浪叫不已,浑身剧颤扭动不止,边间道:“美人,你与‘龙之子’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边说边揉边为其脱衣,丽蓉骚劲十足,边吟边其宽衣边浪声道:“那该死的‘龙之子’于数月前杀死了我的未婚夫,他本是一名曹兵,但在前次与东吴水战中被‘龙之子’惨杀了,并将其盔甲穿戴身上,混进了曹宫,约‘龙之女’那骚货欲逃往东吴,并诱骗我也与他们这对狗男女一起去呢I我认出了未婚夫颜元的头盔后,‘龙之子’万般抵赖,死不承认……最后,我被亟相关押起来,让我答应为‘龙之女’那骚货隐瞒‘龙之子’约会并企图逃往东吴的事实,面对杀夫之恨,我怎能应允呢?因此,而被亟相遣人弃于江中,以杀人灭口,不料,‘龙之子’的师父航一救了我,并传我武功,收为弟子,不久前,才下山让我帮‘龙之子’来除掉你,杀夫之仇不共戴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为颜元报仇雪恨,但怎奈非其对手,便以其向相诱,伺机将其除掉,但‘龙之子’确实不同凡人,他又有一群武功高超,聪明异常的妻妄,因此,我就很难下手了!他这该干刀万剐的家伙,玩腻了我便想抛弃,哼!这新仇旧恨,我一定要向他讨回……但是,这凭我一己之力恐怕不行,于是,我想到了还有一人比我更想除下他,那就是大人你了!要是大人肯应允与妾身合手除掉‘龙之子’那……那我以后甘愿为你做牛做马侍候你!这些只为能替夫报仇及泄己之恨,万望大人充允……” 仲达闻言,喜不自胜,淫笑道:“美人,你果然没找错人!好!我答应与你协力除掉‘龙之子’不过,现在你得让我尝一尝你的骚味哟!” 仲达见状,淫笑不止,得意地说:“美人儿,怎么样?这刺不刺激?等有空我再让你尝尝更新鲜、刺激的乐趣!” 丽蓉连叹道:“亲亲,你真了不起!竟连我这大淫女也对你的花招赞叹不绝! 这确实很刺激,不过,我的‘桃源’可被你的指甲大概刮破了,很痛呢!看,还在不停的流血?我真的又喜又怕…仲达搂住她又是一阵狂揉猛摸,然后,才将她拦腰抱起放入浴盆,二人相互洗浴,边商议着如何对付龙天扬……“亲亲,我想在还有十几天即到的八月十三我过生日那天,施展媚术,留住‘龙之子’和他交欢,然后在茶或酒中下一些迷药,让其喝下,等其昏迷时,我再将其功力尽数吸进体内,那时,你就不费吹灰之力可将其收拾了!本来我趁他昏迷时,就可将他毙于掌下,但是,一来我要导功入体内,不便分神;二来我师父若知道是我杀死了‘龙之子’那他就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必须于那晚在旁相助!” 仲达紧握着她的双乳,揉捏着,边笑道:“你这个骚货,可真会‘借刀杀人’呀我倒成了你杀人的工具了!不过,事成之后我要将你纳为我的小妄,供我玩乐… …” 丽蓉握住他的长枪,浪笑道:“你杀了‘龙之子’后有你的师父为你抵挡我师父,你放民吧,还有我吧!到最后的紧要关头,你若保不了性命,我宁愿叛师也不舍得亲亲你死呀!我还要你侍候我呢!” 仲达搂住她的纤腰,又是一番粗狂的手足之欲后方起身穿衣……缠绵了大半天,丽蓉这淫女便告辞道:“亲亲,我得回去了,不然‘龙之子’该生疑了!我等你……” 这对狗另女互拥吻抱了─阵,丽蓉便飘然而去,往襄阳如风赶回。 【第四十九章误中奸计】 由于好些日子以来,龙天扬便疏远了丽蓉这淫女,这─个多月来未曾与其共享鱼水之欢了,再有两三天便是她十六岁的生日了,虽然厌恶她淫荡不羁的生活,但怎么说也是他龙天扬曾破过身的女人,于是这两日来便忙着为其准备一切,众人忙碌不已。 经过两日的精心布置,府里府外皆装饰的甚是豪华悦目,生日这天,丽蓉装扮的更是妖艳、俏丽无比,吸引了前来贺喜的所有男人,他们为龙天扬能拥有如此貌绝的美女而赞不绝口,羡慕不已。 丽蓉更是得意万分,她频频的向众人乱抛媚眼、秋波连送……送得他们又惊又喜,魂不守舍,更疑惑的是,她放荡不羁的性欲生活,众人虽有耳闲,并有些英俊体壮之人也与之偷偷共赴巫山云雨,共享鱼水之欢过,但那只是暗中偶尔有的而己,万没想到,她竞以今天精心装饰下更为艳丽的美姿,公然向众人乱送春意。 喜宴上众人皆借机细睹其艳容,向她频频劝酒,不一会,她的脸蛋便娇艳如水,神态便放浪起来,喜得男人们心痒难耐,想入非非……龙天扬见状,恐其在大庭广众之下会引起喧哗的失态,忙把她拦腰抱住,送她回绣房休息,众人嘻笑热闹的吃喝着……龙天扬皱眉注视着躺在怀里百媚横生,千娇百态的美人儿。心里不由义气又冲动,丽蓉此刻变得比往常更能令男人动心,她比先前来襄阳时义显成熟、有风韵,如果是─个嗜色如命之人见到她,那他的魂魄一定会被其勾走大半的。 诧红的醉人脸蛋,口中吐气如兰,浑身散发出成熟女子的娇华芳香,煞是迷人,剧烈起代的胸脯,那由于刚才在龙天扬的抱摩下所蹭开的半裸雪白的乳峰,在柔和的红烛光亮下放散出迷人的光泽,那深深的乳沟、令人魂魄全失的美妙胴体已在那一身薄纱的掩饰下,线条毕露,若隐若现的呈现在龙天扬身下。 他将她放下帐榻上,有些情动的凝视着她异常抚媚、娇艳的迷人胴体,心中不由升腾起这一个多月以来对她所有蓄存的欲望,这仅仅是欲望,而不是爱,欲望是他对她的生理要求,于是,他轻轻揭掉其薄轻的纱衣,那令为之垂涎三尺的娇躯便只剩下一件巴掌大的鲜红内裤了。 正在他俯身亲其乳头时,她睁开醉眼,柔声道:“亲亲,你今晚别走,正值喜事,你难道连一点礼物也不送给人家嘛?别走!陪我一晚!” 龙天扬被她那令人赞叹、遐思不己的娇态逗得有些抑制不住了,再中上他也有五六分醉意了,便微笑着点点头,道:“好!美人,今晚我就陪你渡春宵,赠送给你一个满意的礼物,哈!” 她“嘤咛”一声,送上一个醉人的香吻,便伸直上身将他的脖子用力接紧,并用挺弹的乳尖在其胸膛上蹭磨着。 龙天扬被她己与黄凤翔同样的娴熟的调情手段逗得欲火中烧了,经过多次的上阵经验,他熟知她这个淫荡无比、性欲极强的女人在交欢时是需要粗野、狂暴的进攻方式,于是,他便将她下体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扒下来,然后,便故作粗野的揉捏着她的乳峰和半臀,并用三指插进其已豁然开着的“桃源”,在内翻搅挺进……刺激得她浑身剧颤、抖动、挺拔、起伏不止,并亢奋的乐极娇呼不停,她伸出双手为他麻利的褪掉衣袍,脱的一丝不挂,并调逗的其长枪昂首威武的对她虎视耽耽,一副不可一世的神勇之态。 二人一阵抚摸后,便箭上弦,大刀阔斧的杀伐起来,你来我往,枪来洞迎,我挺我送,战鼓隆隆的忘死拼杀着,乐得二人痛呼不己……一个多时辰后,二人战了一轮,丽蓉兴奋的娇喘着对龙天扬说:“亲亲,今日是我喜日,你不敬我几杯喜酒吗?我去拿一壶酒来,你得敬我几杯!” 说着,便从其枪下起身,赤裸着身子去取酒了,她来到厅内,取出一壶酒,打开壶盖,却神情慌张的从案上的香炉下取出一褐色纸包,将其拆开,把那里面红色粉状的东西倒进了壶内,然后,边走边摇着壶……龙天扬高兴地凝视着她,柔声说:“美人儿,就让为夫敬你几杯,祝你越长越美!” 丽蓉喜不自胜的上前给了他一个香吻,更是妩媚万分,分接过酒壶和酒盅,满满地斟了两盅,端起一盅递于她,然后端起另一盅,道:“来,美人儿!我们干!” 二人一碰杯,便抑脖饮下了,杯来盏去,转眼二人已饮下了半壶酒,只觉浑身燥热无比,丽蓉乘他未注意,便塞进了一个如豆的朱丸于口中,然后拥其又上榻上狂欢蛮战。 龙天扬喝了此酒后,只觉浑身酷热,欲望陡升,但脑内却有些昏沉,正在惊疑时,丽蓉已将他拥至榻上,然后骑在其腿根,抓住他的长枪就向自己的“桃源”刺去,随狂极的起杖旋舞着,龙天扬只觉欲火炽至己极,暗道:“这一定是刚才这骚娘们在酒中下了春药,看来我今夜我得大泄特泄了!” 他情不自禁的狂顶着,她旋舞得更快了,兴奋的乐不可支,娇吟连连。 龙天扬头脑己逐渐混乱,但长枪却愈战愈勇,大显神威,突然,他感到功力如决堤的江水般狂泻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蓦然大惊,他几度欲挣扎起身,但却感到欲望难抑,身不由已的直挺长枪攻击着身上的女人。 龙天扬瞳孔暴睁,惊骇已极的注视着那正在他身上浪笑不己,似是舒爽己极的丽蓉,奋力捂着昏眩的脑部,责道:“骚婊……婊子!你……你在害我……的功力……快停下!” 丽蓉得意的淫笑不止,并将蛮战而出的脏物送进一些他口中,戏谑道:“亲亲,今日你侍候的我最是舒服!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幸福,以后想有此良机就只怕……哼!告诉你吧,刚才我在酒中下了催淫迷药,我让你昏迷不清,然后吸取你的功力,我将你……为我死于你手的未婚夫颜元报仇! 你知道吗?我这所做出的一切,都是为了替颜元雪仇!现在该死应瞑目了吧! 不过,我还得告诉你? 马上要杀你的人就是司马仲达,你让他成了独臂残废,又害死了他的妹子!这些仇……他会向你讨回的!等除了你之后,我就要和他生活在一块了!哈……我和你好,一方面是为了让你这绝世美男满足我的需要,另外就是以身诱住你而伺机为颜元报仇,现在你都明白了吧!” 龙天扬气得浑身哆嗦,却又挣扎不得,功力已快泄完了,他唯有怒瞪着这在他身上狂欢卑鄙淫女! 突然,传来一阵阴笑声:“嘿……‘龙之子’现在你该死在我司马仲达的手上了!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 人随话到,司马仲达已如鬼魅般出现在榻前,并淫笑着用手在丽蓉的双乳上揉抚,并狂吻着其娇呼启开的樱口。 龙天扬气极骂道:“你……你们这对狗男女!我饶不了你们!” 仲达边逞手足之欲,边狞笑道:“‘龙之子’你活活搞死了我的女人,又斩断了我的右臂,还害死了我的妹妹……这些我都要向你讨回,拿命来吧!” 话音未落,他停止了抚揉,却恶狠狠地运气劈掌向龙天扬头顶击下。 龙天扬即将功力尽竭,且与那淫女正激烈銮战着,哪还能闪身避过。 突然,有一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天扬莫惧,为师救你!” 话音未落,龙天扬只觉眼前有人影象是凭空而现一般,来者航─,他如闪电般抓住了仲达即将击至天扬头皮的如刃手掌,并令人目不暇接的倏出右拳重击在其前胸上,仲达狂喷了一口鲜血,身子倒飞破窗而出。 正在享受欲极之乐的淫女丽蓉,忽见其师到来,便知不妙,只听航一痛悔道: “你这孽畜,竟害得你师兄已失功力……你这不知联耻的淫女,悔当初真不该救你,才导致了乾坤颠倒,‘破凰’当生,这一切……一切都是你所造成的!我要杀死你丽蓉还在乐极起杖,只见航一五指箕张,陡然挟着罡气闪电的抓下,忙欲躲避,己来不及,航一如钩的五指己深深抓入了她的颅骨内。 顿时,红白相交的液体便喷射而出,丽蓉顿时惨叫一声,香消玉殆。 航一悲恸至极的摇头自语道:“唉!这淫女……难道就是天意?看来真是天意如此了!’’说完,他的眼里己噙满了泪水,一眼瞥到正在挣扎的龙天扬,他遂痛惜的一掌推开还在龙天扬身上的丽蓉这淫女。 龙天扬的长枪经久战之下,己生疼痛,又吃师父推开那淫女的一折,长枪立时疼痛不己,“叭”的一声异响,长枪从那粘乎乎、脏兮兮的“桃源”内跳了出来,峭然耸立。 航一心疼的将龙天扬扶起起,将他身上的污物擦净,然后运气抵在他背后的“中枢”穴上,为其治疗损精过多的而引起的乏力、昏眩等状,片刻过后,龙天扬神智全清,忙穿衣下榻叩谢师父。 航一无限忧伤地扶起他,悲叹道:“天扬,看来你虽有‘天命之相’但天意却不顺应,平定这乱世的使命只怕要落空了!这全怪我……不该救了丽蓉那淫女,现在你的功力尽失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结果!天意……为什么‘破凰’会赢了‘天命’呢?唉:这乱世……” 龙天扬忙安慰道:“师父,你不必太悲伤! 拯救这乱世……我们己尽力了!现在可能真的是天意了!不过,历史上是司马氏最终夺得了天下,只要他能体恒民众,造福百姓就行,我们并不能追究是非要哪人来统治天下!只要天下太平,百姓能安居乐业就行!” 顿了顿,他忽地坚定地道:“师父,我记得你于几月前和我们救出凤翔时说过,龙凤坠牌能带我和风翔回到自己从前的国度!我相信这是事实,因为我们来到这乱世时就是一条神奇的金龙把我们带来的……现在,我已经无任何力量了,重要的是刘备己取得了大半领地,并建立西蜀了,他有孔明、庞统等人辅佐日后也成大业,所以,我也不用留下帮佐,我想离开这乱世,回到自己从前那和平安乐的国度去,那里没有战争……是人人向往的地方,因而,我决定要回去……航一沉吟片刻,沉重地点点头,说:“天扬你我师徒一场,我真舍不得你……既然你已帮助玄德公取得了如此基业,那他们以后的拯国救民的路就较为易走了,你既己注定要走,我也无话可说,这乱世是不能适应你们的,而且你也尽力而为了……既是如此,我就唯有祝你……祝我和风翔那妹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个白胖小子!“龙天扬不由转悲为喜,跪地恭敬地道:“多谢师父美言!以后徒儿不在你老人家身边,你得多多保重呀!……” 师徒二人各叙情怀,难分难舍。 突然,黄凤翔和冬梅等五女赶到房来,随后,刘备、孔明、庞统等众人才赶来了。 航一将刚才所发生的惨事及龙天扬想返回故国的事全沉重地告诉了众人。 还未待他说完,冬梅、月英、小乔等众女全痛哭流涕的上前紧紧抱住他,肝肠寸断,悲痛不己,皆出言挽留,那场景既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也会感动得潸然泪下。 龙天扬环视着众妻妄,亦泪流满面地与她们相拥哭诉着:“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呀!但是现在我只是一个毫无能力的常人,这丽蓉这骚女人害得我……但愿来世能和你再聚吧!” 众女闻言,更加悲痛,毕竟他们已生活了一段时日,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他们夫妻间相处得如胶似膝,感情深笃呢? 龙天扬强忍悲痛的心情,转首对刘备道:“玄德公,现在你的大业已成,你的拯国救民的凤望一定能实现的!以后请各位皆倾力相助玄德公一统千秋功业,扬名万世!诸位请保重!” 说完,龙天扬便在众女的断肠哭求下走出房门,但又恋恋不舍地柔声道:“我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以后独守空房但我也没有办法带你们到我的国度去过着那和平安乐的生活:这难道是天意、是孽缘?请你们原谅我……” 众女痛苦不己,突然,仲达与其师乾空从前院走来,张飞见状,便怒不可遏,欲上前动手,龙天扬忙阻止道;“张将军,且勿动手!我有话对仲达说!” 仲达惊讶地注视着他,面现迷惘之色,龙天扬目光冷沉,面色冷峻地凝视着他,沉声道:“司马仲达,我实话对你说吧!你司马氏虽夺得了天下,但你得答应我要爱民如子,体恤百姓,造福他们!不然你虽夺得了天下,但将会于不久而又如腐朽不堪而混乱的汉王朝一般被别人取代!你好好三思吧!” 仲达虽对他有敌意,但见其神色凛然,证据沉重而又言之有理,遂点头沉声道:“‘龙之子’你我虽是敌人,但你这番话我会记住的……” 龙天扬环视了众人一眼,便将黄凤翔牵到身旁,然后从怀里掏出龙凤玉佩,心里默念:龙呀! 你快出现吧!将我带到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吧! 突然,他身上的龙凤坠牌放出耀眼夺目、令人头昏目眩的大片灿光来,众人忙抬手遮目,正惊讶时,只闻雷声滚滚,电光闪闪,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忽地,漆黑的空中现出一片金黄色的祥云,且愈来愈低,陡见一庞然大物在云内腾翔,豁然从内探出一个偌大的昂首张口,须长牙突的龙首来。 众人体然大惊,齐脱口惊呼道:“啊!龙!有龙腾下了!是‘龙之军师’手中的坠牌所发出的光而引来的……龙!” 片刻,那龙已张牙舞爪摆头摇尾的俯冲而下,停在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的头顶丈余高之空中。 众人皆骇得避开一边,浑身颤抖,体若筛糠,面如土色,牙齿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蓦地,那金龙探龙往下,伸出如廉般长大的血舌猛然将龙天扬、黄凤翔卷入口中,然后腾空而去…… 【第五十章重回现代】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从昏迷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问宽敞明亮、装饰豪华的卧房席梦思床上。 黄凤翔揉揉有些朦胧的睡眼,又看了一眼对面床上正怔怔地发愣的龙天扬,惊疑道:“天扬,我们好像又回到现代了,而且,这好像是我家尔!” 话音未落,有脚步声从房外传来,有人来到门边,笑道:“凤翔,你这丫头,你们昨天被一条金龙从口中吐出,跌落于咱们家门的草坪上,哎……喷……当时大家都惊叹,称奇不己,你们己成了比明星还抢眼的新闻人物了!从昨天至今天已有不少记者来采访,我都以你们还未醒来为由,好不容易才将他们打发走了!不过那只是一时而已,说不准马上又有记者来了!” 进屋者是一位四十出头,文静端雅的中年妇女,她正是黄凤翔的母亲,黄凤翔忙惊喜的喊了声:“妈妈”就欲下床来迎,龙天扬喜极而说:“王阿姨!我们这真像是做一场长梦!” 王阿姨高兴万分地上前扶住女儿,道:“你们于一年多前在飞机上被龙卷走,晏波他们告诉我后,我真的惊呆了,你们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现在你们总算回来了!对了,看你们那身像是古代的衣物……你们这些日子来,到哪儿去了!” 龙天扬感概万千地说:“王阿姨,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这一年多来,我们是生活在古代的三国乱世……” 他和黄凤翔时而兴奋,时而感概地将在古三国乱世时的大概情况告诉了她。 凤翔的妈妈就象是在听人讲故事般,入神地听着他们讲叙着…… ──全书完─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